《都守寡七年,改嫁千古一帝怎么了》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她的一顰一笑讓你日思夜想,魂牽夢縈。這部小說名叫《都守寡七年改嫁千古一帝怎么了》,主角是陳玉皎戰(zhàn)寒征?!抖际毓哑吣旮募耷Ч乓坏墼趺戳恕返?章主要內(nèi)容:這一夜,陳玉皎躺在床上,許久未曾這么安靜悠閑地早睡。沒有家務(wù),沒有操勞,沒.........
《都守寡七年,改嫁千古一帝怎么了》 第8章 在線試讀
這一夜,陳玉皎躺在床上,許久未曾這么安靜悠閑地早睡。
沒有家務(wù),沒有操勞,沒有相思,不再想任何人、任何事,一覺睡得十分放松而深沉。
只是剛到黎明卯時(早上五點(diǎn)),陳玉皎自然而然就醒了。
是這七年來,她都在這個時候起床,去廚房幫忙為一家人準(zhǔn)備早飯,去照顧癱瘓在床的老祖母,身體早已養(yǎng)成習(xí)慣。
許多本能,還需慢慢調(diào)。
陳玉皎看向角落處、四個并排睡在一張床上的婢女,她們也醒了。
陳玉皎說:“今日緩過來了,走,去挑個最寬敞的院子住。
再去逛街,置辦些像樣的物事,好好慶祝一番。”
瞧瞧她們穿用的,和她一樣,都是戰(zhàn)園里最差勁的衣裳首飾。
以前不覺得傻,現(xiàn)在完全看不下去。
四個婢女歡喜地服侍她洗漱更衣。
衣服全是老色系,只能將就選了套深青色交領(lǐng)長裙。
走出房門后,四大婢女、十二武衛(wèi)緊隨其后,已有兩分昔日的氣場。
可到院門口時,幾名戰(zhàn)寒征的將士卻拿著長劍攔住他們。
春鷺直接開罵:“定西王只說查清后再處理,沒說軟禁我家公主吧?
再敢阻攔,全按以下犯上論處!”
十二武衛(wèi)也緊隨其后,個個冷硬如冰地盯著他們。
幾個將士自然不敢再攔,只能隔得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陳玉皎一路走出去,看清晨桃花樹枝頭的鳥兒,吹清晨的風(fēng)。
這些年她度過無數(shù)個清晨,走過千百遍這條路,可每次皆是忙碌匆匆,還從沒有這么慢下來過。
原來清晨,是這么的悠然寧靜、清新怡人。
只是……一路走來,不少晨起的奴仆看著她,皆是低聲議論紛紛:
“喲,這不是夫人么?”
“昨日果然是在玩欲擒故縱呢!”
看那暗淡的穿著,還帶著婢女武衛(wèi)們來,起這么早,不就是和以往一樣,早起幫忙做家務(wù)事?
“昨日說和離,今日就來掙表現(xiàn),想得到定西王好感?”
“有些人吶,嘖嘖~真是軟骨頭,裝也裝不了兩日!”
旁邊的院子里,甚至還有人在喊:“陳氏,既然你來了,來得正好。
昨日你那般惹得凌策軍師不開心,今日定西王要與她釀同心酒。
快把后山那片桃花林院子的鑰匙也拿來,我們好再去選些新鮮的?!?/p>
話語里盡是命令。
陳玉皎移目看去,就看到院子里一群人正在忙碌。
有的將士拿竹竿打桃花,有的婢女牽著白紗,在下面收集紛紛飄落的桃花瓣。
而方才說話的人,正是戰(zhàn)家的奶娘趙嬤嬤,一大早就帶著戰(zhàn)煊在桃花樹下蕩秋千。
趙嬤嬤將戰(zhàn)寒征自幼帶大,仗著資歷老,一直自視高人一等。
曾經(jīng)陳玉皎嫁進(jìn)來后,為了得到戰(zhàn)寒征的喜歡,總是討好她,送她珠寶,幫她處理雜事。
此刻,陳玉皎淡漠地微微皺眉,同心酒?
她邁步走進(jìn)院中,最中間那棵巨大的桃花樹下,的確擺著一個巨大的酒缸。
旁邊還布了一張貢桌,上面放置著編織的同心結(jié)大紅綢、筆墨等。
同心酒,以桃花為料,夫妻同釀,攜手共系同心結(jié),可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夏蟬氣得雙眼通紅,這是公主的院子!還是公主種的桃花樹!
趙嬤嬤見陳玉皎沒動靜,邊為戰(zhàn)煊搖著秋千邊催促: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你來這么早,不就是想得到定西王喜歡嗎?栽這么多桃花,不就是為了定西王嗎?
我們定西王不計較你昨日的骯臟手段,愿意用這桃花釀酒,都是看得起你,你就偷著樂吧!”
在她看來,陳玉皎愛了戰(zhàn)寒征這么多年,昨日鐵定是以退為進(jìn),欲擒故縱玩手段!
有將士也說:“定西王會公事公辦把銀子結(jié)算給你,不像你這等婦人成天只有彎彎繞繞的算計。”
陳玉皎無聲呵了聲,掃了眼滿府的桃花。
“錢就不必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眾人頓時一陣唏噓。
“果然是愛定西王,銀子都不要?嘖嘖~”
“舔著臉往上貼,簡直是毫無骨氣!”
“這等軟奴骨頭,怎么能做定西王妃喔?怎么能與凌策軍師相比?”
蕩著秋千的戰(zhàn)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更是盯著陳玉皎打量:
“你就是昨天故意破壞我爹娘納吉大典的壞女人?
你就這么愛我爹爹,這么卑躬屈膝嗎?
你還喜歡早起做家務(wù)?”
不等陳玉皎回答,戰(zhàn)煊就從秋千上跳下來,仰著下巴傲慢地說:
“那你就好好干,把這些桃花樹干也打掃得干干凈凈。
我娘親是謀劃天下的大英雄,恰巧最不喜歡料理這些事。
到時候我?guī)湍阏f說好話,勉為其難留你在我們王府做個家丁!”
他邊說還邊走過來,將一把掃帚塞進(jìn)陳玉皎手中。
陳玉皎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這是曾經(jīng)執(zhí)書撥琴、保養(yǎng)得金枝玉葉的雙手。
可現(xiàn)在粗糙,干枯,手指節(jié)上有不少皸裂的口子。
這些年來,這雙手的確拿著掃帚等物,在這戰(zhàn)家后院操勞了七年,伺候了戰(zhàn)家人整整七年!
因此他們所有人總將她視為奴仆,并深以為然。
陳玉皎眸色一點(diǎn)點(diǎn)幽冷,“急什么,我方才的話還未說完。
銀子,我不掙。但——
十二武衛(wèi),將戰(zhàn)園所有桃花,全砍了!”
全場剎那之間震驚,難以置信。
砍了?
這些桃樹全是陳玉皎當(dāng)年讓人找遍無數(shù)山林、歷時整整兩月才找來的近千株桃樹。
尺寸小了,不行。
花枝少了,不行。
樹姿不美,不行。
可謂精挑細(xì)選,煞費(fèi)苦心,還精心栽培五年。
現(xiàn)在她竟說砍了?
趙嬤嬤更是驚:“陳氏,你瘋了?凌策軍師與小公子喜歡這些桃花!定西王也正準(zhǔn)備與凌策軍師釀桃花酒!
你要是砍了,一定會惹怒定西王!”
“惹怒又如何?”
“我砍我種的桃花樹,與他們何干?”
喜歡桃花樹,就自己種去!
陳玉皎清冷而立,轉(zhuǎn)眸直視十二武衛(wèi):
“怎么?本公主的命令,你們不聽了?”
十二武衛(wèi)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拔出腰間的佩劍上前。
他們漆黑的身影游晃在院中,手起刀落。
“咔嚓!咔嚓!”
一株又一株盛開的桃樹應(yīng)聲倒下,驚起滿地落花。
眾人本以為陳玉皎只是說說而已,可她真沒有阻止!
她就端莊冷靜地立在那里,眼中沒有任何不舍,吩咐:
“堆聚!潑油!”
眾人才恍然明白,陳玉皎是說真的,并不是開玩笑!
四大婢女也趕緊去幫忙。
一個時辰,整個戰(zhàn)園的桃花全數(shù)被砍下,前院、后院、主院,全砍得干干凈凈,堆積成一座又一座巨大的山。
連戰(zhàn)煊吊秋千的那棵桃花樹也被砍了,一株不剩!
“嘩!嘩!嘩!”
春鷺帶著人,一桶接著一桶的油潑在盛放姣好的桃花樹上。
陳玉皎眼中沒有絲毫不舍,她本就生自輔國公府,習(xí)兵書,學(xué)官道,并不喜歡桃花。
當(dāng)年全是因為戰(zhàn)寒征喜歡才會種植。
如今,她手拿掃帚走到一個油桶前,朝里一揮,那掃帚頭子上瞬間被油漬浸滿。
再往旁邊的油燈上一掃。
“嘩!”
掃帚頭子瞬間燃起,變成一柄火把!
趙嬤嬤總算反應(yīng)過來她要做什么,快速上前拽住她的手臂:
“陳氏!你給我停下!我是戰(zhàn)家最資深的老管事,還是定西王的奶娘,我命令你立即停下!不準(zhǔn)毀這些桃花!”
今日同心酒的時辰都看好了,怎么能毀在一個丑婦手中!
定西王定會勃然大怒的!
可陳玉皎幽幽瞥向她:“你是定西王奶娘,又不是我奶娘,我為何聽你的?
且——既然你是他奶娘,也算是半個母親,那你重新為他們種桃花??!”
她自己的東西,如今就算是毀了燒了,都絕不會再便宜戰(zhàn)家人,不會再為戰(zhàn)家人做嫁衣!
陳玉皎說著,無情甩開趙嬤嬤的手。
手臂一轉(zhuǎn),原本拿著的掃帚被她立著持在手中。
她就那么手持著火把,朝著那堆積成山的桃樹走去。
曾經(jīng)的掃帚她用來打掃,如今、她用來覆滅!
秀手一揮,“轟!”
在她面前的桃花樹堆剎那之間燃燒,變成一片火海。
一朵朵粉紅色美麗的桃花,全被燒為灰燼,樹干也在熊熊燃燒。
火光照亮整個戰(zhàn)園,也映紅了半邊天。
這場大火,燒的是她對戰(zhàn)寒征11年的感情,更是燒盡她所有的愚蠢!
陳玉皎將手中的掃帚也丟進(jìn)去,手里干干凈凈,再也沒有任何掃帚一類。
家務(wù)?操勞?討戰(zhàn)寒征喜歡?
呵。
那一切不過是昨日光陰,流逝過后,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