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煙誤晚舟》 章節(jié)介紹
向日葵執(zhí)筆的這部小說《云煙誤晚舟》,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巔峰之作,也是女頻小說中的一座里程碑。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介紹:第1章面對迎面而來的卡車。夏知初下意識將陸嶼川推開,自己卻被撞斷雙腿。從醫(yī)院醒來后,清冷高貴的男人頭一次低下頭顱,站在病床前.........
《云煙誤晚舟》 第1章 在線試讀
第1章
面對迎面而來的卡車。
夏知初下意識將陸嶼川推開,自己卻被撞斷雙腿。
從醫(yī)院醒來后,清冷高貴的男人頭一次低下頭顱,站在病床前同意了娶她。
她含淚答應(yīng)了這個自己從八歲就喜歡上的男人。
誰知,婚后陸嶼川時常夜不歸宿,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差到極致。
甚至在她因腿部感染瀕臨死亡時,億萬身家的他都不愿意為她多出一分錢。
“夏知初,我心里從未感謝過你當(dāng)初推開我?!?/p>
“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p>
“放過我吧。”
說完,陸嶼川竟眸光沉重的拔下了她的氧氣管。
夏知初瞪大雙眸,在身心的極度悲痛中徹底沒了氣息。
她想,如果能夠重來一次,她再也不要喜歡陸嶼川了。
……
再次睜眼,夏知初重生回了出車禍的那天。
看著迎面馳來的卡車。
電光火石間,夏知初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做出與上一世相同的動作——舍命推開陸嶼川。
可一旁的陸嶼川卻瞬間做出反應(yīng),將她和簡檸同時帶離了車道。
接著一把掐住她的肩膀憤怒嘶吼: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嗎?誰稀罕你拿命救我!”
夏知初跌坐在地,雙手不自覺摸上自己還健在的雙腿。
她永遠都會記得這一天。
在陸嶼川為簡檸舉辦的生日宴上,簡檸與陸父陸母發(fā)生不快,于是落淚逃跑,在馬路上險些被卡車碾壓。
陸嶼川不顧生命危險去救簡檸,而夏知初又奮力推開陸嶼川被撞到雙腿截肢。
事后陸嶼川雖然將殘疾的她娶回家,但也記恨夏知初的相救,讓他不得不放棄癡纏多年的白月光。
于是在夏知初重病飽受殘肢感染的折磨時,親手了斷了她的生命。
沒想到老天竟會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只是這次事態(tài)的發(fā)展全然不同。
夏知初怔愣的望向眼前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凌厲的目光中竟然有幾分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壓迫感。
這時,倒在不遠處的簡檸發(fā)出一聲低弱的呼喚。
陸嶼川一把松開她,迅速走到簡檸身邊上下查看:“阿檸,哪里傷到了嗎?快讓我看看!”
語氣和動作中飽含的溫柔,哪怕夏知初上輩子與他結(jié)婚十幾年也沒有絲毫感受過。
簡檸皺著眉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走不動路了”
話還沒說完,陸嶼川就利落地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沒關(guān)系,我抱你,回去吧,你還沒看到我為你準備的驚喜?!?/p>
接著他沒多看夏知初一眼,大步前往他為簡檸舉辦的生日宴現(xiàn)場。
看著陸嶼川逐漸消失的背影,夏知初扯出抹苦笑。
但這份笑里也帶了灑脫。
老天能夠讓她重生在這一刻也好,這輩子她不用再成為陸嶼川的負擔(dān)了。
夏知初掏出手機,打通了海外小叔叔的電話。
小叔叔和她并沒有親屬關(guān)系,但因為受過父親的資助,又是結(jié)拜兄弟,早就將夏知初當(dāng)做親人看待,更是多次提出要將她帶到海外照顧。
但這些年因為想和陸嶼川在一起,她拒絕了一次又一次。
可這次一切重來,她打算成全陸嶼川,徹底在他的世界消失
“小叔叔,我想通了,我愿意跟你去國外生活?!?/p>
電話那頭的小叔叔頓時激動道:
“太好了,知初,我早就在這里給你準備好了房間,等你來了無論是想繼續(xù)學(xué)業(yè)還是想要干嘛小叔叔都給你安排,想好哪天出發(fā)了嗎?小叔叔安排人去接你?!?/p>
想到馬上就要離開生活了兩輩子的故土,斬斷這錯誤的愛,夏知初眼眶逐漸濕潤。
“給我兩周時間吧,等我處理完國內(nèi)的事情,立馬動身去找你。”
第2章
掛斷電話后,夏知初獨自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生日宴的現(xiàn)場。
隔著老遠,她就聽到一聲驚呼:“知初,你怎么受傷了!”
陸父陸母面色焦急的朝她走來,這動靜也吸引了正帶著簡檸與來賓交談的陸嶼川。
夏知初低頭一看,方才車禍時擦傷的小腿竟然流了血,將白裙子半邊都染的血紅。
陸母連忙喊人幫她包扎,中途忍不住斥責(zé)起陸嶼川:
“知初受了這么重的傷你不管她,倒是抱著個阿貓阿狗當(dāng)成寶,是不是忘記究竟誰才是你未婚妻了?簡直荒唐!”
“夠了!”陸嶼川將簡檸護在懷里,不耐的反駁:“媽,我從未承認過夏知初是我的未婚妻,一直都是你們一廂情愿!”
盡管這些話上輩子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夏知初此刻還是心頭鈍痛。
陸家和夏家是世交,陸嶼川與夏知初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可在她八歲那年,約好一起去露營的兩家卻不慎遭遇泥石流。
她的爸爸媽媽在危急關(guān)頭為了保護陸嶼川被泥石流掩埋,救援隊找到時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彼時尚且年幼的陸嶼川跪在夏家父母遺體前發(fā)誓,說此生都會守護好夏知初。
從此夏知初正式被陸家收養(yǎng),更是被陸嶼川寵成了公主。
他會將她每一年的生日辦的滿城皆知,在拍賣會上斥資千萬拍下她隨口夸贊過的珠寶。
而她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膼凵狭诉@個溫柔可靠的大哥哥,將他視為自己未來的丈夫。
但這一切都終止在陸嶼川救下簡檸的那天。
被救后,簡檸找無數(shù)理由圍繞在陸嶼川的身邊,逐漸與他相知相戀。
陸嶼川也從一開始對簡檸的憐憫升級為保護欲,直至將她帶回家,跪在陸家父母面前說這才是自己想要相守一生的伴侶。
夏知初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嶼川對她的態(tài)度逐漸轉(zhuǎn)為厭惡。
因為陸家父母收養(yǎng)她時就是將她當(dāng)未來兒媳看待的,曾在夏知初十八歲的生日宴上當(dāng)眾宣布了她和陸嶼川定下的婚約。
于是這成了對陸嶼川的枷鎖,他時常斥責(zé)夏知初不該挾恩圖報過頭,想要因此綁住他一生。
想到這里,夏知初按住陸母,目光注視著陸嶼川平靜開口:
“你說的對,嶼川哥,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一廂情愿,我不應(yīng)該逼迫你。”
“從今天起我們就取消婚約,退回兄妹的關(guān)系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到瞪大了眼睛。
陸嶼川下意識握拳,深深擰起了眉頭:
“夏知初,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嗎?以為自己以退為進,就能讓我放棄簡檸愛上你?你最好說的都是真話!”
陸母更是擔(dān)憂的用手去探夏知初的額頭。
“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盡說些傻話,別擔(dān)心,有我和你叔叔在,一定會讓嶼川遵守承諾,娶你為妻的?!?/p>
夏知初無奈的扯出一抹苦笑。
所有人都以為她在開玩笑,可重活一世,她真的不想再落得上輩子的下場了。
“叔叔,阿姨,你們不用為我擔(dān)心,這件事……我會跟嶼川哥好好溝通的?!?/p>
“唉,好吧,你們好好聊一聊,有什么矛盾說開了就好了。”
見夏知初神色懨懨,他們也沒再多說什么,用目光警告了陸嶼川兩眼后便離開了宴會現(xiàn)場。
陸嶼川也沒再理她,拉著簡檸去切起了蛋糕。
望著臺上兩人一起切蛋糕的溫馨場景,夏知初深吸一口氣,低聲在侍應(yīng)生耳邊交代了幾句。
隨后走到了控制臺前開始操作。
隨后現(xiàn)場先是一黑,緊接著宴會現(xiàn)場的巨大屏幕亮了起來。
屏幕顯示出陸嶼川和簡檸的合照,還有陸嶼川沒來得及送出去的情書。
所有人都被情書里情真意切的話語感動了,包括眼含淚花的簡檸。
為了給簡檸準備這場生日宴,陸嶼川提前做了一個月的準備,還邀請了海城各大有頭有臉的人物。
夏知初知道,上一世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陸嶼川打算在這場宴會上向簡檸告白的。
所以她決定這輩子親手讓他如愿。
陸嶼川在短暫的怔愣后,接過了侍應(yīng)生突然送來的一束玫瑰,半跪在簡檸的面前。
簡檸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問他:
“嶼川,這就是你說的為我準備的驚喜嗎?你竟然為我做了這么多……”
男人漾起一抹輕笑,抬手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花,這過程因為有些緊張,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舉起玫瑰,對眼前的女人大聲告白:
“阿檸,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簡檸重重點頭,一臉感動的接過了花:“我愿意!”
接著,兩人情不自禁擁吻在了一起,現(xiàn)場頓時掌聲雷動。
站在中控臺前的夏知初放下鼠標,笑看著這一幕,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第3章
夏知初沒有注意到此刻處于視線中心的男人正不斷朝她投來的目光。
而是跑到宴會的角落獨自喝著香檳。
不知喝到第幾杯,手中的酒突然被人一把奪過。
夏知初仰頭就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的陸嶼川。
陸嶼川嘴唇有些紅,臉頰還有簡檸留下的淡淡唇印。
夏知初心尖微顫,立即移開視線,接著便聽到陸嶼川冷漠的警告:
“剛才都是你弄的?夏知初,我和簡檸已經(jīng)在一起了,無論之前你為了追我鬧過多少荒唐事,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p>
夏知初咬緊下唇點了點頭:“知道了,嶼川哥?!?/p>
這個稱呼過于疏離,夏知初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喊過他了。
而這是今天第三次從她口中聽到這個稱呼,陸嶼川有一股說不出的不快。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會認為你這次沒能靠斷腿嫁給我,所以又在想些新的計謀?!?/p>
他這話猶如當(dāng)頭一棒,讓夏知初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斷腿分明是上輩子的事,他怎么會知道。
原來,陸嶼川也重生了?
怪不得他能夠在卡車駛來時及時帶她脫身,改變了上一世的結(jié)果。
“所以……你也重生了?”
陸嶼川輕嘆一口氣,面上卻依舊冷硬無比:
“這一生,我們放彼此自由吧?!?/p>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留給她一個冰冷無情的背影。
直到外面天色漆黑,夏知初才一個人從宴會走回家中。
可她開門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紋怎么都打不開門鎖了。
從陸嶼川十八歲獨立時,她就搬來這里與他同住了,數(shù)年過去從未出過這種狀況。
在她疑惑間,門被人從內(nèi)打開了。
簡檸裹著浴巾,盯著夏知初看了半晌,才一拍腦袋故作懊惱的說:
“哎呀,應(yīng)該是白天嶼川幫我錄指紋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刪掉了,快進來吧?!?/p>
說著,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將夏知初迎了進來。
夏知初進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幾個包裹,她定睛一看,竟然全是自己的行李。
陸嶼川從廚房走出來,對她淡淡開口:
“阿檸是我未來的妻子,以后就在這里與我同住了?!?/p>
夏知初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平靜的點了下頭:
“好,我馬上搬走?!?/p>
可就在她拿起包裹準備離開時,手里的東西卻被陸嶼川一把奪過:
“誰說讓你走了?爸媽本來就對阿檸有偏見,你這么一走,是想故意鬧到爸媽那里讓他們?yōu)殡y阿檸嗎?”
簡檸也不得不上前打圓場:
“是啊知初,你誤會了,嶼川說你的房間采光比較好讓我搬進去,我不知道把你行李放哪,這才堆在客廳的?!?/p>
陸嶼川將地上的包裹隨手丟進一間客房,冷聲開口:
“你不是說要跟我退回兄妹關(guān)系嗎,既然是兄妹,那就好好住著,別再給我惹麻煩!”
夏知初垂眸,微微一笑:
“好,我知道了。”
反正她總歸是要走的,現(xiàn)在走和兩周后走,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接下來的幾天,陸嶼川毫不顧忌的當(dāng)著夏知初的面和簡檸耳鬢廝磨。
夏知初倒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冷靜的收拾著屬于自己的東西,并按照流程辦理出國手續(xù)。
第4章
護照辦下來的那天,剛好也是陸氏集團的年會。
作為陸家的半個女兒,夏知初自然也要出席。
換好禮服裙后,看著鏡中那抹窈窕的身影,夏知初一時恍如隔世。
自從上一世雙腿截肢后她就被陸嶼川關(guān)在家里,再也沒穿過這么漂亮的裙子,也再沒有在重大場合出現(xiàn)過。
癡纏陸嶼川的那些年,她真的錯過了太多太多。
她走出房間,陸嶼川的目光不自覺在她身上停留兩秒,直到被簡檸扯了一把才移開視線。
三人坐同一輛車前往年會現(xiàn)場,一下車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同時,也伴隨著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陸總前段時期生日宴表白的事了嗎?他們都說現(xiàn)場被布置的很浪漫呢,但告白對象卻是簡檸,夏知初這也能忍?”
“這不可能吧?誰不知道夏知初自小就跟陸總定了娃娃親,還被陸家收養(yǎng)一直當(dāng)未來兒媳對待,寵的跟什么似的,怎么會突然換人?”
“夏知初也不太對勁啊,她平時不是一直圍著陸總轉(zhuǎn)嗎,今天怎么這么聽話,這是要打退堂鼓了?”
“沒準簡檸小三上位了呢,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段位很高,連跟陸總青梅竹馬的夏知初都能擠走,嘖嘖嘖。”
突然,宴會上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討論聲一下終止,那群人抬眼望去后,個個都噤若寒蟬的垂下頭顱。
只因陸嶼川在聽到有人說簡檸是小三的那一刻,竟氣到徒手捏碎了酒杯!
“啊!嶼川,你的手受傷了!”
簡檸掰開他沾滿碎玻璃的左手,心疼的皺起眉頭。
但陸嶼川只是冷靜的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牽起簡檸,闊步走到宴會中央鄭重宣布:
“我再說最后一次,我從未承認過夏知初是我的未婚妻,從前的婚約非我所愿,現(xiàn)在簡檸才是我畢生所愛,也是日后陸氏唯一的少夫人!”
說著,他歷眸掃過剛剛說閑話的那群人,語調(diào)冰冷萬分:
“日后誰再敢說阿檸的一句不是,我會讓他立馬收拾包裹滾出陸氏,聽明白了嗎?”
一群人皆是唯唯諾諾的點頭。
“是,陸總,我們再也不敢了……”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后,陸嶼川又柔聲安撫了簡檸兩句,才去處理他被鮮血染紅的左手。
夏知初始終維持著旁觀者的姿態(tài)。
但在親耳聽到陸嶼川對簡檸的強勢維護后,心頭還是不可避免的涌上一股酸澀。
她獨自離開宴會,一個人走了回去。
一回到家,夏知初就繼續(xù)收拾著屋子里屬于自己的東西。
曾經(jīng)被她視若珍寶的和陸嶼川的合照、紀念品、禮物,全都被她眼也不眨的塞進了大箱子里。
她準備等第二天的垃圾車一來,就將其全部丟掉。
接著夏知初翻出行李箱,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通通整理了進去。
第二天,陸嶼川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
“你收拾東西做什么?我不是說了你不必搬走嗎?”
他站在房間門口冷冷的凝視著夏知初,像是在認真的索要一個答案。
事到如今,夏知初不打算再隱瞞了。
第5章
她提起行李箱,站到陸嶼川面前平靜的與他對視:
“我知道你害怕我離開后叔叔阿姨會不開心,但今天宴會上大家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咱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太尷尬,我繼續(xù)留下來對我們誰都不好?!?/p>
但陸嶼川仿佛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他眉頭緊鎖,手臂橫亙在了門框前,壓低聲音對她說:
“夏知初,這房子你住了兩輩子,離開這你還能去哪?”
夏知初閉了閉眼,接著一口氣和盤托出:
“我已經(jīng)跟小叔叔說好了,他在國外給我準備好了房子,我飛過去立馬就能入住?!?/p>
陸嶼川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一時間四周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后,他才厲聲問道:
“夏知初,你覺得有必要嗎?你知不知道海城離你小叔叔家有多遠?誰允許你出國的?”
“就因為我把簡檸帶回來了你就要出國?我不是已經(jīng)說了,可以跟你做回兄妹關(guān)系,除了愛情別的我都可以給你,簡檸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趕你走,你究竟在多想些什么?”
站在不遠處的簡檸整個人都僵住了。
剛剛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在聽到夏知初要出國后欣喜萬分。
可緊接著,她卻聽到陸嶼川竟想要挽留她?
夏知初什么時候在他心里這么重要了?她不允許!
陸嶼川對此渾然不覺,反而還在厲聲命令著夏知初:
“把行李箱放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這個家!”
夏知初忽的笑了,挑眉望向陸嶼川:
“怎么,你就這么舍不得我走?”
此話一出,陸嶼川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
陸嶼川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就在夏知初以為他要發(fā)火時,他卻嗤笑一聲,讓開了身子:
“哦,那你還真是想多了!”
“你既然想走,那就滾的遠遠的,最好現(xiàn)在就滾,我親自送你!”
他臉上帶著譏諷,還伸出手打算幫夏知初提行李。
夏知初退后半步,平靜的拒絕:
“不用你擔(dān)心,給爸媽祭拜完我就離開。”
一聽此話,陸嶼川冷靜了下來。
再怎么說,夏知初的父母當(dāng)年是為了救他才去世的,這是他永遠尊敬的兩個人。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p>
“不……”
話還沒說完,從角落突然出現(xiàn)一只貓,直直朝夏知初竄了過來。
夏知初對貓毛嚴重過敏,她頓時如臨大敵抬手去擋,卻不經(jīng)意嚇到了貓。
她在躲避之際跌倒在地,捂住干癢的喉嚨咳嗽不止。
“球球!”
簡檸跑過來想要抱貓,卻被炸毛的貓咪劃傷胳膊,裸露的手臂頓時滲出血來。
陸嶼川連忙抱起簡檸:“別怕,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包扎?!?/p>
就在他邁步準備離開時,卻被夏知初無力的伸手抓住了褲腳。
夏知初胸膛劇烈起伏著,表情十分痛苦,卻壓根吸入不了多少空氣,連說句話都困難。
“你怎么了?”
陸嶼川附身想要查看她的情況。
這時,簡檸嬌弱的發(fā)出一聲痛呼:“嶼川,我好疼……”
陸嶼川咬了咬牙,沒再多看夏知初一眼,抱著懷里的人大步跑了出去。
第6章
夏知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昏過去的,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她胸腔依舊悶得難受,簡單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陸嶼川正站在她床邊,深沉的望著她。
“你……”
還沒等她說完,陸嶼川徑自開口:
“我和阿檸不知道你貓毛過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把球球送走了。我剛剛往你賬戶轉(zhuǎn)了三百萬,彌補你昨天所受的驚嚇?!?/p>
夏知初點開手機一看,果然有一項三百萬的進賬。
她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不會因為昨天的事記恨簡檸,至于轉(zhuǎn)賬,我也不太需要。”
但陸嶼川還是抬手按下了她想要轉(zhuǎn)回這筆錢的手。
“收著吧,起碼夫妻一場,這也算是……我對你上一世的補償。”
說完后,陸嶼川有些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口,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你現(xiàn)在需要養(yǎng)病,還有隨時發(fā)作的哮喘,按照我說,不如還是考慮留在家里吧,別再折騰著非要離開,沒什么必要。”
夏知初輕輕搖了下頭,視線望向陸嶼川:
“不必了,這一世,我們還是放彼此自由吧?!?/p>
陸嶼川皺起眉頭,還想再說些什么,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簡檸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眼陸嶼川,接著望向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夏知初:
“抱歉啊知初,我沒想到你平時看起來生龍活虎的,結(jié)果竟然還會貓毛過敏哮喘發(fā)作進了醫(yī)院,下次你再有什么病癥還是提前跟我說一聲吧,否則我們一不小心再傷了你,心里又會過意不去……”
面對她這番話,夏知初只是平靜回道:
“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要走了,你很快就能把貓接回來。”
聽到這話,陸嶼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時,簡檸拉住了他的手臂:
“嶼川,我看知初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也沒什么危險,咱們就別再打擾她休息了,其實……自從送走球球后我心里就很憋悶,或許是肝氣郁結(jié),現(xiàn)在剛好我們都在醫(yī)院,不如你陪我去樓下找醫(yī)生看看吧?”
說著,簡檸就將陸嶼川往外帶去,而陸嶼川聽到她的話也有些擔(dān)心,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
到門口時,陸嶼川想到什么,回頭對夏知初道:
“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中午之前,我會接你去給叔叔阿姨上墳?!?/p>
接著,他眸色深沉的看了夏知初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
不禁讓夏知初想起這個男人拔掉她的氧氣管時,眸光是同樣的深沉。
第二天上午,陸嶼川準時接上了夏知初,開車帶著她前往墳場。
行至半路,簡檸突然發(fā)來語音:
“祈川,我胃病犯了,好難受,你幫我買愛吃的那家甜粥好不好……”
聽到簡檸那虛弱且?guī)е耷坏穆曇簦憥Z川的神色也變得焦急萬分。
他立即將車停在路邊,面色為難的看向夏知初:
“你先去墳場吧,我把阿檸哄睡了再來找你?!?/p>
夏知初早就猜到了這種結(jié)果,懂事的自己走下了車。
這里離墳場已不算太遠,于是便步行過去。
第7章
來到父母的墓碑前,夏知初緩緩跪下。
從前,她在陸嶼川那里碰了壁,總會來墳前哭訴。
可這一次,她沒有哭,而是堅定的慢慢言道:
“爸爸,媽媽,我決定放棄陸嶼川,去國外投靠小叔叔了,下次再來見你們,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祭拜完父母,夏知初不打算在這干等陸嶼川,正準備離開。
這時,她的口鼻突然被人捂住,來人將她拖到一處昏暗的地方。
夏知初拼命掙扎著,結(jié)果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樹后走了出來。
是簡檸。
簡檸走到她面前,二話不說就狠狠的甩了一耳光過去:
“夏知初,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以為使點苦肉計,再搬出你爸媽就能讓嶼川愛上你?如今嶼川都跟我在一起了,你還敢賊心不死,把我當(dāng)死人嗎?”
“既然你那么愛使苦肉計,那不妨讓我來幫你一把!”
簡檸冷冷勾起唇角,朝身后抬了下手,立即上來幾個色瞇瞇男人朝夏知初撲了過來。
夏知初瞪大雙眼驚恐的想要逃離,可身后的男人卻將她箍得很緊,還將一塊抹布塞進了她嘴里。
“別掙扎了,沒人會來救你的?!?/p>
簡檸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語調(diào)中盡是玩味。
“不妨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曾經(jīng)問過嶼川,如果他真的娶了除我以外的女人會怎么辦,他說會殺掉那個人,然后自殺。”
“你說嶼川都已經(jīng)這么愛我了,怎么可能再被你勾引走?但我就是看你不爽,竟然敢跟我搶人,那就好好吃些苦頭吧?!?/p>
簡檸這番話字字清晰傳遞到夏知初腦海里,尤其是前半句。
夏知初總算知道陸嶼川為何會跟她一起重生了。
原來他在拔掉她的氧氣管后也緊跟著自殺了,是因為與她糾纏半生愧對簡檸,所以才會這么做的嗎。
可明明,重來一次,她已經(jīng)決定退出了,為什么還是不肯放過她。
夏知初死死護住自己的身體,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檸姐,這臭娘們一直不配和可怎么辦?”
“一群廢物!”簡檸皺起眉頭,從包里掏出一小顆藥片丟了過去:“喂她吃下這個,保管她沒力氣反抗,還會主動配合你們?!?/p>
夏知初驚恐的看著那片藥,倒在地上連連后退。
突然,不遠處傳來陸嶼川的聲音:“阿檸,你在這里嗎?”
夏知初像見到救星,立馬“唔唔”的掙扎著,試圖弄出動靜將人引來。
原本想要摘下抹布喂她吃藥的男人,嚇得連忙又將抹布往她嘴里塞進了幾分。
但陸嶼川已經(jīng)聽到聲響,調(diào)轉(zhuǎn)腳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是你嗎,阿檸?”
“糟了檸姐,我們要被發(fā)現(xiàn)了!”
簡檸暗罵一聲:“該死,我忘記陸嶼川在我手機上安裝定位了?!?/p>
她咬了咬牙,突然抬手揉亂自己的頭發(fā),一把從男人手中奪過藥片吞入腹中:
“快,摸我,裝出欺負我的樣子來?!?/p>
面前的幾人皆是目露遲疑:
“???這……這不好吧?”
“別廢話,快按我說的做,待會就說是夏知初安排你們來的,事成后好處只多不少!”
說完,她掏出夏知初口中的抹布將她推開,自己則狀似柔弱的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夏知初開口呼救,簡檸就大聲尖叫了起來:
“來人??!嶼川,你在哪里?快來救救我,你們都給我滾開,別碰我,啊——救命??!”
“阿檸!”
聽到動靜的陸嶼川立即沖了過來,被眼前的場景刺激到雙目通紅。
第8章
他捏緊拳頭將幾個色狼通通揍趴下,還尤嫌不夠的抬腳一下下往他們身上踹著。
簡檸適時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快停手,嶼川,你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幾個男人落荒而逃,陸嶼川總算恢復(fù)些理智,小心翼翼回抱住簡檸。
“阿檸你怎么樣,抱歉,是我來晚了?!?/p>
可簡檸卻難受的在他懷里左右扭動:
“你一直沒回家,我想出來找你,沒想到卻……”
“我被夏知初叫來的人逼著吃了催情藥,現(xiàn)在好難受……
“嶼川,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什么?!”
感受著懷中女人熾熱的喘息,陸嶼川額頭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夏知初還沒有從方才的恐懼中走出來,整個人抖成篩糠。
她一開口,眼淚卻先流了出來:“不,我沒有……”
簡檸不等夏知初說完,張嘴打斷道:
“她怪我從她身邊將你搶走,說要用這種方法糟踐我,讓我沒有臉面再出現(xiàn)在你身邊……”
夏知初急了,“明明是她派人——”
“啪!”
一道飽含著洶涌怒意的巴掌猛的揮來,陸嶼川怒視著她,咬牙切齒開口:
“夏知初,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他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劍,狠狠插入夏知初心間。
簡檸再度發(fā)出一聲難耐的嚶嚀:“嶼川,好難受……”
面對簡檸,陸嶼川音調(diào)驟然變得溫柔無比,他疼惜的在簡檸額間落下一吻:
“別怕,我馬上就帶你去緩解?!?/p>
說完,一把抱起懷中的人,大步往附近的酒店走去。
夏知初被打得跌倒在地,眼眶中盈滿了淚水,她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漸漸模糊,終于堅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夏知初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被帶回了家里,放在了房間的床上。
“醒了?”
陸嶼川再一次靜靜站在她的身旁,長嘆了一口氣,才開口道:
“阿檸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她讓我向你說聲對不起,她只是太愛我了,擔(dān)心失去我?!?/p>
“為了彌補歉意,她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幫她做伴娘?!?/p>
盡管知道陸嶼川深愛簡檸,但聽到這些話的夏知初還是僵住了。
所以,在得知簡檸對她做了那么多事,還差點毀了她的清白后,陸嶼川還是能輕飄飄一句抱歉揭過去,而且,還要讓她這個受害者給兇手當(dāng)伴娘?
夏知初不可置信的大聲問道:
“表達歉意?陸嶼川,你的未婚妻讓我親眼看著你們兩人結(jié)婚,這叫表示歉意?”
陸嶼川沒有回答,但他冷峻的眉眼表現(xiàn)出的是不容一絲反抗。
在這樣無聲的僵持下,夏知初率先打破沉默:
“算了,反正我馬上就要離開了?!?/p>
“離開?”陸嶼川聲音陡然高了起來,一把攥住夏知初的手腕:
“你還想離開?”
“夏知初,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告訴你,這個伴娘你非當(dāng)不可!”
接著,無論夏知初說什么陸嶼川都充耳不聞,甚至還將她關(guān)進房間鎖了起來。
“你什么時候想清楚,愿意乖乖給阿檸當(dāng)伴娘,我什么時候再放你出來!”
“陸嶼川,你放我出去!”
夏知初拼命拍打著門,而陸嶼川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的聽著,緊握的拳頭久久沒有松開。
他想不明白,夏知初究竟是為什么非要離開。
他更想不明白,為什么每次一聽到她要離開的話語,他就會控制不住的生出怒意來。
眼看著距離離開的日子一點點逼近,陸嶼川還沒有要放她出來的意思,夏知初急到徹夜難眠。
可偏偏陸嶼川還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連聯(lián)系小叔叔的機會都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陸嶼川認真籌辦起了和簡檸的婚禮,每天只派人來給夏知初送飯。
就這樣,時間終于到了婚禮的當(dāng)天。
緊閉的房門被從外打開。
陸嶼川拿著一只精美的盒子走到了夏知初面前,冷聲吩咐:
“立即換好衣服,我派的車很快就會來接你,別耽誤我的婚禮?!?/p>
說完后,他頭也不回的鎖門離開,動身前往婚禮現(xiàn)場。
他前腳剛離開,沒一會房間門外便傳來窸窣聲響,接著門被打開。
進來幾名身著西裝的魁梧男子,在看到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知初后皆是一驚。
為首的人恭敬上前詢問:
“夏小姐,您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們聯(lián)系一下顧總?”
夏知初怔愣抬頭,這才想起來,今天就是她離開海城的日子,原來是小叔叔的人來接她了。
她扶著墻壁站了起身,輕輕搖頭:
“我沒事,我們?nèi)ヒ娦∈迨灏??!?/p>
在坐在飛機上準備起飛的前一刻。
夏知初掏出手機,刪掉了陸嶼川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再見,陸嶼川,此生都不必再見了。
第9章
陸嶼川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筆挺的新郎西裝,站在后臺俯瞰著整個婚禮現(xiàn)場。
現(xiàn)場被裝扮的如夢似幻,在最顯眼的地方還擺放著他和簡檸的婚紗照。
可他臉上卻不見喜色,反而頻頻往入口望去。
夏知初怎么還沒有來?他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接她了嗎?
還是說……都到這時候了,夏知初依舊不肯配合,甚至又想了新的計謀來反抗他嗎?
但這想法很快就被陸嶼川給否決了。
夏知初如果真的那么有能耐,又怎么可能乖乖被他關(guān)了這么多天而不反抗呢。
興許只是路上堵車了吧。
陸嶼川招來助理,讓他再去催促一下接夏知初的司機路上加快速度,接著便去做入場準備了。
可直到婚禮即將開始,他還是沒有見到夏知初的人影。
簡檸從化妝間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他這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么了?嶼川?!?/p>
她打扮的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光彩照人,頸間圓潤的珍珠項鏈襯得她皮膚瑩白,面若桃花。
可陸嶼川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便蹙眉道:
“都到這時候了,夏知初怎么還沒來?”
這話頓時讓簡檸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她原本讓夏知初來給她當(dāng)伴娘,打的就是羞辱她的心思。
而夏知初那蠢貨也沒有讓她失望,竟然公然拒絕了她的“好心邀約”,讓陸嶼川大發(fā)了一場脾氣還把她關(guān)了起來。
現(xiàn)在夏知初不愿意來正和她意,但陸嶼川怎么能當(dāng)真了?
這是他們二人的婚禮,夏知初來不來究竟有什么重要的?
想到這里,簡檸主動挽住陸嶼川的胳膊,不滿道:
“嶼川,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老是想夏知初做什么,既然我們已經(jīng)誠心邀約,但她還是不把我們當(dāng)回事,不愿意來婚禮上祝福我們,那我們也不用再管她了,反正我的伴娘團那么多人,又不缺她一個?!?/p>
“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你怎么還皺著眉頭,這可是我們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嶼川,你難道一點都不開心嗎?”
聽到簡檸這飽含著哀怨的控訴,陸嶼川不得不將視線從入口處收回,臉上掛上一抹笑容。
簡檸說的對,今天的婚禮對他來說才是頭等大事。
歷經(jīng)兩輩子,他總算可以娶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了,這么珍貴的時刻,他去想夏知初做什么?
陸嶼川摒棄腦海中繁雜的思緒,振作精神全心投入到婚禮上。
隨著入場音樂的響起,他站在臺上,在親友們飽含祝福的視線下牽住了簡檸的手。
司儀問道:
“陸嶼川先生,你是否愿意讓簡檸成為你的妻子,無論健康或疾病,貧富或榮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直到生命盡頭?”
陸嶼川拿著話筒聽著這段話,思緒卻一下子飄回到了很早之前。
早到那已經(jīng)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他娶了夏知初,但卻連一個婚禮都沒給她,十幾年的婚姻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還在她病重之際親手了解了她的生命……
“嶼川,嶼川,司儀問你話呢。”
簡檸的低聲提醒喚回了他的思緒。
陸嶼川沉吟片刻,點頭回道:
“嗯,我愿意。”
婚禮圓滿結(jié)束,但自始至終,夏知初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面。
送走最后一波賓客后,陸嶼川總算忍不住喊來助理,壓著怒意問他:
“我不是讓你派司機去接夏知初了嗎,她人呢?”
第10章
助理握著手機同樣很焦急:
“陸總,我聯(lián)系過司機了,可,可他說在屋子里找遍了,根本就沒有夏小姐??!”
“你說什么?人沒了?。俊?/p>
“陸總,要不您再跟司機詳細問一下?”
“算了,我直接回家去看?!?/p>
陸嶼川迅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坐上車直接往家的方向開去。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上次夏知初收拾東西說要離開的畫面。
她不止一次的說要走,甚至連去國外的借口都提出來了,現(xiàn)在她又真的不見了。
可那么愛他癡纏了他兩世的夏知初,怎么可能會就這么離開?
不,這一定是她的詭計。
現(xiàn)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車流不息。
但陸嶼川只是冷著臉不斷加速超車闖紅燈,在陣陣喇叭鳴叫中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他沖進去一看,曾經(jīng)關(guān)押夏知初的房門正大敞著。
他在婚禮之前帶給夏知初的那條伴娘服甚至都沒有拆開。
而房間里,屬于夏知初的所有私人物品都不見了。
陸嶼川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所以,夏知初真的就這么走了?
連一句話,一封信都沒有留給他?
這不可能!
陸嶼川心頭涌上一股沒由來的怒火。
他將屋子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絲毫不見夏知初的人影。
最終,他憤怒的一腳踹向茶幾,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一幕,恰巧被匆匆趕回來的簡檸看到。
“嶼川!你怎么了?”
陸嶼川稍微冷靜了一些,沉聲道:
“夏知初走了,她失蹤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又在搞什么詭計!”
簡檸看向空空如也的夏知初的臥室,眼眸染上一抹狂喜。
還算夏知初有自知之明,知道斗不過她私自離開了。
簡檸準備再給陸嶼川打一劑強心劑,她長嘆一口氣,遺憾開口:
“嶼川,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咱們籌備婚禮的階段那么忙她都沒有離開,卻偏偏選在婚禮當(dāng)天走,我不得不多想,知初她是不是想用自己的離開破壞我們的婚禮?她先前分明說要拿你當(dāng)哥哥,為什么后來又要故意做出這么多事……”
簡檸說著說著,眼眶就漸漸紅了起來。
而陸嶼川沉思著,心里也漸漸有了答案。
他氣到額角青筋暴起。
簡檸說的沒錯,夏知初就是在故技重施。
而且,他還真的差點因為她的不肯出現(xiàn)差點搞砸了自己的婚禮。
真是好一番算計!
既然如此,這次他倒要看看夏知初能夠在外面躲多久。
按照她對他的依戀程度,恐怕不出一周,她就會回來。
而且還會為了接近他,故意哭著示弱,求他允許她再搬回這里!
接下來的幾天,陸嶼川也不去度蜜月了,就在家里跟簡檸過著小夫妻的婚后生活。
期間,陸父陸母有來探望過他們。
并且暗示想要將夏知初接回家里住,不打擾他們的婚后生活。
陸嶼川一口回絕了他們的提議。
并且在陸父陸母疑惑夏知初為何一直沒有露面后,隨口找了個她外出旅游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他始終相信夏知初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絲毫沒有懷疑過夏知初對他的深愛程度。
可就在夏知初離開,他和簡檸單獨相處的這幾天里。
陸嶼川卻覺得哪里都不對勁。
簡檸很溫柔,對他說話柔聲細語,但時常也會撒點小嬌,纏著他帶她逛街買各種奢飾品。
可陸嶼川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他忙碌一天回來后,簡檸卻已經(jīng)早早睡去,無論是餐桌還是冰箱里都沒有一點食物的痕跡。
好幾次他胃病發(fā)作,喊簡檸為他拿藥的時候,簡檸卻眼里只有那些剛買回來的奢飾品。
上一世,在那段和夏知初的婚姻中。
他深夜回家時,夏知初會亮著一盞燈等他等到昏昏欲睡。
他喝到爛醉時,夏知初會坐著輪椅親自守在廚房為他熬一碗醒酒湯。
他高燒不退時,夏知初會晝夜不眠的照顧他,詳細關(guān)注著他每一刻的體溫。
盡管陸嶼川不愿承認,但他心底還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
這缺少的,是一種名為家的感覺。
第11章
漸漸的,陸嶼川對簡檸少了最初的那份沖動與勢在必得。
他開始每天盯著手機,生怕錯過夏知初回歸的消息。
他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似乎只要埋頭工作,就可以不必想那么多的煩心事。
可他還是不可避免的總是夢到上一世曾發(fā)生過的事。
夢到上一世他婚后對夏知初的刻意忽視,對她說的誅心話語。
盡管心里很不想承認。
但陸嶼川還是越來越覺得,夏知初好像真的罪不至此。
他從前對她,是不是真的做了很多錯事?
這天,陸嶼川拿起手機沉思良久,翻出了夏知初的聯(lián)系方式。
他斟酌著敲下一段文字:
【鬧夠了就盡快回來,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可消息發(fā)出去后,卻跳出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陸嶼川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
夏知初竟然把他給刪了?
她怎么敢!
這時,秘書突然拿著平板一臉焦急的沖進辦公室:
“陸總不好了,您快看!這段視頻突然在網(wǎng)上傳的沸沸揚揚,公司股價大幅下跌,他們還都在罵您和夫人!”
陸嶼川皺著眉頭接過平板播放了上面的視頻。
隨著視頻的播放,他的手指漸漸攥緊。
視頻里,正是他丟下夏知初一個人,讓她獨自去為夏父夏母上墳的監(jiān)控錄像。
夏知初一個人對著墓碑傾訴,可下一秒她身后竟然沖出一個男人,將她給擄到了昏暗的角落里。
簡檸就是在這時候出現(xiàn)的,她指揮一群人欺負夏知初,手里還掏出一個藥片想要逼她吃下。
夏知初拼命掙扎的模樣是那么慘烈,那么無助。
接著,他陸嶼川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監(jiān)控里。
簡檸瞬間做出反應(yīng),將自己偽裝成被欺負的那一個,讓陸嶼川為了保護她與人大打出手,甚至還打了夏知初一巴掌。
視頻的最后,他抱著簡檸焦急的離開。
而夏知初捂著被撕扯到不成樣子的衣服,一個人踉蹌離去。
視頻下的評論區(qū)里已經(jīng)罵成一團:
【窩趣!好一對瞎眼男和心計女,前段時間他倆的世紀婚禮不是很火嗎,男的雖然婚禮現(xiàn)場心不在焉但顏值還是在線的,虧我還夸過這倆人郎才女貌,現(xiàn)在再看真是倆爛人!】
【我知道點內(nèi)情,原本渣男是和小姐姐有婚約的,但他卻讓心機女小三上位,擺出一副情圣的派頭實則干的都是始亂終棄的事,這也太惡心了我說,以后我絕對抵制他家公司的產(chǎn)品!】
【這男的不還是大集團總裁嗎,腦子長出來是做擺設(shè)的嗎?看不出小姐姐衣服都被撕碎眼睛也哭腫了嗎,他怎么還能二話不說扇人巴掌?】
這最后一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砸向陸嶼川的大腦。
他顫抖地伸出手掌。
當(dāng)時,他就是用這只手,毫不猶豫的朝夏知初揮過去了一巴掌。
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痛到他不能呼吸。
陸嶼川記得這件事,后來簡檸也向他認錯了,可在簡檸的口供里,她只是派人嚇唬了夏知初而已,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
可視頻中的表現(xiàn)卻恰恰相反,那幫人是動真格的想要夏知初,而簡檸,竟然還想給夏知初下藥……
原來,夏知初那天并沒有說謊。
她是被冤枉的,她還差點就被簡檸找來的人給欺負了,她的恐懼和顫抖都是真的。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這時,陸嶼川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從外一把推開。
第12章
陸父陸母一臉怒火的沖了進來。
陸父一把揪住陸嶼川的衣領(lǐng)抬手一掌扇了過去。
陸母氣的雙眼都紅了:
“陸嶼川!我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是非不分的兒子!知初在你身邊的時候,原來一個人咽下了這么多委屈?!?/p>
陸母把自己手機屏幕中的那段視頻貼到陸嶼川的眼前:
“你告訴我,這就是你想要娶的好女人嗎?我看她分明就是蛇蝎心腸,豬狗不如!”
陸嶼川全程低著頭被他的父母打罵著,不發(fā)一言。
陸母依然大聲斥責(zé)著他,聲調(diào)帶了些哽咽:
“你告訴我,知初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去旅游,她究竟去哪里了,她還會回來嗎?”
陸嶼川突然猛的抬起頭,眼神中夾雜著無盡的惶恐。
但他還是硬撐著說:
“我一定會把知初找回來的,她曾經(jīng)那么愛我,她不可能走遠!”
說完,他飛身拿起車鑰匙下樓,疾馳而去。
陸嶼川再次回到家,沖進那間夏知初的臨時臥室。
他企圖在臥室里能找到一星半點夏知初留下的線索。
盡管這些天他已經(jīng)狀似無意的來過這件房間尋找無數(shù)遍了。
這一次,陸嶼川依舊什么都沒有找到,因為夏知初真的什么都沒有留給他。
所以……她是真的走了,不愿意要他了嗎?
陸嶼川頹喪的坐在了小床上,打量著這間處處逼仄的房間。
在被冤枉,被逼道歉,又被他強硬鎖在這件小屋子里的那幾天,夏知初就是這樣過來的嗎?
他連一部手機都沒有給她。
讓她一個人吃喝拉撒都在這里,靜靜的等待著他與另一個女人的婚禮。
還被逼著去給他們當(dāng)伴娘。
陸嶼川不敢再想下去。
他現(xiàn)在心里全都是后悔,后悔對夏知初所做過的一切。
如果,他對夏知初的誤會不止墳場那一次呢。
如果,夏知初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錯過什么事呢。
他豈不是生生辜負了她兩輩子?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被蒙蔽,誤以為簡檸才是他的真愛?
這時,剛睡醒的簡檸匆匆沖下樓。
她看到陸嶼川后立即眼眶通紅的撲過來,撲進了他的懷里。
“怎么辦嶼川,有人在散布我的視頻污蔑我,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人都在罵我,還說如果線下見到我要打我,你快幫幫我,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么能背上這么大的污點啊!”
陸嶼川卻冷靜的將她推開,隨后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他的聲音很冷,表情也像是從地獄出來的修羅一般陰森:
“簡檸,你是不是還差我一個解釋?”
“視頻我已經(jīng)看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告訴我,明明我把一切都給你了,多次為了你讓夏知初丟盡了臉面,后來她也說過要退出了,說要成全我們,可你呢?你究竟是為什么要這么對她!你為什么要把她逼到再也不愿意回來這個家!”
簡檸從未見過陸嶼川如此可怕的樣子。
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大著膽子握住了陸嶼川的手:
“不,不是的,我只是恨她為什么陰魂不散,想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難而退而已……”
“嶼川,夏知初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親妹妹,之前還糾纏你給你造成了那么多的困擾,你不是很討厭她嗎?現(xiàn)在她離開了不是正好嗎?現(xiàn)在我們才是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一家人,我是你的老婆??!你怎么能不想著怎么幫我,而去跟我起內(nèi)訌呢?!?/p>
第13章
“呵,老婆?”陸嶼川冷笑一聲,一把將簡檸甩到了地上。
他冷聲對她下達著最后審判:“簡檸,我只恨自己沒能早點發(fā)現(xiàn)你的蛇蝎心腸,咱們結(jié)束了!接下來,我會安排律師和你見面簽署離婚協(xié)議,當(dāng)然,簽署地點會在監(jiān)獄里?!?/p>
他話音剛落,門外兩輛警車響著警笛聲開了過來。
簡檸不可置信的尖叫起來:
“陸嶼川,你是瘋了嗎?你竟然報警抓我?我都說了那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況且對夏知初也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你究竟憑什么這么做!”
“你的人已經(jīng)對夏知初造成強奸未遂,而你是幕后主使,證據(jù)確鑿,至于是非對錯,留著跟法官溝通吧!”
說完,陸嶼川懶得再多看她一眼,闊步打開門將警察放了進來。
簡檸掙扎著被帶走,精致的妝容被淚水糊成一團,先是對陸嶼川破口大罵,后又是祈求。
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她怎么突然就一下子落到這種地步。
警車帶著簡檸開走后,家里又重歸寂靜。
陸嶼川就這么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任由大門敞開著。
天色一點點變黑,他也不開燈,就這么靜靜的坐著,腦海里回蕩的全是夏知初的影子。
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并不愛簡檸。
對她,一開始是憐憫,后來是欣賞,再到最后,是得不到的執(zhí)念。
可其實在他內(nèi)心的最深處早就已經(jīng)住進了一個人。
一個盡管被他厭棄,被他惡言以對但依舊癡心愛著他的人。
原來他自始至終喜歡的,一直都是夏知初啊……
另一邊,陸嶼川離開公司后,陸父陸母開始一邊安排專人處理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一邊又絞盡腦汁思考著夏知初究竟去了哪里。
就在忙到一塌糊涂時,他們又得知了簡檸被警察帶走的消息。
如今簡檸還是陸氏的夫人,一旦被定罪后又將是對陸氏的沉重打擊。
幾番思慮下,二老決定去陸嶼川的家里詳細了解一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卻不想,家里竟然一片漆黑,他們原以為陸嶼川不在。
直到打開燈,才看到了陸嶼川那失魂落魄的蕭條背影。
“嶼川,你這是在做什么?”
陸嶼川一回頭,陸父陸母才看到,自己的兒子臉上竟然遍布淚痕。
他們倆都嚇壞了。
陸嶼川自小早熟,除了后來和簡檸相關(guān)的事外就沒讓他們操過心。
更別提會一個人躲起來默默流淚了。
仔細算算,陸嶼川上次哭,還是在夏知初父母去世的時候。
他們是為了救陸嶼川才死的,尚且年幼的陸嶼川哪里能背負起這兩條人命。
他嚇壞了,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天一夜,出來后眼睛都腫了。
可他也只是用了那一天一夜便重新振作起精神。
此后,哪怕再多風(fēng)浪,他都不曾展現(xiàn)出半分恐慌脆弱。
可如今,他卻在父母的面前淚流滿面,聲音干澀沙?。?/p>
“爸,媽,我知道錯了,我對不起夏知初,我愛她……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她?”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見他變成這副模樣,陸父陸母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最終,陸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jīng)動用很多關(guān)系去找知初了,可是她的蹤跡卻被有心人抹去了,而且時間還過了這么久,找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嶼川,放棄吧,我和你爸也想了許多,既然這是知初自己決定要離開的,我們不妨給她自由,那孩子一直都是有主意的,興許等某一天她原諒了你,還會回來這個家里看一眼?!?/p>
陸嶼川卻只是不斷的搖著頭:
“我等不了,我害怕,怕繼續(xù)等下去,她就真的不要我了……”
突然,他想起什么,猛地抬起頭:
“國內(nèi)一直找不到知初,難道她出國了?上次知初說過,她要去找國外的小叔叔,她一定是去找他了了……那個小叔叔就是線索!”
陸嶼川像是迷途的人一下子找到了方向,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去。
這一次,他一定會找到夏知初。
找到她,征求她的原諒,彌補他這兩世來的所有過錯。
第14章
一眨眼,夏知初已經(jīng)來到M國半年了。
她從舞蹈室訓(xùn)練完后,一下樓就看到了正倚靠在車門前等著她的顧淮之。
男人輪廓清晰的側(cè)臉在夕陽的映照下多了幾分柔和,他單手插兜打著電話,認真探討工作的樣子成熟又迷人。
夏知初被眼前的場景驚艷到,在怔愣片刻后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她還記得,半年前下飛機剛看到顧淮之時,她也是這樣被驚艷了一把。
其實在她很小,父親還沒去世的時候,她是有見過顧淮之的。
只是那時的顧淮之還年輕,雖然她因為輩分喊她一聲小叔叔,但實際上他就像大哥哥一樣帶著她到處玩耍。
兩人雖然十幾年未見,但也還一直保持著聯(lián)絡(luò)。
夏知初甚至還會時不時將自己生日時拍下的照片發(fā)給她,告訴小叔叔自己又長大了一歲。
也讓大洋彼岸的他不必為他擔(dān)心。
如今再次見面,夏知初沒有擔(dān)心過會跟小叔叔生分。
因為她總覺得顧淮之還會是當(dāng)年那個溫柔帥氣大哥哥的模樣。
直到她下了機場后看到身穿風(fēng)衣,一身凌厲氣場的顧淮之。
顧淮之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把她抱在了懷中,語氣中滿是疼惜。
他顫聲說:
“知初,對不起,我剛知道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讓你受苦了?!?/p>
“陸家那幫人當(dāng)年如果不是受大哥大嫂的照拂怎么能發(fā)展到如今的地步,可他們竟然敢把你關(guān)押起來,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夏知初心頭一顫,怕顧淮之因為自己的事過于憂心,連忙解釋道:
“小叔叔,這些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還站在你面前嗎,而且其實叔叔阿姨他們也不知情,說到底,都是我和陸嶼川的私人恩怨罷了?!?/p>
顧淮之緊皺的眉頭并沒有因為這兩句寬慰而放松半分。
他看出了夏知初的欲言又止,眼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但也沒再多說。
接著,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夏知初身上,把她帶回了他的別墅,帶她去看他為她悉心準備的房間。
房間很大,還是整棟別墅采光最好的一間,全都被裝扮成了夢幻的粉紅色。
更讓夏知初意外的是,在房間的一角竟然堆滿了禮物。
一眼望去,簡直像一座小山丘。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顧淮之就將她帶到了樓上。
他竟然將三樓的一整個平層都打通,給她做成了一間貼滿鏡子和專業(yè)練功架的練舞室。
他知道,夏知初一直都很喜歡跳舞,所以默默為她做了這些,也做過她永遠都不會來到這里的準備。
但好在,夏知初來了,這間練舞室以后就有主人了。
夏知初感動到瞬間紅了眼眶。
她一把抱住顧淮之的脖頸,真切的感謝道:
“小叔叔,謝謝你為我準備的一切,我很喜歡!”
顧淮之任由她抱著自己,輕輕勾起了唇角。
接下來的日子,夏知初白天就去顧淮之給她安排的,當(dāng)?shù)刈钬撌⒚奈璧甘揖毼琛?/p>
晚上回來,又一個人在練舞室里復(fù)盤練習(xí)。
雖然身體勞累,但每一次進步都讓她心里無比充實。
而顧淮之也沒有閑著。
他派人去詳細探查了夏知初離開海城之前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
得知真相后,他氣到一拳狠狠砸向桌面,立即命人將簡檸的罪狀公布在了網(wǎng)上。
而且他還特意營造輿論,再聯(lián)合陸嶼川的對家公司整治陸氏,讓陸嶼川應(yīng)接不暇。
這些,夏知初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她得知此事后心底除了震驚就是感動。
震驚顧淮之竟然為了她做到這份上,也感動顧淮之在心里將她的分量算的如此的重。
這時,顧淮之也打完了電話。
他回頭看到站在臺階上的夏知初,笑著沖她招手:
“知初,還愣著做什么?快上車吧?!?/p>
第15章
夏知初坐上車后,顧淮之將空調(diào)開到合適的溫度,又遞給她一瓶橙子汁。
甘甜的橙子汁一入口,滿腔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