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來我家喂雞》 章節(jié)介紹
《大皇子來我家喂雞》是一部女頻小說,在整篇小說中,作者扶搖語言運用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讀來令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小說《大皇子來我家喂雞》第2章簡介:3.「每耙一下,敲碎土塊。撿走雜草,反手推平整。正面耙,反面敲,一耙挨一耙?!顾癫赊绒?,.........
《大皇子來我家喂雞》 第2章02 在線試讀
3.
「每耙一下,敲碎土塊。撿走雜草,反手推平整。正面耙,反面敲,一耙挨一耙?!?/p>
他神采奕奕,滿懷干勁,抄起鋤頭要下地。
那副從容的模樣,仿佛是要去禁場圍獵。
我輕聲提醒:「你背的是耙地的法子,手里拿的卻是鋤頭。」
蕭云琰輕輕應(yīng)了聲,放下鋤頭。
隨即贊嘆道:「副將,你可真是見多識廣!」
我攤手。
這有啥見識的。
他在軍中一呼百應(yīng),正坐帳中,富貴得連農(nóng)具都分不清。
我貧寒得不知所措。
轉(zhuǎn)身間,只見陸明川佇立在大門外。
四下萬籟俱寂。
暮色漸沉,他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長。
他望著我,低聲道:「清歌,可否與我說幾句話?」
每每想起與陸明川相處的往事。
總是在那陽光燦爛的仲夏。
村口的大樹生得郁郁蔥蔥。
日光穿透枝葉,斑駁地灑在陸明川的青布長衫上。
他與我一同讀書。
從遠(yuǎn)處瞧見我,便綻開燦爛笑容。
「清歌,我童生試中了,帶你去吃豬蹄吧!」
而我總是心懷愧疚。
他的才學(xué)本可以去京城趕考。
卻任性地留在鄉(xiāng)里做個秀才。為了陪我。
他說留在鄉(xiāng)里也有鄉(xiāng)里的好,在這里,他讀什么都是一等一的,輕輕松松就能拔得頭籌。
我明白,他是想讓我少些自責(zé)。
我們共度了平凡而熱烈的歲月,相伴了整個青春時光。
直到開始謀生計,歡樂時光戛然而止。
他終于發(fā)現(xiàn),鄉(xiāng)里也有鄉(xiāng)里的不好。
我們在這里,一輩子都窮困。
那段日子,我們各執(zhí)己見,關(guān)系漸行漸遠(yuǎn)。
深思熟慮后,我選擇了女扮男裝從軍,努力在京城立足。
而他選擇了赴京趕考。
臨別那日,他說:「若是五年后你我都未成家,就帶對方回家過年吧?!?/p>
一段未明的情意,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
從那時起,命運的軌跡便改變了方向。
這一別,便是五載春秋。
「昨日之言我已明了,知曉你心中仍有我,我心中甚是歡喜?!?/p>
陸明川含笑看我。
我卻笑不出來。
「早知你已放下,我也不必多問。每逢佳節(jié)你雖托人傳話,卻從不提要事。若你早說已有婚約,我也不至于如此?!?/p>
我們并肩坐在老樹下的石凳上。
兒時常在此處。
將換下的被單用熱水和皂角浸泡。
用木槌輕輕敲打。
再到河邊沖洗干凈。
陸明川道:「這些年雖未相見,我也以為已經(jīng)放下。但只消見你一面,旁人便黯然失色。」
他說得情真意切。
我卻心不在焉。
目光被院中景象吸引。
祖母正趕著雞兒回舍。
蕭云琰穿著昂貴的綢衣,專心致志地鏟著雞糞。
這般不協(xié)調(diào)的畫面,竟顯出幾分和諧。
陸明川隨我望向院中,忽然笑道:
「這位將軍鏟糞的模樣倒是認(rèn)真?!?/p>
我也不禁莞爾。
那些讓我自卑多年的活計,他做來竟如此自然,倒讓我心里舒坦了許多。
「陸明川,你可知道,從前的我,對人生毫無期許,只想攢些銀錢,離開這窮鄉(xiāng)僻壤。貧困和自卑像根刺,總在心頭隱隱作痛?!?/p>
陸明川道:「我都懂的?!?/p>
我搖搖頭。
「你懂,卻也不全懂。失怙的痛,娘親的愁,族中重男輕女,鄉(xiāng)里勢利眼。雖同在鄉(xiāng)野,你是男兒身,難解我心中之痛。」
陸明川默然不語。
我轉(zhuǎn)身對他一笑。
「如今我要與過往那個患得患失的自己告別了。我要活出不一樣的人生?!?/p>
陸明川望著院中忙碌的蕭云琰。
苦笑道:
「我還當(dāng)你帶他回來,是要激我。」
陸明川離去后,我回到屋里。
蕭云琰抬眼看我,話中帶刺。
「我這個幌子,可還稱心如意?你們可曾重修舊好?」
「裝什么裝,你一直守在門邊偷聽,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
「啊,被你看穿了。」
他蜷腿坐在小板凳上。
雙手托著下巴。
4.
我好奇問道:「你在此處作甚?」
「悟道?!?/p>
「悟出什么了?」
蕭將軍看了看我,一本正經(jīng)。
「新鮮的雞糞不好清理。若是放上一夜,待其凝固,反倒容易清掃。凡事不必急于求成,時機恰當(dāng)更為重要。就如你與他的過往?!?/p>
我:「……」
確實是皇子哈,真有文化。
家中殺年豬那日,祖母廣邀親朋。
眾人說是來嘗殺豬菜。
實則是來相看姑爺?shù)摹?/p>
我事先叮囑過蕭云琰:「殺豬時莫要表現(xiàn)太好,若是大家對你過于滿意,日后我們各歸其位時,恐怕會惹來許多非議。」
蕭云琰目光凌厲地看我一眼。
那夜,他向村中老人請教殺豬之法。
熬得眼下烏青。畢竟他殺人如麻,殺豬還是頭一遭。
天剛蒙蒙亮,四鄰八舍都來了。
陸明川也來了。
說是怕人手不夠,特來幫襯。
二人挺直脊背站在一處。
互不相讓。
開始抓豬,蕭將軍主動請纓:「讓我來!」
陸明川冷笑一聲。
「你不是京城貴胄么,受得了這等粗活么?」
蕭將軍實話實說:「這確實是頭一遭。只是想來,殺豬和殺人應(yīng)該大道相通,一刀制敵而已。」
陸明川:「……行,你來你來?!?/p>
蕭將軍挽起袖子。
默默回想昨夜所學(xué)。
瀟灑帥氣進了豬圈。
家豬性怯。
見蕭將軍這般架勢,嚇得像個四百斤的肥豬。
驚慌之下,猛地拱來。
蕭將軍劈刀而去,一擊必殺,豬傳來驚叫。又來幾下,刀都砍得卷刃。豬碎成千萬片,血濺三尺,成了肉沫。
邊上人默默看著。半晌,有人道:「帥歸帥,只是這豬肉不能吃了?!?/p>
陸明川笑得前仰后合。
笑罷,挽袖道:「我來?!?/p>
他卻忘了。
家豬如今與他不熟。
于是,陸明川被拱倒在地。
我攙著他走出來。
讓他和滿身是血的將軍坐在一處,兩臉挫敗。
我嘆氣道:「你們且在一旁歇著,還是我來吧?!?/p>
三叔道:「你也去一邊歇著。」
我麻利應(yīng)道:「好?!?/p>
我們?nèi)俗谝惶帯?/p>
看著年過五旬的三叔和年過七旬的四爺爺有條不紊地綁住豬,摁倒在石板上。
我問陸明川:「曲姑娘呢?你來此處,她不會生氣么?」
陸明川垂頭道:「我已與她解除婚約,讓她回去了?!?/p>
我問:「她如何反應(yīng)?」
陸明川朝前努了努嘴。
「哭得撕心裂肺,比那豬還難按?!?/p>
這倒是實話。
過年的豬,上岸的魚,動怒的媳婦,受驚的驢。
都不好按。
但,再難按的豬,也逃不過屠刀的命運。
嘶吼聲漸漸平息。
一桶熱水澆上,豬毛隨著刮刀紛紛落地。
陸明川起身離去,殺豬宴都未敢留下用飯。
即便如此狼狽,他仍是嘴硬。
「清歌,我不會放棄,我會繼續(xù)與他一較高下?!?/p>
我急忙做手勢示意他噤聲。
「還不覺得羞愧嗎?為何非要如此?」
陸明川一臉倔強:「那惡毒女子已經(jīng)離去,若無我在,后面的故事該如何繼續(xù)?」
這世間當(dāng)真如戲文一般。
用過那頓殺豬宴,蕭將軍收拾行囊,與我道別。
他對我說:「清歌,多謝你,在村中這些時日,使我對生活有了新的體悟。我自詡走遍天下,見多識廣。來到此處才知,原來自己才是井底之蛙。這些年陛下一直不愿將皇位傳給我,原來是因為不懂民間疾苦?!?/p>
他又道:「我未曾欺你,此番確是來考察民情的,順道而已。如今踐行了諾言,該繼續(xù)趕路了?!?/p>
太過耀眼的光芒,會刺痛某些人心底的陰暗。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原來我也不過是蕭將軍人生中的過客。
這一段經(jīng)歷,不過是推動他前行的助力。
見我低頭不語,蕭將軍伸手揉了揉我的發(fā)髻。
「不喜歡什么,要直言不諱,不然旁人會以為你并不在意。想要什么,要勇敢追求,不然福緣豈會眷顧于你?!?/p>
最后,他還朝我燦然一笑。
「清歌,莫要氣餒!」
似乎絲毫未曾注意到我的表情。
快要碎了。
蕭將軍離去后,鏟雞糞的重任又落在了我肩上。
日子在牲畜此起彼伏的叫聲中,過得喧鬧而安穩(wěn)。
偶爾會收到蕭將軍派人送來的書信。
「老夫人可好?家中的雞可好?它們可習(xí)慣了新撒的谷子?」
「隔壁三嬸家的鵝性子太烈。來年老夫人可否養(yǎng)一只溫順些的鵝,我想繼續(xù)挑戰(zhàn)馴服鵝的任務(wù)?!?/p>
5.
他問遍了所有人,就是不問我好不好。
我的心中卻滿是歡喜。
多年來的自卑與怯懦,如今漸漸消散。
臨別時,我忍不住開口。
「你問了家中所有生靈好,為何不問我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
蕭將軍說:「我想……此刻你應(yīng)當(dāng)很好?!?/p>
好吧。
蕭將軍離開的第三日。
萬萬沒想到,那惡毒女子又來尋事了。
那日,我正在努力品味糊雜豆飯的香氣。
忽然聽聞外頭一陣喧嘩。
發(fā)小匆匆跑來告訴我。
「清歌,陸明川那個未婚妻,叫柳如意的,在鎮(zhèn)上當(dāng)眾編排你家將軍呢!」
我趕去茶館一看。
柳如意正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蕭將軍的種種。
說他坐著破舊的牛車進村。
說他衣衫襤褸,像個落魄的乞丐。
說他彎腰鏟雞糞的狼狽模樣。
說他與雞群同坐,吃著粗茶淡飯。
茶客們聽得津津有味。
柳如意越說越是得意。
「見過這般寒酸的將軍嗎?」
這等話題正合茶客們的胃口,茶館里越發(fā)熱鬧。
我到時,已是座無虛席。
「鄉(xiāng)野將軍」的話題在各個茶館迅速傳開。
茶客們肆無忌憚地嘲笑調(diào)侃。
「這是誰家的將軍呀?」
「我那二百斤的肚子都沒他能裝?!?/p>
「這般將軍,怎么穿得跟戲臺上的花旦似的?」
「與那雞群倒是相得益彰?!?/p>
還有人說這身打扮像是戲班子的將軍扮相,問是哪個戲班的。
柳如意過去寫過話本,但一直郁郁不得志。
如今見茶客們聽得入迷,更是得意。
于是便自己上場,以此為本說書。
反復(fù)講述這些事。
茶客們議論紛紛。
「這么久過去了,還沒查出這位將軍的來歷嗎?」
「生得倒是俊俏,不知能否請他來府上唱一出戲?」
「這人倒與我入宮送東西時見過一面的大皇子有幾分相似。只是這樣尊貴的人,哪會來這鄉(xiāng)野之地?」
「我聽說皇帝派皇子入軍歷練,不知是真是假......」
看著茶客們議論紛紛。
聽著那些惡意的嘲諷。
我心頭火起。
直接走到說書臺前。
「柳如意,停止造謠,立刻道歉。你惡意中傷,煽動是非,我定要告到官府,讓你傾家蕩產(chǎn)!」
柳如意放聲大笑。
「想不到你這般不堪,這么快就惱了。
「將軍是不是你自己騙回村的,窮得連馬都沒有了,還要裝腔作勢,到處施舍。你這般大手筆,不會是想在鄉(xiāng)野之地行騙吧?」
聽她這般污蔑,我心如刀絞。
蕭將軍是朝廷重臣,是戰(zhàn)場上的英雄。更是將來的皇上。
如今卻被她這般羞辱。
我一時慌亂,不知是否該揭露他的身份。
定了定神,我深吸一口氣。
既然她要鬧,那就看誰更有理。
我冷聲道:
「柳如意,你今日這般鬧騰,不過是因為被未婚夫拋棄,氣沒處撒,想惡意報復(fù)到我身上。
「那日我跟你說過了,與其爭風(fēng)吃醋,不如反思自己,提升自己,你怎么就是不懂?!?/p>
茶客們的態(tài)度立刻轉(zhuǎn)變。
「咦,還有這等內(nèi)情?」
「爭風(fēng)吃醋?誰爭風(fēng)吃醋?幾個娘們?」
柳如意面色一變。
「不是我爭風(fēng)吃醋,分明是你用一些手段,搶走了我相公?!?/p>
我笑道:「我不跟你搶。哪怕你們退婚了,我對他也無半分心思。這下你可安心了?莫要再胡言亂語?!?/p>
抓住機會,先埋個坑。
柳如意慌了。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可茶客們已經(jīng)完全倒向了我這邊。
「原來是搶男人的戲碼,真是不知羞!」
「呸,濫情女子!」
「簡直沒有廉恥!」
柳如意慌忙逃離茶館。
這時,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是蕭將軍派來的親兵。
「將軍說,那件事你別管了,他自會處理?!?/p>
而茶館里依然熱鬧非凡。
6.
在將軍府內(nèi),蕭將軍的賑災(zāi)活動已經(jīng)開始。
這場活動是朝廷籌備許久的,聲勢浩大。
一開始,就吸引了不少百姓。
大堂內(nèi),蕭將軍坐在知府大人旁邊。
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笑容溫和又迷人。
知府大人介紹道:
「今日,我們有幸邀請到了朝廷重臣、平定西北的大功臣、定遠(yuǎn)將軍蕭云琰?;噬吓善涞杰娭袣v練,蕭將軍本是當(dāng)今皇上嫡長子?!?/p>
蕭將軍笑道:「諸位莫要拘謹(jǐn),今日我只是來幫鄉(xiāng)親們解決困難的。」
他言語親切,平易近人。
大堂內(nèi)頓時熱鬧起來。
很快,百姓們有了新發(fā)現(xiàn)。
「這位皇子,可是前些日子在那鄉(xiāng)野村莊里的農(nóng)夫?」
蕭將軍不動聲色,專注賑災(zāi)事宜。
待人群聚集得差不多了,糧食發(fā)放也順利結(jié)束。
將軍微微一笑,緩緩開口。
「方才諸位問的,我都聽到了。不錯,那日在村中務(wù)農(nóng)的,正是在下?!?/p>
大堂內(nèi)瞬間炸開了鍋。
「竟是真的?」
「這是何等奇遇?」
蕭將軍面向眾人,認(rèn)真道:「在此要特別感謝我的副將清歌,是她讓我有機會以尋常百姓的身份生活,讓我深刻體會到了百姓疾苦?!?/p>
他說得情真意切。
將軍的真誠打動了在場百姓。
發(fā)放的糧食又極為充足。
百姓們紛紛感恩戴德。
讓原本困在山中的百姓度過了難關(guān)。
眾人臉上洋溢著喜悅。
我卻心中百味交集。
柳如意此刻也是心亂如麻。
她在茶館里,被眾人指指點點。
「我就說,她好不容易攀上陸秀才這樣的才子,怎會輕易放手。原來是盯上了更好的人家。」
「蘇清歌這人,好生狡猾!好深的心機!」
「可是,人家說了,只是為了軍務(wù)才假扮了一回她家相公。待事情了結(jié),她又能如何自處?」
茶客們很快也將這些話傳到了將軍府。
蕭云琰對此只字未提。
直到賑災(zāi)結(jié)束。
我對著空蕩蕩的大堂發(fā)呆。
下一刻,蕭云琰的親兵來報。
適才平靜如水的聲音,此刻帶著幾分波動。
7.
「方才,我不想在眾人面前回應(yīng),怕你為難。
「現(xiàn)在,我想親口問你,若你心中已無他人,可愿做我的王妃?
「你家假相公,想要轉(zhuǎn)正?!?/p>
蕭云琰說這話時,字字斟酌。
他娓娓道來。
「清歌,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那日選副將,是我暗中安排的,并故意選中了你。我一度以為自己是斷袖,卻沒想到你是女兒身......沒想到后來,你給我的回應(yīng)一直冷淡。清歌,你就那么討厭我嗎?」
我想了想,討厭倒是沒有。
下意識的躲避,只是因為自卑和擰巴。
忽然記起將軍那番話。
若是不喜歡,就該直言相告,否則旁人只當(dāng)你并不在意。
若有所求,便要勇敢爭取,否則好事豈會輪到你頭上。
我鼓足勇氣,正要表明心跡。
卻聽見外頭,親兵們正在大聲議論。
聲音響亮得很。
「大皇子,賑災(zāi)事宜還未完成呢!」
「方才不是挺穩(wěn)重的嗎,原來也是個情癡?!?/p>
「威嚴(yán)這東西,真是經(jīng)不起考驗!」
我忍俊不禁。
「你先去忙吧,回來再說?!?/p>
我放下手中的公文。
捂著臉。
臉在發(fā)燙。
重新坐下來,端起那碗冷透了的雜豆飯。
雞見我蹲下身,以為要喂它們,紛紛跑了過來。
瞧見碗中飯食,又慢悠悠地走開了。
我奶做的飯,雞都不吃。
只有大皇子會吃。
我望著那群雞,輕聲說道:「餓一會兒吧,等你們最喜歡的人回來喂你們?!?/p>
耳背了十幾年的我奶竟然奇跡般地聽清了。
她興沖沖地跑向雞群。
「相公要回來啦!今晚殺兩只!」
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