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父異母的妹妹》 章節(jié)介紹
作者染血的這部女頻小說《異父異母的妹妹》,整體布局從容,情節(jié)明快,構(gòu)思精巧,人物(蔣萌張立志)刻畫細致入微,具有極強的藝術(shù)感染力,讀來如臨其境,欲罷不能?!懂惛府惸傅拿妹谩返?章內(nèi)容簡介:六年前。秦懷仁到達看守所時已經(jīng)傍晚,經(jīng)過繁瑣的手續(xù),.........
《異父異母的妹妹》 第1章 在線試讀
六年前。
秦懷仁到達看守所時已經(jīng)傍晚,經(jīng)過繁瑣的手續(xù),終于把張立志接了出來。兩個人坐在車?yán)锒紱]說話,張立志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爸爸沒有絲毫興趣,而秦懷仁忽然多了個兒子出來,也不比他舒服多少。
張立志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雜種,媽也不是好人。張月是一個舞女,而且還是當(dāng)公主,雖然總說他爸有一天會接娘兒倆,但還沒等到那一天,她就嗑藥給嗑死了。
那年他才十歲,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兒。這種環(huán)境長大的張立志自然學(xué)不著好,問題少年的標(biāo)簽自從貼到他身上就沒扒拉下來過,性子越來越匪、事情也越做越出格。直到有一天,張立志偷了舅舅的車打算賣錢。
剛開出省就被警察攔住不說,還發(fā)現(xiàn)車?yán)餄M是空酒罐子。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門,立刻向警察表態(tài)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他不會插手分毫。張立志雖未成年,但因為犯事兒記錄累累,而偷竊加酒駕的證據(jù)確鑿,法院決定嚴(yán)以厲行加以處罰,判他做一年的牢。
張立志再執(zhí)拗,也知道這次麻煩惹大了,終于向法官坦白父親的名字。如果他誠心悔過、父親又能為他提供一個穩(wěn)定良好的生活環(huán)境,法官會對判決酌情處理。警察很快聯(lián)系上秦懷仁,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這么個兒子,直到親子鑒定出了結(jié)果,這才決定接納張立志。
秦懷仁給他的解釋很簡單——張月行為放蕩、謊話連篇。當(dāng)年聲稱懷了他的孩子時,他以為她在敲詐勒索,所以才沒放在心上。張立志卻知道,秦懷仁不過是因為他媽是個公主,所以才不認自己這個兒子。如果有那么一絲心痛,張立志也決定揮之腦后。當(dāng)初向法官說出秦懷仁這個名字也是迫不得已,那是他逃離看守所和牢獄之災(zāi)的權(quán)宜之計。他根本沒打算和這個叫秦懷仁的男人有絲毫關(guān)系,從秦懷仁把他從看守所撈出來后的那一刻,他就在腦子里制定逃跑計劃。
“我早已結(jié)婚,我的妻子對你的消息還在適應(yīng)。這對蔣萌確實很突然,想來你也應(yīng)該理解?!鼻貞讶式K于開口說道。
張立志沒有搭話,只是戴上耳機,將手機里的音樂聲調(diào)到最大,撇著腦袋看窗外的風(fēng)景。秦懷仁的老婆是人是鬼與他無關(guān),更何況他知道這些鼻孔朝天的人打心眼兒里瞧不起他,朝他皺眉繞道走的多得是,加她一個也不會死。
秦懷仁看著張立志消極的態(tài)度也閉嘴不再試圖交談。路上走了幾乎兩個小時,秦懷仁才把車子停在一棟綠樹成蔭的別墅門口。這座房子十全十美,白色的油漆柵欄看起來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細擦拭,庭院中更是沒有一片樹葉敢隨意落下。走進屋子,張立志萬分震驚,這正是他想像中有錢人住的地方,寬敞明亮的空間,家俱年代久遠,水晶枝形吊燈散發(fā)出燦爛的光芒,似乎每個角落都有珍貴的花瓶、雕塑或書法掛畫。
他和這樣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樓下的房間你可以隨意?!鼻貞讶蔬呎f邊帶他向樓上走,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停下來。房間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個書桌。即使這樣,也比張立志住過的任何地方都要寬敞和精致。
秦懷仁引著他進入房間,說道:“樓上都是臥室,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間,這個房間帶洗手間和淋浴,很方便,所以不會有問題。”秦懷仁雖然還是很客氣,但語氣卻認真起來,‘只能’這個詞兒咬字尤其清楚。
張立志‘哼’了聲,不客氣說道:“放心,你這屋兒很安全,我不會偷你東西的?!?/p>
秦懷仁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繼續(xù)說道:“我們有個女兒,孫雅,比你小幾歲,算是你妹妹。她媽媽很寶貝她,所以任何情況下都千萬不要招惹?!?/p>
“孫雅?”張立志首先注意到的是孫雅的姓,有那么片刻以為孫雅和他一樣,都是秦懷仁鬼混的產(chǎn)物,所以才沒跟秦懷仁同姓。這和對于秦懷仁的存在完全不同,他從小就知道他爸拋棄了他們娘倆,所以這個所謂的父親和后媽,與他而言不過是陌生人,但今天他卻頭回聽說自己有了個妹妹,并且可能和他有著類似的經(jīng)歷,讓他心里涌現(xiàn)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秦懷仁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清楚:“孫雅是蔣萌和她前夫的孩子。她爸爸是我的一個生意合伙兒人,很遺憾,在她兩歲時車禍去世?!?/p>
噢,所以,和他沒關(guān)系。張立志頓覺愚蠢,他們怎么會一樣呢?瞧這房子就知道,他媽和他什么都沒有,而她們,什么都不缺。
“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明天我們?nèi)W(xué)校見校長,談?wù)勀愕那闆r?!鼻貞讶士纯幢?,朝門口走去,“我還有事,要出門一會兒,晚上見?!?/p>
張立志看著他匆匆下樓離開屋子,又仔細聽了聽,直到確定秦懷仁開車走遠,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打開房門朝樓梯走去。沿途他已經(jīng)注意到附近有條路通向地鐵站方向,如果小跑,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他得先找個地方藏起來,低調(diào)一段時間,等風(fēng)頭過去再做打算。沒想到剛下了一個臺階,大門忽然被打開,張立志趕緊從樓梯退了回來,快速閃身躲到角落的陰影里。
一個中年女人首先走進來,她身材苗條,臉龐細嫩漂亮,高高的鼻梁下緊抿著嘴唇,頭發(fā)一絲不茍盤在腦后,身上穿著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褲子似刀削一樣筆挺熨直,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這個女人從骨子里透著典雅和精干。此刻她臉色緊繃,看不出任何表情,張立志猜測這該是秦懷仁的妻子蔣萌。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姑娘,應(yīng)該是她的女兒孫雅。白色的校服裙隨著她的腳步一擺一擺,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稚氣,臉蛋微微透著粉紅,白皙的皮膚襯著精致的五官。頭發(fā)即使被發(fā)夾夾得很緊,可還是擋不住一些碎發(fā)逃出發(fā)夾四散開來??此纳硇魏兔佳?,不過十五六歲歲,剛剛上高中的樣子。
蔣萌將皮包放下,看向?qū)O雅的面龐,皺著眉頭說道:“不過在學(xué)校呆一個星期,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怎么能不事先問我就去拔牙呢!”
孫雅小心翼翼說道:“我忍了三天,已經(jīng)發(fā)炎了,真得很痛啊!”
蔣萌一點兒沒覺得大不了,訓(xùn)斥道:“消炎藥還不夠么,一下子就把四顆智齒全都拔掉。你這臉型,少了后面幾顆牙就會顯得顴骨更高,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孫雅不再說話,只是坐到餐桌旁,順手拿起籃子里一個小面包,剛下嘴就被她媽一巴掌拍飛出去。蔣萌生硬地說:“還吃呢!要我說多少遍,長大了要有女孩兒的樣子。這會兒正是你容易發(fā)胖的階段,一日兩餐足矣,平時不能再吃零食。你就是不打算聽話么!”
張立志感覺到蔣萌的怒火隨著每一個字越燒越旺,接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竟然‘啪’一巴掌扇到孫雅臉上。
張立志有些呆住,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己房間,坐到書桌前,將耳機塞進耳朵里,一副正在聽音樂的樣子。他并沒有打開聲音,而是死死盯著墻上的鐘表,整整半個小時,蔣萌的數(shù)落總算停下來。就這,還多虧秦懷仁推門進屋打斷她。
秦懷仁看著蔣萌母女的樣子,早已見怪不怪。他拍拍蔣萌的肩膀,息事寧人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已經(jīng)把張立志接回來了,你們見過面么?”
蔣萌有些吃驚,忍不住四下看看,接著一臉厭惡地說:“這么快,不是說還要過兩天么,他在哪兒?我還沒看到?!?/p>
秦懷仁說道:“應(yīng)該在自己房間,可能是戴著耳機,他沒聽到你們回來吧!”
三個人推門走進張立志房間,果然看著他戴著耳機兩腳翹在桌子上聽音樂。秦懷仁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張立志這才一副剛剛意識到屋里有人的樣子。蔣萌明顯松了一口氣,為剛才樓下的一幕沒有被他看到或聽到而慶幸。
張立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孫雅在兩個大人身后,看到張立志看向自己,她的嘴角翹起,神情充滿愉快和盼望,一點兒不像剛被蔣萌訓(xùn)斥和扇巴掌的樣子。她對他做了個歡迎的手勢,根本不在乎昨天張立志還是陌生人,今天是家里的不速之客。
秦懷仁為他們互相介紹后,孫雅微笑著說道:“立志哥哥好!”
還沒等張立志回應(yīng),蔣萌在一旁厲聲打斷:“別亂叫,他是哪門子的哥哥!”接著,她毫不客氣轉(zhuǎn)而面對張立志,訓(xùn)斥道:“從今兒起好好上學(xué),別惹事兒。不然,你趁早收拾東西從這屋里滾出去,爛到大街我們也不會管?!?/p>
這是蔣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她顯然想給剛進門的張立志一個下馬威。張立志覺得可笑,原本計劃悄悄離開,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必要。他剛要張嘴喊回去,卻看到躲在她身后的孫雅一臉緊張,抿著嘴輕輕搖頭,做了個‘不要’的口型。秦懷仁也在這時咳嗽一聲,責(zé)備地看了一眼蔣萌。蔣萌卻根本不理,‘哼’了一聲帶著孫雅轉(zhuǎn)身離開。
“別介意蔣萌,你們以后不會打太多交道?!鼻貞讶士戳丝磸埩⒅灸_邊紋絲未動的旅行袋,思索片刻繼續(xù)說道:“我知道現(xiàn)在對你來說很不習(xí)慣,坦白說我也是??赡闶俏覂鹤樱沂悄愀赣H,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這十七年過得一塌糊涂,現(xiàn)在糾結(jié)誰的過錯于事無補,我們眼光得往前看。你也不用想太遠,就這兩三年,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點兒什么,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要記住,命是自己的,得對自己負責(zé),我能給的也就是個條件?!?/p>
秦懷仁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兒子什么回應(yīng),說完就關(guān)上房門讓他決定。張立志仍然沒有收拾行李,只是坐著又站起來,然后又坐下,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中間有睡著過,再看一眼墻上的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他拿起行李打開房門,四周靜悄悄、陰森森的,昏暗的月光和路燈燈光從窗戶灑進來,在屋里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碩大的房子顯得空蕩蕩沒一點兒人氣。
張立志悄悄走下樓梯,剛穿到客廳,不遠處一個細微的聲音忽然響起:“立志哥哥!”
張立志嚇得心臟差點兒跳出嗓子眼兒,定住身形轉(zhuǎn)過身,看到孫雅坐在不遠的吧臺邊。她已經(jīng)換掉白色的校服裙子,穿著一件家居套頭衫,手里拿著一杯水遠遠看著他。
孫雅神色如常,指了指面前的點心和水果,說道:“你餓不餓?過來吃些東西啊!”
張立志僵著沒動,孫雅一看叫不著他,繞過吧臺走到他跟前。
“對我媽來說,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樣,那你就不如她?!睂O雅首先開腔,雖然這話沒頭沒尾,但兩人都知道她在說傍晚見面時的尷尬場面?!鞍终f接你回來的時候,可是嚇?biāo)浪耍履惆胍拱盐堇锿祩€底兒朝天,謀財害命什么的。其實我媽瞎操心,你對這屋子里的東西沒任何興趣,只想一走了之。”
孫雅沒說她媽原本堅決反對接張立志回家,秦懷仁也不喜歡。她雖然聽不懂兩人的爭論,可還是明白,爸爸現(xiàn)在位高權(quán)重,上上下下盯著他和他的位置的人無數(shù),好事兒的人早將張立志的事兒捅到公司董事局,等著看他如何處理自己的家務(wù)事。品行上那些有的沒的毛病,從來都是可大可小,就看有沒有人拿出來做文章。秦懷仁深諳其道,絕不會給異己留下把柄。
“就一年?!鼻貞讶氏蚴Y萌許諾,“等他成了年,怎么都好說?!?/p>
孫雅很是高興,無論什么原因接張立志回家,多一個人屋里總是熱鬧些。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沒人這么想。
張立志現(xiàn)在還不明白這些門道,他沒有接她的話,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會兒,開口問道:“你這個點兒在這兒干什么?”他很懷疑孫雅會有失眠或熬夜的習(xí)慣。
孫雅看他不打算說,就替他答道:“下午我看到你在樓上,我媽和我晚回來幾分鐘,你就走掉了,是吧?我媽兇你的時候,你就走掉了,是吧?我這會兒沒在這里的話,你也就走掉了,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孫雅說起話來有些絮叨。
張立志仍然沒有回答,只是仔細看了看孫雅的面頰。孫雅有美麗的肌膚,從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樣的柔細白嫩。蔣萌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午的那個巴掌,既起到巨大的威懾力,又在孫雅臉上找不著一絲痕跡。
張立志不該問,但還是忍不住多管閑事,“你還好?”
孫雅朝他擠出一個無精打采的笑容,接著鼻子抽了抽,眼睫毛快速閃了幾下。也許是想掩飾快掉出來的眼淚,她偏偏腦袋枕在張立志的胸口。
“立志哥哥,你陪我?。俊睂O雅低聲細語,他幾乎聽不見她的話,只感覺到她的臉在他衣服上磨蹭。她看上去那么嬌小柔弱,想起蔣萌給她的耳光,他已是滿腔怒火,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懷里,那種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屋外風(fēng)吹樹木的沙沙聲讓他迅速清醒。
張立志松開孫雅,帶著她來到吧臺,盯著桌子上的點心和水果,拿起一個布丁放在孫雅手上。“你要是餓了,盡管吃。你媽只會以為是我拿的,不會打你的?!?/p>
孫雅搖搖頭,沮喪說道:“沒關(guān)系,這么多年早已習(xí)慣。我怕的是你,受不了我媽的氣,一聲不吭跑了?!?/p>
張立志沉默片刻,最后開口:“我是走是留和他們無關(guān)?!?/p>
“那你會不會偷偷溜走呢?”孫雅坐直身體,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張立志沒有回應(yīng)。
孫雅把張立志的沉默當(dāng)成肯定,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來,“我們可就算約好了,你不會離開??!”
張立志想說他沒和她約定任何事兒,可孫雅對著他,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淺淺的酒窩也在笑。
“立志,我很高興有你當(dāng)哥哥。”
他留了下來。
現(xiàn)在。
電話鈴聲響起,張立志從睡夢中迅速清醒過來。他斜眼看看表,不過早上六點,心頭火兒頓時涌了上來,天下最可惡的事就是吵人睡覺!
“你他媽最好是有急的事兒才給我打電話!”張立志接起電話大聲喊了出去,仿佛不過癮似的,又連帶幾句臟話。
“來警局一趟?!彪娫捘穷^的陳俊祎絲毫不為張立志的粗魯所影響,只是慢條斯理回道。
“去你的,究竟什么事兒!”張立志從床上坐起來,一個柔軟溫暖的身軀隨即靠過來。張立志這才想起床上還睡著周欣,她在‘麒麟’端了半年的酒瓶,看著人還識趣懂事,本來打算帶回來留上一天,好好盡興玩玩,卻沒想大清早被陳俊祎的電話打斷,剛才這一嗓子吵著了佳人。
“急不急全看你?!标惪〉t哼了一聲,并沒有多說。
“事兒能惹到你頭上,你該怎么辦怎么辦,我不管的。”雖然嘴上說著不,張立志還是撥開周欣的手,下床開始穿衣服。他猜測很有可能是某個熟人被抓進局子,因為知道他和陳俊祎有些交情,于是不長眼的報了他的名字。張立志最煩得就是從局子里撈人這檔子事兒。
“你他媽哪兒那么多廢話,讓你來就來?!标惪〉t煩了,換了張立志聽得懂的口氣說道:“晚了別怪我?!?/p>
張立志察覺出陳俊祎話語中的蹊蹺,頓感大事不妙。嚴(yán)格說他和陳俊祎算不上朋友,相熟只是因為相互利用。這么長時間陳俊祎還是頭回叫他到警局。
張立志掛了電話,快速收拾停當(dāng)后剛要出門,看到門口的紅皮鞋才想起床上還睡著個女人。他折回臥室猛搖兩下周欣的肩膀,大聲囑咐道:“你起來后,如果我還沒回來就鎖門走人?!敝苄浪垭鼥V點點頭,翻個身把頭埋進枕頭,又立刻睡了過去。
張立志來到警局時間還早,可大廳已經(jīng)繁忙起來。雖然這次是陳俊祎專程叫他,張立志仍然選擇小心謹慎。他低頭快步找到陳俊祎的辦公室,從窗戶望進去沒看到其他人,這才放心推開門走了進去。
“說吧,他媽什么事兒一大早把我叫過來?”張立志在陳俊祎桌子前的座位坐了下來。
陳俊祎盯著電腦屏幕敲打著鍵盤,姿勢都沒變一下,說道:“你客氣點兒會死人??!”
“我到現(xiàn)在才睡了一個小時。你說我的心情有多好!”
陳俊祎面色松了松,放下手中的活兒,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這才說出叫他來的緣由。前一天晚上接到報案,有個舞廳發(fā)生聚眾斗毆,很多人受了傷。抓回來很多人,其中一個女孩兒經(jīng)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無辜受到牽連。為她身上受了傷,原本說安排警察送她回去,但女孩兒堅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
張立志聽到這兒就樂了,忍不住打趣道:“哇,稀罕啊,這么多年單著,終于還是春心萌動??!”
陳俊祎白他一眼,“狗屁,我他媽才懶得理,有這份閑心早把垃圾場改造成救濟院了?!?/p>
張立志滿臉無所謂,說道:“既然和你沒關(guān)系,那和我更沒關(guān)系了?!?/p>
“如果她叫孫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