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妃子》 章節(jié)介紹
《被遺忘的妃子》是香新兒的一部女頻小說,題材為言情類型,香新兒刻畫人物極為生動,情感豐富而真實,讓人讀來津津有味!《被遺忘的妃子》第1章內(nèi)容簡介:1罪臣之女沈微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眼前還晃動著圖書館泛黃的《宋史·仁宗本紀》,鼻尖縈繞著陳.........
《被遺忘的妃子》 被遺忘的妃子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1罪臣之女沈微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
眼前還晃動著圖書館泛黃的《宋史·仁宗本紀》,鼻尖縈繞著陳舊紙張的霉味。下一秒,
她的后腦勺狠狠磕在了青石板上。"這丫頭怕是嚇傻了,拖出去!
"一個尖利的女聲刺進耳膜。沈微猛然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冰涼的石地上,
四周是朱紅宮墻,一群穿黛藍褙子的宮女低著頭瑟瑟發(fā)抖,而面前的高階上,
一個嬤嬤模樣的女人正嫌惡地瞪著她。"奴婢知錯!"她本能地伏身,
額頭抵在交疊的手背上。這個姿勢她在宋代墓葬壁畫里見過千百次。
嬤嬤的藤條抽在她肩頭:"商賈之女就是沒規(guī)矩!進了宮還敢直視貴人?
"肩頭**辣的疼讓沈微徹底清醒——她穿越了。更糟的是,
這副身體的原主似乎是個剛被抄家的罪臣之女。當夜,沈微蜷縮在宮女通鋪最潮濕的角落,
借著月光檢查隨身物品。除了一身粗布衣裙,
只有袖袋里意外保留的幾樣現(xiàn)代物件:半包紙巾、一支圓珠筆,
還有她總別在衣領(lǐng)上的微型LED燈。"新來的,去給淑景殿送熱水。
"年長的宮女踢了踢她的草席。沈微提著沉重的銅壺穿過宮道時,
突然被一陣熟悉的旋律釘在原地。有人在小聲哼唱《青玉案·元夕》,
但尾調(diào)明顯轉(zhuǎn)成了現(xiàn)代流行歌的轉(zhuǎn)音。雕花窗欞內(nèi),緋色宮裝的女子正在對鏡梳妝。
銅鏡里映出的臉美得驚心動魄,眼角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東風夜放花千樹..."沈微故意在門外接了下句。銅鏡"哐當"倒地。妃子轉(zhuǎn)身過身來。
"更吹落..."蘇玉璃的聲音像繃緊的弦,"星如雨。""娘娘的熏香似乎加了過量龍腦,
久聞易傷肺經(jīng)。"沈微放下銅壺,故意讓袖中的紙巾露出一角,"奴婢家鄉(xiāng)有種桑皮紙,
吸了香藥置于枕邊更宜人。"蘇玉璃的護甲掐進沈微下巴:"你可知妄議主子用藥是什么罪?
"疼痛讓沈微眼眶發(fā)濕,但她直視對方:"總比看著娘娘咳血而亡要輕。"殿內(nèi)死寂片刻,
忽聞外間太監(jiān)尖聲通報:"官家駕到!"蘇玉璃緩緩的松開手。"留下伺候。
"蘇玉璃轉(zhuǎn)身迎駕前,往沈微手里塞了塊冰涼的物件。那是半塊碎瓷片,
邊緣還沾著可疑的褐色痕跡。沈微在皇帝踏入殿門的瞬間想通了一切:瓷片是試毒用的,
而這位蘇貴妃,恐怕已經(jīng)死過一次。2重生者的試探五更天的梆子剛響過,
沈微就被翠兒用銅盆邊緣狠狠敲醒了肩膀。"淑妃娘娘要晨妝了,還躺著裝死?
"翠兒將一疊素紗中衣摔在她臉上。借著油燈,
沈微看清這個鵝蛋臉宮女眼下有顆淚痣——正是昨夜躲在廊下偷聽的那個。
沈微跟著宮女隊列進殿時,發(fā)現(xiàn)蘇玉璃已經(jīng)端坐在妝臺前。銅鏡里映出的面容比昨夜更蒼白,
嘴角卻噙著若有若無的笑。"聽說你會制香?"蘇玉璃指尖劃過一排瓷盒,
"把這些合成本宮慣用的瑞龍腦。"沈微接過香具時心跳驟?!兄姓聊X含量足以致幻。
這分明是個死局:若她真調(diào)出香來便是謀害妃嬪,若推脫又坐實了昨夜"懂藥理"的謊言。
"奴婢斗膽。"她突然打翻水盂,借著擦拭案幾的動作,迅速用圓珠筆在紙巾上畫了幾道線,
"請娘娘先過目。"蘇玉璃展開濕漉漉的紙巾,瞳孔微縮。
上面用古怪符號列著化學方程式:C10H16O+O2→..."海外番僧教的式子?
"她聲音里帶著刀刃般的興趣。"是煉丹術(shù)的改良。"沈微在"改良"二字上咬了重音。
她猜對了——重生者或許記得歷史,卻不懂現(xiàn)代化學。午后的暴雨來得突然。
沈微抱著晾曬的錦緞往回跑時,聽見暖閣里傳出瓷器碎裂聲。"本宮說了要七分燙!
"蘇玉璃的怒喝中夾雜著喘息,"拖下去杖二十!"透過雕花槅扇,
沈微看見個小宮女正瑟瑟發(fā)抖地撿拾碎瓷。
那丫頭左手六指——正是昨日幫她提過水的浣衣局啞女。"娘娘息怒。"沈微快步進屋跪下,
"這雨來得急,想必是水房沒控好火候。"她故意讓袖中LED燈滾落在地,
電池倉撞開的瞬間,刺目的藍光在昏暗室內(nèi)劃出一道弧線。蘇玉璃的呵斥卡在喉間。
殿內(nèi)落針可聞,只有啞女壓抑的抽氣聲。"都退下。"良久,妃子揮退眾人,只留沈微,
"除了你。"雨滴砸在琉璃瓦上的聲響忽然密集起來。蘇玉璃彎腰拾起那盞燈,
指甲劃過開關(guān)時,一道藍光再次照亮她眼底的震驚。
"《夢溪筆談》載過夜明珠..."她聲音輕得像在夢游。"這不是珠,是電。
"沈微趁機上前,"奴婢家鄉(xiāng)人稱"捕雷之術(shù)"。"她刻意用宋代已有的概念包裝現(xiàn)代知識,
看著蘇玉璃眼中升起饑渴的光——那是溺水者看見浮木的眼神。三更的梆子響過很久,
沈微才被召進寢殿。蘇玉璃散著頭發(fā)靠在軟枕上,面前案幾擺著兩盞茶。"賞你的。
"沈微盯著青瓷盞里琥珀色的液體。史書記載蘇貴妃毒殺過三個貼身宮女,
其中就有個姓沈的。"奴婢斗膽。
"她從懷中掏出半張桑皮紙浸入茶湯——這是她白天用紫甘藍汁做的簡易pH試紙。
紙面漸漸泛出詭異的橘紅色。蘇玉璃突然大笑起來:"你倒謹慎。
"她奪過沈微那盞一飲而盡,"本宮若要你死,何必用砒霜這么無趣的東西?
"沈微這才發(fā)現(xiàn)案幾下藏著個銀盆,盆中茶水已經(jīng)將銀器蝕出黑斑。這不是試探,
而是教學——蘇玉璃在教她宮廷生存法則。"翠兒是曹家送來的。"妃子突然壓低聲音,
"她上個月往本宮胭脂里摻了水銀。"殿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蘇玉璃猛地將沈微拽到跟前,
護甲劃過她耳垂:"明日官家設(shè)宴,
你若敢出半點差錯..."溫熱的液體順著沈微脖頸流下,
但她知道那只是妃子故意掐破的葡萄汁。夜巡太監(jiān)的燈籠遠去后,沈微摸出藏在袖中的茶渣。
她借著月光辨認出幾片菱形葉片——是夾竹桃。蘇玉璃確實喝了毒茶,但劑量不足以致命。
暖閣突然傳來壓抑的咳嗽聲。沈微從窗縫看見蘇玉璃正對著銅鏡解開衣帶,
鎖骨下方赫然有道猙獰的疤痕。這是史書從未記載的細節(jié)。
"......這次一定要在冬至前..."妃子對著鏡子喃喃自語,手指撫過疤痕,
"...絕不能再讓曹丹姝那個**..."沈微屏住呼吸。
曹丹姝——正是歷史上宋仁宗第二任皇后的閨名。但按時間線推算,
此時距離曹氏入宮至少還有三年。一片烏云遮住月光時,
鏡中的蘇玉璃突然轉(zhuǎn)頭直直"看"向窗縫。
沈微后背竄起一股涼氣——那雙眼在黑暗里泛著詭異的青灰色,像極了史書描述的尸變現(xiàn)象。
3結(jié)盟與交易沈微將發(fā)霉的糕點小心地包進桑皮紙時,翠兒的影子正好落在窗欞上。
"偷藏御賜點心可是大不敬。"宮女的聲音像淬了毒的針。
沈微迅速將紙包塞進袖中:"娘娘近日胃口不好,奴婢想著曬干碾粉,或許能入藥。
"這個借口拙劣得可笑,但足夠爭取時間——她已經(jīng)觀察三天了,
淑景殿西南角的排水溝是監(jiān)視死角。穿過兩重朱漆門,沈微被撲鼻的血腥味嗆得后退半步。
小皇子躺在龍紋錦被中,嘴角還掛著嘔吐物的殘渣,四五個御醫(yī)圍著床榻爭論不休。
"...分明是絞腸痧!""胡扯!這分明是中了丹毒!
"沈微的目光落在皇子發(fā)紫的指甲上——敗血癥。她摸了下孩子滾燙的額頭,
想起蘇玉璃今早的耳語:"官家最疼這個幺兒,若他死了,曹家就會趁機送侄女入宮。
""我能救他。"話出口的瞬間,沈微自己都嚇了一跳。滿屋子御醫(yī)像看瘋子一樣瞪著她。
最年長的那個甚至舉起了藥杵:"賤婢安敢妄言!""讓她試。"珠簾后傳來蘇玉璃的聲音,
"橫豎..."后半句淹沒在帕子的咳嗽聲里,但沈微聽懂了未盡之言:橫豎都是死。
沈微用銅盆煮水時,手指不住發(fā)抖。她不是醫(yī)學生,只在選修課上聽過青霉素的簡易提取法。
發(fā)霉的糕點、蒸煮過的紗布、自己隨身帶的食鹽——這就是她全部的制藥工具。
"你要用霉物治皇嗣?"皇帝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沈微的膝蓋重重磕在地上:"回官家,
海外番僧稱此物為"霉靈",家父當年在泉州港...""準了。"趙禎的聲音疲憊而平靜,
"但若皇兒有三長兩短——""奴婢愿以命相抵。"沈微咽下后半句——反正橫豎都是死。
當夜,她在皇子榻前跪著滴完了所有培養(yǎng)液。拂曉時分,孩子的高燒退了,
而她的襦裙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三次。"賞。"皇帝離開前只說了這一個字。
沈微沒看見蘇玉璃瞬間慘白的臉色——這個"賞"字比史書記載的,整整早了兩年。
"娘娘是否...記得未來之事?"暴雨夜,沈微終于問出了這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她故意選在雷聲最響的時刻發(fā)問,這樣即使被滅口,慘叫也會被雨聲掩蓋。
蘇玉璃的銀剪子停在繡繃上方。一道閃電照亮她半邊臉龐,沈微驚覺那上面有未干的淚痕。
"你可知上一個這么問的人,現(xiàn)在在哪?"妃子的聲音比剪刀還冷。"在史書里。
"沈微直視對方,"《宋史·后妃傳》載,蘇貴妃于慶歷三年病逝,無子。"她頓了頓,
"但娘娘顯然知道這些。"剪刀猛地扎進繡繃。蘇玉璃繡的是幅百子圖,
此刻正中被戳穿了個黑洞,像張尖叫的嘴。"曹丹姝會在明年元宵入宮。"妃子突然笑了,
"她會帶來一個貼身侍女,右腕有火焰形胎記。
"沈微倒吸涼氣——這正是她研究過的曹皇后墓志銘上記載的細節(jié)!"本宮上一世被她毒殺。
"蘇玉璃的指甲掐進沈微手腕,"這一世,我要她血債血償。"結(jié)盟來得比預(yù)期更順利。
"捧殺。"沈微在青磚上畫出計策,"娘娘需裝作驕縱,讓曹氏放松警惕。
"她在"驕縱"二字上點了點,蘇玉璃立刻會意——這是要她利用皇帝剛產(chǎn)生的愧疚。
"證據(jù)呢?""曹家與遼國走私硫磺的賬本。"沈微回憶著論文資料,
"現(xiàn)就藏在曹府西跨院的假山密室里。
"蘇玉璃的瞳孔驟然收縮:"你怎會...""家父曾任市舶司小吏。
"沈微面不改色地撒謊。她當然不能說這是二十一世紀考古發(fā)現(xiàn)的成果。五更梆子響時,
她們達成了交易:蘇玉璃保沈微在宮中活命,沈微幫蘇玉璃改變命運。
沈微沒問為什么妃子突然信任她——也許因為那盞LED燈,也許因為青霉素。
直到她退出寢殿時,
才聽見蘇玉璃對著銅鏡喃喃自語:"...這次絕不能再讓禎郎看見那封信..."禎郎?
沈微心頭一跳。史書記載,宋仁宗趙禎的小名只有最親近之人才知曉。
翠兒的毒茶來得比預(yù)期更快。沈微剛推開偏房門,就看見自己榻上擺著盞雪沫乳花。
茶湯表面浮著層可疑的銀光,聞著有股桃仁的苦香。"姐姐辛苦,這是娘娘賞的。
"翠兒站在陰影里,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腕——等等,那里似乎有片紅色印記?
沈微假裝失手打翻茶盞,液體濺在銅鏡上,立刻蝕出幾個小坑。氫氰酸,她在心里判斷,
曹家果然等不及了。"奴婢再去沏..."翠兒轉(zhuǎn)身時,
沈微突然抓住她手腕——火焰形胎記赫然在目!曹皇后未來的貼身侍女,
竟然早已潛伏在蘇玉璃身邊。4宮廷暗斗沈微第一次見識到真正的宮廷陣仗,
是在崇政殿的賞花宴上。十二名梳著高髻的宮女手捧金盤,盤中不是時令鮮果,
而是一卷卷絲綢包裹的奏折。趙禎斜倚在龍紋憑幾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案幾,
目光卻始終沒離開過蘇玉璃。"愛妃近日氣色倒好。"皇帝忽然開口。
蘇玉璃正用鎏金護甲撥弄著一枝垂絲海棠,聞言手腕一顫,整朵花砸進了酒盞里。
沈微立刻想起她們約定的"捧殺"策略——要讓曹氏放松警惕,就得先讓皇帝對蘇玉璃生厭。
"官家如今眼里只有曹家妹妹,哪還管妾身死活?"蘇玉璃將酒盞重重一放,
琥珀色的液體濺在御前文書上。滿殿寂靜。沈微看見宰相呂夷簡的胡子抖了抖,
而站在曹氏身后的翠兒,嘴角飛快地掠過一絲笑意。"淑妃醉了。"趙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送她回宮。"沈微上前攙扶時,發(fā)現(xiàn)蘇玉璃的手冷得像塊冰。直到鑾駕轉(zhuǎn)過回廊,
妃子才在袖中比了個手勢——三根手指。這是她們的暗號:第三步計劃,啟動。
曹氏的監(jiān)視比預(yù)想中來得更快。沈微在淑景殿的梨樹下埋下第三只陶罐時,
后頸突然一陣刺痛——有人盯著她。她故意讓手中的桑皮紙飄向墻角,
上用明礬水寫的字跡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硫磺...幽州...契丹..."第二天清晨,
灑掃宮女在梨樹下挖出了"偶然發(fā)現(xiàn)"的陶罐。當天下午,
整個汴京都在傳曹家私通遼國的消息。"太順利了。"沈微夜半驚醒時,
發(fā)現(xiàn)蘇玉璃正坐在她榻邊。妃子散著長發(fā),
手中把玩著一枚青玉令牌——這是她們從翠兒枕下偷換來的出宮令。
"曹家不會這么容易上當。"沈微突然抓住蘇玉璃的手腕,
"除非...""除非他們故意讓我們發(fā)現(xiàn)。"蘇玉璃冷笑一聲,從袖中抖出一卷絲帛。
沈微就著月光看清內(nèi)容后,血液瞬間凝固——這是本該在三年后才出現(xiàn)的《慶歷新政》草案,
末尾卻有蘇玉璃父親蘇舜欽的署名!翠兒下毒那日,恰逢沈微的"月事假期"。按宋宮舊例,
宮女逢此可免當值三日。沈微正用草木灰處理布條時,
翠兒笑吟吟端來了桂花飲:"姐姐辛苦,這是娘娘賞的。"茶湯澄澈,香氣撲鼻,
唯獨碗底有絲可疑的沉淀。沈微假裝手滑,瓷碗墜地的瞬間,
一只野貓從梁上撲下來舔舐液體,不到十息便抽搐著斷了氣。
"奴婢再去換一碗..."翠兒轉(zhuǎn)身時,
沈微注意到她右手小指上的翡翠戒指——與昨日曹氏戴的如出一轍。蘇玉璃的處置快得驚人。
當晚翠兒就被發(fā)現(xiàn)"失足"跌入太液池,打撈上來時,
右手腕上的火焰胎記已被魚啃得模糊不清。"你心軟了。"蘇玉璃對著銅鏡梳發(fā),
從鏡中看著沈微蒼白的臉,"在宮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沈微想說這不是仁慈,
而是現(xiàn)代人對生命的敬畏。但當她看見蘇玉璃梳子上纏繞的大把青絲時,
所有話都堵在了喉嚨里——重生者的身體正在加速衰老。計劃進行到第九天,
沈微在蘇玉璃的妝奩底層發(fā)現(xiàn)了那枚玉佩。羊脂白玉上雕著纏枝蓮紋,
翻過來卻刻著兩個小字:"治平"。沈微渾身發(fā)冷——這是宋英宗趙曙的年號,
距離現(xiàn)在還有整整二十年!"娘娘,這是...""閉嘴!"蘇玉璃突然暴怒,
一把搶過玉佩,"誰準你動這個的?"沈微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tài)。妃子胸口劇烈起伏,
眼中血絲密布,仿佛被觸及了某個不可言說的秘密。窗外驚雷炸響,
電光中沈微看見玉佩內(nèi)層似乎封著什么東西——像是一縷頭發(fā)。當夜,
蘇玉璃在暖閣里的囈語:"...禎郎...我們的孩子...不該叫趙昉的..."趙昉。
沈微在記憶中瘋狂搜索這個陌生的名字,
卻只找到《宋史》中一句冰冷的記載:"仁宗長子早夭,未名。"皇帝突然駕臨淑景殿那晚,
正值月晦。按照計劃,蘇玉璃應(yīng)該繼續(xù)扮演驕縱形象。可當趙禎真的帶著曹氏同來時,
妃子卻反常地安靜下來。"愛妃近日清減了。"趙禎伸手想撫蘇玉璃的臉頰,卻被避開。
曹氏適時遞上一盒香粉:"姐姐試試這個,南海進貢的珍珠末...""妾身用不起。
"蘇玉璃突然將香粉掀翻在地,粉末在空氣中爆開一團慘白的霧,"誰知道里頭摻了什么?
"這戲演得太過火了。沈微看見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痛色,而曹氏袖中露出的半截銀針,
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光——是見血封喉的劇毒!"官家!"沈微突然撲倒案幾,
茶盞砸在地上碎成無數(shù)片,"奴婢該死!"混亂中,那根銀針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趙禎離開時,蘇玉璃在門后蜷縮成一團,
而沈微在她指甲縫里發(fā)現(xiàn)了帶血的珍珠粉——妃子剛剛徒手接住了那根毒針。
5歷史偏離沈微在史館里猛地合上《仁宗實錄》,羊皮封面揚起一片灰塵。已經(jīng)過了夏至,
可記錄中本該在三月頒布的"慶歷新政"詔書,至今不見蹤影。
范仲淹的名字只出現(xiàn)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宴飲記錄里,而本該貶謫的呂夷簡,
依然穩(wěn)坐宰相之位。"找什么呢?"沈微差點咬到舌頭。蘇玉璃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