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長公主請憐惜》 章節(jié)介紹
史詩級言情題材小說《以下犯上長公主請憐惜》,文字雖非華麗,但字里行間自有一番深刻的韻味。小月半故事情節(jié)的巧妙拿捏,以及堪稱巔峰級的姜若凌季鴻青主角塑造,相信十年后依然是經(jīng)典?。ǖ?章)內(nèi)容介紹:入夜,姜若凌沐浴完,裹著衣衫到床榻,將欲睡下,.........
《以下犯上,長公主請憐惜》 第3章 在線試讀
入夜,姜若凌沐浴完,裹著衣衫到床榻,將欲睡下,見燭臺火光微動,窗外站著綽綽人影。
她沒有理會,吹燈入榻。
窗外檐下懸著照明的燈籠,菱窗上的人影反而更為清晰,一動不動好似雕塑。
她雖與左恒有肌膚之親,卻也不會任由他為所欲為,今日此番舉措,無非是警醒他,叫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當夜也只有守夜的秋菊知曉左恒在門外站了多久,于天蒙蒙亮?xí)r,才邁著步子離開,無人知曉他在想什么。
秋菊等到里面?zhèn)鱽斫袅璧暮魡?,帶著侍女魚貫而入,服侍她穿衣洗漱。
給姜若凌挽發(fā)髻時,她不禁道了句:“昨日左影衛(wèi)在門外站了一夜?!?/p>
銅鏡中映出她精致的臉龐,一張巴掌大的臉精妙絕倫,她勾勾唇角,鏡中人笑顏如花,“他是影衛(wèi),這不是他應(yīng)該做的嗎?”
秋菊一想也是,放在之前她不會覺奇怪,但近來明顯能察覺出二人多了幾分情感糾纏,還以為她對左恒的看法會有所不同,如今看來并無變化。
青竹自外領(lǐng)著侍女進門,一道道膳食擺上桌,她屏退侍女,朝著姜若凌走來,將一封燙金請?zhí)偷浇袅韪?,說道:
“這是安陽公主送來的請?zhí)闯踉诤笤吩O(shè)下春花宴,宴請公主一同前去?!?/p>
姜若凌摩挲手里的請?zhí)?,燙金印的是荷花,姜云妍慣喜愛荷花,道是出淤泥而不染。
青竹擔憂道:“公主,她今日設(shè)宴定然沒安好心,公主要有所準備才行。”
姜若凌幽幽道:“我等的不就是她自己找上門嗎?”
*
出了正門,正在青竹攙扶下登上馬車臺階,倏然聽身后有人喚一句:“公主?!?/p>
她回頭,瞧見季鴻青出門,一襲藏色常服,銀冠冠發(fā),身形欣長挺拔,朝著她而來,淡淡道一句:“我隨公主一同入宮?!?/p>
姜若凌莞爾笑道:“夫君也受邀去春花宴嗎?你可以先去,本宮的車馬慢?!?/p>
“我不著急,恰有話與公主說?!奔绝櫱嗾驹谒砬?。
姜若凌站在坎階上,垂著眸子盯了他一瞬,說道:“那就同行吧。”
季鴻青撩開戀簾幕入車時,只見她倚著窗欞閉目養(yǎng)神,眉眼間帶著幾分倦怠,看起來精神不霽。
他入座后,姜若凌也未看他一眼,更遑論與之搭話,這樣的待遇是之前不曾有過的,叫季鴻青心里生出幾分異樣情緒。
府上傳言他不是沒聽見到,也曾傳了那丫鬟問話,丫鬟將當日所見一五一十的與之說了。
其實姜若凌貴為長公主,讓影衛(wèi)為之洗足并不是大事,可以往她表現(xiàn)的過于對他忠貞,叫他覺得她恪守節(jié)操理所應(yīng)當。
如今她放浪形骸,讓他有種奇怪的心理作祟。
“公主那位影衛(wèi),今日怎沒跟在公主身側(cè)?”他斟酌著開口。
姜若凌徐徐睜開眸子,望向他,眼中噙著幾分笑意,“他染了風(fēng)寒,本宮唯恐他傳染我,給他告了一天假。夫君怎么突然問起他?”
季鴻青垂下眸子不去看她,語氣平淡道:“近來府上有傳言你與影衛(wèi)走太近,傳出去有辱公主名節(jié),公主還是多注意的好。”
她點點頭,默了片刻開口,“本宮倒是不知府里竟有人編排本宮,本宮與影衛(wèi)自幼長大,若是有什么早就有了,哪會等今日被人拿來說事?夫君,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離間我們,好叫我們夫妻離心,讓你痛失左膀右臂,不能坐視不理?!?/p>
季鴻青沉默片刻,點頭道:“我會去查明。”
“此事除了府上下人,可還有旁人知曉?”
季鴻青搖頭,“消息我第一時間封鎖,并未傳出去?!?/p>
姜若凌笑道:“那就好?!?/p>
姜若凌也點到為止,她深知季鴻青是個生性多疑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今日自己的話在他心里埋下種子,他自然會去刨根究底。
她倒是有些期待了,若是他知曉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因為嫉妒從中作梗,會假裝不知包容,還是繼續(xù)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勢言明?
于宮門前下了馬車,她走在前方,季鴻青就在身后跟了一路。
走近后苑,就聽一陣女子銅鈴笑聲,她于壁窗后,聽到有女子在講長云公主的事跡。
長云是前朝公主,最喜淫奢,面首無數(shù),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視駙馬如無物。
這使得她被前朝諸多朝臣世家子弟戳著脊梁骨罵,是教育女子的反面例子,后來國破,她艷名在外,敵軍不肯放過,最終谷裂而亡,令人唏噓。
這不是什么稀罕事,人人都知曉,今日提及不過是指桑罵槐。
于是便聽一貴家小姐笑道:“當今的長公主不恰恰如此,還是與自己的影衛(wèi)廝混,連個像樣的面首身份都沒有,怕是要更為荒淫,莫要步了長云公主的后塵才好?!?/p>
沒有什么比這更惡毒的詛咒了。
而作為她夫君的季鴻青,聽到這話卻波瀾不驚,就好似她們所言與之并無半分關(guān)系。
姜若凌假裝未聞,繞過菱花拱門,朝著涼亭信步而去,“諸位在聊什么呢?”
眾人見是她來,都默不作聲了。
唯獨原本于榻上閑坐的姜云妍柔柔起身,朝著她走來,“皇姐來了,快些入座,聽聞皇姐近來身體抱恙,我還擔心你不來呢!”
她要人前做姐妹情深,姜若凌自是配合,盈盈笑道:“安陽邀約,自是要來的?!?/p>
姜若凌坐定了身形,才見季鴻青現(xiàn)身而來,堅挺俊朗的身形,引得在座女子頻頻側(cè)目,又以扇面掩嬌羞。
與姜云妍交好的佳怡郡主揚聲笑道:“季大人來了?快些入座,安陽公主身邊的位置可是專門為你留的。”
姜云妍嬌笑道:“莫要胡說。”
一雙秋眸卻遙遙望向季鴻青,眾人都篤定了所言不虛,看向姜若凌的目光就帶著幾分憐憫。
姜若凌視若無物,笑道:“其實說來你二人婚前應(yīng)避嫌,不過你們身份都不凡,也無需理會這些世俗規(guī)矩,就是不知今日受邀前來的男子中,是只有駙馬,還是有其他才???”
姜云妍不會傻到只叫季鴻青一人來,平白落人口舌,“我自是多邀了幾人,人多熱鬧些?!?/p>
姜若凌輕笑:“熱鬧些好。”
就是不知待會幾人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季鴻青入座,與姜云妍眼眸頻頻相對,好生默契,姜若凌就落座于姜云妍身側(cè),卻好似個局外人,淡然抿著茶水。
佳怡郡主嫣然笑道:“長公主,聽聞你近來收了個影衛(wèi)做面首,今日怎不帶出來露個面?也叫我們好生瞧瞧,到底是何等模樣,能入了長公主的眼?!?/p>
姜若凌做訝然狀,“本宮何時有面首了?本宮怎不知?定然是碎嘴的奴仆背地里嚼舌根,離間本宮與駙馬感情?!?/p>
她事先在馬車上與季鴻青打好預(yù)防針,說這話就是離間二人感情,就是在阻礙他的計劃。
接下來全看他如何抉擇。
佳怡顯然不滿意她的回答,又道:“長公主何必金屋藏嬌,此事我們可都聽說了。”
姜若凌更為驚訝,“你們?nèi)绾温犝f,本宮都是今日于馬車上才聽駙馬提及此事?!?/p>
她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停住,有些哀怨的望向季鴻青,“本宮保證過不會壞你二人姻緣,夫君為何不信我,還要將這等丑聞講給外人聽,你今日才與我說過,此事并未外傳。”
季鴻青微微蹙眉,他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
佳怡沒料到她會這么說,還將矛盾引到了季鴻青身上,如今季鴻青權(quán)勢只手遮天,她不敢得罪,連忙為季鴻青脫罪:
“長公主敢做不敢認?這種事情天下人都知曉,何須季大人說給外人聽?”
姜若凌在眾人看來向來是個軟柿子,即便是長公主,被一個郡主這般喝五吆六,也不做聲。
只是望著季鴻青,似失望似埋怨。
畢竟當初姜若凌問他,此事可曾傳出去,是他斬釘截鐵回答的沒有。
她在等個解釋。
季鴻青薄唇輕啟,詢問:“此事你們聽誰說的?”
佳怡郡主壓根沒想到季鴻青不但沒有因這事對姜若凌感到不滿,反而問這話的源頭,她朝著姜云妍瞥了眼,道:“季大人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季鴻青冷著臉,重復(fù)一句:“聽誰說的?”
饒是姜云妍再傻,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安撫的望向季鴻青:“好了,今日春花宴,就莫要提這事了,我們晚些查明就是,斷不能讓人辱了皇姐清白。”
季鴻青望向姜云妍,眼眸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和寵溺。
聰明如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佳怡說這話是誰指使,他知道姜云妍那點小心思,卻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若凌淡然抿茶,既然這么選,就要承擔選擇的后果。
有侍女匆匆而來,見禮后道:“公主,駙馬,余大人說來不成了,請駙馬速速出宮?!?/p>
季鴻青眉頭微蹙,侍女上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旋即季鴻青當下臉色大變,匆匆起身。
姜云妍起身詢問,“鴻青哥哥,發(fā)生什么了?”
季鴻青無暇應(yīng)付,聲音有些焦急,“我有事先行一步,晚些再來看你?!?/p>
說完匆匆離開,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姜若凌一眼。
她輕笑著放下茶盞,看來是左恒得手了。
她不免有些好奇,左恒到底做了什么,能讓季鴻青這個性子淡如水的人亂了分寸。
姜云妍臉色有些不虞,她今日設(shè)宴本是要拿姜若凌與影衛(wèi)一事叫她難堪,卻沒能如愿,并且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姜若凌欣賞完她的神情,緩緩起身,笑道:“看來今日不宜舉辦春花宴,不妨下次吧,本宮先去看看父皇身體如何?!?/p>
姜云妍唯恐只有她在皇帝面前露臉討好,忙不迭道:“我也許久未曾見父皇了,隨皇姐一起去?!?/p>
姜若凌挑眉,笑道:“好啊。”
正如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