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雪聽到顧瑾年這樣說,神情頓了頓,卻也沒說什么。
“正好,你當初的衣物我都讓管家給你收到二樓第一間客臥了,你可以直接……”
她話沒說完,顧瑾年就點點頭,帶著自己的布包直接進了房間,順手鎖了房門。
休息到第二天,顧瑾年才下樓。
經(jīng)過廚房時,他發(fā)現(xiàn)蘇敘白正踩著小凳子,搖搖晃晃地夠著灶臺上的東西,眼看就要碰倒沸騰的湯鍋。
“小心!”
顧瑾年心頭一緊,飛跑過去一把將孩子拉開!
可下一瞬,一鍋滾燙的湯猛地砸到地上,星星點點濺到他的手臂和背上。
鉆心的痛意隔著衣服傳來,顧瑾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爸爸,媽媽!”
被他護在懷里的蘇敘白卻在這時推開了他,跑向恰好出現(xiàn)的姜沁雪和蘇喻。
他嚇得小臉慘白,指著顧瑾年大哭起來。
“這個叔叔剛剛要打我,還要拿湯潑我!他是個壞人!媽媽快把他趕走!”
顧瑾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看著蘇敘白對他仇視的眼神,隱隱明白過來。
蘇敘白在替蘇喻出頭,要把他這個‘外人’趕走。
蘇喻立刻變了臉色,紅著眼看著他。
“顧先生,你有什么盡管沖我來,但你別對我的孩子下手!他才那么小,要是被潑到,豈不是沒命了……”
他說著就要哽咽起來。
姜沁雪也冷下了臉,眼里盡是厭煩和失望。
“顧瑾年,坐了五年牢還沒讓你改好?還是你想再進去一次?”
顧瑾年攥緊手,諷刺地笑了聲。
“你就這么篤定這孩子不會說謊?還是你們忘了,這房子里有監(jiān)控?”
姜沁雪神情一頓,看了眼滿臉心虛的蘇敘白,頓時明白了過來。
蘇喻也意識到了,有些慌張地抱起蘇敘白。
“我、我想敘白只是一時害怕,搞錯了。顧先生,你別跟他計較,他只是個孩子……”
姜沁雪開口打斷:“好了,你和敘白先上樓,我送他去醫(yī)院?!?/p>
顧瑾年忍著疼痛攥緊了手,看著姜沁雪問。
“所以你們不打算看一遍監(jiān)控,然后向我道歉嗎?”
他自嘲地笑了下:“如果沒有監(jiān)控,我恐怕又要回去坐牢了?!?/p>
姜沁雪臉色沉了下去:“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你別把事情弄得太難看?!?/p>
她頓了頓,又說了句:“畢竟敘白那么小,不相信一個罪犯也很正常?!?/p>
顧瑾年心口驟然一刺,沉默著攥緊了衣角。
從監(jiān)獄出來一天不到,他已經(jīng)被提醒了好多遍:他是個刑滿釋放的罪犯。
姜沁雪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先軟下了語氣。
“好了,我送你去醫(yī)院處理燙傷?!?/p>
顧瑾年靜靜躲開了她的手:“不必了,這孩子被我嚇壞了,你好好安撫他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姜沁雪,轉(zhuǎn)身離開了。
去醫(yī)院包扎完后,顧瑾年去了趟銀行。
入獄前他將卡里的錢幾乎都給了父母,自己只留了十幾萬,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
他給自己重新買了手機、辦了電話卡,看著撥號鍵,卻一時不知道該聯(lián)系誰。
最好的朋友以為他罪大惡極,早就跟他絕交。
而他的爸媽,在他坐牢這五年更是從沒去牢里看過他,大概已經(jīng)放棄了他這個兒子……
想起他們,顧瑾年心頭泛起鈍刀子磨肉般的痛楚。
他閉了閉眼,壓下情緒先回了別墅。
姜沁雪蘇喻還有蘇敘白都不見蹤影。
只有餐桌上擺放著兩張十塊錢現(xiàn)金,和一張便利貼。
上面是姜沁雪秀麗的筆跡。
【今天敘白過生日,晚飯你自己解決,桌上給你留了現(xiàn)金?!?/p>
看著那兩張現(xiàn)金,顧瑾年滿心諷刺。
難為她一個大總裁,恐怕要找買菜阿姨才能拿出這樣小面值的紙幣。
他移開了目光,沒動桌上的錢。
晚上,蘇喻帶著蘇敘白先回來了。
一進門,蘇喻就看見了顧瑾年手上的新手機。
“顧先生,我特意跟沁雪說了,你剛出來手上不適合拿太多錢,你哪里來的錢買這些東西?難道你是刷了沁雪的卡?”
他自顧自說著,隨即恍然大悟一般,語氣溫柔地責備道。
“顧先生,姜家的產(chǎn)業(yè)再大,你也不該這么揮霍?!?/p>
“就算我和沁雪只是聯(lián)姻,但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放心把管家的任務還給你?”
顧瑾年看向他身后傭人手中的大把奢侈品購物袋,垂眸掩去了眼里的諷刺。
“我用的是自己的資產(chǎn),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說完,他就想轉(zhuǎn)身上樓。
然而下一秒,蘇喻疑惑的話語卻將他砸得頓時釘在原地。
“那就更不可能了呀,你們顧家早就被姜氏吞并了,你哪來的資產(chǎn)?”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佚名的小說《顧瑾年姜沁雪》,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