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狂神》 章節(jié)介紹
在如今流量為王的時代,一部名叫《太上狂神》的小說可以說是占了半邊天,引得網(wǎng)友不約而同的爭相拜讀。《太上狂神》章節(jié)(第006章八峰十谷)內(nèi)容介紹:夜已深沉,在火堆前呆坐了半晌的陸缺,錘了錘坐的有些發(fā)酸的腿。站起身,看了一眼石榻上已經(jīng)睡熟的虞天.........
《太上狂神》 第006章 八峰十谷 在線試讀
夜已深沉,在火堆前呆坐了半晌的陸缺,錘了錘坐的有些發(fā)酸的腿。站起身,看了一眼石榻上已經(jīng)睡熟的虞天香,從一旁從木架上,拿下了一件疊好的毛皮大氅??粗幢阍谒瘔糁?,依然眉頭緊鎖的虞天香,輕聲嘆了口氣,把毛皮大氅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
轉(zhuǎn)身走到洞口,發(fā)現(xiàn)呼嘯了大半夜的狂風,已經(jīng)漸漸減弱;如鵝毛般的雪勢也,也漸漸減小。一輪被云層遮蔽了大半夜的銀色皓月,從云層之間露出了半個身影。在稀疏的月光之下,湖對岸的村落已經(jīng)完全陷入沉寂。陸缺伸出手,在空氣中晃動了兩下,感受了下溫度,又走回火堆旁,向火堆里添了幾根粗長的干木。
看著睡在榻上的的虞天香和睡在火堆旁獸皮上的御靈獸小白,陸缺嘴角微微抽搐,無聲的苦笑了一下,也沒有驚動他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一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就那么靠著洞壁閉眼睡去。
也不知是過了幾個時辰,睡的正舒服的御靈獸小白,耳朵突然動了動,眼睛忽然睜開,雙眸在山洞里掃了一圈,把眼神盯向了虞天香的腰間。有些迷茫又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虞天香腰間的一個香囊。
只見香囊之中透出一陣又一陣忽明忽滅的紅光。不多時一個有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慢慢從香囊中升了起來,霎時一團紅暈把整個山洞都染成了一片紅色。
站在地上的御靈獸小白,抬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枚火紅色的珠子,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如果有人仔細觀看,就能發(fā)現(xiàn),此時小白眼中的瞳孔正慢慢的旋轉(zhuǎn)著。
那枚通體火紅的火凰珠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好像受到什么召喚一般,眨眼之間就飛出了洞外,向著東南方向飛去,在漫天風雪之中,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紅色軌跡。
小白看到火凰珠飛走,小小的身體一動,也向外竄了出去。就在它來到洞口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么,腳步微微一頓,抬起右前爪對著身后微微一點,那張剛剛它用來睡覺的獸皮,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拿了起來,慢慢蓋在了正抱著雙臂靠著山墻熟睡的陸缺身上。做完這一切,小白這才身子一動,沖進了洞外夜色之中。
于此同時,在溪環(huán)谷東南方向的一處狹長山谷中,一只正趴伏在草地上酣睡的巨大白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站起身向著溪環(huán)谷方向看去。
與外面溪環(huán)谷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的是,這座山谷綠草滋長、巨樹成蔭、繁花盛開,山谷中溫暖濕潤,如同春末夏初一般。在林間草木之中,有許許多多個白色身影在往來追逐,嬉戲打鬧。
就在火凰珠飛到巨鹿上空之時,巨鹿那巨大的鹿角高高揚起,前蹄在地上重重一頓,身周九色光暈接連閃過,正在空中疾馳的火凰珠,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礙,瞬間被定在了巨鹿面前。
“你們怎么看?”仔細打量了火凰珠一會,白鹿口中發(fā)出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對著面前空氣說道。
“入不歸山者,死?!蔽鞣絺鱽硪粋€充滿殺伐之意的男聲。
“你確定?”白鹿把眼神看向西方。
“呃~”西方那個聲音遲疑了一下,沒有再開口說話。
“如果是那兩人,我沒有意見。其他人卻不能活著走出不歸山,這也是規(guī)矩。”不多時東方也傳來一個威嚴的男子聲音。
“天道之下有生機,大道之下有余地。萬事也不是不能商量?!辈欢鄷r,北方一個溫厚的老者聲音也傳了過來。
“其他人的看法呢?”等了一會,白色巨鹿又開口說道。
“十二年了,他們也該離開了。”又有一個悶悶的聲音從溪環(huán)谷方向傳來。
“我沒有意見?!睎|北方向也出現(xiàn)了一個冰冷的女子聲音。
“此事早有定數(shù),又何必多言。”西北又傳來一個清雅的男子聲音。
就在東北西北兩個方位的聲音剛落。東西兩個方位齊齊傳來了一聲冷哼。接著空氣之中又陷入了寂靜。
“此物與我大有淵源,我就不多言了。”等了好半天,南方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
“這三百六十年,萬事皆由哥哥裁斷,還是哥哥決定吧,我沒有異議?!蔽髂戏较蛞灿幸粋€好聽的女聲傳來。
“要想出谷,還需御靈?!庇忠粋€如同清泉般悅耳的聲音從溪環(huán)谷方向傳來。
“那么小家伙,你怎么看?”等九個聲音都發(fā)表完意見,白鹿轉(zhuǎn)過頭對著剛剛跑進谷內(nèi),正一眨不眨看著火凰珠的御靈獸小白說道。
聽到白鹿的話,御靈獸小白眼中露出一絲茫然,茫然之中似乎還有些許回憶,隨即又有些興奮?!斑鲉琛币宦?,身體一縱就把懸停在空中的火凰珠叼在口中,向著谷內(nèi)深處的跑去。
“唉~小家伙,你可小心些,別給咬壞了?!蹦戏侥莻€清脆女聲又傳了過來,聲音之中帶著絲絲擔心。
白鹿回頭靜靜的看著御靈獸小白,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把火凰珠放進一塊巨大巖壁的凹槽之中,不多時巖壁上浮現(xiàn)出的一道道神紋,小白又是抬首“喵嗚”一聲,高興的沿著山壁來回奔跑縱躍,白鹿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人性化的微笑。開口說道:“一月后望日,大陣開啟半個時辰,還請諸位相助。”
話音剛落,十道五彩光芒從不同的方位沖天而起,轉(zhuǎn)瞬之間就融入到這無盡夜空之中。
“小家伙,這下可順了你的心意?”白鹿走到正死死盯著夜空的小白身邊說道。
“喵嗚,喵嗚?!毙“纵p叫了兩聲,聲音之中有些興奮,又有著絲絲不舍。
“把它帶回去吧。”白鹿看著小白的樣子,低頭蹭了蹭小白的腦袋,接著在巖壁一拍,卡在凹槽之內(nèi)的火凰珠瞬間從凹槽內(nèi)彈出,掉落在小白面前的草地上。
就在就在御靈獸小白叼著火凰珠,離開東南山谷,慢悠悠的返回湖心島的時候。溪環(huán)谷村落中的一戶房門被輕輕打開,一個身穿單衣的中年男子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就那么立在這雪夜寒風之中,抬首望天,仿佛要透過天空云層,看到此時天象一般。
“淳哥!雪夜天寒,怎么起身這么早,還有幾個時辰才天亮呢!”一個絕美女子從屋內(nèi)走出,手中拿著一個皮裘很是溫柔的為陸淳披到肩上。
“有勞晴兒了”陸淳微笑著拉起虞初晴的手,說道“外面風寒,還是回屋說吧?!?/p>
“淳哥,發(fā)生了何事?可是又有猛獸窺視村落?”走進房內(nèi)坐定,虞初晴看到夫君臉上那依然有些凝重,心中一動,開口問道。被困在這山谷之中十二年,雖然還沒見過那些傳說中的兇獸出現(xiàn),但這山中的狼熊虎豹卻也不少,每年冬天都有餓急了的野獸想要襲擊村落。
陸淳搖了搖頭,倒了杯茶,那已放了半宿的冰涼茶水進入腹中,不禁讓他精神一震,思緒快速轉(zhuǎn)動著。
“晴兒,你也知道,我們所在的這片山谷,應(yīng)該是傳聞中的不歸禁地,八峰十谷中的中央溪環(huán)谷的南谷?!?/p>
“淳哥,說這些做什么?”虞初晴很是奇怪的看著自家夫君,在這溪環(huán)南谷中呆了十二年,她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但她實在不明白,素來穩(wěn)重的夫君,為什么在這剛過寅時的隆冬雪夜之中,突然說起這個。
“我們到這有十二年了,那晴兒可知,這十二年中,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出谷的辦法是為什么?”
“據(jù)太祖皇帝留下的手札記載?!粴w禁地,八峰十谷,峰峰相對,谷谷相連。五行相生,陰陽相合,生人難入,入則難出,為連山歸藏之地?!缛籼嫠圆惶?,那即為連山歸藏,陣勢天然,我們不明其陣,不知其勢,不懂其意,自然只能困在這里?!庇莩跚缑靼鬃约曳蚓热蝗绱讼鄦?,自然有他的道理。
她知道自己這位夫君雖出身寒門,但是學究天人。當年在學宮之中,就讓學宮列師又愛又怕,雖然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亦不必賢于弟子,但未滿二十就讓諸師再無可教,大乾開國兩百余年來,也唯此一人而已。當年的學宮首座諸葛行之,更是與其平輩論交。而立之后著寫的《平侯論》更是完全不下于古之賢哲的傳世經(jīng)典,在她心中,這世間沒有一人可與自家夫君相提并論。
二十余年前,身為輔政長公主的她,追求之人如同過江之鯽。但她最后下嫁給當時還在編練新軍、軍職不高的陸淳,大家在驚訝之余,也都覺得理所應(yīng)當。那些名門公子,勛臣貴胄,雖心有不忿,卻也無人不服,可見當年陸淳的才學。
“晴兒,你看看此物。”說著陸淳站起身,打開床邊木箱,從中拿出一塊比巴掌略大的石板,遞給了虞初晴。
“這是~”虞初晴接過石板微微一怔,仔細看了半晌,繼而大喜,語音略微顫抖的說道“這是八峰十谷山川形勢圖,雕刻的居然如此詳盡,夫君從何處得來?”
虞初晴手中拿的石塊上,居然雕刻著整個八峰十谷的山川地貌。雖然他們這批人來到這片地方已有十二年,但向北有大湖相阻,即便嘗試過幾次制筏渡湖,也都被湖心島上的御靈獸擋了回來。向南的三座山谷,雖知道其方位,卻不得其門而入。經(jīng)過最初數(shù)年的探索,大家也都絕了出谷的心思,安心的在這片還算安全的溪環(huán)南谷,修養(yǎng)生息。因為不知此地全貌,想要破陣出谷,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一般。
虞初晴雙眼放光的看著手中石雕,如看珍寶一般。隨即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眉頭微微一皺“夫君,這~這好像是缺兒的雕工?!?/p>
“正是缺兒所雕?!标懘疽姷接莩跚缈闯鍪癯鎏帲唤嘈?。陸淳雖然出身平民,但他的父親當年也是玉山郡很有名氣的玉石匠人。家鄉(xiāng)毆于戰(zhàn)火之后,小小年紀的陸淳,就帶著比自己年紀還要小上不少的妹妹陸沁流亡江湖。為了吃飯,陸淳更是在不少玉石店做過雜役、工匠。青年之時更是融合南北雕工為一體,自成一派。
到了兒子陸缺這里,雖然他年紀還小,但他對祖上這門手藝的天賦,卻比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還要出色上許多。或許是天資出眾,或許是靈光一閃,亦或許是閑極無聊,兒子陸缺居然在南北雕工之上,開發(fā)出了微雕工藝,年前兒子陸缺用一塊尺許木板雕成的大乾全輿圖木雕,把他和整個村落的前大乾軍人,都驚的目瞪口呆。
而面前這塊石雕,山川湖泊用的是北派工藝,顯得大氣磅礴;十大谷地用的是南派工藝,更是精巧細致。而再仔細看去,在山川河谷之內(nèi)還用微雕工藝,雕刻著許多生物,形象繪色逼真??梢娖溟g陸缺花費的心力。
“夫君,缺兒是何時雕成此物,為何我一點都不知曉?!庇莩跚缂雀吲d又驚訝的看著陸淳,心中閃過無數(shù)疑問。
“應(yīng)該是在秋季之時完工的?!标懘鞠肓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那此物為何在夫君手中?”
“這個~”聞聽妻子所言,陸淳臉上不禁紅了紅,好半晌才開口說道“前些時日,風賢弟尋得了幾塊云鐵礦石,開爐煉鐵時,缺兒過去看熱鬧。正巧那日我新刻成幾卷《文藏經(jīng)典》,放到他屋里時,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的。昨日缺兒上島,我才~我才把此物拿了過來。”陸淳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
所謂不告而取謂之賊,雖然這個石雕是自己兒子的,但兒子完工之后,也沒有告訴自己等人,顯然是不想讓他和妻子知道。他趁著兒子不在家中,把此物偷偷拿了過來,雖事出有因,但絕非君子之行。
“缺兒既然秋日就雕成此物,為什么不拿出來?!庇莩跚缈粗蚓行┚狡鹊臉幼樱诳谛α诵?,也沒細想就開口問道。
“晴兒?!标懘竞苁菄烂C的看著妻子“缺兒早慧,豈能不知這些年來,我們都在尋找出去的辦法,可缺兒既然雕出此圖,卻秘藏于室,并沒有主動拿出,晴兒可知是為何?”
“為何?”虞初晴眉頭皺了皺,眼神同樣變得有些凝重。
“唉~”陸淳輕嘆了口氣,眼中閃出些許回憶,繼續(xù)說道“無論是對于大乾,還是對于當年軍中袍澤,同窗師友,你和我都有割舍不斷的感情。為夫我出身平民,能走到督帥之位,獲封萬戶之侯,中間不知有多少人幫助扶持;而你出身皇族,先皇大行之后,以女子之身,統(tǒng)率百官,撥亂社稷,中間也不知有多少人舍命效死。這些都是我們割舍不掉的?!?/p>
說道這里,陸淳有些煩惱的從桌下拿出一小壇酒,拍開泥封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但是這些對于缺兒來說,卻是不一樣的?!?/p>
“有何不同?他乃武平侯府世子,身上流著一半皇家血液。只要出去了,榮華富貴隨他取用。缺兒都十四歲了,跟著你我卻沒享過一天福??纯吹鄱己罡?,如他這般年紀,哪個不是錦衣玉食,呼朋喚友??墒侨眱耗兀谶@隆冬雪際,我這個做娘的,卻連身錦袍都給他拿不出來,簡直羞為人母。”虞初晴眼中蓄滿了淚水,這些年來,看著陸缺一天天長大,吃穿用度比之山間獵戶都多有不如,怎么能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不羞愧、不心酸。
“唉~”聽到妻子如此說,陸淳也是長嘆一聲,低頭不語。舐犢情深,他少年凄苦,受盡無數(shù)波折白眼,好不容易才封侯拜將,自然希望兒子過得能好些。可是被困在這里十二年,即便他才華驚世,也是有心無力。
虞初晴用手拭了拭眼角,繼續(xù)說道“再說缺兒聰慧遠勝你我,成年之后必可為國梁柱,身列殿閣,留名青史?!?/p>
“可是?!标懘菊遄昧艘幌略~語,開口說道“晴兒,你可有想過,此物缺兒已經(jīng)雕成幾月,為何他沒有拿出來?”
“這~”虞初晴面露深思,眼中雙眸不斷閃爍。
“你我,包括谷中的其他人,自然無時無刻都想要回到大乾。但對于缺兒來說,卻是未必。我們被困在這南谷之中,不敢擅動,但是缺兒卻不然。雖然不知是什么原因,島上的御靈獸對他甚是友善,連那對神鳥,都奉其為主??纯催@塊石刻,我們花費數(shù)年都未能探清的八峰十谷,到了缺兒那里,卻是如此容易。難道不值得你我深思嗎?”
“淳哥,你是說,我們的經(jīng)歷對于缺兒來說,都僅僅是故事,我們所追求的,在缺兒眼里都沒有意義?”虞初晴有些苦澀的說著。
“晴兒,你我武道資質(zhì),在平常人中算是上等,但與開國太祖和古之大能相比,卻如螢火之于皓月。我們二人都是筑基二十二品突破到煉體境界的。來到這里之前,由于國事所累,雙雙卡在御氣十二品,再難突破到神魂秘境??墒抢в诖颂幨辏覀兌家呀?jīng)是大劫境修為,至人可期?!?/p>
就在陸淳還要繼續(xù)說的時候,兩人身形都是一震,相顧愕然。連忙推門出去,向北張望。只見一條紅色火光從東南山谷上空閃過,向著湖心島方向疾馳而去。
虞初晴盯著那火光瞧了一會,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不禁大驚失色“那是?火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