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狂神》 章節(jié)介紹
在如今流量為王的時代,一部名叫《太上狂神》的小說可以說是占了半邊天,引得網友不約而同的爭相拜讀?!短峡裆瘛氛鹿?jié)(第009章當年舊事)內容介紹:“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你們猜猜~呃!”陸缺高興的跑進堂屋,發(fā)現(xiàn)屋中有站著五個人,正圍著他練字.........
《太上狂神》 第009章 當年舊事 在線試讀
“父親、母親,孩兒回來了,你們猜猜~呃!”陸缺高興的跑進堂屋,發(fā)現(xiàn)屋中有站著五個人,正圍著他練字用的沙盤看著什么。見到他跑了進來,五雙眼睛把目光齊齊落到他身上,不禁讓他心中一抖。因為看向他的眼神中,分明有著驚喜,甚至感激的情緒,只有父親陸淳的眼神中帶有一絲復雜和糾結。當他看到父親手中拿著的石板時,眼中也閃過一絲不自然。
“見過父親、母親、木叔、蘇姨、顧姨?!标懭焙芸彀研闹星榫w掩藏起來,向著屋內五人見禮。
“你這小猴子,每次都偷跑出去,也不怕你母親擔心?!碧K樂儀有些嗔怪的說道,但手上卻是抓住陸缺右手,為他診起脈來,生怕他身體出了什么岔子。
“缺兒,你再晚回來一點,為父我可就要點燃狼煙,召你回來了?!标懘景咽种惺宸诺揭贿?,也開口說道。
“蘇姨,我沒事。”陸缺自然知道父親之后要說什么,連忙開口“父親、母親,你們猜孩兒這次出去,遇到了誰?”
說著陸缺一側身,就把站著門口的虞天香讓了出來。
沒等屋內幾人開口相詢,虞天香就對著陸淳和虞初晴行了一個晚輩禮,“侄女天香,見過姑父姑母。”隨即又對著蘇樂儀三人說道“見過三位大人。”
蘇樂儀、顧潔云和木灼三人,神色動容的看著面前這個自稱是天香公主的少女,那已經只存在在記憶中的裝束,腰間那按照鳳翔軍將軍樣式打造的佩劍,那一看就出自皇族顯貴的氣質,還有那與長公主虞初晴有六七分相似的臉。
虞初晴和夫君陸淳對視了一眼,雖然昨夜已經隱約猜出事實真相,但看到已經長大成人的侄女,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是難掩心中激動。連忙上前,一把將虞天香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天香,果然是天香。你父皇可好?母后可好?朝局可還平順?你是如何來到此地的?有沒有受傷?”
“母親,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讓天香姐姐如何回答,還是坐下說話吧?!?/p>
“對對對,來。”說著,虞初晴就拉著虞天香的手,向著一邊走去。
過了大半個時辰,虞天香才把大乾這些年發(fā)生的事,和自己是如何來到這里,又是如何被陸缺相救,大概的說了一遍。(這些內容,前文書已經寫過,這里就不占用字數了。)
但等虞天香說完,屋里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每個人都在低頭思考著什么。
陸淳拿過虞天香放在桌子上的飛蛾玉佩,把玩了一會,開口說道“缺兒大致分析的不錯,但有一點缺兒卻說錯了?!?/p>
“請父親教誨?!标懭敝栏赣H才學遠在自己之上,肯定是看出自己遺漏的地方了。
“你仔細看這玉佩紋路。”說著陸淳把手中玉佩翻過過來,正面朝向眾人,他知道自己兒子聰慧,學什么都甚快,但很多事他沒有具體經歷過,在細節(jié)上難免會有疏漏。他當年坐鎮(zhèn)大乾北疆十余年,對草原諸族簡直就是了若指掌。
“夫君,你是說著飛蛾身上的紋路?”虞初晴也仔細瞧了一會,神色有些動容。
見除了妻子,其他人還是一臉茫然,陸淳開口說道“飛蛾玉佩,的確是赤狄勇士的象征,這點缺兒沒有說錯,但其中還是有所區(qū)別的?!闭f著向著眾人指了指飛蛾身上和翅膀上,那如同鬼畫符般的紋路?!俺嗟仪Х蜷L以上,才有資格佩戴蛾形玉佩,但千夫長佩玉,只有飛蛾形狀,沒有紋路;萬夫長佩玉,飛蛾身上會有回字紋;部落首領佩玉,會刻上部落圖騰,而這塊玉上,這些看似凌亂的紋路,是當年大荒神廟獨有的文字,在草原傳說中,這些文字是天神留下來的,所以這塊玉佩應該是出自赤狄王族?!?/p>
“姑父,你是說,這塊玉來源于雷蒙王庭?”虞天香有些驚訝,難道隱在幕后的黑手,雷蒙王室子弟?可是,那么辛苦的籌算,那么周密的布置,為什么不殺自己呢。
“未必是出于草原王庭,草原王室更迭,要比我們大乾要殘酷血腥的多,也許是出自王庭,也許只是一個被放逐的王室子弟、”陸淳隨口說道,他心里想的根本不是這些,剛剛指出玉佩紋路,也只是通過這件事教育兒子,做事要注意細節(jié)。至于玉佩具體是不是出自赤狄王庭,對于整件事來說,根本不重要。他很贊同兒子陸缺的分析,這些赤狄人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初晴姐姐,陸淳大哥,這整件事,與我們當年,似乎如出一轍?!碧K樂儀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看向坐在主位的兩人。
“不錯,這整件事,和我們當年,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幕后之人究竟懷著什么心思?!鳖櫇嵲埔查_口說道。
“陸大哥,能相隔十二年,依然能驅動如此多的赤狄人,想來此人在草原上的身份也絕不簡單?!蹦咀埔灿行┠氐恼f道。
“可是這背后之人,究竟是針對誰呢?”虞初晴想了想,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夫君陸淳,開口說道“夫君,這幕后之人如果是針對我們,但我們雖然被困在這里十二年,卻還活著,反倒是當年那些人,都死在了不歸山中。今日的天香也是一樣,雖然身邊三衛(wèi)都死傷殆盡,但天香卻也完好無損,伏擊天香的赤狄人,此時估計也都去見他們的天神了?!?/p>
“這也是這么多年,為夫所想不通的地方?!?/p>
“會不會是沙海中人所為。”木灼說道。
“木大哥,沙海三十六國,國小民弱,他們雖然有這個動機,卻是沒有這個能力的?!碧K樂儀搖了搖頭。
“蘇軍師說的是,是我忽略了。”木灼拍了拍腦袋,不再說話了。所謂術業(yè)有專攻,讓他研究木藝機關,他自然是得心應手,但讓他思考這么復雜的問題,卻是有些難為他了。
“姑父,姑母,三位大人,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父皇這十二年來,一直都在追查,但除了在山陰郡發(fā)現(xiàn)了三具佩戴武平侯府印記的尸首,卻是再無線索?!庇萏煜汩_口問道,當年那件事,可是困擾了大乾整整十二年,她急切想要知道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虞天香話音剛落,屋內除了陸缺之外的五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都低著頭,閉口不言,屋內的氣氛,好像瞬間就凝重了幾分。
沉吟了一會,陸淳才開口說道“公主殿下。”
“姑父,你叫我天香就好,不然被母后知道了,肯定要責罰侄女的?!庇萏煜憧刹桓易屆媲斑@位武平侯稱自己為公主殿下,不說他當年的功績,只論血緣,他也是自己母后的兄長,姑姑的夫君。按朝廷規(guī)矩,皇室在先,自己要叫他姑父,但按照民間說法,自己叫一聲舅舅,也沒有錯。除了父皇、母后和幾位王叔,武平侯絕對是和自己血緣最近的人了。
“那,那好吧。微臣就僭越了?!标懘竟傲斯笆郑_口說起十二年前的舊事。
十三年前,天火軍團在北疆之戰(zhàn)中損失頗大,被乾皇虞元栩調回京中修整。因為大乾剛剛覆滅了縱橫草原百余年的青羊帝國,周邊各國無不驚駭,紛紛遣臣來朝,生怕成為大乾下一個目標。
陸淳在京城呆了將近一年,忽然有一天,武平侯府來了一個位老人,此人正是陸淳的本家伯父,這老人也沒有要攀附武平侯府的意思,只是想讓他出面,重修陸家祖祠。
要知道玉山郡陸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在玉山郡也已經傳承了十余代人。當年青羊帝國趁藍河冬季結冰,突入玉山郡燒殺搶掠,陸家的祖地被青羊人一把火燒成了白地,僥幸活下來的族人也四散飄零。
在得知覆滅了青羊帝國,為陸家報了當年毀家滅門之仇的當朝新貴,居然是失散多年,以為早已故去的侄兒,老人不禁感嘆先祖有靈,這才來找侄兒,要他重修宗祠,陸家出了如此人物,也算能告慰祖先,光耀門楣了。
大乾重孝,這樣的事陸淳自然不會不答應,本來陸淳也打算等天火軍重編完畢,形成戰(zhàn)力之后,就著手操辦此事。現(xiàn)在本家伯父來請,自然要把日程提前,不然如果被哪個御史知道,當朝參上一本,好事都會變成壞事。
于是陸淳上書,將編練天火軍一事,交給了副帥魏醺。帶著妻兒并六百親軍,就回了玉山老家。因為要重修祖宅宗祠,陸淳還邀請了出身木藝機關世家的木灼;出身大匠世家的石寬;出身百煉世家的風珣等人同行。
就在出發(fā)的前一天,因戰(zhàn)事停止,在京中閑極無聊的鳳翔軍副帥顧潔云和軍師蘇樂儀,聽說了此事,也要一同前往,順便去探望一下嫁到鏡湖郡的閨中姐妹。剛開始時,事情都很順利,有侯府的財力和三位能工巧匠,工程很快就完工了。
可是回程路過山陰郡時,卻出了問題。一日傍晚宿營的時候,陸淳發(fā)現(xiàn)前往河邊取水三個親兵,一直沒有回來。晚間就受到了不明人士偷襲,好在陸淳早有準備,這才能帶著眾人全身而退。
北邊前往山陰郡城的路已經被人堵住,眾人只好一路向南。好在眾人都是戰(zhàn)場殺伐的鐵將,武平侯府和長公主府的親軍,也是經歷過血與火的精銳,行軍速度極是迅速。走了幾日,都沒有事情發(fā)生。但奇怪的是,發(fā)往山陰軍和西京棲云城求援的信鴿,一直都沒有回來。無奈之下,眾人只能繼續(xù)向南,想要經蒼河走水路去棲霞郡。要知道棲霞郡和山陰郡的地廣人稀不同,那里因為西京棲云城的存在,是大乾最為繁華的地區(qū)之一,只要能到那里,就可以擺脫后面的追擊。
可就在要出山陰郡,靠近不歸山只有十余里的地方,他們再一次受到了伏擊。這時,陸淳他們才知道,一直追殺他們的正是大荒神廟的余孽。
大荒神廟的最高層,有一尊十二使,當年覆滅大荒神廟的時候,有四大金狼使,因外出傳教沒有在神廟之中,所以逃過了一劫。要知道十二金狼使,都是有神魂境修為的強者。
前有強敵,后有追兵,無奈之下,陸淳和虞初晴,只能帶著眾人退向不歸山。本來他們只是想在不歸山外緣虛晃一槍,再做打算的。卻沒想到這些人,完全不顧不歸山是大陸絕地,不計生死的追了進來,一場極其慘烈的大戰(zhàn),就在不歸山外緣爆發(fā)了,但是無奈敵強我弱,在這樣的遭遇戰(zhàn)中,什么奇謀妙計都沒有用武之地,見部下?lián)p失慘重,陸淳和虞初晴只能把不到兩歲的陸缺交給蘇樂儀,以自身為誘餌,把最強的四大金狼使吸引離開,進入了不歸山深處,最后借由一只紫眼白狐兇獸之手,將四人擊殺。
擺脫了那只兇獸白狐之后,夫妻二人在尋找出去道路的途中,遇到了也退進不歸山深處的蘇樂儀等人,然后和虞天香一樣,眾人在翻過一座山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進入到這八峰十谷之中,一直被困到現(xiàn)在。
“還有一件事情,夫君你沒有說?!钡汝懘敬笾轮v完十二年前舊事的時候,虞初晴開口說道。
只見她站起身,從內房拿出了兩只羽箭“和天香你一樣,我和你姑父,當年也曾被羽箭所救。當年那只紫眼白狐在擊殺四大金狼使之后,一直追在我二人身后,幾天幾夜都擺脫不掉,就在最危急的時刻,卻被一只羽箭驚走?!闭f著虞初晴把一只羽箭放在了眾人眼前。
“這一支,我來說吧。”顧潔云站起身,從虞初晴手中拿過另外一支羽箭說道?!爱斈觊L公主和陸侯爺,把四大金狼使引走之后,我們雖然把剩下的大荒神廟余孽,都一一斬殺,但也已退進了不歸山,眾人經過商議,決定先找到初晴姐姐和陸大哥,就在這時,一只有一丈多高的金睛白猿出現(xiàn)了,追了我們三天三夜,最后也是被這支羽箭驚走,不久之后我們就遇到了長公主和陸侯爺?!?/p>
“這是?”虞天香拿起羽箭左右看了一看,發(fā)現(xiàn)這和自己遺失的一模一樣,上面都有銀色鳳凰圖刻?!斑@是姑母,你的羽箭?”
“應該是我箭袋中遺失的。”虞初晴也是一臉苦笑。
“怪不得?!庇萏煜氵@才明白,為什么他們聽完自己的遭遇會這么驚訝,因為自己和姑母他們當年,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是如此的相似,不難看出這兩件事背后,站著的都是同一個人,只是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好了,我和缺兒,還有些事要說,你們先聊著?!标懘疽娛虑檎f的差不多了,站起身向陸缺招了招手,向著一旁陸缺的房間走去。
“樂儀,快給天香診診脈,看看有沒有什么傷損。”虞初晴自然知道夫君陸淳要和兒子說什么,會心的笑了笑。轉頭對蘇樂儀說道。
進入房間坐定,父子二人有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說話,各自在想著什么。
“父親,你這不告而取,非誠實君子所為吧?!笨粗赣H那有些糾結的神情,陸缺率先開口說道。
“豈有此理?!标懘颈粌鹤诱f的臉上一紅,佯怒道“你身為人子,既然知曉父母所求,卻不將那塊石板拿出,反而秘藏于室,此為不孝?!?/p>
“好了,父親,你究竟要說什么?”陸缺知道父親沒有生氣,只是在掩飾而已。
“缺兒啊?!豹q豫半晌,陸淳才開口說道“你是否不愿離開此地?”
“如果兒子說是,父親怎么說?”陸缺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從來沒見過父親,有如此猶豫不決的時候,不由得想捉弄他一下。
“呃~”陸淳沒想到兒子如此開門見山,反而有些不知說什么好了。組織了下語言繼續(xù)說道“缺兒,你知道,你母親乃是大乾長公主,為父我也~”
“我知道?!边€沒等陸淳把話說完,就被陸缺張口打斷。
陸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陸缺的臉色,又開口說道“缺兒,為父知道,你自懂事起,就在這里,與神獸山靈為友。此地對于我們猶如囚籠,但對于你卻如同樂土,以缺兒你的心性,并不在意外界的富貴榮華,但缺兒,你可知道~”
“我知道?!庇质菦]等陸淳把話說完,再一次被陸缺打斷。
“混小子,能不能聽為父把話說完。”陸淳有些惱羞成怒。
“父親無非是想說,在大乾有太多你與母親,牽扯不斷,割舍不下的人與事。父親既然已經拿到了那塊石板,雖然只有一天時間,但以父親的才學,應該已經發(fā)現(xiàn)孩兒在上面留下的秘密了,應該已經知曉了出谷的時間和方位。剛剛父親無非是想以‘不求人道,妄談天道’,之類的語言來說動孩兒,隨你們出去,不是嗎?”
“既然缺兒心知肚明,那缺兒你的回復是?”
“其實孩兒知道,父親你對能否出去,其實也并不在意。”說著,陸缺看了看父親那有些驚詫和欣慰的表情,繼續(xù)說道“父親之所以想出去,更多是因為母親,再加上這些叔伯阿姨,當年是因為我陸家之事,才被困在這里,父親心中一直有所虧欠,對嗎?”
陸缺沒等父親陸淳開口,又繼續(xù)說道“如果這些孩兒都沒有想明白,就不會把那幅圖刻出來,如此父親明白了嗎?”說著陸缺站起身,“孩兒,去給天香姐姐收拾一下側房,先告退了?!?/p>
看到兒子陸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陸淳臉上的表情從驚愕,變成微笑,繼而大笑“我兒,知前曉后,洞察人心,麒麟之才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