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祖師》 章節(jié)介紹
《麻衣祖師》的作者張自道,靈異題材小說的開山鼻祖,對網(wǎng)絡文學的發(fā)展有著很深遠的影響。張自道文學功底深厚,他筆下的每個角色都形象鮮明,情節(jié)跌宕起伏,場景波瀾壯闊。該小說(第7章變故)內(nèi)容介紹:我了解爺爺說一不二的性格,可他就不能委婉點嗎?拆遷.........
《麻衣祖師》 第7章 變故 在線試讀
我了解爺爺說一不二的性格,可他就不能委婉點嗎?拆遷可是大事兒,萬一真整黃了咋整。
爺爺提出建廟,我覺得不太穩(wěn)妥,再者,我住了十幾年,也沒聽爺爺說過青龍煞這事兒啊。
登門的中年人沉思片刻,又說:“陳師傅,有些事情我們說的不算,等回去問問老板,到時候再給您消息?!?/p>
待他們前腳剛走,我說:“爺爺,凡人不居神佛之地,你說咱們家這些年都揭不開鍋,是不是與風水有關(guān)???”
爺爺伸了個懶腰,磕了磕煙袋鍋說:“差不多吧,老宅的青龍煞非同一般,若他們執(zhí)意如此,會后悔的,不信就走著瞧了?!?/p>
話是這么說,可你想啊,現(xiàn)在這個社會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怎么可能因為你幾句話就建立廟宇啊?爺爺退出江湖十幾年,早已被歷史的潮流所淹沒,誰還能記得他啊。
趕上城中村拆遷那段日子,爺爺離出門辦事,這是他第一次長時間出門。
我打電話給爺爺,他告訴我房子不能拆,只能改成廟宇,如果對方執(zhí)意要拆,那就隨他們?nèi)ィ^不能要錢,房間里的東西,除了自己的衣服,什么也不許拿,因為賣青龍廟的罪孽太大,還說我們老陳家承擔不起。
爺爺說話一言九鼎,我知道他不可能騙我。
事情自然也就按照正常進度發(fā)展,城中村陸陸續(xù)續(xù)往外搬,我背著包裹注視我已經(jīng)生活十幾年的老宅化作廢墟,心里一陣唏噓。
且說,拆遷工程進行得如火如荼,我打電話問爺爺在哪?他說在外面搞點錢,我還勸他別做啥違法的事兒,比如碰瓷啥的。
爺爺親切的罵我?guī)拙?,然后掛斷了電話?/p>
張娜家的東北餐館也關(guān)門了。
我實在是無家可歸,便跑去同學馬濤家蹭住。
高中三年,馬濤的父母特別嚴厲,別看經(jīng)常不在家,只要發(fā)成績單,準會回來揍他,一般是他媽打前半夜,他爸打后半夜,導致馬濤苦不堪言,被逼無奈,找我換成績單。
我家窮啊,只要管一口飽飯,這些事兒都好說。
結(jié)果那天馬濤告訴我一個秘密。
他說張娜的父親欠了高利貸還不起,被收賬的找上家門,這事兒是李帥給平的,好像堵了三十萬的債,前提條件是張娜必須跟他談對象。
張娜是被迫的?這么說來,我美好的初戀不至于死的這么慘?
“借我三十萬!”我抓住馬濤。
馬濤被噎了一口氣,瞪大眼道:“你瞅我像三十萬嗎?大哥,你把我家房子賣都不夠三十萬?!?/p>
十五天時間等過完生日,按照麻衣派規(guī)矩,就可以給人看相賺錢。
我爺爺一卦六十萬,我是他孫子,十萬塊錢總可以了吧?
當然,我是這么想的。
馬濤告訴我張娜家現(xiàn)在住在大怪樓,如果想問清楚最好快點去看看,別等著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還傻逼呵呵等著呢。
這讓我有些驚愕,大怪樓是我們當?shù)厝说慕蟹ǎ紫冗@樓沒有天然氣,二十八層,電梯經(jīng)常壞,一層20多戶單間,廚房廁所都是公用的,號稱全市最窮拆遷戶的安置處。
謝過馬濤,我騎著自行車去了大怪樓,那天沒看見張娜,倒是瞧見他爸張大全在外面挨揍。
三個社會街溜子把張大全摁在地上一頓踢,邊打邊罵還錢。
我怕他再被人失手干死,上前大吼一聲:“我已經(jīng)報警了!”
那幾個人指著我說:“小比崽子,你等著!”
我做了一個國際手勢,開玩笑,小時候我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記得張大全是廚子出身,他們家東北餐館全靠他的手藝,咋還挺長時間沒見,就變成這樣了?
我扶他起來,遞給張叔一支煙,問:“叔啊,這是咋啦?”
張大全猛吸了兩口:“這事兒不賴我啊。 ”
“叔啊,啥事兒啊?”
“正正,你給評評理,我去他們家麻將社打牌,對面擺一個貔貅,咔咔咔,四圈麻將下來,我輸了一千多塊錢,這事兒我覺得他們有詐,你想啊,貔貅那玩意兒叫只吃不拉,招財啊,尤其還點了朱砂找道士開過光,那不是騙錢嗎!我說他們出老千,結(jié)果,人家老板帶著他兒子把我揍了,你說,這事兒能賴我嗎?”
張叔越說越生氣,我還真的一時語塞,假如說,這個貔貅有吞財局,或者人家養(yǎng)了小鬼,我覺得張叔說得有道理,可如果有那個本事,還用得著開一家小小的麻將社嗎?
所以啊,張叔這是給自己找借口呢。
我說:“叔,張娜在家嗎?我給她打電話也沒人聽?!?/p>
“這不處了有錢男朋友,不認識她爹了?!睆埵逋嶂^,罵罵咧咧的。
結(jié)果,張娜的聲音突然在身后傳來:“張大全,你打我媽,你就是個混蛋!”
我轉(zhuǎn)身看到張娜一身名牌站在不遠處,張大全憤怒起身,撲了撲身上的泥土,怒道:“臥槽,翻天了,還敢罵你爹?打你媽的事兒不賴我,誰讓她不給我錢,再說了, 我賭錢不也是為了贏錢供你讀大學嗎!”
“拿著錢,滾,我不想看到你!”
張娜在包里拽出一沓錢,丟在空中。
張大全興奮極了,點頭哈腰,真的很像一條狗。
撿起了錢,他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與張娜面面相覷,看到她已經(jīng)改變的面相,我的心好像被刀子扎過一樣難受。
過了小半晌,她生冷道:“你找我有事兒嗎?”
“我..?!?/p>
“你什么?我爸的樣子你也看見了?!彼馈?/p>
“我..我養(yǎng)你!”
我還是鼓足勇氣大聲道。
“拿什么養(yǎng)?撿破爛嗎?”她深呼了口氣,眼眶有些紅:“我要上大學..我一定要上大學,可怎么上?三十萬啊,不是三十塊錢,陳正,你供我嗎?從我們離開校園的那一天,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p>
撂下這句話,她轉(zhuǎn)身走向大怪樓。
我緩緩地閉上眼,十五天,只要給我十五天,我一定可以扭轉(zhuǎn)乾坤!
麻衣相術(shù)不同別家法術(shù),十八歲,命格成型,只有這樣才能扛得起因果,否則,一定會損壽折福,但為什么..為什么她不信我的話。
可一切..似乎都改變了。
我的眼睛火辣辣的,廢棄的建筑,凌亂的垃圾,我好像成了一個被拋棄的人。
悲傷卻還沒有持續(xù)多久,曾經(jīng)找爺爺查日子的中年人突然跑過來,他抓住我的手,因為激動有些顫抖,古怪的表情都快哭了,他急切道:“小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你爺爺呢?快讓他老人家回來,什么條件,咱們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