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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芷歌劉義隆狼子夜最新章節(jié)更新 《蕪凰》第6章

2020-11-09 08:12:24 作者:晨曉晨
  • 蕪凰 蕪凰

    “此女,若生于北,凰舞九天,貴不可言。若生于南,凰鳥折翼,下克宗族,上亂朝綱。”天一大師一語成讖?!按笏沃琛?、建康第一貴女,終究未能“金凰展翅,止戈天下”……阿車說,“你不堪為后,仍可為貴妃?!崩亲右拐f,“嫁給我,做狼人谷的壓寨夫人?!卑⒖嫡f,“能娶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我答應(yīng)你,此生永不相負(fù)。你所愛護(hù)的,我必以命相護(hù)?!卑c說,“滑臺初見,好多年了,我都再尋不到一個入得了眼的女子。阿蕪,我身邊的位子只屬于你。唯你,才是我的凰?!毙囊徽f,“別再叫我佛陀。佛主派你到我身邊那刻起,我的眼里就沒佛了?!彼麄?yōu)楹瓮ㄍú欢?,她心已蕪,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凰位?/p>

    晨曉晨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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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凰》 章節(jié)介紹

作者晨曉晨的這篇小說《蕪凰》,取材新穎,構(gòu)思奇妙,語言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讀來讓人愛不釋手!《蕪凰》第6章主要講述的是:一道泥色飛影掠過灌木叢,嗖地竄起,堪堪接過白影,幾個回旋安然落在了塔下的石階上。“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輕生?”心.........

《蕪凰》 第5章 父女緣盡 在線試讀

一道泥色飛影掠過灌木叢,嗖地竄起,堪堪接過白影,幾個回旋安然落在了塔下的石階上。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輕生?”心一輕斥,如玉的俊顏不掩薄怒,許是難得動了氣,一時竟忘了釋開箍在她腰間的手。

芷歌倚在他懷里,夜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她很早就想從塔頂跳下了。雖然死不成,那種失重的感覺竟給她一種不曾有過的鮮活感覺,感覺她是真真切切還活著。

她微喘著,滿不在乎地抬眸:“大師既是渡我的佛陀,我跳塔,你自然會接住我。如此,何來輕生?”

“你——”少年僧噎住,話未出口,一道如墨殺氣襲來,他帶著懷中人旋身避開。

狼子夜招招帶煞,殺氣嘯天。

心一要護(hù)芷歌,不過數(shù)招已落下風(fēng):“施主已誤她一生,何苦再咄咄相逼?更何況你方才分明想救她?!?/p>

“一個沽名釣譽(yù)的思凡和尚,沒資格與我說道?!崩亲右估涑埃瑲庥?。

“施主慎言!你辱貧僧不要緊,但不得損她名節(jié)!”心一出手凌厲了幾分,直將懷翼里庇護(hù)的人看顧得愈發(fā)緊。

狼子夜冷瞧著眼前交chan的身影,冰冷的眸光燃起了烈焰:“她還有名節(jié)可言?徐芷歌,彭城王若知曉你與這和尚的gou且,還會心甘心愿為你們所用?”

“你住口!”芷歌恨極了“gou且”二字,也不知如何竟掙脫心一的桎梏,抽下云鬢金釵便刺向那道墨風(fēng)。

“芷——”心一出手阻止已是不及。

電石火光之間,墨風(fēng)席卷的殺氣驟散。

嗞地一聲,竟是金釵劃破狼子夜的掌心,濺起一道血光。他掌風(fēng)殘留的殺氣,折斷金釵,咔嚓斷作兩截落在地上。

他反手桎住她的腕,猛地拽過她,另一只手順勢掐住她的脖頸:“皇上買我來,是叫你收下今日的生辰禮。這是他今生送你的最后一份壽禮?!?/p>

芷歌微仰著頭,脖頸的窒悶疼痛,卻遠(yuǎn)不及心口的鈍痛來得錐心。十年記憶如潮,終于沖得熱淚決了堤,道不清是仇是恨還是怨。

過去的九個生辰,那個人都會煞費(fèi)苦心為她籌謀禮物。年幼時,親手捏陶人,摘芙蓉,成年后親手打磨璞玉,鑄造頭釵,甚至為她洗手作湯羹……

十年如一日的情深款款,非卿不娶的信誓旦旦,最后,不過是城府深重的蟄伏和虛情假意的逢迎。

她終于遂了那遠(yuǎn)在金鑾殿的至尊之愿,絕望得如同斷了翅的金鳳,再守不住強(qiáng)忍的淚水。

淚,滴答滴答,滲入狼子夜的指縫。他被灼到一般,猛地釋開她,她便如那金釵,折斷般墜在了地上。他果決如風(fēng)地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彼蚍诘厣希y的烏發(fā)半遮著容顏。

他竟住了步。

“你轉(zhuǎn)告劉義隆,即便他成為千古一帝,名留青史,于我徐芷歌,他也只是個卑鄙無恥的負(fù)心小人!”

狼子夜的背脊僵了僵,轉(zhuǎn)瞬便只聽得一聲馬嘯,他絕塵而去。

心一悲憫地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女子,默念一句阿彌陀佛,便默然離去。

翌日清晨,芷歌便啟程回了京城。

徐府,坐落在建康內(nèi)城臺城的正南。傳言,那里是臺城的風(fēng)水眼,因而徐府人丁興旺,子孫亨達(dá)。

然而,這風(fēng)水似因早幾個月的那場喪事,蒙了陰影。

夕陽西落,院子里的梧桐樹,不過早秋,竟已樹葉凋敝。碩大的樹影投落在窗欞上,折下斑駁的黑影。

芷歌守在母親的臥房,抱著一個枕頭,枯坐了整個下午。連明媽進(jìn)來掌燈,也被她摒退了出去。

夜幕悄至,她瘦削的身影隱在越來越暗的床幔里。

忽得,有亮光行了進(jìn)來。

是父親。

芷歌驀地坐直,看著父親緩步進(jìn)來,一盞素?zé)魯R在了桌案上。

“父親?!彼鹕砀6Y,微垂著腦袋,手中仍舊抱著母親的枕頭。

徐羨之定定地看了她幾眼,將她紅腫的眼皮和眸底氤氳的霧氣看了個徹底,這才在桌案旁的繡凳上落了座。他幾近入夜才從內(nèi)閣府回來,這是父女倆三個多月來頭一次見面。

徐羨之卻并不想再縱容女兒半分:“做我徐家的女兒,眼淚,若不是作為武器,便絕不能流?!?/p>

芷歌的唇嚅了嚅,才解釋道:“我只是思念母親?!彼龔?qiáng)忍著眸底洶涌的氤氳澀意:“往后,不會了?!?/p>

“你的信,為父看了?!毙炝w之的語氣緩和了些許,“你能想通,為父深感欣慰。不過。”話鋒一轉(zhuǎn),他接著道,“為父給你的兩條路,一條是進(jìn)路,一條是退路。幺兒啊?!?/p>

他深嘆,“為父希望你選的是進(jìn)路。你還是叫為父失望了。”

時至今日,父親對她,越來越像對待哥哥們,苛刻到近乎殘忍。

芷歌自覺做錯了太多,無顏再爭辯什么。只這一事,她不愿妥協(xié)。她抬眸,目光堅忍而篤定:“劉義康并非進(jìn)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為父親所用。”

徐羨之對女兒的反駁倒不以為忤,眸子里反倒閃著精明的幽光:“故而,為父才要你推他一把。這世上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區(qū)別只在于誘惑夠不夠大?!?/p>

“許我嫁給他,并不見得是推力。”芷歌下意識地?fù)Ьo母親的枕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決心和勇氣:“女兒有個想法,父親不如聽完再定奪不遲……”

桌案上的素?zé)艋\,裹著素白的燈罩,透出來的光,幽冷而昏暗。

可這樣的暗光都掩不住女兒的灼灼昭華,徐羨之看著女兒,靜默地聽她說完,心中涌起絲絲酸楚的疼意。這樣的疼,只在接到庶子戰(zhàn)死訃告的時候涌起過。

“父親?”芷歌說完這個縈繞心中三個多月的計策,心底涌生忐忑。她確確實實想通了,決心為了那個“徐”字豁出今生所有。

可是,她卻無論如何不想選劉義康這條進(jìn)路。說得再冠冕堂皇,她不過是不想嫁入劉家為婦罷了:“即便是聯(lián)姻,也不是非我不可。依我之計,父親過繼適齡的堂姐妹嫁予彭城王,只會讓彭城王府和徐家的聯(lián)盟更牢固?!?/p>

“幺兒,你娘臨走前唯一的牽掛就是你?!毙炝w之的語氣總算有些動容,“她若還在,必然是想留你在近邊的。你不必如此?!?/p>

“可娘已經(jīng)不在了?!避聘柽煅?,眸底氤氳霧簇,卻沒了淚水,“父親也覺得此計可行,不是嗎?這樣,我身為徐家女兒,才算盡了全力。只有這樣,彭城王才有可能為父親所用?!彼Т剑骸拔易?,便也走得心安了。”

徐羨之靜默地看著女兒,似在沉思,又似只是虛無地放空了思緒。

許久,他才起身,踱近女兒,伸手輕輕撫了撫女兒的腦袋:“你是為父的老來女,心頭肉,為父——”

他頓住。

他背著光,芷歌是不該看得清他的表情的,然而,那刻,她卻清晰地看到有淚光在父親眸中浮動。在她來不及聽真切“舍不得”那三字時,父親已抽手轉(zhuǎn)身離去。

臨出門那刻,他又頓住,卻已恢復(fù)大司空的官儀:“就依你所想,今生父女緣盡,只望我兒兀自珍重?!?/p>

芷歌不言,默默跪下,深深叩了下去。有淚滑落,無聲地滴落在暗幽幽的地磚上。

第二天是九月初八,重陽節(jié)的頭一日。

棲霞山,半山腰的義芷亭。

芷歌跪坐亭中央,沐在清幽熏香里,素指翻飛地?fù)嶂呦仪?。秋風(fēng)揚(yáng)起她的素白衣袂,襯得她縹緲若仙。她清減了許多,腰身已不盈一握,好似隨時都可能隨風(fēng)而去。

這樣的芷歌,叫對坐的劉義康看得癡然。

她奏的是《鳳求凰》,那是她十三歲那年,皇兄向她表白心跡時奏的曲子。便是這義芷亭的由來,也是各取他們名字當(dāng)中的一字而得名。

劉義康道不清心底是何感想,酸酸澀澀的,更多是止也止不住的心疼。

她變了許多,再不是那個明艷不可方物,高貴不可褻瀆的第一貴女。滿京城的人都在明里暗里嘲諷她。

可劉義康卻覺得她比過往任何時候都要高貴,她一襲素縞,不施粉黛,卻已出塵若神女。以前,有皇兄在,他只敢把暗藏心底十年的思慕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而今,他們徹底分道揚(yáng)鑣。他終于有機(jī)會接近她,過去的一百個日夜,于他,都是隱秘希冀的重重發(fā)酵

為此,他不惜惹圣怒,一心求娶她。

他在金閣寺駐留了一個多月,她都避而不見。實在被他迫得狠了,也不過草草敷衍地見了三次。

每每見她,義康都忍不住舊事重提。而她,總是斷然拒絕。

今日,她主動邀約,義康不知她究竟是何意,只心底無比歡喜,卻又莫名忐忑。

她指下的琴音再不見往昔的歡躍,和她的人一樣,染了清霜。義康聽著只覺得心里難受,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終了,他暗暗振了振,極力笑得陽光:“明日是重陽,你想去哪里登高?”

“皇后娘娘下了懿旨,邀請各府的貴女去椒房殿午宴。我也收了一份?!避聘枵f得很平靜,仿佛皇后和椒房殿于她,并無半點(diǎn)瓜葛,“我要守孝,原本不該參加宴會。但娘娘下了懿旨,嫂嫂便幫我接了旨?!?/p>

“你若不想去,盡管推了去。她不能拿你怎樣?!?/p>

芷歌看著他,他的眉眼,有五分似那個人,雖沒那個人俊朗,卻也是難得的美男子。他此時對她毫無掩飾的疼惜表情,是極能取悅女子的。

若沒有平坂藥引的舊事,芷歌想,她或許會選擇他,哪怕他不是條進(jìn)路。姻緣,對她而言,再不是非君不嫁的可笑期許。

婚約成了她為數(shù)不多的武器,若那個男子恰巧愛慕她,便已然是她的運(yùn)氣。

可是,哪怕她摒棄所謂婦德中“一女不嫁二夫”的貞烈,卻也做不到委身于兄弟二人。

她對他,除了抱歉的利用,不可能再有什么。

她仿佛是覺得秋涼,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了盛滿茶水的瓷杯:“我總不可能躲一輩子。該面對的總要面對?!?/p>

義康愈發(fā)疼惜地看著她,似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勸慰,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阿康?!避聘栌X得這秋太涼,只想早些回去,便直入主題,“你還想娶我嗎?”

她的聲音很輕,被秋風(fēng)扯拽得有些虛無。義康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芷歌你——”

“你只答我,想還是不想?!避聘璧捻油噶粒M惑般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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