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非白》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導(dǎo)師,為你指點迷津,一路暢行。這部小說是《曉夢非白》,由作者君書昭和撰寫。《曉夢非白》第8章主要內(nèi)容簡述:見她離去,那絕色佳人不動聲色,緩緩靠近蘇翎,在二人相距一步之遙時停下,摘下園中的一朵飛雪香:“大人覺得這花可香可美.........
《曉夢非白》 上巳佳節(jié) 在線試讀
見她離去,那絕色佳人不動聲色,緩緩靠近蘇翎,在二人相距一步之遙時停下,摘下園中的一朵飛雪香:“大人覺得這花可香可美?花瓣細(xì)弱,可是像極了飛雪?”
“再美的花于你而言都不及你的美貌半分。”蘇翎淡淡開口,不再看身前這絕色的女子,“回吧。”這一句是對著身側(cè)的宮婢說的。
“大……大人……”宮婢在蘇翎出聲提醒后,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仍是一陣恍惚。于是大人這般便回了?發(fā)生了什么?
蘇翎踏著這滿園的香氣,嘴角難得勾起一絲笑容,帶著幾分嘲弄。莫說這一朵飛雪香,試問即便是天下絕色,在這世間難得的九尾妖狐面前,有誰敢與它比美?
而身后的佳人望著蘇翎的背影,把玩著指尖柔軟細(xì)滑的飛雪香,嘴角噙著一抹莫測的笑意。
風(fēng)吹起綠色的樹葉,露出葉子下白白軟軟的飛雪香,香氣漾漾在這個陽光正好的午后。
日子一晃便飛逝過去,直到了上巳節(jié),才似乎停駐了匆匆的腳步。
或許是宮中的日子太過乏味,亦或是受了身邊宮女的慫恿,蘇翎決定去街上走走,體驗一番這所謂的上巳節(jié)。寒國民風(fēng)開放,這般的日子,平日的閨閣小姐們可以走出家門來到街上,偶遇一段天賜良緣。
從宮中步行而出,走在擁擠吵鬧的街道上,憑借著五步之內(nèi)的視線在街上的行動并不算順利。不經(jīng)意間,被突然躥出的一個人猛地撞到,巨大的沖力險些讓她一瞬坐在地上。穩(wěn)了穩(wěn)身形,并未在意太多,正要繼續(xù)行動時便被扯住,這才驚覺腰間的荷包被人順走了。
“姑娘,方才那賊人偷的可是你的錢袋?”
蘇翎轉(zhuǎn)身,見一個藍(lán)衫男子手中握著一個荷包,右下角繡著戲水游魚和一個翎字。接過錢袋,道一聲謝后欲走,怎料這人又道:“姑娘可是一個人?”見蘇翎點頭,那人又上前一步,擋住來來往往的人流,“在下李舒,上巳節(jié)人潮擁擠,若是信得過在下,不如與在下結(jié)伴同行?!?/p>
想來無事,索性便答應(yīng)了同行的要求。隨著向街中深入,人群越來越擁擠,行進(jìn)的速度也不得不漸漸慢了下來。擁擠的人潮中,李舒伸手握住了她“冒犯了?!卑櫭?,看看四周的情況,終究沒有松開蘇翎的手。
掌心中少女的手掌纖弱滑膩,沁涼如玉。李舒心中似乎被一尾羽毛尖劃過,索性將她護(hù)在身后,不經(jīng)商量的帶她前往赴宴的路上。
說實話,活了兩輩子,蘇翎被教導(dǎo)的都是天書和祭司禮儀,男女之事屬于世俗事務(wù),族里的那些老頭壓根不會讓她接觸,加上總是閉關(guān)修行,和宗族內(nèi)的其他人都是很恭恭敬敬的交流幾句重要信息,蘇翎對于被牽著手走路一回事,雖說一定程度上有莫名的排斥感,不過只當(dāng)這是個新的向?qū)В瑝焊蜎]有往那些個規(guī)矩方面想,只是心中總有一股怪異感,極是不舒服。
隨李舒走進(jìn)一處酒樓,李舒這才松開了他的手,蘇翎與他入了二樓一處雅間。雅間中一群人立時便擁了上來,四五人帶了調(diào)侃的笑將二人包圍在中間。
“李兄今日姍姍來遲,不曾想是偷偷會這佳人去了,說說是哪家的姑娘讓李兄勾搭了去?!?/p>
“怪不得近日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原來早就心兒飄到別處去了,哪來的心思與我們飲酒玩樂~”
“別胡言,這……”李舒正要辯解,卻被人打斷。
“這一路牽著手上來,我們親眼所見,如今這般推脫就是李兄的不灑脫了!”
四五人直把李舒的耳根調(diào)侃的發(fā)熱才放過他,而這般放肆也一定程度上有蘇翎這個面無表情的推波助瀾,如果她表現(xiàn)的害臊些或許這些人就不會調(diào)侃的太沒個數(shù)。
好不容易落座,李舒的面前立馬被擺上了四五杯酒,其中一人調(diào)笑道:“李兄要自罰五杯這才算是揭過?!?/p>
“是,該罰。”李舒揚(yáng)唇一笑,說著將面前杯中的酒一一的喝了個干凈。
“不成不成,這都牽了姑娘的小手了,此等行徑定要再罰一杯?!币慌匀苏f著又給他倒上了滿滿一杯。
“嘭——”這一聲什么堅硬的東西折斷了的聲音太過突兀,包廂內(nèi)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擰過頭去看著坐在一旁的少年,他的表情晦澀似乎帶著怒意,但是唇角分明是含著笑容。
“這酒樓的老板甚是小氣,這椅子的扶手竟這般不結(jié)實?!蹦侨撕藓薅⒅钍?,從口中蹦出這句話,算是解釋了剛剛巨響的來由。只是……這酒樓千年紅木的椅子是極為堅硬的材料,怎可能……
那少年坐的太遠(yuǎn),因而蘇翎看不見那人是誰,只是這聲音一出蘇翎便聽出了是蘇陌的聲音。
他也在這兒?
蘇陌快速把被他掰下來的扶手藏到衣袖里,他盡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些,更扯出一抹笑容,殊不知這笑容陰森森的甚為駭人:“李兄竟還牽了人家姑娘的手?蘇陌倒是瞧不出……”
“莫要打趣李某了。不過人潮中偶然遇見的姑娘,見她一人出門,怕她受傷這才一并帶了過來?!?/p>
“咔嚓……”椅子的另一個扶手也斷裂下來。蘇陌快速的藏好,已經(jīng)是忍不住開始磨牙。
好個李舒,才剛認(rèn)識就敢拉人家的手,真是不打得這孫子滿面桃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蘇陌是滿臉一副自家好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
“咦,你的椅子?”李舒一臉驚奇。
“改日要好好說道一番,這質(zhì)量著實太差?!碧K陌深吸一口氣,抑制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
見著蘇陌這一表情,李舒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端倪,奈何蘇翎的神色實在太冷淡,讓他不由覺得是郎有情妾無意。他還從未見過蘇陌這個狐貍這般有趣的表情,那人原來除了算計人時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會有如今這么生動的模樣。
“你今日出門,怎的不告知我?”蘇陌說著走過去,干脆十分霸道的擠開李舒坐在蘇翎的身側(cè)。眾人一臉呆愣的看著少年奸商化身狗腿對著面前那少女一臉乖巧討好的蠢樣。
蘇陌小狗腿取來桌上一個玲瓏剔透的杯盞,倒上一杯酒遞給蘇翎,瞬時間一室的酒香凜冽,一股香氣立時襲來。
大約是一種果子酒,入口爽滑甘甜,溫和細(xì)膩。但后勁全不似剛?cè)肟跁r的溫和,不消片刻蘇翎的臉上染上一層粉色,連著清冷脫俗的表情也變得艷麗生動。
蘇翎眼波流轉(zhuǎn),看了一眼身側(cè)的少年,原本終日如皚皚冰雪的目光此刻帶了漣漣波光,看得少年不由一愣,眼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捏@艷之色。
毫不意外,酒力極淺的蘇翎不一會兒被酒的后勁折服,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頭瞇著眼睛盯著蘇陌。而蘇陌也很是配合的回望著她,而后攬過她的腰帶她站在窗口。
柔和的風(fēng)緩緩吹來,并沒有讓蘇翎的大腦清醒幾分,反而因這份愜意,神態(tài)更是放松了許多。蘇翎眼睜睜看著他貼近自己,恍惚間聽見他問:“姐姐,你可喜歡我?”
“什么……是喜歡?!彼遣唤獾模钠咔榱路鸨皇裁捶庥∽×?。
那些個蘇府的老頑固們教的東西已經(jīng)在她的身體里扎根了,什么是愛情,什么是欲望,她都不懂,無欲無求,不爭不搶,不悲不喜,不嗔不怒,這是那些人為她塑造出的形象。
“我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歡?!碧K陌蹭了蹭她光滑的臉頰,“或許換個說法,你可討厭我的觸碰?”
“不討厭……”蘇翎的臉被他蹭的有些癢,歪著腦袋很老實的回答。
“如果是別人呢?”
“……”蘇翎沉默片刻,一時沒有回答,是因為她心中并沒有什么答案。
不過雖是沉默,蘇陌仍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蘇府生存,是一件無趣的事情?!睅еM惑的口吻,蘇陌輕手輕腳的將她摟進(jìn)懷中,“我不妄圖能教會你什么是愛情,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什么是喜歡,我只要你能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能夠想念我,習(xí)慣我的靠近。”
耳邊的聲音太過溫柔低沉,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向花釀果酒的酒力已經(jīng)繳械投降的意識,幾乎是本能的,第一次主動伸出手去,環(huán)抱住他的腰,將頭窩進(jìn)一個舒適的位置放心的閉上眼睛。
蘇翎這幾日一直在重復(fù)做一個夢,夢里灰蒙蒙的,她只能感覺到自己雙手被束縛,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雙手的手腕被割裂出一個大口子,血似一條墨線一般落進(jìn)金色的容器中。
“煮其肉,焚其骨,飲其血,煉金丹,求長生……”
是誰?是誰在唱?!
殺人取血,焚其骨肉,求的不是長生,是業(yè)債!
死亡是人類本能的恐懼,一種蘇翎自己無法控制的情緒蔓延在四肢百骸。她感到血液的流失,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被一個面容模糊的人形黑影扔進(jìn)一個巨大的熔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