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戀人》 章節(jié)介紹
小說《黑色戀人》,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墜與歌)形象的設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黑色戀人》第3章介紹:天牧湖與歌從客棧出來以后便一直向東走去,因為從煮葉城一直向東便可以到達海洋。臨梧落曾經(jīng)說過,他的故鄉(xiāng)就.........
《黑色戀人》 第四章 天牧湖 在線試讀
天牧湖與歌從客棧出來以后便一直向東走去,因為從煮葉城一直向東便可以到達海洋。臨梧落曾經(jīng)說過,他的故鄉(xiāng)就在海洋,就是從瀛洲上空的云椅上可以看到但卻永遠也觸碰不到的蔚藍色海洋。
他說,海水是自由的,它們行走過眾多的神廟,才獲得天空的顏色。
一定要去看一看海洋,一定要帶一方藍色的海水給臨梧落。也許,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用藍色的海水澆灌之后,那一枚紅色的石頭就可以長出青石色的長春藤,然后開出紅色的碩大如水晶簇的花朵。
那一朵紅色的花朵可以到達主人的愿望。
臨梧落的愿望到底與她有沒有關系,她并不知道,但是,她想要讓那個愿望成為現(xiàn)實。
她一邊在云際飛行一邊想著那些和臨梧落有關的事情。如果可以實現(xiàn)我的一個愿望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擁有一片快樂。想要將那片快樂種植在臨梧落的樹屋下面,讓他每一天都可以看到,讓他每一天都可以快樂。
“小姑娘也要向東去嗎?”
在空蕩蕩的云路聽到人的說話聲還真是少有的事情呢。她興奮地回頭看,原來是一個駕著九頭馬的老者。衣服的大帽兜蓋著他半邊臉,與歌只可以看到他的一下瘦長的下巴和花白的大把的胡子。
“老爺爺您也是向東走的嗎?”
“是啊,老頭子也是要向東去的,車子上有幾樣東西,我要將他們送到東海邊緣的天牧湖?!崩项^在她一旁停穩(wěn)車子與她搭話。
“哎呀,太好了,與歌是要去東海的。我們順路的。”的確,在這么寂靜的云路找到一個路友,當作同行者,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介意的話,老頭子可以載你一程啊?!?/p>
“那太好了,我正嫌一個人無聊呢,現(xiàn)在可以找個伴當了。我可以坐在這一旁的車軾上嗎?”她高興得馬上要跳上車子似的。
“姑娘,坐老頭子的車子是有規(guī)矩的?!崩项^的嘴角扯過一抹笑。
“什么規(guī)矩?”她放在車軾上的手被誰打了一下似的,忙又抽了回來。
“要坐在車廂里以確保安全。車子在行駛的時候會以1000米每秒的速度穿過云層,所以空氣被磨擦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奇怪的影像,所以說呢,無論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大驚小怪,也不要亂碰,否則,我的鼠貓會偷去你的聲音,那時候可麻煩了?!?/p>
“是會看到陰冥界的東西嗎?它們有時候會飄散在空氣中?!迸c歌小心翼翼地發(fā)問。
“嗯?!崩先它c頭。
“沒事的,我不怕?!彼坪鹾鋈蛔兊么竽懫饋砹?。
“那好吧,你上車吧?!?/p>
與歌跳上馬車將簾子放好,她小心翼翼地坐好,咽了一口唾沫,準備以歷一場長久的沉默。
馬車開始行駛,她在車廂內(nèi)聽到滋滋的風聲,有血液的味道混合在空氣里。一開始的時候,感覺那氣味與風聲在遙遠的遠處,可是后來,感覺那兩種可怕的東西似乎就近在耳旁。她有些慌張了,想要打簾子問老頭是怎么一回事??墒悄擒囬T似乎從來都沒有存在過,她此刻所敲打的只是一堵實壁。
車廂里的豬油燈忽然亮了,透過朦朧的桔紅色燈光她看到幾個形體殘缺不全的似人似鬼的東西坐在自己的對方,沒有面目的男子將只有一只眼睛的女子的頭顱放在自己的懷里,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喊出聲來,似乎聲音可以將恐懼嚇跑,可是即使是閉上眼睛也還是能看到女子另一只被掘出眼睛的眼穴里不住地流下的血水。
“難道你忘記了我對你說過什么了嗎?真是不聽話的丫頭。”
與歌聲嘶力竭地大叫,可是聲音消失了,在更加寂寞的空氣里,那些可怕的影像卻越來越清楚。
在睡夢中,她永遠也無法感觸到東海之畔。夢永遠都是可怕的,因為與它有關的那一場現(xiàn)實實在太可怕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另一場天亮,也同樣是另一所空間。
她暖暖地看著四圍珠光寶氣的裝飾,這是龍宮嗎?她隱隱約約地想。不敢閉上眼睛,生怕那些殘留的印象會再次出現(xiàn)。
有人推門進來。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膩白的臉像臘月里凍過的用炒勺劃過的豬油。
她將一盞茶放在床頭的小幾上。與歌聞到一股刺得鼻子生疼的香氣,干忽忽的,就像三個月沒有下雨的春天花叢里藏著的木乃尹散發(fā)出的味道。。。
“快,叫媽媽。”
她聽到媽媽之后晃晃忽忽地抬起頭,她望著那個女人像吃了死孩子一樣的紅嘴唇道,媽媽?她深刻地相信,是那一只嘴唇里發(fā)出的聲音。如此熟悉的聲音卻讓人那么陌生。
陌生到她不敢想。
媽媽,原來你在這里,南子阿姨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和她吵架了,因為,她不肯告訴我我和爸爸到底去了哪里……
我現(xiàn)在不能說話,我的聲音被豬貓吃了……
那胖女人不出聲息。捋開被子摸她的胳膊,看她的手。
“挺好的身子。”她這樣贊嘆了一句。她伸手要脫她的衣服。
與歌緊緊地護住,“媽媽,你……”
那女人不理睬,仍舊伸手去脫,嘴里哼哼著,“對,以后就這么叫,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p>
你不是!她在心里大叫著將那女人推倒,緊緊地護著自己。
那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撫著跌亂了的發(fā)髻,“你這不知死活的臭丫頭!敢跟老娘動手……母夜叉,進來!”
與歌心想,她不就是母夜叉嗎,怎么還叫母夜叉?
當然,這世界上永遠有更兇的人存在。
“上銀針。”那胖女人將她自己放在小幾上的茶拿在手中慢慢地啜飲著。母夜叉拿了銀針在她的身體繡花似的刺著,每一下都痛得清析。
“不要刺臉,也不要刺能看見的地方……要好多天好不了,還要讓她接客呢?!彼谝慌灾笓]若定的樣子。
她不能哭泣,只是在心里清析地數(shù)著每一粒疼痛。
心里的疼痛像身體上的一模一樣,無聲無息,無血無傷??墒撬鼈兡菢有斡安浑x地痛著,就像那一天煮葉城的的雨水,密密地,毫無縫隙地在皮膚上跳躍。
她在睡夢中看到自己的血液順著每一株汗毛流下來,她夢到汗色寶馬,它在奔馳的時候有紅色的液體從身體上溢出,順著馬匹的鬃毛流下,沾濕馬鞍下英雄的腳蹬和靴子。
第二天清晨,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得知自己是否已經(jīng)清醒。
母夜叉拉著她到天牧湖的四周轉(zhuǎn)了一圈。所有的一切都令她瞠目結(jié)舌,這座城堡建在東海之畔的左岸山,四周有水道環(huán)繞,那水與冥界的弱水有同等性質(zhì),由于密度過低,即使是羽毛也無法飄渡過去。無論是靈異種族,都必順要通過“有渡者”的小船才可以過來。她到現(xiàn)在也終于知道自己在馬車中看到的景像到底來自何處了,那正是天牧湖中的一片剪角。她看到長著獸牙的男子在吮吸一個脖脛雪白的女子的鮮血,那男子肯定是吸血種族中的一員,也許是蝙蝠的后裔,也許是白天使染上邪惡之后的背叛者,他們無處棲身,便在精靈界與人間的邊緣地段游蕩。
她停要那里看那名雪白的女子。
“她不會死,只會得到快樂,像她給予鮮血者同等的快樂?!?/p>
她們繼續(xù)向前,她看到一名男子和幾名女子*著身體糾纏在用羽毛鋪就的床榻上,于是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可是母夜叉卻將她向那群人推了過去,男子抱了她摟在懷中,滿臉的*穢笑容,她讓自己從猥褻的話語中掙脫,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一樣躲在母夜叉的身后,真的好危險啊,在這里真的太危險了,每一個人,每一場笑聲,每一個即將發(fā)生的動作都是危險的。
她寧愿感覺母夜叉安全一些,寧愿感覺針刺會更好忍受一些。
可是一切卻并非如此。
“你可知,這護城河里的水為什么會沒有密度嗎?那是因為那水里沉淀了太多的冤魂,所以才無法擁有人間的水那樣的密度。而那些冤魂,全都是世間的癡男怨女,因為對所謂的愛情失望,才到這里來,我們這里不但有女人,也有男人,甚至有夫妻。他們彼此做賤自己,以至讓他痛恨的那個人感覺到羞恥與心痛。你也可以做到嗎?”
她搖頭,因為,她不能深刻地感知到那種愛與恨的界限,在她的世界里,它們似乎沒有交集,她從來不會恨她愛著的那個人。無論那個人對她做過什么。
可是,人們的思想往往不是那么簡單,所以大腦的節(jié)構(gòu)才像核桃一樣復雜。
母夜叉拉著她去見一個男子,將她按在椅子上,“來,云兒,好好陪陪這位公子?!彼岩幻恫AЬ票旁谒氖种?,與歌感覺到母夜叉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不是輕輕地拍兩下,而是她曾經(jīng)熟悉的針痛感。
她望著母夜叉走到了不遠的遠處,于是開始打量自己的客人,是一個瘦得像麻桿一樣的家伙,他的一雙眼睛像老鼠一樣散發(fā)著異樣的光芒。
“來,寶貝,把酒喝了?!彼f著將滿杯的酒一飲而盡。
她沒有在聽老鼠眼睛的家伙說話,因為,她看到了墜和兆,就在離自己三米開外的地方,原來,他們真的不是什么好家伙。他們周圍是一群像熱帶魚一樣的女子,估計此時他們早已被圍攻得透不過氣來了……
“來,寶貝,把酒喝了。”老鼠眼睛又說。
我,我不會……她小心翼翼地搖著手。
“那,我們到那邊好了……”他拉著與歌向一串簾籠走去。
玻璃杯子掉落在地上,她抽身想逃,卻被男子用雙臂緊緊地抱住。她想要喊救命,卻只有緊急的呼吸聲?;焐碚娴暮猛窗?,沒有反擊的余地,她覺得自己像一只貓,她張大了嘴想要咬死那只老鼠。
被咬的那個家伙像瘋了一樣地甩自己的肩膀,估計他想要將那條胳膊甩掉來著。
后來母夜叉來了,她從自己腰包掏了十兩銀子給那個老鼠眼睛。
那天晚上她又給她施了一次針刑。
她糾扯著她的頭發(fā),大把大把地剪掉,她看到頭發(fā)被剪斷后拋棄在地上,心里莫名的滋生出一種恐慌,似乎生命也會被收割,然后被拋棄。
后來她喚來十個男子,要給與歌破處。
她驚恐地看著那些陌生到可怕的早已沒有人的性質(zhì)的人類。她用最后一絲信念僅存的力量來抵擋他們的侵襲。
沒有任何的勝算呢,她深深地明白著這個結(jié)果。干脆死掉算了,如果爸爸和媽媽在冥界的話可能還會見到他們呢。她擠身用放在小幾上的小銀剪把自己的胳膊釘在小幾上,她氣息微弱地看那些陌生的可怕面孔。
如果一個人殘忍到可以傷害自己,那此刻的她是最可怕的。
“她過不了一刻就會死了……”一個長著黑色翅膀的男子向母夜叉道。
“那就讓她慢慢地享受自己做下的苦果吧?!蹦敢共孓D(zhuǎn)身出去。
其他的那些東西也陸續(xù)出去。
我們的責任是,等待死亡。感覺,好安祥啊,似乎一整個天地間,只有這種感覺與我最為親密。不要責怪與歌,南子阿姨,藍溪,臨梧落,你們不要責怪與歌。因為與歌好弱啊,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所以才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我會變成一枚靈魂在夜間去探望你們。所以,每一個人都不要悲傷好嗎?
整個床鋪都被血液浸濕了,她深刻地感受到一種粘粘的潮濕。她的耳邊隱隱約約有誰用鐮刀收割麥子的聲音,她在睡夢中看到一片田野,全部是整齊的金黃色的麥子,早已成熟了,正在等侯某一個人的收割。麥子下面的土壤是紅色的,是血液一樣的紅色,粘稠而潮濕,她似乎隱隱約約地記得,只有茶樹林的土壤是酸性的紅壤,可是這些麥田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熱鬧的大廳有人無聊地喝著紅色的汁液,有人在與不曾熟識的女子*。
兆推開那群熱帶魚,問一邊管事的歐巴桑,“有沒有極品女子?”
“哎喲,兆少爺,我們這里的極品你都了如指掌的,難道還敢藏著掖著不成?”
“我不是說那些。有沒有新鮮貸?”
“新鮮貸?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你沒看我主人一點兒也不痛快,小心他把這兒連窩砸了?!?/p>
“那成,我去替你問問?!?/p>
不一會兒母夜叉過來了,她看著墜手中拿著的半杯紅色液體,便以為他是嗜血族,于是便說,“是新鮮的,如果兩位公子想要,天牧湖可以將她贈送給二位,但是要給六十兩銀子,這是進價,反正也是個陪本貸,小女子也不向二位多要的?!?/p>
兆直接將一包銀錢放在她手中,“帶我們?nèi)デ魄?。?/p>
于是母夜叉樂得發(fā)巔地謝了跑在前頭領路。
兆拉上無趣的墜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兆和母夜叉將墜送進房間,然后他們齊齊地關上門在門口偷笑,兆問,“確保是新鮮貸嗎?”母夜叉在他肩膀一攫,“瞧您說的,還能騙您不成?”
墜看著緊閉的門口,又想起了與歌,那一次在門口的守侯,也是緊閉的門。讓他感覺閉塞與壓抑。他在小桌旁坐下繼續(xù)喝著杯中剩余的液體,當他將那半杯液體飲盡的時候,隱隱約約地嗅到血液的甜腥與溫暖。于是他湊著那氣味聞過去,拉開一層云幔,再拉開一層云幔,再拉開一層云幔,他看到一個短發(fā)女子臥倒在血泊之中,整個床鋪被血液浸泡得快要從地面飄浮起來了,地上散著長長的被齊齊地剪斷的發(fā)絲,也在血液中濡染著,格外的慌張。他忽然有一種恐慌,從未發(fā)生過的那一種感覺。就存在在他的身體里,但是又讓他覺得似乎不屬于自己。他似乎不敢靠近了,他扶著柱子站立,抬頭向里張望,他看到被釘在小幾上的手臂,也許血液已經(jīng)流干了,所以皮膚會顯得格外的蒼白。他跪在血泊中看那名女子,仍然沒有感觸到那種恐慌的來由,他輕輕地促出手,扶起她的臉龐,“與歌……”他是這樣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