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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野玫瑰馮斯乾韓卿在一起了嗎 大結(jié)局最新章節(jié)3

2023-11-01 13:39:15 作者:玉堂
  • 熱吻野玫瑰 熱吻野玫瑰

    26歲之前,我是一個頂級“騙子”,算計過無數(shù)男人,每一次都全身而退,毫不留戀。我自詡是最狡猾的獵手,打獵卻從不動情,更從不為金錢喪失底線。26歲之后,一個叫馮斯乾的男人,云淡風輕推翻了我所有戰(zhàn)績。這個我生命中最意外、最刺激的獵物,我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也沒能攻下他的心。他不是無欲無求的佛,他是欲海沉淪的魔。直到我抽身一刻,他才暴露本色。

    玉堂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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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吻野玫瑰》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的愛情故事令人向往。這是作者玉堂所寫的小說《熱吻野玫瑰》,主角是馮斯乾韓卿。第3章主要內(nèi)容:馮斯年果然對這種暗示很敏感,他視線從我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胸口一掠而過,我露得不多,多了就媚俗,適可而.........

《熱吻野玫瑰》 第3章 在線試讀

馮斯年果然對這種暗示很敏感,他視線從我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胸口一掠而過,我露得不多,多了就媚俗,適可而止的美感最欲罷不能,他臉上沒有半點波動,不像大多數(shù)男人面對春色兩眼放光,把貪婪寫在明處。

他挪開自己的手,“我沒空指點你。”

在他拒絕我之后,我貢獻了一出史詩級的表演,從期待到憂傷,從驚喜到失望,細膩又直白地涌動在一雙霧蒙蒙的眼中,“您什么時候有空指點我,我愿意什么時候聆聽?!?/p>

我楚楚動人的演技在馮斯年的眼里全然沒有殺傷力,他再次毫無情面地拒絕,“我什么時候都沒空?!?/p>

他拿起桌角放置的企業(yè)收購資料,打開審閱,“出去吧?!?/p>

我又維持這個姿勢幾秒鐘,終于接受了失敗的結(jié)果。我破紀錄了,釣了這么多條大魚,頭一回釣不上魚反而被魚尾巴濺了一身水,我強忍不甘,直起腰整理裙擺,朝門口走,馮斯年在這時叫住我,“等一下。”

我瞳孔一縮,到底是男人,男人怎會對肥美的肉拒之千里呢。我迅速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過身一臉天真望著他,“馮先生有空了?”

馮斯年問,“你多大年紀?!?/p>

我一怔,“二十六歲。”

他嗯了一聲,“很美好的年紀?!?/p>

馮斯年評價完,像什么沒發(fā)生那樣,繼續(xù)辦公。

99%的獵物我只需三次蓄謀主動就能成功,然而馮斯年是1%的例外,迄今為止我和他的對話都在正軌上,他連偏軌都不肯,更別提出軌了。我以前也和幾個裝正經(jīng)的男人周旋過,上手是費勁,可遠不如馮斯年難搞。

接下來的一天半,我甚至沒見到馮斯年,他去臨市考察一樁收購案,隨行的是趙秘書。按道理說,老板出差必須帶一名生活助理打點瑣事,可馮斯年壓根沒考慮我,我以為自己來不及得寵就先失寵了,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聯(lián)系我,讓我到皇家酒莊。

在趕去酒莊的路上我給殷怡打了一通電話,向她匯報進展,她又當頭潑了我一盆冷水,“你不要高興太早,馮斯年最擅長自己不走心卻耍弄別人?!?/p>

我一手拿電話,一手轉(zhuǎn)動方向盤,“馮太太,您丈夫擅長的,我同樣也擅長?!?/p>

殷怡說,“韓小姐確實比我預想中順利得多,說不準馮斯年真能被你攻克?!?/p>

她掛斷電話,我也很快抵達皇家酒莊。

我根據(jù)馮斯年提供的包廂號找到3301,我進門時除了他有另外一個男人,四十出頭的樣子,正在商談收購的事宜,我走過去,“馮先生?!?/p>

馮斯年停止交談,他看向我,“會喝酒嗎?!?/p>

男人詢問女人會不會喝酒,和男人邀請女人看午夜場電影是相同的概念,看來殷怡高估了馮斯年,他并非沒有突破口。

我一半為難一半挑逗的神態(tài),“一喝就多,會腿軟?!?/p>

馮斯年說,“那不必喝了,站一邊等吩咐?!?/p>

我意料之外攥著拳,“是,馮先生?!?/p>

男人和馮斯年碰了酒杯,“聽說林宗易也要插手這次的收購。”

馮斯年搖晃著酒杯,“我太太這位舅舅,一向不安分,胃口十分大?!?/p>

男人說,“就看馮董怎樣壓制他了?!?/p>

馮斯年瞇著眼看杯里的酒水,“他不是我的對手?!?/p>

我在一旁輕笑,我看人很準,尤其是男人,馮斯年的確相當自負,對女人,對生意,都自負。自負適度是運籌帷幄,過頭是得不償失,不過馮斯年爬到今日的位置,連他老婆都束手無策,他明顯屬于運籌帷幄的層次。

我的笑聲驚動了馮斯年對面的男人,他借著包廂里的燈光審視我,“馮董換女秘書了?”

馮斯年笑著介紹,“我太太物色的生活助理?!?/p>

男人也大笑,“想必新助理很合馮董的心意了?!?/p>

馮斯年若有所思把玩著一支沒點燃的香煙,“還可以。不聰明也不笨。”

男人說,“當年我的夢中情人,和馮董的助理很相像。”

“是嗎?”馮斯年饒有興味,他偏頭問我,“你叫什么。”

我在他身邊將近一個星期了,他還沒記住我叫什么,馮斯年不是記性差,相反生意場上他的記性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只是他對金錢權力以外的東西漠不關心。

我回答,“韓如卿。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卿?!?/p>

馮斯年喝了一口酒,再沒問什么。

十點這場酒局才結(jié)束,我跟隨他出來,他坐進后座,我坐在副駕駛位,馮斯年上車后開始抽煙,氣場很沉默。我不清楚他的住址,告訴司機按照老規(guī)矩送馮董。本來有司機接送,我是不用陪同的,可難得的良機,我得好好把握住。

司機駕駛的途中,我揭過后視鏡打量馮斯年。

他今夜很特別,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

窗外夜色和霓虹交織的光影灑在他面部,煙霧繚繞,整個人沉峻又陰冷??戳晳T了穿著商務正裝不茍言笑的馮斯年,偶爾穿上一款艷麗的紫紅色襯衫,再搭配皮大衣,短發(fā)用摩絲定型,梳得意氣硬朗,竟是這樣風流,他領扣系得格外不規(guī)整,鎖骨被燈火覆沒,唇叼著半截煙蒂。

我思索著該如何利用今晚的良機,始終閉目養(yǎng)神的馮斯年忽然睜開眼,他把煙頭碾滅的煙灰缸里,火苗熄盡的同時,他問我,“好看嗎?!?/p>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您說什么?!?/p>

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我,又重復一遍,“我好看嗎?!?/p>

我不知道答復什么,一言不發(fā)與他對視。

或許因為喝了酒,馮斯年帶著幾分醉意,他朝前傾身,瞬間逼近我。

馮斯年的臉和我如此相近,從下巴到眉骨暈開一層淡淡的醉紅,我甚至嗅到他呼出的氣息夾雜著酒味,酒味上頭,猝不及防淹沒我。他膚色是男子里少有的白皙,尤其在陽光下近乎白皙到透明,不過他骨相生得凌厲英朗,中和了白皮膚的陰柔氣。都說薄唇和桃花眼的男子輕佻多情,我想一定有例外,譬如馮斯年。他的眼睛比桃花有味道,更深邃清澈,特別是此刻,我從沒見過這樣犀利的一雙眼,即使醉意上涌,也保持著令人心驚的鎮(zhèn)定。

我啞著嗓子,眼角滿是風韻,“馮先生好看?!?/p>

“哪好看。”

沉郁嚴肅的男人偶爾露出放浪不羈的面目,真是撩人。

我說,“都好看?!?/p>

他面無表情,“男人好看是優(yōu)點嗎?!?/p>

我反問,“不是優(yōu)點嗎?食色性也。假如潘安在世,馮先生也不遜色他?!?/p>

“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瘪T斯年被逗笑,但笑很淺,“他長什么樣。”

我雙手比劃著,“書里的畫像臉很長,比馮先生差遠了?!?/p>

馮斯年注視著我一開一闔的嘴唇,“涂口紅了?!?/p>

我來不及答復,他又說,“我的助理不需要這些?!?/p>

我抬手勾住他衣領,將翻卷的邊角抻平,大大方方的姿勢作出最親密的氛圍,“馮先生不喜歡我化妝,我明天就不化了?!?/p>

馮斯年看了一眼我纏住他衣領的手指,靠回椅背,“我不喜歡的,你都不做嗎?!?/p>

我明白他要說什么,他在提點我別失分寸。

我一語雙關,“對馮先生不利的,我不做。對馮先生有利的,您說不喜歡,興許口是心非呢。”我朝前傾身,手搭在座椅上,指尖掠過他心口的方向,我分明觸及不到他,卻比真實的觸及更蠱惑,“男人嘴硬,可是心容易發(fā)軟。”

半明半昧的光影透進車窗,從我們之間一晃,我的企圖赤裸而坦蕩,他不露聲色別開頭。

這是我和馮斯年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它未知荒唐,又驚心動魄。

半小時后汽車泊在一棟公寓門口,我先下車,扶了馮斯年一把,司機看向他,“馮董,我送您上樓嗎?”

馮斯年步伐有點不穩(wěn),皮鞋踩在地面的動靜異常響,他并沒聽清詢問,我飛快追上去,司機目睹這一幕,再未多言。

馮斯年住在三樓,一套獨立打通的大平層,我跟著他進去,特意觀察了轉(zhuǎn)角衛(wèi)生間里面的細節(jié),水池臺上擺放的只有剃須刀和男士的洗護套裝,浴缸里沒有女人的長發(fā),馬桶旁的紙簍也沒有用過的安全套,所有跡象指向馮斯年的確是長期獨居。

我一無所獲又返回客廳,我起初不相信有錢有勢的男人會清心寡欲,何況還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現(xiàn)實讓我不得不相信,真的有男人能夠克制約束到這種程度。我望向震撼我的馮斯年,他非常疲倦坐在沙發(fā)上,眉間是一縷冷冷清清的月色。

我不敢驚擾他,躡手躡腳挪動到窗前,把拉著的遮陽窗紗朝兩側(cè)撥開,午夜的燈光毫無阻礙穿透玻璃,照得一切都那么迷蒙恍惚,馮斯年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得不適應,他手背遮住額頭,回避著濃烈的夜景,“拉上。”

我立馬合攏窗簾,擰開臺燈調(diào)到中檔,“您不舒服嗎?要不要洗個熱水澡?!?/p>

馮斯年沒理會我,他脫掉皮衣,倚住沙發(fā)背的邊緣,與黑暗融為一體。

我走到角落的吧臺斟了一杯水,把水杯遞給他另一只手,他剛要接,我趁機摁住,“我來?!?/p>

馮斯年感受到我手掌的溫度,他睜開眼,從五指間的縫隙凝視我。

我沒有絲毫扭捏,將那杯水喂到他唇邊,他無動于衷。

我順勢靠近,“您怕燙嗎?”

他依然沒有動作。

我又遞到自己嘴邊,含住杯沿喝了一口,“不熱不涼?!蔽疑嗉馓蛑麓降乃?,用微弱而誘惑的聲音說,“馮先生這里的水,是甜的。”

馮斯年眼眸閃過剎那的波瀾,一秒歸為平寂。

我再一次喂給他,而且是我含過的地方,“您是不是不知道水是甜的。”我故意噓著聲,像情濃時孱弱的哼吟,“或者是我嘴巴甜,和水其實沒關系?!?/p>

馮斯年盯著烙印在杯口的淺紅唇印,沉靜的目光猶如墜入一座深淵,深到我完全駕馭不住這一刻。長久的僵持,我端水杯的手開始發(fā)酸,不受控制顫抖著。

我問他,“馮先生不渴嗎?”

他眼神里的幽暗一點點碎裂,直到徹底破開,隨即輕笑一聲,“助理的工作包括喂水嗎?!?/p>

他笑還不如不笑,神色冷淡到極點,我做足了碰壁的準備,沒有被嚇退,“我負責您生活中的全部需求?!?/p>

馮斯年解開襯衣紐扣,腰間的皮帶也松開,他慵懶坐著,眼底的笑意不減反增,“我的需求?!彼肺吨渲械暮x,“男人的需求,不是隨便一個女人能解決的。”

我小拇指鉆進他皮帶的金屬扣,細膩的摩擦聲在夜里叫人心癢,“我能解決您的需求嗎?”

馮斯年眼里是一張?zhí)煺鏌o邪的面容,帶一絲戛然而止的風情,一半純一半欲,結(jié)合得玄妙又適度。

或許我暗示得太明顯了,他接過我手上的水,直接擱在茶幾,用相當疏離的態(tài)度表明今晚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不會發(fā)生順理成章的風流韻事,“看什么需求了。”

我鍥而不舍挑著皮帶扣,“只要您提出,我都會盡力滿足?!?/p>

馮斯年不言不語,我故作失手砸落,再慌忙抓住,連同他衣擺也扯出,結(jié)實溫熱的肌肉暴露,從掌心輾轉(zhuǎn)而過,我被燙了一下。

馮斯年垂下眼簾,我指甲蓋點綴著櫻桃的顏色,沒有阻隔貼著他的腹部,一剛一柔,極強的視覺沖擊,他靜止住。在我以為終于突破了,他忽然抽出我手中的皮帶和衣角,起身走向臥室,“睡了,司機會送你。”

他毫不猶豫關上門,我被晾在客廳,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像潮水吞噬了我。

我是擾亂心智的道士,馮斯年就是抵御道士的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像無論我演什么,他都能心如止水,片葉不沾身。幸虧我的心理素質(zhì)過硬,他不吃我這套,我多換幾套策略,截至目前還沒到我認輸放棄的地步。

我遲遲沒下樓,司機在凌晨一點半駕車離去,我看著天花板閃現(xiàn)的一簇車燈,白光消失后,我走進馮斯年的臥室。窗戶外面籠罩著大霧,四起的霧深處,馮斯年側(cè)身沉睡,壁燈散發(fā)出溫和的橙黃色,他氣質(zhì)愈發(fā)消沉寡淡,平靜得像一面深海,沒有人清楚平靜之下窩藏著什么。

這幾年我釣了不少男人上鉤,可沒玩過真格的,肉欲是最低級的調(diào)情,真正金字塔尖的男人更愿意買單令自己精神上癮的調(diào)情,而點到為止是最高級的勾引。一起泡個溫泉讓男人過把眼癮,套著黑絲襪的腳滑入男人褲子磨個大腿,暗示有了,情調(diào)有了,偏偏卡在實際行動,男人舍不得破壞氣氛,又急于深入,撓心撓肺的惦記著。我本來打算如法炮制用在馮斯年身上,但通過剛才的測試,我明白小打小鬧對他沒戲,不玩一票大的,絕對搞不定他。

我退出主臥,在隔壁客房將就了一晚,爬床這么低劣的手段不適用于高段位的男人,可留宿有必要,過夜象征成年男女游戲的開啟,一段昭然若揭的故事,高潮逐漸明朗,結(jié)局還撲朔迷離,才最惹人深陷。

當然,我必須留下一件極其私密的物品,來催化馮斯年墮落的欲望,我思來想去,把蕾絲內(nèi)衣壓在了床單底下。

第二天早晨我出門買粥,回到公寓馮斯年正好從房間出來,他換上了一身淺色系的居家服,像是剛洗完澡,整個人格外清爽挺拔。我走過去,沒來得及開口,我和他同時聽見洗手間傳出女人的喊聲,“斯年,我用你毛巾了?!?/p>

馮斯年望著我,卻在回答女人,“好。”

我們無聲無息對視,我驀地想到什么,一臉心虛捂住嘴,倉皇跑進他的臥室,虛掩了門。我從門縫窺伺著馮斯年的反應,他站立在原地,無比冷靜。

殷怡緊接著拉開門,胸口部位濕了一片,她抱怨的口吻,“我想給你煮咖啡,結(jié)果全灑了?!?/p>

馮斯年問,“吃早餐了嗎。”

殷怡搖頭,“起床就來找你了。”

馮斯年往餐廳走,殷怡跟在后面,“斯年,我要出國旅游?!?/p>

馮斯年坐下,拾起雜志隨手翻閱著,“選定國家了?”

殷怡說,“莫斯科,下周舉辦一個盛大的畫展,你有時間陪我嗎。”

馮斯年思索了幾秒,“時間不很充足。”

殷怡沒強求,“那我自己去?!?/p>

馮斯年從雜志內(nèi)移開視線,移到殷怡臉上,“是自己去嗎。”

殷怡表情很微妙,“你什么意思?!?/p>

馮斯年合住雜志,“我安排下,爭取推掉部分工作,陪你去?!?/p>

殷怡愣在那,半晌沒出聲,馮斯年諱莫如深打量她,“不高興嗎?”

殷怡回過神,立刻說,“高興是高興,可你出國,那公司的事務——”

她話音未落,馮斯年笑了,“確實走不開,白讓你高興了?!?/p>

殷怡沒生氣,似乎還松了口氣,她不再圍繞這個話題,而是主動提起我,“韓助理呢,你滿意她嗎?”

馮斯年轉(zhuǎn)動桌角的藍色沙漏,“你指哪方面?!?/p>

殷怡托著腮,“能力,品行?!?/p>

馮斯年若有所思,“不好不壞。”

殷怡說,“韓助理是一個很本分的下屬,沒有亂七八糟的心思,她在你身邊,我很踏實?!?/p>

殷怡在試探馮斯年是否會向她戳破我的居心不良,如果不戳破,代表他在隱瞞我的不軌行為,隱瞞某種意義上是動搖和默許。

馮斯年沉默了一會兒,“算是。”

沙漏緩緩流動著,殷怡沒說話。這時她手機響了,她瞥了一眼來顯,掛掉。

馮斯年問,“不方便接?!?/p>

殷怡說,“我跟你有什么不方便。是張?zhí)s我美容,我懶得動彈?!?/p>

馮斯年沒有任何情緒外泄,他余光掃過殷怡的手機屏幕,然后抬腕看手表,“我要去公司了?!?/p>

殷怡站起,“爸爸下個月過壽,你別忘了?!?/p>

她走出公寓門,又停下,一言不發(fā)凝望馮斯年,后者抱住她,殷怡刻意往后退,引出馮斯年,在走廊正對攝像頭的區(qū)域回抱他。法律上長期分居導致離婚,財產(chǎn)是由夫妻協(xié)商分割,換句話說,馮斯年不給,打官司也沒轍,除非證明感情沒有破裂,并且一方出軌傷害了伴侶,所以在已經(jīng)分居的前提下,殷怡要制造他們婚內(nèi)恩愛的證據(jù),假設馮斯年不肯出血,打官司也能逼他割肉。

馮斯年顯然對于殷怡的謀劃毫無知覺,他們相擁了片刻,殷怡說,“注意休息?!?/p>

馮斯年點頭。

殷怡乘坐電梯離開后,馮斯年反鎖門,走回餐桌落座,他對著空氣說,“還不出現(xiàn)嗎?!?/p>

我從臥室出去,站在他旁邊,沙漏的一端空了,流入相對的一端,他重新倒置,“昨晚你住下了?!?/p>

我小聲說,“司機沒等我,我下樓時他走了?!?/p>

馮斯年沒有揭穿,他似笑非笑,“那很巧。我希望這樣的巧合就一次?!?/p>

我彎下腰,肩膀虛虛實實蹭著他脊背,“馮先生,我實在太困了,沒力氣折騰,就睡在客房了?!?/p>

他不著痕跡避開我半寸,我又挨近他,鼻尖距離他咫尺而已,潮濕的呼吸噴出,仿佛在他耳畔下了一場雨,“您知道我為什么要躲馮太太嗎?!?/p>

馮斯年轉(zhuǎn)過臉,他這次沒后退,我也堅持不動,我們此時一目了然對方的所有,我眼尾的一顆淚痣,他嘴角殘留的一粒牙膏泡沫。

我神情曖昧至極,“您有沒有覺得,我們像偷情啊?!?/p>

馮斯年看著我。

我笑容明艷,“我有一種錯覺,馮太太是來捉奸的,本能就躲了。”

“是嗎?!瘪T斯年意味深長,“也只能是錯覺,不會有我太太捉奸那一日。”

我慢慢直起腰,他一錘定音,“因為我不會出軌。沒有哪個女人值得我走錯這一步棋。”

男人總是說得比唱得好聽,可大多數(shù)男人的道德理智還是淪為欲望的手下敗將。不過他既然說,我也配合他,我舀了一勺粥,放在他面前,“馮先生很愛馮太太?!?/p>

馮斯年擦拭著喝粥的湯匙,“怎么看出的。”

我裝作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十分真誠夸獎,“作為丈夫,您很清醒,也很忠貞?!?/p>

他沒反駁,笑著說,“你挺有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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