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卻未必是人》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他們的感受。這正是小說《有人卻未必是人》中的主角李云王大軍。第2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王大軍一下子就蔫了，支支吾吾地說他媽就指著這條狗作伴。精神價值遠(yuǎn)大于實際價值?！景?，早就跟你.........

《有人卻未必是人》 第2章 在線試讀

王大軍一下子就蔫了，支支吾吾地說他媽就指著這條狗作伴。

精神價值遠(yuǎn)大于實際價值。

【唉，早就跟你說了離這家人遠(yuǎn)點，母子倆沒一個好東西?！?/p>

【認(rèn)倒霉吧，見不著錢他們能折騰死你。】

陳阿姨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旁邊，低聲說道。

【怪我，把人想的太好了?！?/p>

除了嘆氣，我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最終在警察的爭取下。

我掏了一千塊錢。

【偷著樂去吧，要不是警察幫你說情，這點錢根本不夠?！?/p>

收到錢的王大軍還不忘了朝我囂張一番。

7

【媽的，我突然很想打死他。】

李云咬著牙對我說道。

【算了，咱么回家吧，破財免災(zāi)，就當(dāng)花錢買了個教訓(xùn)。】

我拉著李云上樓。

今天的事的確讓我得到了教訓(xùn)。

那就是做好事也要分清對誰。

我想讓黑子過得好一點。

可惜它遇到了那樣的主人。

我甚至有些懷疑黑子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就是王家母子一手導(dǎo)演的一場戲。

人真的比狗更壞。

我喂黑子，它還知道沖我搖尾巴。

而王家母子卻只知道耍無賴訛錢。

【陳月，要不咱們等到半夜把那個王老太家的玻璃砸了吧？】

【我都觀察過了，咱們小區(qū)沒幾個監(jiān)控?！?/p>

【砸完咱們就跑，只要不承認(rèn)，誰也不能說是咱們干的?！?/p>

見我回家后就窩在沙發(fā)上悶悶不樂。

李云想了個辦法幫我出氣。

坦白講，有那么一瞬間我動心了。

我不光想把王老太家的玻璃砸了，甚至都想砸完之后扔個汽油瓶進(jìn)去。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

恨歸恨，可是違法犯罪的事情不能做。

王家母子不干人事，可我不能不把自己當(dāng)人。

報復(fù)的事，肯定是不能干的。

惹不起，那我以后躲遠(yuǎn)點就是了。

安撫住比我還要氣憤的李云。

我打算從明天開始加倍努力工作。

這個月必須多掙點獎金，起碼要把賠出去的一千塊錢補上。

黑子的事就算是到此結(jié)束了。

包括陳阿姨在內(nèi)的幾個鄰居又提醒了我?guī)状巍?/p>

離王家母子遠(yuǎn)點。

也許她們是單純地不喜歡那對母子。

也許她們是看不慣我受了委屈。

不管怎么說。

她們是為了我好。

我還是感激她們的。

王老太依舊每天坐著小馬扎在樓下曬太陽。

還是像以前那樣，孤零零一個人。

她兒子也沒了蹤影，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見面后還會點頭微笑。

不吐口唾沫罵聲晦氣，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本以為黑子的事就是場意外。

是黑子不幸，是我倒霉。

可是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王家母子好像從黑子身上得到了什么啟發(fā)。

大概一個月后。

我下班回家，在樓下驚訝地發(fā)現(xiàn)。

王老太身邊又多了一只狗。

這是只黃白雜色的小狗，體型和黑子差不多。

一看就知道又是個串。

渾身臟兮兮的，指不定有多久沒洗過澡了。

我甚至有些懷疑這狗的來源。

【小花，乖啊?！?/p>

看到我走過來，王老太立馬俯下身去摸小狗。

要是沒有黑子那檔事，我沒準(zhǔn)還會駐足看一眼。

可我已經(jīng)得到了教訓(xùn)。

不管是人還是狗，只要是跟這家有關(guān)系的。

躲遠(yuǎn)點準(zhǔn)沒錯。

狗本身沒有錯。

但它身邊有著那樣的主人，就是最大的錯誤。

我直接扭過頭，正視前方進(jìn)了樓道。

沒有看王老太和她的小花一眼。

晚上我還特意跟李云討論了一番。

一致決定以后看到王老太和她的狗就繞道走。

惹不起，我總躲得起吧。

8

小花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陣風(fēng)。

吹過了也就過了。

雖然不知道王老太重新養(yǎng)狗的目的究竟是為了排解孤單。

還是為了再找機會重演黑子的戲碼。

了解王家母子的人自然不會去招惹。

像我這樣吃過虧的人也會避之不及。

本以為事情到此就結(jié)束了。

可是幾天后，李云告訴我一個重磅消息。

那幾天我去外地出差，忙得團團轉(zhuǎn)。

整整一個星期，我的平均睡眠時間還不到四個小時。

中午下了飛機就直接回家。

在樓下也沒有遇到王老太和她的狗。

回到家我直接上床補覺。

還沒來得及閉眼就睡著了。

再睜眼還是李云把我叫醒的。

【我的天，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被人下藥了呢？】

李云拍著胸口，一臉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她下班回家就看到我在床上躺著。

叫了我?guī)状味紱]反應(yīng)。

最后實在擔(dān)心得不行，才用了點暴力手段把我弄醒。

【都十二點了...】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機，沒想到我這一覺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

【好可憐哦，快起來吃點東西吧，外賣都熱了好幾次了?！?/p>

李云拍了拍我的臉，進(jìn)廚房去熱飯了。

【慢點吃，都是你的。】

看著我對一盒香辣魷魚蝦發(fā)動了猛烈攻勢。

李云趕緊給我倒了杯水。

我是真的餓了。

早晨趕著去機場，沒顧上吃早飯。

飛機上錯過了飯點，沒有發(fā)盒飯。

下飛機趕著回來睡覺，又把午飯省了。

算下來我已經(jīng)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

【吃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連吃了兩盒米飯，我才打了一個還算滿意的飽嗝。

【陳月，王老太家又養(yǎng)狗了?！?/p>

李云收拾完餐盒后，坐在我旁邊說道。

【她不是早就養(yǎng)了嗎？叫什么小花來著...】

我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是那只，她又養(yǎng)了幾只狗?！?/p>

李云掰著手指說了起來。

【除了那只叫小花的，王老太又養(yǎng)了四只狗?！?/p>

【什么？又養(yǎng)了四只？】

原本窩在沙發(fā)里的我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對啊，四只，現(xiàn)在王老太身邊有五只狗，每天跟巡邏似的。】

【不知道那老太太又憋什么壞水呢，養(yǎng)那么多狗？】

李云點點頭，忍不住吐槽起來。

我直接就無語了。

【以后上下班的時候注意點，別讓那老太太鉆了空子?！?/p>

過了半晌，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原本挺喜歡狗的一個人，現(xiàn)在愣是被搞得有點談狗色變了。

第二天一早出門上班。

果不其然。

王老太坐在小馬扎上。

前后左右有五只狗圍著她轉(zhuǎn)悠。

都是那種和黑子差不多大的小狗。

毛色各不相同，不過看上去都是一樣的邋遢。

可以肯定都是流浪狗。

回想起當(dāng)初王老太是怎么養(yǎng)黑子的。

就知道這幾只小狗的生活待遇也好不到哪去。

其中一只看到我后，竟然還沖我呲牙。

這只狗明顯帶有攻擊性，會不會哪天突然發(fā)狂咬人啊。

我不禁擔(dān)憂起來。

我的擔(dān)心不是多余的。

很快就變成了事實。

9

這天是周末。

我和李云窩在家里追了一下午的泡沫劇。

女主的戀愛腦和男主不在線的智商，看的我倆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電視砸了。

電視劇演完了。

但我倆的憤怒卻沒有平息。

心有靈犀決定去外邊大吃一頓，化情緒為食欲。

【陳月，看看這是什么？】

吃飽喝足往回走的路上。

李云從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

我拿過來一看。

是兩根螃蟹腿。

個頭還不小。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裝起來的。

【李云，我得批評你了，怎么能偷東西呢？】

我假裝生氣地拿出一根嗦了起來。

這東西沒多少肉。

主要就是吃那個味。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不小心自己掉進(jìn)包里了。】

李云笑嘻嘻地拿著另一根吃了起來。

這種悄悄做壞事的感覺，讓我們兩個女孩子都感覺很開心。

餐廳離家不遠(yuǎn)，螃蟹腿還沒吃完就已經(jīng)進(jìn)了小區(qū)。

現(xiàn)在是夏天，正好趕上孩子們放暑假。

小區(qū)里從早到晚到處都是嬉戲打鬧的孩子們。

天還沒有黑，我和李云拉著手來到樓下。

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

大概是手里的螃蟹腿過于香氣誘人。

王老太養(yǎng)的幾只狗當(dāng)中，那只曾沖我呲過牙的狗突然低吼著沖了過來。

眼看著那只狗已經(jīng)沖到了跟前。

我下意識把手里還剩下一半的螃蟹腿扔了出去。

那只狗在距離我倆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來，轉(zhuǎn)身去找落在身后的螃蟹腿。

正好有幾個騎著滑板車的小孩經(jīng)過。

其中一輛滑板車從螃蟹腿上碾了過去。

下一刻，那只狗直接跳了起來，一口咬在騎車的小孩腿上。

慘叫聲響起，小孩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

我渾身上下的汗毛瞬間就立了起來。

第一次親眼見到狗咬人。

而且還是在離我這么近的地方。

那只狗異常兇狠。

咬到人之后也不松口，還在不?；蝿又X袋。

幸虧狗的體型不大，不然還真有可能被它扯下一塊肉來。

即使如此，小孩的褲子上也滲出了血跡。

而狗的主人，王老太卻穩(wěn)坐在她的小馬扎上。

連開口制止的意思都沒有。

小孩不斷發(fā)出的慘叫聲聽得我心里發(fā)毛。

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想要去幫忙。

可怎么辦？去打那只狗嗎？萬一它再咬我一口怎么辦？

李云雙手抓著包躊躇不前。

看得出來她很想去把那只狗趕走。

可跟我一樣，她也擔(dān)心會被咬到。

【滾！】

大概半分鐘左右，一個中年男人沖過來。

一腳把狗踹了出去。

被踹了一腳后，那只狗并沒有退縮，反而沖著男人狂叫起來。

男人彎腰撿起地上的半截磚頭砸過去。

那只狗慘叫一聲，這才一瘸一拐地跑了。

男人是小孩的父親，把狗趕走后蹲下來查看兒子的傷勢。

我和李云這才有膽量上前。

小孩的小腿被咬傷，還在往出流血。

受到驚嚇再加上疼痛，小孩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

男子臉色鐵青，抱起兒子朝醫(yī)院跑去。

10

狗咬傷了小孩。

這件事在小區(qū)里迅速傳開。

很多鄰居都對此表示氣憤。

畢竟有小孩的家庭不在少數(shù)。

有了第一次，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家長們也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會受到傷害。

我趕緊拉著李云回家。

說實話，我被嚇到了，心里慌得厲害。

路過樓道口的時候。

我看到王老太還在那坐著，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

【媽呀，太嚇人了，那么小的狗，咬起人來竟然那么兇。】

回到家里，李云捂著胸口說道。

我也是一陣后怕。

要不是危急關(guān)頭把螃蟹腿扔了出去。

恐怕被狗咬的就是我或者李云了。

也不知道那個小孩現(xiàn)在怎么樣。

對于那只狗，我沒有半點同情。

人與狗相處最基本的條件就是不能傷害。

既然下嘴咬人，別說砸斷它一條腿。

砸爆它的頭也是活該。

跟李云吐槽了一番王老太沒有公德心之后。

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以后我們的安全還能夠得到保障嗎？

會不會在未來某個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只狗咬我們一口？

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

可我卻沒有辦法解決。

自從黑子那件事發(fā)生后。

我和王老太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仇怨。

主動去找她，讓她管好自己的狗？

我做不出來，而且她也不會聽。

從這里搬走，遠(yuǎn)離危險？

也不現(xiàn)實。

上個月才續(xù)交了一年的房租。

按照合同，提前退房需要支付三個月的違約金。

一萬八，快趕上我兩個月的工資了。

我舍不得。

而且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找到這么合適的房子。

【以后經(jīng)過樓下的時候小心點，離那些狗遠(yuǎn)點。】

【最好是能隨身帶個武器什么的，萬一有危險可以拿來防身?！?/p>

我和李云商量了好一會，最終也只想到了這兩個辦法。

然后我們就開始在網(wǎng)上搜索什么武器可以合法購買用來防身。

被狗襲擊時該如何應(yīng)對。

不過網(wǎng)絡(luò)上眾說紛紜，我也不知道該采納哪條意見。

正在糾結(jié)時，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那個被咬小孩的父親。

我沒想到他會來，也沒想到他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因為我們壓根就不認(rèn)識。

一時間我愣在門口，連話也忘了說。

【小姐，呃，美女，那個，姑娘，我姓趙，想跟你打聽點事?！?/p>

男人率先開口，不過他有點不善言辭。

一連換了好幾個稱呼。

也難怪，現(xiàn)在不知是怎么搞的，小姐和美女都成了貶義詞。

【趙先生，請進(jìn)?！?/p>

我連忙讓開身子，讓他進(jìn)來。

不過馬上又有點后悔。

這套房子只有我和李云住。

除了房東外，還沒有其他男性進(jìn)來過。

【不用了，就在這說吧?！?/p>

趙先生把頭探進(jìn)來后馬上又縮了回去。

顯然屋內(nèi)的女性氣息太濃，他也覺得進(jìn)來不妥當(dāng)。

【是這樣，你知道今天咬我兒子的狗是誰家的嗎？】

趙先生說明了來意。

【這個...】

我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姑娘，我跟其他鄰居打聽過了，只是來求證一下。】

【你放心，我絕對會保守秘密，不會讓別人知道你跟我說了什么?！?/p>

趙先生看出了我的顧慮，連忙解釋道。

11

【其實那幾只狗就是一樓王老太養(yǎng)的，這棟樓的鄰居都知道?！?/p>

【如果你想找她要賠償?shù)脑挘矣X得不容易。】

【那對母子就是無賴，搞不好還會反咬一口把責(zé)任推到你身上?！?/p>

我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包括當(dāng)初黑子被毒死，我被訛錢的事。

【賠不賠償無所謂，打狂犬疫苗花不了多少錢?！?/p>

【我兒子已經(jīng)被咬了，但我不希望他被咬得不明不白?！?/p>

【至少狗的主人也應(yīng)該出面道個歉才對！】

【姑娘，謝謝你告訴我?！?/p>

趙先生點點頭，擠出一個笑容，轉(zhuǎn)身下樓。

【陳月，你說他能辦到嗎？】

李云忽然問道。

【夠嗆，那對母子的嘴臉你又不是不知道?！?/p>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沒準(zhǔn)還得怪人家打了他的狗呢?！?/p>

我搖搖頭。

只有跟那種極度無恥又沒底線的人打過交道后。

才會明白，想要從這種人身上獲得所謂的公道和正義，有多難。

很快，樓下就響起了敲門聲，持續(xù)了很久。

【開門！】

趙先生有些暴怒地吼道。

不過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王老太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不打算開門。

不過趙先生似乎是個倔脾氣的人。

王老太不開門，那他就一直敲。

【咱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李云征求我的意見。

【好吧...】

趙先生的執(zhí)著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也許他真的能教訓(xùn)王家母子一頓。

樓下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小聲議論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敲什么敲？我媽一個人在家，把她嚇出心臟病來我跟你沒完！】

吊兒郎當(dāng)?shù)耐醮筌姀娜巳褐袛D了進(jìn)來。

估計是接到了王老太的電話，回來處理這件事的。

一開口就先給趙先生扣了頂帽子。

【你是這家的人？那好，知不知道你家的狗咬了我的孩子？】

趙先生還算冷靜，沒有跟王大軍爭吵，直接說正題。

【狗？什么狗？我家沒養(yǎng)狗，你不要血口噴人?！?/p>

王大軍嘴里叼著煙，故作驚訝地說道。

【先生，咱們能好好說話嗎？】

【我已經(jīng)問過了，那幾只狗確實是你母親養(yǎng)的。】

【你家養(yǎng)狗我管不著，可你家的狗咬了我兒子，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趙先生還在盡力克制著情緒跟王大軍解釋。

不過他的臉色愈發(fā)深沉了。

【你都問過誰了？叫出來讓我看看？】

【一天天的吃飽了撐的吧，咬你兒子的是狗又不是我，去找狗呀，跟我扯什么？】

王大軍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賴。

【你...】

趙先生向前跨了一步，被王大軍刺激到了。

看那架勢，一言不合就得動手打起來。

潛意識里我是想看到趙先生能狠狠教訓(xùn)王大軍一頓的。

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

王大軍這樣的無賴，趙先生一旦動手，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風(fēng)波呢。

【怎么？想打我？打我一下試試？】

【告訴你，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讓你賣房賣老婆賠我！】

王大軍把腦袋往前一伸，拍著自己的臉開始挑釁。

果然，無賴就是這樣。

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

再看趙先生，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臉色鐵青。

好像下一秒就會動手。

12

【趙先生，冷靜！】

我趕緊叫了一聲。

我對趙先生印象不錯，這是個很禮貌很謙和的男人。

我不希望他被無賴坑了。

【呦，我當(dāng)是誰呢？這不是下毒害死我家黑子的惡毒女人嗎？】

【怎么，你們倆又勾搭到一塊了？】

王大軍斜眼瞅了瞅我，咧嘴笑了。

笑得很輕浮。

【你晚上吃屎了吧？滿嘴噴糞?！?/p>

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李云的。

【死丫頭，你敢罵我？】

王大軍扭頭瞪著李云。

李云毫不畏懼地看著他。

【罵你怎么了？你這種潑皮無賴加人渣不就是欠罵嗎？】

【瞪我干什么？不服氣？來打我一下試試？】

【我讓你賣房子賣老媽賣腰子賠我?！?/p>

【不對，你那無賴?yán)蠇尮烙嬕操u不出價錢去，饒她一回?！?/p>

李云的話引起了圍觀群眾的一陣笑聲。

王大軍嘴角抽搐了幾下，終歸是沒敢再說話。

對付無賴，就必須比無賴更無賴。

【先生，這么說你是不打算負(fù)責(zé)了？】

趙先生深吸一口氣，克制了一下情緒，重新問道。

【跟我沒關(guān)系憑什么讓我負(fù)責(zé)，哪涼快哪呆著去。】

【再賴著不走，小心我告你騷擾民宅。】

王大軍開始趕人了。

【好，那咱們就報警處理吧?！?/p>

趙先生點點頭，掏出手機報警。

既然講不通道理，又不能動用武力，那只能交給警察來處理了。

【報就報唄，嚇唬誰呢?！?/p>

王大軍還是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

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趙先生這次恐怕很難給自己的兒子討回一個公道了。

警察來了，還是上次那幾個。

趙先生主動上前向警察說明了傍晚兒子被狗咬的事。

并且拿出了醫(yī)院開具的傷情鑒定以及繳費單據(jù)作為證據(jù)。

按流程，警察又詢問了王大軍。

可王大軍的回答就是兩個不。

他不知道這件事。

他家不養(yǎng)狗。

這就等于是把責(zé)任撇得干干凈凈了。

【警察同志，我詢問過一些鄰居，他們都知道這家的老太太養(yǎng)了幾只狗。】

見王大軍抵賴，趙先生只得搬出了人證。

【都誰說的？來，站出來讓我看看，哪只眼睛看到我家養(yǎng)狗了？】

【是家里祖墳塌了還是屁股讓火車撞了，胡亂放屁?！?/p>

還沒等警察發(fā)問，王大軍又跳了出來。

站在樓道里環(huán)視一圈，沖著圍觀的鄰居們罵道。

【嘴巴干凈點，你先回自己家等通知，我們要走訪調(diào)查一下?！?/p>

帶隊的警察皺起了眉頭，沖王大軍呵斥道。

他意識到有王大軍在場，估計不會有人出來作證的。

就找了個理由讓王大軍先回避。

可是王大軍回家后，還是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一時間趙先生也有點著急了，不斷地嘆氣。

不過他確實很守信用，沒有透露都有誰跟他說過狗是王老太養(yǎng)的。

估計趙先生也對他們做過跟我一樣的保證。

【住這棟樓的人都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警察也能體諒趙先生的難處，先把無關(guān)群眾驅(qū)散了。

最后剩下的十幾個人，都是住在這棟樓的。

之后警察就開始了挨個詢問。

每天進(jìn)進(jìn)出出，他們都知道這幾只狗是王老太養(yǎng)的。

私下里也沒少吐槽抱怨過。

可是當(dāng)著警察的面，他們又開始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了。

也許、大概、好像、聽說...

用的全是這種詞。

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這些狗就是王老太家的。

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還是擔(dān)心王大軍報復(fù)？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悲哀。

難道人們連說出真相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我可以作證，這些狗就是王老太養(yǎng)的！】

13

在一陣糾結(jié)和彷徨中，我選擇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我也可以作證！】

李云也站了出來。

趙先生向我倆投來感激的目光。

其他人多少都有點慚愧，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

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包括王老太身邊每天都圍著幾只狗，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的事。

還有傍晚那只狗是如何沖過來，又如何咬了趙先生兒子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告訴了警察。

警察去敲王老太家的門了，趙先生走過來。

【姑娘，謝謝你們！】

趙先生沖我和李云說道，隨后掏出錢包，要給我們錢。

【趙先生，你不用這樣，我們只是做了我們應(yīng)該做的?！?/p>

【不過我還是想說，別抱太大的希望，你最好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我和李云趕緊擺手拒絕。

敢站出來作證，是因為我們還有良心。

可要是收了錢，那這份良心就變質(zhì)了。

我們是不富裕，但干不出用良心去換錢的事。

王大軍被叫了出來，王老太靠在門框上。

聽到警察說有人已經(jīng)作證王老太養(yǎng)了幾只狗，而咬人的狗就是其中之一時。

當(dāng)然，警察并沒有透露證人就是我和李云。

王大軍立馬跳腳大罵起來。

說作證的人黑了良心，說趙先生肯定是買通了證人誣陷他。

罵證人和趙先生不得好死。

然后又開始老一套，坐在地上耍無賴。

哭訴壞人欺負(fù)他們孤兒寡母。

【這...怎么是這樣的人？】

趙先生被王大軍的無賴操作震驚到了，看的目瞪口呆。

我苦笑一聲，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不了了之了。

果然。

當(dāng)警察提起趙先生兒子被咬，需要王老太負(fù)責(zé)任。

并且再次強調(diào)有人已經(jīng)作證那些狗就是王老太飼養(yǎng)的時候。

王大軍依舊矢口否認(rèn)。

他說那些狗根本就不是他媽養(yǎng)的。

也許是流浪狗，也許是別人家的。

總之跟王老太沒關(guān)系。

至于那些狗為什么整天跟王老太在一起。

理由很簡單，也許是那些狗喜歡王老太。

畢竟沒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王老太身邊就不能有狗出現(xiàn)了。

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警察和趙先生也是無力反駁。

的確，那些狗只是整天跟王老太在一起。

包括我和李云的證詞也只能證明到這個程度。

除非有狗證才能證明那些狗是王老太養(yǎng)的。

既然不是王老太養(yǎng)的，那就只能定性為流浪狗了。

流浪狗咬人，王老太自然不用承擔(dān)責(zé)任。

趙先生的兒子，等于是被白咬了。

趙先生想要的公道，討不回來了。

雖然不甘心，可趙先生也只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

就在眾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

意外再次發(fā)生。

王老太靠著門框坐下來叫喚起來。

【我媽的心臟病犯了，都是他害得...】

【我媽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王大軍并沒有去管王老太的死活，直接把矛頭對準(zhǔn)了趙先生。

警察還在場，遇到這種事不能不管不顧就走。

王老太確實有心臟病，這在老年人當(dāng)中很常見。

可究竟是真犯還是假犯，誰也不知道。

不過偏偏在這個時候犯病。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王家母子又開始聯(lián)手演戲了。

先把自己身上的責(zé)任推干凈，然后開始追究別人的責(zé)任。

說白了，要訛錢了。

14

吃了片藥，喘了幾口氣。

王老太活過來了，開始向警察控訴趙先生的罪名。

砸門威脅恐嚇，導(dǎo)致她心臟病突發(fā)。

就這么簡單。

趙先生也是百口莫辯。

因為他確實敲過王老太的家門，而且敲了很長時間。

沒辦法，在警察的調(diào)解下。

趙先生最終掏了一千塊錢作為賠償。

這還是警察極力斡旋的結(jié)果。

不然王大軍還鬧著要去醫(yī)院給王老太做全身檢查，并且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行。

【這樣的人法律沒辦法追究，也構(gòu)不成犯罪，就當(dāng)破財免災(zāi)吧?！?/p>

等事情處理完，警察一臉愧疚地對趙先生說道。

他們也不甘心，可他們也無可奈何。

【麻煩你們了?！?/p>

趙先生點點頭，送走了警察，一個人站在樓下抽煙。

在燈光的映射下，那張臉上有著孩童一般的無奈和委屈。

兒子被狗咬了，公道沒討回來，反倒賠了對方一筆錢。

那一刻，我挺難受的。

因為我和他有過同樣的遭遇。

【這樣的惡人，真的就沒辦法懲治他們嗎？】

李云也是滿心不甘。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p>

除了這話，我也不知該說點什么了。

事情結(jié)束了，可日子還得朝前過。

三天后我準(zhǔn)備去上班，一出門就被驚呆了。

一堆惡臭的垃圾堆在門口，墻上也被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臟東西。

我們住頂樓，垃圾桶在樓下。

肯定是有人故意把垃圾扔在這的。

會是誰干的？

我敲響了對面陳阿姨的房門。

她一開門就捂著鼻子罵了起來。

可罵歸罵，沒人知道這是誰干的。

我只能報警。

這段時間跟警察打交道的次數(shù)，比我前二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老舊小區(qū)樓道里沒有監(jiān)控。

而這種事也沒嚴(yán)重到可以動用刑偵參與破案的程度。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我和李云還有陳阿姨強忍著惡心把垃圾處理干凈。

然后警察在樓道口貼了張公告。

提醒并且警告住戶不要在別人家門口丟垃圾。

結(jié)果第二天，門口又被垃圾堆滿了。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故意報復(fù)我。

會是誰呢？

我和李云在這個小區(qū)基本上屬于與世無爭。

唯一有過矛盾的，就只有王家母子。

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事就是他們干的。

估計是聽說我和李云給趙先生作證的事了。

畢竟當(dāng)時在場的人不少。

不排除有人說漏嘴，或者故意制造點矛盾出來看熱鬧。

人心并非全都向善，有的人就更喜歡惡。

陳阿姨提議報警。

我放棄了。

現(xiàn)在報警有什么用？

沒證據(jù)就等于沒結(jié)果。

我和李云商量了一下，去電子城買了一個小型攝像頭。

裝在了樓道里的排水管后邊。

第三天，門外的垃圾更多了。

我沒有急著打掃，而是查看了監(jiān)控。

果不其然，半夜四點鐘的時候，王老太拎著垃圾丟到了我家門口。

而且上上下下跑了七八趟，就是專門來扔垃圾的。

有了證據(jù)，我可以安心報警了。

有監(jiān)控錄像，有現(xiàn)場的垃圾，我倒想看看王老太還怎么狡辯？

15

警察找到王老太，不多會王大軍也來了。

本以為這次鐵證如山，這對母子該接受懲罰了。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逆風(fēng)翻盤。

【警察同志，我媽她年紀(jì)大了，有些老年癡呆，分不清東南西北?！?/p>

【可能是把樓上當(dāng)成樓下了，不是故意的?！?/p>

王大軍這次倒是不耍賴皮了，好聲好氣解釋起來。

【年紀(jì)大了？一口氣爬六樓，來回七八趟都不吃力，真沒看出來?！?/p>

【警察同志，我懷疑這母子倆就是故意報復(fù)我們。】

【我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我要求依法懲治他們！】

李云氣得指著王老太說道。

【哎呦，哎呦...】

王老太立馬捂著胸口坐在地上。

這是又打算心臟病發(fā)作了。

【你們，你們把我媽氣病了，我跟你們沒完！】

王大軍的丑惡嘴臉暴露出來。

【行，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檢查，如果查不出來問題...】

【我不光告你們母子惡意騷擾，還要告你們敲詐勒索，咱們法庭上見!】

李云的倔脾氣上來了，正面硬剛起來。

【好了，先不要吵了.】

警察攔住李云，瞪著王大軍教育起來

【你們母子倆每次都搞這一出，有意思嗎?】

【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不管你媽有沒有老年癡呆，給人家門口扔垃圾都是不對的.】

【給人家清理干凈，要是還敢再倒，那就違反了治安規(guī)定，你們要是想去拘留所，可以試試.】

在警察的教育下，王老太的心臟病沒有發(fā)作。

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因為警察離開后，王家母子就走了。

丟在門口的垃圾也沒管。

我氣不過，下樓去找了一次。

結(jié)果王老太說她她兒子不在家，她自己收拾不動，沒準(zhǔn)一上樓心臟病就犯了。

赤裸裸的威脅。

可我沒辦法，只能認(rèn)倒霉，自己收拾。

唯一的收獲就是，門外再也沒被人扔過垃圾。

自從上次成功訛了趙先生一筆錢后。

王家母子愈發(fā)肆無忌憚起來。

照樣養(yǎng)狗，而且隊伍也開始擴大。

最開始就那么四五只小雜毛狗。

后來又多出來幾只金毛、拉布拉多、德牧這種大型犬種。

不過都是毛色雜亂，屬于血統(tǒng)不純的雜交品種。

樓下差不多成了王老太的專屬狗場。

每天帶著十幾只大大小小的流浪狗在樓下晃悠。

光看這陣勢，都沒有人敢接近。

狗多了，傷人的威脅是一方面。

衛(wèi)生也成了大問題。

自從王老太組建了流浪狗大家庭。

整個小區(qū)都成了受災(zāi)區(qū)。

尤其是我們這棟樓，直接變成了重災(zāi)區(qū)。

到處都是糞便，上樓梯都得跳著走。

不然很有可能就會踩一腳。

最可氣的是這些狗經(jīng)常半夜發(fā)神經(jīng)。

一叫起來就沒完沒了，吵得人根本沒辦法休息。

老舊小區(qū)沒有物業(yè)，都是街道代為管理。

小區(qū)住戶們也去街道找過幾次。

街道派人過來調(diào)查，王老太立刻裝傻充愣。

說都是流浪狗，跟自己沒關(guān)系。

等人一走，再把她的流浪狗隊伍召集起來。

這老太太已經(jīng)不是單純地做壞事了，完全就是在作孽。

之后又陸續(xù)發(fā)生了幾次小孩被咬的事件。

家長們也都報了警。

可王家母子就認(rèn)準(zhǔn)了一件事，咬死不承認(rèn)。

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也跟趙先生差不多。

態(tài)度好點的受傷孩子家長自認(rèn)倒霉。

態(tài)度不好的家長說兩句重話，王老太馬上犯心臟病。

16

暑假還沒結(jié)束，小區(qū)里就已經(jīng)看不到孩子了。

哪個家長還敢讓自己孩子在外邊玩？

原本熱鬧的小區(qū)，硬是被王家母子搞得冷冷清清。

尤其是我們這棟樓，幾乎成了禁地。

其他住戶寧可繞道走遠(yuǎn)路，也不愿意從我們這棟樓下經(jīng)過。

后來住戶們鬧得實在太厲害，城管和警察成立了捕狗隊。

不定時來小區(qū)抓捕流浪狗。

捕狗隊一來，王老太立馬帶著隊伍回家。

反正打狗隊不能進(jìn)家里去抓。

等人家一走，再放出來。

王大軍還恬不知恥四處宣揚。

說他媽有善心，見不得那些狗受罪，才給它們一口吃的。

狗會咬人，人自然也會大狗。

之后發(fā)生的一件事，讓我徹底明白王家母子為什么要收養(yǎng)這些流浪狗了。

那天有個裝修公司的師傅來小區(qū)干活。

因為不清楚情況，從我們樓下經(jīng)過。

結(jié)果就被王老太養(yǎng)的其中一只狗襲擊了。

人家?guī)煾捣磻?yīng)快躲開了，沒被咬到。

但那只狗還要往上撲，被師傅一扳手打斷了幾顆牙。

按理說這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更何況打的還是流浪狗。

師傅做得一點錯都沒有。

可偏偏就捅了王家母子的馬蜂窩。

王老太哭天喊地說她的狗被打了，王大軍也拉著師傅不讓人家走，并且主動報了警。

警察來了，王家母子開始鬧了起來，說自家的狗被打了，要讓人家賠償。

這一幕與當(dāng)初黑子那件事何其相似？

師傅一再解釋是那只狗先咬的他，才被迫反擊的。

可王家母子不聽這個，師傅沒被咬傷是事實，狗被打傷也是事實。

所以賠錢是必須的。

母子倆撒潑耍無賴，最后硬逼著人家?guī)煾蒂r了五百塊錢才罷休。

狗咬了人，就都是流浪狗，跟他家沒關(guān)系。

狗被人打了，被打那只正好就是他家的狗，要賠錢。

這不就是靠著這些流浪狗訛錢嗎？

這樣的事開始不斷發(fā)生。

甚至就連有人罵這些狗一句，被王家母子聽到都得想辦法訛一筆。

這不樓下又吵起來了？

王大軍的胃口真是不小。

他那只頂多有四分之一拉布拉多血統(tǒng)的流浪狗被人踢了一腳，張嘴就要人家賠五千。

【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我點了下回車鍵，一段剪輯好的視頻傳到了網(wǎng)上。

標(biāo)題就是【無賴母子借狗斂財】

這段視頻可是我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拍攝，很多都是偷拍的。

又用了好幾天才剪輯出來。

主角就是王家母子和那群流浪狗。

那些流浪狗和王老太日常相處的畫面。

隨地大小便無人清理的畫面。

打狗隊來了王老太的反應(yīng)。

打狗隊走了王老太的做法。

狗咬了人王家母子如何推卸責(zé)任。

狗被打了王家母子怎樣訛人。

......

短短兩個小時，這段視頻被頂上了熱搜，引來無數(shù)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和討論。

由于各地頻頻發(fā)生流浪狗傷人事件，已經(jīng)引起了相關(guān)部門的重視。

借著視頻的熱度，市里順勢開展了清理流浪狗專項行動。

這次的力度是前所未有的。

不僅僅是街頭捕捉。

還進(jìn)行挨家挨戶登門查狗。

有狗證有疫苗接種證的寵物狗，屬于合法飼養(yǎng)。

沒有證的一律列為流浪狗，當(dāng)場抓走。

并且出門遛狗不拴牽引繩，也將視為流浪狗。

合法養(yǎng)狗，文明養(yǎng)狗。

王老太養(yǎng)的那些狗根本沒證，全部被捕狗隊強行帶走。

王老太又想故技重施，假裝心臟病發(fā)作。

可因為視頻的緣故，他們母子倆已經(jīng)臭名遠(yuǎn)揚了。

跟著捕狗隊來的，還有急救中心的人。

當(dāng)場進(jìn)行檢查，發(fā)現(xiàn)王老太是裝病。

小區(qū)里的狗患算是解除了，但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我聯(lián)合小區(qū)里那些被王家母子坑害過的住戶，聯(lián)名舉報母子倆訛詐勒索，縱狗傷人。

除了視頻里的那些畫面，我手里還留有一些其他的視頻和錄音證據(jù)。

這次的事，也給小區(qū)里的住戶們上了一課。

讓他們意識到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心態(tài)并不是自我保護(hù)。

而是給自己制造隱患。

住戶們紛紛站出來指證王家母子。

王大軍訛詐罪名成立，判處兩年有期徒刑，返還非法所得。

王老太年紀(jì)過大，免去刑事處罰，但必須向所有受害人作出賠償。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盡管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卻并沒有影響我對狗的喜愛。

因為狗永遠(yuǎn)是狗，有的人卻未必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