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他們的感受。這正是小說《夜魅》中的主角水清采葵。第3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她轉(zhuǎn)念想到了水碧,心中忿忿不平。可恨的姐姐,等著瞧吧,等我回去非吃光你的特制泡芙,讓你哭死過去!她這樣想.........
《夜魅》 第3章 在線試讀
她轉(zhuǎn)念想到了水碧,心中忿忿不平。
可恨的姐姐,等著瞧吧,等我回去非吃光你的特制泡芙,讓你哭死過去!她這樣想著,覺得快意很多,好像已經(jīng)復(fù)了仇似的。
水清和花花阿福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心情愉快,腳下不覺也輕盈利落,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已聞得市井的喧囂之聲。
平日她常惱人聲嘈雜,此時見到這許多人反而說不出的親切,有種重回人間之感。她畢竟也還是個年少好動的孩子。
那東峽縣雖與野林相接,卻并不修建城墻,只在正中樹了一門大牌坊。
石青色的粗柱牢牢地咬在墩實的石頭底座上,座上已有些斑駁,顯是年月已久,柱上卻新整平滑,一看便知被細(xì)心打理過,底色深厚,色澤雖淡卻不失華貴。牌坊中央正橫著楷書的“東峽縣”三個大字。
水清又向里打量一眼,街道整齊,車水馬龍,來來往往不少叫賣吆喝雜耍賣藝,很是熱鬧。那行人當(dāng)還有不少異族行客,身材高大,坐騎奇樣,極為惹眼。
花花新鮮至極,東摸摸西瞧瞧,還不停地招呼阿福。
街邊茶館說書人正講到精彩處,眼睛一睜,拍案而起。
品茶的白須老者貽然自得,于周遭喧囂毫不理會。
幼童三兩成群,穿梭在街巷,稚聲響起,爭執(zhí)得不亦樂乎。
木色厚實的屋宇賭字當(dāng)頭,門前兩黑須大漢抱臂而站。
邀月樓上蕩著慵懶的一絲春色,一回眸便是不可遏的驚艷動人。
風(fēng)簾翠幕,參差人家。
這東峽縣的繁榮倒不枉走了這一遭。
“水清!水清!快來看吶!”花花舉起一個花臉面具朝臉上一罩,口中咿咿呀呀怪叫,直逗弄得水清掩口而笑。
阿福在花花背后探頭想看個明白,花花猛回頭,唬得阿福退了一步,險些就要坐在地上。
她摘下面具,沖阿福作了個鬼臉,捧腹大笑。
見花花笑得開懷,阿福也憨憨地瞇起了眼睛。
這三人少年心性,盡情在這里玩了半日,直到暮色將至才覺得有些乏了。
水清臉上腫脹稍減,心情也大好。
那三人將包袱中的鍋貼一分,盡皆飽腹,準(zhǔn)備找個落腳的地兒,計劃翌日打探消息。
“天就要黑了,去哪里好呢?”水清有些悵然。
“野林子都呆過了,在這縣城里還能憋死三個大活人?”花花滿不在乎。
水清眼光一轉(zhuǎn),醒悟過來,“你是說…”
花花笑得鬼靈精怪,點了點頭。
“自打來了這里,我睡的地方就沒有一個不古怪的?!彼灏岩暰€從馬廝頂上收回來,抱了自己的弓箭,輕輕撫著那栗色的柄。她背后,那栗棕色的馬吃草吃得滿足,打了個快樂的響鼻。
“哈哈,可是很有趣?。∥疫€睡過更奇怪的呢?!被ɑㄅ闹顗褜嵉幕野咨R的屁股,和它套近乎,“有魚網(wǎng)啦,樹頂啦…哦,有一次在人家房頂上就睡過去了?!?/p>
水清有些驚異,這小丫頭到底都經(jīng)歷過些什么,看來是受過不少苦,可看她這么單純自在的快樂,真是難能可貴。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在外面這么辛苦,為什么不回家去呢。你不是把盤纏丟了么?”
花花大眼一瞪,“回去?才不呢!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力氣才逃出來的!”
水清一怔,“逃出來?”
花花自覺失言,嘿嘿一笑,“哎呀,說漏了…可是,我在那家里當(dāng)真很苦。那里有個冷面的人天天給我臉色看,總有些叨叨嘮嘮的人數(shù)落旁人的不是,還有個小邪神,最自以為是,總愛欺侮我。我,我若回去了,定是要給他們合伙害死的!”說至此處,眼眶中竟波光盈盈。
水清聽了,不想嘻嘻哈哈的花花竟這般身世凄涼,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替花花撫去眼淚,道:“我是不知道他們對你這么不好,既然這樣,就不回去。不管去哪里,左右我陪著你就是了!”想著自己前途未卜,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本來花花陪著水清打探消息,現(xiàn)在反倒成了水清陪伴花花了,命途難測,誰知今日助人的,何日也便有難了。
兩個姑娘各懷心事,在這里怔忡不已。阿福突然探了腦袋過來,“小姐,水小姐,好像有人來了?!?/p>
兩人對視一眼,警覺起來,各自扯了些草,低下身去將自己掩護(hù)起來。
花花發(fā)覺阿福體形寵大,猛推了他一把,高處的草正砸了下來,將他遮了個嚴(yán)實。
他正欲說什么,花花狠狠道:“別出聲,不許動!”
阿福便乖乖地蹲在草中,一動不敢再動了。
遠(yuǎn)處人聲漸近,依稀辨得是兩個男子的聲音。
“這幾日客棧滿得真快,還有這拿了銀錢反要不得上等房的怪事!”一個聲音略是無奈地嘆道。
“兄臺怕是初到此地,還不曉得四神幫正要進(jìn)行祭祀會,能訂得一間房子已是幸事,再過得幾日,怕是想住在這馬廝中也不可得?。」?!”
那人吸了口氣,滿是困惑,“小可確是初入江湖,見識淺陋,不曾聞得這四神幫的祭祀會有如此聲望。還請,嘿嘿,張兄提點一二?!?/p>
那張氏顯是有了幾分得意,假意謙遜了幾句,緩緩道:“這四神幫由四‘神’主事,分別是蒼龍,白虎,玄武,朱雀。莫,周,占,石四家分掌這四神之位。而這當(dāng)中,又以蒼龍為首?!?/p>
“這我倒有所聽聞,前些年就聽說那四家新出了些個了不得的年輕人,輕松擊敗了舊任長老,想那泱泱大幫現(xiàn)在主事的竟是些年輕娃娃。倒真有些匪夷所思?!?/p>
“不錯。但萬不可小覷他們年少,這幾年四神幫勢力日大,他們…可有些手段呢?!边@夜黑之處,張氏還是有所顧忌。
那人也頓了頓,“你說那蒼龍為四神之首。我可聽說此人在四神幫上不甚上心,倒是好色之名傳得沸沸揚揚。他,當(dāng)真如此厲害?”
“那莫顏倒確是色名比功名大,哈哈,身居此位身邊當(dāng)然美女如云。若能懷抱佳人,何樂不為呢?”那兩人一同哈哈大笑起來。水清卻是心中一咯噔,“莫顏”兩個字像是兩根直溜溜的刺從這句子里跳了出來。
張氏笑了半晌正色道,“不過人們常說‘朝有蕭燼,江有莫顏’。那蕭燼是何許人也,這二人若能齊名,怕那蒼龍莫顏也不是浪得虛名。”
“張兄說的是。”另一人附和著。
“這祭祀盛會說來其實就是一場比試的大會,以四神生辰為準(zhǔn)。由四神各自擬了相關(guān)物事,卻邀了天下能工巧匠,武林高手前來競比。以四神幫收藏的珍貴寶物為賞,是以引得各路人馬躍躍欲試,便是不參加之人也可來看個熱鬧?!?/p>
那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那不知,此次定下的物事是什么?”
張氏笑了笑:“趕得好不如趕得巧!這次恰逢那蒼龍的生辰,定下的,便是‘劍’?!?/p>
“那小可豈不是就有幸得見天下劍客了?”那人口氣欣喜萬分。
“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兩人越說越興奮,水清卻腦子嗡嗡再聽不進(jìn)他們說些什么,只傻傻地想:莫顏?那個大尾巴狼?四神幫的“蒼龍”?
那兩人漸走漸遠(yuǎn),水清卻愣愣地回不過來神。花花激動地將水清扭了過來:“水清你聽到了么!”
“啊?…什么?”水清腦子有點亂了。
“傻瓜!劍,劍啊!那個四神幫的什么會的是有關(guān)劍的。你不是要找夜魅劍么,到時天下名劍云集,最好的匠師也將聚集在這兒,還愁找不到你的劍么!”
“小姐你真聰明??!”阿福呵呵。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腦子?!被ɑǖ奈舶吐N起來了。
水清心里卻是翻倒的五味瓶,轉(zhuǎn)念又一想,那他武功應(yīng)該很好啊,不可能對付不了打劫的小毛賊啊。那她到底是干了什么呢,那個該死的莫顏當(dāng)時一定在偷笑,巴巴地要看她的笑話。色狼莫顏!混蛋莫顏!討厭鬼莫顏?。?/p>
“阿,阿---嚏!!…”莫顏摸摸鼻子,眼神有點迷離。
一只膚如凝脂的纖纖玉手攀上他的胸口,聲如醉酒:“莫郎…可是著涼了?…”
莫顏揚起嘴角,低低一笑:“不妨。怕是有人在想我了?!闭Z罷,深深地吻了下去。
屋里,春意盎然。
清晨的陽光刺痛了花花的眼睛。她睡眼惺忪,擦掉嘴邊的口水,對著旁邊阿福的臀部踢了一腳:“起來了,阿福。”又晃晃地站了起來,意外地瞧見水清早已醒過來,正抱著腿看著天空發(fā)呆。
“這么早啊,水清,餓了么?”
水清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花花只道她想家,笑容里還有藏不住的凄然。她的衣袖已磨開了線,瞧見她纖細(xì)的腕子,越發(fā)清瘦動人。
“唉,這孩子,可憐見兒的人兒!”一個挎著籃子的老婦走過,硬是將個銅錢塞到水清手中,“孩子,去買個燒餅吃,啊?!?/p>
待水清反應(yīng)過來,那老婦已經(jīng)以衣袖蹭著眼角遠(yuǎn)去了,只落得個哭笑不得。
“花花,我現(xiàn)在像個乞丐么?”
花花走近蹲了下來,托起下巴道,“水清,由此看來,你這柔弱的相貌著實惹人憐愛啊?!?/p>
水清只苦笑無語。
“啊,我有個好主意!”花花忽然拍掌笑起來,見水清困惑地看向她,忙道,“不如我裝死,你哩,就來個賣身葬妹。你哭得凄惻一點??隙〞泻芏嗳私o我們銀子的!你說,我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