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國舅》 章節(jié)介紹
《紈绔國舅》是洗澡的兔子寫的一部小說,洗澡的兔子將小說中的人物朱祁鈺汪貴刻畫的入木三分,如躍紙上,令人感同身受?!都w绔國舅》第5章簡介:雍肅殿,乾清宮的西配殿,占地不大,內(nèi)里的陳設(shè)倒是還齊全,大明前期的皇帝,大多還算是勤政,日常除了大朝會,.........
《紈绔國舅》 第五章 于少保,你說句話! 在線試讀
雍肅殿,乾清宮的西配殿,占地不大,內(nèi)里的陳設(shè)倒是還齊全,大明前期的皇帝,大多還算是勤政,日常除了大朝會,大多就在乾清宮里辦公。
眾位大臣進殿之前,沒有想到皇帝陛下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于是看到眼角透著精明的光的朱祁鈺,皆有些震驚之色。
唯有于謙進殿的時候,不動不搖,整個人正氣凜然,仿佛身帶八星八箭,絲毫沒有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
內(nèi)閣的幾位閣員還沒有到,六部的堂官比他們先一步到來,興安來到朱祁鈺身邊,輕聲道:“回稟陛下,禮部尚書胡濙告假,胡尚書家里人說,他老人家今天早晨起來就頭暈眼花的,整個人虛弱的很,不能進宮面圣了?!?/p>
胡濙這個老狐貍,這是躲起來了。
朱祁鈺笑道:“胡尚書確實年事已高,若不是瓦剌逞兇,京師不穩(wěn),朕早就會讓他致仕歸鄉(xiāng)了。這件事,朕總是覺得對不住他,罷了,就讓他在家休息吧,傳旨下去,派個太醫(yī)去給胡濙診病,一定要確保胡尚書身體無虞?!?/p>
胡濙如今七十有六,按說,這確實是可以告老還鄉(xiāng)的歲數(shù)了,可是胡濙仍然堅持奮戰(zhàn)在第一線,全都是因為這土木之敗,作為少有的永樂年間的肱股之臣遺存,雖然幾次請求致仕,但是不管是朱祁鎮(zhèn)還是朱祁鈺,都不肯放他回老家。
沒辦法,只能繼續(xù)留在京師,勉強支撐局面。
但若說需要太醫(yī)局的那些蒙古大夫診病,那就是魯班面前下大斧了,那是瞧不起老胡。
胡濙精通醫(yī)術(shù),年輕時候,身子骨就特別棒,要不然也不能接受朱棣的秘密任務,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堅持十幾年為他尋找建文皇帝的蹤跡。
到了老年,人家的養(yǎng)生之道比太醫(yī)局的那些狗頭大夫不知道要強到哪里去了,別看歲數(shù)大了,腿腳不靈便了,但是朱祁鈺很清楚,胡濙的身體好得很。
他只是不想摻和朝廷上的這些麻煩事。
除了胡濙告假,其他的朝廷大員倒是很給面子,該來的,都來了。
朱祁鈺最為倚仗的大臣,于謙于少保站在最前面,而他的身邊,擁有一把漂亮長胡須,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是如今的六部首席,吏部尚書王直。
王直老成持重,很知道顧全大局,如果說,于謙是于危難之際挽狂瀾于既倒的英雄,那么王直就是頂住這位英雄的一根重要的支柱。
作為六部首席,每每表達意見的時候,其實,王直的表態(tài)很重要,而王直自知,相比于謙,他并沒有十足的膽略。
于是,他坦然將這個決策權(quán)交給了于謙,而自己,則負責對外,幫于謙平息掉一部分反對的聲音。
都御史陳鎰是個急脾氣,平日里總是喜歡挑刺,但如今,他站在眾位同僚的后頭,一臉平靜。
誰讓他是于謙的鐵粉呢?
既然是瓦剌來的消息,陳鎰便判斷八成和兵事有關(guān),那也就是于謙這個兵部尚書負責的范圍。
陳鎰的身邊,還有個老者,長相敦厚,鶴發(fā)童顏,看起來身體很好的樣子。
他伸出小指頭,勾了勾耳朵眼,最近這身子有點上火,耳朵更不好使了,此人名喚石璞。
六部堂官之后進來的,便是內(nèi)閣的另一位閣員,大聲量的高谷。
好了!
朱祁鈺的能臣干吏們基本都到齊了,他坐在御座上,看著他們來來回回的轉(zhuǎn)了幾個圈,最后都在自己規(guī)定位置上站定,心中掠過一絲無奈。
雖然他這個皇帝當了已經(jīng)有五個月,但是,不得不說,對于這些大臣,他也還是玩不轉(zhuǎn)。
他們有的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充滿了好奇,那種窺探的神色,即便是在皇帝陛下面前都無法掩飾。
有的又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呈站樁形態(tài)。
而更多的人,則是在窺測時局,他們并沒有固定的立場,只是看著局勢的發(fā)展不停調(diào)整自己的看法。
俗稱見風使舵。
“于少保,你說句話!”
正在大家心懷忐忑,各種猜測的時候,在場最年輕的閣員商輅來到了于謙的身邊,低聲言語。
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他敢跳出來了。
提起商輅,那也算是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了,畢竟他是大明朝漫長的科舉歷程當中,唯一一個連中三元的猛人。
而現(xiàn)在,猛人雖猛,卻礙于資歷尚淺,在皇帝陛下那里,沒有多少的面子。
不過,別人沒有面子,于少保有??!
于謙轉(zhuǎn)頭,給了商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這個時候憋著心思搞事的朱祁鈺也把目光轉(zhuǎn)到了于謙的身上。
于謙……
他會怎么做呢?
關(guān)鍵時刻,眾目睽睽之下,于謙上前一步走,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沓紙!
這是什么情況?
于謙還沒開口,諸位大員就有點傻眼。
于謙上前一步走,將那奏章捧到朱祁鈺的眼前。
“啟稟陛下,昌平侯楊洪述及邊鎮(zhèn)事,宮聚、張斌、王喜三位都督此前因事下獄,昌平侯認為此三人熟悉兵事,且能征善戰(zhàn),請求朝廷釋放他們,安置宣府,命他們戴罪立功?!?/p>
于謙說話了。
但是,他居然說了一件和今天的要緊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另外一件事!
眾位同僚被他這一番操作,搞的是不上不下,一口氣憋在那里,生生吐不出來!
尤其是慫恿他的商輅,更是氣得五官都扭曲了。
倒是御座上的朱祁鈺,深深的松了一口氣,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果然是于謙吶!
這才是他一貫的作風!
于謙是個工作狂,自從到了京師任職,他就把家小都留在了錢塘老家,獨自在京師居住。
他的這一個舉動就表明了,他就算是總攬朝綱,卻也并不貪權(quán),他來京師是為了做事的,不是為了享受的。
朱祁鈺信任他,他也沒有辜負朱祁鈺的信任,口算手指,不動聲色之間就可以把各項朝政把控的井井有條。
這樣的工作狂人,面對難得的空閑,怎能不插空再辦一件正經(jīng)事呢?
朱祁鈺對這三個都督的事情略有耳聞,他們犯的過錯都是屬于朱祁鎮(zhèn)的年代,和他朱祁鈺其實并沒有多大的關(guān)聯(lián)。
而起因也正是那一場根本就不應該拖那么多年的麓川之戰(zhàn),放與不放,他是無所謂的。
但是,現(xiàn)在他還不能表態(tài),于謙的這個建議,顯然會挑動某些朝廷大員敏感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