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香手》 章節(jié)介紹
這部言情小說《拂香手》,人物性格飽滿,故事情節(jié)曲折,給人的帶入感很強,仿佛置身其中。《拂香手》第3章概要:街邊的幾株梧桐被風(fēng)吹得嘩啦啦響,層云越卷越厚,天也有些陰沉沉的。從馬車上下來,孟舒渾渾噩噩的向前走著,完全沒有方向。不多時,鵝毛般的雪.........
《拂香手》 第3章帳中歡 在線試讀
街邊的幾株梧桐被風(fēng)吹得嘩啦啦響,層云越卷越厚,天也有些陰沉沉的。
從馬車上下來,孟舒渾渾噩噩的向前走著,完全沒有方向。
不多時,鵝毛般的雪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毫不留情的砸落在她肩上。
她先是把家里這些年的積攢通通拿了出來,就連母親最后留給她的那塊玉佩也一并典當(dāng)。
即便如此,結(jié)果還是天差地別。
無奈之下,她只好厚顏去了一趟明王府,但守門的小廝說,明王三日前隨圣駕去寒山冬獵,此行預(yù)計要月余才能回京。
實在沒有法子,她只能回到攬月閣,看看能不能從劉媽媽手里借出些銀錢。
誰知,剛從后門進來,劉媽媽就著急忙慌的舉著一封信迎跑過來。
“孟舒,不好了,出大事了?!?/p>
孟舒渾身一陣緊繃,“劉媽媽,是不是邊疆的信?”
“哎呦喂,這送信的人火急火燎,說是你弟弟的情況不好!”
劉媽媽把信遞了過去,“好端端的一直寄錢過去,現(xiàn)在怎么就情況不好了呢?”
孟舒看著手上最新的這封信,回答不上來任何問題。
信上說,孟展已經(jīng)病危,現(xiàn)在就算湊齊錢送去,怕是也來不及了。
“孟舒,你說話啊,這信上寫什么了?”
孟舒猛地抬頭,“劉媽媽,倪知鳶和那位貴人可在樓上?”
“不……不在,今早他們就一起出去了,再也沒回來?!?/p>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現(xiàn)在只有謝景初能救孟展。
孟舒轉(zhuǎn)頭跑出攬月閣,任憑劉媽媽在身后怎么呼喊,她也沒有回頭。
她現(xiàn)在必須盡快趕到西街口的那處宅子,無論謝景初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辱她清白,她也無所謂了,只要孟展能活下來。
一路上,雪花越積越厚,因為腿腳急,孟舒不小心摔了好幾下,身上的白色碎花裙子也早已泥濘不堪。
仿佛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再也找不出一處完整的地方。
直到看到‘謝氏園’這塊牌匾,宋瀟在門口守著,她緊繃的神經(jīng)才稍稍松懈幾分。
“勞煩稟報一聲,就說我來了?!泵鲜媛曇粲袣鉄o力。
宋瀟順勢推開門,“爺吩咐過,你來直接進去即可?!?/p>
拖著沉重的腳步,她屏著最后一絲力氣跑了進去。
謝景初正端坐在正堂主位,修長的手指捏著茶盞,看著門外的落雪美人兒,面不改色的品著茶。
“這么快就想通了?”
孟舒二話沒說,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院子里。
“求爺憐憫,救我幼弟一命?!?/p>
謝景初捏著杯盞的手指猛然一緊。
這女人性子曾經(jīng)是那么的倔強直爽,向來不拘這些禮節(jié),就連父母在世時都甚少下跪,此時卻毫不猶豫的跪了他。
“你既已如約而至,那明日我便讓宋瀟將銀錢寄去邊疆?!?/p>
“不?!泵鲜婕哟驍?,“孟展的病勢發(fā)展迅速,唯有謝家秘制的回魂丹方能有上一線生機?!?/p>
宋瀟聽聞,立馬飛奔過來,“小侯爺,萬萬不可,那回魂丹是長公主……”
沒等他話說完,沈謝景初便冷著臉抬手打斷,宋瀟自知逾矩,再也不敢妄言,暗自退后。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yīng)你的請求?”謝景初死死盯著地上跪著的女人,那雙眼睛似是要將她穿透。
孟舒緩緩抬眸,鳳翎般的睫毛上滲透著雪珠,“從今往后,奴婢便是爺?shù)娜耍螒{爺差遣。”
謝景初咬緊下頜,“那明王呢?回頭若是我的這位舅舅問起,你又要如何應(yīng)對?”
孟舒長呼一口氣,“爺多慮了,奴婢與明王素?zé)o瓜葛,此事只關(guān)乎奴婢一人。”
啪——
謝景初將手中的杯子狠狠扔在地上,就這樣在她面前碎成一片。
“當(dāng)年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孟舒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像是不得已才做了某種決斷般,一步步朝著謝景初走近,邊走邊脫下身上臟污的衣服。
一層一層,緩緩之中像是剝開了自己的內(nèi)心。
同時,她腰間別著的那枚同心結(jié)也映入謝景初的眼簾。
紅色的絲線,帶著些許歲月的痕跡,使男人原本冰凌的雙眸,也在因為她的靠近而漸漸縮緊。
這同心結(jié)和當(dāng)年一樣,又不太一樣,因為上面的銅鈴不見了……
這時,倪知鳶從后面走了出來。
“呦,這大冷的天,孟姑娘怎么還脫起衣裳來了?”
孟舒動作一頓,她沒想到倪知鳶也在,她以為今天來是要當(dāng)暖床工具的。
謝景初臉色迅速恢復(fù)自然,掐住倪知鳶的軟腰,“阿鳶,你不是喜歡她調(diào)的香嗎?從今日起,她便是你的貼身丫鬟。”
讓一個曾經(jīng)的大家閨秀給青樓女子做婢,這便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折辱方式。
倪知鳶欣喜若狂,凹凸有致的身子連忙貼了上去,“爺,您對奴家也太好了吧?”
謝景初面色無波,起身闊步朝外走,宋瀟趕緊過來撐傘。
孟舒也有些沒底,轉(zhuǎn)身跟了出去,“那剛剛說的事……”
“這就得看阿鳶對你做奴婢的表現(xiàn)是否滿意了?!敝x景初一甩袖子離開了謝氏園。
孟舒穿著單薄的里衣,無助的站在雪地里。
倪知鳶見狀,雙手抱肩,坐在剛才謝景初坐的那個位置,臉色越發(fā)難看,“孟姑娘,原以為你是個與世無爭的,沒想到竟是個段位極高的?!?/p>
孟舒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奴婢以后定會好好伺候姑娘。”
“既知曉你是奴婢,那以后在爺面前就收斂起那些狐媚心思?!?/p>
“是?!?/p>
當(dāng)天夜里謝景初并沒有回來,孟舒焦灼不安,同時伺候倪知鳶又被百般刁難,直到后半夜才能回到那個簡陋的房間躺下。
天邊露出魚肚白時,她才有了絲絲睡意。
可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木質(zhì)香調(diào)。
她猛地睜開眼,謝景初那張清冷的臉?biāo)矔r放大在她面前。
“你……”
孟舒倒吸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開口,雙唇便被一陣清涼軟意裹挾。
淡淡的薄荷清香混合著佳釀的酒氣,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在她唇齒間散開。
如夢如醉,如癡如幻。
謝景初沒有任何淺嘗輒止,舉止兇悍又急促,似是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女人凝膚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色,雙睫微垂,神色又羞又怒,倒是別有一番嬌艷韻味。
他恨她,每每醉酒,當(dāng)年那些記憶就會一幕幕映在腦海里,讓他恨不得就這樣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