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香手》 章節(jié)介紹
有些小說,經(jīng)典在于它的深度;有些小說,經(jīng)典在于它的廣度。而爆火的兔子的這部小說《拂香手》,打破了壁壘,讓許多不曾接觸網(wǎng)絡(luò)小說的讀者開始慢慢喜歡,這就是它的豐碑。經(jīng)典章節(jié)(第6章拿捏)內(nèi)容介紹:她不知謝景初要做甚,但眼下整個人都被控著,實屬無.........
《拂香手》 第6章拿捏 在線試讀
她不知謝景初要做甚,但眼下整個人都被控著,實屬無奈。
好在最后只是被帶進(jìn)隔壁書房,兩間屋子僅隔著一堵墻,動靜稍大一些倪知鳶便會驚醒,想必謝景初也不會對她怎樣。
走進(jìn)屋子,環(huán)往四周,正對著門口的書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方端硯,筆筒里插著幾支毛筆。
角落里擺放著一架古琴,琴弦上灰塵落盡,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彈奏過了。
孟舒記得,她和謝景初的初識,便是從爭執(zhí)那首曲子的音律開始。
注意到她的眼神歸處,謝景初就像被人碰觸到了逆鱗般,怒火中燒,猛地將人抵至冰涼壁面。
孟舒被推地猝不及防,后背狠狠撞擊墻壁,疼的她低呼一聲。
“那一年,也是這樣一個深夜,我冒雨去孟家尋你,可你家門童卻說,你被王府的馬車接走了?!敝x景初始終死死捂著她的嘴,“你可知,我在王府外等了你一夜,雨水是那樣的冰涼刺骨,擔(dān)心你出事,我就硬闖進(jìn)去,結(jié)果我心心念念的人是出現(xiàn)了,卻是站在那高臺之上,無情的命人將我亂棍趕走?!?/p>
聽著他的一言一句,孟舒的心也在滴著血。
仿佛當(dāng)日情景重現(xiàn),她又看到了那個被打的渾身是血,也不肯放手離開的男子。
但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謝景初瞬時松開捂著她嘴的那只手,轉(zhuǎn)而掐住她纖細(xì)白皙的脖頸,“當(dāng)年你叫人將我打的半死,又當(dāng)眾辱我是無用讀書人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的下場?”
孟舒別過臉,不敢再看那雙炙熱瞳孔。
她咬了咬嘴唇,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平復(fù)一些,“爺,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砰——
謝景初怒極,朝著她用力揮過去一拳。
孟舒未曾有半分閃躲,但這一拳也未曾落在她身上,而是捶至她頰側(cè),落在了那堅硬的墻面上。
登時,潔白的墻面淌下血流。
孟舒眉間一緊,剛要拿過謝景初的手查看傷勢,便聽隔壁倪知鳶喊了一聲,“爺,是您回來了嗎?”
她整個人瞬間清醒,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匆匆跑回到隔壁侍奉倪知鳶起身。
既然他們之間只能錯過,那就一直錯下去吧。
最起碼目前她沒有任何辦法解釋當(dāng)年之事,而她和謝景初之間,從原來的相隔百步,變成如今相隔著千山萬水。
回到臥房,倪知鳶已經(jīng)慌慌張張的起身穿衣,見她進(jìn)來遲了,眼神不悅,“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看著點,爺回來第一時間叫醒我嗎?”
孟舒上前,“姑娘,爺在隔壁練拳不便讓人打擾,奴婢覺得您對爺?shù)囊饬x特殊,一會您自己過去,我就先回下人房,免得擾了您和爺?shù)难排d?!?/p>
“練拳?隔壁不是爺?shù)臅繂??”倪知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算了,你快走,我看見你就煩?!?/p>
倪知鳶只是風(fēng)塵,又不是傻,她早就看出謝景初對孟舒不一般,這月黑風(fēng)高之時自是不愿孟舒留下。
孟舒就像得了救命稻草,匆匆躬身,快速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謝景初,倪知鳶會照顧好的吧?
第二日天晴,孟舒早早起身去侍奉倪知鳶,但在暖春堂的臥房里未曾見到謝景初的身影。
昨晚他是不應(yīng)該宿在這屋的嗎?
倪知鳶臉色也不好,大清早的就一副氣不順的樣子,看到孟舒更是來勁。
“我發(fā)現(xiàn)你這手段比青樓的那些姐妹都要高明。”
不陰不陽的一句話,讓孟舒聽的一臉懵,手上卻還是細(xì)心的為其梳妝。
“姑娘這話是從何說起?”
“你胸懷倒廣,我這樣比喻都不介意。”倪知鳶透過銅鏡睨她一眼,“昨晚你說爺在隔壁,結(jié)果我進(jìn)去連個人影都沒有,現(xiàn)在你竟學(xué)會用這種話唬我,就為了早點回去歇息!”
孟舒手指一頓,“你說……昨晚隔壁沒人?”
倪知鳶白她一眼,“連個鬼影都沒有!”
雖是疑惑,但孟舒未曾多講,只是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姑娘勿怪,許是昨晚我困的神志不清,耳背聽錯了。”
倪知鳶懶得跟她計較,梳洗過后便去食閣用飯。
孟舒則是趁著收拾臥房的功夫,悄悄去了隔壁看了一眼。
屋內(nèi)陳設(shè)和昨晚一模一樣,那光潔的墻面上還印著些許干透了的血跡,可見昨晚并不是她癔癥,而是真真切切發(fā)生過什么。
那謝景初去哪了?
最主要的是,按照計劃,宋瀟原本昨日就應(yīng)該返回,但為何到了今日這個時辰了,還未見人歸來?
莫不是孟展那邊又出了什么別的狀況?
早飯過后,她一如既往的陪著倪知鳶去攬月閣,同時和劉媽媽敲定一些店鋪那邊的情況。
入夜,因有貴客擲豪金聽曲,倪知鳶今晚多半要在攬月閣過夜,所以孟舒就先回來了。
謝氏園里,主臥房的窗戶映著明晃晃的燭光,燭光下有兩道身影。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宋瀟回來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想要詢問一下孟展的病況。
“什么?當(dāng)年父親在世時,沒少與他們交往,如今連登個門都要等上幾日?”
屋內(nèi)傳來謝景初帶有怒氣的聲音。
孟舒不知他是因何事憂惱,只知這時不適合進(jìn)去,便在門口躊躇踱步,想著宋瀟能快點出來。
“爺,老侯爺在時,上京官員或許還會忌憚謝家和皇室沾染姻親,將來會掀起一番波浪。如今人走茶涼,您又未正式封侯,官家那邊更是遲遲不表態(tài),這時他們?nèi)绱诵惺?,只求一個穩(wěn)妥罷了?!?/p>
是宋瀟的聲音。
孟舒更加焦急,慌亂之余不小心碰到了門邊的花盆,發(fā)出一陣動靜。
“誰在外邊?”宋瀟問了一句。
孟舒趕緊答,“宋侍從,是我,孟舒,我在這門口等您,想向您詢問點事?!?/p>
宋瀟意味深長的看向端坐在一旁的男人,謝景初神色清冷,露著傷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敲擊著桌面。
半晌,他抬高聲調(diào)道:“宋瀟,爺這手昨晚傷著了,今晚你就留在我房里研墨代筆,什么時候爺這傷口不疼了,你再出這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