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是煙花一場》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故事曲折動人,令人牽腸掛肚。這就是作者君絕筆下的主角蘇言陸兆北,小說的名字叫《這竟是煙花一場》。《這竟是煙花一場》第7章內(nèi)容介紹:蘇言盯著她身上的兩張船票。船票就是一張薄薄的紙,沒什么重量,可男人將這船票扔向她的時.........
《這竟是煙花一場》 第7章 蘇奶奶病危 在線試讀
蘇言盯著她身上的兩張船票。
船票就是一張薄薄的紙,沒什么重量,可男人將這船票扔向她的時候她竟然覺得這東西砸得她的肺腑都移了位。
她就坐在潮濕陰冷的地面上,不知枯坐著多久,直到教會醫(yī)院給她打來了電話。
……
蘇言連鞋都沒有穿好就跑出門,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教會醫(yī)院。
她沖到奶奶的病房外,隔著窗看到白衣大褂的洋醫(yī)生正在搶救奶奶。
她渾身的每一寸皮膚都繃緊了,十指不自覺地緊攥成拳,指尖都被捏得泛了白。
奶奶是她在這世上僅剩的一個親人了。
洋醫(yī)生嘆著氣走了出來。
蘇言跪在他面前,哭得滿臉都是淚,她哽咽道:“醫(yī)生,求求您,不管用什么辦法,不管花多少錢,我只要奶奶活著?!?/p>
“蘇小姐,老人家的病已經(jīng)不能再拖了,只能做開胸手術(shù)求取一線生機。但…開胸手術(shù)費用昂貴,之前我也跟你提過幾次,你現(xiàn)在籌錢籌足了嗎?”
蘇言摸了摸布袋子里沉甸甸、硬邦邦的大黃魚,點頭。
陸兆北施舍給她的,加上她這些年存的,應該是夠了。
洋醫(yī)生見到錢,很利索地去準備手術(shù)了。
蘇言站在手術(shù)室外,腳底的煙蒂已經(jīng)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靠在墻上,右手指尖夾著香煙,她深深地吸,重重地吐,思緒便也隨著這忽濃忽淡的煙霧飄得很遠很遠。
她這一生,從出生到現(xiàn)在也就匆匆十八年,回想起來只有和陸兆北比鄰而居的那幾年算得上幸福。
那時候的他們雖然住在整個海城最貧窮最臟亂的棚戶區(qū),可他們也有自己的快樂。
每天公雞打鳴后,陸兆北就會從兩家相連的院子里爬進來,用狗尾巴草去撓她癢癢,笑著喊:“蘇丫頭,再不起床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哦!”
她總會和他鬧一陣子才能心甘情愿地爬起來。
他記得他會騎著一輛從垃圾堆里找出來的破舊自行車帶著她滿海城逛,那時候少年青春洋溢,眉宇發(fā)梢間都是蓬勃的朝氣,笑著對她說:“你別看這輛車是撿回來的,我全部都洗過了,換了的零件也全都更換了,你就放心坐。我答應你,等以后我發(fā)達了,就去舶來品市場給你買輛嶄新的。南燭哥哥啊,要帶著我的小丫頭走遍大江南北,閱盡大好河山?!?/p>
她那時才八歲,扎著兩個羊角辮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也不知害臊地摟住陸兆北的腰,軟軟的臉蛋兒就貼著少年寬闊的背,問他:“奶奶說我們長大了都會結(jié)婚,會有自己的小家。等你結(jié)婚了,我們是不是就不能每天廝混在一起了?”
“不會的,我如果要結(jié)婚,要娶的人只會是你。”
那一刻,小小的蘇言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心動。
她愣了半晌才傻傻地問:“你剛才說什么?”
那天風聲太大了,路邊的枯樹葉簌簌地往下落,少年的聲音都被吹散了。
陸兆北停了車,將小姑娘從后座位上抱了下來,按著她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蘇丫頭,我要娶的人只會是你,我一直在等你長大?!?/p>
她脖子、耳根子全紅了,迫不及待地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p>
陸兆北輕笑,那時候他也就十三歲,但少年老成,揉了揉她的發(fā),“你放心,我跑不了。我走到哪里都會帶著你,就算你這小丫頭走丟了我也會找到你?!?/p>
那一天,秋風陣陣、落葉紛紛,到下午更是陰雨綿綿,她卻覺得春風滿面,蹲坐在院子里看著鄰居們忙進忙出,打水吆喝,竟然感到了甜蜜。
當天晚上她就挽著蘇奶奶的胳膊問她:“奶奶,你幾歲嫁給爺爺?shù)难???/p>
“十八?!?/p>
她算了算,還要十年呢!
“那奶奶,姆媽嫁給阿爸的時候幾歲?”
蘇奶奶以為蘇言是想父母了。
她拉著蘇言的手,將小丫頭抱在懷里,“你姆媽很愛很愛你阿爸,當時啊吵著鬧著非你阿爸不可,所以她十四歲就進了蘇家的門。小言兒,你要記著你的父母非常恩愛,你是愛滋養(yǎng)的孩子,雖然他們早早離你而去,但你并不比其他孩子少些什么,你懂嗎?”
蘇言點頭,心思已經(jīng)飛遠。
她離十四歲還有六年。
六年總比十年好等。
那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那之后她愈發(fā)黏著陸兆北了,整個棚戶區(qū)的人都知道蘇言就是陸兆北的小尾巴。
他教她識字、讀書,教她下棋、作畫。
他耐心地教,她認真地學,小蘇言總是不懂為什么她的南燭哥哥會懂這么多,不僅是長相,就連氣質(zhì)風度都和這個常年散發(fā)著惡臭氣息的棚戶區(qū)格格不入。
后來,在她十一歲那年,陸兆北終于向她解答了這個疑惑。
那一日,她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