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娘子得獨寵》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支興奮劑,為平淡無奇的日子注入快樂。它就是作者十六編著的小說《傾城娘子得獨寵》。《傾城娘子得獨寵》第4章內容摘要:先不管明日是怎么個情形,得先安然度過今夜再說。趙瑾嘗試著把他扶起來,卻發(fā)現這人看起來雖然顯瘦,分量卻是不怎么.........
《傾城娘子得獨寵》 第四章 她已經死了 在線試讀
先不管明日是怎么個情形,得先安然度過今夜再說。
趙瑾嘗試著把他扶起來,卻發(fā)現這人看起來雖然顯瘦,分量卻是不怎么輕,人沒扶起來,倒是累得自己一身汗。后來索性把床上那大紅的被子鋪到地上,再勉強把人給扶到被子里,扯著被子的一角將人吭哧吭哧地拖進了書房。
趙瑾回到寢房,還生怕許郢半夜醒來摸回來,便找了把鎖子將連著書房和寢房的小門給鎖上。
屋內靜了下來,趙瑾才攤在床上,開始騰出腦子來回溯今日的事情。
其實她早就在許郢的話中發(fā)現了不對勁,她要嫁給楊重曦的日子,是二月初四,可為何在轎子中一覺醒來,便到了三月初三。
腦中突然跳進那輛被烈火包裹著的轎子,被一箭穿心的冰冷絕望仿佛又鋪天蓋地涌來。
她的軀體倒下,隨著大火一起化為灰燼。周圍都是刺耳的尖叫和慌亂的哭喊,火光遠處似乎有人的嘴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發(fā)了瘋一樣趕來的父親撲在殘骸邊失聲痛哭,圍觀著婚禮的百姓早已作鳥獸散。忽然有初春寒風卷過,將被利箭刺穿和被大火燒盡的她吹散。
她已經死了。
趙瑾猛然從床上坐起,汗水已經將單薄的中衣濕透,臉色白如紙片,下唇無知覺地被咬出了血跡。
外邊已是天光大亮,照得剛從噩夢中驚醒的人眼睛刺痛。床邊突然投下一大片陰影,男人笑帶譏嘲的語聲傳來:“昨夜算計了本侯,心虛得做噩夢了?”
趙瑾極其倦怠地抬手按住太陽穴,一夜的夢魘糾纏,本就疲累至極,被他這么一說,當下便冷冷刺了他一句:“侯爺小人行徑,還不許我算計自保了?”說完思緒才漸漸回籠,想起她如今已經不是可以在半個京城橫著走的趙瑾了。
她現在的身份是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沈碧玉,而沈碧玉,如今嫁給了長寧侯許郢。
長寧侯語氣不屑:“本侯要是想要一個女人,哪里用的著做什么小人行徑,只要本侯呼應一聲,滿京城半數貴女都要自薦枕席,你以為本侯稀罕你?哦,還有,夫人臉上這疹子倒是消得挺快,待會給母親敬茶,倒是避免了母親追問。”
許郢經過那迷藥助眠,一夜下來倒是恢復得甚好。今日他一身家常寬袍,又恢復了那副風流公子的自大輕佻模樣。他一邊說著不屑于她,身體一邊前傾向她靠近,倒像是馴獸人逗弄小獸般樂此不疲。
趙瑾抬手一摸臉上,頓覺驚奇,不知這沈碧玉是什么體質,疹子說消就消了。
想起昨日二人并未同房,今日新婚第二日,按規(guī)矩還得去給婆母敬茶,萬一被人看出來她耍了計……
趙瑾拍了拍腦門,只覺得頭更疼了。
許郢見她滿臉苦惱,沒好氣地戳了她額頭一下:“愣什么呢,再不起來時辰就晚了。”
趙瑾趕緊起身洗漱。雖然她適才從夢中醒來不清不楚地和長寧侯杠了幾句,但如今清醒過來,就該自覺地夾著尾巴做人了。
收拾完畢,趙瑾便低眉順眼地跟著許郢走往壽和堂。
許郢走著走著突然有點不對勁,他不滿地朝后瞥了一眼,涼涼道:“本侯是娶了妻子,不是新收了個奴才?!?/p>
趙瑾臉上立馬掛上得體的笑容,挺起胸膛快走兩步與他并肩,彎起唇角,眉眼溫婉:“侯爺說的是?!?/p>
許郢見她不過換了副姿態(tài),轉眼間便像換了個人似的,嘴角忍不住被逗出笑意來,但未免這女人得意,瞬間又將那笑意壓下。
這女人還真是個寶貝。
他清了清嗓子,負手走在她身旁,下巴微抬:“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趙瑾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問什么?”
看在她剛才這么會逗趣兒的份上,他倒是不介意提醒一下:“新婦準備見婆母,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母親為人如何?”
趙瑾見他這副就差在臉上寫滿“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樣子,很想咧咧嘴角笑出來,但到底忍住了。她故作懵懂地將頭一歪,道:“不想啊?!?/p>
然后她便看到他故作高冷的面容上出現了一條裂縫。
見勢不妙,她趕緊補充道:“杜老夫人……母親的為人在京中素來為人稱道,我與她也有過幾面之緣,還算是有些了解。”
豈料許郢聽到這話臉色卻并無好轉,嘴上的話鋒突然也變了味道:“區(qū)區(qū)一個長史之女,你竟能和我母親有幾面之緣?看來本事不小?!?/p>
趙瑾身形一頓。
她父親是朝中三品大員,她作為大理寺卿的女兒,與京中大多數人家都有來往,與杜老夫人在宴席上見過幾次。那時杜老夫人還主動找了她說話,看起來極為和善。且京中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杜氏是老侯爺的繼室,卻從未苛待過許郢,并且在老侯爺去后以一人之力撐起了整個長寧侯府,直至許郢在朝廷嶄露頭角。
趙瑾本來就奇怪,能被圣旨賜婚給長寧侯的,身份應該不低,她好像在很久之前也隱隱聽聞“沈碧玉”這一號人物。
能夠入她耳朵的人物,家世更不會差。
怎么……竟然只是區(qū)區(qū)長史之女?
但好在不論她內心如何因為這一番自露馬腳的說辭翻江倒海,面上卻是仍舊裝的像模像樣,抬眼撞進他此時似乎淬了冰的笑眸中,她心下一驚。
許是危險的境況總能激發(fā)她的潛力,她飛快地轉著腦筋,下一瞬便是斂了臉上那溫柔順從的表情,嘴角微抿,眼中似有水光顫動,待清楚地在他瞳孔中看見自己的模樣之后,她又微微垂下頭去,低聲道:“侯爺說的是,我這等微末小吏家的女兒,平日里怎能見到杜老夫人呢,這回僥幸得嫁侯爺,已是天恩了?!?/p>
許郢心口一堵,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可又想起從昨日到現在,這女子狡詐多端,也不知道她究竟哪一句話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