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簽證》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是忠實的玩伴,陪你度過孤獨無聊的日子。這部小說的名字叫《死亡簽證》,作者是三夷竹,主角是楚延清楊曦。《死亡簽證》第9章介紹:周末。西斜的陽光從窗口擠進室內(nèi)來渲染得辦公桌與地面一陣斑駁,窗臺上的幾缽花草隨風晃動給這一陣斑駁得以翹.........
《死亡簽證》 第9章 03·1 在線試讀
周末。西斜的陽光從窗口擠進室內(nèi)來渲染得辦公桌與地面一陣斑駁,窗臺上的幾缽花草隨風晃動給這一陣斑駁得以翹首弄姿的機會。痕檢員張川行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戲弄將已經(jīng)卷裹起來的窗簾“唰”的一下又拉伸開來,把擠進窗內(nèi)的陽光又毫不手軟地推了出去,放任它們在窗外浪漫地游蕩。
他踅回辦公桌前,準備將敞開擱放在桌上的現(xiàn)場勘查箱關上,勘查箱內(nèi)的夾層里一張指紋卡從里面滑了出來,他拿在手中瞅了一眼,指紋卡上面標記的是“11.4王莉被殺案現(xiàn)場提取”字樣。這張指紋卡上的指印痕是從王莉被殺案現(xiàn)場床檔上提起的,在從現(xiàn)場提取的當時張川行就已經(jīng)看過了,紋線細膩平滑清晰,這應該是女人留下的指印痕。而王莉被殺案已經(jīng)告破,作案人是死者的丈夫。張川行認為,這張指紋卡上提取的指印毫無疑問就是死者王莉留下的,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去進行比對檢驗了。他將這張指紋卡又隨手放了回去。
對于從事物證技術檢驗鑒定工作的人來說,最忌的就是先入為主,張川行的隨手舉動,使他喪失了一次機遇,同時也使得對這個案件的及時偵破喪失了一次機會。也許,剛才他在有意與無意之間將陽光推出窗外就蘊含著這種預兆。
早上出勘的兩起入室搶劫案的現(xiàn)場勘查資料已經(jīng)整理完畢,今天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看著下班的時間也快到了,將勘查箱放好后張川行感到一陣輕松,不由得哼起了小調(diào)。今天是女朋友的生日,中午休息時已經(jīng)到糕點店訂了一個生日蛋糕,還在皮具店買了一個別致的坤包,現(xiàn)在就準備著下班時順路到花店去再捎帶上一束鮮花,與女朋友相聚得營造點浪漫的情調(diào)。
張川行邊哼小調(diào)邊收拾辦公桌上零亂的物件在作好下班的準備了。
“哈,高興什么???是不是皇上老兒要請你赴御宴?。俊臂橙蔬M門就舉著相機對著張川行作出拍照的姿勢。
看到錢思哲、楚延清、鄢仁等人同時回到了辦公室,張川行迫不及待地問到:“錢科長,不是殺人案吧?”
是啊,科里的民警現(xiàn)在越來越怕發(fā)案了,已經(jīng)三個多星期沒有得到休息了,如果又是一起刑事案件的話,這個周末又要泡湯了。
技術科共六個人,兩個法醫(yī),兩個痕檢員,一個照相員,一個文檢員。在這個城市的的中心城區(qū),在這個常住人口有五十多萬人的城區(qū)里,對于在這個科室工作的民警來說,工作壓力確實很大,特別是法醫(yī),除了要出勘刑事案件現(xiàn)場外,每年都有三百具左右的非正常死亡尸體需要檢驗,這些需要檢驗的尸體涉及交通事故、工傷事故、非法行醫(yī)造成的死亡、以及其他一些非正常死亡的案件,還有千余例的活體損傷程度的評定,加之平時的一些保衛(wèi)工作、突發(fā)事件的處置以及什么什么的中心工作呀專案工作呀也要從這個科室抽人,所以這里的工作從來就沒有什么八小時工作制的概念。前兩任科長因承受不住工作壓力,一個辭職做生意去了,據(jù)說混得還不錯,另一個找關系調(diào)到其他部門去了。
“他媽的,又是一起他殺!”楚延清接嘴答到,并悄悄地對著鄢仁眨巴了一下眼睛說:“你還是檢查一下你相機的電池夠不夠用吧,看來尸體解剖起碼得要三四個小時才完得成呢,別到時候你回來拿電池,我們又要在那里干耗著?!?/p>
“放心吧,我檢查過的,電池足夠用了?!臂橙市念I神會。
“啊——不會吧?又是一起???”張川行的嘴張開了半天沒有合上。
“什么會不會的?唉,看來今晚又得加班啰?!臂橙手郎衔鐝埓ㄐ械呐笥央娫捈s他晚上一起吃飯,故也跟著楚延清起哄。
“算啦,別逗小張了,你們沒看到小張要哭了啊?”錢思哲笑了起來,在這些年輕人面前,錢思哲多數(shù)時候是表現(xiàn)出一種長者的姿態(tài)。
“誰說我要哭了?工作就是快樂嘛——這是錢科長您老人家經(jīng)常教導我們的啊,我可是時刻銘記在心中的喲。”張川行嘻笑著說,接著朝鄢仁做了一個鬼臉:“不過,‘閹——人’嘛,都喜歡跟著別人學舌?!睆埓ㄐ泄室獍选佰橙省眱勺帜钭哒{(diào)。
鄢仁對張川行瞪起兩眼,舉著手中的相機做出要砸過去的樣子。
“砸過來呀!那可是國有資產(chǎn)?。Y,懂嗎?你知道刑法中故意損壞公私財物罪是哪一條嗎?”張川行挑釁到,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隨即又湊攏錢思哲跟前嘻笑道:“嘿嘿,錢科長,那人是病死的吧?”
鄢仁說:“這個事情你得問延清了,延清連人家的被條都搶了,哼,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臉??!”
錢思哲、楚延清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
“搶什么被條?”看著他們在不停地笑,張川行疑惑地問到。
“話說錢思哲錢科長、楚延清楚大法醫(yī)一行經(jīng)過繁華的延安東路,驅車來到了河濱公園時……”鄢仁忍不住已經(jīng)開始拿腔拿調(diào)、裝模作樣地說起書來了。
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下午技術科接到局里指揮中心指令,說有群眾電話報稱在河濱公園那里死了一個人,要求技術科派人出勘現(xiàn)場。錢思哲、楚延清、鄢仁等去了后看到那里確實有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頭上還遮蓋著一塊硬紙板。圍觀的群眾說這人已經(jīng)躺在這里很長時間了,估計已經(jīng)死了。于是鄢仁舉起相機從不同的方位“咔、咔、咔”地拍下了現(xiàn)場照片,待鄢仁拍完照后楚延清去揭頭上蓋的紙板準備進行尸體檢驗時,躺著的這人卻冷不防就坐了起來,嘴里嚷到:“誰搶我被子?誰?”并握緊雙拳做出要與人比試比試的姿勢,見是警察還恨恨地說了一句:“警察也不得搶別人的東西??!” 原來那人是一個乞丐,紙板蓋在頭上是用來遮擋光線的。楚延清遭此突然襲擊,呆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來。
“哈哈……”張川行聽后也不由得大聲笑了起來,笑得彎下了腰去,嘴里叫到:“唉,可憐的延清??!”。
“都說是死了,誰知道他還是活的,再說這么冷的天,他居然躺在地上。”楚延清辯解道。
說到法醫(yī),人們也許就會聯(lián)想到尸體,會想到成天面對一具具不會說不會笑沒有任何思維沒有任何生機的冰冷尸體,那是多么的無聊透頂,多么的了無情趣!但人們想不到的是,從事尸體檢驗的基層公安機關的刑事技術民警還會時不時地遇到一些另類幽默,每每回味,總會讓人啞然失笑。
“錢科長,我聽說高原那個案子大案中隊樊斌中隊長評了三等功,往上報了,為什么沒有給我們科的人報功呀?”張川行突然轉移話題向錢思哲問到。
錢思哲一愣,但馬上就一副淡然的樣子說到:“大案隊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嘛,當然得評功,我們現(xiàn)場勘查不仔細,遺漏了重要物證,怎么能評功呢?”
“那有什么?不是錢科長你鑒定為他殺,他們能破案嗎?”楚延清不服氣地說到。
“說這么多干什么,技術歷來就是為偵查服務的,知道嗎?”錢思哲笑笑,說完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