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咱別純愛了,看看事業(yè)線唄》 章節(jié)介紹
《兒子咱別純愛了看看事業(yè)線唄》的作者燕三月,穿越題材小說的開山鼻祖,對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發(fā)展有著很深遠(yuǎn)的影響。燕三月文學(xué)功底深厚,他筆下的每個角色都形象鮮明,情節(jié)跌宕起伏,場景波瀾壯闊。該小說(第4章)內(nèi)容介紹:兩點(diǎn)四十八分時,車來了,半夏上了車,.........
《兒子,咱別純愛了,看看事業(yè)線唄》 第4章 在線試讀
兩點(diǎn)四十八分時,車來了,半夏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車子開動后,腰間圍著腰包的大姐才站起來挨個挨個的收錢。
“七毛?!贝蠼阕叩剿媲皢柫巳ツ膬汉笳f了票價。
半夏給錢的手一頓,她抬頭問道:“大姐,上午那班車你有見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抱著一個小孩嗎?小孩不大,才六個……”
半夏的話還沒說完,大姐便漫不經(jīng)心的道:“咋沒見著,都出鎮(zhèn)子了才上的車,那孩子上車后一直哭,那男同志要不穿身軍裝,我還以為是人販子呢,抱著個孩子手忙腳亂的,我都幫著哄了半天?!?/p>
半夏的心‘咚’的一下落到了谷底。
四十分鐘后,縣城到了,半夏下了車,她得去火車站,書上說了,姜白被抱給石冬青的戰(zhàn)友時,他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因傷轉(zhuǎn)業(yè)多年,在商臺市交通運(yùn)輸局當(dāng)隊長。
她沒去過商臺市,也不知道商臺市在哪兒,但只要有錢,總能買到去那里的票。
就在半夏去火車站的路上時,她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正往回走空著兩手的石冬青。
半夏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沖過去一把拉住他:“孩子呢?”
石冬青見到她嚇了一跳:“半夏?你怎么在這兒?”
他還好意思問她怎么在這!
半夏氣急敗壞的拉著他用力搖晃:“孩子在哪兒?!你不是抱著孩子去醫(yī)院嗎?人呢?”
石冬青四處看了看,把她扯到一邊的巷子里小聲的道:“回去和你說,你放心孩子好著呢,沒事?!?/p>
“呸!”半夏啐了他一口。
把孩子送人,那叫好?
她兒子要是像書中一樣過活,那叫好?
她一想到夢里書上寫的情節(jié),就恨不得現(xiàn)在就咬死他!
“你是不是把孩子送人了?!”
半夏一針見血!
石冬青捏著她的雙手一緊,一臉震驚:“你怎么……”
見他這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半夏吼道:“你的心咋這么狠!那是你兒子!”
半夏像瘋了一樣,雙眼通紅,扯不出被他拉著的雙手,直接上腳踢、用嘴咬。
石冬青一下子挨了好幾下,狼狽的閃躲著:“半、半夏,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現(xiàn)在別鬧,咱們先回家,回家了我和你慢慢說?!?/p>
“石冬青!你把孩子還給我!”
到現(xiàn)在還想把她哄回去,打量著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挨了好幾下后,石冬青也學(xué)乖了,一個擒拿手制住了半夏,反手把半夏緊緊的抱在懷里。
半夏雖說勁不小,但哪里又是一個學(xué)過擒拿術(shù)的男人的對手,被他從后面抱著怎么都掙脫不開。
路邊有人往巷子里面看,見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便沒有多想,想著是兩口子吵架,看一眼就走了。
半夏掙脫不開,雙眼恨恨的瞪著他,后悔不該跑到他面前來質(zhì)問他,直接去商臺市該多好,石冬青擺明了不說實(shí)話,要是知道她要去找孩子肯定會把她拉回去。
石冬青有些狼狽的別過眼:“半夏,咱們先回家,我不知道你聽誰說了什么,但是,我做的事,你知道了、了解了,肯定會理解的?!?/p>
“我呸!”半夏冷笑一聲,她永遠(yuǎn)都不會理解!
“你把孩子送人還要叫我理解?!你的心是咋長的!石冬青,我真后悔怎么嫁給了你!”
“半夏……你,唉!”是冬青嘆了口氣,見她這樣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把孩子的事告訴她,“我是把孩子給人了,那是因?yàn)槿思揖攘宋摇?/p>
半夏從他的嘴里聽到了和書里一樣的理由,只是這個更加的細(xì)致。
不管石冬青說得再感人,再多理由,再不得已,半夏也無半點(diǎn)感動。
也許在她沒做那個夢之前,她聽到這些,她會謝謝救了自己男人一命的人,感慨命運(yùn)弄人,好人磨難多,讓自己兒子認(rèn)個干爸,以后孝敬他。
但她也不會同意把孩子賠給人家報恩。
石冬青嘴上說著她會理解,還不是不敢把他要報恩的人的名字告訴她,不就是怕她去找嗎?
要是她沒做那個夢,他是不是就靠著這些個理由,靠著隱瞞,讓她至死都沒再見到兒子一面。
“……79年要不是人家撲倒救了我,那顆炸彈就得掉我身上!我早就沒命了,還哪里有兒子?半夏,我也舍不得咱兒子,但我不得不這么做!我不能讓人家救了我卻沒了后?!?/p>
半夏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你問過我嗎?我同意了嗎?孩子不是又你一個人的!從孩子懷上到現(xiàn)在你回來過一次嗎?你倒好!一回來就悄不悶聲的把孩子送人,有你這樣當(dāng)爸的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你倒是對得起你的恩人了,那你對得起兒子嗎?。繉Φ闷鹞覇幔??對得起你爸媽嗎!?”
半夏氣得流淚:“你想要給人一個孩子還不簡單?那偏遠(yuǎn)地方窮些的人家,生了養(yǎng)不起丟掉的有的是,你尋摸著去抱一個,又是把孩子給好人家不受凍挨餓,人家還得感謝你給孩子找了個好去處!你就非得要你唯一的兒子去抱你的恩!”
石冬青嘆了口氣,眼中一片郁色:“半夏,誰舍得丟兒子,撿個女兒給人家,怎么給人傳宗接代?我不能讓人家救了我卻害了自己?!?/p>
“半夏,我知道我這樣對不住你,可我也是沒辦法,這恩我必須得報!你是我媳婦,咱倆得過一輩子,我會永遠(yuǎn)對你好的,我相信兒子也會過得好,只要他過得好,在不在我們身邊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p>
“呵!”
半夏諷刺的呵了一聲,已經(jīng)懶得跟他掰扯,心累得很,他說服不了自己,自己也說服不了他,他總有他的理由,血緣親情都得為他的理由讓路。
“你放開我!”半夏冷聲喝道。
石冬青想了想放開抱著她的手,“你別想著找孩子了,人家已經(jīng)抱著孩子坐車離開,茫茫人海你找不到的。半夏,我們還可以再生一個兒子?!?/p>
再生一個?呵!真的說的好簡單。
然后像書上說的那樣:多年后懷孕流產(chǎn),然后再也不能懷孕,精神變得不正常,小三登堂入室,被活活氣死!
她的夢成真了,這個男人也注定是一個會亂搞的男人,說什么永遠(yuǎn)對她好的話也是假的,就算是像書中如他所愿的把兒子送人了也一樣。
半夏心里悲涼,這一天打碎了她嫁給他這一年半來做的所有美夢。
以后,她該怎么面對這個一心想把她兒子送人的男人?
她的這段婚姻要怎么辦?
“你去哪?”見半夏往外走石冬青問道。
半夏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冷冷反問道:“我還能去哪?”
石冬青走到她的身后,握著她的肩膀嘆了口氣:“半夏,我知道你不死心,還想去找,你找不到的,我都不知道人家家在哪兒,聽我的勸,咱回家吧!”
半夏用力的拍開他的手,冷眼瞧著眼前這個越發(fā)陌生的男人,說他都不知道在哪,他覺得自己會信嗎?
“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回家,要回你自己回,我要去我姑家。”
半夏的姑姑多年前就嫁到了縣城,現(xiàn)在在制衣廠上班。
石冬青以為半夏已經(jīng)明白事情不可挽回,只是還生著他的氣,不想搭理他,扯了扯嘴角便道:“咱姑家在來著?我和你一起吧,剛好我也去看看長輩。”
他看了看她手上挽著的包袱,“你來縣城是來看姑的?”
半夏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冷眼的瞅著他,這就是她嫁的男人,他家的親戚遠(yuǎn)的近的從結(jié)婚前她就打聽得清清楚楚,干什么的家在哪,到現(xiàn)在都沒忘掉一丁點(diǎn)兒,而自家人口少,親戚不多,就這一個姑姑,他都不知道人家住哪?
從相親到結(jié)婚,她姑專門從縣城跑回去幾次,忙前忙后,做這做那,拉著他不知道說過多少去家玩的話。
他可真行啊!一點(diǎn)沒記住。
以前她怎么就覺得他樣樣都好呢?
真是瞎了眼了!
要是以前石冬青不記得半夏不會多想,但是現(xiàn)在半夏對他失望透頂,自然是他哪兒哪兒都不對,冷心冷肺!
“你把孩子都送人了,還好意思見我姑?”半夏諷刺的道。
石冬青臉上一僵,想了想也是,半夏正在氣頭上,這些事不見得會瞞著她姑,真跟著去了也不合適,避免不了的要吵鬧。
他現(xiàn)在就想著先安撫好半夏,至于半夏家里人,孩子的事慢慢的只能接受,現(xiàn)在也只有先冷著處理。
“那好,我給姑買點(diǎn)東西,送你過去吧。”
石冬青在這條街的副食品店稱了一斤餅干、兩斤白糖、一瓶酒,提著東西跟著半夏身后來到了她姑姑家的樓下。
到了樓下,石冬青問出了一直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孩子送人了?”
半夏冷著臉,“我在醫(yī)院沒見到你,有人說看到你抱著孩子進(jìn)了城,見到你孩子又不在,我猜的?!?/p>
石冬青默默的想也許這就是母子之間的感應(yīng)吧,他抱著孩子進(jìn)城的這一路上孩子也是老哭,給他喂了奶粉都不管用。
他沒有再多問,以為半夏是見他抱著孩子進(jìn)了城,不放心就跟著后面,順便來看一下她姑。
石冬青心里也不好受,把東西遞給半夏:“你什么時候回去,我在下面等你。”
半夏只想趕緊打發(fā)了他,冷冷道:“我要在我姑家住幾天,你自己回去好好的給你爸媽解釋吧!看看他們會不會贊成你的做法!?!?/p>
石冬青濃眉一皺,也知道這幾天家里肯定消停不了,半夏先不回去也好,就算是她不死心想再找找,也找不到,這件事他沒和任何人說過。
說白了,她一個生活在鄉(xiāng)下,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縣城的女人能去哪里打聽?
半夏給了石冬青一個冷冷的背影,進(jìn)入了筒子樓,她姑家在三樓,到了三樓透過樓梯間的石雕花窗往外看,石冬青還在下面站著,拿了一根煙在抽,飄散的煙霧讓他的臉顯得霧蒙蒙的,看不清神色。
半夏的眼淚掉了下來,蹲在樓梯間捂著嘴哭得渾身直抽抽,幸好這會兒筒子樓里的人大多上班去了,沒什么人,要不然肯定有人得問。
哭過后,半夏擦干眼淚站起身,臉上的神色堅定,現(xiàn)在什么都沒孩子重要。
姑姑家里人都在上班,家里沒人,半夏把買的東西放在門口做飯的案板上,和鄰居老太太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等她再往外看時,石冬青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看來已經(jīng)走了。
半夏又再等了一會兒才下去,到樓下左右望了望都沒見到石冬青,確定他已經(jīng)離開。
現(xiàn)在,她要去找回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