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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吟全文在線閱讀 第8章精彩內容免費看

2021-02-21 20:28:03 作者:南有嘉魚
  • 水龍吟 水龍吟

    山間草寇的姜渙在機緣巧合之下遇上了九五之尊的趙譽,卷入了廟堂爭斗之中,屢破冤案,升官發(fā)財。

    南有嘉魚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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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龍吟》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她笑時你跟著她笑,她哭時你又跟著她哭,完全不能自己。這部小說是南有嘉魚的小說《水龍吟》,主角是姜渙趙譽。第8章內容介紹:陽光從竹葉的間隙落下來,窗戶一片明亮。姜渙睡得晚,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醒。三狗帶著趙譽去寨子周圍四處轉了轉.........

《水龍吟》 秋收 在線試讀

陽光從竹葉的間隙落下來,窗戶一片明亮。

姜渙睡得晚,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醒。三狗帶著趙譽去寨子周圍四處轉了轉,向他說著山寨里規(guī)矩和注意的地方。

山寨里的人各個長得彪悍爽快,女子眉目間都帶著豪爽的英氣,不似他所認識的官家小姐那般的含蓄。三狗一路上和山寨里的人打了招呼,向他們介紹他的新搭檔。

趙譽面若冠玉,英俊得不行,惹得不少女孩子頻頻依窗偷看,甚至有大膽的上前問名字。

日出東方,揮灑萬丈金光,山寨下頭是百畝的梯田,秋風一過吹出金黃的麥浪。巨大的水車咯吱咯吱地轉動,小孩卷起褲腳在溪水里玩耍,婦女站在溪水旁漿洗衣服。老人挑水澆菜,喂雞喂鴨,趙譽恍惚有一種身處在世外桃源,歲月靜好的感覺。

“過幾天就可以收稻子了?!比氛f道?!耙郧吧秸锏娜顺圆伙枺泊┎慌?,下山去打劫,常常和官兵打得十死九傷,后來二當家就讓他們去耕地種植,打獵紡織,多余的東西去山下交換物質,這日子才慢慢好起來?!?/p>

趙譽想起了昨日那一車貨物里食鹽和生鐵最多?!吧秸墙獪o做主?”

“是大當家姜婉。二當家就是大當家的師爺。”說到這里,三狗頗為惋惜,“二當家博聞強識,文章寫得好,本以為可以去京城里當大官的,沒想到那狗皇帝竟然讓他終身不得參加科考?!?/p>

趙譽被說得心虛,額頭上滲出了少許冷汗。

“或許這就是命吧!”三狗說道。“二當家世代為官,結果在他們小時候就出現了變故,果然伴君如伴虎。不是每個人都有命享受榮華富貴的。”

趙譽正想要追問,這時回到了小竹屋。

姜渙睡醒了,翹起一只腳,端在茶壺對著壺嘴喝水。見趙譽身穿一身粗布,不禁笑了幾聲。三狗的衣服套在了趙譽身上,袖口和褲腳都短了一截,卻無絲毫違和,仿佛是乞丐皇帝。

三狗:“我去給少爺打水,你給少爺收拾屋子去。”

讓這二人單獨相處,著實是考驗趙譽的忍耐力了。

姜渙支起一側的膝蓋,問道:“我很好奇,這宮里的宮女和太監(jiān)是怎么伺候人的。是不是幾千幾百個宮女太監(jiān)圍著你轉?”

趙譽冷冷地道:“寢宮可容不下這多人。也不會伺候一個睡到日上三竿的皇帝?!?/p>

皇帝的作息異常嚴苛,天蒙蒙亮,太監(jiān)便會叫皇帝起床,更衣,上朝,向太后請安,再回到御書房處理那多如過江之鯽的奏折?!实邸仓皇窃谕馊搜劾镲L光,熟不知這其中的無奈和酸楚。這江山社稷不是皇帝一人說的算,下頭的百官會彈劾你,百姓會怨懟你,心里的苦楚比黃連還苦。

姜渙聽出了趙譽在打趣自己,也不著急發(fā)怒,對著打水來的三狗說道:“過幾天帶小驢去收稻子?!?/p>

“收稻子不是……”

“讓你去你就去。”姜渙惡狠狠地咬著茶杯,看累不死你!

趙譽輕哼一聲,轉頭不去理會他。

天氣入秋了,秋老虎厲害得很,趙譽脊背對著烈日,拿著把彎刀割稻子,起初不順手,手上被鋒利的葉子劃了好幾道口子,三狗手把手教了一遍,趙譽割了幾把也漸漸地上手了,卻不及有經驗的老農,忙了大半天也沒有割到多少。

姜渙當起了監(jiān)工,起初有模有樣,后來直接躺在大樹下睡著了。調皮的小孩那木炭在他臉上了貓臉。氣得姜渙抓起小孩打掌心。

晌午日頭正大,趙譽和老農坐在樹蔭下休息,老農的孫女溫湯泡飯,泡飯也不是純種的白梗米,而是加了野菜的粗米,加水泡開,就著咸菜吃。

趙譽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摻著野菜的泡飯實在難以下咽,肚子里餓直打鼓,只多嚼幾口,磨碎了吞下去。

趙譽神思恍惚地低頭看著掌心里飽滿的谷粒,這便是他每日所吃的白米,經過精挑細選,御膳房精心料理之后,呈現給他的是面目全非的東西。

他還是第一次見過最原始,最真實的樣子。就像現在的他一樣,退去了皇帝的身份,作為一個人,存活在天地之間。

趙譽摩挲著掌心的谷粒,心里仿佛被上頭細小的絨刺扎了一下。

“今年收成不錯?!?/p>

“老天爺肯賞飯吃呀!”老農喝著水,笑眼彎彎地看著豐滿的稻粒?!安贿^,據說今年賦稅不減?!?/p>

“那一次不是從下面百姓里扣口糧。當政者昏庸無道,窮奢極欲,帶壞了一群人?!?/p>

“據說東南那邊又開始作亂了?!?/p>

“大伙都吃不飽飯,與其閉門等死,還不如起身拼一回,最起碼還是一個飽死鬼?!?/p>

趙譽閉口不言,望著水洗的藍天。

山寨不缺干活的男丁,在趙譽眼里看起來百傾遼闊的梯田不到三日就收了。姜渙這事逼指示他干這干那,東奔西跑。

姜渙這人看似粗枝大葉,心里跟個猴精似得,什么都別想瞞過他。趙譽總是拐彎抹角的嘲諷他。姜渙也總有辦法討回場子。成日指示他東奔西跑,又不讓三狗幫忙,看他出笑話,好在趙譽長得一張俊臉,山寨里的姑娘一瞧這么好看的臉,都會上去幫忙。

趙譽忙著忙著,有時就會暫時忘記了皇宮的事情??伤煌O聛?,看著滿山的火光熒煌,又想起了燈火通明的皇宮。

恍然回首,只覺得皇宮里的事情竟然像上輩子的事情。

天氣驟然變冷,后山紅葉盡數凋零,化作明年的春泥。對于趙烝的憎恨也隨著蕭瑟的秋意漸漸冷淡下來,隨著時間的發(fā)酵變成了另一種奇怪又復雜的情感。

算一算,趙烝也回到京城了。他如愿以償地當上了他的皇帝了吧。過不久或許就會更變年號了。

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

后山的柿子紅了一片,三狗和趙譽拎著背簍,和山寨里的姑娘進山摘采,柿子摘回來削皮風干,然后密封起來,等待著時間的蛻變。

立冬剛過,一串突如其來的初雪打亂了所有人的步伐。雪滿山林,黑白分明,輪廓盡現,遠處群山靜謐,在寬廣無垠的天地之間,苦寒的冬日里,卻有股不輸傲氣,趙譽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壯闊景致。

天地浩大無邊,人渺小如米,心中哪點怨恨和不甘又算什么呢?這么一想,郁結在心中的憤懣也紓解了不少。

初雪化了之后,趙譽和三狗拿著山寨里的山貨去山下的小集市里賣,一些鄉(xiāng)紳地主特別鐘愛獸皮獸牙等山貨,沒一會,手里的獸皮獸角全部被城里的有錢人全部包下來。

三狗數著手里的銅板,“那些有錢大戶最喜歡就是這些東西,據說皇帝吃玉盤珍饈,穿金縷玉衣,富貴人家還有養(yǎng)鹿,每日喝鹿血來強身健體,這只不過是上行下效?!?/p>

小集市不像之前的小縣城花樣繁多,更不比烆州繁華,確實眾生百態(tài),買活雞活雞,水魚螃蟹,日用雜貨,甚至還有小孩賣身葬父。

耳邊聽到埋怨今年米價太貴了,趙譽不解:“山寨里收成不錯,其他地方應該也差不到那里去?!?/p>

“差多了,而且不是年年這樣的,去年就大旱,千傾田畝顆粒無收,餓死了不少人,縣令怕上面怪罪,隱瞞了下來?!比氛f道。“農民要交稅要吃飯,一大旱,外頭米價也水漲船高,要么去借錢,要么就要易子而食?!?/p>

“不對,我記得官府上報的奏折里……”

“什么奏折?”三狗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小驢你說什么呢?”

趙譽額了一聲,趕緊找一個理由蒙混過去,“家里以前…曾在驛站當過小官,看過各地官員的奏折?!?/p>

三狗咬了一口山楂,顯然信了趙譽著蹩腳的說法,“那媚上欺下的東西。他才不敢將這事上報給皇上,再說了天高皇帝遠,也管不到這里來?!?/p>

趙譽神情恍惚好一會,在他眼前是另一個大昭,最為真實,殘酷和普遍。所謂的盛世,背后也有無數人在忍饑挨餓,流離失所。

治國治國,他究竟治得哪門子的國!

三狗收拾了行囊,“我們走吧,再晚就天黑了?!?/p>

趙譽再看了一眼那孩子,轉頭走了。

他回到了山寨里,雞犬相聞,一片祥和,那骨肉分離的人間慘事仿佛是一場大夢。

三狗曾說過,山寨以前也是食不果腹,衣不避寒,還是全靠姜渙一人改變了山寨里的情況,不然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

趙譽不禁想起了先生曾說過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看似不著調的姜渙已經達到‘齊家’的地步了,而他,連‘修身’都沒有做到。何來治國,何來平天下呢?

他開始認同趙烝那一句話,他不適合當一個皇帝。

下了半個月雨,山匪除了日常站崗放哨,便是窩在家里喝酒賭錢,喪心病狂的姜渙也難得不折騰他,趙譽難得閑來無事,就會和三狗窩在竹寮里,百無聊賴地聽著姜渙給山寨里的小孩講志怪故事,三狗看著話本故事,趙譽攤開一本左傳,心思卻在姜渙的身上。

姜渙好端端地怎么會想要去考科舉呢?難道是想要擺脫這身份?

趙譽不禁想到了那一日三狗未說完的話。

“姜渙祖上為官的?”

“對呀?!比冯S意說著,又翻過了一頁?!笆来菚闶兰?,當時皇帝昏庸,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冤枉了二當家的爺爺葛臧叛主求榮,葛家被抄家了,男的流放,女的充當官妓。好在葛臧曾經救過一個山匪,山匪感恩,便救出了大當家和二當家,二人便隨著養(yǎng)父四處流浪,最后在鴻云山落腳直至他們長大,最后姜婉接任了山寨,二當家還惦記的他們葛家的事情,便要去討回一個公道。”

趙譽:“葛家,他不是姓姜?”

三狗:“他們現在隱姓埋名,不然怎么可能參加科考?!?/p>

趙譽恍然大悟,看來是自己壞了姜渙的好事了,難怪他要擰了我的腦袋。

他幼時一個人呆在永樂宮里,身邊的教書的先生也鮮少提及朝廷正事,故而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姜渙還在執(zhí)著這件事嗎?他當初讓自己答應他一件事,難道就是為他爺爺伸冤嗎?明明都沒有希望了,為什么不放棄呢?

還是說他算準了日后會遇上我嗎?可是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趙譽捋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竹簾上的雨珠。

夜來寒風急,他白日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隱約聽到姜渙在喊人。趙譽起身披衣查看,果然是姜渙在叫喚三狗。

三狗今晚和劉家阿三喝了幾杯,此時酒勁還沒有過去,躺在外頭的竹榻上睡得正香。

姜渙半夜不睡覺,杯里了茶水空了,喚了幾聲三狗沒人理,倒是趙譽拿著一壺茶水進去。余光瞥了一眼姜渙聚精會神書寫的東西——京城的輿圖。上頭圈圈點點,和什么東西對照,做了不少標記。

趙譽深深地看了姜渙一眼,私藏京城的輿圖可是大罪,他這是做什么?

姜渙專心致志地伏案書寫,一時沒注意進來的人是趙譽。“去鴿籠里看看是不是來信了?”

趙譽垂眉不解:“鴿籠!?”

姜渙一聽聲音不對,猛一抬頭,身體動作太大,險些撞翻了滾燙的茶水,“怎么是你,三狗呢?”

“喝多了,睡著呢?!壁w譽目光落在了輿圖上,“你居然在看京城的輿圖,有些地方還錯了。”

這一份地圖是十年前的,趙譽登基后又增減改動了不少地方,姜渙看得有些沒頭沒尾,不分東西。

“我登基后,就改了不少河道。這幾年還設立一些新的州府。”趙譽說道。“你這一份輿圖是十年之前的,自然有些看不懂?!?/p>

關于京城,最熟的還是趙譽。姜渙遮起輿圖,撓了撓鼻子,打量著趙譽。

一個人小時候接觸了什么,長大機會成為什么。類似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趙譽在土匪窩里也有些日子了,身上仍舊帶有貴氣,粗布衣裳和頭發(fā)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茍,臉上不冷不熱,還帶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味道。

即使是這樣,還是能夠哄騙山寨里姑娘幫他干活!

“算一算,你來山寨也快兩個月了。”姜渙說道。

他倆相互折磨斗氣,也快兩個月了,還是第一次心平氣和地面對面說話。

“你要進京?”趙譽問道。

“你不想回去?!苯獪o反問道。

想,趙譽無時無刻不在想,身死在外,魂魄也會回歸那里。

可是想歸想,怎么回去還是個難題。他也曾想過在這里待幾年,韜光養(yǎng)晦,東山再起。可靜下心來籌備計劃時,這個計劃太龐大了,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趙烝在朝中雖沒有一手遮天,可是占據了半壁江山。地位和權勢不可小看。他登基之后,趙譽要撼動得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朝廷。沒有足夠的人力,物力和財力,難以實現。

姜渙瞧趙譽那表情,像是一個有苦難說的小媳婦?!爸笆钦l爭著吵著要回去,現在是外頭浪夠了,不想回去了?還是說看上山寨里頭的那個姑娘不想走了?”

“怎么回去呢?”趙譽看著桌面上的輿圖,“趙烝有了新的皇帝,又把控著京城,權利滔天,太后都要忌憚趙烝幾分。姜渙,你在山寨里可以呼風喚雨,可是到了外頭你還能如魚得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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