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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網(wǎng)友喜愛的小說 遇見你是加了糖的思念第4章精彩放送

2021-02-27 05:39:44 作者:沐爾
  • 遇見你是加了糖的思念 遇見你是加了糖的思念

    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見,所以,17歲那一年,童彩衣與莫北城說了不見??稍羞^這樣一種感受,因?yàn)橐患露偪竦膼凵狭四硞€人,因?yàn)榈貌坏礁菍⑵洳卦谛睦?,任誰都代替不了,到后來,傻傻的以為,其實(shí)沒有那么喜歡的。命運(yùn)仍舊是讓童彩衣與莫北城又一次相見了,后來的故事也由著一個不好的開端而展開,時(shí)而甜蜜,時(shí)而殘忍,或許更多的是一種成全……

    沐爾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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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你是加了糖的思念》 章節(jié)介紹

小說《遇見你是加了糖的思念》是備受年輕人喜愛的一部作品,作者沐爾行文矯健有力,文采斐然,人物刻畫栩栩如生,躍然紙上,別開一番境界?!队鲆娔闶羌恿颂堑乃寄睢返?章主要內(nèi)容:忙碌的工作,梁姐突然告訴彩衣,接到一單大生意??蛻羰切t,莫北城的未婚.........

《遇見你是加了糖的思念》 善意的謊言也傷人 在線試讀

忙碌的工作,梁姐突然告訴彩衣,接到一單大生意??蛻羰切t,莫北城的未婚妻。

彩衣猜測,莫北城一定是已經(jīng)告訴肖瀟那個關(guān)于MSN的誤會了吧。要不然以肖瀟那不可一世的公主姿態(tài),是恐怕再不屑她的作品的。

加了梁姐給她的一張紙上的QQ號,彩衣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急迫的想要肖瀟接受她的邀請,最后,她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就是希望這筆單子快點(diǎn)結(jié)束。她不想自己再與莫北城有關(guān)的任何人或事有關(guān)。

一個上午都在渾渾噩噩中過去,進(jìn)進(jìn)出出的新人,期待的眼神,滿意的幸福表情。彩衣站在二樓的扶欄桿處看著。

給予別人幸福,這就是她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電腦里傳來了清脆的聲音,肖瀟在Q上敲她。

彩衣將Q點(diǎn)開。是一番道歉的言辭,最后是她對婚紗的具體要求,她希望彩衣可以新設(shè)計(jì)出兩套她要的婚紗。

彩衣回“好”,便沒了下文。

一整天的時(shí)間都是在畫稿紙,彩衣沉浸在創(chuàng)作的氣氛中,等到她完成稿子后想要個人幫忙看看發(fā)表發(fā)表意見的時(shí)候,她才發(fā)現(xiàn)整間婚紗店除了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人了,窗外早已黑漆漆一片。

捧著一杯白開水,走到落地窗前,看玻璃外的紛擾,行走的人,急速開過的車,井然有序的世界。辦公室里的那盆臘梅也開了花骨朵,整個二樓都被熏上了這種有些隆重的香味。等她喝完了一本白開水,準(zhǔn)備倒?jié)M空杯子時(shí),桌上的手機(jī)響了,她的手一抖被滾燙的水燙了個正著。她依舊沒有多大的情緒,用紙巾擦去手上的水,接聽了電話。

“彩衣,我有些醉了,你來接我好不好?”電話那頭,左青染說話明顯帶著哭腔。

彩衣看了看墻上的掛鐘,竟然快要到十一點(diǎn)了。“好,小左,你在哪?我去接你?!?/p>

“在亂世佳人。”

電話突然斷了,彩衣胡亂地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整理了下,拿上自己的包,關(guān)了店里所有的燈,鎖好了門才離開。等到她跑到亂世佳人酒吧,沖進(jìn)去找到左青染時(shí),這個女人在堅(jiān)持到看到她之后,倒在了沙發(fā)上。

桌子上是已經(jīng)快要見瓶底的芝華士。

“小左醒醒?!辈室露自谏嘲l(fā)前,理了理左青染臉上的發(fā),她的妝已經(jīng)有些花了,臉上的淚未干。

“彩衣,我好痛啊。”左青染捂著自己的心口。

彩衣知道那只是小左的錯覺,她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小左,“不痛不痛,我給你吹吹就不痛了?!?/p>

“紀(jì)廷書,紀(jì)廷書……”左青染低聲叫著這個名字,一遍一遍的。

彩衣從左青染的包里拿出手機(jī),撥了一號快捷鍵,好長時(shí)間才接通,“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不懂你還有什么事要找我?!?/p>

彩衣沒有料到小左和紀(jì)廷書已經(jīng)分手了,難怪會這么傷心,喝這么多酒了。

“她喝醉了,在叫你名字?!辈室聸]好氣的說?!澳銇硪惶饲嗄曷返膩y世佳人酒吧,現(xiàn)在馬上。”

彩衣迅速地掛了電話,她本來還想說如果你真不來的話,我保證這輩子這個騷擾電話是打定了。只是后來轉(zhuǎn)念一想,這種胡亂行為不太適用她與這個朋友的前男友。

不到十分鐘,彩衣就看到了一個很高的男子站在不遠(yuǎn)處,那男的眼睛一直盯著左青染看。彩衣揉了揉酸痛的腿,走到男人面前?!凹o(jì)廷書?”

“是?!奔o(jì)廷書打量了下彩衣,然后很肯定的說:“童彩衣。”

“誰提的分手?”彩衣問。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似乎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即便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就算是你想要打抱不平,抱歉,你也找錯對象了,因?yàn)槲沂潜粧仐壍哪且环?。我能來這里,表示我還仁慈著?!?/p>

“她提的分手?”彩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睡熟的左青染。竟是這樣的傻瓜。彩衣重新看向紀(jì)廷書,“而你竟然會同意她的分手要求。”

紀(jì)廷書嘴角上揚(yáng),滿不在乎的樣子,“本少被個女人拋棄已是夠沒面子了,你還指望我求著她不要跟我分手,呵呵,真是太可笑了?!?/p>

“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是真的很愛你嗎?要不然也不會來這里買醉了?!?/p>

“是嗎?可我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她把我看得有多重要,最終她的選擇還是去意大利,這就是所謂的她很愛我嗎?”

“她與你不同,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去拼搏?!?/p>

紀(jì)廷書不愿意再說什么,從彩衣身邊走過,一把抱起沙發(fā)上的左青染。他不能對這個左青染最好的朋友說,他愛得有多卑微,而左青染走得又是多么的堅(jiān)決。他知道左青染很要強(qiáng),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拼,可是他也對她說了,來他的懷抱,他可以保護(hù)她,給她想要的一切。而說出這些話,左青染居然可笑的說他侮辱了她。

去他媽的侮辱,他這輩子第一次這樣愛人,就是侮辱了別人。

他也有自尊,再怎樣愛,也是有底線的。這樣的女人,他沒有那樣的信心去愛。

“走吧?!奔o(jì)廷書提醒彩衣,彩衣拿著沙發(fā)上左青染的包,跟在后面離開嘈雜的酒吧。

“把她放我車?yán)锞秃昧?,我?guī)ノ壹?。”彩衣拉著紀(jì)廷書的衣服,不讓繼續(xù)往前走。

紀(jì)廷書看著彩衣,“我來送,這么晚了,告訴我地址,你照顧她。”而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為了多點(diǎn)相處的時(shí)間。他看著左青染,會覺得害怕,她離他是越來越遠(yuǎn)了。

“那我的車怎么辦?”彩衣有些擔(dān)心自己開了沒多久的新車被偷了,自己會心疼死的,那好歹也是她老媽花了血本買來的。

“麻煩。”紀(jì)廷書將左青染放車?yán)?,隨即打了個電話。對彩衣說:“我朋友開你車,跟在我們后面總行了吧。”

彩衣點(diǎn)頭。

寒風(fēng)呼呼吹著,彩衣哆嗦著,將衣服拉緊些,跺跺腳,等著紀(jì)廷書說要來的朋友。令彩衣沒有想到的是,紀(jì)廷書的朋友居然是莫北城。

莫北城看到彩衣也是吃驚,“你怎么在這?”

彩衣指著車?yán)锏娜?,隨即將自己的車鑰匙交給莫北城,“謝謝。”

莫北城接過鑰匙敲敲紀(jì)廷書的車窗,車窗下移,“喂,就說你怎么喝酒喝一半跑出來,原來是偷著來會女朋友啊?!?/p>

紀(jì)廷書苦笑,沒理他,只是對彩衣說,“上車。”

一路上,死寂沉沉的,除了左青染說了幾句醉話,聽不清楚。彩衣想幸好左青染是那種喝醉酒不吐型的,要不然今晚有的折騰了。

到了彩衣家的小區(qū),彩衣剛打開車門,要把左青染扶出去時(shí),紀(jì)廷書叫住了彩衣,“等一下,她什么時(shí)候走?”

“不知道。”彩衣?lián)u頭,略帶抱歉,她也不知道答案。“不是不告訴你,是真的不知道。她不會告訴我她什么時(shí)候走的,她不喜歡分別?!?/p>

“我懂?!彼麑λ男宰舆€算了解些,有的時(shí)候就是古怪到了極點(diǎn)。

莫北城開著彩衣的車也到了,他下了車,將鑰匙交到彩衣的手里,看到彩衣扶著的女孩,開玩笑的問:“紀(jì)廷書,你這是腳踏兩只船啊?!?/p>

“少惹我?!奔o(jì)廷書狠狠地甩上車門??粗室路鲋笄嗳旧蠘?,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片刻,他煩躁的很,“回去,繼續(xù)喝酒。”

莫北城有些不解,但是沒再問任何問題,知道紀(jì)廷書心情不好時(shí),任誰都是惹不起的??爝^年了,他不可不想紀(jì)廷書把他當(dāng)做發(fā)泄的對象,打一架倒不算什么,可是水平相當(dāng),掛彩了可不好看了。再說,他年前還有婚要訂,要是破相了,肖瀟要把他罵死的,他向來受不了女人的胡鬧。

翌日早晨醒來的時(shí)候,彩衣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猛地坐起身來,看了看房間四周,榻榻米上小左的衣服不見了。她掀開被子,披了件衣服在肩上,到客廳轉(zhuǎn)了一圈,有些失望,小左竟然不打招呼就走了。

彩衣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臺燈下壓著一張紙。

“兩年后見,還有,謝謝你為我做的。”彩衣折疊好紙,急忙穿好衣服,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她要走了。這是彩衣腦子里閃過的第一想法,如她所料,真的是不告而別。彩衣試著撥打左青染的號碼,能夠撥通,可就是沒人接通。

彩衣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回想那個紀(jì)廷書的號碼到底是什么。試了好幾個號碼都錯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是5不是8?!庇浧疬@個,彩衣有些激動,撥號碼,可是響了好多聲就是沒人接通,她又試了幾次,都不行。

“算了?!辈室掠行o奈地放下手機(jī)。好多事,也是要有緣分才行的。

彩衣又試著撥打左青染的手機(jī),這一次手機(jī)很快被接通了。

“你現(xiàn)在在哪?”彩衣心急的問。

“彩衣,我要走了。我會想你的。”

“我現(xiàn)在趕過去,來得及見你最后一面嗎?”

“別來了,再過五分鐘我登機(jī),趕不及的。對不起,我不能讓你來送我。昨晚真的是麻煩你了,本來想要趁著最后的時(shí)間多看你幾眼的,可是昨晚醉得厲害,今早看你熟睡著,發(fā)現(xiàn)怎么看也看不夠。”

“傻瓜,為什么不讓我去送你呢?一個人走,多孤獨(dú)啊?!辈室碌囊暰€模糊了,她把車停在了路邊,痛哭了起來。“這些年的友誼就換來這樣的不告而別,寫一張紙算什么?!?/p>

“別哭啊。不過才兩年,等我在這邊安頓好了,你要是想我隨時(shí)可以來看我啊。我不能再說了,彩衣,就這樣,好好照顧自己,有空的話多去找找其她朋友聚聚,別活得太自閉了?!?/p>

“嗯,我知道的。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缺錢了就告訴我,我這有?!?/p>

“好。再見。”

“再?!币?。彩衣還沒說完再見,就只能聽著急促的嘟嘟嘟的聲音。她伏在方向盤上抽泣了起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十三歲時(shí)屬于她與左青染的記憶——

“左青染是妖精,是狐貍精?!卑嗌系呐瑢W(xué)總是喜歡背后討論一個左邊眉骨處有蝎子刺青的女孩,那個每次路過彩衣班級會大聲的笑,會昂起頭走路的女孩。

那個時(shí)候,彩衣對左青染還算陌生。她記不住這個女孩子的臉,盡管這個女孩子的臉很漂亮,若說誰是左青染,彩衣記得最清楚的還是左青染高傲露出來的小蝎子,以及她的紅色背包。

很多人都知道左青染喜歡彩衣她們班級一個叫景遙的男孩子。正不巧這個男孩子就是彩衣的同桌,但是彩衣知道這個消息的時(shí)候是在和左青染正式做上朋友之后。

在老師的眼里,左青染幾乎是被放棄的人。他們以為這樣的女孩子天生就是一副賤骨頭,小小年紀(jì)風(fēng)塵女子的樣子就顯露出來了,長大后必定也是走上這條骯臟道路的。

彩衣在辦公室里整理英語老師辦公桌上的聽寫本,聽到鄰桌幾個老師圍在一起笑嘻嘻的,彩衣從她們嘴里聽到的是一聲一聲的“婊子”,用這個十分骯臟的詞形容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彩衣覺得這些道貌岸然的女老師連婊子都不如,至少她佩服左青染的真實(shí)。

放了學(xué)后,學(xué)校里空蕩蕩的,彩衣捧著一大摞本子回班級,準(zhǔn)備鎖上門走的時(shí)候,看到窗外站著一個女孩子,走近后,才看清那只蝎子?!白笄嗳尽!辈室潞俺雎?。

左青染看了彩衣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喂,我們做朋友吧?!辈室略诤竺娲舐曊f。

左青染停下了腳步,有些錯愕的掉過頭看向彩衣,深怕自己聽錯了般,遲疑開口:“你要和我做朋友?”

“嗯。想和你做很好很好的朋友?!?/p>

“我名聲不好,會帶壞你的?!弊笄嗳局划?dāng)做這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笑話,并不在意。

“那也是我的事。”彩衣倔強(qiáng)的說。

自此,她們果真成了朋友,好學(xué)生與壞學(xué)生組合。

班主任找彩衣談話,希望彩衣不要和左青染走太近,彩衣只是笑笑?!袄蠋?,交朋友這好像是我私人的事情,而你只需要關(guān)心我的學(xué)習(xí)就好了?!?/p>

她們都屬于外表高傲的人,其實(shí)她們都孤獨(dú)??粗笄嗳?,彩衣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她知道自己與左青染實(shí)質(zhì)上是同一種人。若是她活得更加無畏些,或許就是左青染那副樣子,穿性感的衣服,背著大大的紅書包,身上刺只小蝎子,耳朵上為某個男生打耳洞,成績差的一塌糊涂,不想學(xué)習(xí),想要做個徹底的壞學(xué)生。

左青染能夠追到景遙,彩衣幫了很多忙。但是這段感情并沒有維持了多久,不是左青染愛的不夠深,只是當(dāng)喜歡著的男孩讓她說分手的話,她做不到拒絕。

景遙之所以答應(yīng)和左青染交往試試看,完全是看在彩衣的份上,他喜歡的人是彩衣,這是彩衣完全沒有料到的,那個有些呆呆的同桌,居然也玩暗戀。這件事發(fā)生后,彩衣就向老師申請一個人坐到教室后面去,并不是她想要這樣特立獨(dú)行,而是班上的人都不愿意和她做同桌,因?yàn)樗凶笄嗳具@樣的朋友。

彩衣認(rèn)識的左青染,不壞,但是卻總給別人很壞,很風(fēng)騷的樣子,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總這樣,只是想要讓她的父母多關(guān)注她,不過換來最多的是痛打責(zé)罵,因?yàn)檫B父母親都覺得這個女兒無藥可救了,他們對青染的關(guān)心連彩衣的媽媽對青染的關(guān)心十分之一都達(dá)不到。

有時(shí)候,彩衣很心疼左青染,因?yàn)橛X得她的小左活得比誰都慘,真的好慘。

彩衣剛進(jìn)店里,就看到梁姐站在門口,原本還想著能不能混進(jìn)去的,這下子沒戲了?!皩Σ黄?,梁姐,我來晚了。”

“你終于來了?!绷航憧蓻]有時(shí)間聽彩衣為何遲到之類的解釋,簡單的說,對她來說,彩衣是個對工作很拼的人,如此熱愛工作的人,就算是翹班了也可能是因?yàn)榍耙煌砑影嗬哿恕?/p>

“怎么了?”彩衣被拉著上樓,不懂這么著急做什么。

彩衣踩空了一個樓梯,差點(diǎn)摔下來,幸好被梁姐那有力的臂膀給拽著。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險(xiǎn),不然就要破相了?!?/p>

“不好意思啊,彩衣,我太急了?!?/p>

“沒事?!?/p>

二樓的招待沙發(fā)上,坐滿了人。彩衣認(rèn)出坐在最中間的人就是前幾日來店里的肖瀟,悠哉的在談笑,她們那一圈子的人,肖瀟儼然是最受矚目的人。

彩衣慢慢地走近。肖瀟第一個看到了她,沖著她笑。呃,像錯覺般,因?yàn)椴室掠X得肖瀟的笑容很可愛,很友善。

“你好,肖小姐。請問,你這是?”彩衣沖著在座的人微笑。

肖瀟略微得意的說:“偶像,這些都是我的好友哦,都是快要結(jié)婚的。我告訴她們,我的婚紗由你負(fù)責(zé),她們就想和我一樣,讓你給她們設(shè)計(jì)。”

“哦?!辈室虏恢澜酉聛碓撜f什么。梁姐笑著給肖瀟的朋友看店里的婚紗冊子,彩衣從開了自己的抽屜,從里面抽出兩張畫稿,自己先翻看了一會,然后拿到肖瀟面前,“肖小姐,這是我昨天設(shè)計(jì)的初稿,你先看看,如果有什么不滿意的,我會修改?;蛘呤牵阋遣幌矚g的話,可以選擇店里其她人為你量身設(shè)計(jì)?!?/p>

“只要你設(shè)計(jì)的,我就會喜歡。根本就不需要麻煩其她人了呀。知道嗎?彩衣,我真高興你讓我覺得我離你是如此的接近。”那天莫北城告訴她,以前的事是誤會,她的心情就一直大好。

也許是因?yàn)槟背堑木壒?,不管肖瀟如何的親和,彩衣都覺得很不舒服,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在里子里忍著,忍著。順帶觀察這個女孩子,她的身上究竟是有著怎樣的魅力,竟可以成為莫北城的未婚妻。

肖瀟笑起來,總是很自然。

手機(jī)突兀地震動起來,嚇到了彩衣與正在認(rèn)真看稿紙的肖瀟。彩衣尷尬的說了聲抱歉,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翻開手機(jī)蓋,是那個紀(jì)廷書的號碼。

“喂,你好。”

“你是?”紀(jì)廷書的聲音很慵懶,彩衣猜測他可能剛剛起床吧。

“我們昨天晚上見過面,我是左青染的好朋友。紀(jì)先生,小左她,今早已經(jīng)離開了?!辈室碌恼Z氣里無不是遺憾,若是她的小左能夠在離開前與喜愛的紀(jì)廷書和好該有多好啊,或是見一面也好,可是,運(yùn)氣這玩意并不是總能碰到的。

彩衣等著紀(jì)廷書說話,可是電話那頭一點(diǎn)動靜也沒有,隱隱地傳來水聲。她忍不住提醒:“紀(jì)先生,你還在嗎?”

“嗯。”那邊答,語氣絲毫沒有任何起伏,不冷不淡?!澳悻F(xiàn)在在哪?”

“?。俊辈室掠行┮馔?,紀(jì)廷書干嘛要問她這問題呢?

“我是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去找你?!?/p>

“我,我在Rose Queen婚紗店工作?!?/p>

彩衣掛斷電話來到肖瀟身邊,問:“怎樣?”

“很好,我很滿意?!辈焕⑹桥枷窦壍模幢闶潜茸约盒∫粴q,肖瀟想她也認(rèn)了,畢竟人家是有實(shí)力的。

“那好,小語,來給肖小姐量尺寸?!辈室孪驑窍潞爸?。

“來了。”助理小語答應(yīng)著。

趁著小語給肖瀟量尺寸的空檔,彩衣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鼓起了勇氣問肖瀟:“肖小姐,請問莫先生的新郎禮服是否在本店定制呢?”

肖瀟仿佛想起了什么,咧開嘴笑得快樂,半會才穩(wěn)住情緒,擺擺手,“不用,那人的新郎禮服早在兩年前就準(zhǔn)備好了。我是不想那么早嫁人所以才拖到現(xiàn)在。小北就是那種很奇怪的人,才剛追上我,就著手準(zhǔn)備禮服了,太自信了這人,幸好我最后是真的要嫁給他,不然要多難過啊。其實(shí),我是不在乎訂婚儀式的,只是我爸媽還是覺得先訂婚比較好。于是小北就先給了我個訂婚儀式?!?/p>

肖瀟比莫北城大一歲,她先去法國讀高中,后來沒有想到莫北城也跟過去了,在此期間,肖瀟一直把莫北城當(dāng)?shù)艿芸创≡谝患曳▏思?。每天同進(jìn)同出的。后來考到了不同的大學(xué),肖瀟去了法國南部的一所大學(xué),和莫北城的聯(lián)系也少了。只是突然有一天,莫北城打電話給她,讓她出去見他,這個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被他看成小弟弟的男孩居然向她表白了。那時(shí)候,肖瀟剛結(jié)束了一段戀情,是怎樣也不肯接受莫北城的,怕到最后辜負(fù)這個男孩。至于到最后接受的原因,是因?yàn)槟背钦娴氖且粋€令人感動的人。在肖瀟心里,他比任何一個法國人都浪漫。

彩衣聽后,附和著笑笑。

肖瀟和她的朋友停留了一個多小時(shí),又相約逛街去了。彩衣為自己倒了杯熱開,想著腦子里的構(gòu)思,沒有注意,直接喝下了一口熱開,燙的她哇哇大叫。吐也不是,不吐也不行,到最后終于咽下去后,彩衣覺得自己嘴里的皮被燙沒了。

當(dāng)她捂著嘴巴,不斷向外哈氣的時(shí)候,向后轉(zhuǎn)身,正好看見站在樓梯處的紀(jì)廷書。他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袖口是金色扣子,搭配得剛剛好。

彩衣緩了緩氣息,走了幾步,不確定的問:“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想追你?!彼恍Γ煤苷J(rèn)真的表情宣布著這件事。讓彩衣有些錯愕,更是哭笑不得。

“你生病了吧?!?/p>

“好好的,站在這里,像有病的嗎?”紀(jì)廷書反問,臉上露出了一點(diǎn)笑容。

“我認(rèn)為是神經(jīng)病?!辈室虏豢蜌獾恼f。

紀(jì)廷書聳聳肩,并不在意彩衣罵他神經(jīng)病,只是更加堅(jiān)定的說:“我要追你,童彩衣。我想要你做我女朋友?!?/p>

彩衣給了紀(jì)廷書個大白眼,“紀(jì)先生,我知道你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可是,若你有心,也是可以去意大利看望小左的,而不必在這里勾引小左的閨蜜。這樣真沒意思。若讓小左知道了,肯定也會鄙視你的。”

“受刺激?你覺得我這樣像是受了刺激嗎?童彩衣,我紀(jì)廷書放棄的女人,是真的撒手不理的,即便是這輩子她還想要再回到我身邊,我也不會心軟半分的,同樣,若我真喜歡什么人,也不會輕易放棄的?!迸R走前,紀(jì)廷書給了彩衣一個曖昧的笑容。

彩衣修改稿紙,在上面修修畫畫,半天心都不靜,同一處地方已經(jīng)擦了好多次了,紙張都被磨損得厲害。最后,她忍無可忍的罵道:“白癡。”

“彩衣學(xué)姐,怎么了?”助理小語忍不住問。

“哦,沒事,遇到了個可氣的人。小語,開始畫樣吧。我們只有五天不到的時(shí)間了,就算是加班也要趕上時(shí)間。下午你隨我去一下銀行,一些珠寶都要從那里用。”

“???那得多奢華,多貴重啊?!毙≌Z有些羨慕的說。

“肖小姐嫁的人是城里有地位的人,當(dāng)然不能輸了面子,我想再貴,她也是能夠承受的。”富商結(jié)盟,豪門婚禮,到時(shí)肯定又是城里的一場熱鬧。

“嫁給有錢人真好?!?/p>

“也要有愛才行?!辈室掠霉P敲了下小語的頭,這個學(xué)妹平日里愛看小說,腦子里總是會有些小幻想。彩衣忍不住的提醒她,這個世界上的任何婚禮都要有愛才能經(jīng)營下去,沒有愛的婚姻,只是個空架子而已。

小語湊到彩衣面前,“那莫先生愛肖小姐嗎?”

“愛的吧。”彩衣低著頭說。雖然她真希望是單純的商業(yè)聯(lián)姻,可彩衣知道,那就是愛,她不愿自欺欺人。視線有些空了,她重新眨眨眼,讓自己精心投入到工作中來。

加了幾個通宵,終于將肖瀟的禮服給做成了。她打電話給肖瀟讓她來試試禮服,陪同肖瀟來的還有好些人,有她的媽媽,還有莫北城。從頭至尾,都是溫柔對待。

“做的好?!绷航銓Σ室仑Q起了拇指。

彩衣動了動嘴,想說什么卻終究說不出口。她完成了她的作品,那是她的心血,她本該開心的。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自己所涉及的婚紗能夠讓更多的人覺得幸福,這一刻,她分明做到了,只是卻再也開心不起來。因?yàn)樾履锏男吕墒撬背?。彩衣很是無奈,她與這個男人,為何隔得如此遠(yuǎn)呢?

年假終于到來,彩衣答應(yīng)了童美言,陪她回老家橋東。事實(shí)上,這件原本她不是太熱衷的事情,能夠拿來拒絕肖瀟邀請她參加訂婚宴,也算是一件好事。

走得很急,匆匆和梁姐告別,說些抱歉的話,不能參加店里的年夜飯。梁姐只是假裝著遺憾著,說著那時(shí)會有很多帥哥在的話云云。

“媽,我回來了,都收拾好了嗎?”彩衣氣喘吁吁地趕回家。

客廳里幾個箱子已經(jīng)放著,童美言從臥室出來?!白甙?。”

因?yàn)槔霞抑皇O乱婚g破屋不能住人,童美言早在前些天就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訂了橋東市區(qū)里的酒店。

彩衣以為童美言只是思鄉(xiāng)才會來到橋東,可是當(dāng)她跟著童美言拿著相機(jī)四處奔走不去拍山不去拍水而是拍些小區(qū)公寓樓或是商業(yè)樓的照片時(shí)才明白自己不懂童美言了。到第三天,彩衣覺得自己渾身已經(jīng)要散架了,不管童美言怎么勸,她就是不要起床。

童美言沒法,就坐在床邊等著彩衣。她知道彩衣已經(jīng)睡足了,就是喜歡賴在床上。

“煩啊?!辈室麓舐暠г怪?,將頭從被子里露出來,一臉苦惱?!皨寢專夜穷^都痛了。我以為我們是來度假的呢,怎么是來給你做苦力的呀?”

“你以前不是告訴我,你以后的夢想就是要和小左開一家自己的工作室嗎?創(chuàng)立自己的品牌,不是連名字都想好了嗎,叫什么Seven Color的。媽媽希望可以給你們在橋東這兒找一間公寓,再買一層寫字樓,趁現(xiàn)在橋東的房價(jià)沒被炒起來,先下手為強(qiáng)啊?!蓖姥苑治龅淖肿钟欣恚皇遣室掠X得她弄錯了地方。

“媽,這雖然是我和小左的夢想,可是我們并沒有要離開青染城的想法啊,而且橋東這地方要發(fā)展起來起碼要大幾年。”

“你難道會現(xiàn)在辭職嗎?不要等磨礪了幾年才行。所以到時(shí)候在橋東正好。等我退休了,我也會回橋東。畢竟,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沒有自己家鄉(xiāng)親切啊?!?/p>

不知為何,彩衣在童美言的話語中居然聽到了一絲老態(tài)。她以前從不會這樣說話的。

彩衣覺得童美言有些說不通理,有些口不擇言,“青染城才是我的家鄉(xiāng)。而橋東早就把你拋棄了?!钡鹊剿靼鬃约赫f了什么話后,已經(jīng)晚了。她看到童美言變了臉色,急忙開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p>

“你生下來喝的第一口水是橋東的水?!绷季?,童美言輕輕嘆了口氣,背著包出了房間。

彩衣看著她的背影,難過得要死。她怎么變成這樣,怎么可以說不負(fù)責(zé)的話傷害自己親愛的人呢?

一早醒來,仿佛什么事都不順暢。彩衣狠狠地?fù)狭藫项^發(fā)。

搬回橋東的想法,也不知道童美言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產(chǎn)生的。彩衣隱約覺得童美言似乎又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對他說,這次的感覺很強(qiáng)烈,肯定的。

到中午的時(shí)候,童美言只是打了電話叫彩衣先吃不用等她,彩衣連抓住機(jī)會:“童女士,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吧。”

“傻孩子,媽沒生你氣?!蓖姥詭еσ饣卮稹?/p>

童美言傍晚才回酒店,一回來就連喝了幾杯冰水。彩衣枯坐在電腦面前幾個小時(shí),脖子僵硬的疼。她站起身,伸了個大懶腰,坐在童美言身邊。

“又去看房子了。”

“我簽了合同,干凈利索,現(xiàn)在很累。”童美言說話聲音很輕,是真的累得不行。

彩衣不知道該接什么話,低下了頭。

童美言握住了彩衣的手,“彩衣,媽媽是真的為了你好。這世界上做母親的,哪個不希望給女兒最好的。媽媽也是這樣想的?!?/p>

“真的是這樣簡單嗎?”彩衣認(rèn)真的看著童美言,等待她回答。

“就這樣簡單?!?/p>

“騙人?!辈室率臄[脫童美言的手,重新坐回電腦前,隨意地打開些以前常逛的網(wǎng)站,不想再聽童美言說任何一句話。

也許童美言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說謊的時(shí)候,眨眼次數(shù)變多。而彩衣聽了太多童美言撒下的謊言,這些年,無數(shù)次,她一直都在把她當(dāng)做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以為只要哄哄就會一切太平。

“你在生什么氣?”童美言走到彩衣的身邊。

彩衣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她沖著童美言喊:“別再騙我了,對我誠實(shí)點(diǎn),我已經(jīng)長大了,很多時(shí)候,你這樣對我,我會很累很累?!?/p>

“彩衣。”童美言無措的呼喊著。她捧著彩衣的臉,兩只手不停的為她擦去眼淚,臉上卻越來越濕。“彩衣,別哭了,聽話?!?/p>

“其實(shí),我想做個壞女孩,很壞很壞的女孩。但是為了你,我忍住了我所有的沖動,我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努力把自己扮成一個淑女,一個優(yōu)秀的人。媽,從小到大,你騙了我太多,雖是善意的,但都是欺騙。這些謊言串起來向我襲來,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求你,就一次,你對我坦白點(diǎn)好不好?”彩衣幾乎是祈求著童美言能對她說點(diǎn),而不是陪著她一起掉眼淚。

她們?nèi)羰且粚Ρ舜颂拐\的母女該有多好。更多的時(shí)候,像姊妹一樣,童美言對彩衣講講父親,而彩衣告訴童美言她對莫北城的感受。她們與很多家庭都不同,這個家不大,只有她們兩個人相依為命,禁不起謊言的充斥。

“你爸爸來找我了?!卑腠?,在彩衣又一次打算放棄這次談話的時(shí)候,童美言快速說出口。

“你說什么?”彩衣感覺自己的心在緊縮,她睜大眼睛看著童美言,不敢相信,會有一天,童美言對她說,你爸爸來找我了。

“真的嗎?”她的爸爸還活著,還會想著來找她們。

“嗯,在不久前。他想要和好,我拒絕了。他是個政治家,不能被挖到負(fù)面消息,我不能連累他。若讓別人知道他有個私生女,他所有的前途就都?xì)Я??!?/p>

“他是誰?”彩衣追問。

是怎樣一個人,讓童美言委屈至此,彩衣真想知道,為何愛得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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