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村》 章節(jié)介紹
在如今網(wǎng)絡(luò)小說百花齊放的時代,作者螞蟻在秋天的小說《詭村》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主要得益于小說中塑造的經(jīng)典角色(周朝年楊懷年)?!对幋濉返?章主要內(nèi)容是:鼻子?鼻子怎么了?何俊珍轉(zhuǎn)頭過來看,什么也沒看到,就是眼睛睜著,一眨也不眨。鼻子有呼吸。.........
《詭村》 第5章 事情嚴(yán)重了 在線試讀
鼻子?鼻子怎么了?
何俊珍轉(zhuǎn)頭過來看,什么也沒看到,就是眼睛睜著,一眨也不眨。
鼻子有呼吸。
“你看到什么了?他鼻子怎么了?”
男孩兒指著自己的鼻子:“剛才,他這里有個小蟲子,出來一下又進(jìn)去了。”
“蟲子?”
“嗯?!?/p>
“手電筒拿來?!?/p>
借著光,朝鼻子里照,沒看見有蟲子。
過去給人看風(fēng)水、斷姻緣,要么頂多碰上個兇宅什么的,擺擺風(fēng)水勉強(qiáng)過得去?,F(xiàn)在可難了,這根本就是沒影的事,可謂一竅不通。
但她好歹是村里唯一在‘這方面’說的上話的人,可不能讓人瞧不起。
嗯,先抬回去,說不定有辦法,也可能這孩子會自己好起來。
“喂!老姐姐啊,問你話呢!”
她假笑:“沒事,孩子有點發(fā)熱,你酒喝多了,不要在外面瘋!”
“老姐姐啊,你剛才罵我嗷,不上道了,我跟你說話客客氣氣,你在孩子面前不給我面子,不像個做長輩的?!?/p>
這人怎么能討厭到這種地步呢?
......
孩子就在床上躺著,眼睛都睜了快一個鐘頭了,這幾個孩子也忐忑不安,不敢回去,想看這曹小志能好起來,這樣回去才能睡得著覺。
這件事,只要被人撞見了,那就瞞不住,別說是孫少強(qiáng)這張賤嘴,就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要滿世界嚷嚷。
何俊珍能用的辦法都用過了,什么油燈驅(qū)邪氣、梳子刮痧、搓揉手心腳心,曹小志就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孩子問:“珍子奶奶,小志是發(fā)熱了嗎?”
這話讓人怎么回答呢。
咣當(dāng)一聲!
大門被推開了,更像是被膝蓋撞開的聲音,嚇人一跳。
是曹小志的爸媽來了,還有另一個孩子的爸媽,后頭跟著孫少強(qiáng),嘴里一如既往的叼著香煙。
“小志!”
曹大為等著老太婆:“我兒子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曹大為的老婆拍兒子的臉,摸摸他身上,跟著抽泣起來:“我—我乖乖怎么沒得反應(yīng)???!你們說啊!到底怎么弄的!嗚嗚......我滴個乖乖嗷?!?/p>
另一對夫妻,男的叫羅長平,是個外地戶,來這兒做上門女婿的,老人死了以后,他就是一家之主,脾氣不在曹大為之下。
這人過來就上手,打的是自己的兒子:“你魂掉的了!怎么搞得?!晚上不回家,在外面瘋!你怎么不死在外面的?!”
“嗚嗚嗚......”
孫少強(qiáng)彈了彈煙灰:“我在湖邊看到他們的,珍子姐姐也在,我還以為出人命了?!?/p>
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出人命有多大區(qū)別,都成了植物人了,人事不省。
曹大為的女人又是一頓哭:“嗯......嗚......你們不要吵了,行不行???!?。?!孩子都這個樣子了,先想辦法!先想辦法!懂不懂?!!”
悶了半天,何俊珍才說一句:“可能是中邪了?!?/p>
“你不要想當(dāng)然,瞎說八道!我兒子中什么邪?你瞎說!”
人家都鬧成這樣,孫少強(qiáng)還笑的出來:“呵呵,也有肯能是中邪唉。那個誰,楊懷年不就是在湖邊亂搞才瘋的么,他們還說要弄魚塘,太想當(dāng)然了?!?/p>
曹大為冷漠看他:“你再屁話,我就把你扔出去?!?/p>
“哎喲麻麻,我害怕的很呢,你家小子都半死不活的了,你還跟我鬧,你說你還有個當(dāng)老子的樣啊?你是畜生唉?!?/p>
曹大為捏著拳頭,被他老婆攔著。
“哎!你不要跟這個老東西廢話,我們帶兒子進(jìn)城,找醫(yī)師看病!”
何俊珍又多了一句嘴:“可能這個病看不好?!?/p>
屋內(nèi)的人都看著她。
就小志的媽媽還算有理智,問:“珍子姨,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平常不是很能說么?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p>
“我前年就說過,這湖活不了東西,這幾年你們也都曉得,哪家在里面養(yǎng)魚能養(yǎng)活的?養(yǎng)一次死一次。所以他們說湖里頭有活物,我就曉得要出事?!?/p>
“你不要光說這個話啊,想想辦法撒?!?/p>
“我沒得辦法了,要聽我的,就把湖填起來?!?/p>
填湖?這才是最想當(dāng)然的話,那么大一個湖,而且家家戶戶洗衣服都靠它,雖然用上了自來水,不喝湖水,可這也算是村里唯一的自然水源呢。
前前后后那么多戶人家,你說填就填?
怎么聽著像是三歲孩童再說話呢。
遲疑過后,曹大為一聲不吭,抱起兒子出去了,他女人也跟著。
......
村子,就這樣安靜了一個多星期。
曹大為一家三口足不出戶,平日里見不到他們的身影,而楊懷年家也是閉門不出,白天黑夜,門都是從里面反鎖的。
這天晚上,孫少強(qiáng)在別人那兒蹭了頓酒,喝的是西鳳酒,渾身舒服,一人哼著小調(diào),在村里瞎逛。
已經(jīng)十點多鐘了,除了村里一個商店門開著,其他都準(zhǔn)備睡覺。
他在商店買了包黃果樹香煙,往南邊走去。
迷迷糊糊,就看見南邊一家的窗戶亮著燈。
呵,這么晚還不睡,是不是有一男一女在被窩里打滾呢,過去看一看,就當(dāng)看電影了。
也沒看清到底是誰家,院門還鎖著。
黑燈瞎火的,前后一通張望,唉?好像是曹大為家。
他自說自話,站在了東屋外,朝里面看。
床上躺著個胖乎乎的......‘人’?
或者說是‘豬’?
要不還能是怎么東西?
孫少強(qiáng)揉著費勁的眼皮,踮起腳,床上是個孩子,只不過太胖太胖了,胖的可能躺下來就站不起來,五官都擠壓在一起,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像是陷入了肥肉。
小汗衫都脫了,怕是女人生娃娃都沒他的肚皮大。
他再次揉揉眼睛,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發(fā)癔癥呢,這是曹小志么?
比豬還胖的男孩兒眼睛有點腫起來,紅彤彤的,一眨也不眨,嘴巴嘟嘟嘟的,說著“莫莫......莫莫”。
聲音很輕,很費力。
中屋有人,曹大為跟他老婆正在為這事吵架。
“怎么辦?!我哪兒知道怎么辦?!世界上有這么怪的病啊?!我一百五十公斤都拖不動他!他現(xiàn)在起碼有二百公斤!說不定是三百公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