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街區(qū)》 章節(jié)介紹
靜林君編著的小說《夢幻街區(qū)》,題材為都市類型,小說故事情節(jié)緊湊、內(nèi)容精彩,生活氣息濃郁,人物性格鮮明,有血有肉。《夢幻街區(qū)》第4章內(nèi)容介紹:愛子在前面走著,她的手里拿著一把非常廉價的雨傘。一陣風吹來,雨傘的骨架就被吹折了,她立刻跑到前面屋檐.........
《夢幻街區(qū)》 第四回:大掃蕩店主投監(jiān)獄 巧因緣隆三奔花田 在線試讀
愛子在前面走著,她的手里拿著一把非常廉價的雨傘。一陣風吹來,雨傘的骨架就被吹折了,她立刻跑到前面屋檐底下。就在她回頭的一瞬間,猛然看見了一個人拿著刀,正冷冷的凝視著她。愛子害怕極了,不過她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心想一定要設(shè)法讓自己活下來,不然自己的丈夫也得死,她說:“這位仁兄,我與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難道你要對我行兇?”那人愣了一下說:“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愛子說:“我騙你作甚?!蹦侨税训蹲友b進袖子里說:“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愛子覺得很失望,她多么希望對方能夠停下腳步,來照顧一下她的生意。她分明看見,在遠處那人停下了腳步,進而看見他轉(zhuǎn)身朝自己奔來。愛子一陣興奮,那人撲過來做了男人想做的事,然后心滿意足的走了,沒有留下一分錢。愛子感到非常失望,雨夜里,難得看見一個人,就算是看見了也大多行色匆匆,沒有心思照顧她的生意。
她回到出租屋內(nèi),看見屋子里空空如也,她急的四處尋找,哪里能看得見丈夫的影子。約莫過了四個小時,田中弘回來了,他臉色蒼白,眼睛無光,彎著腰,扶著墻。慢慢的倒在床上,長出一口氣說:“快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吃點好的。”他顫抖的右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打鈔票,愛子立刻拿起他的胳膊查看,果然上面有新的針眼。她真是氣不打一出來,說:“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為什么還要干這樣的傻事?”田中弘說:“愛子,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我讓你吃這樣的苦,我自己也很過意不去。”愛子的眼睛里滿是眼淚,抓住他的手說:“弘,你不要多想,我會想辦法維持生計,你安心把身體養(yǎng)好?!碧镏泻胝f:“不,我是個男人,我不能讓你吃這份苦?!?/p>
愛子說:“你不是身體不好了嘛,如果你想對得起我,就把身體養(yǎng)好。”田中弘躺在床上,哭了起來,說:“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你的好丈夫,我辜負了岳父大人對我的信任?!睈圩涌拗f:“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們都需要堅強,等找到兒子,咱們就有了幫手,日子就會好過一些?!泵魅仗炝粒鞖怙@得有些陰冷,他們?nèi)ソ稚系牡赇伋粤说蛢r早餐,然后乘車趕往警局。見到岸信純,看到她的表情沒有什么大異樣,他們只得嘆氣,不過田中弘還是問道:“我兒子現(xiàn)在有下落了嗎?”
岸信純遞給他們茶水,然后坐下來說:“我們還在盡力查找令郎的下落。”田中弘哭著說:“我兒子是不是死了?你不用隱瞞,實話告訴我就好。”岸信純說:“我們調(diào)動一切資源調(diào)查此案,發(fā)現(xiàn)令郎在失蹤前曾經(jīng)去過歌舞伎町一番街,由此可以推斷,令郎的失蹤肯定跟暴力社團有關(guān)?!币宦犨@話,田中弘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愛子似乎沒有聽懂岸信純的話,田中弘清了清嗓子說:“岸信警官,你明知道我兒子最后在什么地方失蹤的嗎?”岸信純說:“這是我們努力在查的,請你們給我時間?!?/p>
看到這二位老人一臉憔悴,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岸信純說:“田中先生,如果有任何困難可以給我說,我會盡力幫助你們。”愛子趕緊說:“我們沒有什么困難。”他們費力的站了起來,艱難的往出走。岸信純說:“這樣吧!你們不要來警局了,把你們的住址告訴我,早晚我去找你們,省的你們來回跑?!睈圩诱f:“我們已經(jīng)給警局添了不少麻煩,如果你能幫助我們找到兒子的下落,我們天天念佛,保佑你事事遂心?!?/p>
看著他們出去了,岸信純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田中隆三的案子讓他很是苦惱,沒有任何物證留下來。田中隆三為人內(nèi)向,平常也沒有人在注意他,這對于破案極為不利。田中隆三的失蹤是否跟父母停止支付生活費有關(guān)?停止支付生活費,要么回家,要么自己謀生,為什么會失蹤呢?為什么要去歌舞伎町一番街呢?是要在離開東京之前來一次狂歡嗎?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消失,必定跟暴力社團有關(guān),暴力社團如何與一個即將失去生活來源的人建立聯(lián)系的呢?難道田中隆三想投奔暴力社團?
她感到腦子越來越亂,歌舞伎町一番街里面各種勢力盤根錯節(jié),在這里查案風險非常大,需要慎之又慎?;氐匠鲎馕輧?nèi),田中弘哭個不住。愛子苦勸,他就是不聽。一想到岸信純提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田中弘心中就感到害怕,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聽去過東京的人說那里是暴力社團盤踞之地,那里頻繁的發(fā)生械斗,死人的事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愛子看丈夫已經(jīng)失去理智,她心中也感到深深的壓抑和憂慮,她已經(jīng)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當然她是不能去賣血的,如果她也這樣做,他們兩個人體力都下降,這便沒有活路了。她也反對丈夫這樣做,吃飯固然是大事,要是丈夫死了,她一個人在東京也活不下去。
夜里,愛子去工作,愛子走后丈夫又偷偷的去賣血,不巧回來的路上,撞見有人對一個婦人無禮。他立刻沖上去搭救,被對方一腳踢倒在地,他躺在地上四肢朝天,口中不時吐出白沫。這個時候?qū)Ψ桨岩路┖?,惡狠狠的說:“真是掃老子的興。”將幾張鈔票仍在地上走了,只見那婦人把鈔票一張一張撿起來,反復的把玩嘆氣。一輛汽車弛過,車燈照在婦人臉上,田中弘被嚇了一跳,那婦人不是自己的妻子又能是誰呢?愛子雙膝跪地,哭著說:“對不起,我欺騙了你的感情?!碧镏泻肟拗f:“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是也吃過你給我買的的飯嗎?你仍然是個好妻子,我不是好丈夫,我對不起你,讓你受這么大的委屈?!?/p>
岸信純?yōu)榱瞬檗k此案把自己搞的心力交瘁,田中弘、愛子每天兩次來找她,這對她來說是個巨大的壓力。她其實想過逃避,可吃了這碗飯就不要再抱怨什么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日本人的傳統(tǒng)是最講職業(yè)道德的,在日本有傳了許多代的小店主、工匠,他們對于自己所從事的行當是十分珍愛的。岸信純的高祖父就是一位警官,她是第五代做這一行了。她從娘胎里就開始學習辦案了,在警局里面她是一位非常能干的警官。
無論什么案子,只要涉及暴力社團,一切就變的不好辦了。如果一直這么被田中弘、愛子逼著辦案,她會受不了的,她決定反客為主,自己如果主動去找他們,至少可以讓她不要在同事面前太丟臉。明日一早她來到警局,田中弘和愛子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到了上班時間,他們來到了岸信純的辦公室。岸信純說:“真是抱歉,因為我的無能,讓你們陷入了漫長的等待和痛苦?!睈圩诱f:“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岸信純說:“我的去歌舞伎町一番街暗訪,把你們的住址告訴我,暗訪完了就去找你們?!睈圩诱f:“還是我們來找你吧!”岸信純說:“我已經(jīng)報備過了,我要一連幾日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暗訪,沒空到警局,即使你們來警局也打探不到消息了。”
愛子把住址告訴了她,然后她看著田中弘和愛子走出警局。副局長過來說:“你一個人去哪里不安全,我看還是多派幾個人,大家也好有個照應(yīng)?!卑缎偶冋f:“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她給自己的手槍里裝上了子彈,然后騎上自行車一路飛去了。副局長立即點齊三位男警身穿便衣暗中保護她。陽光雖然不那么溫暖了,卻依舊那么迷人,那么可愛。所以風景在陽光的裝飾下,都變得有了幾分詩意。這條街道依舊熱鬧,密集的廣告牌和人潮,讓人能夠深切的感受到這里的繁華。漂亮的女子隨處可見,看到她們,就連岸信純也感到有些自慚形穢了。
她盡量穿的不那么引人注目,她一邊騎車一邊四下打量。突然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騎摩托的男子四十來歲,嘴里不時冒出酒氣。岸信純的自行車立刻就飛了出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穿著便衣的男警們迅速撲過去把肇事者擒住,然后把她送去醫(yī)院。本來警局人員緊張,岸信純出了事,讓警局的長官們頭痛不已。
副局長親自代理此案,田中弘、愛子在出租屋內(nèi)等著岸信純來,結(jié)果哪里能等到她的人影?明日他們接著等,一連等了三天,終于忍不住前來警局詢問,前臺的工作人員說了實情。田中弘和愛子都覺得很過意不去,他們想去看望岸信純,但他們卻拿不出什么像樣的禮物來。為了看望岸信純,愛子去賣了一管子血,然后買了點禮物,在警局打聽到了岸信純接受治療的醫(yī)院地址。見面之后,岸信純深深的感到慚愧,沒想到田中弘說:“對不起,我們給你添麻煩了。”岸信純說:“我是警察,查案是我的本分。無奈我學藝不精,耽誤了你們和兒子團聚的時辰?!贝蠹艺f一些互相撫慰的話,然后他們離開了醫(yī)院。
當?shù)谝粓鲅﹣砼R的時候,才像是真的迎來了冬天。店里永遠是忙忙碌碌,從事這一行,有人趴著掙錢,有人躺著掙錢。不過這是外人的觀感,實際上沒有那個行當可以很容易就掙到錢。這一行競爭非常殘酷,用什么方法可以讓你的客人對你念念不忘呢?如果沒有回頭客,你是掙不到大錢呢?老板每天因為掙不到足夠多的錢在罵他的員工,甚至動粗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坂本純二的業(yè)績越來越差,最后一直墊底。老板非常憤怒,覺他他做不好這項工作是態(tài)度問題。于是決定一個星期不給他吃飯,坂本純二被餓的滿屋子亂轉(zhuǎn),卻也無可奈何,誰讓你總不能讓客戶滿意呢?
前文書曾提到坂本純二是個性格內(nèi)向之人,再加上他的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好。老爸總是教導員工們每天都要精神飽滿的去服侍客人,坂本純二的精神狀況總是不怎么好。大家都覺得這個人腦子反應(yīng)慢,許多服侍男人的竅門沒辦法交給他,他根本就領(lǐng)悟不了。在老板看來,坂本純二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這種架勢,讓他十分頭疼。打他也好,餓他也好,每天用美妙的話語去誘到他也好,一切都沒什么用。
老板開始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人很可能在某一天會壞他的事。但是每當有這種奇怪想法的時候,他立刻就恢復了理智。一天后晌,一群西裝革履的男子來到店鋪內(nèi),領(lǐng)頭的是一個胖子,五短身材、皮膚呈紫紅色。額頭很窄,目光中透著奸詐。鼻梁很低,鼻孔很大。里面的鼻毛長出來有半寸長,嘴唇很薄,他說話的聲音像是烏鴉叫,老板一看,立刻奔來,笑嘻嘻的說:“寶貝們,你們需要什么樣的服務(wù)?我來幫忙安排?!?/p>
那胖子走到老板跟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雙眸一下子亮了許多,說:“請你為我們提供服務(wù)。”老板用柔和而有些纏綿的語調(diào)說:“想與我共進魚水之歡,我自然不能拒絕。不過我已經(jīng)是壞掉的豆腐,我們店里有許多新鮮的好貨,也有陳年佳釀一樣的美妙男子,我一定讓你們滿意?!蹦桥肿诱f:“除了你沒有人能讓我們滿意。”老板自知不能免,于是笑著說:“莫急,我先去沐浴,然后再來共享歡樂?!?/p>
那胖子說:“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們都是在刀尖上討生活的人,顧不得臟。”老板說:“我沒有聽懂。”那胖子走到他跟前突然抬起一只腳朝老板的下身踢去,老板本身學過功夫,閃在一邊,笑著說:“兄弟們有事好說,不要傷了和氣?!痹捯粑绰洌澈笸蝗恢辛艘坏?。老板回頭一看,只見一張猙獰的臉正在望著自己,那胖子說:“我讓你死個明白,我的一位小兄弟到你這里還尋歡,你居然敢打他的主意,讓他蒙受經(jīng)濟損失。”老板倒在血泊中,那群人揚長而去。
老板出了事,員工們立刻歡樂起來。大家沖過去砸開店里的保險柜,然后搶奪里面的鈔票。坂本純二其實也很想搶一點錢來填補自己空虛的內(nèi)心,別人都是組團巧奪,自己身單力薄,去干這種營生總還不大方便。之后去報警。報警之后,大吼一聲,說:“兄弟們,得了錢財快走,我已經(jīng)給警局打了電話,這廝絕沒有好下場?!贝蠹衣劼牬搜?,不辨真?zhèn)?,奪門而逃。
就在他們出逃的過程中,因為走的過于倉促,所以丟下不少鈔票。坂本純二撲上去撿錢,哪知道背后突然落下來一只腳,坂本純二立刻抱成一團,昏昏沉沉一陣,失去了知覺。在他失去知覺的前一剎那,似乎看見了一個光頭壯漢。光頭也趴在那里撿錢,沒成想又有幾個人沖回來撿錢,大家打成一團,最后錢也被撕成了碎片。他們心中都結(jié)起了一股怨氣,于是打斗不止,直到警局的人趕來。
在場的所有人被帶到了警局,給坂本純二做筆錄的時候,警官問道:“姓名?”“坂本純二?!臂啾炯兌卮?,警官說:“籍貫?!臂啾炯兌f:“北海道。”一聽到北海道三個字,警官立刻想起了田中隆三的案子,隨口就說:“你知道田中隆三這個人嗎?”聽見有人說起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他感到有些陌生,陌生中又有些親切,說:“我曾經(jīng)就叫田中隆三,很遺憾,我應(yīng)該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本贀u頭嘆息,說:“你不知道,之前他在北海道的父母給寄來了一封信,信中說要停止支付給他生活費,沒過多久他就失蹤了。他的父母變賣了田地和房屋,如今就在東京,每日以淚洗面。我們警局的人判斷,他的失蹤跟暴力社團有關(guān),因此他很可能已經(jīng)被被殺掉了?!?/p>
一聽此言,坂本純二極為震驚,說:“他的父母叫什么,你知道嗎?”警官漫不經(jīng)心的說:“父親叫田中弘,母親叫愛子?!臂啾炯兌⒖碳钡膸缀跻饋恚f:“他們住在哪里,你知道嗎?”警官雖然感覺到有些異樣,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說:“這個只有岸信純警官一個人知道了?!臂啾炯兌f:“我能去看她嗎?”警官沒好氣的說:“她需要靜養(yǎng),你就不要去醫(yī)院打擾了她了。”坂本純二說:“你知道那家醫(yī)院在哪兒?”語氣中似乎帶著某種嘲諷,這讓警官很不高興,說:“你當我真不知道那家醫(yī)院在雪花路五十號嗎?”坂本純二恨不得馬上飛過去探望岸信純,筆錄做的十分費力,折騰到天要黑的時候才弄完。
當夜坂本純二無處可去,便在街上湊合了一個晚上。明日他果然患上了感冒,即刻奔往雪花路五十號,因為是步行,到正午時分才抵達目的地。這是一家看起來十分體面的醫(yī)院,樓房的造型很漂亮,進去之后,越發(fā)感覺這家醫(yī)院的所有設(shè)施都很考究。來到前臺詢問岸信純警官的病房是多少號?前臺的工作人員說:“我先問一問她本人,看她愿不愿意見你?!彼龘芡穗娫?,說了幾句問坂本純二道:“你叫什么名字?”“坂本純二?!睂Ψ酱鸬?。她說:“人家說了,不愿意見你,請回吧!”
坂本純二說:“等一等,你就說田中隆三要見她。”工作人員說了,岸信純當即表示要見他。坂本純二上去之后,推門進去,看見岸信純雖然穿著病號衣,依舊有一種美。這是一種沒有修飾過的美,他立刻壓住自己體內(nèi)的那只小鹿。岸信純打量他很久,說:“你就是田中隆三?”坂本純二說:“是?!卑缎偶兞⒖虖某閷侠锬贸鲆淮蚣堈f:“告訴我,你失蹤是怎么一回事?”坂本純二一五一十說了,岸信純聽了大為驚訝,坂本純二說:“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不把我的事告訴我的父母,這對于他們來說太殘酷了?!?/p>
岸信純點點頭說:“這一點我們會考慮,你趕緊找你的父母去吧!他們找你太辛苦了?!臂啾炯兌犃苏f:“是?!痹谂R走前他向岸信純深深的行了個大禮,然后飛一樣去了花田街。到了父母租房子住的地方,他呆住了,這里的房子又矮又破,簡直不能看。墻壁上爬滿了死蟲子,地上還有結(jié)冰。他捂著鼻子走進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婦人,她完全瘦的脫了像,又看見地板上躺著一個人,正是他的父親。坂本純二抱住他的母親大哭,沒想到愛子一把將他推開了,又一下子把他推出門??谥姓f:“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闭f著就在屋子里大哭,鄰居嫌棄他們吵鬧,紛紛出來咒罵。
里面的哭聲止住了,大家罵罵咧咧半天才消停下來。田中弘說:“愛子,我剛才聽見兒子回來了。”愛子趕緊把門打開,看見坂本純二跪在門外,愛子說:“你父親在喚你呢?”坂本純二沖進去撲倒在父親跟前,只聽田中弘一邊流淚一邊說:“兒子,這些日子你去了那里?我們找你找的好苦?!臂啾炯兌f:“父親,一言難盡?!碧镏泻胝f:“告訴我?!臂啾炯兌抢锬軓埖瞄_口,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愛子說:“回答你父親的話,你去哪里了?”
坂本純二說:“父親,我被暴力社團劫持了?!边@個時候愛子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人跟從前兒子的音容笑貌都有明顯的不同,聽聲音似乎有點像,不過總覺得他的發(fā)音有點飄。坂本純二說:“我沒想到我能活著看到你們?!币宦犨@話,愛子感到有些奇怪,說:“你遇上什么禍事了?”
坂本純二說:“我去人才市場謀職,回來的路上看見歹徒行兇,我上去幫忙,結(jié)果被劫持了?!边@話前言不搭后語,田中弘和愛子都覺得有些可疑,田中弘說:“我聽岸信純警官說你的事跟歌舞伎町一番街有關(guān)?”一聽這話,坂本純二便著了慌,忽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只聽外面那人一邊敲門一邊說:“開門,不要裝作沒人,快給老娘交房租,否則就搬出去?!毕禄胤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