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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動雪前香》全篇免費 凌夜凌易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

2021-04-23 07:07:01 作者:翊楓清
  • 梅動雪前香 梅動雪前香

    她,是皇室貴胄,卻被罷黜凡間。她,身為大將,卻看著母妃國家覆滅,無力回天。她,征伐天下,卻一無所有。無心爭斗,無奈陰謀纏身,襲卷而來。面對譏笑羞辱,她冷面冷血。忍辱負(fù)重,只求相伴母妃,一世安寧。怎料母妃離奇喪生火海,也激起了她一顆沉寂的心?!白怨艧o情帝王家,奈何托生于此,唯有絕心無情?!彼淅湔f出了這樣一句話。她只為查明真相,卻不想,掀起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更不想,竟發(fā)現(xiàn)了令人驚詫的秘密。

    翊楓清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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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動雪前香》 章節(jié)介紹

作者翊楓清的這篇小說《梅動雪前香》,取材新穎,構(gòu)思奇妙,語言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讀來讓人愛不釋手!《梅動雪前香》第3章主要講述的是:華泰府林家“老爺,你說這暗衛(wèi)門的人靠得住嗎?”說話的女子年約四十,身穿著名貴的綢緞,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這女子年.........

《梅動雪前香》 三 萬兩雙巾幗 在線試讀

華泰府林家

“老爺,你說這暗衛(wèi)門的人靠得住嗎?”說話的女子年約四十,身穿著名貴的綢緞,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

這女子年紀(jì)雖大,但看起來依舊很美,年輕時定是個絕佳的美人。

一個續(xù)著胡須的中年男人答道:“放心吧夫人。若是暗衛(wèi)門都不行,只怕天下也沒有人能行了?!?/p>

回話的正是林家的家主林文士。

林文士面目若有所思,道:“說起來,華叔應(yīng)該快到千鬼峰了吧?!?/p>

千鬼峰,地勢險峻,峰上的巖石如同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惡鬼一般。到了夜晚更是恐怖的無以言表,故名千鬼峰。

暗衛(wèi)門就在這遠(yuǎn)離中原的千鬼峰上。

一個月前,林文士的管家華叔日夜兼程,一路趕到了千鬼峰。

暗衛(wèi)門接下的任務(wù),壞了許多江湖上的事,樹敵頗多,但是上山來圍剿的人沒幾個能到看得到暗衛(wèi)門的大門。

華叔看著這些鬼魅的石像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

出門前聽林文士說過,暗衛(wèi)門不殺手無寸鐵的人,要不是這樣,華叔也不敢獨自來到這千鬼峰上。

走了兩個多時辰,華叔才看見了暗衛(wèi)門的門口。走到跟前,只見一排長長的階梯,大約有數(shù)百石階。

山上大霧彌漫,走上臺階華叔才發(fā)現(xiàn),原來暗衛(wèi)門并沒有大門,整個前庭展現(xiàn)在眼前,隱隱約約傳來“沙沙”的掃地聲。

華叔順著聲源走去,終于看清了掃地的人。

只見一位滿頭白發(fā)的駝背老者,正駝著腰緩慢的掃著地上的落葉,沙啞的聲音道:“管家遠(yuǎn)道而來,不知有何可以效勞的?”

華叔一驚,自己是穿著布衣而來的。為了避免路上的強(qiáng)盜,華叔穿得和普通窮人家沒什么兩樣,但是沒想到會被認(rèn)出來,對方還知道自己是個管家。

見老者面善,于是華叔壯著膽子上前說道:“小人乃是成州華泰府林家的管家,受家主林文士所托,特來請暗衛(wèi)門相助,不知門主可在?”

老者繼續(xù)低著頭,緩慢的掃著地:“有何事管家直說吧?!?/p>

管家不敢再多言,只道:“是這樣的?!惫芗冶銓⒘治氖康脑掁D(zhuǎn)告了一遍。

聽管家說著林文士的要求,老者手中的掃帚停了下來,手搭在掃帚上,瞇著眼睛仔細(xì)思考著管家的話。

老人聲音沙啞,道:這么說,林老爺是定要雇用兩名巾幗,還必須是武藝最高強(qiáng)的兩名咯?!苯又值溃骸鞍敌l(wèi)門的暗分為四等風(fēng)、火、云、雷。這風(fēng)等的暗衛(wèi)可是五千兩銀子一名,這兩名是一萬兩。管家要的還是貼身侍衛(wèi),難道管家不知暗衛(wèi)門的人從不露面的嗎?!?/p>

老者雖然駝背低著頭,但聲音就如同悶雷,帶著壓迫的氣息。奇怪的眼神直視著管家,好像要把人看穿一般。

管家一聽,連忙彎腰顫抖道:“老先生可千萬別見怪??!我們林家的二位小姐尚未出閣,年紀(jì)還不過十七八歲。被人整日整夜的盯著總是有些不妥。還請老先生見諒!我家老爺愿意出黃金一萬兩作為傭金。若是不夠,也可再商議?!?/p>

老者瞇著眼,說道:“這個老朽可做不了主,還請先生先回去。若是門主同意,暗衛(wèi)門自會派人到府上的?!闭f完,老者又像先前那樣,一臉平靜的掃著地。

管家臉色顯得有些焦急,道:“老爺囑咐過小人,這封書信還請老先生一并呈給門主?!惫芗覐膽阎心贸鰰藕鸵诲V銀子,說道:“這個權(quán)當(dāng)辛苦老先生了?!?/p>

老者接過書信,沒有看銀子一眼,冷道:“信我收下了,管家請回吧。”說完,一展身形,人便如風(fēng)般掠去。

管家只覺一陣風(fēng)從臉上掃過,一剎那間老者便沒了蹤影。這樣的輕功,只怕江湖上也沒幾個人有這等功力。

管家雖不是習(xí)武之人,但見了這樣鬼魅的功夫也不禁有些詫異。這掃地的老人都有這樣的身手,看來這暗衛(wèi)門當(dāng)真是臥虎藏龍。管家見四周再無別人,留下來也無用,便無奈的離開了。

而那位老者則到了后院的一處假山。伸手扭動了假山一處的機(jī)關(guān),石室的門便在內(nèi)部開啟。老者大步走去,背也不駝了,身子挺得筆直。消失在黑暗的石室之中。

“門主!這次你可是發(fā)大財了!”沙啞低沉的聲音消失不見,轉(zhuǎn)而響起的是一絲悅耳的年輕人的聲音。

石室內(nèi),一位年輕俊朗的少年坐在正坐上。手握狼豪,在案上批著暗衛(wèi)門的任務(wù)。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易容術(shù)?!?/p>

那年輕人將信放在桌前,將臉上的妝用藥水洗去。

“看看吧,人家管家說了。雇兩個風(fēng)等暗衛(wèi),但是要明著保護(hù)。人家可出了一萬兩黃金!”那老者已是洗去了臉上的妝,露出了原本俊朗的面目。剛剛裝扮成老者的人就是凌易。

茶樓中的老人留下字跡。凌夜按照老者的暗示建立了暗衛(wèi)門。經(jīng)老人一點,凌夜也是計由心生。

暗衛(wèi)門已建立三年了。建立它是為了搜集有關(guān)代妃的消息。暗衛(wèi)門表面上是負(fù)責(zé)保護(hù),實際上是為了網(wǎng)羅情報。

暗衛(wèi)門起初由凌夜二人負(fù)責(zé)充當(dāng)暗衛(wèi),無一失手,名聲漸響后,凌夜便開始派出楓林軍中的部下。

暗衛(wèi)的價格不低,能雇用的起的不皇親國戚,便是豪門貴族。搜集有關(guān)代妃的情報就必須要在各個勢力中活動。老一輩的皇族中人,定有關(guān)于代妃的一些蛛絲馬跡。

接過信封,凌夜看到上面寫著“林府”,冷道:“原來是林家,難怪這么大手筆。”

凌易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喝著下人奉上的熱茶,問道:“林家是誰?來頭很大嗎?”

下人都是凌夜收留的一些流離失所的人,有老有少。平時不過讓他們掃掃院子,種種花草罷了。暗衛(wèi)門的雇用金,已足夠養(yǎng)活他們。

凌夜一邊看著信,一邊說道:“大魏國力日漸強(qiáng)盛,不斷擴(kuò)充軍備,軍餉的費用幾乎虧了全部國庫。若不是這林家出錢充餉,只怕也沒有今天的大魏?!?/p>

林家世代經(jīng)商,大魏各州縣都有林家的商行,可謂家財萬貫,富可敵國。

現(xiàn)任家主林文士,在大魏征戰(zhàn)其間曾多次出錢以供軍需。但是林文士不愿為官,因此大魏賜其華泰府,封其長子林天揚為成州侍衛(wèi)長,負(fù)責(zé)維護(hù)成州的安危。家族嫡系皆有大小官職。

凌易打趣道:“你這么一說,我倒還真想起來了。難怪這么大手筆,只怕一萬兩黃金,還不夠他全家族的一年的飯錢呢?!?/p>

看著書信,凌夜低頭沉思了半響,冷道:“我跟你去?!?/p>

“哦?!彪S意的應(yīng)了一聲后,凌易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一臉吃驚的問道:“什么?!我.....我跟你去?”

凌夜冷道:“林家要的是兩名巾幗,要明著保護(hù)。楓林軍的人,功夫與平常武功不同,容易認(rèn)出來。你自幼在宮中,沒見過外面什么人。見過我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鳖D了頓后,復(fù)道:“而且這次的事,自己來做總是妥當(dāng)一些。”

凌易沒有辦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從來就理解不了凌夜的想法,只能是跟隨著腳步向前走。

成州是繼大魏都城第二繁華的地方,傳聞當(dāng)?shù)氐陌傩找驗榱旨一旧隙歼€吃得飽飯,家里都有幾頭豬。

凌夜走到后山,吹了一聲口哨,半響便從遠(yuǎn)處傳來馬蹄聲。

紫色的千里馬紫羽出現(xiàn)在面前,這匹馬跑起來如風(fēng)般迅速且穩(wěn)健,這馬兒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飛奔起來就如紫色的鳥兒,輕快自然。

凌易不知什么時候也牽著她的馬,站在了一旁。眼神十分羨慕的看著凌夜的馬。速度驚人,任誰也會忍不住羨慕:“突厥人的馬就是不一樣啊,速度還是其次,這紫色的馬倒是真不多見?!?/p>

凌夜冷道:“走?!狈硪卉S上馬背,紫羽通人性,不等凌夜開口自己便已飛奔了出去,身后激起一堆塵土。

二人日夜兼程,馬兒又跑得十分迅速。不出幾日已經(jīng)到了成州。

凌易道:“我們就這么出來了,暗衛(wèi)門的事務(wù)你都安排好了嗎?”

凌夜道:“放心,楓林軍本不需要統(tǒng)領(lǐng),找間客棧休息一下吧?!?/p>

成州來往的商販很多,客棧也是比比皆是。二人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找到了落腳的客棧。

“掌柜的,來幾碟你們這最好的小菜,順便把馬給喂飽了。”凌易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面上。

小二見了便笑著說:“客官可是今天才到成州的?”

見凌易點頭。

小二便又笑著說道:“難怪您不知道了,今日是葛明通葛大人的大喜日子。這葛大人體恤百姓。為成州做了不少好事,懲處了不知多少惡霸。三日內(nèi),凡是客棧的一切吃住,各掌柜已經(jīng)替葛大人包下了!”說著便面帶喜色的離去了。

“這成州果然是夠繁華的啊,連小二見了銀子也不想要了?!绷枰谉o奈的搖了搖頭,將銀子收回了懷里。

就在二人都菜上齊之時,只見四個人肩扛大刀走了進(jìn)來。一見這陣勢,許多食客已是結(jié)賬走人,有的則低著頭裝作沒看見。

三個人身高約七尺,身材魁梧,眼神兇惡帶著殺氣。只有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獐眉鼠目,與剛剛?cè)耸植淮睢?/p>

“大哥,你當(dāng)真要幫那小子搶親去!”其中一人絲毫不避諱,見不得人的事,扯著大嗓門就這么大聲的說了出來。

另一人接著答道:“那怎么不去,人家的價碼出得可不低?。 ?/p>

那被叫做大哥的人,頭戴黑巾,臉上有著一道刀疤,身穿著獸皮,胸膛寬闊,魁梧的身材將衣服撐得已是快裂開了。眼神透著野獸的兇狠,一言不發(fā)。

一群人長得不像是中原人,身上散發(fā)著粗野的氣息,靴子上還帶著泥,一看就知道是從山野來的。

“我說大哥,聽說那娘們長得可俏了,你就這么白白的讓給人了?!钡谌嗣婺库崳豢淳筒皇呛萌?。

那頭戴黑巾,眼神兇惡的大哥,粗聲道:“那又怎么!有了錢,要什么樣的女人都有。老子就不信天下沒人美得過她!”

矮小獐眉鼠目的人,摸了摸下巴,又道:“不過嘛....反正那小子也就是圖人家長得漂亮,若是兄弟們想要,咱們摸個兩把只怕也沒什么?!痹捯魟偮?,四個人便圍在一起大聲的淫笑起來。

周圍的食客聽了心中不免生出鄙夷,但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看這四人。只有兩個人,從四人進(jìn)來開始就沒有低下過頭。

“小二,再來壺酒!”凌易大聲吆喝著。

等小二將酒拿上來時,凌易一把抓過小二,低聲問道:“這今日后嫁人的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這些家伙一個個的都那么個德行?!?/p>

小二看了看四周,低頭壓聲道:“客官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們成州有四大美人。撫香樓的琴嫣姑娘,林家的兩位少小姐,還有一位就是幾日后嫁給葛大人的孫敏姑娘了。”

看著那伙人,小二又道:“那葛大人年輕有為,相貌堂堂的文巾幗。和孫姑娘又是情投意合,也不知今日葛大人護(hù)不護(hù)得住這新娘子?!?/p>

小二嘆息著正要離開時,又被凌易一把抓了回來,道:“話還沒說完呢,你走什么走??!你知不知道他們是幫誰搶親???”

小二又是四處看了看,將聲音壓得更低了:“我說客官,也就是你們這些外地來的不知道了。但凡是在這成州呆半月的人都知道,這壞事干得最多的,就是林家的大少爺林天揚。但是這回小的可就拿不準(zhǔn)了,畢竟這葛大人是官不是?!?/p>

那小二左右看了看,隨后又道:“客官,你可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若是讓別人聽去了,小人的命可就沒了?!?/p>

“放心放心,小爺我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啊。”悄悄的遞給小二一些賞錢,看著眼前那些面目可憎的江湖人。凌易一臉的不快,轉(zhuǎn)頭對凌夜說道:“你怎么了。從進(jìn)來就沒說過一句話。

凌夜一臉冷淡,自顧自的喝著酒。

凌易皺著眉頭,說道:“人家要搶親??!那新郎又是個文巾幗,萬一有個好歹,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就毀了嗎!”

凌夜仍是沒有任何表情,目光沒有移開一寸。

凌易扭過頭去,一臉的不悅。

凌夜似是看出了凌易的心思,淡然答道:“別忘了我們是受誰雇用的。”

凌易見凌夜說話,但卻是勸她打消念頭,口氣更加不悅,道:“我們是受他爹的雇用,關(guān)他什么事,難不成他還能殺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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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太過分了!”只聽一聲嬌喝。眾人懸著的心更是跟著劇烈的跳了一下。

這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凌易也停下了手中的酒杯,抬頭看著聲音的來源處。

那幫五大三粗的人聽到如此美妙的聲音,心知定是個美人,一齊回過頭去。

只有那個大哥沒有回頭,冷哼一聲道:“哪來的野娘們,也敢管爺?shù)拈e事!”

其中那個身材矮小,獐眉鼠目的人,看著那女子,眼神發(fā)直,說道:“大哥。那娘們長得挺水靈的!”說著便摸著兩別小八字胡,猥瑣的笑了起來。

原先凌夜二人進(jìn)來時,兩人俊朗的相貌就已引人注目。此時,說話的女子雖遮著面紗,但從那秀麗的眉眼便可以看出。這女子的相貌絕對不俗。而這兩桌又正好就在隔壁。

凌夜穿著一身紫袍加紫色披風(fēng),緊腕細(xì)腰。凌易也是一樣的俠客裝扮,一人神情冷漠,一人淡笑不羈。

而身邊的那兩位女子都穿著一身樸素的青衣,遮著面紗。眉目間的神情相似,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對姐妹。

在外人眼里看來,這四人就像是在仙界中喝茶的神仙,不是凡人。

其中一人說道:“喲!還真別說,長得還真有幾分姿色。大爺我今兒心情好,快過來陪爺喝酒吧!哈哈哈!”說著便大笑了起來。

那獐眉鼠目的人,起身向那女子走去,伸手欲去抓說話的女子的手腕,猥瑣道:“過來吧!”

那少女嚇得后退了一步,身后看上去稍微年長一點的女子上前扶住了少女的肩膀,不讓她向后倒下。

就在那人要抓住女子的手腕時,凌易一個箭步上前,死死的抓住了那矮小猥瑣人的手腕,截了下來,笑道:“這位兄臺,人家還是小姑娘呢!一點味道都沒有,那撫香樓里的美人難道兄臺都看不上!”

四大美人之一的琴嫣就在撫香樓,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凌易此時也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喲!這位小兄弟看上去倒是同道中人啊。”見凌易話語輕浮,那人便也笑了起來,說道:“放心,等哥哥享用完之后,一定也給你樂一樂!”

凌易聽了心里一陣惡心,手上的勁反而更加大了幾分,五指收緊,道:“兄臺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那獐眉鼠目的人手腕暗暗吃痛,奇怪這個看上去文文弱弱,不過十幾歲的少年,怎會有這等勁力。二人對視的眼神變得漸漸狠厲。

身后那位的女子連忙上前道:“少俠快請住手?!?/p>

這個女子說話的聲音,比先前出口的女子,語氣多了一份穩(wěn)重。若說兩人是姐妹,那這一位一定就是姐姐。

隨后繞至那猥瑣人的面前,欠身行了個禮,說道:“方才令妹多有得罪,還請這位英雄見諒?!?/p>

女子的聲音溫柔似水,婉轉(zhuǎn)動聽,就像山中的清泉一般,沁入人心。被稱作“英雄”的男子,臉上更多了幾分春色,淫笑道:“見諒見諒,當(dāng)然見諒??!若是姑娘肯陪我這幾個兄弟喝杯酒,我想兄弟們都會見諒的。兄弟們說是不是!”

這一聲喊道全客棧人都聽得見,而身后的那一群五大三粗也都笑著響應(yīng)起來。“是!”

凌易一把甩開那猥瑣人的手,怒道:“兄臺可別太過分了!”

這一甩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實際用上了七分勁力。

那被甩開手的男子退了幾步,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瞇了瞇眼,冷笑了一聲,摸著自己的老鼠胡須,笑道:“我就過分,你能把爺怎么著吧!”說著五指如鉤,上前直取凌易的咽喉。

那個臉上帶疤的大哥穩(wěn)坐在位置上喝著酒,仿佛對這些都充耳不聞。身邊的幾個人早已摩拳擦掌的迎了上去,已是蓄勢待發(fā)。

凌易身子一轉(zhuǎn),躲過了一擊,嘴角掛著不羈的笑,見那一群人如此,尋釁道:“喲,我還當(dāng)幾位是英雄,沒想到還做這以多欺少的勾當(dāng)!”

“好小子!到會耍嘴皮子!先吃你爺爺一拳?!蹦氢际竽康娜藬[開一個架勢,第一個便攻了上來?;槿?,揮出左拳直擊凌易的左肩,后面的人也不甘示弱似的紛紛攻了上來。絲毫沒有被凌易的話給激到。

店內(nèi)的客人見狀,紛紛逃竄般的跑出了店內(nèi)。掌柜和小二也都跑了出去。登時,店里就只剩下兩桌人還留著。

凌易冷笑一聲,并不還擊。展開輕功踏著那些空桌子。身影就有如靈蛇一般,眼看要得手了。凌易的身影卻又忽的從身邊消失,近在咫尺卻又一招都擊不中。

三人被凌易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時氣得不得了。但還是連凌易的衣角的抓不住。

凌易將桌上的剩飯剩菜用腳尖掀起,一個個踢向那伙人。

飯菜如雨點般灑在那三人的身上,一身的油膩葷腥,引得三人臉色一陣難看。

凌易見了,笑道:“算了,不陪你們玩了?!蹦樕查g變得嚴(yán)肅起來,絲毫沒有方才的嬉鬧。

雙手抱著柱子借力一甩,雙腳踹上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那人見凌易攻來,動作十分迅速,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胸口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頓時倒在地上齜牙咧嘴,面目扭曲。

其中一人看兄弟被打倒在地,一個箭步上前,出拳直擊凌易的后心。

凌易微微一笑,一個翻身落在其身后,左腳為軸,一個轉(zhuǎn)身繞了半圈,順勢扭腰借力右手肘擊正中那人的后腦。右肘豎直一沉,正中后頸,那人便向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四人以去其二,只在瞬間。

只剩下那個賊眉鼠眼的人,見兩人都已倒下,登時沒了底氣。愣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兄弟。這兩個人的功夫,在十招內(nèi)都可以要了他的命。沒想到這么輕易的就被眼前一個小鬼給放倒了。

那人微微扭頭看了看旁邊位置上坐著的大哥。只見那人穩(wěn)坐如泰山,沒有動作。登時豆大般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下,眼神閃爍瞬間之后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變?nèi)瓰樽Α?/p>

那猥瑣人迅速閃到凌易跟前,一個鷹爪扣在了凌易的肩上。那人眼中放出了光彩,沒想到竟真的扣住了她的肩膀,只要一使勁,凌易的肩骨就會被捏個粉碎。

凌易微微一笑,肩膀向下一墜。那猥瑣男人便覺得手上捏的是只泥鰍,滑不可握,眼看著凌易的肩從自己手中脫去。

凌易有心要戲弄這個猥瑣的男人,二人就這么你來我往的打了十來個回合。

那猥瑣男人正要使出下一招時,卻突然怔住了。雙眼睜大,眼神透著驚恐,雙手就這么停在半空中。

因為他看見,一雙冰冷的眼眸正在看著他。一時間,那猥瑣男人喉嚨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說不出來話。

那坐著的刀疤男人見了自己兄弟那驚恐的臉,不由得瞇了瞇眼睛,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哪知這一看,豆大的汗珠便也從額上冒了出來,但臉上依舊平靜。

那刀疤男人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從沒感受過這樣讓人窒息的壓迫,那一雙冰冷的眼睛凌厲如刀,好似真有這樣一把刀,已經(jīng)直直的穿透他的咽喉。

他明白那人為什么說不出話來,就連他自己也因為那雙冰冷透著殺意的眼睛而感到三分害怕。

凌易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凌夜緩緩的走到那人跟前,那人仍然沒有動,一動也動不了。

那猥瑣人看著凌夜慢慢走近,但是身子卻不聽使喚。他看著凌夜的手緩緩抬起,掐著他的脖子。隨后便感覺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到了一個硬物上。全身感覺疼痛欲裂,骨頭似是快散開了。

那個猥瑣的男人,重重的撞到柱子上后,跌到了地板上,表情扭曲的悶哼著??谥袊姵鲆豢谘?,登時昏了過去。

那倒在地上緩過勁來的一個人,也是一動也不敢動。

“幾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小姑娘,難道就不覺得可恥嗎!”凌夜冰冷的神情以及冰冷的聲音,仿佛將整個客棧都冰結(jié)了,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

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人都會有一種自然的霸氣,而這股霸氣正震懾著這些自以為是的小人。

此刻就連凌易也不由得被震懾住,呆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倒地沒暈過去的人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方才的跋扈蕩然無存,起身緩緩地互相扶起那暈過去的兄弟。而后在抬回那已暈過去的那獐眉鼠目的人,自己捂著仍有些疼痛的腹部。

“說得好!想不到這位英雄年紀(jì)輕輕的,竟然有這等魄力!老子佩服!”身后一直喝著酒的刀疤男人,忽的大聲說道。

站起身來,大步走到那兩個美麗女子跟前,抱拳大聲道:“這位姑娘,我兄弟無禮,做大哥的替他們向你賠罪了!”

“言重了?!迸拥皖^說道,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周圍冷冷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些。另一個活潑的女子卻是冷哼了一聲,嘟著嘴別過頭去。

“多有得罪,告辭了!”那人又是一抱拳,轉(zhuǎn)身邁著大步向門口走去。后面的一個人,抱著兩個暈過去的人,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凌易雙手環(huán)著,別過臉去,一臉的不樂意:“做大哥的賠罪,早干什么來了!若不是我出來,我看指不定他多樂呢!”

“我看你們倆也跟那些個強(qiáng)盜差不多!看他們說那么過分,你們居然還不站出來說話!”年輕的少女,緊蹙著眉頭,怒氣仍未消退。

凌易一驚,轉(zhuǎn)頭說道:“哎!我說你這小丫頭,若不是我,只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人家做壓寨夫人了!”

正要再說下去的時候,凌夜扭頭盯著凌易,示意她別再說了。凌易沒辦法,只好扭過頭,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靈兒,少說兩句吧?!睂⑸倥o(hù)在身后,上前說道:“方才多謝少俠相救了。”彎腰欠身行禮。

凌夜連忙托起女子的手臂,不讓她俯下身去,冷道:“姑娘是名門貴族,不應(yīng)該隨便向人行禮的。”

女子一驚,隨即回復(fù)道:“少俠方才得罪了那伙人,只怕少俠會有麻煩?!?/p>

凌易一臉不屑的小聲說道:“若是找上門來,還指不定是誰的麻煩呢。”

凌夜語氣淡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這不是姑娘該擔(dān)心的?!?/p>

不等女子回答,凌夜早已是轉(zhuǎn)身離開了客棧,隨手將一錠銀子放在了柜臺上,足夠賠這些砸爛的東西。

凌易反應(yīng)過來,快步跟了上去。臨走時還不忘甩給身后人一個白眼。

那年輕女子見了,登時有些氣不過。但無奈被掐著手,待二人走后才說道:“姐,你剛干嘛不讓我說完??!”

溫柔的聲音說道:“那位少俠說得有道理。若是今天她們不在,你指不定會怎樣呢?!彪S即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你看這四周,有人敢招惹那些人嗎。”

放眼四望,客棧里的人早已全空了。被凌易一鬧,杯盤狼藉,已是亂糟糟的一團(tuán)。

那女子接道:“好了,方才你該向人家道謝才是。走吧,不然爹娘要擔(dān)心的?!?/p>

徒步走在大街上,凌易看著這成州的繁華景象一點也不輸給大魏的都城。

凌易看著四周,笑道:“這成州挺繁華的??!”隨即又假裝嘆息道:“這么繁華的地方,一定有才貌雙全的美人。你說這樣的美人要是被糟蹋了,那可得多可惜啊。你說是吧?!?/p>

凌易斜著眼仔細(xì)觀察著凌夜的表情。

只見凌夜面無表情的走在路上,雙目直視前方。

半響,凌易實在是按耐不住,伸手?jǐn)r住了凌夜的去路,一臉堅決的說道:“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我就等你一句話!”

凌夜繞過凌易的手,繼續(xù)向前走,道:“心里決定就去做吧?!?。

凌易已經(jīng)十分清楚凌夜的意思,拍著手掌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凌夜連流落街頭的老幼婦孺都收留,難道眼前的不平事,還會袖手旁觀嗎。

凌易拍著自己的腦袋,恨自己怎么現(xiàn)在才明白。

凌易道:“對了,你一向不輕易出手的,而且還下這么狠的手,剛才是怎么了?”凌易心知,那猥瑣人是活不成了。

凌夜的眼神透著一絲寒光,冷道:“方才那人手里藏著毒針。那毒針細(xì)致無比,刺入人的肌膚也不會見到任何傷痕,殺人于無形。若不是陽光反射,我也發(fā)現(xiàn)不了那支毒針。這種人不殺,指不定多少人要死在他手里?!?/p>

聞言,凌易抬袖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冷汗,拍了拍胸口,心中直道好運。沒想到方才竟是那么驚險,自己倒是撿回了一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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