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魂人》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他們的感受。這正是小說《守魂人》中的主角徐寅陶夢。第9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我索性卯足了力氣沖到吧臺前,一把將吧臺上供著的金蟾抓在手里。同時,劉勇的斧子也到了,我只覺得后背忽然一.........
《守魂人》 第9章 第三者 在線試讀
我索性卯足了力氣沖到吧臺前,一把將吧臺上供著的金蟾抓在手里。同時,劉勇的斧子也到了,我只覺得后背忽然一涼,下一秒就感覺鮮血從傷口里涌了出去,劇痛也炸裂般襲上大腦。
我一時站不穩(wěn),趴著吧臺就滑跪了下午。馮十一邊用力拍門一邊大喊我的名字,我實(shí)在沒力氣回答,只能勉強(qiáng)抓著金蟾,轉(zhuǎn)頭看著身后站著的劉勇。
劉勇臉上身上濺上了我的血,更讓它顯得森然可怖,它兩手舉高斧子,沖我冷笑。
“奸夫,我要?dú)⒘四?!?/p>
說完,斧子迎頭就向我劈了下來。我本能地甩出手里的金蟾,金蟾一下砸上劉勇的斧子,半空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緊接著金蟾陡然發(fā)出一片金光。
劉勇大驚,扔下斧子直往后退。斧子和金蟾一起落在地上,我伸手想去把金蟾拿回來,沒想牽扯到后背的傷,痛得臉色慘白。
“喂!姓劉的!”
馮十突然在門口喊了聲,劉勇轉(zhuǎn)頭看去,就聽馮十道:“你老婆愛的是我,早不知千里送了多少次,你這沒用的肥豬孬種,有本事來殺我??!”
如果是平時,聽見馮十這么說話,我一定會樂,這太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了。但現(xiàn)在我實(shí)在笑不出來,只覺得后背一片濕熱,我反手一摸,滿手的血。
好在劉勇還真被馮十這兩句話激怒了,它伸手要去抓地上的斧子,沒想金蟾金光不減,它根本不敢碰自己的斧子。馮十又在門外大喊:“嘿!孬種,來啊,”
劉勇大怒,哇哇叫著“奸夫淫婦”、“狗男女”,也不拿斧子了,隨手抄起一把椅子向著馮十就沖了過去。
我忙忍著劇痛伸手把金蟾撿回來,又把劉勇的斧子扔進(jìn)吧臺后面。然而只不過做了這兩個動作,我就已經(jīng)滿頭大汗,眼前一陣陣發(fā)昏。我聽見玻璃“嘩啦”碎裂的聲音,聽見馮十沖我喊:“徐寅!撐著點(diǎn)!”
我沒能回答他,只迷迷糊糊看見馮十好像拿出了一把桃木劍,向著劉勇砍了過去,卻被劉勇一下掀飛,重重摔在地上。
劉勇一跨步騎在馮十身上,兩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緊,我見馮十的桃木劍落在了一邊,他正費(fèi)力伸手去夠,卻怎么也撿不回木劍。
“喂!”我拼著最后一點(diǎn)力氣,沖劉勇喊道,“姓劉的,奸夫是我,你還沒弄死我,小心我起來弄死你!”
老實(shí)說我這話不比馮十的傷人,但估計(jì)我是店長,仇恨值比馮十要高,劉勇果然甩下馮十向我奔了過來。
我費(fèi)力投出金蟾,試圖阻擋劉勇的腳步,卻因?yàn)橐曇懊院?,金蟾竟然打歪了。劉勇筆直逼近,一把掐住我脖子將我從地上提起來,一雙眼睛充滿血絲。
“奸夫,那是我老婆,我老婆!我要?dú)⒘四?!?/p>
我被劉勇掐得喘不上氣,直翻白眼,手腳在半空胡亂掙動著。馮十撿起桃木劍沖上來,大呵一聲向劉勇砍來,卻再次被劉勇?lián)]臂掀開。
我心說這小子還真不是說假話,他根本算不上個道士,對付小鬼野鬼還行,對付劉勇這種厲鬼,幾乎就是來送死的。
可馮十明知道自己干不過劉勇,接到我電話后什么也不顧地趕來,我打心眼里感激他,可惜大概沒機(jī)會謝他了。
劉勇掐著我的力道越來越大,我感覺兩耳“嗡”的一聲,腦子里像是填進(jìn)了海綿,脹痛得厲害。就在這時,我突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呵斥。
“惡鬼!放開他!”
緊接著劉勇就收了手,我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去看來人。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站在咖啡店門口,一手提著一卷像是羊皮卷一樣的東西,另一手竟然抓著一只毛筆,正是陶夢!
陶夢皺緊眉頭擔(dān)憂地看了我一眼,又怒目盯著劉勇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是速速前往冥府領(lǐng)罰,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是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勇看著陶夢,竟然喃喃道:“老婆……”
陶夢被劉勇喊得一愣,臉上登時飛紅,怒道:“誰是你老婆!”
劉勇癡癡地看著陶夢,我知道它早就神志不清了,看見個男的以為是奸夫,看見個女的以為是自己老婆,忙沖陶夢喊道:“快……快走,這里很危險(xiǎn)!”
果然,劉勇在確定陶夢是它老婆后,又立刻換上了兇神惡煞的表情,惡狠狠道:“你背著我勾野漢子,我要?dú)⒘四悖氵@賤人!”
說完,劉勇向著陶夢就沖了過去。陶夢柳眉倒豎,一手抖開那古老的羊皮卷,另一手提筆在半空一揮一畫,動作竟然十分優(yōu)雅漂亮。
緊接著陶夢咬破舌頭,扭頭沖毛筆噴出一口血水,另一手一揚(yáng),羊皮卷飛上半空,她用沾血的毛筆迅速在羊皮卷上畫了起來。
眼見劉勇就要沖到陶夢跟前,馮十從地上爬起來,抄著桃木劍向劉勇攻去。一人一鬼纏斗了沒多久,馮十再次被打飛,這下是再也爬不起來了。十萬火急之時,陶夢突然大呵一聲:“收!”同時將羊皮卷翻轉(zhuǎn)對準(zhǔn)劉勇。
只見那羊皮卷上竟然血繪了劉勇的畫像,十分傳神!劉勇大驚,竟不再攻擊陶夢,轉(zhuǎn)身就想跑,然而羊皮卷登時爆出一陣血紅的光,竟將劉勇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我見劉勇在紅光里痛苦地掙扎著,紅光仿佛牢籠一般,將劉勇死死困住,把它一點(diǎn)點(diǎn)向羊皮卷拉去。陶夢皺緊眉頭舉著羊皮卷,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手臂都在顫抖。
似乎要收服劉勇并不容易,陶夢又向著毛筆噴出一口血水,用毛筆在羊皮卷上草草勾出一個古怪的符號,當(dāng)符號畫完時,紅光陡然膨脹發(fā)亮,潮水一般向四周擴(kuò)散了開。
我下意識抬手遮住眼睛,就聽劉勇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再仔細(xì)一看,紅光竟然一下就將劉勇吸進(jìn)了羊皮卷里!陶夢立刻卷上羊皮卷,用一條紅繩將畫卷緊緊纏住,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我心想,事情終于解決了,心情一放松,眼皮立刻變得十分沉重。
“徐寅,快看看徐寅?!?/p>
我聽見馮十對陶夢道,隨即又是一陣匆忙靠近的腳步聲,但我實(shí)在覺得太過疲累,眼皮怎么都抬不起來。
陶夢一把扶住我,大聲喊著:“寅哥!醒醒!別急著睡,撐著點(diǎn)!”緊跟著就是手機(jī)撥號的聲音,“喂,市人民醫(yī)院嗎?我這兒有人受傷了,快來!快!”
我眼前一黑,終于暈了過去。
“一燈分三魂七魄,一命得五離八過……”
一片黑暗里,我好像聽見了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的聲音。
“一分胎光聚清陽,命魂離思離智芒;二分爽靈祛陰戚,命魂離動力無依;三分幽精正雜余,命魂離體離康虛……小寅?你怎么在這兒!快出去,這里不能進(jìn)來!”
父親似乎十分憤怒,沖我大吼,隨即又聽他向母親道:“老婆!你不是看著兒子嗎?怎么讓他跑進(jìn)來了!還不帶他出去!小寅,出去玩,爸爸在做事,你不能進(jìn)來……”
渾渾噩噩間,我似乎“哦”了一聲,就再也聽不見任何什么,看不見任何畫面了。
后來,我是在醫(yī)院醒過來的,我皺眉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暈過去之前的事。
看來,我還是保住了一條命。
我撐著床鋪想要起身,后背驀地一痛,我悶哼了聲又倒回床上。這下驚醒了陶夢,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抬頭,一見我醒了蹭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眶竟然瞬間就紅了。
“寅哥,你終于醒了!我去叫醫(yī)生,你等著。”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yīng),陶夢風(fēng)一樣地卷出了病房。
沒多久,陶夢就帶著醫(yī)生回來了,一個大夫兩個小護(hù)士圍著我檢查了一番,又問了不少問題,最后告訴陶夢我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但是后背的傷可能傷到筋骨,導(dǎo)致我短期內(nèi)右手會不太靈活,但多做做復(fù)健,很快就能好起來。
送走醫(yī)生,陶夢又急忙給馮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醒了,又跟馮十說這個點(diǎn)太晚,讓他不用趕過來,等明天再來看我。
等陶夢掛斷電話,我才終于找到空隙跟她說話:“馮十怎么樣了?”
“沒事,健康著呢,”陶夢在病床邊坐下,“就是擦破了點(diǎn)皮,當(dāng)天就出院了?!?/p>
說著,陶夢握住我還扎著針的手,眼眶一紅,眼淚直在大眼睛里打轉(zhuǎn)。我看得一驚,無奈笑道:“怎么了,我這不是還活著嗎,怎么就給我哭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