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記》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故事曲折動人,令人牽腸掛肚。這就是作者甄梵筆下的主角灼言凌澈,小說的名字叫《馴獸記》。《馴獸記》第3章內(nèi)容介紹:“我喚你四姐可好?”這日又在灼言的陪同下,我將一碗血端至玉若雪的床邊,壓低了聲線開口著。這是我第一次同.........
《馴獸記》 第三章 回憶 1 在線試讀
“我喚你四姐可好?”這日又在灼言的陪同下,我將一碗血端至玉若雪的床邊,壓低了聲線開口著。
這是我第一次同玉若雪用這般輕柔的語氣講話,也是第一次對著她露出那淺淺的笑容。
果然不出所料玉若雪驚的半響都反應(yīng)不過來,更別提要拿過我手中保命的鮮血。
我自然是不愿意放血喂她的,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此時的房間靜的出奇,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凝聚了起來。
為何灼言也無任何反應(yīng),盡管我聲線很低他是神仙聽力自然要比凡人高,他不可能沒聽見,既然聽見了為何沒有我想象中的暴怒,要知道喚玉若雪一聲‘四姐’的代價可就是嫁他為妻。
初見他時一席黑衣翩然而至,那不怒而威的氣息讓我本能的敬而遠之,以他那孤傲的模樣怎么可以容忍我對他有非分之想
和他不過片面之緣,真若嫁他我也是不敢幻想的,今日只是借他氣氣她那四姐而已。
他怎么能放任我這般褻瀆他,我在她們眼中充其量就是一個待罪之身一個藥引子而已,若是哪天玉若雪可以收放自如的控制混沌之力那么這里就沒得我什么事了。
他們?nèi)羰切那楹梦一蛟S只會被貶入凡間,若是心情不好落得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也不是不可能
“四姐,喝了吧!我還有事須得帶她離開!”
最終還是被灼言那低沉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沒有我預(yù)料中的暴跳如雷,反而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他向來是一個可以把表情管理很好的人此時沒動怒也情有可原,在他臉上除了默然我還真就沒見過第二種表情,就連面對他四姐時他也是同樣一副表情。
他剛才說有事帶我離開,莫不是他已經(jīng)想好該怎么讓我為剛才的那句話付出代價。
不容我多想玉若雪一手掀掉我手中的鮮血,怒發(fā)沖冠的沖著我:“凌澈,這里是天界容不得你放肆,若是你敢打灼言的主意,我定將你挫骨揚灰?!?/p>
字字珠璣,渾然有力,由此可見那是多么發(fā)自肺腑的聲音。
看著玉若雪那美輪美奐的一張臉被自己氣的擰巴在一起,心里閃過一絲愉悅的興奮,能把天界第一美人氣成這副模樣也算扳回一局,暫時忘記拿灼言開涮的后果。
玉若雪的狠話在我耳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反正我也沒有打算活多久我也活不了多久,與其這么茍延殘喘的被他們控制的活著,還不如在最后的日子里怎么舒服怎么來。
要知道死了之后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了,如若死之前不可以好好的氣上一氣那個玉若雪,我怎能甘心喝下陰曹地府的孟婆湯。
倒是看著地上的那碗血我就開始深深自責(zé)起來,怎么就沒能好好保護它呢?怎么說它也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要知道今天玉若雪還未喝我的血,那就意味著自己還得再放一碗,自己的血浪費在玉若雪身上一滴她都心疼,何況是一碗。
很自覺的挽起另一只袖子露出手腕,不等他們開口便要開始放血,就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手腕被一只修長而白皙的大手握住,頭頂傳來冷冷一句。
“四姐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p>
這里沒有其他人,而整個天界能喚玉若雪一聲四姐的也就只有灼言。
就連面對自己的姐姐,灼言也是這么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態(tài),怕是除了他自己沒人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我早已顧不得身后的玉若雪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就那樣渾渾噩噩的被灼言帶走。
灼言足足比我高出一個頭,他步履極其平穩(wěn)而我也只能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誰讓他拉著自己呢。
可惜呀,他的手和他的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真不敢想象他以后的妻子要是個怎么出色的佳人才能配得上他,才敢配他。
透過窗外看著外面那零零散散飄落的樹葉,心態(tài)也比才來時平和許多,世間萬物都有凋零的時候不管是人間還是天界,我似乎接受了這些輪回。
來灼言這里不過短短一段時間的心境竟然變得這般豁達,天界果然是一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凌姑娘,起風(fēng)了還是到屋內(nèi)歇著吧?!痹俅蝸淼教旖绯擞袢粞┙愕芪夷芤姷降牡谌齻€人就是眼前這個小仙子,也就是小月。
相處下來才明白灼言為什么會派小月來照顧自己,這小月乖巧的很,負責(zé)著自己的端茶遞水,其余的事她一概不多問。
我本來也不善和人打交道,從小到大就只有一只名喚花熊的松鼠陪著自己,如今花熊也死在了玉若雪的劍下,這讓凌澈怎么能不恨玉若雪入骨。
“灼言呢?”我還是第一次主動同小月講話,自從那次之后灼言已經(jīng)數(shù)日沒來這里,也沒有帶我去給玉若雪喂血。
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有些事還是要和灼言說清楚的,若不是在人世間走過一遭我想我自己也會把持不住定會在心底偷偷仰慕著灼言
“凌姑娘指的是灼言上仙嘛?自從姑娘您來到這里,上仙一直就在鳴居的另一端就寢!上仙說這鳴居一般仙家都不會前來,凌姑娘你安心住著就是!”小月月輕聲的回應(yīng)著,她可沒有我那般有勇氣直呼灼言的名字。
上仙?玉若雪的弟弟為何只是上仙?那時只顧著和玉若雪斗智斗勇這些問題我根本就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來真是傻得可以。
其實我也不敢,只是在小月面前充充一個將死之人的面子而已,雖說我已是將死之人,但我也希望死的痛快一點,在灼言面前我也是不敢放肆的,只是沒有小月怕的那般狠。
難怪沒人知道自己的到來,原來灼言來了個金屋藏嬌,就算日后有人知道自己住在這里也不敢貿(mào)然前來證實,這個灼言還真是有心。
我從心底對做灼言敬畏又加深一份,七尺男兒還有這般細膩的心思,讓人不得不佩服。
灼言有這般細膩的心思是不假,但并不代表眾仙不知道我的到來,那些神仙只是懼怕著玉若雪和灼言的身份不敢前來而已。
只是有些事怕是拖不得了。
“當真是想我了么?”
這是同玉若雪開過玩笑過后灼言同我講的第一句話,也是我來到天界這段時日以來灼言對我說的最長的一句話,語氣一如繼往的渾厚低沉不同是卻帶著一絲愉悅。
如此溫軟如玉的語氣,并沒有打消我心底的不安,反而讓我越發(fā)的惶恐不安起來。
一轉(zhuǎn)身目光便跌進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里,只見他嘴角也微微上揚著,想來今個他心情定是不錯我惶恐不安的心得到僅有的一絲安慰。
月光把灼言的身影又拉長了許多,皮膚更加透亮了,一雙黑色的眼眸徐徐發(fā)亮著,怎奈我到底是個女子,面對灼言這么無可挑剔的完美,我終究是看呆了。
直到灼言抬手輕輕將我那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放置耳后這才拉回我的思緒,哪里承受得起灼言這般的溫柔,潛意識的后退一步拉開與灼言的距離。
第一次同灼言這么近距離的相處,自己就表現(xiàn)的如此失態(tài)。
細細想來,何其悲哀。
“那日我只是玩笑話罷了,你不必當真,你知道的我和你四姐向來水火不容我只是氣氣她而已。”
說完自己都心虛了,這么明目張膽的拿他開涮,不是找死么?
“我灼言豈是你能開玩笑的對象!”灼言上前一步字正腔圓的開口著,看來生氣了,語氣比以往更加冷上幾分。
那不怒而威的氣場讓我再次不由得后退一步,早已看透生死為何還會這般怕他,看來還是自己的境界不夠高,還得在修煉修煉。
“我保證不會在氣你四姐!”好吧,終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沒出息的妥協(xié)著。
“我當真了可如何是好!”灼言再次步步緊逼。
“使不得!”我退到無路可退,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
不等我的笑容凝聚,灼言不偏不倚的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我的嘴巴,四唇相對之時大腦竟一片空白,任由著灼言加深了那一吻。
這不是第一次被男子親吻,玉若雪最愛的男子剩言夕也同樣吻過我,想必這才是玉若雪最痛恨我的地方,唯一的不同的是剩言夕吻我之時我的反應(yīng)是推開,而對于灼言我竟是不知所措只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著灼言將我擁在懷中。
灼言的動作倒是很快,第二天便送來了嫁衣,看到嫁衣的那一刻我才體會到什么叫真正的哭笑不得。
本來只是打算氣氣玉若雪的,怎么真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昨晚是被灼言用法術(shù)迷惑了么,雖然被他帶回天界,除了每日他會按時陪我去給他四姐喂血之外我們之間并無任何的交際,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答應(yīng)他了呢?
管他呢,本已是將死之人成親就成親,況且那日一句話就把玉若雪氣的怒發(fā)沖冠,若是真的嫁給灼言她還不得當初氣吐血,這么一想心一橫也就任由灼言折騰了。
不容我再多想想,灼言便和我拜了天地,小月對我的稱呼也有最初的‘凌姑娘’變成‘姑娘’。
由于我的特殊身份,灼言沒有通知任何人來參加這場婚禮,整場婚禮的見證人就只有小月一人,小月激動的早已找不到南北,這簡直比她升仙的那一刻還要激動。
能在天界見證一場婚禮,怕是有的仙家一生都遇不見的事情。
不過我卻沒有半分責(zé)怪灼言的意思,也根本沒有那種我就那么見不得人你至于把我藏起來的念頭,嫁給灼言的目的就只有一個,玉若雪一人知道就可以了。
至此之后我在也沒有去給玉若雪喂血,我和灼言幾乎也成了連體嬰兒,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知道除了去看他四姐,灼言幾乎不會離開鳴居。
身為上仙為何從來不去凌霄殿報到?那時的我并未察覺哪里不妥。
日子過的平靜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