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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洛塔吉爾小說免費閱讀 《破天》最新章節(jié)目錄

2021-06-03 21:48:41 作者:方圓
  • 破天 破天

    因戰(zhàn)爭失敗,帝國皇室后裔音洛成為遺骨,從此踏上了逃亡的道路,然而悲慘的命運并沒有擊倒音洛,他手持君王之劍“離火”,穿越無人生還的“斷魂谷”,最終逆天改命,召喚出最終神奇“綸櫻”,從此踏上復仇之路!

    方圓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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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 章節(jié)介紹

音洛塔吉爾是小說《破天》中的主角人物,在作者方圓筆底生花的創(chuàng)作下,他們不僅擁有了生命力,而且強大的個人魅力迷倒眾人無數(shù)?!镀铺臁返?章內(nèi)容介紹:“有事相見?”穆清流說道:“既然有事,就讓他進來吧?!辈灰粫?,哪西亞爾便在門內(nèi)弟子的帶領下進了.........

《破天》 第6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 在線試讀

“有事相見?”穆清流說道:“既然有事,就讓他進來吧?!?/p>

不一會兒,哪西亞爾便在門內(nèi)弟子的帶領下進了雄武大殿。音洛透過后堂狹小的夾縫,見來人正是那曾率領十萬狼人和安西國敵兵攻毀王城亞特蒂斯的西亞爾。

西亞爾進入大殿內(nèi),先是循著四周觀望一番,然后將目光落在穆清流身上,隨即稱道:“穆宗主,多年未見你老依舊倜儻不是當年啊?!?/p>

“國師國講了?!蹦虑辶鞴笆忠槐ВY讓賓客,將西亞爾讓坐在側旁,自己則坐在大殿正上方,看著西亞爾說道:“不知國師遠道而來,可有什么……”

“哦,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边€沒等穆清流說完,西亞爾就搶先說道:“不過我今天來貴門,的確沒什么大事,只是來獻寶?。。 ?/p>

“獻寶?”穆清流狐疑的看著西亞爾,竟不知這荒蠻族人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西亞爾詭異的笑了笑,向后面的隨從招了招手,那隨從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于是便將用綢緞包裹著的東西遞到西亞爾跟前。西亞爾結過那東西,起身來到穆清流跟前,神秘莫測的說道:“這便是寶?。?!”

“這是何物?”

“—君—王—之—劍—“離火”?。。 ?/p>

“什么?”穆清流顫巍巍的接過西亞爾手中的“離火”,有如握了千斤萬旦,手指抖動之間,包裹著“離火”劍身的綢布已然脫落,亮出明晃晃的劍身。

紫金吞口,劍身上鑄銀白的色盛放的櫻花,在暗光的觥籌交錯下栩栩如生,拔劍之間,虎嘯龍吟之聲不絕于耳,劍光游離,耀眼刺目。真是一把絕世好劍!

“離火”的突然出現(xiàn),音洛的眼眸之中再次出現(xiàn)了父親東奧王哪桀驁的身軀以及拿著那把利劍自刎在倒戈的靳旗下的景象。內(nèi)心的仇恨與痛苦便如洪水般填滿胸腔。

時間的萬物已歸于平靜,音洛的耳中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聲音的響動,包括宗主穆清流與西亞爾的對話,只有滿腔的仇恨擠滿了他的聽覺、視覺,所有的感官器官。

不知何時,音洛已經(jīng)慢慢挪動腳步,一步一步的向著正殿方向走去。他的眼珠斐然一片血紅,全身滿溢殺氣與怒氣。他的全身細胞也在凝結,凝結成一個個仇恨的利器。

穆清流仔細的端詳著那把所謂罕世之寶君王之劍“離火”,深幽的眸子早就縮成一個極小的漩渦。頓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將離火順然脫手,目光緩緩落到西亞爾的身上,幽聲說道:“你這是何用意?”

“哈哈……”西亞爾干笑兩聲,接住離火,說道“穆宗主果真英明,咋們也明人不做暗事,此次前來我確有一件事要貴宗相助,至于……”

“你休想!”穆清流不等西亞爾將話說完,就搶先說道:“十年前我已經(jīng)錯了一次,如今我再也不想聽你那堂皇之詞,也不想再錯一次,你還是免開宗口,請回吧!”話畢,做出一套送客出門的動作。

那西亞爾看穆清流一副決絕的態(tài)度,爽然一笑,朗聲說道:“宗主何必這么決然呢,還沒聽我說完是什么事情就想掃我出門。權且留我坐一會兒,待我將話說完,穆宗主再做回應如何?”

穆清流自是不想再聽西亞爾說下去,但終究是怒目一瞪,回身聽西亞爾說下去。

西亞爾接著說道:“其實這事也不難,想請歸宗大開方便之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我安西國兵士度過貢嘎雪山……”

“且慢!”穆清流突然回身,止住西亞爾的話語,怒聲說道:“你們難道還想入侵我大漢國不成,你們用兇殘的手段顛覆了東奧帝國,現(xiàn)在還想對我大漢國不利,真是狼子野心。我是萬萬做不到,你們也休想?!?/p>

“宗主此言差矣!”西亞爾赤目一瞪,臉頰上的肌肉抽搐一陣,接著又一反常態(tài),厚實的雙唇微微動了動,嘴角處擠出一抹強笑,稱聲說道:“宗主說的是什么話。我安西國地小人寡,怎敢對大漢國不利。我只是想借歸宗之地,打通安西國與大漢國的交往樞紐,與大國結成秦晉之好,至于我國軍隊進入大漢國的境地是想學習漢國的用兵之道,宗主切莫誤解了。”

“怕是醉瑥之意不在酒吧!”

“絕無它意!”西亞爾說道:“這把劍就當酬勞送給宗主,事成之后我國還有兩件至寶送給您,至于那兩件寶是什么,現(xiàn)在不便言說。奧,對了,我國國王還特意邀請穆宗主做我國國師,就看您的一句話了?!?/p>

其實后面的話音洛一句也沒聽進去,現(xiàn)在他只有滿腹的仇恨,以及仇恨填膺后的憤怒,而是一步步向著西亞爾逼近。在將要出后堂時,突然有一張大手鉗住了他的肩膀。

“莫師兄,是你!”看到莫茂的突然出現(xiàn),音洛這才從仇恨之中醒了過來,怔怔的看著莫茂。

莫茂朝著正殿看了看,示意讓音洛小聲點,將他從后堂中拉了出來,這才將手松了開來。

“你剛才在干什么?”

“我……”聽到莫茂的問話,音洛竟一時語噻,但又不好搪塞過去,便說道:“我看那把劍……所以……”

“你是說“離火”?”

“是的,只是想看看,所以就忍不住想走過去!”

“奧,哪的確是一把絕世好劍。想當年東奧王拿著“離火”斬殺多少英雄豪杰,馳騁疆場,可謂是所向披靡,對那把劍好奇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我看你面帶殺氣,也不像是好奇那把劍,像是……”

莫茂見音洛一時答不上話,似乎看出了里面另有隱情,也不好再問,于是笑了笑,說道:“既然師弟不好說,我也不再問就是了。我看你額角似有青光暗浮,想必你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筑基期了吧。真是精進神速啊!”

莫茂不說還好,一說音洛倒感到慚愧,自己修煉一月,至今遲遲不前,始終停止在筑基期三段的階層。

“師兄哪里的話,想我雖然達到筑基期,但一月以來一直停留不前,任憑我怎么努力都感到無濟于事,慚愧啊,慚愧!”

“呵,師弟你也不用感到悲哀,像我門中掛名弟子既沒有良師的指導,又沒有一個適宜修煉的地方,修煉造詣能達到你這種程度已算不錯了?!?/p>

聽到莫茂的夸獎,音洛自然是喜不由衷,臉上也有了絲毫的成就之感。

再說另一面,哪西亞爾向穆清流說了自己的意圖,并拿出君王之劍“離火”作為交換條件,還有兩件稀世珍寶,至于是什么雖然西亞爾沒有說明,但絕對不會簡單。

其實,西亞爾所說的那兩件至寶現(xiàn)在就在音洛身上,便是“綸櫻”和那枚橙黃的珠子。西亞爾拿出這么豐厚的條件,

穆清流怎么不會動心。但是想,如果他答應了西亞爾的條件,無疑做了一名罪人,這南華宗所距之地為大漢國的要塞之地,要是這里破了一個口子,那么安西國便會長驅(qū)直入,無阻無擋,顛覆大漢國西南一些地方是指日可待的。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西亞爾這一招,穆清流早就一目了然,只是不好說破,即是說破了對方也會百般狡辯,言辭頹唐。所以只有對西亞爾冷眉相對,不作回應。

按理來說,作為武修界,不應該介入國與國之間的爭斗,但穆清流作為大漢國人,又做為一代宗師,豈能直至而不理,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若是國局動蕩,哪還有武修界安身之所,所以決然拒絕。

話說十年之前,穆清流受到那西亞爾的教唆,來到強盛一時的東奧帝國,夜入王城,盜得東傲國的各個城池的據(jù)守攻略圖,最后便于脫身,又挾持一名四五歲的女嬰,越墻而逃。

安西國后來以一本天下武修絕學作為交換條件,他就將攻略圖給了西亞爾,這才是東奧帝國在一年之前顛覆滅亡。自己也利用那本武修絕學開創(chuàng)了南華一宗,可謂是節(jié)節(jié)昌盛,短短幾年內(nèi)躍居武修界首位。

雖然這是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但每每想起這件事,穆清流便追悔莫及,此刻西亞爾又以“離火”作為交換條件,讓他再做違心之事,穆清流說什么也不會答應。

“你我數(shù)十年的交情就連這件事情都不允許?”西亞爾已不再是和顏悅色,近而面部表情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zhuǎn)。長袍揮落,那雙邪魅的眸子里頓時冷光乍現(xiàn),嘴角處勾出一抹陰森的笑容,對著穆清流說道:“你可別忘了十年前的事情,若是我公與天下,恐怕你這南華宗要……”

“住口!”穆清流幡然從自己的座位上暴跳而起,怒喝道:“他若你敢將十年前的事情說出來,我南華一宗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也要捍衛(wèi)大漢國的安全。你也休想入侵我泱泱大國!”

“哼!”西亞爾冷哼一聲,從椅子上躍身而起,走到穆清流耳邊,然后伏在他的耳邊,不知在小聲嘀咕著些什么,一陣過后,西亞爾才從穆清流的耳邊撤了出來,然后朗聲笑道:“穆宗主,既然你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在強留。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

話畢,便冷笑著揚長而去。

不知西亞爾對穆清流說了些什么?此刻的穆清流臉上已無血色,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座椅上,手臂抖抖索索的抓起桌上的茶盞,那茶盞許是用力過猛,啪的一聲,竟然碎裂一地。

穆清流也不去經(jīng)管哪碎了一地的杯子,而是口角抖抖索索的說道:“—大—限—!-”兩個字

近日,南華宗內(nèi)顯得異樣的浮躁,來了許多的奇人異士,當然,音洛對這些全然不知。

這南華宗位居于貢嘎山東邊陲,山名喚海子,此山嶙峋偉傲,山峰最高處可達四千五百多米,所以從山頂?shù)缴侥_,截然有不同的氣侯類型。也因如此,海子山也就聚集了許多的靈氣,這無疑是修行的最佳地方。

相傳在遠古時代,武修界各個門派為了增強自己的勢力,為了將海子山納為旗下,作為修行道場,大肆殺掠搶奪,即使奪下此山的門派也不會棲居太久,接著便會被另一強盛的門派吞噬掉,如此,也不知多少英雄豪杰為此而喪生。

泛大陸內(nèi)只要是修行門派無人不知,也無人不曉海子山。直到數(shù)十年前,一位即出無名的修士來到此地,借著一本武修絕學擊敗天下群雄,在海子山上自立門派,創(chuàng)下南華一宗,從此開枝散葉,廣收門徒,可謂是強盛一時。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下南華宗宗主穆清流!

所有傳說都可成為一段佳話。話說當時穆清流從東傲國闖蕩一番回來之后,修為大進,憑借著一人之力,先是力戰(zhàn)修界成名已久的南北二煞北瀟和南湘,接著又獨戰(zhàn)各派高手。最后獨傲海子。

更為夸張的是,據(jù)說穆清流當時修為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武尊的地步,他的功力足可以虛實生火,定神寂滅的地步,可以說是無人能及。數(shù)十年來,從沒人敢冒犯南華一宗,越雷池半步。

詭異而又神秘,諸種傳說似乎已成更久不變的神話。這穆清流到底憑借什么樣的武修絕學才得以獨霸一方?固然無人知曉。

南華宗后院一座不打不下的竹林,竹林內(nèi)幽靜斐然,景色宜人,除了練功修行之時,閑暇的時候,音洛便會來到這里,棲身于密林深處,聽著百鳥爭鳴,聞著散落滿地竹葉的清香,自是悠然自得,也能是他拋卻連日來的煩惱與愁苦。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乘著清幽的明月,聽著石間潺潺流過的小溪。音洛坐在一根橫立在地的竹竿上,望著天的西邊升上來的新月,眼神中竟是無限的愁苦與哀思。

有言‘望月思親’,正是如此,可沒有了親人,這‘思’該向誰思?

對于此刻的音洛來說,這世間依然充滿了無限的冷漠和凄苦,以及數(shù)不清也看不完的愁廖。他需要幼時母親的襁褓,父親的仁慈??扇缃褚咽屈S花垂落,人比竹,物是事非。

為什么強者便可以肆無忌憚?為什么只有強者任意擺布別人的命運?為什么只有強者獨步天下?…

無疑這是個強者的世界,是被欺凌的天下!

啪嗒~!

一聲脆響,許是因恨生怒,音洛蓄滿全身真元,揮掌竟把一棵搖晃的在前翠竹攔腰打斷。翠竹猶如一個拉長的人影,悠悠的倒在地上。隨著一聲響動,將原本靜謐的打破。

緊接著,啪啪兩聲飛鳥的撲翅,密林的另一邊又傳來了兩聲詭異的嬌笑聲。笑聲悠遠深長,穿破空氣的阻礙,直入音洛的耳際。

聽到笑聲,音洛猛人一怔,從枯竹上站起身子,朝著四周忘了忘了,但竹林內(nèi)依舊如初,除了被自己一掌打翻的那棵翠竹之外,其他地方依舊如初,沒有任何異樣。

音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不再為然,坐回原來的位置??蛇€沒等他坐穩(wěn)屁股,竹林深處又傳來一陣輕嬌笑之聲。

這次音洛聽得沒錯,笑聲的確是從竹林的另一邊傳來的。而且四周開始變得騷動起來,哪婆娑的竹葉竟然無風自動,驚得落在枝頭的夜鳥咕咕直叫,擺翅倉皇而逃。

“你是誰?別再這里裝神弄鬼的?!币袈逍纳眨D然運氣全身的真元,能使安靜無常的竹林起了這么大的動靜,且先不說對方是敵是友,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絕對不簡單。

隨著騷動的乍起,密林之間突然起了股巨大的冷風,繞著音洛枯瘦的身軀,呼呼直吹。只是在下一個瞬間,冷風既定,隨著幾聲沙沙之聲,音洛頭頂倏然飄下一個紅色的身影。

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猶如枝頭翩飛的竹葉一樣,讓人毫無覺察。

音洛愣了愣神,朝著那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看了看。

來者身穿紅色的薄紗,身材略顯較小,但加上哪襲紅色的薄紗,更顯凸凹有型的身材,十分引人注意,從剛才的笑聲和穿著打扮來看,音洛可以斷定,眼前這人是個女子。

只不過奇怪的是,那女子面罩一個鬼臉面具,青發(fā)紅臉,巨齒獠牙,面目猙獰怖人,除了身材渺小些,竟像一個厲鬼一般。

不過依音洛現(xiàn)在的修為可以看出,眼前這鬼面女子絕對不簡單,修為已然達到蛻凡期三段,而且還是個風系修士,這也難怪剛才女子出現(xiàn)時那般悄無聲息。

“你是誰?”音洛看著女子詭異的打扮,向后退了退,隨即說道:“大半夜里裝神弄鬼的,好不嚇人?!?/p>

女子俱是坦然,嘿笑著走到音洛跟前,有點俏皮的說道:“我是……你猜啊,如果你能猜到我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猜到我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音洛被女子的這一番話弄得哭笑不得,什么叫‘猜到我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绻碌玫?,再告訴自己是誰,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嘛。

音洛見女子這般調(diào)皮,還且還讓他想起了自己妹妹,記得妹妹塔吉爾也像這鬼面女子一樣總愛說一些令人匪夷的話,每次都讓音洛摸不著頭腦。接下來鬼面女子的一句話,更讓音洛證實了自己的遐想。

鬼面女子見音洛半天不語,雙手搭在身后,姍姍走到音洛跟前,透過鬼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問道:“大哥哥,你猜到我是誰了嗎?”

‘大哥哥!’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世間只有妹妹塔吉爾對自己這么稱呼。

見鬼面女子對自己這般稱呼,音洛自是受寵若驚,也見鬼面女子如此,也不再有警覺之心,所以隨口說道:“你莫不是哪‘紅粉骷髏,鬼面嬌娃’不成?”

“‘紅粉骷髏,鬼面嬌娃’?”鬼面女子櫻唇微微動了動,說道:“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我呢,不過我很喜歡,大哥哥這幾天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音洛見眼前這少女天真無邪的模樣,真還以為是自己的妹妹,本想告訴自己的真實名字,但想了想還是止住了,便隨口說道:“立日!”

“立日,那我以后就叫你立日哥哥嘍?!惫砻媾诱{(diào)皮的笑了笑,吶吶的說道:“立日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课疫@幾天一直跟著你,見你一直悶悶不樂的,還經(jīng)常來這片竹林獨自發(fā)呆。莫不是這南華宗內(nèi)的弟子欺負你了?”

“沒有?!币袈鍝u了搖頭,自己竟然被這奇女子跟蹤了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幸虧這女子對自己沒有什么敵意,要不然自己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粗砻媾诱f話和舉止如此的俏皮,便也毫不隱晦的問道:“看你這一身打扮,應該不會是宗內(nèi)的弟子吧?你為什么在這里。”

“立日哥哥說的對,我的確不是這宗內(nèi)弟子,來這里是為了……這個我可不可以不向哥哥說?!?/p>

“奧?!币袈妩c了點頭,看鬼面女子對自己的來意之語不言,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不說我不問就是了,不過你得告訴我我們初次相見,你為什么稱我為哥哥?”

“因為我喜歡呀?!惫砻媾铀实恼f道:“因為我打第一次見到哥哥,就覺得有一種特別的親且感,剛才本不想打擾哥哥的,可見哥哥你發(fā)呆的模樣,覺得可笑,就笑出聲來,沒想到被哥哥你發(fā)現(xiàn)了。怎么?你不喜歡我叫你哥哥嗎?”

“奧,沒有,沒有?!币袈暹B忙說道:“見你如此叫我,我有點受寵若驚。這么久了,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音洛說著眼眸之中流露出無盡的懷念之色。這一小小的眼神變化,別人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但對于這鬼面女子一眼便看出了音洛的變化,所以當即問道:“怎么?以前也有人這樣叫你嗎?”

“嗯,是的?!币袈暹呎f邊凄迷的看著前方:“我妹妹,除了我妹妹你是第二個這樣叫我的?!?/p>

“那你妹妹呢?他現(xiàn)在在哪?”

“不知道,很早以前我們便分開了?!?/p>

“奧,這樣啊?!闭f道這,鬼面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遂說道:“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這南華宗吧,你再待下去恐怕對你不利?!?/p>

“為什么?”聽到鬼面女子的話語,音洛猛然一驚,不知其然,便問道:“難道南華宗要出什么事了吧?”

“啊…!不是,哥哥你別胡想。”鬼面女子見自己方才說話有點鋒芒,便婉虛的說道:“我是看哥哥整日受那些南華宗內(nèi)弟子欺負,又學不到什么本領,所以就叫你離開這里,另尋他路?!?/p>

音洛聽完鬼面女子的話語,無奈的嘆了口氣,神情低落的說道:“天下之大哪有我容身之處,謝謝你的關心,現(xiàn)在對于我來說,到哪里都無所謂?!?/p>

“奧,我知道了?!惫砻媾幼旖翘幫高^一抹微笑,說道:“立日哥哥,你放心,只要我在這里一日,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音洛怔住了,真誠的看著眼前這個奇異的女子,沒想到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還有人這樣關心著自己,心里不知是感激還是悲傷,眼眶之中竟然含滿了淚花,茫然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么。

鬼面女子見音洛面帶悲傷,伸起柔夷的手指掩鼻嬌聲的笑了笑,嗔道:“哥哥,你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大男子漢的,哭鼻子羞不羞?!?/p>

音洛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于是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淚,嘴角處強擠出幾絲微笑,說道:“我哪有哭了,只是眼睛進沙子了?!?/p>

“哥哥說謊?!惫砻媾悠擦似沧欤f道:“哭了就是哭了,還說謊。哪,已經(jīng)不早了,我該走了,要不然讓這宗內(nèi)的門人發(fā)現(xiàn),對你不利?!?/p>

鬼面女子說罷,也不等音洛回話,雙腳輕點,便消失在竹林之間,身后只留下一聲悠遠的回音:“哥哥若是有什么事就來這里找我,不過我還是勸你盡早離開南華宗,當然,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保護哥哥的……!”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音洛呆呆的站在原地,心神亦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紅粉骷髏,鬼面嬌娃?!@是音洛對鬼面女子的第一映像和稱呼。這如鬼魅一般的女子到底是誰?

安西國位居泛大陸最西段,自古被稱為荒裔族人。數(shù)年前,招攬了無數(shù)個奇人異士,當然一些歪門邪道也不在話下。傳說在十年前,安西國為了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地位,收容了一位梵天的巫師,這位巫師并為安西國組建了一支奇異的殺手團,而這個殺手團全都是貌美驚人的少女。

據(jù)說這些少女被掠來都是四五歲的年齡,等到他們長成一定的階段,那些梵天的巫師會交給他們一些修練的法覺,而所教的法覺奇異之及,陰狠毒辣,常常利用純陽男性軀體,來達到修煉的目的。多少年來一直令修界人士聞風喪膽,更讓人驚奇的是,這些少女殺手個個都身懷絕技,或用美色,或用一些詭異的手法將對手殺與無形之中,手段之殘忍,無人可匹。

不過這只是個傳說罷了,也從來沒有人真正目睹過他們的出現(xiàn)。

傳說終歸是傳說,但既然有傳說他必定就有一定的由頭。

事實上安西國的確有這樣一支殺手隊伍,只是鮮為人知罷了,即使這些少女殺手出現(xiàn)在眼前,又有幾個人能認得出來,要知道光是從一張面孔看清某一個人是很難的。

正如方才音洛面前出現(xiàn)的那個鬼面女子,一張猙獰的鬼面下究竟掩藏著怎樣一張面孔。光從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或者一張櫻唇小嘴就能看出嗎?其實不然。

憨態(tài)可加的話語,俏皮惹人喜愛的舉止,任誰都不會想到那個鬼面女子其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同時也是安西國培養(yǎng)的殺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她的手上,下至普通百姓,上至達官顯貴,甚至當年東傲國的無數(shù)子民士兵都命喪于她手,可這些誰會知道。

但縱是這樣,鬼面少女也包括現(xiàn)在潛伏在南華宗那些少女殺手,無疑是安西國培養(yǎng)的一枚棋子,更或者說是殺人的機器。

這次她們來到南華宗自然是有目的的。

其一是為了要挾南華宗大開方便之門,讓安西國的軍隊進入大漢國的國土,然后揮兵直上,攻城略地,擴大自己的疆域和版圖。

其二則是為了追殺昔日東奧帝國逃脫的后裔,然后搶奪兩件絕世奇寶“綸櫻”和“濂殄”,可謂是用心險惡,其中兩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可以引起武修界一場莫大的轟動?,F(xiàn)在值得肯定是,南華一宗將要面臨一場潛在的危機,至于這危機何時發(fā)生,只是時間的問題。

月色猙獰,連綿的海子山在夜色的籠罩下像是一位病危的老人,在寒風的吹拂下瑟瑟發(fā)著抖。

回到屋中,音洛看著屋頂上的那個大窟窿還在往里飄著雪花,不由自主的束緊了領口,將一床薄薄的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可縱使這樣似乎也無濟于事,感覺更加的清冷,不由得打了個機靈,本想悶頭睡去,但剛躺下就覺得自己就想躺在了冰塊上一樣,冷的難受。

思量一陣,音洛也不再強迫自己睡去,于是邊寂定入神,雙手平放于腹部,念起功訣,繼續(xù)按照‘天地無極心法’里面的描述,吸氣吐納,感覺渾然輕巧的多了,渾身也不再是那么冷了。

其實現(xiàn)在的音洛已不用那本破爛的心法,一個多月以來,他早就對“天地無極心法”倒背如流,甚至對里面的幾個重要地方熟稔的再不能熟稔了。但奇怪的是每到關鍵的地方就會不由自主的突然停止下來,再也無法前進,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了音洛很久了,他很想找門內(nèi)師兄弟請教,但出于自己是掛名弟子,怕有誤會,所以此念頭就打消了。

‘心息相依,抱一守中,元和內(nèi)運……’每到這一句,音洛就會覺得胸口就像是塞了一塊大石頭,再也無法聚齊精氣,行運功訣,任憑他怎么努力也無法都無法突破這一層。丹田處,老像是有一層極其微妙的薄膜,阻隔著他邁向更深的一層,而且那個像蠶蛹狀的東西已不再像是以前那么活泛,近幾日以來一直處于沉睡狀態(tài)。

音洛覺得很是怪異,他也想過很多辦法,也暗地里旁敲側擊的問過不少內(nèi)門弟子,就是得不到解決,那個從在在丹田處的薄膜似乎已成了他無法逾越的障礙。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少次的沖刺,但都在中途停止了下來。音洛坐在床邊即使無奈,也覺得毫無一點思緒,該用的辦法都用了,就是不管用。體內(nèi)的精氣也快要耗盡了,幾乎到了精盡人亡的地步。

當他要做最后一次沖刺時,突然耳邊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于是戛然而止,隨手拉開無門,渾然見莫茂面帶急促的立于門邊,眼眸之中滿是警覺的神色。

冷風嗖嗖,夾雜著彌漫天際的大雪,瞬間掩蓋了門框邊空白的地方。

音洛面帶狐疑,仍憑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到莫茂這么晚了來自己這里有什么事情,而且看他急促的樣子,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師弟,先不要問什么事,快放我進去?!蹦读硕渡砩系穆溲?,朝著身后看了看,然之身跨進門檻,單手掐訣,手指尖竟亮起了一抹淡藍色的火焰,莫茂用手指的火焰點燃了燭臺上的油燈,拉著音洛坐在床邊,悄聲說道:“還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我放在你這里的那個東西?”

“記得,記得。是哪個鐵盒子嗎?”

“對,就是那個鐵盒子,快拿給我?!?/p>

音洛也不再寒暄,看了一眼莫茂,念動法訣,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那個鐵盒子,又有點奇怪的問道:“師兄,我看你一臉焦急的樣子,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莫茂接過盒子,朝著里面看了看,確定是自己的東西,扶著音洛的肩膀,甚是奇怪的說道:“我要離開南華宗了?!?/p>

“奧。”音洛點了點頭覺得很稀松平常,認為莫茂肯定是受命下山辦事,所以不知其然的問道:“你這次下山得去多久才回?”

“不回來了!”

“什么?不回來了?”

音洛聽完這四個字猛然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接著,莫茂有重復了這句話。

“對,我不回來了。我在南華宗呆不下去了?。 ?/p>

“???難道你煩了什么彌天大罪不成,所以被逐出山門了?!?/p>

“也不全是?!蹦戳艘谎垡袈?,舉起手中的那個鐵盒,隨聲說道:“是因為這個!”

“這個?這是什么?你不是說這只不過是一枚普通的彈藥嗎?怎么卻成了……?”

“那是我騙了你。”莫茂習慣性的笑了笑,玉帶凝重的說道:“其實,它是……”

莫茂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起了一陣嘈雜聲,聲音正是朝著這邊追來的。

聞聲,莫茂突然躍起身來,急切的握住音洛的手,語氣懇然的說道:“這里不宜久留我先走了。他若以后有緣再見,咋們再把酒暢談。”

說罷,莫茂頭也不回的縱身跳出窗外,越墻而走。

只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嘈雜聲漸漸逼近,只把音洛弄的焦頭爛額,究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猛然之間,他立身站在地上,朝著窗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莫茂已然走遠,心神一片不寧,料到此事一定不簡單。

啪嗒一聲脆響,門被撞了開來,朝著門外走進十數(shù)名勁裝內(nèi)門弟子,各個面目猙獰,眸放怒火,為首的正是乾院首座云野道人云中天,以及杜鳴啼。

入的門來,一群人先將音洛圍了起來,然后在小屋內(nèi)巡視一番。哪杜鳴啼倒也倜儻,折扇輕搖,但也遮不住他臉上焦急的心態(tài),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音洛面前,吒聲說道:“我知道你跟那叛徒莫茂相好,我也不為難你,還是趕快將他的去處說出來,不然……嘿嘿~~~!”

音洛猛然一震,渾身一緊,卻不知莫茂這會兒在來人口中成了‘叛徒’,私下暗想之下,想哪莫茂在自己初來南華宗時,屢受欺辱,而且險些喪命,多虧莫茂出手相救,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所以對于杜鳴啼的問話是閉口不答。

“難道你不要知道這宗院的規(guī)矩不成,我勸你還是早些說出他的下落,不然于你于我都沒什么好處?”說著,杜鳴啼已經(jīng)漸漸逼近音洛,一張猙獰的面孔流露出悠然的殺氣,手中的折扇也大展開來。

“不—知—道!”音洛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這四個字的,但又意識到自己說出這三個有些唐突,這些人能找到這自然是追著莫茂過來的,所以思忖之下,幽聲說道:“他是剛才來過這里,但又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確實不知道?!?/p>

“不知道?”杜鳴啼搖著折扇,周身殺氣大盛,怒氣難平的說道:“好一個不知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嘍?!?/p>

杜鳴啼已經(jīng)緩緩祭動法器,手中的折扇暗生冷光,眉宇之間青筋炸裂。倏忽之間,屋內(nèi)冷氣瞬間凝結,已到了千鈞一發(fā)的地步。

哪站在一邊乾院首座云中天也是冷眼看著音洛,一雙渾圓的怒目睜得猙獰,橙色裘衣無風自動,斑白的鬢角合著一張皺巴巴的枯瘦臉頰已到了怒不可泄的地步。

究竟是怎樣的事能把一向以閑云野鶴,與世無爭稱雄的云中天惹得如此盛怒?

音洛淡定神色,看眾人的神色,知道自己此會兒已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如若自己再說錯一句話,那么必將命喪黃泉,死于非命。

“我說的都是實話,莫茂師兄待我的確不錯,但這會兒孰輕孰重,我還是估量的清楚的。若是不信,殺了我便是。”

“你……!”杜鳴啼臉色炸變,看著音洛此時一副傲骨嶙峋的模樣,更加惱火,隨之怒目圓睜,雙掌臨風,將要向音洛頭上劈去。

“住手……!”就在杜鳴啼的手掌剛要接觸到音洛時,一聲輕吒破空而來,眾人當即一怔,杜鳴啼趕忙收住掌勢,隨一干人等不約而同的向著門外看去。

所謂:勾羅帳玉面輕紗,扶海棠醉臥花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淼空。

“你們這是干什么?竟要對一個掛名弟子下手?!”聞聲判人,哪幽若的聲音如同浩瀚中的一抹天籟,又如散漫上野的花香,夾雜著絲絲芳草的青嫩,直教人聞而止步,停車下馬。

聲道人未到。等到哪方才說話之人走進小屋時,眾人即是驚訝,又是癡迷。來者是一位年芳十八九的清純少女,只見那少女風繯露鬢,眼波流轉(zhuǎn)之間,秋波含眉,白凈的皮膚猶如光潔的白玉。一襲落地的紗衣穿在身上,猶如黑夜中盛放的陰栗,一旦吸食,便再也無法解脫。

美,太美了,音洛自認越女無數(shù),但這樣的美人兒卻是第一次見,不覺心生欽慕之意,怔怔的看著那女子,竟一時忘了自己此刻身臨仙險境。

杜鳴啼見那女子走了進來,收起手中的折扇,面目隨和的走到女子跟前,嗔聲說道:“嵐兒師妹,你怎么來了?”

那叫嵐兒的女子先是朝著眾人掃視一圈,然后腰身一弓,也不去理會此時一臉逢笑的杜鳴啼,徑向著乾院首座云中天做了個揖,然后吐氣若蘭的說道:“云叔叔,我看這小師弟的確不知那“掩魔珠”的下落,又何必為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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