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宮記》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他們的感受。這正是小說《幽宮記》中的主角唐萱寧夕哲。第4章主要內容介紹:“她經常到鈴鐺館里嫖男妓,不過她更喜歡清純女孩,她男女通吃,而且她半男半女,可能因為她長期研制控制黑.........
《幽宮記》 第4章 糜情城堡 在線試讀
“她經常到鈴鐺館里嫖男妓,不過她更喜歡清純女孩,她男女通吃,而且她半男半女,可能因為她長期研制控制黑人的激素。惡有惡報!她一定會喜歡你的?!?/p>
“我大致明白了,好,我出發(fā)了?!?/p>
“別急,我派隱形機先互送你到她常去的鈴鐺館,以后你要多小心。一切交給你了?!?/p>
“恩,恩!”唐萱寧信心滿滿地收拾行李去了,她絲毫不畏懼,真不愧是警校多年培養(yǎng)的精英。她特別挑選了幾套比較滿意的服裝,她想可能用得到。
空降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萱寧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有超強的心理素質,想當初在警校誤闖獸訓室時還差點被老虎追殺,獸訓員又不在,不然給它一針麻醉就沒事了。又不能開槍,正好看見一根從樓上掛下來的繩子,就一蹬腳借助繩子、輕功一樣踩了幾腳樹干、蕩到了對面的樹上,那飛檐走壁的功力驚嘆了每個看到她的人,從此她就是學校的風靡人物,也是沒有男生敢追的絕色美女。她總覺得她有天生的身體條件和心理素質應對所有危難。
俯瞰那個鈴鐺館,是個大鈴鐺的形狀,上小下大,不知尖尖的頂上可否有秘密通道通往鈴鐺底部。不過萱寧總有對建筑物構造透視的特異功能,她預感應該可以從某個地方溜進去,不然要查證件留下資料就不好辦了,雖然她的資料是假造的,但是她沒有假造多份,她預感提前漏掉個人信息會不安全。
正好鈴鐺頂上有個廢棄的煙囪,由于現在鈴鐺館里已經不提供先做食物,多半都是從別處購買的現成食品,畢竟來這里的客人不是以吃為目的的,煙囪已經閑置很久,但是沒有被拆掉。煙囪里還有些煙灰污垢,她也不管了就縱身一躍,身輕如燕的她幸好比較瘦,不然就被煙囪卡住了,那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還好煙囪里沒有關卡,只是一個簡單的空圓柱體。她一溜到底,沒有碰傷哪里,只可惜一身衣服有點灰掉了,但絲毫不影響她的魅力。那天她打扮成一個嫖客,一身少婦的裝扮,有點性感有點可愛,一套粉色緊身小洋裝,露出修長的腿,胸前一朵可愛的褶皺花,這是表面上看起來是少婦嫖客,其實是誘惑惡魔主婦的小純女,對了,隨身帶的色狼噴霧劑正好可以用來熏香一下身體。
她混在人群里,看他們在舞池里亂跳,她也跟著亂跳,扭扭屁股,像做廣播體操一樣,她馬上在人群中尋找惡魔主婦,發(fā)現沒有一個像。她一拍腦袋,對哦,大人物怎么會混在這種小羅羅扎堆的地方。那個巫婆肯定在貴賓座位上觀看鈴鐺演出而后拍板一個帶走,或者已經在包廂里會那個鐘愛的鈴鐺了。如果是前者,還好找點,如果是進房間了可怎么辦啊。她正糾結著,這時旁邊一個跳舞的年輕女性不小心撞到了她,那個高跟鞋踩得她的腳趾腫了一塊大淤青。明顯這個女的已經醉了,真瘋狂,也不怕跳得摔倒。
這個女的喃喃道:我哪有惡魔主婦那么能醉啊。聽到這句話,萱寧仿佛天窗打開看見曙光一樣。
她試探道:“哎,你們怎么醉成這樣的啊,那還能跳舞么?!?/p>
那個女的馬上說:“我沒醉,我喝的不是酒,這里出售的都是惡魔主婦研制的類酒激素?!?/p>
“這是什么啊,哪里有賣啊,做什么用的啊?!陛鎸幟柕?,生怕她醉倒不語了。
“哎,真土,這是健身藥酒,喝得越醉等會就越爽?!?/p>
“爽什么???”萱寧納悶道。
“哎,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第一次來啊,不對啊,那你來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啊?”
“哦哦?!陛鎸幰庾R到自己的單純會破壞計劃,漏了自己的身份,現在她得裝成這里的常客,和大家打成一片而后接近惡魔主婦。
“喂,那惡魔主婦是什么角色???”萱寧道。
“這都不知道,當然是狠角色啦,她投資了這個鈴鐺館,宗旨就是讓女人爽到極點、women到極點,鈴鐺嘛都是她的,她當然可以隨便用,鈴鐺想成為她的寵愛都想瘋了,這不,這幾天在舉行鈴鐺草冠選拔賽,等會就有。所以現在大家都喝了藥酒,在high氣氛呢,為等會打個鋪墊?!?/p>
“草冠?”萱寧不解,疑惑充滿了她好奇的眼睛。她想:反正最愛看選美了,今天也算沒有白來一趟,就算見不到大魔頭,也可以看看鈴鐺選美,哈哈。
這個選美的贊助方還真豁達,排場不錯嘛。
點綴舞臺的花花草草都是新鮮的耶,哇,好久沒有逛花店了,正好萱寧的鼻子癢癢了,就忍不住上去偷偷地仔細端詳每朵花,像注視心愛的人的臉一樣甜蜜而親切,順便聞聞它芬芳的呼吸。這時,旁邊那個半醉的女的拍了拍她的肩,捂著嘴笑:“想不到你也這么心急???”
“what?”萱寧詫異而不耐煩地問了一句,這時已經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
“暈了吧,告訴你,這個花的效力和酒一樣,都有提高性欲激素,想不到你不單純啊,這么愛玩,這么急,選美還沒開始就催熟自己了啊。聞多了等會看著那些“真人草”,就會很爽的,怕你控制不住?!?/p>
“不會吧,只說不能亂吃亂喝,怎么還不能亂聞,哦,my god?。 陛鎸幉铧c真的暈過去。
“怎么辦,怎么辦,萬一我真的做了什么不端莊的事情,豈不是毀壞了在惡魔主婦心中的形象,還怎么接近她啊,最重要的是,我還是清白之身,萬一不小心玩了哪個鈴鐺,吃虧的不是我自己?我還沒有找到白馬王子呢。哦,死定了??酥疲酥??!陛鎸幦讨獨馍嫌康臎_動,羞紅了臉,仿佛喝醉了怕出軌一樣,越想越害怕。
“這里到底什么是安全的啊,花都不安全,這里的人更詭異,搞不好會吃人。”萱寧暗想道?!皼Q不能吃這里的東西,一定也有藥,我身為特工,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
真是可惜了這里華麗的排場,到處彌漫著惡魔主婦的特制藥,讓畫面和香味都變質。不過,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激素才能讓一切更華麗、更high,因為激素讓她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世界、掙脫了真實世界的悲哀,除了萱寧不是這樣想的。
“這個惡魔主婦,竟然用黑人的血肉為她鋪設華麗的殿堂,真不覺得血腥和惡心?!陛鎸幭氲?。
放眼整個殿堂,很奢華該有的都有,奇幻燈光、花樣背景、霧氣煙幕,只是還沒有演員,不知道要演哪出。鉆石鑲嵌得舞臺的邊沿一圈熠熠發(fā)光,而且隨著燈光的顏色變換會發(fā)出魔幻的色彩,仿佛妖邪變身的前奏;舞臺頂上盤著盤絲洞里的蜘蛛網,每個蛛網結點上都有一盞迷幻燈,靡靡之樂般要催眠正常人,俘獲人的心智;舞臺上鋪著七彩的塑料紙,里面流動的氣體撐著它起伏如同海浪要吞沒每個人;舞臺上的樂器都在演奏,卻不協(xié)調,雜亂得像收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人的心智、無法融合也無法和諧、無法控制地走火入魔;舞臺下一個無底洞般的舞池,仿佛進去就爛在沼澤里一樣再也起不來了;舞池邊上是看戲的座位,意大利伯爵用的富麗堂皇的古典高貴座椅自然一般人不能坐的,坐在這里的都是統(tǒng)治者,統(tǒng)治這群中邪而愚蠢的人,他看著好戲,隨時控制情節(jié)、進度,控制著大局。這華麗麗的裝潢派頭奢侈靡費、不具備溫馨浪漫的潛質。燈紅酒綠是基調,一群瘋瘋癲癲的人只會讓氣氛更冷。感覺怨氣、嫉妒、壓抑充滿了整個大廳,看來這里的人都是空虛、悲傷到極致,來這里釋放和發(fā)泄的,難怪依賴上了惡魔主婦調制的藥物、被惡魔控制了,不知道惡魔主婦的目的是什么。
這里儼然酒吧花場一般,舞臺燈光閃得刺眼,七彩的顏色一會就驟變一個,每一種顏色下人的臉都那么陰森,像古代刑法前嚴肅而僵硬的那張臉說了一句“斬”,這里的每個人的“哦唔啊”都好像是在說“殺殺殺”。
“據說,這個排場是彩虹城堡哎。”那個女的說。
“汗??!審美觀這么奇怪。這個鬼地方快壓抑得讓我窒息了。”萱寧心里想道。
“什么東西啊?”突然看舞臺上方有水霧似的物質飄落,讓萱寧像躲腐蝕物質一樣躲它,深怕它又是控制心智的藥物。
“蜘蛛的口水??!”那個女的說。
震得萱寧快要滴汗,深怕它是什么毒物?!安贿^幸好還有解讀藥丸,呀,只有一粒,這個布爾怎么這么小氣,完了我得死n回了。”萱寧越想越害怕。
“這是舞臺效果啦,增加朦朧感啊。草草們要出場了?!蹦莻€女的很興奮。
只見這些水霧在燈光下像彩虹一樣橫越在舞臺中央?!斑@些人還真會想,用燈光影射在水霧上來制造效果?!陛鎸幭胫?,不過她不屑一顧這種爛創(chuàng)意,因為它的主謀太爛。
“蜘蛛要出場了?!蹦莻€女的更興奮了。
“我的媽呀,我最怕這種怪物了,你不知道它有毒啊,那個什么黑寡婦和霸王花狼狽為奸卷人麻痹人然后吃掉人的典故,你們難道不知道有多么毛骨悚然啊,真是沒有見識啊?!陛鎸幭胫ε隆V灰娧矍耙粋€巨型蜘蛛,從舞臺上的蜘蛛網上緩緩降落,飄忽得像真的蜘蛛,風一吹就倒。
“怎么這么晃啊,我看蜘蛛快翻身了?!陛鎸幭胫?,仔細一看,蜘蛛的八只腳上分別坐著一個草草,蜘蛛正中那個不知什么怪物,看不清臉,全身黑色武裝,和黑寡婦有的一拼?!芭叮y怪飄忽了,草草重量不一樣,重心不穩(wěn)啊。一定有幾個比較胖,哈哈,黑寡婦愛吃胖的,真有才?!毕氲貌蛔“l(fā)笑的萱寧被那個女的拍了一下。
“別看熱鬧了,蜘蛛是我們這里的圣物,是惡魔主婦的象征,見蜘蛛就得祈福,見蛛網不能清掃,不然會被主婦懲罰的。快,跪下祭拜?!?/p>
“什么嘛,怎么和祭祀一樣,就當祭奠死掉的惡魔主婦,哈哈。”萱寧想著,無奈隨大流地下跪祭拜,聽他們說一堆咒語,她也不會,只能濫竽充數了,亂張張嘴,不發(fā)音。
這些人好瘋狂,和布達拉宮祭拜一樣,還走一步跪拜一次,每次都要重復那幾句難懂拗口的咒語。那個手勢和中邪抽風一樣,不停抖動著上下伸縮,祈雨都不用這么虔誠。這時候惡魔主婦終于說話了,但是看不清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很好,只要大家用心澆灌蜘蛛,它吸收了足夠的人氣就會長大,繁殖小蜘蛛,他們會釋放更多的激素,這個娛樂中心就會更high。”
突然聲音又變成男的說:“來這里的每個人都要盡情享用,不high不能回去。留下你們的資料姓名,入會后就得聽從蜘蛛的調用。我們的蜘蛛帝國會越來越強大的。哈哈哈?!?/p>
萱寧一驚,“噓!”旁邊那個女的制止了萱寧將要爆發(fā)的一系列提問?!暗冉Y束了,我和你說。”大家繼續(xù)叩拜在地,豎耳傾聽,都被馴服得像蜘蛛的臣民。
最后,主婦又換成和藹的老婆婆的聲音說:“那就繼續(xù)high吧,你們越high,蜘蛛就越壯大。”
“蜘蛛是神圣的,主婦代表它說話的時候不可以隨便出聲。剛才那個男的聲音就是主婦被蜘蛛附身后代替蜘蛛說的?!?/p>
“還真信啊,肯定是主婦自己搞得鬼。”萱寧心想。“莫非這個主婦是兩性人,水陸兩棲?”驚嘆得萱寧又一身冷汗,“我要接近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哇,搞不好性命不保啊。算了既然答應布爾了,就得走下去,要敬業(yè)啊,而且還有人保護我呢,雖然不知道布爾說的暗中保護到底可信不可信?!陛鎸幹荒莒o觀事變,還是照計劃進行。
惡魔主婦蜘蛛突然被一根蜘蛛絲調到了舞臺正上方的空中,慢慢褪去了黑色面紗,原來她不是想象中那么老的巫婆,而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貌美如花的少婦,燈光打在她臉上,精致的五官,微有紅暈的粉白色臉上一張紅得像血的小嘴,妖艷而有風韻,一身黑色紗衣襯著雪白如玉的肌膚,緩緩降落仿佛飄入凡塵,不過不應該用脫俗來形容,只能是妖精化成人形,紗衣隨著上升的氣流飄動得若隱若現,白嫩得讓人想剝開蜘蛛黑色外殼一睹春光,不管會不會中毒或被麻痹。少男或成熟男人都抵不住這種誘惑吧,她那么性感誘人,如果不是身在蜘蛛城堡,真的會以為她是仙女,不過現在的她應該是吸人血的妖精。惡魔主婦從蜘蛛上隨蜘蛛絲降落在舞池旁邊的富麗堂皇的寶座上,看我們這群木偶演話劇。蜘蛛突然裂開成八塊,每塊上的草草都下來了,果然都是酷斃了的帥鍋。
正納悶怎么只有這么幾個草,這時蜘蛛肚子里爬出了一群黑壓壓的小蜘蛛,這些就是剩下的小草,估計是來當綠葉,那些主角都內定了吧,應該是那八個。想不到連這里也搞后門。
惡魔主婦在一旁拍手示意大家觀看比賽。一陣歡呼起哄之后,這些草草開始表演。那八個先不出場,估計是壓軸的。那些小草草也不賴,表演很賣力。
開始是群演,一群小鈴鐺在上面表演魔術,一個黑網放下來,一個小鈴鐺進去了,過一會另一個小鈴鐺出現在網里,大家就驚喜歡呼,看見自己喜歡的小鈴鐺,還可以上去擁抱親吻。小鈴鐺只能面帶笑容任由這群瘋狂女蹂躪。魔術表演看起來好混亂,而且人走動很快,根本認不清誰是誰,那些鈴鐺也不知道被變到哪里去了。正好奇他們的魔術方法,想要探個究竟的時候,萱寧發(fā)現了一個可愛的小鈴鐺,他不算很英俊、也不是很man,到是有女孩子的秀氣,奶油小生一樣。萱寧發(fā)現這里的鈴鐺多數都是粉嫩清秀,沒有特別man的,但是這個好像特別奶油,上臺還害羞得眼睛左顧右盼,當他從網里出來示人的時候不好意思地地下了頭,手也無所適從,有女粉絲上去熱情擁抱鮮花的,他更加羞澀,嚇得剛拿到的花都掉在地上,頭縮在衣服里特別緊張。萱寧看得笑得肚子都痛了。不過,她還真被這個純潔的小鈴鐺吸引住了,因為他是最特別、最自然的。
旁邊那個女的突然要上去送花,說道:“他快要下去了,得趕快啊?!?/p>
萱寧捂著嘴笑,突然這個女的拉萱寧一起上去,“我一個人不好意思,這樣你捧花給他,我負責擁抱。”那個女的興奮地說道。萱寧正好也挺想近處看看這個小鈴鐺的,因為她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們可能有緣,或許這就是有感覺吧。萱寧好不容易分開人群進入到臺前,手上那捧花,她精心呵護,一直舉在頭頂生怕弄壞了。奇怪,她感覺頭越來越暈,糟了,這花也有激素,她感覺自己像喝醉一樣,“不行,克制,要保持清醒。”她一直對自己說。
但是步伐已經軟酥酥,臉不自覺的和那個小鈴鐺一樣紅,一圈紅暈的萱寧真的很美,像脫俗的仙女,只是她自己看不到,不過那個小鈴鐺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捧花的她。小鈴鐺故意在臺上多待了一會,為了等到萱寧的花束。小鈴鐺不知哪來的勇氣,羞答答得都不敢擁抱的他竟然要求即興獻唱。萱寧頭暈得好怕沒等到上臺,小鈴鐺就已經走了,仿佛這輩子就這一次驚鴻一瞥了,莫名的激動和傷感竟然涌出了眼眶。萱寧被自己嚇到了。
那個女的說:“算了,我看你是第一次來吧,抗藥性太差,抵不住花的激素,它已經催促你發(fā)酵了,你動了感情就會流淚。等會你可能會神志不清,很危險,我看你別動了,我自己去獻花吧?!?/p>
待接過花,那個女的又沖著萱寧詭異地一笑:“原來你喜歡上那個小鈴鐺了啊,哎,到這里就是玩玩,不用認真。不要隨便失身哦。雖然這里是女子當家,鈴鐺才在意是不是第一次,不過我看你這么單純,還是要慎重的?!?/p>
萱寧沒有力氣留下那束花,因為她真的力不從心了,原來動了感情會流淚,萱寧覺得很詫異,她從小就特別堅強從來不哭,這可能是生平第一滴眼淚。其實她早就沒有了爸爸,她爸爸在一次案件追查中不幸犧牲。從小,萱寧就和媽媽相依為命但她一點也不脆弱,家里也一直把她當男孩子養(yǎng),她決心要讓自己變得更堅強去照顧媽媽,而且她的爸爸的警察形象讓她崇拜,她也從小就立志當警察,想不到自己真的很爭氣,還當上了特工。雖然她知道這個職業(yè)的危險,但她義無反顧。她甚至知道這個職業(yè)會讓人失去很多,包括愛情、家庭。當然她媽媽肯定會反對萱寧做警察這一行,因為媽媽不忍再失去女兒,協(xié)調之下,她們有個約定就是等到萱寧嫁人的時候,萱寧就不再踏入警察業(yè)。所以萱寧媽媽一直熱衷于為萱寧介紹對象,但每個對象都害怕她的男孩子個性,沒敢和她見面,殊不知錯失了見美女的機會。有幾次,是萱寧故意不見對方,搞了惡作劇把別人下走,因為她覺得自己還年輕,要多做幾年警察才對得起自己的努力。
這次她打算順其自然,不再刻意不談戀愛了。小鈴鐺發(fā)現萱寧停滯在了舞臺前,沒有上來鮮花有點失望,那個女的送個他的那捧花好大束,把他的臉都蓋掉了,他只得把花放在地上,還是一如既往地羞澀地被擁抱,但透過那個女的肩膀,他看到的都是萱寧,他不知道萱寧到底是誰,他只是覺得她和別的來玩的女人不一樣,或許這就是一種直覺。
他怕他等會下臺就找不到萱寧了,他真的很著急,很想馬上長出一雙翅膀飛到臺下問她的名字,讓她不要走。他發(fā)現萱寧好像體力不支快站不住了,他更加著急。但是無奈他只能輕聲囑咐那個獻花的女照顧下臺下那個快站不住的女生。在大家的歡呼下,小鈴鐺開始唱歌,后面的魔術還在繼續(xù)進行,想不到他成為鈴鐺中先表演的了。預定曲目是一首傷感的歌曲,唱的好像是離人的悲傷,小鈴鐺雖然平時表現靦腆,但是唱歌時投入其中的樣子很專業(yè)很讓人著迷,他那自信的歌聲和清秀帥氣的外表引來一陣陣狂熱的尖叫,但是萱寧卻越來越迷糊,她很想睜大眼睛仔細看看臺上的那個小鈴鐺,卻怎么也不能讓視線清晰起來。
一陣人潮涌動,大家都蜂擁到臺上和小鈴鐺擁抱握手,萱寧被擠得喘不過氣來,差點暈倒在地被人踩,不過還好她多年警校的基本功讓她能立著不倒,但是人流很可怕,力量太大了,她不倒在地上就得和人流一起動。不知不覺她被擠到了臺前。
萱寧傻了眼,感覺好像瘋狂跳舞的那群人都突然安靜下來在一旁靜靜欣賞這美麗而令人羨慕的一幕:小鈴鐺像紳士一樣向她伸出了邀請她跳舞的那只手,動作很優(yōu)雅,這不是童話故事里的情節(jié)。蜘蛛絲上的彩燈把彩虹打在她的粉色裙擺上,像公主一樣。原來,蜘蛛絲下的場景可以這么絢麗和令人著迷,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陰森黑暗。漫畫一樣,定格了那一幕:瘋狂的粉絲在獻花、搶擁抱,但是小鈴鐺的眼睛里只有萱寧那柔弱嬌小的樣子,甚至還為她擋住了那群人的擁擠,像擁她在懷里一樣。
她看見了剛才小鈴鐺放在地上的那束花,仿佛小鈴鐺為她特地定制的、而這群人都是來祝福他們一樣,這場面好溫馨好浪漫。萱寧越想越有睡意,不知怎么越來越不清醒,那些不合常理的想象都一個勁地往外冒。她這才意識到:那花也會釋放激素,很快她也會和這里的人一樣想入非非、瘋瘋癲癲。不過,她現在在想的是小鈴鐺是不是也是被花催眠了才這么神神叨叨的,竟然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難道他看得出自己對他有意思?
萱寧立刻制止了荒謬的遐想,她的還沒失去的理智告訴她,小鈴鐺應該是樂于助人、珍愛每個喜歡自己的人,也因為只有她摔倒在地、楚楚可憐。小鈴鐺為了救萱寧,手被瘋狂粉絲踩到了,后面人潮的擁擠讓小鈴鐺身不由己地也摔倒在地。這個場景異?;?,他們倆都沒想到真正的邂逅是這樣狼狽的,但是心里是溫暖的。
一陣人流涌動,盲目的粉絲不管前面是什么就執(zhí)著地跟風擁擠,這下不僅僅是小鈴鐺的手被華麗麗地踩到了,他整個人都被群眾的玉腿提到了臺下,大家一陣驚嘆,不僅是驚嘆自己的狂熱害死了偶像,更重要的是偶像被他們丟在了狼狽的一幕里。面對一個虛弱的小可憐,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萍水相逢,雖然面對她眼睛里的楚楚可憐有點動心,但不希望是這樣的開始。老天玩笑開大了,小鈴鐺覺得自己很人渣,他竟然趁人之危,借著群眾的推擠正面鋪在萱寧虛弱的身體上,更糟糕的是頭暈暈地撞到了她的臉,正好吻了一下她的紅唇,雖然很芳香誘人但正人君子的他很羞愧、表情異常尷尬、痛苦。他立刻潛意識地逃離,但是不知道怎么逃,瘋狂的粉絲已經狂熱地跟隨到臺下,把四周為了個水泄不通,根本沒有空間挪動,他只能這樣用手撐著不壓到萱寧。
萱寧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她對花的激素太過敏了,這么快就發(fā)作得不行,她眼里看到的小鈴鐺是她夢里才能見到的英俊王子,不僅只是秀氣的臉,還有英姿颯爽的威風凜凜,騎著白馬正在城堡前等她,邀請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跳舞。萱寧的臉上泛起笑容,紅暈明顯得仿佛醉了一樣,迷離的眼神這次真的電到了小鈴鐺,不過小鈴鐺沒有中毒,他下意識地知道是那些花在作祟。這時,他觸到了手邊那束被粉絲一并擠到臺下的花,在擁擠的空間里勉強站起身來宣布,誰搶到花我就和誰擁抱,他盡力地把花丟到最遠的地方,他真希望自己是世界吉尼斯記錄保持者,可以把花丟到天涯海角,把這群瘋狂的粉絲甩得遠遠的。這樣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救走并隱藏這位可憐的暈美人。
看見粉絲隨著花束跑遠了,小鈴鐺馬上抱起沒有力氣的萱寧,狂奔到那個魔術袋子里。魔術袋子本身就是黑色的,把他們隱匿得很好,但是里面黑壓壓一片,小鈴鐺摁開衣服上的一個裝置,是一盞小手電筒,照亮了袋子,里面是他們剛才走秀時進出舞臺的通道,它一直通道舞臺下面,原來魔術里被變走的人就是從這個通道下去,然后從另個通道走到另個魔術袋里出去示人的。萱寧遠離了那束花,好像清醒一點了,她暗暗想這個魔術真會忽悠人,原來只是這么簡單的秘密。這時小鈴鐺下意識地說了一句:“這個魔術的秘訣也太容易被識破了,一看就知道袋子底下通密道,只有傻子還在歡呼,我在的那個時代可比這個先進多了,這種伎倆根本不能見人?!?/p>
萱寧被這個聲音喚醒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小鈴鐺的懷里,難怪可以這么溫暖、這么安全。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什么地方,萱寧突然有一種完全想要依賴他、想讓時間停住、讓畫面凍結的感覺。她也不用問,她知道他一定會帶自己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她一定很安全。
萱寧詫異的是小鈴鐺完全不像臺上那個靦腆的小男孩,而變身一個英俊勇士,正護送公主逃離巫婆的魔掌。她看著通往舞臺底下的通道,那么長那么蜿蜒曲折卻很享受,在他懷里裝睡,聽他的心跳。不過他剛才說的那段話讓她詫異,小鈴鐺看起來那么無知卻好像什么都懂,仿佛站在世界的上空不屑一顧地玩轉世界,而且他的眼睛很深邃、看不透他,他很深奧。
小鈴鐺笑著說:“你醒啦。不用擔心,我?guī)愕轿枧_下面去,那里很安靜,現在那些鈴鐺應該都登臺了,這里是我們剛才變魔術時的緩沖地帶。你等會自己休息一會,我還得上臺演出,不然惡魔主婦發(fā)現少了一個鈴鐺一定會到處找,到時候發(fā)現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安全了?!陛鎸幮牢康攸c點頭,很乖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眷戀和不舍。
小鈴鐺意識到了萱寧的表情,馬上又用很可愛很奶油的語氣說:“姐姐,你看我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了,等會你休息好了,到臺下給我捧場啊。對了,你是不是不習慣那里的花啊,那花有激素,會催眠心智,你可以用這個擋一擋。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它叫清心草,聞一聞就可以解掉花毒,放在口袋里可以辟邪。”
萱寧笑了:“難怪你這么清醒,我還以為你和那群瘋子一樣百毒不侵了?!?/p>
“哪里,他們是中毒太深才對,都瘋癲了,哦不過,這個草我沒多帶,你先聞一下就還給我,你晚點可以到我房間拿,我房間種著這種草,不過不要告訴別人,因為惡魔主婦禁止我們種這種草,被發(fā)現了不僅草會被除根沒收,而且我也要被懲罰的?!?/p>
“怎么懲罰啊,讓你伺候她啊?!陛鎸幮Φ?。
“這個算輕的了,還有更嚴重的。”
“那是什么嘛?”萱寧好奇、俏皮地問道。
“哎呀,徹底不能做男人了,成為真正的鈴鐺了?,F在我們還只是假鈴鐺,因為惡魔主婦還要我們伺候,不過我還沒伺候過她,我盡量不要被她相中,所以盡量表現得差一點?!?/p>
“但是你的外形改不了啊,就是表現再差也是她們追捧的對象,除非,除非你毀容?!陛鎸幮Φ?。
“哦?那你也會像她們一樣追捧我么?”小鈴鐺突然有點正緊、有點man地問道。
“嗯……對了你叫什么?”萱寧覺得這次自己真的被他吸引了,他完全不是那個最初的小鈴鐺,他有著小鈴鐺的俊秀,卻多了一份男人味。她發(fā)現自己的心跳很快,越來越不對勁,為了不尷尬、不被發(fā)現,她只能轉移話題。
“哦,對哦,我們這么有緣,怎么能不留個姓名呢,我叫柳夕哲。你是第一個知道我真名的人?!彼衩氐匦Φ馈?/p>
“為什么,你和他們不熟?還是你告訴他們的是你別的名字?!陛鎸巻柕馈?/p>
“每個鈴鐺都有一個藝名,我的藝名是紫絮。他們一般都不問真名。那你呢?”
“我叫……”萱寧正要說,卻想到還是先不要透露真實資料比較好,萬一他是奸細呢。
“我叫紫藤,夏紫藤?!陛鎸庌D念一變,脫口而出。
“呀?都有一個紫?真有緣,姐姐,交我這個朋友,好么?”柳夕哲笑著問道。
“早就是朋友了,從你肯向我伸手扶我那刻開始,更何況你現在還救了我?!陛鎸幮呒t了臉說道。
見氣氛有點尷尬,萱寧忙補上一句:“對拉,這個解毒草還給你啊,我放在你口袋里了,等會上臺可以防身。”萱寧故意了語速,化解剛才的尷尬,“對拉,你房間在哪里啊,我晚點找你拿草,你剛才說的你種了很多,要給我一棵的。”
“哈哈,那個不叫解毒草,記住它的名字“清心草”,不然它生氣了不愿意跟你走哦。那我不給你,你是不是要去告發(fā)我?。俊毕φ荛_玩笑地問道。
“當然不會啦,我也討厭這里的人,特別是那些激素,我支持你的草,哦,清心草。哎,為啥一定要喊全名字?。俊?/p>
“哈哈,這個嘛以后你就會知道了,現在我們還不熟?!毕φ芤荒槈男?。
“哎,你房間是哪里啊,你還沒告訴我呢?!陛鎸幗辜钡貑枺逻@段路走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不知道為什么潛意識里,她不想見不到他。
“六號房間,不要走錯哦!”夕哲又是一笑,“清心草放好了么?我們到了。”
“放心,完璧歸趙,對拉,這段路怎么這么久啊,耽誤你選秀了?!陛鎸幈傅馈?/p>
“哈哈,我繞了遠路,我走的是秘密通道,不然怎么會沒有人打擾我們呢?”
“???你怎么知道的秘密通道?”萱寧佩服而急切地問道。
“這個嘛,你不用知道。”夕哲放下了萱寧,讓她在一間廢舊的更衣室里休息,并囑咐她不要亂走,“對了,你是來玩的吧,下次記得捧場,等外面沒有人了,再走到臺前找到出口回家。不然被草草們撞見,他們會喊警察說你非禮的。這間更衣室沒有人會進來的?!?/p>
“恩,謝謝啊,對了,你什么都不告訴我又是因為我們不熟啊?”萱寧有點不滿地說道。
“不陪你玩了,我要去換裝上臺了,如果你不怕回家晚,你就到臺前沒花的地方給我捧場,不過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不然太危險,惡魔主婦就在臺前坐著?!毕φ苷f完就出去換衣服,把門一帶,只聽到“碰”的一聲,還附贈了一句“不要偷看”
“誰要看啊,為什么你擔心惡魔主婦看到我啊。不過,臺前還真沒有安全的地方,到處都是花,可惜現在又不能去你房間拿清心草。”喃喃著,突然感覺外面很安靜,萱寧打開一條門縫一看,夕哲早就不見蹤影,應該是選秀去了吧。留下自己一個人,還懷念著剛才的氣息和還溫熱的話語。
“他好奇怪,好像很了解我,又好像很不熟?!弊哉Z著的萱寧突然意識到,應該出去走走,不然會窒息在這個小黑屋里。不過,她很奇怪,為什么夕哲知道密道,這又是什么密道,她決定去探個究竟。
萱寧現在已經比較清醒了,她輕輕打開門,發(fā)現門是往里面開的,必須得拉,外面黑壓壓一片看不清什么,好像不見天日,不過她潛意識里知道外面雖然黑但一定很安全,因為剛才夕哲就是這樣出去的。她想小心翼翼地從門縫里跨出去,可惜粉色洋裝有點笨重,行動不便,她才意識到為什么警校里規(guī)定要穿褲子。不過她留了一手,這個泡泡裙的裙擺可以卸下來的,她把下擺撕下來,轉眼她從粉粉的鄰家公主化身為性感女神。
她使出渾身解數擠出了門縫才發(fā)現,外面是一排衣服,真夠密密麻麻的,十分龐大、足夠遮住這扇門。多虧了這些龐大的舞臺道具的遮掩,這個廢舊的小屋沒有人進來,看了看門上的牌子竟然寫著“高壓電”,不過字跡已經模糊,好像被雨水腐蝕了一樣,有點淡,看來這里真的被廢棄很久,只是不知道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牌子是不是原來的牌子。別說這里這么隱秘,就算暴露著,看到“高壓電”也不敢進來啊。
那排衣服拖在地上有點絆腳,仿佛置身海洋球樂園,行動緩慢,一動就會摔跤。撥開那堆障礙物,發(fā)現前面有一條縫的光線透進來,光打在一件衣服的珍珠上,發(fā)出暗暗幽幽的熒光,這種氛圍真好,像朦朧的燭光晚餐、二人世界,萱寧馬上意識到該快點出去。她走到那一條光前仔細一看,兩扇門沒有合攏完全,推開門她到了另一個世界,有光卻危險的世界。
原來剛才那里面是一個衣櫥,衣櫥的后面還有一個高壓電間,“真是層層密布,天衣無縫啊,可惜這個秘密被我知道了。”萱寧偷笑著想。
萱寧意識到自己的任務還沒有進展,該怎么接近惡魔主婦呢,那個小鈴鐺到底什么人,不過應該不是壞人,至少他救過自己,他也討厭這的一切。但是現在沒有拿到清心草,中了花毒就會和剛才那樣華麗麗地死掉,沒接近惡魔主婦就被她勾引然后自己送上門了。不過假裝中毒了,讓其聰明反被聰明誤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在還沒拿到清心草前不能貿然行動。不然就死翹翹了。
這時外面?zhèn)鱽須g呼聲,只能大家在喊:“紫絮,紫絮”,“他上臺了啊,動作真快,好想親臨現場啊,可是那些花,不對,我還有任務要做?!陛鎸幭氲街f了一句:“不要太出色了,不然你就完蛋了?!辈贿^,她的直覺告訴她,夕哲就是魅力不可擋。
擁有特異功能的萱寧,又能用清醒的大腦透視這里的墻壁和門窗了。原來這里的到處都是密道,機關密布,但都以最中心的一間房相通,那間房是九號房間,不知道是怎樣的一間神秘房間。每條通道通到不同的方位,可以到海邊、可以到森林、還有到荒漠的,但每一個出口都有各自的危險,比如海邊有鯊魚、森林有野獸、荒漠自然不用說,有白骨一堆等你陪葬。不過有一條通道是通道安全的地方的,那就是正門出去的那一條光明大道,但是那里都是惡魔主婦的人,走這條和入魔窟沒有區(qū)別。但是其實還有一條,那就是通道房頂,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又沒有翅膀,“哎,不過布爾說暗中保護,有隱形機可以接我,恩恩,就是這條了,我的幸運逃生路?!陛鎸幨嫘囊恍?。
看完這些通道,萱寧的疑問還沒有解開,“舞臺下方明明只有一條通往后臺化妝間的通道,怎么剛才夕哲帶我走了一條神奇的密道,還那么長?!陛鎸幱盟匿J眼再次透視了墻壁,卻沒有看見剛才那條路,她開始懷疑剛才的情景是不是在做夢,但是她確實在清心草下清醒了,這個是不變的事實。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夕哲會穿墻術,要么他根本不是人,想到這里,萱寧覺得毛骨悚然,但是想到夕哲親切的眼神和舉動,又覺得不害怕了。
萱寧越來越迷惑,小鈴鐺不可能不是人,剛才明明接觸得踏實,他的眼睛那么透徹、仿佛可以看到底,再者他也不可能會穿墻,這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合邏輯。她用模糊的印象還原剛才那條路,無法和現在看到的任何通道吻合,更不是光明正大的正常路。萱寧徘徊了好久,這時有人下臺換衣服,她趕緊重返剛才的衣櫥,好不容易擠到了門邊,發(fā)現門很緊,沒有鑰匙打不開,她用眼睛透視了門,發(fā)現門那頭進來的入口真的不見了,就和那條路一樣神秘消失了。她只能站在一堆衣服后面,盡量不讓自己暴露。
外面的人嘰嘰喳喳在討論比賽的事情,“對啊,不知道夕哲怎么樣了。”萱寧想道。
“紫絮這小子,平時看起來靦腆,到臺上就是不一樣啊,很會演戲啊?!?/p>
“是啊,真想不到他唱功這么好,還騙我他五音不全,而且外型真沒的說,天生麗質?!绷硪粋€人說。
“外表我們平時也知道,只是一打扮,這個光輝就不可擋了,還有沒發(fā)現他這么會煽情拉票,看來他下足功夫對待這次比賽,賽前還假裝不在乎。讓我們都忽略了他這個強勁對手,你看剛才pk的時候,強者都不找他pk,怕失了身份,結果他和一個弱者pk就晉級了啊?!?/p>
“是啊,隱藏太深了,不過很佩服臺上的那個他,真的很棒,偶像……”
“不是說要表現得差一點么?”萱寧納悶了,“原來他真實的樣子和我見到的是一樣的,那是不是說明他很重視我呢?”萱寧差點笑出聲來,這時,一個鈴鐺打開衣櫥拿衣服,萱寧差點吃驚地叫出來,不過警校訓練已經讓她有足夠的應變能力對待這種小case。
萱寧一動不動,幸好那堆衣服很厚,才幸免于難。她心里焦急,真希望這些鈴鐺快點消失,自己就可以從這個衣櫥里解脫了??諝庖呀浻悬c稀薄,那堆衣服古老得散發(fā)出霉味,不過想到夕哲從這里出去時碰過那些衣服,她就不感覺那么難熬了。她開始重復剛才被夕哲抱著的畫面和他說的每句話。
外面好像沒有什么動靜了,萱寧準備離開這里,她打開了衣櫥正要往外走,突然有只手拍了她一下,她知道被發(fā)現了,她有點緊張,閉著眼睛說:“我是誤闖化妝間的,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觀眾,我只是找不到洗手間走錯了地方?!?/p>
“那你躲在衣櫥里干嘛,要偷看我們沒穿衣服的樣子?。俊币粋€熟悉的聲音說。
“我以為……我以為這里是廁所,想不到化妝間這么簡陋,連廁所也沒有?!?/p>
“那你急不急啊,要不要我?guī)闳??”這個聲音很有吸引力。
“不用了啊,謝謝啊?!陛鎸幠樇t著說,急著要鉆個地洞出去似的。不過,她真的覺得這個人很親切很熟悉,她轉過頭一看,不就是夕哲么。
夕哲笑了笑說:“應變能力不錯啊,只是太羞澀了,一看就知道在瞎編。”
“你不是在臺上么?”萱寧還心神未寧地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換裝啊,我要復賽了,然后順便看看你,你在這呆了這么久啊,難為你了,這里環(huán)境不好,不過也真沒有別的安全的地方了,怎么?還不回家?。俊毕φ苡H切地說。
“哦……我剛休息好,正準備回去呢?!陛鎸幰粫r忘詞了,腦子一片空白,她的疑問都消失了,可能是太緊張?zhí)d奮了。
“知道怎么去臺前么?我?guī)愠鋈グ桑槺隳憧梢酝睃c走,給我捧個場嘛。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夕哲笑道,眼睛里滿是期望。
“好啊,但是我怕花。臺前有安全的地方么?”萱寧想去但是又猶豫了。
“清心草的葉子給你一片,不過只能用兩個小時,你看完就回家吧。不然太晚你家里會擔心?!毕φ苄α诵Γo了她一片葉子。
“這個草不會枯萎么?”萱寧不解道。
“會啊,所以每天都要換新的,我的花盆里還有,夠用,這種草生命力頑強,長得也快。只要有充足的陽光就可以生長,所以我把盆栽放在窗邊?!?/p>
“對了,你不是說要送我一棵的么?這樣我種了以后就可以不問你要了?!陛鎸幮南?,這就當作是對你的紀念吧。
“這個,你現在也不需要了吧,以后還來玩的話就到我房間拿,我在六號房間。不要走到九號去咯,那是惡魔主婦的房間,進去就大逆不道哦?!毕φ茉幃惖匦α诵Α?/p>
“哦……”萱寧想,“這么容易就得到一個機密了啊,難怪所有密道都通到九號房間。這就對了。”
“你想什么呢,快跟我走吧?!毕φ艽驍嗔溯鎸幍某了?。
萱寧也意識到自己晃神的樣子被人識破了,暗自自責。萱寧點點頭,跟著夕哲出了化妝間,仿佛隨從侍女一樣依偎在他身邊,不過她真的很享受這種安全感,心里有個念頭一直冒出來,那就是即使是隨從也想永遠躲著他身邊。
“對了,你這個樣子很性感啊,沒發(fā)現可愛的你也有這樣的一面?!毕φ苓呑哌呎f,也沒有看她,仿佛無心的拉扯,只是客觀地評價。
“嗯,那你覺得好看么?”萱寧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哈哈,應該是我問你,你覺得我好看么才對,你是客人唉!”夕哲馬上拉回正題。
“對哦,當然好看啦,但是你和我們應該是平等的,而且我還是習慣男主女副的感覺?!?/p>
“哈哈,不要被惡魔主婦聽到哦?!毕φ苡忠荒槈男Γ贿^很溫馨。
說話間已經走過了正道到了臺前分岔口,“你從左邊走出去吧,可以直接到臺前,我要在這里上臺了?!毕φ苄α诵?。
“好,謝謝你啊,我會給你捧場的。不要緊張哈?!陛鎸幰残α诵?,左轉走了,卻不會舍不得,因為她知道他們還會見面。
萱寧到了臺前,避開臺前紅地毯上簇擁的鮮花,緊握這口袋里的清心草葉子,仿佛是夕哲在身邊保護她一樣。她繞開最顯眼的地方,避開人群,迂回地走到人群最后面的一個角落。到了舞池里就得入流,她只能假裝瘋癲,和那群人一起邊跳邊傻笑地胡亂歡呼,不過這樣真的很爽。
余光突然瞄到了一旁的寶座,那上面一個黑漆漆的毒蝎心腸的食人美女,突然就失去了快樂的動力?,F在萱寧一看到惡魔主婦,腦海里就是一直龐大的黑寡婦,仿佛馬上要吞噬自己,旁邊還有一朵食人花在笑。
不過,萱寧意識到自己該辦正事了,現在有清心草護身,是時候接近惡魔主婦了。萱寧暗自壞笑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還不知道是自己死還是惡魔主婦死呢,怎么可以高興得這么早。不過耽誤之際是怎么接近呢。
“喔,嗚,紫絮,紫絮!”大家都這樣歡呼,呼聲最高的就是他了,他要出場了。
萱寧屏住呼吸,生怕呼吸聲干擾她側耳傾聽夕哲說的話。夕哲要開始唱歌了,剛才在后臺沒有關注,都沒聽到,這次不能錯過了。
想不到平時看起來靦腆的小鈴鐺在臺上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絕對不是剛才魔術表演中連擁抱都會臉紅的奶油小生,他說話的聲音很有磁性,第一次聽到就欲罷不能、瘋狂愛上,想用一個錄音筆錄下來,他已全然是一個英俊王子。他的話語跌宕起伏得很有節(jié)奏,仿佛鋼琴彈奏一樣優(yōu)美。
他開始表演了,他的表演很精湛,仿佛他早已跨越了這個時代,他的世界很前衛(wèi)。這次他表演的是一反靦腆安靜的那個他的挑戰(zhàn)演出,蜘蛛絲發(fā)出的一閃一閃的白光高頻率地打在他一身打開的黑色外套上,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襯衫,他仿佛在閃電下跳舞。隨后燈光安靜柔和了下來,一頂帽子出現在他手邊,他摘得帽子,又敏捷地帶在頭上,下身十分靈活地轉了一圈,微微低著頭,帽子半掩的側臉上挺拔的鼻梁在燈光勾勒下異常帥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有點歪嘴的壞笑以及那個斜斜的可以電到所有女生的一瞥真的震撼了全場,一陣狂歡中,他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手指向觀眾、微微點了下頭帶著挑逗的表情,仿佛和他心愛的女孩子示愛說“就是你了”
他臉上立體分明的五官和他動感的舞姿都讓女生瘋狂到極點,萱寧也被深深吸引了,比剛才那個抱她的夕哲還要讓她心動。他的舞蹈融合了各種元素,他跳了一會皮鞋舞,那腳跳動的頻率讓人忍不住佩服他的小腦協(xié)調能力,他手腳完全協(xié)調,沒有任何瑕疵,之后燈光驟變,伴隨著更快節(jié)奏的音樂,他又化身機器人,手腳開始凍結住,仿佛僵尸,拖泥帶水的姿勢頗有節(jié)奏感,而且還帶著機器扭轉的配音,他每動一下都引來一陣歡呼,隨后他又開始游走,那雙腿明明在走,卻看不出關節(jié)的動彈,仿佛蛇在游動,飄逸曼妙而神秘,不知道他的腿是否裝了機關,整個過程中還沒等大家回過神來,他已經游走到了舞臺的一端,粉絲狂擁著握手獻花。萱寧很驚嘆她認識的這個人,瞬間她仿佛不認識他了,越來越不懂他了,她想起了那條神秘的未曾存在過的路,更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