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逢君時花照眼》 章節(jié)介紹
有些小說,經典在于它的深度;有些小說,經典在于它的廣度。而穗蟲的這部小說《曾逢君時花照眼》,打破了壁壘,讓許多不曾接觸網絡小說的讀者開始慢慢喜歡,這就是它的豐碑。經典章節(jié)(曾逢君時花照眼!精選章節(jié))內容介紹:京城的上元燈節(jié),流光溢彩,曾是我.........
《曾逢君時花照眼》 曾逢君時花照眼!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京城的上元燈節(jié),流光溢彩,曾是我與他最美的期盼。那年,他還是寒窗苦讀的謝知予,
眉眼清俊,許我“一世錦繡”。我偷偷為他點的長明燈,映著他眼底的星光,
也照亮了我整個少女時代。花,曾因他而照眼。可如今,燈依舊,人已非。囚車冰冷,
碾過長街的喧囂。我從柵欄的縫隙中望去,高臺之上,新科狀元,紅袍加身。是他,謝知予。
他身側,是笑靨如花的權臣之女。他沒有看我,一眼都未曾。手中的“發(fā)配令”,墨跡未干,
是他親筆所書。那一年,花燈滿城。我的花,卻徹底謝了。1永寧十五年,春。顧棠的名字,
還未染上后來的風霜與決絕。彼時,她是定安侯府庶女,于深宅之中,
如一株悄然生長的幽蘭,不爭不搶,自有芬芳。而謝知予,是侯府老太君遠親家的落魄子弟,
寄居府中,身份尷尬,卻才華橫溢。老太君憐他孤苦,許他在侯府家學旁聽。
顧棠的父親定安侯,見他聰穎,便讓他做了世子顧昀的伴讀,偶爾,也會指點顧棠的課業(yè)。
于是,侯府后園那間臨水的“知返書齋”,便成了他們最初相識的地方。那時的謝知予,
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青布長衫,眉宇間帶著揮之不去的郁色,唯獨一雙眼睛,清亮如寒星。
他教她識字,她為他研墨。春日里,窗外海棠花開得如霞似錦,風過,花瓣簌簌落了滿肩。
他會輕輕拂去她發(fā)間的落英,聲音溫潤:“阿棠,這‘棠’字,便是海棠之棠。
”她仰頭看他,日光透過花影,在他清俊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點,那一眼,勝過人間繁花。
“知予哥哥,”她小聲喚他,臉頰微紅,“你的‘知予’,是何意?”他微微一笑,
眼中似有憧憬:“知我心者,方可相予。”彼時的顧棠,尚不懂這其中深奧,
只覺得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樣,都帶著一種遙不可及的清雅。
她會偷偷將新做的點心藏在食盒底層,趁無人時塞給他。他則會將自己摘抄的詩稿,
夾在她的書頁里。上元佳節(jié),滿城燈火。他曾對她說:“阿棠,待我金榜題名,
定許你一世錦繡,讓你日日看這長安繁花,永不凋零?!彼帕?。她將所有的少女心事,
都寄托在那盞偷偷為他點的長明燈上,祈求神明眷顧這個清寒卻驕傲的少年。那時的她以為,
歲月會長久,花開會常在。她以為,只要她安靜等待,那雙曾為她拂去落花的溫暖手掌,
終會牽起她,走向期盼中的錦繡前程。海棠依舊,暗香浮動。只是那年的春天,除了花香,
空氣中還隱隱飄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灼。朝堂之上,暗流洶涌。定安侯顧遠,忠勇耿直,
卻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權貴。這些,年少的顧棠并不知曉。她只知,父親臉上的笑容少了,
母親眉間的憂慮深了。而謝知予,在書齋中讀書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眉頭也鎖得越來越緊。
他開始避開她的目光,言語間也多了幾分疏離。顧棠心中不安,卻不知這不安的源頭,
究竟在何方。她只記得,那年海棠花開得格外秾麗,卻也落得格外匆忙,
仿佛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訣別。青梅的香氣,似乎就在那個春天,悄然斷了。2夏至未至,
一場潑天大禍,驟然降臨定安侯府。定安侯顧遠被指通敵叛國,證據(jù)“確鑿”。一夜之間,
鐘鳴鼎食的侯府,變?yōu)槿巳吮苤患暗淖锴糁?。禁軍包圍了侯府,冰冷的甲胄閃著寒光,
將昔日的雕梁畫棟映照得如同鬼域??藓奥?,呵斥聲,器物碎裂聲,響徹侯府內外。
顧棠被從睡夢中驚醒,惶然不知所措。母親柳氏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襟,
聲音顫抖:“棠兒,莫怕,莫怕……”可怎能不怕?往日慈愛的父親,此刻被鐵鏈鎖著,
押出前廳,他滿臉血污,卻依舊挺直了脊梁,目光掃過妻女,帶著無盡的痛楚與不舍。
“父親!”顧棠哭喊著想要掙脫,卻被柳氏死死按住。家中的男丁被悉數(shù)收監(jiān),
女眷則被集中看管,等待發(fā)落。曾經和善的仆婦,此刻也露出了驚恐或漠然的神色。
世態(tài)炎涼,一夕看盡。顧棠縮在角落,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墜冰窟。她不明白,
為何昨日還對父親贊譽有加的同僚,今日便成了指證他的仇敵。她不明白,
那些所謂的“證據(jù)”,為何如此荒唐,卻無人質疑。她想起了謝知予。
在這個天塌地陷的時刻,她竟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清冷的少年。他如今在哪里?
他是否知道侯府的變故?他會不會,也像旁人一樣,視她們?yōu)樯咝?/p>
一種莫名的恐慌攫住了她。此時的謝知予,早已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落魄子弟。
他憑借過人的才學,得了當朝太傅賞識,又因一篇文章名動京華,
已然是士林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據(jù)說,權傾朝野的丞相蘇振,亦對他青眼有加,
甚至有意招他為婿。侯府出事那日,他恰在蘇府赴宴。觥籌交錯間,
他聽聞了定安侯府被抄的消息。執(zhí)杯的手,微微一頓。席間有人議論:“顧遠素來剛愎,
有此下場,也是咎由取之?!币嘤腥藝@息:“可惜了,顧家世代忠良,怎會通敵?
”謝知予默然不語,杯中的酒液,泛著冰冷的光。他想起了顧棠。那個安靜的,
總是帶著淺淺笑意的少女。那個會在海棠花下,仰頭看他的少女。心中,
似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但他很快壓下了那絲異樣。蘇丞相的女婿,未來的朝堂新貴,
豈能與叛臣余孽有所牽連?他告訴自己,顧家之事,自有公斷。他如今羽翼未豐,
不可輕舉妄動,更不能因此斷送大好前程。風雨已至,侯府這座大廈,傾塌在即。而他,
站在了風雨之外,隔岸觀火?;蛟S,還添了一把柴。3囚車轆轆,駛過長安街。
顧棠透過木柵的縫隙,看著外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曾經,她也坐著華美的馬車,
穿過這條街,去看上元燈會,去看百花爭艷。如今,卻是階下之囚,前路茫茫。
母親柳氏病倒了,在潮濕陰暗的牢獄中,早已形容枯槁。顧棠日夜照料,心中卻是一片死灰。
她不恨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不恨那些趨炎附勢的嘴臉。她只恨,這世道不公,命運無常。
侯府男丁,盡數(shù)判了斬刑,秋后問斬。女眷,則被判流放三千里,發(fā)配煙瘴之地。這道判決,
對于養(yǎng)在深閨的她們而言,無異于死路一條。宣判那日,顧棠站在堂下,
聽著官員念著那冰冷的判詞,心如刀絞。她抬起頭,目光穿過重重人影,
落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謝知予。他站在那里,一身緋色官袍,面容依舊清俊,
卻添了幾分往日沒有的威嚴與疏離。他是陪審官員之一。他看到了她,目光短暫相觸,
卻又迅速移開,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顧棠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沉了下去。
她曾幻想過,他會為顧家辯駁幾句,哪怕只是杯水車薪。她曾期盼過,他會給她一個解釋,
一個眼神,讓她知道,他并非無情。然而,什么都沒有。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看著她們一家,走向覆滅。后來,她才輾轉得知。
那份將她們這些女眷從“絞殺”改為“流放”的“恩典”,便是出自他的手筆。
他以新科狀元的身份,向蘇丞相進言,說顧家女眷無辜,不宜株連過甚,以免傷了天和。
蘇丞相采納了他的建議。于是,他親手在發(fā)配她們的文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筆一劃,
斷了過往所有情分。他或許以為,這是他對她們最后的“仁慈”。他或許以為,
這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保全”。他或許還聽信了某些讒言,以為顧棠的父親當真有罪,
甚至,以為顧棠也曾利用過他的情誼,為家族傳遞過什么“消息”。所以,
他簽下那道文書時,心中或許并無太多波瀾,只有一種徹底了斷的決絕。一紙文書,
薄如蟬翼,卻重如泰山。壓垮了顧棠心中最后一點念想。她沒有哭,也沒有鬧。
只是在囚車啟動的那一刻,深深地望了一眼長安城的方向。那里,曾有她的家,她的親人,
她的……少年。如今,都已化為泡影。手中的“發(fā)配令”,墨跡未干,是他親筆所書。
那一年,花燈滿城。她的花,卻徹底謝了,碾落成泥。4流放之路,漫長而艱辛??崾顕篮?/p>
風餐露宿。同行的女眷,大多是嬌生慣養(yǎng)的貴婦**,哪里受得了這般苦楚。一路之上,
病死的,餓死的,不堪受辱自盡的,不計其數(shù)。母親柳氏,也沒能撐到最后。
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她握著顧棠的手,溘然長逝。臨終前,她對顧棠說:“棠兒,
好好活下去……忘了京城,忘了過往……活下去……”顧棠將母親的骨灰,
葬在了路邊一棵不知名的樹下。她沒有流淚。淚水,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絕望中流干。
她只記得母親的話:活下去。五年。整整五年。顧棠在遙遠的邊陲涼州,活了下來。
這里黃沙漫天,氣候惡劣,民風彪悍。初到之時,她與剩下的幾名女眷,如同待宰的羔羊,
受盡欺凌。但顧棠沒有屈服。她憑借在侯府時學過的一些粗淺醫(yī)理,
以及在流放途中積累的經驗,開始為人治病。她用采來的草藥,治好了當?shù)厥厡⑹康娘L寒,
救活了牧民難產的牛羊。她安靜,聰慧,又有著驚人的韌性。漸漸地,
當?shù)氐能娒耖_始接納她,尊敬她。她不再是那個待罪的侯府庶女顧棠,
而是被人們稱為“顧先生”的女醫(yī)。她學會了騎馬,學會了射箭,學會了在風沙中辨認方向。
她甚至還跟著戍邊的老兵,學了幾手粗淺的防身功夫。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風霜的痕跡,
卻也賦予了她一種沉靜從容的氣質。她的眼神,不再是少女時的清澈懵懂,
而是歷經滄桑后的平靜深遠。那雙曾經為謝知予研墨的手,如今變得粗糙,卻也更加有力。
她很少想起京城。偶爾在夢中,會回到那個開滿海棠花的知返書齋。夢醒之后,
便是無邊的悵然。謝知予……這個名字,早已被她塵封在記憶的最深處,不愿再觸碰。
她聽說,他早已是朝中重臣,官運亨通,娶了蘇丞相的獨女,風光無限。與她,
早已是云泥之別。她不恨,也不怨。只是覺得,那段青梅往事,恍如隔世。邊陲的苦寒,
磨去了她的嬌弱,也磨去了她心中最后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她在這里,
找到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也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京城的一切,于她而言,
不過是一場早已落幕的煙花。絢爛過,便足夠了。5永寧二十年,冬。涼州大捷,
顧棠因在戰(zhàn)時救治傷兵有功,被特旨召回京,并賞了“仁心女醫(yī)”的封號。一道圣旨,
將她從遙遠的邊陲,重新拉回了這座闊別五年的繁華帝都。馬車駛入長安城門的那一刻,
顧棠掀開車簾,望向窗外。街市依舊繁華,人聲依舊鼎沸。只是,物是人非。
她不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侯府庶女。這座城,也不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她被安置在一處朝廷賜下的宅院,不大,卻也清雅。翌日,她需入宮謝恩。宮門巍峨,
朱墻高聳。顧棠一身素色衣裙,不施粉黛,安靜地跟在引路太監(jiān)身后。
在御花園的一處暖閣外,她候著。不多時,里面?zhèn)鱽硗▊髀暎骸靶?/p>
仁心女醫(yī)顧棠覲見——”她深吸一口氣,斂衽而入。暖閣內,熏香裊裊?;实鄱俗衔唬?/p>
身旁還立著幾位大臣。顧棠依禮跪拜,聲音平靜無波:“罪女顧棠,叩謝圣恩。
”皇帝的聲音溫和:“顧女醫(yī)平身,你在涼州活人無數(shù),功不可沒,朕心甚慰。
”“皆賴圣上洪福,將士用命,臣女不敢居功。”顧棠答得滴水不漏。就在此時,
她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微微抬眸,順著那目光望去。人群之中,
一人身著紫袍,玉帶金冠,身姿挺拔。眉眼依稀是記憶中的清俊,
卻多了歲月的沉淀與權力的威儀。是謝知予。他也正看著她。四目相對,剎那間,
時光仿佛倒流回五年前。他的眼中,有驚愕,有探究,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復雜情緒。
顧棠的心,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她朝他微微頷首,算是行禮,
便垂下了眼眸,不再看他。仿佛,他只是一個尋常的朝臣,與她并無半分瓜葛。
謝知予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顧棠!她竟然回來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姿態(tài),
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她瘦了,也黑了些,但眉宇間的沉靜與從容,卻讓他感到陌生而刺目。
這五年來,他不是沒有打聽過她的消息。只知道她被流放涼州,生死未卜。
他曾派人暗中送去銀兩藥物,卻都被退了回來。他以為,她或許早已不在人世?;蛘?,
即便活著,也定是形容枯槁,滿心怨恨。卻沒想到,她會以這樣一種……光彩奪目的方式,
重回京城?;实鄣馁p賜還在繼續(xù),顧棠一一謝恩,舉止得體,從容淡定。謝知予站在那里,
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她。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看不透她了。她的眼中,沒有喜悅,沒有激動,
甚至……沒有恨。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仿佛那五年的苦楚,那曾經的冤屈,
都已化為云煙,不值一提。重逢,竟是這般景象。他以為自己會松一口氣,
卻發(fā)現(xiàn)胸口悶得發(fā)慌。一種莫名的失落與恐慌,悄然襲上心頭。6顧棠回京的消息,
很快傳遍了權貴圈。有人驚嘆,有人好奇,也有人……心懷鬼胎。謝知予便是其中之一。
他如今已是吏部尚書,深得帝心,權勢日重。他的妻子,蘇丞相之女蘇婉,
也為他生下了一子一女,家庭看似美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午夜夢回,那張清麗倔強的臉,
總會不期而然地出現(xiàn)。顧棠的歸來,像一顆石子,投入了他看似平靜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
他開始不動聲色地調查當年定安侯府的舊案。當年,他身處局中,又急于攀附蘇家勢力,
對許多細節(jié)并未深究。如今,以他之能,要查**相,并非難事。很快,一些被掩蓋的線索,
漸漸浮出水面。他發(fā)現(xiàn),當年指證顧遠通敵的關鍵證據(jù),竟是偽造的。而偽造證據(jù)之人,
隱隱指向了他的岳父——蘇丞相。這個發(fā)現(xiàn),讓謝知予如遭雷擊。難道,定安侯府的覆滅,
竟是蘇家一手策劃的陰謀?難道,他一直以來,都錯怪了顧家,錯怪了……顧棠?
他不敢深想下去。他開始頻繁地制造與顧棠“偶遇”的機會。在宮宴上,
在某個官員的壽宴上,甚至在她出診的路上。他想與她說話,想從她口中探知些什么。
但顧棠總是禮貌而疏離。她會對他行禮,稱他“謝大人”,言語間客氣得體,
卻又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她的眼中,再也沒有了當年看他時的光彩。
仿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上官,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這種疏離,
讓謝知予感到無比的挫敗和……心痛。他記得,有一次在太醫(yī)院的藥圃,
他“偶遇”正在采藥的顧棠。“顧女醫(yī),”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涼州苦寒,
你……受苦了?!鳖櫶耐O率种械膭幼?,淡淡一笑:“謝大人費心??啾M甘來,
如今一切都好?!彼男θ?,客氣而標準,卻不達眼底。“當年之事……”他想問,
卻又不知從何問起。顧棠卻仿佛知道他想說什么,截斷了他的話:“謝大人,往事已矣,
無需再提。顧棠如今,只想安穩(wěn)度日,治病救人。”她說完,便轉身離去,
留下謝知予獨自站在原地,心中百感交集?!巴乱岩印薄f得如此輕巧,如此決絕。
難道在她心中,那段青梅竹馬的歲月,那些曾經的情愫,真的就如過眼云煙,不值一提了嗎?
塵封的舊事,一旦被揭開,便會散發(fā)出腐朽的氣息。謝知予知道,他必須弄清楚真相。
不僅僅是為了定安侯府,更是為了……他自己那顆日益不安的心。7謝知予的調查,
越來越深入。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終于將當年定安侯府一案的來龍去脈,
查了個水落石出。真相,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殘酷。定安侯顧遠,確實是被人陷害。
而幕后主使,正是他的岳父,蘇振。蘇振忌憚顧遠在軍中的威望,又覬覦顧家手中的兵權,
便設下毒計,誣其通敵,一舉將其鏟除。那些所謂的“證據(jù)”,皆是蘇振一手偽造。甚至,
連當初向他透露“顧棠曾為父傳遞消息”的“線人”,也是蘇振安排的。目的,
便是為了讓他徹底與顧家劃清界限,斷了念想,安心做他的女婿,為蘇家所用。
當所有的證據(jù)擺在謝知予面前時,他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墜深淵。他錯了。錯得離譜。
他親手簽下了發(fā)配顧棠的文書,以為那是對她的“仁慈”。殊不知,
他成了仇人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深深刺傷了他曾經想要保護的人。他以為顧棠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