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 章節(jié)介紹
《神荼》是智慧火光的一部網(wǎng)絡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程江謝玉庭,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而生動,視野開闊,內(nèi)蘊豐厚。小說《神荼》第6章內(nèi)容概要:一場腥風血雨落下帷幕,程江被送到府尹衙門牢房關押,胡青前往府尹衙門后值日官員臨時休息的庭院匯報情.........
《神荼》 第6章 被捕 在線試讀
一場腥風血雨落下帷幕,程江被送到府尹衙門牢房關押,胡青前往府尹衙門后值日官員臨時休息的庭院匯報情況。
同時一騎快馬馳向豐都北城。
深夜,城北一片寂靜。
萬家燈火且罷下,唯有一豪華府邸燈火通明。
火光照耀下整座府邸絲毫畢現(xiàn),哪怕在寸土寸金的皇城依舊占地一里有余,琉璃玉瓦蓋頂、金絲楠木支撐,可謂極盡奢華。
奢華的府邸中下人來回穿梭,收拾著剛撤下的喜宴,府邸外一隊隊身著盔甲手持兵刃的精兵來回巡邏,井然有序,這便是小圣國十二豪門之一安家的府邸。
“駕!”
突然馬蹄打破寧靜,一紙文書飛來,整個安府雞飛狗跳。
...
“該死,該死,虎兒怎么能在這時候死?”奢華府邸中一格格不入的木屋內(nèi),年紀四十上下,身高七尺,身材微微發(fā)福,雙眼細長時不時閃過陰冷的中年人拿著一疊文書來回渡著步子,眼中盡是氣急敗壞的怒火。
他正是安家當今的家主安從褸。
安從褸,安從喜的大哥,安虎的伯父,亦是剛剛奪得安家家主繼承人資格安慶的父親。
作為小圣國十二豪門之一安家的家主,安從褸一向低調(diào),哪怕是在奢華的府邸內(nèi)也是結廬而居,甚至外人只知道安家有個安從喜,而不知道安家真正當家作主的是他安從褸。
如果說安從喜是一頭猛虎讓人害怕,那么安從褸就是一條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讓人恐懼。
他的厲害無人知曉,他的喜怒早已不形于色,然這一刻他的眼中卻充滿了雷霆怒火。
這一切,皆只因他手中的文書——府尹衙門讓他安家前去領取安虎尸首的文書。
安虎是誰,是安從褸的侄兒,是安家的大少爺,是安家猛虎安從喜的獨子,更是兩兄弟之間的橋梁。
居然在今夜,在安從褸兒子大擺家主繼承人資格喜宴的時候被人殺了,他如何不怒,如何不火。
他能夠想象一旦他那位殺伐果斷,被人譽為猛虎的弟弟知曉會如何。
“會發(fā)瘋,二弟絕對會發(fā)瘋!”
安從褸恐慌,他不想龐大的安家就此破裂,這是他付出心血的家,他絕不容許被人破壞。
“殺人者必死!”安從褸咬牙切齒:“無論是誰,老夫必讓你付出血的代價?!?/p>
他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不過已經(jīng)派管家去查。
“老爺!”
就這時,門外一聲疾呼,一身著黑色服飾的老者拿著一疊情報跌撞著打開房門跑了進來,他正是安家的管家安豐,宰相門前七品官,豪門府中無庸人,作為豪門安家的管家,安豐一向沉穩(wěn)自傲,但此刻有的是恐慌與不安。
“廢物!”安豐的表現(xiàn)落在安從褸眼中讓他更火,一記冷哼,一把抓過手中的情報,邊看邊讀:“程江,落魄書生,孤兒,有一弟,三年前考中舉人,被旬夫子看重收入門下聽課?!?/p>
“就這樣一個落魄戶,也敢動我安家的人,找死,實在是在找死!”安從褸眼中雷霆怒火噴發(fā)而出,猛然將手中情報一甩發(fā)泄般怒吼咆哮:“程江在找死,他弟弟也在找死,他整個程家都在找死,整個程家必須雞犬不留,都要給虎兒陪葬!”
稍稍發(fā)泄之后,安從褸怒氣收斂突然道:“說,虎兒怎么會在今夜去找此人麻煩?”
目光逼視下,安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好像,好像是,虎少爺不滿丟了家主繼承人的資格,這才在今夜慶少爺大擺宴席的時間前去找人出氣?!?/p>
“什么?”安從褸一掌擊垮身前的座子,沉著臉道:“去,把叫少爺過來!”
“是!”安豐看了看破碎座子,縮了縮頭轉(zhuǎn)身離去。
小片刻,與安從褸長相有幾分相似,卻稚嫩不少的年輕人帶著喜色跨入門檻:“爹,你找我,什么事?”
安慶臉上顯露著得意,今夜擺下喜宴他這家主繼承人的資格算是徹底定了下來,也難怪他會得意,當然得意之中也微微有絲不滿足,畢竟今天這樣的喜宴他的老爹都沒能參加,忍不住有些埋怨的道:“爹,今天可是孩兒大擺宴席的好日子,您怎么...”
安從褸看了一眼兒子,沉聲道:“慶兒,你堂哥死了”
“堂哥死了”安慶一愣,先是狂喜,隨后狂怒。
狂喜,自然是他這家主繼承人的位子以后將再沒人能夠與他爭奪,狂怒則是想到事情的后果。
他希望安虎死,卻絕不希望在今夜死,今夜可是他慶賀獲得家主繼承人資格大擺宴席的時候,安虎在這種時候死,他那老爹,自己的二叔知道了會怎么想,安慶敢百分百確定,懷疑自己。
這怎么可以,必須洗脫嫌疑。
安慶一正,面露煞氣:“爹,兇手是誰,有沒有抓到,此人敢殺我安家人,必須將他千刀萬剮,否則世人還以為我安家人軟弱可欺?!?/p>
“兇手伏法,已關押在府尹衙門”安從褸贊許的看了一眼兒子,這才道:“我叫你過來就是想你親自跑一趟邊疆,將這消息傳給你二叔,沒問題吧?”
親自送消息!
安慶眼中閃過忌憚、恐懼,顯然不想去,但再一想,這無疑是擺脫嫌疑的最好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好,我這就出發(fā)!”
看著兒子離去,安從褸臉色漸漸凝重,報喪,且讓自己兒子親自去報喪,這只是第一步,關鍵還是要隱瞞事情的起因,否則他龐大的安家就要分裂了,安從褸眼中寒芒更甚,他決不允許偌大的安家就此分裂,所以必須隱瞞事情的起因。
秘密隱瞞的最好方法,殺人滅口。
不僅兇手要死,知曉這件事的人都要死,安從褸雙眼中的寒光越來越冷,壓下去的怒火涌上心頭,漸漸化成一股殺意,轉(zhuǎn)頭下令:“安豐,陳三那一幫家奴不能留,想辦法都給我全部除掉?!?/p>
全部除掉。
安豐心中一寒,應聲道:“好,老奴這就去辦!”
“不,你不能親自動手,找殺手去做這件事!”安從褸搖頭,輕輕彎下腰拾起憤恨中扔掉的關于程江的情報,雙眼閃爍陰冷看向了最后一行‘被旬夫子看重收入門下聽課’。
越看他的臉色越凝重,片刻安從褸凝重的臉色一變對安豐厲聲詢問:“今夜府尹衙門何人值日?”
輪班值日,衙門的常列,一般是衙門正副手輪換交替,安從褸有此一問,乃是他心中想到一個關鍵問題,程江不僅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旬夫子的學生。
旬夫子何許人,那可是當今圣上的老師,雖然僅僅只是啟蒙老師,且因年老已退居二線教書育人,但身份地位依舊未變,仍就是帝師,作為帝師,旬夫子地位尊崇不需多說,關鍵是當今朝中許多重臣還是其學生。
程江雖只是一介書生,但被旬夫子收入門下聽課,也就有了師生的名分,一旦讓這些人審判程江,結果可想而知,十有八九將會無罪釋放,這豈是他能允許。
安豐一愣,顯然也想到這一點,頭腦中一轉(zhuǎn)松一口氣道:“老爺,今夜好像是府尹趙德剛值日!”
皇城府尹趙德剛,出了名的混賬糊涂官,這樣的人是絕不可能成為旬夫子的弟子,有此一想,安豐大松一口氣。
“該死,怎么是他??!”安從褸勃然色變,幾欲發(fā)狂。
“老爺,那趙德剛乃是出名的混賬糊涂官,您怎么...”
“你知道什么,趙德剛確實是出了名的混賬糊涂官,也確不是旬夫子的門生,可他的師爺,耿秋那可是正兒八旬夫子的學生,一旦此案落在他手,虎兒可就要白死了?!卑矎囊@氣急敗壞的怒吼:“還愣著干嗎,快快快,給我準備官服,調(diào)集人馬,立馬前往府尹衙門”
“是是是!”明白過來的安豐不敢馬虎,急忙出門準備。
“不行,僅僅如此不一定能定程江死罪”
既然動手那就絕不能留一絲機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老謀深算的安從褸又怎么可能疏漏,心中盤算的瞬間,他已走到書桌前,一挽衣袖提筆寫下一封要人命的信。
拿著信,安從褸踏出木屋,直接來到安府大門整裝待發(fā)的家奴衛(wèi)兵前,對安豐下令:“將此信立馬送往刑部衙門趙聰業(yè)趙大人處,讓他務必在今夜來一趟府尹衙門?!?/p>
“是!”安豐躬身應命,拿著信封準備離去。
“等等”就此時,安從褸似想到什么,突然叫停又快走兩步俯身在安豐耳邊一陣輕語,這才道:“去吧,務必將事情辦的漂亮?!?/p>
“老夫不信,這樣你還不死!”
看著安豐遠去的背影,安從褸臉色陰冷,一轉(zhuǎn)身穩(wěn)坐上官轎:“走,前往府尹衙門!”
龐大的安家動了起來,爆發(fā)的能量不可想象,隨著安從褸不斷運作,半座北城沸騰,一家家一個個帶著恨意被迫走出家門,不斷涌向豐都中心府尹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