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妙妃是暴君》 章節(jié)介紹
《朕的妙妃是暴君》是一部女頻小說,作者穗蟲鬼斧神工般的創(chuàng)作手法,賦予這部小說源源不斷的生命力,可讀性極強(qiáng)!經(jīng)典章節(jié)(精選章節(jié))內(nèi)容推薦:朕的愛妃蘇妙,是天下所有文人墨客的夢。她貌若天仙,溫柔似水,能詩會畫,走一步路都好似要被風(fēng)吹倒,說話聲音.........
《朕的妙妃是暴君》 精選章節(jié) 在線試讀
朕的愛妃蘇妙,是天下所有文人墨客的夢。她貌若天仙,溫柔似水,能詩會畫,
走一步路都好似要被風(fēng)吹倒,說話聲音大一點(diǎn)都怕驚著她。滿朝文武都贊朕慧眼識珠,
得了位賢良淑德的解語花,是母儀天下的不二人選。后宮那群鶯鶯燕燕,
也以為她是個新來的、好拿捏的軟柿子,摩拳擦掌,準(zhǔn)備給朕的“心肝”一點(diǎn)顏色看看。
只有朕,夜深人靜,坐在龍椅上,脊背發(fā)涼地知道——全是放屁!昨天,
想在御花園假山旁“推”她一把的李貴妃,腳下一滑,自己“不慎”掉進(jìn)了荷花池,
嗆了半肚子洗澡水,現(xiàn)在還在床上哼哼唧唧,說是夢見了水鬼。前天,
克扣她月例用度的內(nèi)務(wù)府總管,下臺階時“不巧”踩到一顆圓潤的石子,
以一個極其標(biāo)準(zhǔn)的狗吃屎姿勢摔斷了腿,至今還在府里鬼哭狼嚎,說要請高僧驅(qū)邪。大前天,
在宴會上諷刺她出身的陳婕妤,回宮路上“恰好”被一個受驚的貓撲了臉,
花容月貌上留下了三道血痕,比鬼畫符還精彩。而此刻,朕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妙妃,
正用全天下最溫柔的語氣,給朕剝著一顆晶瑩剔P的葡萄,那雙纖纖玉指上,
仿佛還殘留著昨夜擰斷潛入宮中刺客脖頸時的凜冽殺氣。她將剝好的葡萄送到朕的唇邊,
對我甜甜一笑,眼波流轉(zhuǎn),純潔無瑕:“陛下,您嘗嘗。對了,臣妾聽說,
城西的張?zhí)底罱傇诒澈笳f您壞話,似乎對您很是不滿呢。
要不要臣妾……派人去‘勸勸’他?”朕看著她那雙比小鹿還無辜的眼睛,默默咽了口唾沫,
連帶著那顆甜到發(fā)膩的葡萄囫圇吞了下去。救命!朕的妙妃……她好像是個暴君!朕這皇帝,
到底還能當(dāng)幾天?1朕叫蕭玄,大梁朝的皇帝。聽著挺威風(fēng),實(shí)際上,是個傀儡。登基一年,
太后垂簾,權(quán)臣當(dāng)?shù)馈k捱@個皇帝,說白了,就是個蓋章的工具人。每天上朝,
看著底下那群老狐貍唾沫橫飛地吵架,其實(shí)吵的都是他們自己的利益。朕想插句話,
太傅咳嗽一聲,丞相遞個眼色,朕就得乖乖閉嘴。憋屈。非常憋屈。朕每天最大的運(yùn)動,
就是練習(xí)如何在龍椅上保持“威嚴(yán)端莊”的姿勢,同時在心里把這群老東西罵上八百遍。
在這種背景下,太傅王德庸,那個笑起來像老狐貍的權(quán)臣之首,給朕送來了一個“禮物”。
他的門生,禮部侍郎蘇文清之女,蘇妙。美其名曰,為陛下充盈后宮,開枝散葉。實(shí)際上,
就是往朕身邊再安插一個眼線。朕心里門兒清,但朕不能拒絕。
朕還得表現(xiàn)出感激涕零、龍心大悅的樣子。冊封那天,朕第一次見到蘇妙。
她從殿外緩緩走來,一身淡粉色宮裝,身姿纖弱,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她低著頭,
蓮步輕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直到朕的面前,她才緩緩抬起頭。那一瞬間,朕承認(rèn),
朕的心跳漏了一拍。倒不是因?yàn)閯e的,純粹是視覺上的震撼。一張小巧的瓜子臉,膚若凝脂,
眉如遠(yuǎn)黛,眼若秋水。尤其是那雙眼睛,干凈得像一汪清泉,
里面帶著幾分怯生生的、惹人憐愛的脆弱感。她對著朕盈盈一拜,
聲音細(xì)若蚊蚋:“臣妾蘇妙,參見陛下?!彪蘅粗?,心里那點(diǎn)被當(dāng)成工具人的不爽,
莫名其妙地就消散了些許。王德庸那老狐貍,雖然沒安好心,但這送來的人……質(zhì)量是真高。
朕當(dāng)時想,算了,反正都是棋子,來個賞心悅目的,總比來個歪瓜裂棗強(qiáng)。至少,
朕以后被這群老東西氣得肝疼時,回到后宮,還能有個地方喘口氣,看看美人,
尋求一點(diǎn)精神慰藉。她看起來這么柔弱,這么單純,一定很好掌控。朕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
要如何不動聲色地從她口中套出王太傅的動向,如何利用她,
讓她成為朕反制權(quán)臣的一枚暗棋。朕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愛妃平身。
”“謝陛下?!彼酒鹕?,依舊低著頭,不敢看朕。朕很滿意。這才是妃子該有的樣子嘛,
溫順、恭敬、還有點(diǎn)怕朕。不像后宮里那幾個,不是太后的侄女,就是丞相的干女兒,
看朕的眼神比看門口的石獅子還隨意。朕當(dāng)晚就翻了她的牌子。不是朕急色,
而是要做戲給外面那群老狐貍看。看,你們送來的人,朕很“寵愛”。那一夜,
她緊張得渾身發(fā)抖,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朕心里那點(diǎn)可憐的、屬于男人的掌控欲,
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朕甚至還溫言細(xì)語地安慰了她半天。事后,她蜷在朕的懷里,呼吸均勻,
睡顏恬靜。朕看著她毫無防備的樣子,心中生出一種奇異的保護(hù)欲。朕想,
這么個嬌滴滴的美人,在這吃人的后宮里,怕是活不過三天。罷了罷了,
看在她讓朕心情不錯的份上,以后多護(hù)著她點(diǎn)吧。當(dāng)時朕天真地以為,是朕在護(hù)著她。
后來朕才明白,搞反了。是她,一直在護(hù)著朕這條小命。2蘇妙,現(xiàn)在是妙妃了。她入宮后,
果然如朕所料,成了后宮所有女人的眼中釘。尤其是李貴妃,丞相的女兒,
平日里在宮中橫著走,連朕都要讓她三分。她看蘇妙的眼神,
就像看一只闖入她地盤的漂亮小野貓,恨不得立刻就掐死。朕有點(diǎn)頭疼,但又不好直接插手。
畢竟,朕還得維持著“雨露均沾”的假象。這天,
朕在御書房處理(批閱)那些毫無意義的奏折,太監(jiān)小林子連滾帶爬地跑了進(jìn)來。“陛下!
不好了!出事了!”朕眼皮一抬,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罢f。
”“李貴妃……李貴妃和妙妃娘娘在御花園起了爭執(zhí),然后……然后李貴妃掉進(jìn)荷花池里了!
”朕心里“咯噔”一下。這么快?蘇妙那小身板,能跟李貴妃起爭執(zhí)?
怕不是被單方面毆打吧。朕立刻起身,擺出焦急的姿態(tài):“快!擺駕御花園!”等朕趕到時,
現(xiàn)場一片混亂。李貴妃已經(jīng)被救了上來,渾身濕透,發(fā)髻散亂,正由宮女扶著,
一邊咳嗽一邊大罵。而蘇妙,站在一旁,臉色煞白,眼眶通紅,渾身微微發(fā)抖,
那叫一個我見猶憐?!氨菹?!”李貴妃一見到朕,立刻哭著撲了過來,“您要為臣妾做主?。?/p>
是這個**!是她推臣妾下水的!”朕的目光轉(zhuǎn)向蘇妙。她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陛下明察!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是貴妃娘娘自己腳滑了……”李貴妃氣得跳腳:“你胡說!就是你!你嫉妒本宮得寵,
故意謀害本宮!”朕看著眼前這出鬧劇,一個頭兩個大。按照常理,李貴妃身強(qiáng)體壯,
身邊還跟著一群宮人。蘇妙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推得動她?但后宮的事,向來不講道理。
朕正準(zhǔn)備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了事。這時,
一個負(fù)責(zé)打理御花園的老太監(jiān)顫巍巍地跪下:“啟稟陛下,老奴……老奴剛才好像看見了。
”“哦?你看見了什么?”朕問道。老太監(jiān)磕了個頭:“老奴看見,
貴妃娘娘想……想去拉妙妃娘娘的衣袖,結(jié)果腳下踩到了一塊青苔,這才失足落水的。
妙妃娘娘想拉都來不及……”李貴妃頓時語塞,臉漲得通紅。
她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自己是想去“教訓(xùn)”蘇妙。朕看了看那荷花池邊,果然有一片濕滑的青苔,
位置……嗯,恰到好處。人證物證俱在。朕心里有了數(shù)。朕板起臉,
對李貴妃呵斥道:“夠了!自己不小心,還敢污蔑妙妃!禁足一月,抄寫女誡一百遍!
”李貴妃滿臉不甘,卻又無法反駁,只能恨恨地瞪了蘇妙一眼,被人扶走了。朕走過去,
親自將還在發(fā)抖的蘇妙扶起來。她的手冰涼,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感激。
“謝……謝陛下為臣妾做主?!彪逌芈暟参克骸皼]事了,是朕沒有保護(hù)好你。
”她把頭埋在朕的懷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更傷心了。朕拍著她的背,心里嘆了口氣。
看來,朕的這位愛妃,運(yùn)氣還算不錯。當(dāng)時朕就是這么想的。運(yùn)氣好。僅此而已。
3李貴妃被禁足,后宮消停了幾天。但朕知道,這只是開始。明著不行,他們會來暗的。
果不其然,蘇妙宮里的用度開始被克扣。炭火是濕的,飯菜是涼的,就連新做的宮裝,
料子都差了一等。負(fù)責(zé)這些的,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王公公。這老太監(jiān)是太后的心腹,
一向見風(fēng)使舵,捧高踩低。他顯然是看李貴妃失勢,太后不悅,
便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討好太后,順便打壓朕的“新寵”。朕知道后,很生氣。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們這是在打朕的臉!但朕又不能為了這點(diǎn)“小事”去找太后理論,
否則只會顯得朕小家子氣,為了一個女人跟長輩置氣。朕只能把火氣憋在心里,
私下里賞了些東西給蘇妙,安撫她。蘇妙對此卻似乎并不在意。她依舊每日過得云淡風(fēng)輕,
看看書,畫幅畫,仿佛那些克扣對她毫無影響。她對朕說:“陛下不必為臣妾煩心,
身外之物,臣妾不在意的。只要能陪在陛下身邊,臣妾就心滿意足了。”看看,看看!
多懂事的妃子!朕感動得一塌糊涂,覺得她是上天賜給朕的寶貝。然而,三天后。又出事了。
內(nèi)務(wù)府總管王公公,在自己府邸的臺階上,摔了。摔得非常慘烈。據(jù)目擊者小太監(jiān)描述,
王總管當(dāng)時正意氣風(fēng)發(fā)地往下走,不知怎么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一顆小石子,
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從七八級臺階上,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tài)滾了下去。結(jié)果是,
左腿骨折,門牙磕掉兩顆。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哼哼得像頭待宰的豬。消息傳到朕的耳朵里時,
朕正在喝茶?!班邸彪抟豢诓枞珖娏顺鰜怼S质恰耙馔狻??第一次是青苔,
第二次是石子。朕的妙妃,難道是錦鯉轉(zhuǎn)世,自帶“反彈所有惡意”的光環(huán)?
這也……太巧了吧?朕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晚上,朕去了蘇妙的宮里。
她正坐在燈下,認(rèn)真地為朕縫制一件寢衣,神情專注而溫柔。宮里的炭火燒得很旺,
飯菜也恢復(fù)了熱氣騰騰。新來的內(nèi)務(wù)府管事,對她恭敬得像對親奶奶。朕看著她,
試探著問:“愛妃,聽說了嗎?王總管摔傷了?!碧K妙抬起頭,
那雙純凈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啊?竟有此事?王公公真是……太不小心了。
”她的表情天衣無縫,語氣無懈可擊。朕盯著她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任何破綻。
她被朕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低下了頭:“陛下,為何這樣看著臣妾?”朕笑了笑,
搖搖頭:“沒什么,只是覺得,愛妃真是福星高照啊?!彼邼恍Γ骸岸际峭辛吮菹碌母!?/p>
”朕沒再說什么,但心里的那個小小的疑團(tuán),卻像一粒被埋進(jìn)土里的種子,開始悄悄發(fā)芽。
4朕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蘇妙。但她表現(xiàn)得毫無破綻。
她依舊是那個柔弱、善良、不諳世事的妙妃。會對一只受傷的小鳥流淚,
會因?yàn)橐皇妆瘋脑娫~感懷半天。她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對她敬愛有加。朕問過,
都說娘娘心善,待下人如親人。一切都顯得那么正常。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朕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被那群老狐貍搞得太多疑了,看誰都像有問題的。
直到那天下午。朕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心煩意亂。朝堂上,為了北方賑災(zāi)款項(xiàng)的事,
王太傅和幾個武將吵得不可開交。王太傅主張削減軍費(fèi),優(yōu)先賑災(zāi)。
武將們則堅(jiān)持軍費(fèi)一分不能少,邊關(guān)安危大如天。雙方都有道理,但背后都是利益之爭。
王太傅想借機(jī)削弱兵權(quán),武將們則想保住自己的飯碗。朕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就在這時,
蘇妙端著一盤冰鎮(zhèn)葡萄來了?!氨菹?,處理政務(wù)辛苦了,吃些葡萄解解暑吧。
”她的聲音永遠(yuǎn)那么輕柔。朕揮揮手,讓她放下。她卻沒走,而是搬了個小凳子,
坐在朕的腳邊,開始為朕剝葡萄。她的手指纖長白皙,動作優(yōu)雅而專注,
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顆顆紫色的葡萄,被她完整地剝?nèi)ネ馄ぃ冻鼍К撎尥傅墓猓?/p>
再細(xì)心地剔掉里面的籽,然后用銀簽插著,送到朕的嘴邊。“陛下,嘗嘗。
”朕心煩地張開嘴,吃了一顆。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煩躁的心情似乎真的緩解了一些。
朕看著她低垂的眉眼,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愛妃,你說……這賑災(zāi)款和軍費(fèi)之事,
朕該如何是好?”朕沒指望她能回答。后宮女子,懂什么朝政。朕只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蘇妙剝葡萄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朕,那雙清泉般的眸子里,
閃過一絲朕從未見過的、銳利如刀鋒的光芒。那光芒一閃而逝,快得讓朕以為是錯覺。
她隨即又恢復(fù)了那副溫婉的樣子,輕聲說道:“陛下,臣妾一介女流,不懂朝堂大事。
只是……臣妾聽家父說過一個道理?!薄芭??什么道理?”朕來了興趣?!凹腋刚f,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是想辦法全都要?!彼倘灰恍?,仿佛只是在說一句俏皮話。
朕愣住了。全都要?說得容易!國庫就那么點(diǎn)錢,給了這邊,那邊就沒了。
仿佛看穿了朕的心思,她繼續(xù)用那不經(jīng)意的、閑聊般的語氣說道:“臣妾聽說,
江南的鹽商富可敵國,卻年年哭窮,上繳的稅銀還不如京城一個富戶多。
還聽說……幾位皇親國戚,在城外占了上萬畝的良田,卻從未納過一粒米的稅?!彼贿呎f,
一邊又給朕遞過來一顆剝好的葡萄?!爱?dāng)然,這些都是臣妾胡亂聽來的,當(dāng)不得真。
陛下乃天子,富有四海,肯定不會為了這點(diǎn)小錢煩惱的?!彪薜男模瑓s在這一刻,
掀起了滔天巨浪。朕不是沒想過動那些鹽商和勛貴,但他們盤根錯節(jié),
背后牽扯著無數(shù)朝中大員,甚至……還有太后。朕不敢動,也動不了。可蘇妙,
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她是怎么知道這些連許多朝臣都諱莫如深的內(nèi)幕的?還說得如此精準(zhǔn),
一針見血!朕猛地抓住她的手。她的手腕很細(xì),仿佛一折就斷。但朕在那一刻,
卻感覺到她的手腕瞬間繃緊,一股微弱但極具爆發(fā)力的力量,從那纖細(xì)的骨骼中傳來。
那是一種……常年握持兵器的人,才會有的本能反應(yīng)。蘇妙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
立刻放松下來,驚慌地看著朕:“陛下……您弄疼臣妾了?!彪蘧従徦砷_手,
看著她手腕上被朕捏出的紅印,又看了看她那雙寫滿了“無辜”和“驚恐”的眼睛。朕笑了。
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皭坼?,你說得對?!彪弈闷鹬旃P,在一份空白的奏章上,
寫下了“清查鹽稅”、“丈量土地”八個大字。朕的妙妃,朕的解語花。你到底,
還藏著多少驚喜?5從那天起,朕看蘇妙的眼神,徹底變了。不再是看一只溫順的寵物,
也不是看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是像在看一個包裹著層層迷霧的深淵。充滿了未知、危險,
以及……致命的吸引力。朕開始不動聲色地“配合”她。當(dāng)朕在朝堂上,頂著巨大的壓力,
提出清查鹽稅和丈量土地時,底下不出所料地炸了鍋。王太傅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理由是“與民爭利,動搖國本”。幾個老勛貴更是哭天搶地,
說這是要逼死他們這些為大梁流過血的功臣。朝堂上吵成一鍋粥。朕坐在龍椅上,面沉如水,
心里卻在想:妙妃,該你出手了。果然,好戲開場了。第二天,江南最大的鹽商頭子,
在自己的豪華游船上宴客時,珍藏多年的“前朝秘戲圖”“不慎”失竊,
轉(zhuǎn)而出現(xiàn)在了負(fù)責(zé)監(jiān)察的御史案頭。圖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其中一位,酷似當(dāng)朝王太傅。
第三天,哭得最兇的那個老勛貴,他家世子在青樓為爭一個花魁,與人大打出手,
失手將吏部尚書的獨(dú)子打成了重傷。人證物證俱全。第四天,另一位跳出來反對的侯爺,
被爆出與自己的兒媳有染,還逼死了原配夫人??嘀骷业男【俗樱弥?*,敲響了登聞鼓。
一時間,京城里風(fēng)聲鶴唳,各種黑料丑聞滿天飛。每一個都那么勁爆,
每一個都那么“巧合”。反對聲音最激烈的那幾個人,全都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朝堂上的阻力,瞬間小了一大半。朕趁機(jī)強(qiáng)行通過了決議,派出了心腹大臣,
前往江南和京郊。做完這一切,朕施施然地來到蘇妙的宮中。她正在院子里喂魚。
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暈里,歲月靜好,與世無爭。
仿佛外面那些腥風(fēng)血雨,都與她無關(guān)。朕走到她身邊,看著池子里搶食的錦鯉,
輕聲說:“愛妃,這幾日京城可真熱鬧。”她撒下一把魚食,頭也不回地說:“是嗎?
臣妾身居后宮,倒是沒聽說什么。只是覺得,這池子里的魚,也該清理清理了。
有些魚太霸道,總搶別的魚的食,長得太肥,對它們自己也不好?!彪扌α?。“愛妃說得是。
是該清理清理了。”朕看著她的側(cè)臉,那完美的輪廓,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美??呻拗溃?/p>
這柔美的外表下,藏著一把怎樣鋒利的刀。她不是什么解語花。
她是一把能于無聲處見驚雷的,絕世名刃。而朕,現(xiàn)在是她名義上的……主人。這感覺,
**。太**了。6清查鹽稅和丈量土地的政令,觸動了太多人的蛋糕。
他們不敢明著反對朕,就把怨氣都撒在了“罪魁禍?zhǔn)住薄薜拿铄砩?。后宮里,
關(guān)于蘇妙是“妖妃”的流言四起。說她用媚術(shù)迷惑了朕,才讓朕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
朕對此嗤之以鼻。媚術(shù)?你們要是知道她的真實(shí)手段,怕是連“妖”字都不敢提。朕知道,
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平靜的湖面下,暗流洶涌。朕加強(qiáng)了皇宮的守衛(wèi),
尤其是蘇妙的寢宮周圍,更是安排了雙倍的禁軍。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朕宿在蘇妙的宮中。夜半三更,
朕被一陣極輕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破空聲驚醒。作為常年在刀尖上討生活的傀儡皇帝,
朕對危險的感知,是刻在骨子里的。“有刺客!”朕猛地坐起,
一把將身邊還在“熟睡”的蘇妙攬入懷中,大聲呼喊。幾乎在同時,
十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房梁上、窗戶外竄了進(jìn)來,手中明晃晃的鋼刀,直指龍床!
外面的禁軍傳來了幾聲慘叫,然后便沒了聲息。完了。
這幫人能無聲無息地解決掉外面的守衛(wèi),絕非普通刺客。這是死士!朕的心沉到了谷底。
朕將蘇妙死死護(hù)在身后,拔出枕下的防身匕首,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大膽賊人!
可知刺殺君王是滅九族的大罪!”領(lǐng)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些的。
昏君,拿命來!”十幾把刀,從四面八方朝朕砍來。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朕的皇帝生涯,
就要以這么憋屈的方式結(jié)束了嗎?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朕感覺到,
身后那具一直“瑟瑟發(fā)抖”的嬌軀,動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殺氣,
從她身上轟然爆發(fā)!那殺氣,比這些死士加起來還要濃烈百倍!朕只覺得身子一輕,
就被她推到了一邊。然后,朕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蘇妙,朕那位走兩步路都要喘的妙妃,
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發(fā)簪。就是她白天戴在頭上那根平平無奇的銀質(zhì)發(fā)簪。
一個黑衣人手起刀落,劈向她的面門。蘇妙不閃不避,身形一錯,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
貼近了對方的懷里?!班坂停 币宦曒p響。那根銀簪,精準(zhǔn)無比地,從黑衣人面罩的縫隙中,
刺入了他的眼眶,直沒至柄!黑衣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剩下的刺客都愣住了。朕也愣住了。蘇妙她殺人了?!
用一根發(fā)簪?!還沒等朕的三觀從震驚中重組回來,蘇妙已經(jīng)動了。
她不再是那個柔弱的妃子。她的眼神,冰冷、漠然,像是在看一群死物。她的動作,
快、準(zhǔn)、狠,沒有任何多余的花哨,每一招都是最簡潔高效的殺人技。
她像一只優(yōu)雅而致命的黑貓,穿梭在刀光劍影之中。一個刺客的刀砍來,她側(cè)身避過,
手肘閃電般擊中對方的咽喉?!斑青辏 惫穷^碎裂的清脆聲音,在寂靜的寢殿里格外刺耳。
另一個刺客從背后偷襲,她頭也不回,反手一甩,袖中飛出一根細(xì)如牛毛的銀針,
正中對方眉心。她甚至順手抄起一把落地的鋼刀,刀法大開大合,卻又精妙絕倫,
帶著一種尸山血海中磨礪出的慘烈霸氣。十幾名訓(xùn)練有素的死士,在她面前,
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寢殿內(nèi),恢復(fù)了寂靜。地上,
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尸體。而蘇妙,手持滴血的長刀,站在尸體中央。月光從窗外照進(jìn)來,
灑在她濺了血的臉上,那張絕美的容顏,此刻卻顯得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她緩緩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