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再起》 章節(jié)介紹
說起《東山再起》這本網(wǎng)絡(luò)小說,小編只能用驚為神作來形容,作為最好看的歷史小說之一,《東山再起》第3章主要講述了:駕~駕~駕~策馬狂奔之間,朱慈烺忽然聽到了絲竹聲,轉(zhuǎn)頭一看,卻是國丈嘉定侯周奎府邸。如果外面有一些僵臥者,就有“朱門酒肉臭,路有.........
《東山再起》 第3章 千萬兩的大生意 在線試讀
駕~駕~駕~
策馬狂奔之間,朱慈烺忽然聽到了絲竹聲,轉(zhuǎn)頭一看,卻是國丈嘉定侯周奎府邸。
如果外面有一些僵臥者,就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味了,如今只好說“周氏不知亡國憂,隔江猶唱后庭花”。
朱慈烺勒馬減速,道:“去叫門,拜訪一下嘉定侯?!?/p>
“小爺,時候不早了。”方正化提醒道。
朱慈烺環(huán)顧左右,道:“諸卿追隨本宮左右,然本宮囊中羞澀,竟不能發(fā)賞錢,素聞嘉定侯富甲一方,正好去化點緣。”
年輕!
別以為你是周老匹夫外孫就能要到錢,那廝吝嗇堪比鐵公雞。
方正化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巴。
看皇太子笑話當然不好,但是讓他吃碗閉門羹有利于茁壯成長。
朱慈烺不知道周奎的吝嗇嗎?
沒有人比他更懂。
明年,國之將亡,朱由檢走投無路,請諸勛貴朝臣籌集軍餉,周奎哭窮,只給了一萬兩。
朱由檢嫌少,讓他再來兩萬,周奎搗瓦砸門說自己家壞了都沒錢修,周皇后給他五千兩讓他再捐,結(jié)果自己先取三千兩做管理費。
李自成入京,被拷掠五十多萬現(xiàn)銀,二十多萬財貨。
國是朱家的,錢是自家的,倒也不能怪周奎不出錢。
但是朱慈烺急需要錢,只能想辦法從周外公家拆借一些。
就在朱慈烺思考時,周奎領(lǐng)著一家老小接駕。
禮畢,朱慈烺扶起周奎,道:“都是一家人,又是私下里,外公不必拘禮?!?/p>
周奎沒怪朱慈烺應(yīng)該早說這話,反而覺得這個外孫能處。
沒進大堂,一股酒肉味道傳來。
咕嚕,朱慈烺肚子響了。
下午勸解便宜老爹到天黑,沒來得及吃晚飯留出了宮,是真的餓了。
周奎就當沒聽到。
剛才的感動只在一瞬間。
別談錢,免得傷感情。
各自落座,奉茶。
周奎說道:“殿下恕罪,臣家貧如洗,只有一些劣茶。”
“無妨?!敝齑葻R也不端茶盞,說道:“外祖空有侯爵之名,卻無侯爵之實,僅憑俸祿養(yǎng)一大家人,確實困難了。”
周奎感動地說道:“殿下體諒,臣感激涕零?!?/p>
祖孫默契地忘記了贍養(yǎng)田。
五萬畝而已,天災(zāi)之下全部絕收,入不敷出啦。
嗯,就是這樣,絕對沒差錯。
朱慈烺說道:“外祖年邁,正該頤養(yǎng)天年,然而幾位舅父皆年輕有才,何不出任實職?”
要是外戚能干政,就憑咱與首輔關(guān)系,不分分鐘大撈特撈?
周奎沮喪地回道:“外戚不得干政乃是祖制,徒呼奈何。”
朱慈烺說道:“非常之時當用非常之人,明日本宮與父皇陛下請旨,任幾位舅父實管五城兵馬司如何?”
周鑒大喜,納頭便拜,道:“殿下抬愛,臣必赴湯蹈火以報?!?/p>
其他幾個周家子跟著拜下表忠心。
五城兵馬司,顧名思義是五部分,五個都指揮,周家五子一人一個。
各路孝敬就能收到手軟,比給平民放貸來錢快,還輕松。
躺著賺錢。
“舅父不必如此?!敝齑葻R扶起周鑒,道:“舉賢不避親,此時局勢大壞,諸位舅父有大才,自當破格擢用,然而……”
“殿下但說無妨?!敝芸鼰崆械卣f道。
“此事只有本宮能提出來,然而需要打點父皇陛下左右,否則……”
你可懂?
朱慈烺丟了個眼神,讓周奎自己體會。
周奎秒懂。
只是想到要出錢……周奎慘兮兮地說道:“按理說殿下抬舉,臣傾家蕩產(chǎn)也該促成此事,奈何臣家一貧如洗,實在是……”
說不下去了,抹起兩行老淚。
編織了一下語言,周奎繼續(xù)說道:“唯今之計,只有變賣房舍,然而緩不濟急,徒呼奈何?!?/p>
“那便罷了。”朱慈烺起身,道:“時候太晚,本宮該回宮了。”
你圖官,我圖錢,終歸都是圖錢,看誰憋不住。
周鑒叫道:“殿下,皇后娘娘曾賞給臣三千兩,臣一直留著預(yù)備不測,愿意取給殿下使用?!?/p>
“一個都指揮六百兩,呵?!敝齑葻R輕笑一聲,拔腳就走。
六百兩連縣令都買不到。
如果明碼標價,一個都指揮三萬兩起!
大概覺得這個價格有些過分,周鑒叫道:“殿下,臣弟亦能湊出一些銀錢。”
朱慈烺腳步不停。
讓周家出任實職,除了他,看誰還敢提議!
駙馬出任實職有前例,外戚是真沒有的。
周奎知道這點,又發(fā)現(xiàn)外孫并不是真講感情的人,連忙叫道:“臣尚有兩萬兩積蓄。”
腳步依舊不停。
“建虜搶夠了,即將退兵,然而局勢如此,戒嚴尚需討論?!敝齑葻R丟下了籌碼。
建虜退兵,京師該解除戒嚴了吧?
不!
流寇威脅依舊。
繼續(xù)關(guān)門戒嚴,想出城就得拿批文,批文能隨便給出?
以京師之富,一張批文一千兩不貴吧?
不可能賣不出去的。
從前五次經(jīng)驗來看,每次建虜退走后,都會有一大批富戶南下。
這次不可能例外。
輕松收獲百萬兩。
“五萬兩……”周奎叫道。
真扣,活該你被拷掠!
朱慈烺加快了腳步。
“八萬兩!”周奎嚎叫道:“殿下,臣真的傾家蕩產(chǎn)了?!?/p>
朱慈烺腳步不停,道:“十六年經(jīng)營,豈如做官一年?”
“十萬兩,殿下,臣真的傾其所有了!”周奎嚎啕大哭。
掏心掏肺,真不能更多了,要老命啊。
怕此事攪黃了,朱慈烺止步回身,道:“任上所得,本宮要分潤一半?!?/p>
分潤一半好啊。
為自己的錢包才會努力!
周奎不怒反喜,道:“殿下抬舉,自當傾力報答?!?/p>
“善!”朱慈烺頷首,道:“取錢吧,早日定下這事,早日安心。”
“殿下稍后,臣立刻準備。”周奎磕個頭,悲喜交加地走了。
喜的是能做官,發(fā)財有望。
悲的是一下子掏出十萬兩,真的要命。
不出錢肯定不行。
除了太子哥,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提議外戚做官。
也就大明的太子敢如此違反制度。
除了英宗被俘由景宗繼位,大明一直是“立嫡立長”的,朱允炆繼位是這個道理,嘉靖繼位也是這個道理,萬歷的“國本之爭”同樣因為這個道理。
法理情理,思維慣性,沒人會想朱慈烺失去儲君位。
天下第二人啟用外戚掌管五城兵馬司不是手拿把攥?
所以周奎很快搬出了七車銀冬瓜。
五百兩一個,一共二百個。
清點無誤后,朱慈烺領(lǐng)著車馬回宮。
方正化處于懵逼狀態(tài)。
能從鐵公雞身上拔毛確實牛逼,但是賣爵鬻官可能行?
局勢已經(jīng)這么壞,皇太子還在亂搞,是嫌國家不滅啊。
懷著沉重的心思回到宮城,方正化這才想起來未曾去拜訪劉文炳。
“諸卿謹守車馬,本宮進宮請示父皇搬去信王府?!闭f完,朱慈烺拍了下方正化,道:“隨本宮拜見父皇?!?/p>
“奴婢遵旨?!狈秸瘧?yīng)下。
滿心糾結(jié)。
要不要舉報?。?/p>
舉報了,以皇帝脾性,皇太子必然被訓(xùn)斥甚至懲戒,他作為隨侍太監(jiān)沒有規(guī)勸,同樣落不得好。
糾結(jié)半晌,方正化決定舉報。
國事艱難,不能再來一個把國家當兒戲的太子。
到了御書房,就見朱由檢依舊沉思中。
“爹。”朱慈烺出聲招呼。
朱由檢皺眉說道:“怎么又來了?”
一個“又”字,充分體現(xiàn)了朱由檢的復(fù)雜心態(tài)。
老子被兒子教訓(xùn)指點,倒轉(zhuǎn)天罡啊這是,然而桌子上記錄的父子對話,顯示朱由檢的真實想法。
“孩兒剛剛把五城兵馬司都指揮賣給了嘉定侯家……”
“胡鬧……”
“十萬兩!”
“呃~”朱由檢滿腔怒火當即被憋了回去。
不對,朕缺這十萬兩?
朕缺無數(shù)個十萬兩。
“賣爵鬻官絕對不行?!敝齑葻R說道:“父皇一定這樣覺得,但以目前吏治,五城兵馬司歸嘉定侯家,與現(xiàn)任有何區(qū)別?
且父皇即將親征,京師人心浮動,潛逃者必眾,大量財產(chǎn)出京,哪怕只截留一半,依舊能有千萬兩……”
千萬兩?
朱由檢呼吸變得粗重。
要是真能有一千萬兩,什么流寇建虜,通通碾壓!
“這種事,非嘉定侯這般貪鄙之輩承辦不可。
其必然假公濟私,能上交十萬兩都算有良心了,不要緊,銀子沒有腿,到時候群情激奮,只需要秉公執(zhí)法便可。
名利雙收,爹以為如何?”朱慈烺以問句結(jié)束了解釋。
朱由檢躊躇片刻,問道:“周家子怎么會信了你的話?”
“當前局勢危如累卵,不是依舊有大量士子來參加會試嘛?”朱慈烺反問一句,又道:“周家父子蠢笨,眼里只有黃白之物,哪里看得到長久?”
朱由檢又道:“只怕朝議難以通過?!?/p>
“周延儒陳演等皆阿諛奉承輩,豈敢駁回詔書?哦,周延儒在外抵御建虜!”
朱慈烺甩出蔑之嘲笑,繼續(xù)道:“外戚出任實職,違背祖訓(xùn),反對者必眾,但是敢反駁爹的,大體能用,可想辦法調(diào)任南京,余者,留給孩兒吧?!?/p>
“盡皆無能之輩,不會耽誤國事?”朱由檢問道。
“國事,終究是掌握在爹手里?。 敝齑葻R指點一句,又道:“孩兒所作所為,不過是清理宵小之徒?!?/p>
如此孝順睿智……朱由檢感動到想哭。
“父皇,孩兒需要錢招兵買馬,這十萬兩就留著了。
宮中不便,孩兒打算搬去信王府住,今晚就搬?!?/p>
怕不是想建天策府……好吧,沒人跟他搶皇位,能建個天策府算天佑大明。
朱慈烺還真想建個天策府。
雖說沒人能夠跟他搶皇位,但是不論平賊滅虜還是為了留一手,嫡系武裝都是必要的。
沒等朱由檢發(fā)表看法,朱慈烺繼續(xù)道:“明日朝會,父親當調(diào)任五城兵馬司都指揮,孩兒順勢提議周氏出任。
若是此議通過,劉氏出任實職也沒了障礙,實屬一舉兩得的事。”
這個操作確實可行。
周氏是妻族,劉氏是母族,同屬于外戚,沒道理一個能用一個不能用。
朱由檢感慨道:“大哥雖然年幼,權(quán)謀之術(shù)卻老道無比?!?/p>
“爹只是不善識人用人?!敝齑葻R說道。
硬了,拳頭硬了。
朱由檢再次被搞破防。
多好的兒子啊,聰明,孝順,為何長了一張嘴呢?
“其實爹的權(quán)謀也不差,反手覆滅閹黨就是證明。”朱慈烺安慰道。
朱由檢笑了。
干掉魏忠賢及其黨羽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但是魏賊極其黨羽搜刮金銀無數(shù),抄沒了多少?”
朕為什么不笑了?
有個如此搞心態(tài)的大笑子,誰能笑出來?
朱由檢感覺心態(tài)要崩。
崩了就對了。
最好崩個稀碎。
作為一個合格的監(jiān)國太子,不只要會忽悠臣子,還要會搞皇帝心態(tài)。
反復(fù)蹂躪一千遍啊一千遍,最終讓他學(xué)會言聽計從。
其實這個時候的崇禎已經(jīng)在言聽計從。
親兒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一切為了大明。
局勢大壞,看不到希望,好大兒提出了可行性建議,甚至不惜身陷險境,崇禎肯定聽之信之。
這對朱慈烺是有利的。
畢竟大多數(shù)政務(wù)都很繁瑣,把皇帝老爹當工具人可以節(jié)約很多時間與精力,他只需要專注大戰(zhàn)略與重要事務(wù)。
父子分工明確,所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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