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弟弟》 章節(jié)介紹
徐枳裴清許是小說《消失的弟弟》中的主角,在作者北上白疆巧奪天工的創(chuàng)作之下,他們活靈活現(xiàn),在現(xiàn)實生活中仿若看到原型?!断У牡艿堋返?章內(nèi)容簡介:這十幾年里,離婚后的他更像脫韁的野馬,尋歡作愛,隨心所欲。卻是從來沒有回家看望過我們,更別提出過.........
《消失的弟弟》 第4章 在線試讀
這十幾年里,離婚后的他更像脫韁的野馬,尋歡作愛,隨心所欲。
卻是從來沒有回家看望過我們,更別提出過撫養(yǎng)費了。
不,不對。
他對我依舊是一樣的暴躁易怒,但是,為什么突然對媽媽……
我咽了口口水,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我低下頭,去看照片里裴清許的臉。
劉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整個人顯得冷冰冰且不近人情。
但是,露出來的鼻子和嘴唇卻和弟弟有著諸多相似之處。
裴清許……
我捏著照片的手突然一頓。
下一秒,我湊近了它。
之前只注意到照片正面上凹陷的痕跡,卻沒有發(fā)現(xiàn)背面是一片光滑。
按道理來說,如果正面凹陷的話,背面應(yīng)該會凸出。
我摩挲著這張照片,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兩張粘在一起的照片。
我回到家,借助修眉刀小心翼翼把它們撕開。
照片粘在一起的時間并不太久,畢竟第一張照片上裴清許的年齡和橙橙現(xiàn)在差不多大。
我本以為第二張照片也是差不多時候拍下的,卻想到第二張照片拍攝的時間會那么久遠(yuǎn)。
我和橙橙差了六歲。
而那張照片里,我只有五歲。
我站在爸爸身側(cè),爸爸坐在凳子上,而媽媽站在爸爸身側(cè)的另一邊。
那高高隆起的腹部,顯然懷的不只有一個孩子。
我的手腳開始發(fā)涼。
我只記得在我六歲的時候父母離了婚,那時候弟弟剛出生,媽媽帶著我唯一的弟弟,也就是橙橙離開了我生活了六年的家。
我的記憶力里,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弟弟。
怎么可能……
我的記憶做不得假。
可是,照片同樣做不得假。
我迷茫地抬起頭,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涌了上來。
我手忙腳亂地打了宋警官的電話。
幾乎是立刻,電話就被接通了。
宋警官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
“您好,徐女士。”
“我……”
我哽咽了一聲,隨后艱難道:
“現(xiàn)在……現(xiàn)在為什么是這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嘈雜,顯然,宋警官現(xiàn)在并不在警局。
我頓了頓,連忙道:“您現(xiàn)在在清遠(yuǎn)路39號?”
“是的?!?/p>
電話那頭的吵鬧好像小了一些,大概是宋警官走遠(yuǎn)了些。
“我們的人從39號,也就是裴清許住的地方提取了他的頭發(fā),做了親子鑒定,已經(jīng)證明了他是你的弟弟。”
“是嗎,那橙橙……”
我聽到我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橙也是你的弟弟。根據(jù)醫(yī)院的記錄,當(dāng)時您的母親產(chǎn)下的是一對雙胞胎,但不知出于一種什么原因,您的母親只把徐橙帶到明面上來撫養(yǎng)?!?/p>
宋警官的聲音頓了頓,隨即問我:
“徐女士,您還在聽嗎?”
我沙啞道:“在?!?/p>
宋警官猶豫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這里的人和我們說,裴清許的性格并不友善,平時也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也沒有看見有人和他同居?!?/p>
他似乎在暗示我:
“如果您見到裴清許,切記要小心些,他是一頭尚未被馴服的野獸?!?/p>
我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說。
我抬眼往樓下望去。
有一個穿著黑色連衫帽的少年,一半在陽光下,一半隱在墻角的陰影里。
他的身材消瘦挺拔,卻堅韌頑強。
是裴清許。
我知道他一定還會來找我,因為他也一定想為橙橙報仇。
我下樓了,這次,他依舊在那里。
連一步也沒有移動。
他和橙橙一般高,我也后知后覺意識到,或許我去接的,就是這個少年。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jīng)開始向我道歉了。
“對不起,姐……徐小姐。”
他把連帽衫的帽子脫下,低垂著眼睛,語氣里滿是惶恐與小心翼翼。
“你是,裴清許?”
他點了點頭,撇過眼睛不去看我。
“徐橙的事,是我的錯?!?/p>
我?guī)缀跄茉谒滟穆曇衾锫牫鰩追诌煅蕘怼?/p>
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的少年最是高傲,俯首認(rèn)錯顯然不是他的本性。
我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弟弟,但這張和橙橙相似的臉,還是讓我于心不忍。
我背過身去,輕輕道:“上來說吧?!?/p>
他愣了愣,但還是跟在我身后,上了樓。
但是我打開門后,他就不走了。
我回過身去看他。
“徐小姐,我身上臟,就在這里吧。”
眼眶有些酸澀,我終于控制不住自己,走上前將裴清許的劉海捋了上去。
和橙橙一模一樣的眼睛瞬間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眼神。
橙橙的眼神干凈透亮,而裴清許的眼神薄涼寡淡,只是現(xiàn)在夾雜著紅痕。
好像偷偷哭過一樣。
我崩潰大哭。
“裴清許,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無助地伸手想要抹掉我的眼淚,但手伸到一半,就被我打落了。
他彷徨地收回手,手足無措地向我解釋道:
“對……對不起,徐小姐……橙橙說想讓我們換個身份……讓我體驗一天有家人的生活,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隱隱有了哭腔。
“對……對不起……我知道……該死的其實是我……”
他紅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這時我才意識到,他也是一個孩子。
和橙橙同年同月,一塊兒出生的孩子。
他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本來應(yīng)該是……是徐橙和您一起去做核酸的……”
我抹了把眼淚,問他:“你怎么會認(rèn)識橙橙的?”
他攥緊衣角,躊躇道:“一個月以前,我接到了徐橙的電話?!?/p>
他抬頭看我,語氣更輕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有一個,同卵雙生的弟弟?!?/p>
“你……”
我怔怔地看著他。
“你知道媽媽的存在?”我頓了頓,“你知道你有一個姐姐?”
他點了點頭。
“嗯,爸爸和我提起過……但是,我知道,他不想讓我來找你們……”
我扶住旁邊的白墻,勉強站直了身體。
突然想到什么,我干巴巴地問他:
“爸爸是不是以為……他只有一個兒子?叫裴清許?”
他抬眼看向我,點了點頭。
“是的,所以徐橙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是他打錯了。”
他的手握得很緊,以至于指節(jié)泛起了蒼白的顏色。
但眼神流露出來的,是迷惘與留戀。
“他和我說,他是我的哥哥,可是……我只有爸爸媽媽和姐姐?。俊?/p>
一瞬間過,我的四肢百骸好像麻痹了一樣。
我盯著眼前的少年,在辨別他是否在說謊,但是可惜,他那堅定的眼神證明了他的坦坦蕩蕩。
為什么我們,或者說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一個荒唐的想法逐漸涌了上來。
我想起這十幾年的平靜無事,想起爸爸的不聞不問,突然間明白了什么。
那樣一個苛求繼承香火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對橙橙漠不關(guān)心,以至于放任他和媽媽生活呢?
除非……
我退后了幾步,將裴清許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
除非,他從頭到尾都認(rèn)為,自己只有裴清許一個兒子!
那我去醫(yī)院的時候,他為什么會說“橙橙已經(jīng)死了”呢!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瞬間涌了上來。
裴清許慌忙地脫下鞋,想沖上來扶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
他擔(dān)憂地看著我,眼底的情緒做不得假。
我看著他,不免有些好笑。
十幾年不曾見過的血親,和陌生人有什么區(qū)別,這些纏綿的情緒,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
“所以,當(dāng)時我接到的是你?那橙橙呢?”
他愣了一下,垂下的劉海被他捋了上去。
“徐橙說路不遠(yuǎn),他自己回去,等我到了……等我到了他家,我再偷偷下來,和他換一下……”
“裴清許,你之前,為什么看見我就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