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債:最后一個養(yǎng)蛇人》 章節(jié)介紹
作者難能有二的這部小說《陰債:最后一個養(yǎng)蛇人》,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懸疑小說。作者走出以往懸疑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蛾巶鹤詈笠粋€養(yǎng)蛇人》第1章簡介:我叫李嚴,跟著村里的瘋老頭子住在村尾。瘋老頭子讓我.........
《陰債:最后一個養(yǎng)蛇人》 第1章 在線試讀
我叫李嚴,跟著村里的瘋老頭子住在村尾。
瘋老頭子讓我喊他師父,因為他姓閆,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閆頭。
師父什么都不干,十年如一日,只做一件事,就是養(yǎng)蛇。
本來村里人就害怕他,因為他養(yǎng)蛇,村里就更是沒人跟他打交道。
師父帶著我在閆家村一住就是十五年,期間,我沒跟任何人說過話。
自我記事以來,我就無父無母,只跟著師父一塊生活。
我的師父是個奇人,每天不做正事,卻有收入。
即便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人,跟著師父,我也餓不死。
但師父什么都不做,每天只在家里養(yǎng)蛇。
師父養(yǎng)了一百零八條蛇,它們不吃老鼠,也不吃肉,只吃素菜。
我看了百科全書,告訴師父蛇是有毒的。
師父卻說,他養(yǎng)的蛇,永遠都不會傷害我。
他不讓我干活,白天只需要躲開太陽,在房間里學(xué)習(xí)怎么畫黃符。
而晚上,我則被安排睡在蛇堆里。
說來也奇怪,明明蛇是冷血動物,偏偏我躺在蛇堆里,它們會主動盤上我的身體。
即便是冬天,我也很快就被一百多條蛇溫暖,在它們堆里沉沉睡去。
從五歲開始,每逢初一,師父會在我背后刺青。
一刺便是一個下午,直到我痛得暈厥過去。
通常刺青的第二天傍晚,太陽下了山以后,師父就會帶著我和一只雞上山祭拜。
越黑風(fēng)高,我一開始也看不清祭拜的是什么東西。
可后來,山邊修了路燈,隱隱約約我還是可以看到,我們祭拜的一個石頭雕刻成的巨蟒。
師父說,那是我的祖上,只有每個月去祭拜,才能讓祖上記得我的樣子。
我以為祖上就是自己的長輩,從來不知道巨蟒還能是我的祖上。
十二歲之前,我還是挺聽師父話的。
青春期之后,我就有了叛逆心理。
冬天我會偷偷去曬太陽,師父看到了總會怒斥我,不給我飯吃,關(guān)我緊閉。
十五歲那年,我實在受不了不上學(xué),不見太陽的日子,偷偷跑了出村。
師父找到我的時候,他的臉色蒼白,已然怒意上了臉。
“為師跟你說過什么,你忘得一干二凈了?還是你覺得自己長大了,有本事了?”
說罷,師父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臉上,右臉隨即傳來火辣辣的疼。
那時候的我正值青春期開始,叛逆的心理讓我第一次用惡狠狠的雙眸與師父對視。
同時,我也問出了多年的疑惑:“你為什么非要我當(dāng)你徒弟,為什么要禁錮我,不讓我跟同齡人接觸!我也是人,我要自由!”
“你哪里是人?!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你還要什么自由!”
師父生氣的將我?guī)Щ亓思胰舆M了蛇堆里,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委屈的淚水也隨時而來。
我以為我會被關(guān)緊閉,哪怕不是一周,最起碼也得三天。
可當(dāng)天晚上,師父就打開了門,他臉上的驚恐,我至今歷歷在目。
那天的午夜,我便滿十六歲。
師父一把將睡夢中的我拉了起來,往我身上給塞了一個布包,對我說:“出城去,去城東窄巷的張家,找張靖平。過幾日風(fēng)頭過去,我再去張家找你!”
師父的雙眸是通紅的,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東西給嚇到了。
他滿臉恐懼,把我推出了家門。
我不敢不聽師父的話,想到他驚恐的表情,我更是加快了跑去城里的路。
以前我就想過要離開師父,我討厭他總是處處給我設(shè)下規(guī)矩。
可當(dāng)我真的離開了,我卻無比的驚慌。
甚至......
我覺得我的天塌了。
白天我不敢曬到太陽,只能挑著林蔭小路走。
我也不敢坐車,畢竟車的方向選座會有機會曬到太陽。
所以我一直都是等到了傍晚,才順著山路往縣城走。
一開始還是相安無事,第二天晚上,我就出事了。
半夜,我往縣城去的步伐開始加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聽到了身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聲音我很清楚是什么,因為每天晚上睡著之前,我都會聽到。
那是蛇吐信子的聲音!
師父曾經(jīng)說過,除了家里養(yǎng)著的蛇之外,外面的蛇一概不能靠近。
蛇有分正和陰,陰蛇就跟陰神一樣,誰都碰不得。
師父有一本筆記,我以前閑著無聊也偷看過。
筆記里面提到,巨蟒其實就是邪柳仙的原型。
邪柳仙之所以可以幻化成人性,是因為它作惡多端,害死了不少人。
人的陰魂被困住,再被邪柳仙吸食,慢慢的,它就成了人形。
只是有人在邪柳仙于其平妻打算孕育下一代的時候,將邪柳仙的平妻殺害,又砍斷了邪柳仙的人形化身,所以邪柳仙又成為了巨蟒。
巨蟒不甘就這么失去了人形化身,故而詛咒那人斷子絕孫。
至于家里養(yǎng)著的蛇,是正派的。
它們只有一個念想,就是得道成仙。
可現(xiàn)在的我,早就已經(jīng)方寸大亂。
無論身后跟著我的是正是邪,我心中都是害怕的,于是一鼓作氣往前方跑去。
然而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快,距離我也越來越近。
“抓住他,抓住他!他說祭祀童男,抓住他!”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縈繞著我的耳旁。
我不敢回頭,后背卻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跑了一會兒,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無論我怎么往前,身邊的場景似乎都是剛才遇到過的。
我的腦子閃過一道白光,這難道就是師父曾經(jīng)說過的鬼打墻?!
正當(dāng)我還在猶豫應(yīng)該怎么辦時,眼前突然冒出來一頭蟒蛇。
盡管沒有我祭拜的巨蟒一般大,卻也不小。
我嚇得往邊上退了兩步,卻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是山崖。
蟒蛇試圖逼近,而我自知再退便是死路一條。
師父交過我怎么處理邪祟,此時我分不清眼前是真實還是虛幻。
我只能忍著痛,叫破自己的舌尖,朝著面前都蟒蛇吐了一口混合著舌尖血的唾液。
蟒蛇被嚇得發(fā)出了難聽的叫聲,我耳朵一震轟鳴,竟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