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重逢》 章節(jié)介紹
最近,很多讀者被小說主角柯恩成齊靖東深深吸引,其實,這是小說《蓄意重逢》中的主角人物,該小說由作者穎子所著。小說《蓄意重逢》第9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第二天我覺得身體已無大礙,便辦理了出院。然而還未走出醫(yī)院的大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您好!請問您.........
《蓄意重逢》 第9章 結婚 在線試讀
第二天我覺得身體已無大礙,便辦理了出院。
然而還未走出醫(yī)院的大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林治強的家屬嗎?”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訥訥地應了句:“我是。”
“病人過世了,麻煩您過來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xù)?!?/p>
待那頭掛了電話,好久好久,我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父女一場,你的身后事,我會給你辦好。”
我想起那日對他說過的話。
沒想到會這么快,驟然間讓人有些手忙腳亂。
我匆匆回去收拾了一點行李,便啟程回海城。
一邊開車一邊伴著天漸漸地變黑。
路廣車稀的環(huán)島高速空曠又寂靜。
我屏息凝神著,說不上來有什么情緒,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我拐進服務區(qū)洗了把臉。
準備再次出發(fā)時,我抬頭看了看公路指示牌,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僑城。
僑城是柯恩成的家鄉(xiāng)。我想起了柯父和柯母。
看了看時間,我給柯母打了個電話:
“花姐,我開車經(jīng)過僑城,想去看看你們。”
“你方便給我發(fā)個定位嗎?”
半個小時左右,我就按照定位來到了柯恩成家。
僑城不大,走過市內(nèi)的一段路,便到了偌大的農(nóng)場住宅區(qū)。
柯恩成的父母以前是農(nóng)場職工,他們家就在農(nóng)場的一個分部里,單位統(tǒng)一建的,清一色的帶個小院子的一層小平房。
院子里燈影婆娑,車一停穩(wěn),柯父與柯母便迎了上來。
“空調(diào)開很低么,怎么手這樣冰?”柯母緊緊握著我的兩只手。
“開車犯困,”我憨憨地笑,“我特意調(diào)低點溫度,清醒一點。”
柯父幫忙拎了行李走在前頭。
柯母挽著我走在后頭,還不忘嘮叨:
“幸好你還知道拐進來歇歇腳?!?/p>
“要是一路開回海城,疲勞駕駛出事怎么辦……”
我唯唯諾諾地應承著,躁郁的一顆心終于慢慢地沉了下來。
房子是個緊湊的三居室,但有個房間拿來做了雜物房。
除了柯父柯母的房間,便只剩下柯恩成的房間可以睡了。
柯母說,這些年柯恩成也沒回家睡過,就連春節(jié)回來,也是吃了年夜飯就走的?!医裢砭退@個房間。
雖然沒人住,但打掃得非常干凈。屋子里的擺設看起來還是柯恩成上學時的東西,物件是舊的,但絲毫不染塵。
等我洗完澡回到房間時,柯母才跟著走了進來。
因為不想大晚上地嚇到兩個老人家,剛才我沒在電話里提林治強的事。但柯母還是瞧出了我的不對勁,進來靜靜地坐在我的床邊。
我撒嬌似的湊過去抱住她,眉眼低垂下來:
“花姐,我以后真的是孤兒了?!?/p>
她愣了一下,我便輕描淡寫地說了林治強的事。
過了好久,柯母才輕輕嘆出一口氣,繼而拍了拍我的背:
“你要是覺得難過,你就哭出來。”
“為一個不合格的,很壞的父親流淚,也是可以的。”
“如果你沒有,也不需要愧疚?!?/p>
“總之,你怎么樣都是對的,知道了么?”
——難過么?談不上。
是那種,被人悶頭一棍的錯愕感。
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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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母回房后,我關上門,才發(fā)覺這漫漫長夜靜寂得可怕。
雖然很累,但是卻毫無睡意。
于是我百無聊賴地在房間里東摸摸,西看看。
一本黃色外皮的書在層架上格外地顯眼。
我拿起一看:《從你的全世界路過》。
這不是我高中時看的書么?
我疑惑地翻了翻。這時,一張小小的書簽從書里掉了出來。
我彎腰去拾,才發(fā)現(xiàn)背面寫了些字:
【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幡然醒悟,等我明辨是非,等我說服自己,等我爬出懸崖。等我縫好胸腔,來看你?!?/p>
是從書里摘出來的一段話。
但不是我寫的,是柯恩成的字跡。
高中畢業(yè)時,我從租住的房子搬出來,沒帶去大學的“雜物”全都交給了他。我不知道他把那些東西都帶回了老家這里。
書簽上沒有日期落款。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看的這本書,又是什么時候寫下的這段話,更不知道那個時候,他是什么樣的心情。
只是憋了一天的眼淚,在這個時候,突然全涌了出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院子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一道光倏地打到我的窗邊,然后又迅速地滅了下去。
我噌地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柯恩成回來了。
這個速度,他應該是一開完會,就馬不停蹄地往僑城趕了。
我直直地立在門口,看他的背影。
一襲黑衣襯得身型更是瘦削,弓著的背有明顯的疲態(tài)。
初初重逢的時候,我以為只是因為太久沒見,他總是給我一種很疏離的感覺?,F(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跟是否陌生沒關系,他的身上就是有一股孤獨透頂?shù)牡小?/p>
仿若一座孤島,漂浮在茫茫人海之中。
我又想起了那張書簽。
書里有那么多的話,他為什么偏偏抄了那一句?
——柯恩成,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
不想再猜,也不愿再等了。
我心一橫,徑直走上前,環(huán)腰抱住了他。
他明顯地慌了,肢體僵硬,兩只手生硬地停在半空中。
“柯恩成?!蔽乙幌蛄晳T這樣連名帶姓地喊他。
從來不叫他“成哥”,也沒叫過他一次“哥哥”。
“有些事情,我這輩子也許不會再問你第二次了。”
“所以,你一定想清楚了再回答我?!?/p>
我深吸一口氣,“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我?”
像是被推到了懸崖邊上,他連呼吸都亂了。
良久,他才局促地拉開一點與我之間的距離:
“林丁,現(xiàn)在并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機。”
——當然不是。
可他永遠在逃避,我永遠也等不到好的時機。
四年過去了,浪費的時光已然不可追。
那么,到底還要經(jīng)歷多少次離別,新添多少的遺憾,才能等到一個失約的人呢?
“柯恩成,那句話我早就該說的。但我總是在猶豫?!?/p>
“我不愿意當你的妹妹?!?/p>
“我更不可能虛偽地和你做朋友?!?/p>
“現(xiàn)在距離民政局開門,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p>
“我的戶口本在我這兒,你的戶口本應該也在這兒?!?/p>
“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去結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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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話一吐為快之后,臨近天亮時,我意外地睡著了。
大約闔眼了幾個小時,柯恩成進來喚醒我。
“時間有點趕,所以我……長話短說可以嗎?”
他神情嚴肅,儼然一副匯報工作的樣子。
果然,開口的時候,邏輯清晰又富有條理:
“第一點,我認為求婚這種事,不應該由女孩子來做?!?/p>
“第二點,這個日子我認為也有待商榷。爸媽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p>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出于對結婚這件事的重視,我覺得我們都需要再冷靜一下,認真審視清楚再做決定?!?/p>
此刻他西裝筆挺,目光如炬,措辭嚴謹?shù)鼐拖裨谡勔粋€風險系數(shù)極高的大項目。而我頭皮發(fā)麻,甚至惡趣味地想問他,需不需要給他做個PPT。
我聳了聳肩,“那柯總給出的解決方案是?”
他怔了怔,大概是詫異于我的態(tài)度溫和。
不再像昨晚那樣,上頭得有些咄咄逼人。
我其實是想明白了,不能急,還是得慢慢來。
生拉硬拽的姿態(tài),反而可能會把人推得更遠。
“先把喪事辦完,之后再議?!彼\懇地道。
我見他蹙了一整晚的眉頭,此刻終于有了些微的舒展。
實在不忍再讓他更加疲累。
我眨了眨眼睛,“那你……先給我付個定金吧?”
柯恩成:???
我微微抬起右邊臉頰,然后用食指輕輕點了兩下。
待反應過來,他臉色一沉:“胡鬧!”
說完便扭了頭,邊走邊撂話:
“給你兩分鐘時間,洗漱完趕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