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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殤賭城》(田阿瞞 著)全章節(jié)免費閱讀平臺

2022-02-07 07:48:29 作者:田阿瞞
  • 情殤賭城 情殤賭城

    阿寧,這個集智慧與驍勇于一身的魅力男子,囹圄生涯將他打造的爐火純青。出獄后,為追補青春的損失,籌巨款到澳門博金,結果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債臺高筑。他這個鋼絲上的舞者,從容面對機遇與挑戰(zhàn),迅速化身空手套金的明星老千,玩轉賭場深幕,巧妙游弋于名媛大亨之間,在欲壑縱橫的賭城演繹精彩絕倫的傳奇……奇葩女子施慧的出現(xiàn),徹底顛覆了阿寧的愛情觀。私欲和良知的赤裸相見,喚起了他本真的復蘇,讓他知道曾經(jīng)判定世無真愛是此生最大的誤區(qū)。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田阿瞞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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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殤賭城》 章節(jié)介紹

這部都市小說《情殤賭城》,人物性格飽滿,故事情節(jié)曲折,給人的帶入感很強,仿佛置身其中?!肚闅戀€城》第1章概要:假如人能未卜先知的話,阿寧說啥也不會為了掙倆錢兒去接那個最終害死兩條人命的電話。事后,每當他抬起頭,似乎都能看到一張抽象的大臉掛在.........

《情殤賭城》 第一章 貼心一劍(1) 在線試讀

假如人能未卜先知的話,阿寧說啥也不會為了掙倆錢兒去接那個最終害死兩條人命的電話。事后,每當他抬起頭,似乎都能看到一張抽象的大臉掛在虛無的高處,顯然,那是上帝在竊笑。

電話是大林姐打來的。這個五十歲的肥婆一臉橫肉、暴眼凸睛,體重超過二百五。如果她四肢著地的話,就是只頭大腰圓的母豬,頂多披了塊人類的遮羞布而已。如果她只是肥了一點,到?jīng)]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嘛,誰都想有個好形象,侮辱外表比侮辱人格還齷齪。關鍵是她那水缸一樣的軀體里排列的全是惡毒的細胞,連發(fā)出的聲音似乎都充滿了毒素,相當難聽、相當粗糲,比砂紙蹭瓦片還虐耳,灌進膜孔令人渾身發(fā)癢,總想撓撓或打個噴嚏。但她有錢,是個身價數(shù)億的檔口老板,所以她的聲音一般只能用“渾厚”來形容。

“在哪兒呢?”

阿寧把聽筒向耳朵旁邊挪了挪,打著哈欠說:“歡迎致電,我在房間呢。大姐啥指示?”

“你真是晝伏夜出??!到我這兒來,介紹個美女給你認識?!?/p>

“好,十五分鐘就到?!?/p>

放下電話,阿寧一躍而起,閃著一身健美的肌肉下了床。大林姐的來電就是動力,給他介紹美女是假,買賣來了才是真格的。別的不說,近兩個月以來,雖然連介紹他倆認識的那位濱城的“老江湖”都告誡阿寧要小心,這娘們太狠毒,但每次她來電話都能讓阿寧掙點。雖然那些小數(shù)目于她這個資產(chǎn)雄厚的老富婆來說不過是“殘羹剩飯”,但在阿寧這兒,那可是救命錢。

阿寧簡單沖了個澡,真絲亮白襯衫外面套上價值十幾萬的深藍色“阿瑪尼”,再蹬上锃亮的鱷魚皮鞋,嗬!真是好馬配好鞍,西裝革履往一米七八的身架上一穿,就像他的皮膚一樣自如。然后戴上二十多萬的“勞力士”金表,又噴了幾下十多萬一瓶的“愛神”男士香水,最后把白金鑲鉆的限量版“VERTU”手機往愛馬仕手包里一揣,挺著魁梧勻稱的腰身出門而去。

其實,他這身奢華品牌都是混跡于澳門的行頭而已,真真的金玉其外、敗絮其內(nèi)。東北濱城欠下的四千多萬元債務就像勒在他脖子上的細鋼絲一樣,無時無刻不讓他窒息。但有啥辦法,輸出去的真金白銀又搶不回來,賭徒就該遭這洋罪。但倒驢不能倒架,再怎么著也不能跌了名牌賭徒的份兒,哪怕背后吃屎,他也要把貧窮這塊暗瘡用金鑲玉的錦袍捂嚴實,這就有了不那么招人防范的富人模樣,同時也具備了接觸有錢人的“資質”,只要“混”到一根油水足夠大的紙焾,誰敢說就打不著比母豬還肥的耗子?

電梯里已經(jīng)有了兩位珠光寶氣的御姐,一看就是那種傻傻的港臺特產(chǎn),正用小母雞下蛋的咕咕聲閑聊著。阿寧眼鋒一側,她們美不美他是不屑去看的,但他卻知道自己是讓女人眼熱心癢的型男。

果然不假,咕咕聲停了,電梯的壁鏡里映出身后假裝羞怯的驚鴻一瞥。切!這感覺就是自信。阿寧瞄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白皙光潔的臉上劍眉濃黑、大眼深邃,勻稱的鼻梁下那張能把天上的鳥都忽悠下來的嘴巴更是線條明朗、唇紅齒白,特招女孩兒的吻。關鍵是這副外型不但俊逸,而且還由內(nèi)而外地透著凜凜霸氣。相信看瞎了眼睛,也沒人能看出自己是個輸爛了的賭徒。不用別的,單憑這個氣質,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任何時候握在手上,都能開出一條血路。

兩位美女還沒看夠,電梯已經(jīng)落到了酒店大堂。阿寧沒出酒店大門,而是向右一拐,向永利賭場大廳走去。這條路線于理論上并不比沿正街去大林姐的公寓近,但他太愛這里了,幾乎魂牽夢繞,哪怕一把不賭,他也要穿透它,零距離地融入它。

大廳里金光如熾,賓客如潮,人混沌、賭饕餮。各種賭具的電子樂和賭客們的叫聲組成了潮水般的聲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像巨大的激流旋渦瞬間就把他攪了進去。一夜暴富的美夢無論多么不切實際,人們依然飛蛾撲火,向著烈焰蝗蟲般涌來。這中間并非全是賭客,可謂三教九流、魚龍混雜。西裝革履的大亨、晚裝素裙的名媛、奇裝異服的流氓、各懷鬼胎的小偷、老千、膽大狂徒都不乏其中,都在這個旋渦中肆意搖擺……

阿寧目光流連,囊中羞澀,吞著不甘的口水推開永利賭場鏤金雕花的角門,邁入澳門旖旎的夜色。

璀璨的華燈裝飾著金碧輝煌的賭城,流光溢彩的繁華都市讓人有種置身幻境的錯覺。此時此刻,不計其數(shù)的男男女女在這個充滿傳奇的彈丸之地舞動著焰火般的靈魂。鱗次櫛比的危樓廣廈如巨型欄柵,圍起了都市滾動的夢想……

穿過橫街又拐了個小彎兒就到了大林姐住的公寓。一進門,大林姐顫著肥大唐裝胸口那兩個不下三十斤的肉坨子站了起來,揮舞著圓滾滾的胖手說:“來,介紹一下,這位美女是冀省莽源市公安局主抓治安的副局長朱麗,你得叫麗姐!”

阿寧側目一望,大林姐私人助理蔻蔻小姐身邊坐著一位身穿棕色收腰西裝的女人。年紀四十歲左右,美倒談不上,不過氣質不錯,被黑眼圈包圍的三角眼里釋放著犀利的光芒。她抿著薄嘴唇?jīng)_阿寧點了一下頭,沉穩(wěn)矜持的面部表情很“官方”,就算穿得再隨意些,也掩蓋不了一個女干部的內(nèi)質。

阿寧瀟灑地伸出右手:“麗姐您好,我叫張寧。”

麗姐站起身,甩了一下齊肩短發(fā):“張總客氣,聞名不如見面,大姐所言不虛呀!”邊說邊與阿寧淺握了一下手。

大林姐屬豬的,很常態(tài)地橫躺在真皮沙發(fā)上,支著頭發(fā)出粗獷的聲音:“我說小土匪,大姐可在小麗面前沒少夸你,你千萬別拉梭子??!”說完晃動了一下身軀,把頭懶懶地壓在沙發(fā)枕上。然后禁著鼻子深嗅了一下,不知她吸到鼻腔里的是滿屋名貴實木家具的陳香還是阿寧身上的男人味兒。

“那是,大姐安排的事兒,我必須全力以赴!”阿寧坐在了大林姐腳下的單人沙發(fā)上。

“小麗之前輸了不少,這次帶了五百萬人民幣。這樣,你找人給她配點兒碼,讓她翻翻身!”大林姐半垂著厚眼皮,慵懶得幾乎要睡了。

“好啊,我現(xiàn)在就研究?!卑幐罅纸愕难凵衽隽艘幌?,然后望向麗姐。

麗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得體地說:“麻煩張總了!”

阿寧微笑著說:“不用客氣,贏錢才是正經(jīng)事兒,麗姐到時候只管猛點推就是了!”說完又和大林姐的眼神對了一下。

大林姐飛快地用眼角夾了一下阿寧,面露倦態(tài):“那啥,你在永利還有房間吧?安排小麗先休息休息,你抓緊找到配碼的!我困了,晚上飛米蘭?!?/p>

阿寧和麗姐都明白大林姐這是下了逐客令,同時站起身。

阿寧說:“那你睡吧大姐,我倆走啦!”

“好好休息大姐!電話聯(lián)系。”麗姐說完跟著阿寧走向房門,大林姐在沙發(fā)上蠕動了一下手臂,沒聽見聲音。

蔻蔻小姐禮貌相送。

阿寧拉著麗姐的箱子走在前頭,麗姐跟在旁邊。她不愧是個警界的女中豪杰,走路風風火火,十分干練。路上兩人拉的都是閑話,重要的事情需要隱秘的環(huán)境。

這次阿寧帶麗姐走的是永利酒店正門。進了房間,麗姐警覺地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顯然,三十八樓的高度給了她一定的安全感。觀望片刻,她回身對阿寧說:“張總,五百萬人民幣能配多少的碼?”眼光有些扎人。

阿寧沒有猶豫:“不好說,我還沒跟那邊聯(lián)系呢,估計怎么也能配六百到一千萬港幣吧!”

“這樣,張總,初次見面我就不廢話了,如果能配一千萬,沒玩兒之前姐就先給你一百萬,你看咋樣?”

這句話把阿寧驚得一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定定地看向麗姐,這個女人怎么如此豪爽?肯定有貓膩。但不管怎么說,買賣來了!而且沒啥可怕的,相比之下,自己的口袋比臉都干凈,除了這身行頭,包里的現(xiàn)金和卡上的余額加起來不過十多萬港幣。要說損失的話,可能只剩這副能給女人帶來愉悅的皮囊了。想到這兒,他灑脫地說:“呵呵,麗姐真痛快!好,我盡力!您先休息,我這就去辦!”阿寧說完匆匆往門口走。

“張總等一下!”麗姐甩動勻稱的腰身,踏著半高跟皮鞋的“咔咔”聲走上前,從手包里拿出一捆人民幣塞在阿寧手里:“拿著,買包煙抽?!?/p>

“麗姐,你這是干啥?用不著!用不著!”阿寧推開了麗姐的手,笑了笑開門而去。

麗姐怔了一下,轉身掏出手機……

阿寧邊走邊想,大林姐這是又要設計這娘們兒??!剛才她的眼神只是告訴自己順著她的話說,意思是要先穩(wěn)住這娘們兒??磥硭缇徒o這娘們挖好坑了!不過,這中間的疑點也太多了,如果要配碼的話大林姐直接讓自己人客串一下多好,為什么拉自己進來呢?而且這個麗姐只帶了區(qū)區(qū)五百萬人民幣,大林姐能看上這點錢嗎?這中間到底能有什么貓膩呢?阿寧腳下箭步如飛,但那也沒有他腦子轉的快,腦子轉的快趕上火箭發(fā)動機了。

蔻蔻小姐打開門請進阿寧的時候,大林姐已經(jīng)端坐在客廳里的黃花梨大茶海前了,高深莫測地瞇著渾濁的鱷魚眼。

“大姐,怎么個情況?”阿寧坐在了大林姐的對面。

大林姐緩緩地抬起厚眼皮,斜眼瞄了一下蔻蔻。蔻蔻小姐馬上彎腰整理茶具,麻利地處理好一切,她把紫砂茶壺往阿寧面前一推,意思是接下來由阿寧負責斟茶了。然后,她轉身退了出去,短裙里抖出的香風混雜了極品大紅袍的清新。

大林姐捏起小砂杯呡了一口茶,癟著厚唇咂了咂嘴,咬著半邊牙陰沉地說:“你看這娘們兒是咋回事兒?”說完瞇縫著眼睛看阿寧。

“看不出來,不過,我看她挺急!”阿寧說完把大林姐的茶杯斟滿。

“她能不急嘛!連大陸都回不去了。”大林姐仰靠在椅子上,一絲力氣也不愿浪費。

“咋回事啊?”

“這娘們兒是我?guī)退?渡進來的,她說公出證件不方便,其實我的線人早就告訴我大陸正抓她呢!當?shù)鼐浇o她定了個黑社會集團保護傘的罪名,她家族的根兒挺猛,要不早折了!這娘們兒在當?shù)鼗鹆藥啄?,光是娛樂業(yè)老板們給她的干股就掏了上億!但是都扔這兒了!還欠我七百多萬呢!這幾年反腐整的挺狠,她知道自己早晚是事兒,用她遠房親戚的名字在香港買了幾套房產(chǎn)。不多,能值個三千多萬港幣。家里有一對雙胞胎兒子,才八歲。你說她得咋辦?”大林姐抱著膀子看阿寧。

阿寧想了一下:“她得抓緊讓她親戚把房子賣了好跑路唄!”

“對了!所以咱得給她扣上‘帽子’,才能把錢干下來!但是,前提是拿到房產(chǎn)過戶協(xié)議!”

阿寧喝了口茶,然后故意放慢給大林姐倒茶的動作,好借這個機會考慮一下問題。他心想,大林姐真是橫草不過??!這么一個亡命天涯的落魄女人她都不放過,充其量不過三千多萬塊錢嘛!

“別瞎尋思。我他媽現(xiàn)在也渴,這一個多禮拜讓山西老吳頭子贏走了四個多億,靠!”大林姐咬著牙罵了一句。

阿寧笑著掩飾了一下,隨即又皺起眉頭問:“咋的?臺底吃輸啦?”

“他媽的!不但臺底吃輸了,老吳頭子贏點兒錢一高興,抽了幾口小煙兒找了倆外國姑娘,你說他那塑料體格,當你吶!一口氣累死了!猝死!靠!氣死我了!”大林姐真生氣了,破口大罵起來。

阿寧心里一樂,心想真是有意思,動輒幾億幾億駕馭金錢的人也和普通老百姓沒啥區(qū)別,不耽誤著急上火也不耽誤命喪九泉??磥砦镔|的盈乏真的決定不了幸福與否?。‰y道大林姐的陰招沒用上?想到這兒,他奇怪地問:“大姐,你不是跟我說過吃臺底時能找蠱師作法咒他嗎?”

大林姐把大粗腿往椅子上一盤,哈下腰用手指點著茶海,歪著頭擠著眼角憤憤地說:“你說他媽的怪不怪,人該走背運喝涼水都塞牙,我這邊正賭著呢,曼谷那邊的蠱師練蠱讓毒蛇咬死了,你說他媽的背不背!唉!”寬敞的唐裝被她抖得呼呼帶風。

阿寧咧了咧嘴,表示惋惜。但他心里反倒有種敵敗我勝的興奮,雖然大林姐輸死對自己都沒有一分錢的好處,可他骨子里的正義感仍然得到了惡有惡報的安慰。大林姐的惡他是領教過的。惡人,天下皆敵。

看阿寧捏著茶杯發(fā)愣,大林姐嘟起厚嘴唇子吹了個口哨,皺著眉頭說:“誒,尋思啥呢?研究點兒正經(jīng)事吧!”

阿寧微笑著呡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說:“這個朱麗沒證件,否則還能借點錢呢!”

“別扯那些沒用的啦!行不通的道兒說它干啥!你得想辦法給她扣上帽子,姐虧不了你!”大林姐催促著說。

“那咱就給她配碼唄!這路子連我都會玩兒。咱們安排個生面孔扮演檔口的人,她有五百萬人民幣,能換六百萬港幣,咱給她配一千萬。抽水兒洗碼都不耽誤,但兩份籌碼必須分開放著,她贏的話就一直往上拱。如果輸?shù)脑?,她自己那些籌碼輸完就讓咱的人整節(jié)目,說公司有重大變故,馬上停止合作。是這么個程序不?”阿寧說完捏著茶杯等大林姐說話。

“嗯,程序倒是對,但是別讓她知道抽水犯法這事,否則麻煩!”大林姐點著頭說。

“她總來澳門嗎?”阿寧問。

“近三四年來過幾趟,但都是一兩天就走,除了通過熟人跟我有‘鉤’以外,應該沒有其他路數(shù),估計不能知道太多?!?/p>

阿寧癟嘴點頭思考著,考慮了一會兒,他抬眼盯著大林姐的眼睛,鄭重地說:“大姐,你確定她對這行不開嗎?”

大林姐皺著眉頭模棱兩可地說:“按理說應該不開,但不得不防??!你得想辦法從她嘴里套套話,看看準不準!”

“行!對了大姐,我看朱麗眼圈黢黑,是不是抽小煙兒???”阿寧從煙盒里抽出了一支煙。

“抽,一搭眼兒就抽!”大林姐肯定地說。

“妥了!等我信兒吧!”阿寧說完站起身,把煙叼嘴上點著火。

“出碼時我讓蔻蔻跟著,就說我晚上飛米蘭了啊!”大林姐垂下了眼皮。

阿寧在心里呸了一口,她這體格子莫說上米蘭啊,就是上“婁蘭”也買不著能幫她脫離豬群的衣服??!他暗笑著拉開房門,正好看見蔻蔻小姐從臥室出來,這個香港小妞穿了一件及膝的套頭長衫,像一截套了件粉衣的白蠟燭,芊細嬌柔。見阿寧出來,她連忙側身貼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好像在躲瘟神。

阿寧心下發(fā)壞,故意獰笑著湊近她,伸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翹起嘴角瞇著眼說:“小妞兒,叫一下我聽聽。”說著又捏了一下她的下巴。

蔻蔻連喊叫都沒敢,圓睜著驚恐的美目,哆嗦著說:“你……你不要這樣,我好怕怕啦!”

阿寧剛要再動手,客廳里傳出大林姐的喊聲:“你這王八犢子,又禍害蔻蔻呢吧?上回就把她嚇得夠嗆,還他媽嘚瑟!”

阿寧嘿嘿笑著又捏了一下蔻蔻的下巴才轉身出門。

蔻蔻小姐一直就害怕阿寧,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怕。后來大林姐曾問過她為啥這么怕阿寧,蔻蔻小姐非??隙ǖ卣f:“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沒有廣東人不敢吃的,沒有東北人不敢干的’。他是東北人里的土匪,我敢說,這個家伙肯定敢殺人放火,甚至都敢吃人肉!”

大林姐問:“為啥?”

蔻蔻小姐說:“知道咱們車里的狗狗是怎么死的嗎?”

大林姐問:“咋死的?”

蔻蔻小姐說:“是被土匪寧看死的。狗狗每天蹲在操作臺上像玩具似的一動不動,生人上車它都是看一眼就轉頭望著外面。而土匪寧第一次坐咱們的車,狗狗就一直看他,當晚就死掉了!您知道狗狗是膽子很大的,能嚇死它的家伙還是人嘛!”

大林姐這才知道蔻蔻小姐怕阿寧的原因。

上次嚇她是因為阿寧飛韓國回來,正好碰上蔻蔻小姐去機場送人,阿寧要求坐她順風車回酒店。蔻蔻小姐平時在電梯里遇見阿寧都趕緊在下一層逃掉,哪里敢單獨搭載他。她假裝插上耳機沒聽見阿寧的話,開車門就要往車里鉆。

阿寧當天心情也是不順,有種被歧視的感覺。上前一把薅住蔻蔻小姐的頭發(fā),把她按在方向盤上,惡狠狠地說:“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大林姐的玻璃同志呢!”

就這一次,蔻蔻小姐怕死阿寧了。

…………

阿寧回到永利套房門前按了一下門鈴,門打開了。他一愣,站在面前的不是麗姐,而是一位摩登辣妹。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二十八九歲的模樣,大波浪金發(fā)披在腰間,濃妝艷抹,芳香四溢。高挺的鼻梁上擔著一雙春波蕩漾的歐式大眼睛,嘴唇很鮮艷,紅的像剛剛喝過鮮血。胸X高聳險峻,好像能把黑色的緊身小衫撐破,每呼吸一下都顫顫地抖動著。身材更是火辣,細腰肥X,寬寬的胯骨把白色豎格的緊身褲撐得的很立體。細長的美腿筆直……

好一副魔鬼身材!如此狂野奔放的美貌,男人不正眼看也得偷眼看。阿寧的眼睛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地流連了兩個來回,最后定格在她低低的胸口上。吞咽口水的同時夸張地摸了一把鼻孔,怕有血液流出來。

“張總,不用尷尬,幾乎所有男人見到我妹妹都這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之常情嘛!快進來!”麗姐走到門口,微笑著為阿寧的失態(tài)解圍。阿寧離開這段時間她換了套黑色裙裝。

阿寧又吞咽了一下口水,情不自禁地說:“哎呀!麗姐,我的心臟好懸沒跳出來,令妹是咋長的呢?簡直是按照男人的想像定制的!特別像我們?yōu)I城的中俄混血,太給人視覺上的沖擊力了!失禮呀失禮!”沖麗姐說話時,阿寧的眼睛仍沒離開摩登女郎。

摩登女郎看見阿寧時眼睛也是一亮,像正負云相撞一樣“咔咔”地打了兩個閃??赡苁且姂T了男人的這幅嘴臉,她隨即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向客廳跨了兩步,然后回過頭大方地說:“我叫梅子,張總也是大帥哥嘛!”

“噢,梅子是我表妹,我倆最親。這不,知道我到澳門,隨后就追來了,呵呵?!丙惤銚崤艘幌绿兹沟暮髷[,優(yōu)雅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阿寧掏出煙點了一根,順手拿煙盒示意了一下梅子,心想她有可能就是麗姐香港房產(chǎn)的戶主。

梅子扭著胯走過來,細高的涼鞋跟吃力地支撐著這具軀體。她嫻熟地從煙盒里抽出一支“九五之尊”夾在芊指間,漫不經(jīng)心地說:“帥哥,弄點小煙兒抽兩口唄!提提神好多贏點兒!”說完勾人魂魄的眼神熱辣辣地看著阿寧。

阿寧心里擰了一下,美女配小煙,再好的人間都頹廢了。他接住梅子的眼神,爽快地說:“行,我打個電話?!?/p>

阿寧不會拒絕梅子如此“江湖”的請求,掏出手機給刀蝦撥了過去。刀蝦是阿寧的濱城老鄉(xiāng),比阿寧大八歲,混跡澳門十余年了,也是輸折的富豪。兩人經(jīng)濱城的朋友介紹認識,阿寧出獄后到澳門賭錢這三個月幾乎每天都跟他打幾個照面,相處久了感情日益深厚。雖然刀蝦目前不像阿寧那么慘,但對阿寧這位剛從皇帝到乞丐的東北漢子還是相當欽佩的,兩人情同兄弟,配合也相當默契。

少頃,電話接通,阿寧對著話筒說:“哥們兒,在哪呢?”

“在住的地方。”聽筒里傳來刀蝦睡意朦朧的聲音。

“來兩個姐們兒,整點小煙送永利房間來,咱們抽兩口,好去贏錢!”只這一句話,阿寧把所有意思都傳達給了刀蝦:來了兩個很隨便的女人,她們有賭資,我們有生意啦!

“好,二十分鐘左右吧!”

“OK!”阿寧放下電話。

“張總,我們什么時候去賭?”麗姐有些急切地問。

阿寧在腦子里已經(jīng)形成了完美的計劃,但是具體能不能跟麗姐合作,還有待于對她的觀察。他沉穩(wěn)地吐了口煙,平靜地說:“配碼的檔口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不過……”阿寧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張總有話直說!”麗姐向前探了探身,真誠地看著阿寧。

“麗姐您以前配碼賭過嗎?”阿寧憂心重重地問。

“沒有啊,是大林姐在電話里告訴我的。她說只要我自己能帶一筆現(xiàn)金來,她就會找檔口給我配一倍以上的籌碼賭。這樣能放開手腳,只不過檔口從我這兒賺點小錢,如果輸了緩一段時間還錢也可以。聽她這么說,我才把所有能變成錢的東西都低價抵押換成現(xiàn)金帶來了,包括我老公的撫恤金和我兒子的撫養(yǎng)費,還有各種保險金也退回來了!”麗姐說完眼神有些黯淡,端莊堅毅的面容瞬間萎靡下來,愁苦爬滿臉頰。

“唉呀,姐,說那個干嘛!咱不是奔著贏錢來的嘛!”梅子挪到麗姐身邊,安慰地扶著她的肩。

阿寧在這一刻看到了梅子敢作敢為、勇于放手一搏。同時也知道是大林姐把麗姐誆來的,她不但奔著麗姐這五百萬人民幣,而且還要在麗姐窮途末路的時候拿下人家的房產(chǎn)。最后麗姐的死活她才不會管呢!弄不好她還會落井下石,置人于死地!人家都跑路了,不幫忙不要緊,還要把人家救命錢干下來,這個老豬狗夠黑的??!這樣一來她把自己拉進來的企圖就很明顯了,肯定是等麗姐輸光之后讓自己撤碼,她躲在暗處,讓自己背黑鍋當惡人。哼!想的美!

想到這兒,阿寧瞅瞅兩個傻女人,他覺得不管她們在大陸做了什么,畢竟沒有傷害到自己。謀財可以,殘害無辜的生命誰也沒這個權利。她們也怪可憐的,走在地獄門口卻不自知的人最可憐。在這樣的人背后下冷刀子是最惡毒的,阿寧做不來。他站起身,在客廳里踱著步子,筆挺的西裝使這個男人的干練無可挑剔。兩個女人的眼神定格在這個風度翩翩的身影上,仰慕之情油然而生。

踱了兩圈之后,阿寧俯身捻滅煙蒂,語氣很柔和,近似于親人般的柔和:“麗姐,在澳門借過錢嗎?”

“別的檔口沒借過,每次來都是在大林姐這出碼。如果輸了,回家就把錢打給她。現(xiàn)在還欠她點,她也沒追著我要。呵呵?!丙惤阌樞α艘幌?。

阿寧沒想到能當公安局長的女人也有單純的時候,現(xiàn)在還把大林姐當好人呢!他看著麗姐粉脂底下隱藏著無限悲苦的臉,誠懇地說:“麗姐別急,我張寧也是在苦難中掙扎的人,如果您相信我,您就別急,咱們好好研究研究,怎么也要拼個值得!”說完眼光堅定地看著麗姐,一點雜質都沒有。

跟梅子對視一眼之后,麗姐感激地迎著阿寧的目光,眼神柔柔的。窮途末路的她事事都要防范,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但她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從眼神中就可以讀懂人心。如果面前這個男人能誠心誠意地幫自己,那該多好!麗姐看到了希望,眼睛有些濕潤,輕咳了兩聲,激動地說:“張總,我在公安戰(zhàn)線工作了二十多年,閱人無數(shù),能看出來你是好人。不管怎么說,也不管結局咋樣,姐先謝謝你!”說完推了一下?身旁的梅子。

梅子“騰”地一下站起身,火爆的身材立馬將阿寧的眼球吸住。她繞過玻璃茶幾站在阿寧跟前,熱辣辣地說:“帥哥,我們姐妹倆最講情義,這個時候幫我們,我們姐妹倆兒全是你的!”

梅子說這話時,阿寧瞟見麗姐的臉紅了,扭向了一旁。是啊,女人在一無所有時,身體就是唯一的本錢。到了這一步,如果她們的身體能換來幫助,那么,她們會認為那是很值的!阿寧頓時心生憐憫,面對梅子的眼神,他向后閃了半步。但他腦門上的血管還是酥麻了一下??伤齻儸F(xiàn)在也是被逼無奈啊!自己如果為所欲為的話,多少會有些乘人之危的感覺,很不爺們兒。但男人的本能一直慫恿著他,他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為了掩飾,他趕緊轉身從酒柜上拿過一瓶法國“依云”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這才臉色微紅地說:“用不著這樣,當個朋友處吧!”說完又喝了一口礦泉水。

梅子嫵媚一笑:“別那么靦腆,像個娘們兒似的,高興比啥都強,就那么回事唄!”說完扭身坐回沙發(fā)。

阿寧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開心就好!”

門鈴在這種特別需要它的時刻響了,應該是刀蝦。阿寧過去打開房門,刀蝦穿著一套淺色薄料休閑西裝,高高的個子有點兒駝背,臉和身子一樣,超比例的細長。他青著眼圈先快步走到客廳門口,彎著身子向里面掃了一眼,然后扭頭看向阿寧。

阿寧一伸手:“麗姐!梅子!”

然后又轉回手掌:“我的死黨,刀蝦!”

三個人相互禮貌地點了一下頭。多瞅了幾眼梅子之后,刀蝦撥了一下阿寧的胳膊,兩人退回門廳。刀蝦咬著嘴唇恨恨地瞪著阿寧,指了指他欲言又止,意思是年輕漂亮的肯定是你的,又給我整了個二流貨色!

阿寧得了便宜還賣乖,頹然的把手一攤,無奈地壞笑著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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