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樂兮》 章節(jié)介紹
《何夕樂兮》是一部女頻小說,在整篇小說中,作者弦月語言運用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讀來令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小說《何夕樂兮》第7章簡介:離開了青云宗,我和墨軻踏上了歸途?!澳V,你想建什么樣的房子?”“自然是要建座配得上本君的房子?!蹦V閉著.........
《何夕樂兮》 第7章 在線試讀
離開了青云宗,我和墨軻踏上了歸途。
“墨軻,你想建什么樣的房子?”
“自然是要建座配得上本君的房子。”墨軻閉著眼,懶洋洋道。
“你這條懶蛇,是不是又要差遣我,自己在一邊曬太陽了?”
“嗯。”墨軻靠在馬車壁上,一只眼半掙著笑道:“本君正有此打算。”
心知他只是說說而已,我也跟著貧嘴:“下次我就讓君姐姐教我馭蛇術(shù),半夜把你抓起來吊在樹上。”
“你才沒那膽子,小笨蛋?!蹦V嗤笑道。
如我所料,回了山,墨軻身體力行地去山下買好了木材。
順便還把鄰山的山主——狡猾的狐貍君,和他的隨從們叫了來一起幫忙。
狐貍君名叫花越,人如其名,一雙桃花目,顧盼風(fēng)流,迷人得緊。
“小曦曦,這么久沒見我,想我嗎?”花越揮著折扇,學(xué)著人間浪蕩公子的模樣,沖我拋了個媚眼。
他那張臉端的是風(fēng)景萬種,初見時也甚覺驚艷。但他每年見我第一面,都要來“搔首弄姿”一番,著實有些讓人好笑。
“花越,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我佯裝天真地問道。
花越備受打擊,露出傷心之態(tài),“我這么一位英俊瀟灑的美男子,竟不讓你想念嗎?”
我只笑笑。
他略有些喪氣地攤著手:“我不過是不服氣。與那黑蛇相比,我哪里差!為何你每次都只盯著他看,瞥都不瞥我一眼……”
我的臉頓時漲紅,饒是最愛打趣我的君怡,也不曾說得如此直白。
惱怒之下,隨手撿了塊小木板朝他扔去,“你竟會胡說!”
“誒!小曦曦住手!”他胡亂躲著,“你跟著墨軻學(xué)壞了,從前的你可從不會打人的!”
他越提墨軻,我越覺臉紅尷尬,小木塊不間斷地砸向了他。
玩鬧了一陣,墨軻才冷著臉回來,將一捆木材重重扔在了花越面前,“花越,本君不是叫你來玩的。”
花越玩味地沖我擠了擠眼:“哎呀,小軻軻吃醋了?!?/p>
一根長木精準無誤地落在了花越的腳邊,揚起細小的灰塵。
某人終于乖乖閉嘴。
不知為何,我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了一張臉:風(fēng)華絕代,天人之姿,卻總是不茍言笑,總是淡漠、疏離,冰冷至極。
飯桌上,吃食總是堵不上話嘮的嘴。
“小曦曦,你怎么不愛吃這個菜了?我記得你之前很喜歡吃。”花越湊了過來,咬耳朵道:“墨軻特地跑去我山里采光了這東西呢。嗷!”
花越轉(zhuǎn)頭恨恨地瞪了墨軻一眼,墨軻面不改色,低頭繼續(xù)吃飯。
“近來胃口不好,吃膩了。”我隨口答道。
“哦~不會是……咳咳,進展有這么快嗎?”他沖墨軻眨了眨眼。
我毫不留情地踩下了他另一只腳。
面上露出個乖巧的笑:“花姐姐什么時候來???我好喜歡她上次帶來的那位公子。”
花越一下子閉了嘴。
花姐姐熱衷于為兄弟牽紅線,花越熱衷于沾花惹草。
可浪子也有摔跟頭的一天。所謂一物降一物,正是如此。
兩個月后。
“這屋子總算建好了,權(quán)當我送給二位的賀禮了?!被ㄔ絾问痔釅鼐?,隱有醉態(tài)。
他笑言道:“到時候喝喜酒就不必隨份子了。”
墨軻臉微紅,一腳把胡言亂語的花越踹開:“快滾回你的山里去?!?/p>
“你這蠢蛇……算了,看在你喬遷之喜的份上,我今日不同你計較。”
說著,他身形一晃,原地消失不見。
墨軻這才回屋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桃花釀,滿足地飲下一大杯,“可算把他弄走了,本君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p>
這些日子在花越的對比下,墨軻倒是顯得略沉穩(wěn)安靜。
不過很快便暴露了原型。
臨睡前,墨軻跑來我房外,趴在窗邊問道:“樂曦,這房子好看嗎?”
“好看啊?!蔽依У醚燮ぶ眽?,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睛敷衍道。
“那……你既然喜歡,就不會再離開吧?”
我翻過身,閉了閉眼,又睜開。平躺著看向上方粉紗制的床帳。
原來,這房子是為了留住我而建。
一時心中酸喜難言。
真是條傻蛇。平日里伶牙俐齒,看著便不好惹的蛇君,誰能想到心思卻如此單純。
“你冷嗎?”我轉(zhuǎn)過頭問道。
“不冷?!彼麚u了搖頭,又忽地點了點頭,卻抿緊了嘴不說話。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從青云宗離開時,君怡送了不少。
“我有點冷,”我輕聲道,“墨軻,你陪我睡一晚吧……”
他雙目一亮。
“從明日開始分開睡?!?/p>
那光又很快暗下去。他似乎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算了,我會凍著你的?!?/p>
這是他第一次醉酒后露出這般黏人的模樣,不同于平時的傲嬌勁,也不同于在青云宗醉后的壓抑與克制,此時倒像個想到什么便說什么的孩子。
一言一行都出自真心。
“笨蛋?!蔽移鹕泶蜷_門,把他扯了進來,直接推到床上。
“抱一會兒就不冷了?!蔽野淹t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里,打了個哈欠,裝作睡著的模樣。
他仿佛不知手腳該怎么放似的,過了好一會兒,砰砰跳的心才漸趨平穩(wěn),手輕搭在我腰上。
我卻瞌睡全無了,緩緩睜開眼,借著微弱的光注視著他的臉。
想來青云宗一行,他的復(fù)仇之路終于到了關(guān)鍵節(jié)點吧。
我著實沒料到,墨軻竟會在青云宗陰差陽錯地找到了仇人。
又或許,是他早與君怡商量好了也不一定。
那日我剛高燒時,隱隱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
君怡似乎有些生氣,一時忘了我的存在。
我沒聽到多少,但也知曉他們有瞞著我的事。
這便也可以解釋,為何我們兩個身份平常的客人,竟值得青云宗大師兄來親迎了。
更何況,他對墨軻的身份從未有過懷疑。
再想來墨軻初聽聞要去青云宗時的怒氣與詫異,也是源于此吧。
他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呢,我忍不住想,若我不曾提起去青云宗,他打算何時去報仇?
他是在擔心嗎?怕自己一朝殞命,我無人照顧?還是怕,若有不測,某些感情便再也無法宣之于口?
我不知道。
但心中卻泛起無限酸澀,何德何能,遇到此人。
或許,君姐姐說得對。莫辜負眼前人,莫到離時方悔恨。
我像是心中松了一塊巨石,直起身,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在那紅痣處。
墨軻,我心悅于你。
不求君心似我心,但求你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