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時日夢見你》 章節(jié)介紹
《假以時日夢見你》是一部腦洞大開的優(yōu)秀之作,在作者櫟時七鬼斧神工的創(chuàng)作之下,故事情節(jié)又是如此合理,經得起百般推敲!《假以時日夢見你》第2章介紹的是:三年前,父親由于年輕時的無所事事,而遭到了母親最終的背叛。在那個時候里,我看見的那個父親往日.........
《假以時日夢見你》 第2章 這就是你 在線試讀
三年前,父親由于年輕時的無所事事,而遭到了母親最終的背叛。
在那個時候里,我看見的那個父親往日里和母親恩愛如初的樣子的他,不見了。
當初在他的身上,全然散發(fā)出來的是那種中年人,游離在人間情欲里的味道。
他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借口應酬有事。
同樣的,外面的那些餐桌上的油膩大餐,使他日漸下來,身體一天比一天發(fā)福。這并沒有讓他對此感到愧對于這個家什么。
也并沒有意識到,那樣的他,在后來,腳步越來越沉重。
臉上的油光反而并沒有襯托出他的精神煥發(fā),反而使他的臉上深陷出一抹抹的倦怠之色。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回到家中,面對坐在一旁昏暗的燈光下,衣著單薄的母親,沒有一絲半毫的慰問。
而是,洗完澡后,倒頭就睡。
從那些時日過后,母親便開始為此不聞不問。
他成天吃喝他的,母親也開始一點一滴的選擇淡出他的生活。
直至有一天,母親最終選擇了離開的這個事實。
這然他才開始真正的意識到的自己不對的時候,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再也回不去了。
他是那種愚鈍的人,可是他的思想卻不遲緩,他又怎能不知道。
她怕是不愛自己是真,離開自己是假。
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八歲大的女兒,怎能就這樣的選擇離開他。
他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事實,從而在那個時候里,他是親眼的看著那個女子,就這樣的無聲無息的選擇的離開了自己的身旁。
在那樣的一個不愛的事實里,完全的藏著,那個讓他意料不到的結局。
他原本不相信的那個女人一旦絕情起來,簡直想象的可怕。
后來的自己,最終那樣的日子讓他漸漸失去了,思考和生活的能力。
他面對那時的無能為力,從而選擇了自甘墮落。
爺爺曾一手打理下來的盛越公司,在我十五歲那年,因為成天日積月累下來的勞累,讓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爺爺對著我,在醫(yī)院里緊握著我的手。
生平里我是第一次的看到了他老人家眼中閃爍著最滾燙的熾熱。
爺爺身體僵硬的躺在那張床單有些白的發(fā)亮的床鋪上。
渾濁的眼睛,在那個時候里,已經開始有些不一樣的意識。
他的嘴巴很干,很紅,似乎能夠從那些薄薄的嘴巴中間,看見那因體內的渾濁之氣,而完全的耗盡的體內所有的水份。
在我聽到,外邊坐在外面值班登記的醫(yī)生告訴我,你爺爺在里面,你去見你爺爺最后一面的時候。
恍惚之間,我似乎聽得有些不真實。
我已經離開家中,一年有余,若不是因為需要錢和平時有事的時候,我一般都鮮少回來的。
現(xiàn)如今,在這個時候里,我預感非常差,并心里,開始升騰起來大片連日光都無法驅散我心間的那些陰霾。
我的心臟開始嘭嘭嘭的跳動起來,我恐慌,沒來由的害怕,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牙齒都在空中咯咯咯的打顫。
我的腳開始變得無力,那距離不遠的白色門窗旁,我多希望可以多走幾步,想著自己在這樣的時刻里,想一想,該怎么辦?究竟該怎么辦?爺爺要離開人世了……
命運難道就真的從我的身邊帶走他?
難道那些發(fā)生在電視劇情里的情節(jié),現(xiàn)如今,真真實實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旁。
這讓人感到一陣沒來由的戰(zhàn)栗,心情沉重而壓抑,甚至,生怕自己進去之后,終究還是忍不住一股腦的大哭起來。
我不想就這樣的破壞掉氣氛,畢竟現(xiàn)在,我們還能見面,不是嗎?
可是,就算命運真的要帶走爺爺,那身在人世間的我們,又真的能夠為他們做些什么?
盡管憎惡命運,可是,它的出現(xiàn),不得不讓人承認,這就是活脫脫的現(xiàn)實。
我有些陌生而拘謹的走了進去,巡視了右邊空蕩的床位,有些茫然,又有些僥幸。
若是在那個地方里,看不見爺爺,那該有多好啊。
盡管一百萬個空想里面,都充斥著滿滿抑制不住的濃濃熱淚。
忽然一個嘶啞而低沉的聲音,將我從臆想中喚來。
“阿涼……”
我一扭頭,看到的便是那張久違的熟悉卻在這一刻里,顯得片刻陌生而憔悴的一張臉。
爺爺微微動了動肩膀,想要做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上已然沒了力氣。
他勉強的向我從嘴角里,擠出了一絲干澀的笑。
便,隨之躺下,大口大口的呼著氣來。
一旁掛著的大大小小的吊瓶,在空中的吊桿上顯得格外的冷清。
看著這些,我卻在這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起來。
總是在很多時刻里,古靈精怪的我,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我不知所措的緩緩靠近爺爺的窗前,并在那個百花花,帶有涼意的靠椅上拘謹的坐了下來。
我怔怔的看著他,一言不想發(fā),只在那頃刻之間,看見了爺爺的眼角,一時之間積攢的那些越來越多淚水,開始汩汩的從眼角處涌出。
那應該是在什么時候里,出現(xiàn)的那種感覺。
是在年幼時,母親在自己面前的別離。
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真正失去時的銘心刻骨。
還是,我在每每幫助了他們之后,卻在自己的內心之中,感受到的是那種,忽然加重了的失落。
細細想來,七年之間,我已然都記不清了。
然而卻是在那些年里,我生長在應有盡有的環(huán)境里,更是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子。
就是在那樣的日子里,爺爺是我所有的經濟來源之一。
而,現(xiàn)在,我看著他老人家現(xiàn)在的模樣,從未有過的膽顫和心驚,全部都源源不斷的出現(xiàn)在了我的心里。
正是從那些時刻里,我才感受到了那將是比我這一生都還要長的噩夢。
從今往后,我頭頂上的天塌了,我手中擁有的世界沒了。
我向別人炫耀的資本消失了。
我向我喜歡的人需要付出的愛沒有了。
我在那些整天不知事事的社會小混混們面前所最基本存在的顏面沒有了。
每日每夜里的我都生長在些現(xiàn)在看來如此安逸的生活里,我僅僅在命運面前,唯一能夠用它來抵制親情和情感的最基本的東西沒有了。
我為爺爺身體上突然出現(xiàn)的癥狀而感到隱約的不安和惶恐。
并不是,因為這樣的我貪圖安逸,喜好享受。
而是因為,在失去了親情的面前,我唯一能夠相信的就只有那一張張從來不會對你哭,對你笑的冷冰冰的紅粉票子。
我不禁每每想起來都會啞然失笑。
別人羨慕的東西,我卻并不就這樣的奢望,就這樣的可以永遠的擁有。
它雖然至關重要,但,在這個世界上,卻有一種東西比它更重要,那就是血緣。
可得,正是它讓我變得有著最作為人的基本的尊嚴。
那在我的身邊,有著得一些可以向他人炫耀的東西。
可以談論的資本,可以在我最難受的時候,唯一可以用來安慰,犒勞自己的東西。
我雖然不喜歡它,但卻是在我人生的十五年以來,在我的身邊,陪伴我的時間最長,帶給我的記憶最久的存在。
但是這些東西,都在這不過短短的一天里,徹底的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爺爺的去世,并沒有喚醒父親的回頭,這似乎只是因為,爺爺曾經竭力阻止了他和媽媽的相愛的原因。
當年的爸爸是在酒吧里認識媽媽的。
那個時候的媽媽,年輕,魅力四射,喜歡紙醉金迷的生活,喜歡那物質基礎上的生活,喜歡小孩子,特別是我。
可是,生活終歸生活。
再多再多的擁有都抵不過她那一顆喜歡喜歡自由自在生活的心。
在我八歲那年,媽媽手捧一束令人羨慕的滿天星,穿著爸爸第一次愛上她時的紅色上面帶有妖嬈鳳凰圖案的刺繡連衣裙,戴著一頂我記憶里最模糊的米白色帽子。
然后,她緩緩的走到我身邊,平靜的俯下身來身蹲在我身旁,用輕涼的指尖將我額前的發(fā)絲輕輕挑起,然后輕輕的挽在耳后。
并接著把她自己手中那一大束滿天星送給了我,從而在我的臉蛋上輕啄了一下,然后對著我的耳邊語氣溫柔的說:
????“左涼,你要堅強。”
時間給我的記憶在那個時候里,并沒有就這樣停留下來。
而是讓我不知原委和這真相的在那個時候里,隨時間而淡薄,繼而去了時間中最遠的地方。
那種時刻對于年幼的我來說,是一種藏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里,最深的傷害。
正是因為我在那一年那一天里的不知情。
才會導致我在后來,每每想起,心中就像是卻缺失掉了一大塊的血肉一樣。
我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反應,或許,我只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
因為一時艷慕的滿天星而,在那個地方里,呆愣許久。都沒有跑過去,叫上一句媽媽。
后來的,我只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那一束大把的美麗的滿天星,明目到如此誘人的花束,卻終究沒有讓我去追媽媽。
那是我見母親時的最后一面。
然而,卻正是那一面,成了我后來無數深夜里的一個冰冷噩夢。
父親在醒來時,既找不到母親之后,脾氣變得越發(fā)的煩躁。
在每次煩躁的同,便都會,大聲沖我呵斥。
每當在這個時候里,爺爺都會為我挺身而出。
在爺爺的訓斥下,他原本說話祥和的一個人性格大變,在他的暴戾和兇惡里,久而久之讓人難以再去靠近。
這以至于,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開始真討厭他所在我世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青睞于爺爺的寵愛,要不是因為爺爺一直以來,辛辛苦苦的維持著這個家,我甚至都開始心生懷疑。
我左涼,在這個城市里到底有沒有家??!
而這些所出現(xiàn)在我的家里都是些什么。
一個成天自暴自棄,對生活沒有半點信心與希望的父親,還是爺爺那一張日漸以來令人擔憂的越來越蒼老的臉。
爺爺生前被父親氣病了很多次,以至于,在最后一次病痛來臨的時候,真正的導致了后來,爺爺那讓我都忍不住心痛的病情。
伴隨著后來,我的生活就這樣的發(fā)生了改變。
我面對著家庭相繼的變故,我已經多多少少不愿意留在那個地方。
所以在后來,我選擇了住校的生活。
再次從頭到尾的一年里,我已經是很少再回家了。
偶爾的時候,我會還記得,一年前,爺爺還在的時候,我還回家看過爺爺幾次。
那個時候,我已是十三歲的大姑娘了。
父親在爺爺百般的苦口婆心下,找了一份他認為還過得去的工作。
至于爺爺的那份基業(yè),父親丟下的就是一句話,不回去。
我回家的那一天,正是八月中旬,陽光火辣辣的壟斷著這座城市中所有的土地和生命。
它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從而腐蝕著我身上的每一處皮膚。
即便戴著遮陽帽,打著傘,穿著涼薄的我還是忍受不了這種鬼天氣。
那時,我腦子里只是想著,看完爺爺就回去,那個在家里居住的男人,我絕絕對對不要跟他說一句話。
哪怕只是一個沒有語言,沒有恬淡的一個字。
當我走到家門口時,就看見父親穿著那跟修車一樣,所差無幾的滿身油漬的長袖衣服,在太陽最為毒辣的情況下幫著隔壁家的胖老頭子的,汗水一把一把的不辭辛苦的修著自行車。
父親看到我回家的那一刻,眼里充滿了那往日里所鮮少流露而出的暖暖的懷念。
他口中猶豫了一會兒,又反復擦了擦額頭上的低落在手背上豆大的汗珠,隨之露出一口米白色的牙齒,僵澀的吐出了一句。
“回來了啊,小涼?!?/p>
我隨意的點了點頭,牙齒之間的觸碰隨之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嗯聲,隨后便轉身跑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