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難為》 章節(jié)介紹
《庶妻難為》的作者淺醉微夢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yīng)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庶妻難為》第3章主要內(nèi)容:室內(nèi)一時又陷入靜默,蘇瑞睿想再抱她,很想念她身上淡雅如菊的香氣。木柔桑伸出小手擋住了,蘇瑞睿一時不知她.........
《庶妻難為》 第003章 在線試讀
室內(nèi)一時又陷入靜默,蘇瑞睿想再抱她,很想念她身上淡雅如菊的香氣。
木柔桑伸出小手擋住了,蘇瑞睿一時不知她意,問道:“你想如何?自然是要接你來王府的?!?/p>
她火熱的心隨著他的答案快速地沉入寒冰中,木柔桑的腦子也隨之轉(zhuǎn)動起來,低頭淺笑,問道:“接?以何禮待之?”
“你想要何禮便是何禮!”
蘇瑞睿一想起自己回去后,對她越發(fā)想念,便不想把她留在蜀州城,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接了她回襄陽好拘在身邊。
“你若休了襄陽王妃,請旨賜我為正妃,然后三媒六聘,我便應(yīng)了?!彼敛豢蜌獾膯柕溃骸翱煞褡龅??”
蘇瑞睿盯著她瞳孔緊縮,想惱她偏又生不起氣:“你是想故意氣我嗎?你哥哥只是舉子,父皇和母妃都不會同意?!?/p>
這里頭的牽扯太大,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連蘇瑞睿這樣強勢、霸道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木柔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反唇相譏:“舉子又如何,我哥是得了圣旨,可直接入國子監(jiān)的,說來這事兒還得謝謝你?!?/p>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了,蘇瑞睿是個十分危險、冷情的男人,自己不應(yīng)該對他動了情丟了心,她卻沒想過只是當(dāng)愛情來臨時想擋也擋不住。
“這事爺無法答應(yīng),爺?shù)绞窍虢心阕鐾蹂?,但是,現(xiàn)王妃與爺是結(jié)發(fā)夫妻,更是父皇所賜,做皇子的萬沒有請休的可能?!?/p>
瞧瞧,這便是男人,從來不會為了女人放棄財富、權(quán)勢,她強忍心痛柔柔一笑,問道:“那你的府中有多少如夫人,多少妾妃、王姬?”
蘇瑞睿不屑撒謊,便老實道:“兩位如夫人,四位妾妃,王姬、侍妾、卑妾沒數(shù)過,這些都是父皇母妃所賜,長者賜不敢辭,桑兒,不要如此刻意為難爺,爺看重的只有你一個,有些事慢慢來。”
一句“長者賜不敢辭”狠狠地撕碎了木柔桑滾熱的心,在他的眼里這就是為難嗎?
她強忍著撕心裂肺,心肝寸斷的痛楚,即使眼淚已漫滿一雙水眸,她也強忍著,倔強地昂起頭嫣然一笑:“那你又能許我什么呢?”
“桑兒,爺身為王爺,身上肩負(fù)著許多責(zé)任,不但但是一句話能解決的,你不要這么任性,縱然是王爺也不能隨心所欲,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殘忍,再說,你哥往后有出息了,爺自會找機會提你的位分。”
王府進來的每一個女人都是一步棋,他不能隨意處置任何一個,哪怕只是一名侍妾,這就是身為皇子的悲哀,有些東西注定是要求而不能得。
蘇瑞睿也許不明白這份感情對他有多重要,但有一點他清楚,他與木柔桑相識于微末之時,她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他,也沒有打著王府救命恩人的牌子招搖過市,便這珍貴的一點他就不想放過她。
只想把她揣在兜里貼胸口放著......
木柔桑搖搖頭,凄美一笑,有些事終歸難強求,站起來朝蘇瑞睿輕輕一施禮。
他忙站起來扶她,惱道:“你非得這樣擰著,非要與我嗆著干么,何苦......”
趁著蘇瑞睿伸手扶她不防之際,木柔桑伸手點了他的穴。
她緊咬的蒼白小嘴快速染上一抹粉紅,如那盛開的櫻花般美麗,只是吐出來的字卻叫蘇瑞睿迷戀她的同時,心又沉入寒冷的谷底。
“對不起我無法應(yīng)承你,蘇瑞睿,就此別過,你我今生再不相見。”
清脆的聲音里飄蕩著剁碎人心的決裂與無奈,蘇瑞睿永遠(yuǎn)不可能明白兩人思想上的差距。
她落下的熱淚燙傷了蘇瑞睿的手背,無聲浸入他的肌膚,凝成一顆朱砂痣棲上他的心頭,每每夜深人靜擾得他寢不能眠,只覺心口燙得酸痛,如人挖走了他的心肝一般。
木柔桑從懷里掏出那塊貼身放著的紫羅蘭玉佩,放到蘇瑞睿的手心里,還帶著她體溫的玉佩快速催生他心中莫名的感情,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柔桑。
她凄婉一笑:“這玉佩還給你。救你,只是因為我的善良,但這,并不能成為你要我進王府的理由。還有,一個時辰后你便能動了。”
說完不再看想言卻不能言的蘇瑞睿,一臉掙扎與怒意的他只能無奈地瞪大雙眼,看著魂牽夢繞地她毅然離去。
木柔桑心如刀絞卻還得強忍著,拿帕子擦干眼淚回頭望向蘇瑞睿,她的初戀啊,只能成為珍貴的禮物收藏在記憶深處了。
出來時樊公公正候在門邊,木柔桑微低著頭眼珠子一圈,笑道:“王爺有些醉了,說是要小睡一會兒,你一個時辰后再進去叫醒他?!?/p>
“有勞姑娘了,奴才送你下樓?!?/p>
樊公公小心的說道,心中卻有些疑惑木柔桑的聲音似乎有些與平時不一樣。
木柔桑知他是在試探,果然什么樣的人身邊便有什么樣的奴才,她到是好想念暖暖的楊子軒和一根直腸子的小桐了。
。。。。。。。。。。。。
左人賢雖有些小抱怨,卻很是高興自家小表妹安全歸來。
“是表妹的不是,怎地的你倆會在這側(cè)門處?”
木柔桑這才想起自己晚歸,按理兒木槿之一行人早就應(yīng)該回房了才事。
“小表妹,你沒有回來,槿之表哥不肯回房,又怕驚動了祖母若她老人家不快,這便留在了西角門的門房里烤火,我們兩位表兄自然少不得要做陪?!?/p>
左人賢在木柔桑面前從來是有啥說啥,再說他自己也是很擔(dān)心這位有共同愛好的小表妹。
“這可使不得,都是我的不是,到是連累了你們幾個跟著在房門處吃冷風(fēng)?!?/p>
她又問及同行的兩位庶表姐妹,左人文正好也過來了:“她倆已叫人先悄悄送回房了?!?/p>
又把帶出來的斗篷交與木槿之,笑道:“平安歸來便好,今日人太多又?jǐn)D得很,下人們不過是一個眼花,你便不見了蹤影,正打發(fā)人四處尋你時,襄陽王爺便派人來了,說是在街上偶與迷路的你,便邀了一起賞花燈?!?/p>
木柔桑早已從樊公公那里得知說法,也只是笑笑心中卻是萬般愧疚,終還是連累了幾位哥哥。
木槿之自是了解她的小心思,笑道:“妹妹那里不是有桂花露嗎?大表嫂極愛此物,等明日撿些送過去吧,算是給大表哥道歉,害得他跟著一起擔(dān)驚受怕了。”
“哥哥說的有理。”
木柔桑走丟了,幾個當(dāng)哥哥的也是擔(dān)心不已,好在木槿之后來有說木柔桑不會出事,她手腳功夫也是很不錯的,這才減去了兩位表兄弟的些許不安,后又得知她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大表哥,不若明日我打發(fā)人送去你書房如何?你再拿了送去給大表嫂。”
“妙,妙,妙,哥,小表妹就是聰慧,你這下可是能借花獻佛哄得大嫂開心了,到時能叫大嫂多做些桂花糕給弟弟么?”
木柔桑因為幾個哥哥的關(guān)心,心中的酸痛一時少了些許,打起精神問道:“小表哥要這桂花糕做甚?”
木槿之指著左人賢道:“他啊,聽說后日在聚賢樓有一處賽花會,這不,巴巴的要了桂花糕準(zhǔn)備到時拿去待客?!?/p>
左人文見雪越下越大了,示意小廝去給送木柔桑回來的人打賞,又對弟弟妹妹道:“快些進屋子,祖母八成還沒有睡呢,咱們幾個先去請個安,便各自回屋。”
左人賢故意落在后頭與木柔桑并肩走,又朝她擠眉弄眼:“小表妹,怎么謝謝小表哥啊?我可是掏心挖肺的在雪地里等了你半個多時辰,你看,我的手都凍僵了。”
木柔桑偏頭想了想朝他點點頭,意思是懂了,明兒會借他最新出的才子佳人話本子。
左人賢沒想到木柔桑這般輕易便答應(yīng)了,只當(dāng)她是因為走丟害得大家擔(dān)心,心生愧疚才如此,便不再鬧她。
幾人因怕老人家擔(dān)心得緊,也就不再多說,入了西側(cè)門上了小轎,木柔桑坐在轎內(nèi)發(fā)呆一陣,便聽到婆子們說話的聲音,原來已入了左老夫人的主院內(nèi)。
這時春染打起簾子,春意伸手來扶她,春風(fēng)已為她放下木屐,春景早早撐起了油紙傘。
“姑娘,你可是嚇?biāo)琅緜兞耍迷谄桨矡o事,老夫人還不知道此事,只是先前打發(fā)了幾波人去前頭問你可回來了,都叫少爺們給瞞了過去?!?/p>
春意扶著她出了小轎,然后在她耳邊輕語,聲音低到木柔桑都快聽不清了。
“嗯,知道了!咱們進屋去?!?/p>
而此時,左老夫人在自己房內(nèi),正坐在羅漢床邊烤火打盹兒,聽到腳步聲便微睜開惺松的老眼,問一旁給她捶腿的夏雨:“打發(fā)人去看看,可是咱家那只小皮猴回來了。”
又道:“回來,叫那新提上來的冬梅去看看?!?/p>
冬雪與春杏在年初二便撿了衣裳分別搬到了木槿之與左人賢的屋里伺候著。
在另一旁伺候著的秋菊見左老夫人有些悶悶的,便笑道:“老夫人可是想春杏姐與冬雪妹妹了,要不,奴婢明兒便去兩位少爺屋內(nèi)請了兩人來?!?/p>
左老夫人嘆息道:“你們伺候我也有些年了,眼看著一個個都大了,也不能老拘在眼前當(dāng)老姑娘,沒得心中會埋怨我這老不死的。”
“老夫人言重了,奴婢們是前世修來的福,才有這機會伺候了老夫人,哪里敢有半點埋怨,這些年隨著老夫人可是過了不少好日子?!?/p>
秋菊一慣是個心有成算的,自是懂得如何哄老夫人開心。
“罷了,罷了,只要你與夏雨不怨我這老太婆便好,說來這四個大丫頭里,也唯有冬雪是外頭買來的,其余三個都是家生子,只是因槿兒是我親外孫,怕他兩兄妹多心,這才與了性子柔的冬雪給他,原是想給你留著的,到底還是委屈了你與夏雨。”
左老夫人年紀(jì)越大,就越發(fā)不舍得這些伺候了她一場的小姑娘們,秋菊忙勸道:“大少爺更好呢,這樣奴婢們就不用離開老夫人了,也能時常于跟前請安?!?/p>
“你能這樣想便好,在跟前也好啊,左右老婆子還能活幾年,也能顧著些。”
左老夫人心中門兒清,喻秀珠也不是個好說話的,長輩們發(fā)話她慣會做面子,只唯愿秋菊與夏雨兩個肚子能爭氣些,趁著年紀(jì)輕能生個娃娃也就能站住腳跟了。
“老夫人,表姑娘回來了!”
冬梅脆脆的聲音響起,隨即門簾被挑起,一眾丫頭婆子簇?fù)碇粋€肌膚賽雪的姑娘進來。
“哎喲,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皮猴兒,怎地玩到這時才回來,可有凍著了,這臉色怎如此蒼白?”
人老成精,左老夫人不過是一抬眼便瞧出木柔桑神色有異。
“外祖母,還是你這處暖和,可是凍壞外孫女了?!闭f著她便先請了安,跟著左人文幾個兄弟也一并請了安。
左老夫人忙招手她過去,等木柔桑走進了,伸手忙把她摟在懷中,一只老手輕輕摸摸她的小手。
“怎地凍得跟生鐵似的,你的那些小丫頭是怎地伺候了,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東西,是叫你們?nèi)ニ藕蚬媚锏?,不是叫你們?nèi)ネ鎯旱?。?/p>
左老夫人見她面色蒼白,手又冰冷,這老臉頓時一垮,便向跟著伺候的丫頭婆子們發(fā)難了。
“外祖母!是我自個兒貪玩啦,不關(guān)她們的事,外祖母,你可不知,那街上的花燈可漂亮了,有那鯉魚樣的,還有花仙樣兒的,啊,外孫女還瞧到了許多與咱府上不一樣的走馬燈,上頭皆是八仙過海,還有哪咤舞紅綾,華山圣母娘娘,真的好漂亮?!?/p>
木柔桑眼見左老夫人生氣,忙拉了她扯到花燈上,原就是她的不是,怎能連累到跟著在外頭受凍的丫頭婆子們。
左老夫人瞪了那些縮成一團的丫頭婆子們一眼,又是愛又是疼更是有些惱,只得恨恨地伸手戳戳她的腦門子:“定是你這小猴兒貪玩,是不是看花燈,看著看著就與眾位哥哥們走散了?”
“咦,外祖母,你怎地知道?”
木柔桑著實被嚇了一跳,后又轉(zhuǎn)念一想,蘇瑞睿沒可能會叫人知道的,她沒經(jīng)長輩允許私下見外男,傳出去是要損閨譽的,蘇瑞睿犯不著來毀了她。
左老夫人到?jīng)]留意到她眼神一瞬有異,笑瞇瞇地歪在羅漢床上,又招來小丫頭為眾位少爺們上茶,幾人見此便知左老夫人又要說古了,自是樂得奉陪,哄了老人家開心。
“唉,我家桑丫頭不但長得像你娘,就是連這猴性子也是一般模樣。當(dāng)年,你娘也是愛極了看花燈,每年元宵節(jié)便鬧著你外祖父帶了姐弟倆出門賞花燈。有一年,縣里也是舉辦賽燈會,你外祖父原是不想去的,被你母親鬧不過,只得帶了兩人前去?!?/p>
左人賢猛喝了幾口熱茶,笑問:“可是我家大姑母也同小表妹一般,看花燈看入迷了?!?/p>
“哼,你還好意思說,叫你們幾個當(dāng)哥哥的照顧好自家妹妹,結(jié)果呢?我這老婆子瞧著,就你看得最入迷。”
左老夫人一頓猛嗆,說得眾人連連吃笑,左人賢早就被左老夫人慣得油鹽不浸,被說罵幾句也不甚在意。
“當(dāng)年啊,你娘走丟了,可是嚇壞你外祖父,那會子人又多左擠右撞,還要抱著你家舅舅,好在你娘是個聰明的,賴在一個鋪子門口不走,那店小二趕她,她就扯開嗓門大哭?!?/p>
木柔桑聞言頓時覺得好囧,這是她娘老子么,是她娘老子么?又一細(xì)想,她娘還真是個利害的,否則也不能在其去世后,還能為兩兄妹保住那一點家產(chǎn)。
幾人又說笑了幾回,木柔桑到底因蘇瑞睿的事郁結(jié)在心,勉強撐著笑臉把心事強壓于心中,直到秋菊打起簾子過來催促說是時辰不早了,大家這才起身各自回房。
春染幾個丫頭也隨木柔桑一并入了內(nèi)間,她才剛剛斜歪在床邊,又抬頭呆呆地凝視那搖曳不停的燭光出神。
“姑娘,可是晚上走失時嚇著了?”
春染的問話輕軟而又急切,不難看出她心中的擔(dān)憂。
木柔桑扯起一絲笑意:“無事?!?/p>
這一抬頭回應(yīng),才發(fā)現(xiàn)幾個丫頭都圍在她跟前,又見幾個眼兒紅腫,說道:“我并沒有怪責(zé)于你們?!?/p>
春意十分愧疚地道:“姑娘,都怪奴婢們不好,也是貪看花燈去了,不想人多與姑娘擠散了,害得姑娘一晚上獨自一人,定是受了驚嚇。”
春風(fēng)見木柔桑似乎有些覺得剛微不可察的打了個冷顫,忙把早先準(zhǔn)備好的暖手爐捧上,說道:“姑娘,這里頭放了點安神香,姑娘拿著暖暖手,本就是奴婢們太貪玩了,不該由著姑娘一人看花燈,害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