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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杏花紅完整版在線閱讀 最新章節(jié)4免費賞析

2021-02-23 02:10:43 作者:蘭思思
  • 寂寞杏花紅 寂寞杏花紅

    “我想紅杏兒出墻一回?!眹兰颜f。“知道為什么叫紅杏出墻嗎?”方振乾問。嚴佳搖頭?!凹t杏是一種美麗而高貴的植物,所以有機會出墻。至于你嘛,”他的眼神充滿了笑意,“充其量就是一枝喇叭花,恐怕怎么爬也爬不過墻頭滴?!?/p>

    蘭思思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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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杏花紅》 章節(jié)介紹

作者蘭思思的這篇小說《寂寞杏花紅》,取材新穎,構(gòu)思奇妙,語言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讀來讓人愛不釋手!《寂寞杏花紅》第4章主要講述的是:今天老板出差,嚴佳可以不必象跑堂的一樣在辦公室穿來穿去了,除了偶爾收一下文件,她有足夠的時間愜意地貓在位子上.........

《寂寞杏花紅》 防不勝防 在線試讀

今天老板出差,嚴佳可以不必象跑堂的一樣在辦公室穿來穿去了,除了偶爾收一下文件,她有足夠的時間愜意地貓在位子上發(fā)呆。

肖燕很是羨慕,偷偷給嚴佳遞了個紙條,囑她幫忙下載一個新電影。

嚴佳坐在電腦面前,不知為何,總有點心神不寧。

郵箱提示有新郵件進來。

嚴佳點開查看,居然是麥克寫來的,短短的一句:“justatest,plsreply.”

嚴佳點了“回復”,敲了兩個中文字:“收到。”正準備發(fā),猶豫了一下,又多敲了幾個字:“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麥克很快回復,“盡管問?!?/p>

嚴佳想了想,敲道:“如果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xiàn)得很不自然,這說明什么?”

過了會兒,麥克的郵件才過來,“這個男人比較在乎這個女人。”

嚴佳對著這句話出了半天神。

好一會兒才又接著敲,“男人會對初戀念念不忘嗎?”

麥克回答:“正常的人,不論男女都會的,你難道不是嗎?”

嚴佳打回:“我的初戀就是現(xiàn)在的老公?!?/p>

麥克發(fā)過來一張小圖片,一個卡通人口吐鮮血仰面躺倒在地上。

嚴佳忍不住輕笑出聲。

肖燕探頭過來,疑惑地看她,“在和誰聊天這么高興?!?/p>

嚴佳沒來得及把屏幕換開,肖燕一眼就看到了麥克的名字,她倒吸一口涼氣,輕呼道:“嚴佳,可以啊,你!居然和那個人對上眼了?“

嚴佳辯解,“你瞎說什么,我哪有?!?/p>

肖燕恍然大悟似的點著頭道:“我說怎么他看不上我呢,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嚴佳不再睬她,麥克又有新郵件進來,“我想,你是在擔心你老公,對不對?要不然,你收買一下我,我做你的線人幫你盯著他?”

嚴佳半真半假地問:“你收費貴嗎?”

麥克答:“按標準,我的labor是20美金/小時,不過對你我可以免費?!?/p>

嚴佳笑:“為什么?”

麥克過了很久才回:“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這句話里蘊含的意思嚴佳豈能讀不出來,她對著屏幕思量良久,吃不準他是開玩笑還是玩真的,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她而言,結(jié)果都一樣。

她沒再給麥克回復。

扭過頭,忽見肖燕犀利的目光瞪視著她,嚴佳沒好氣道:“干什么這樣看我?”

“看你面帶桃色,是不是韓麥克已經(jīng)成功入駐你空虛的心靈了?”肖燕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我在想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方振乾?”

嚴佳抓起手邊的文件朝肖燕頭上砸去。

肖燕邊躲邊叫:“你居然想殺人滅口??!”

臨下班的時候,麥克忽然又給嚴佳發(fā)了郵件,“方總在和一個美女開會?!?/p>

嚴佳忙問:“何方神圣?”

麥克敲過來:“出版社的華梅。”

嚴佳探頭探腦地來到天宇的前臺,接待小姐已經(jīng)下班,一個保安端坐在那里,見有人來,遂禮貌地問:“請問你找誰?”

“方振乾在嗎?”嚴佳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大廳。

“方總在會議室,你是?”保安好奇地打量這個陌生的清秀的女孩。

“我是他太太?!眹兰训馈?/p>

“哦,啊!那你去吧,右手轉(zhuǎn)彎走到底就是。”保安立刻熱情起來。

嚴佳謝了他,按著他說的方向走去。她很少來方振乾的公司,最頭疼遇到陳立偉,他張口就來的插科打諢的本事著實讓她有點反感和吃不消。

這時候的天宇,大多數(shù)員工已經(jīng)下班,諾大的辦公室里,只零星點綴著幾盞燈,走到近前,才看到是一兩個工程師在埋頭苦干,寂靜的空間,只聽到鍵盤的敲擊聲清楚而急促。很奇怪,沒看到麥克。

走廊盡頭就是會議室,燈光透過玻璃門,灑在門前的地毯上,行成一個方方正正的亮塊,嚴佳躡手躡腳地挪近那里。

能隱約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聲。她有點緊張,為自己這鬼鬼祟祟的動作感到汗顏,但終究忍不住好奇心,輕輕蹩到門邊,朝里觀望。

華梅和方振乾坐在靠門邊的小圓桌邊討論著一份文件。華梅背對門外,嚴佳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看到她烏黑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在玻璃圓桌和白色的文件上,聽到她悅耳的聲音柔和地向?qū)γ娴姆秸袂忉屩裁?,方振乾認真聽著,時而與華梅相視一笑,表示理解和同意,眼里是不可多得的溫柔,那眼神刺痛了嚴佳,以至于當方振乾發(fā)現(xiàn)她并開門向她走來時,她都有點沒緩過勁來。

“你怎么來了?”方振乾驚訝地把她拉進門。

“哦,”嚴佳舔了下干澀的嘴唇,把早就編好的理由說出來,“我跟同事約好去這附近吃飯,想上來看看你能不能一起去?!?/p>

華梅嘴角帶一絲淺笑,望著嚴佳,那笑容里仿佛有另一層含意,讓嚴佳很不舒服。

方振乾為難地看了眼華梅,對嚴佳道:“文星在幫我們做一期專訪,想趕在這周末發(fā)出去,所以,我們今天必須把內(nèi)容都敲定。現(xiàn)在才進行了三分之一。”

嚴佳道:“那,我在外邊等你?!彼f這話時明顯感到華梅的表情僵了一下。

方振乾略一沉吟,道:“好吧,那你去我那邊等吧,順便可以玩玩電腦?!彼褔兰杨I(lǐng)到自己辦公室,安置好,又問:“要喝水嗎?”

嚴佳體貼地一笑,“你忙去吧,我自己會倒?!?/p>

方振乾這才走了出去。

嚴佳打量方振乾的辦公室,除了一張大辦公桌和靠墻的一排柜子外,再沒有多余的東西,連辦公桌上也是整齊干凈的,一如他一絲不茍的人。

嚴佳隨手翻翻桌上的文件,都是些專業(yè)的東西,她看不懂,也無心玩什么電腦,只能憋屈地坐在還算舒適的大皮椅里閉目養(yǎng)神。

想想兩個月前她還在抱怨生活平淡無趣,希望發(fā)生點什么有震撼力的事情。而現(xiàn)在,自己居然坐在丈夫的辦公室里發(fā)呆,目的只有一個,提防那個對丈夫有意的女人。

嚴佳覺得可笑,但她又笑不出來,一旦有變故向她走近的時候,她才明白,還是什么都不要發(fā)生比較好。

這當中,嚴佳又偷偷溜去會議室外偵察過幾次,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只是,有些微妙的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它若有似無地在空氣中漂浮,讓覺察到的人一遍又一遍覺得煩惱。

“嗨?!庇腥溯p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

嚴佳睜眼看時,居然是麥克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

“你還真來了哈?!丙溈搜凵駪蛑o。

嚴佳頓覺不好意思,“你怎么沒走,剛才過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嘛!”

麥克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閑閑道:“我出去辦事了,剛回來,看到會議室那邊還沒結(jié)束,所以猜你可能會在這里。怎么樣,我的情報準不準?”

嚴佳臉微紅,趕緊伸食指豎在嘴邊,警告道:“你小聲點。”

麥克向她一擺頭,“出來吧,里面沒什么好玩的,我給你看點好東西?!?/p>

嚴佳正無聊得很,于是跟他走到大廳處他的位子前。

麥克從旁邊拖過來一把椅子,讓嚴佳坐下,然后打開自己的電腦,在層層路徑下面,翻出一個文件夾,點開,里面有許多flash文件。

“你要給我看什么?”嚴佳疑惑地問。

麥克隨手點開一個,電腦屏立刻被一幅美輪美奐的情景所覆蓋。

漫天大雪下,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孩由遠及近走過來。

“看看,這個女孩象誰?”麥克低聲道。

嚴佳仔細觀摩,感覺有幾分眼熟,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麥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不像你?”

嚴佳靦腆得笑笑,心里有幾分緊張,“這是哪兒來的?”

麥克瞇起眼道:“我創(chuàng)作的?!?/p>

嚴佳的笑有點繃不住,“你什么意思?”

麥克瞅瞅她警惕拘謹?shù)哪?,趕忙解釋道:“你別誤會,這是我認識你之前就做好了的,是我根據(jù)自己的想象畫出來的,我的……夢中情人?!?/p>

嚴佳臉上一陣熱燙。

“所以,你現(xiàn)在應該明白,為什么在見到你之后我那么驚喜了,你居然跟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動漫形象一樣美好,我差點以為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可惜,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太太了?!?/p>

嚴佳盯著屏又看了一會兒才道,“你不用覺得遺憾,就算我跟她長得象,但我的性格脾氣也未見得能跟你想像的一樣。”

麥克撓撓頭,“也是,我只是給你展示一下我發(fā)現(xiàn)的奇妙而已,沒別的意思,應該不妨礙我們之間純潔的友誼吧?”

嚴佳抿嘴笑起來。

麥克是個動畫制作的狂熱愛好者,工作之余搞了許多的小動畫,不少還在網(wǎng)上被廣泛傳播。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無聊得很,就想找點事做做?!?/p>

嚴佳翻看著麥克的作品,色彩及細節(jié)把握的十分到位,畫面表現(xiàn)出來的細膩更是令嚴佳嘆為觀止。她一直覺得麥克是個大大咧咧的男孩,這下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了。

當方振乾站在嚴佳和麥克身后時,嚴佳毫無察覺,她正熱切地向麥克學習著制作動畫的最基本常識。

“嚴佳!”方振乾的聲音近乎嚴厲。

嚴佳慌忙站起來,看到方振乾鐵青的臉。

“結(jié)束了?”她有點心虛地堆起一臉笑,甚至忘記關(guān)注一下追蹤對象華梅的下落。

方振乾瞥了一眼麥克的電腦以及站在一邊冷眼看他們的麥克。什么也沒說,扭頭回辦公室關(guān)燈,鎖門,復又走過來。

嚴佳尷尬地對麥克咧了下嘴,“那個,我們回去了,謝謝你啊!”方振乾的表現(xiàn)讓她感到難堪。

麥克微笑點頭,又望了一眼方振乾,后者的目光中含有一絲慍怒,他直視那目光,極有風度地微欠一下身道:“再見,方總!”

上了車,嚴佳問:“華梅呢?”

方振乾冷冷道:“走了?!彼尤粚W⒌竭B人家離開都沒發(fā)現(xiàn)。

“那,我們?nèi)ツ睦锍酝盹??”她討好地湊過去,仰著臉問。

方振乾繃臉不理她。

嚴佳等了他一會兒,忽然也來氣了,將臉別到一邊。

方振乾的車子開得飛快,仿佛泄露了心事。

嚴佳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喊道:“停車!”

方振乾根本不聽,仍然瘋了似的往前開,差點就撞上了迎面過來的一輛摩托車。嚴佳恐懼不已,她尖叫起來,“方振乾,停車,快停車??!”

車子終于慢了下來,停到路邊。

嚴佳大口喘著氣,象不認識似的望著方振乾。

方振乾惱怒地轉(zhuǎn)過身來,質(zhì)問她:“我讓你少跟韓麥克來往,你為什么不聽?你難道看不出他對你別有用心嗎?”

“你從哪兒看出來他別有用心了?不就是一起吃過一頓飯,聊天比較開心而已嘛!”嚴佳理直氣壯反駁。

“你!”方振乾慍怒地瞪她一眼,卻說不出話來,有種感覺,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嚴佳見他說不出話來,越發(fā)占了上風,“再說了,他有什么想法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我就該因為這個遠遠躲開他嗎?”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妙?!狈秸袂跑浟丝跉?。

嚴佳毫不示弱,“那你呢,你不是明知華梅對你有意,還頻頻跟她接觸嗎?你怎么不把業(yè)務推給別人來管???”

方振乾閉了閉眼,“這么說你今天是專門監(jiān)視我來了?”

“是!”嚴佳響亮地答。

方振乾無語地看著她,兩人用眼神交了會兒鋒,他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才能變得懂事一點呢,嚴佳?”

嚴佳感到心一點點往下墜,半晌,她輕輕回了一句,“你又什么時候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呢?”她無法忘記剛才看到的那四目柔情相對的一幕。

“嚴佳,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跟華梅見面是為了工作,跟你和麥克不一樣,你們完全沒必要見面。”

嚴佳咬住下唇,不再辯解。

到底沒在外面吃晚餐,兩人毫無食欲地回到家里,方振乾進了書房,同時關(guān)上門。嚴佳則在臥室呆著生悶氣。

這是結(jié)婚三年來的第一次冷戰(zhàn)。嚴佳想,到底是誰出了問題,是方振乾,還是自己?

當終于餓得受不了的時候,嚴佳進廚房準備泡面吃,她拿出來兩包面,想了想,狠狠心,又放回去一包,自顧自弄熟了吃得一屋子濃香四溢。

吃畢,嚴佳重又回到房間,心里空空落落的。她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主動去找一下方振乾。

客廳的電話陡然間鈴聲大作,嚴佳沒心情聽,忍住不接,書房里的方振乾也沒動靜。

電話執(zhí)著地響著,五聲,六聲。

嚴佳嘆了口氣,起身出去。

“嫂子嗎?我是振坤,我哥在嗎?”

原來是方振乾的弟弟,聽聲音挺興奮,不知有什么好事。

嚴佳走到書房門前,重重敲了兩記,甕聲甕氣地說:“聽電話,是振坤來的?!?/p>

門打開了,先飄出來的是濃重的煙味,他居然又在里面抽煙了。嚴佳氣鼓鼓地一扭身,回了房間。

方振乾走到客廳,拿起電話。

弟弟在那頭高興地告訴他,自己從派出所轉(zhuǎn)去市公安局當刑警了。

“刑警?會不會很危險?”方振乾擔憂起來。

“刑警總會有點風險的,不過一輩子在派出所當個管管戶籍檔案的小民警太沒意思了,只有當了刑警才算是真做了警察。”振坤說。

方振乾也知道他這個弟弟雖然很老實聽話,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主意,不是肯輕易改變的,也只好隨他,囑他注意身體,注意安全之類的。

掛了電話,他去衛(wèi)生間擦把臉。

鏡中的自己面色青白,十分生硬難看,他用手接了水,撲到臉上狠狠搓了兩下,再用面巾擦干。

走進臥室,看到嚴佳已經(jīng)合衣睡在床上了,蜷曲的身子益發(fā)瘦弱,很無助的樣子。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輕輕碰觸了一下嚴佳的頭發(fā)。

“睡著了?”聲音低柔。

嚴佳的鼻子一下子酸酸的,猛地坐起來,轉(zhuǎn)身摟住他。

方振乾暗暗嘆息一聲,將她溫柔地擁住。

“對不起,今天不該對你這么兇。”他輕聲道歉,心底漾起一絲愧意。

嚴佳只一味摟著他,“老公,我好害怕,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p>

方振乾一遍遍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和后背,輕聲道:“怎么會呢,我答應過你爸媽要好好照顧你?!?/p>

嚴佳沉默片刻,忽又直起身子,盯牢方振乾,神情認真:“老公,如果有一天你的心已經(jīng)不在我這里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守著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過日子?!?/p>

方振乾完全怔住。

他看著嚴佳那猶有稚氣的臉上浮現(xiàn)的堅毅,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了解她。

一陣莫名的惶懼卷過心頭,他把嚴佳緊緊擁入懷中,在她耳旁輕喃,“真是個傻姑娘?!?/p>

周五一早,方振乾臨出門和嚴佳說好下班去接她,然后一起去酒會。

嚴佳特意挑了一件黑色的禮服裙,她在鏡前端詳良久,最后把平時總喜歡扎起的頭發(fā)盤到了腦后,淡施脂粉,這樣看起來成熟多了,她滿意地對著鏡中的自己打了個飛眼。

鞋子也換成了尖頭細高跟,走起來有點咯腳,這也算是美麗的代價。

到了公司,肖燕更是對她刮目相看.

“嘖,嘖,小母雞變鳳凰了?!毙ぱ嘌劬σ徽2徽6⒆∷?,然后走上一步,輕聲打探,“搞這么妖艷,真想紅杏出墻啦?!?/p>

嚴佳彎腰揉了揉有點紅腫的腳踝,這雙鞋買了之后,是第二次穿,實在不習慣,低聲自語,“只怕這紅杏要被他出了去。”

“你在嘀咕什么?”肖燕噼里啪啦的整著文件。

“哦,沒什么。”嚴佳忍住傾訴的**,怎么說肖燕也是華梅的妹妹,有些話不得不防。

五點半,方振乾的車準時停在公司樓下,當他看到嚴佳娉娉婷婷地從樓里扭出來時,多少有點錯愕。

“好看嗎?”嚴佳微笑著晃到他面前,期待地望著他。

方振乾這才咧嘴一笑,“好看,上車吧?!?/p>

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當他們來到酒會舉辦的地點威尼斯花園酒店時,已經(jīng)錯過了開幕式。

一進大廳,到處晃動著叮叮當當?shù)木票?,觥躊交錯,讓嚴佳眼花繚亂。

“嗨,方兄!”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快步走來,方振乾含笑迎上去,是雜志社的戴總。

兩人熱情寒暄。

“這位是……”戴總打量站在方振乾身邊左顧右盼的嚴佳。

“哦,我太太,嚴佳?!狈秸袂Π褔兰褤н^來。

嚴佳矜持一笑。

“才子佳人,才子佳人?!贝骺傂呛堑胤Q贊。

陳立偉早就到了,跟戴正榮聊得很熱鬧,好像已經(jīng)冰釋前嫌的樣子??吹絿兰眩M肯放過打趣的機會:“佳佳,又長大一些了嘛!我們老方看著傻呵呵的,其實精得很,把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小妹妹藏得滴水不漏,要不是戴總邀請,我今年估計也很難看到小佳佳一面嘍?!?/p>

方振乾摟著嚴佳的手略緊一緊,坦然道,“別人倒也罷了,你我當然要提防著點,萬一放松警惕,后院起火了怎么辦?”

嚴佳偷偷擰了方振乾一把,低語道:“你胡說什么?”

方振乾心情好,湊近她耳朵,“你不是想喇叭花出墻嗎,我不得看緊點兒?”

惹得嚴佳又是一通嬌嗔。

“戴總你面子好大啊,方總連太太都帶來了!”華梅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笑吟吟地虛倚著戴正榮,她長發(fā)披肩,一件深紅的絲質(zhì)禮服貼切的襯托出妖嬈的曲線,既成熟又有蠱惑力。

嚴佳一見到她,渾身就不自覺繃緊了,目光閃亮地盯著她。方振乾顯然是注意到了她的戒備,禮貌打完招呼就攬著嚴佳閃過。

找方振乾聊天的人實在太多,他漸漸松開了嚴佳,她杵在他后面,看著他自如地與人交流,忽然覺得自己木訥得有點多余。她走得離方振乾遠一些,站在一個觀察角度良好的位置,百無聊賴地喝著果汁,目光卻忙碌地在人群中搜索,最后停留在華梅身上。

華梅也在與人說話,眼眸卻時不時往這里瞥一下。她混身上下散發(fā)出的自信與干練讓嚴佳多少有點自慚形穢。

她看看方振乾,又看看華梅,有個念頭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從心里冒出來,“他們兩個真般配啊!”這樣想著,她忽然覺得身體里有處地方扭曲起來,接下來,無論她怎樣開解自己,都不再感到閑適與舒服。

嚴佳晃蕩到自助餐臺前,毫無胃口地在一排排食物前經(jīng)過,雖然肚子早就餓了,但眼前花花綠綠的東西就是引不起食欲。

一只裝得實實在在的盤子冷不丁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驚訝回眸,看到了麥克。

“你好像一直沒吃東西,不餓嗎?”麥克微笑著問。

嚴佳勉強笑了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落寞,于是大方接過盤子,視線掃向方振乾,她正與幾人聊得熱絡,完全沒有注意到嚴佳,她聳了聳肩,跟著麥克來到一張桌子前坐下。

“你怎么不去找人聊天?”嚴佳邊吃邊問,麥克拿的東西很清淡,慢慢吃著,還不算倒她胃口。

“我跟他們都不熟,純粹是被老總逼著來湊熱鬧而已?!丙溈丝粗?,自己卻在品一杯酒。

“你喝的什么?”嚴佳好奇。

“香檳?!丙溈藫P一下手中的杯子。

嚴佳很少喝酒,只在必要的場合淺嘗輒止,所以對酒了解不多。

“好喝嗎?”此刻她倒是很有興趣作一下嘗試。

麥克喝一口,微瞇起眼睛咂摸了一下,“香檳最早是法國的一位修道士發(fā)明的,法國對香檳的品牌保護很嚴格,只有香檳地區(qū)出產(chǎn)的酒才能叫香檳酒,它只使用三種葡萄釀造,分別叫PinotMeunier,PinotNoir,Chardonnay,其他地區(qū)即使用同樣的方法,同樣的葡萄生產(chǎn)出來的酒也只能叫‘發(fā)泡葡萄酒’。”

嚴佳聽他熟練地吐出那幾個外文詞,感覺十分新鮮。

麥克繼續(xù)道:“香檳到了中國,遠沒有那么講究了,所謂的香檳酒,其實不過是用香料,酒精和加壓二氧化碳制成的汽水而已,和真正的香檳就差遠了?!?/p>

他看看嚴佳,“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有興趣么?有興趣我給你去拿一杯來。”

嚴佳笑著搖頭,“暫時不用?!彼刹幌肫穱L贗品。

“你懂得可真多。”她的口氣里不無羨慕。

麥克飛快眨巴了下眼睛,“都是上學的時候從書上看來的。我看過很多這方面的閑書,簡直可以算學富五車,所以每到太陽好的時候,我都要撩開衣服好好讓我的肚子見見陽光。”

“這又是作什么?”嚴佳知道他說的肯定不是正經(jīng)事。

“曬曬我的書唄?!?/p>

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嚴佳吃得差不多了。

“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節(jié)目嗎?”她問。

“聽說有舞會。”麥克四下看看,主席臺那邊有人在忙碌著。

“早知道這么無聊,我就不來了?!眹兰汛诡^喪氣,她的戰(zhàn)斗力在看到華梅時就已經(jīng)偃旗息鼓了。

再說,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看到方振乾和華梅說過話,兩人都是聊天的中心,被好些個人圍著。她也想像不出這么多人面前,那兩人要怎么舊情復燃。

音樂應聲而起。

“想跳嗎?”麥克含笑問她。

嚴佳當然搖頭,在麥克眼露遺憾神色的同時,她忽然湊過去,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不過我想喝酒?!?/p>

方振乾一個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身邊的嚴佳已經(jīng)不知所蹤,他的目光四下穿梭,然后看到嚴佳和麥克正坐在角落的桌子邊吃東西,臉立刻難看起來。

正要過去找她,又一撥兄弟單位的人過來把他捉到人堆里去,熱情探問。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大家的興致從聊天轉(zhuǎn)到了跳舞,大大小小的聊天方陣也逐漸解散。

方振乾終于擺脫掉所有干擾,穿過人流,快速往角落走去。

“方總!”華梅從旁邊婀娜地滑過來,不由分說,拽起方振乾的手,甩了一個漂亮的圓弧,身體很靈巧地貼合了上去。

“陪我跳個舞吧。”華梅笑靨如花。

“我還有事?!狈秸袂胍獟昝?。

華梅手一用勁,將他收得更緊。

“你對你們公司的廣告折扣應該不會不感興趣吧。”

方振乾只得投降,任由她拉著自己滑向舞池深處。

華梅優(yōu)雅地轉(zhuǎn)著圈,語調(diào)不緊不慢:“其實,即使價格不能改變,我還是可以通過別的方式讓你們不受損失?!?/p>

方振乾低頭看她,“怎么說?”

華梅道:“給你們免費開一個動態(tài)信息專欄,這也是我們今年想嘗試的一個板塊?!?/p>

方振乾點頭,“不錯的主意。為什么就挑中了我們?”

華梅灼灼的目光毫不避嫌地投向他,“你應該明白原因吧。”

方振乾避開她熱烈的眼神,低語道:“華梅,你沒變,還是那么執(zhí)著,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頭的,你何苦?!?/p>

華梅含笑反擊,“不試怎么會知道,我向來敢于挑戰(zhàn)任何困難。你又為什么這么緊張?”她能感到他背部的肌肉塊塊緊繃,心中得意,摟住他的雙臂不覺輕輕加重力道。

“陪我跳完這支舞,”華梅吐氣如蘭,“剛才說的這些就是你們的?!?/p>

方振乾心神一亂,簡直拿她沒轍,“怕了你。”

“你知道怕字的背后是什么嗎?”華梅的眼里又燃燒著兩簇小火焰。

方振乾一凜,仿佛被她觸摸到堅硬外殼下面的柔軟。

“你也沒變,還是那個傻瓜?!比A梅柔媚的呢喃像一縷游絲,軟軟鉆入他的耳朵。

這句話讓方振乾再次神思恍惚起來,腦海里飄來遙遠時空的一片溫柔記憶,他望著華梅,眼神逐漸幽深,為什么他的免疫力總是在遇見華梅時失效呢,難道內(nèi)心深處他還無法將她徹底忘懷?

嚴佳啜了口杯中的紅酒,咂嘴道:“挺甜的,跟可樂也沒什么分別,除了沒氣泡,有點澀?!?/p>

麥克善意提醒,“紅酒雖然低度,喝多了也容易醉,尤其你這樣對酒精沒什么抵抗力的人?!彼f紅酒適合女孩子喝,所以給她挑了一杯。

嚴佳不以為意,又咕咚幾口喝了下去,然后不滿地看著麥克那似笑非笑的臉,瞪眼道:“你是不是又想取笑我什么。”

“紅酒不是這么喝的,諾,這樣,”他示范給嚴佳看,“先倒一口在舌中間,然后舌尖卷上去,讓酒充斥于整個口腔內(nèi),停留十秒,再慢慢咽下去,這樣,你才能體會到紅酒的甘醇?!?/p>

嚴佳好奇不已,學著試了幾下,一開始沒特別的感覺,漸漸的,就有一股奇特的香氣在口中彌漫,十分舒服。

麥克忽然瞇了眼盯著舞池中間,若有所思,嚴佳跟他說話他也有點心不在焉。嚴佳納悶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舞池中央,方振乾正擁著華梅翩然起舞,猶如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碧人,吸引眾人的目光。

鄰桌上有人在低聲交談,“那個不是天宇的方振乾嘛,有這么漂亮的一位太太在家守著,難怪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然早被陳立偉帶壞嘍?!苯又歉`竊的笑聲,陳立偉的風流在業(yè)界聞名。

嚴佳忽然覺得頭痛,她猛地將杯中的余酒一飲而盡。

麥克被她激烈的舉動嚇了一跳,伸手奪過杯子,“你干什么!”

“我有點暈,帶我離開這里吧。”嚴佳努力忍住搖搖欲墜的眼淚。

麥克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拉她從偏門穿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草坪,月光下顯得黑乎乎的,零星散布著一些休閑椅。

麥克扶嚴佳在一張椅子里坐下。

“好一點嗎?”

嚴佳微微點頭,五月的夜,畢竟還是有些涼意,嚴佳抱緊雙臂縮了縮身子。

麥克在她身邊的草坪上坐了下來。

“麥克,你談過戀愛嗎?”嚴佳問他。

“嗯……有過幾次吧。”麥克含糊回答,不愿多說的樣子。

嚴佳從他身上收回目光,望著遠遠的一盞燈,幽幽訴說。

“我從小就被爸爸媽媽管得很嚴,媽媽說女孩子別的不怕,就怕軋了壞道,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我連高中、大學都沒住過校,一直跟在爸媽身邊。”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有個男生給我寫了張賀卡,無非是慶祝新年之類的,但是爸爸很緊張,他把它撕掉了,直接扔進了廢紙簍。大學的時候,一上完課我就回家,不然媽媽會擔心,她說大學里談戀愛多半沒什么結(jié)果,何必費那個神,傷人又傷己。結(jié)果四年大學下來,我還是單純得跟張白紙一樣。”

“其實我對愛情也是有憧憬的,也幻想過將來自己的愛人會是個什么樣子。當我見到方振乾的時候,我依稀覺得我想要的人就是象他那樣的,高大,英俊,成熟,穩(wěn)重。之后,我就嫁給了他?!?/p>

“方振乾對我很好,事事依順著我,我一度以為自己非常幸福。可是漸漸的,我又覺得那種感覺不怎么對勁。他好像有什么心事悶在心里,問他也不說。有時候夜里醒來,發(fā)現(xiàn)他已不在身邊,而是躲進書房,一個人抽悶煙,等我走過去,他象驚醒了似的,立刻收回一切情緒,仿佛什么事也沒有?!?/p>

“我覺得很沮喪,好像老走不進他心里。直到華梅出現(xiàn)了,我才明白了一切答案?!?/p>

麥克低著頭默默地聽。

酒精在嚴佳的體內(nèi)發(fā)作,她覺得整個人都暈忽忽的,天地仿佛也綿軟起來。

她咯咯笑著問麥克,“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主動退出?。俊?/p>

麥克擔心地看她,“嚴佳,你喝醉了吧?”

嚴佳猛烈搖頭,直到眼淚搖了下來,“不,我很清醒,我只是累了,總是在和看不見的什么東西捉著迷藏,可又總是什么也抓不住?!?/p>

麥克不知該怎樣去安慰她,也許他的潛意識里曾經(jīng)希冀過什么,但看到她難過的模樣,還是于心不忍。

嚴佳不再說話,頭偏靠在椅背上,靜靜的,象睡著了。麥克小心守候著她,不敢打擾。

過了好久,嚴佳吃力地睜開眼睛,昏昏沉沉要起身,“我想回家了?!?/p>

麥克立刻站起來,“我送你回去?!?/p>

走到大廳門外,麥克正猶豫要不要和方振乾打個招呼,卻見方振乾沒頭沒腦地沖出來,一臉焦慮。

“方總!”麥克喊了一聲。

方振乾回過頭來,看到在麥克懷里東倒西歪的嚴佳,頓時怒氣上涌。

他生硬地將嚴佳接過來,冷冷警告麥克,“你以后最好少招惹她?!?/p>

麥克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住他,“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她,我會有機會嗎?”

方振乾望著這個有點囂張的年輕人,有一種想揍他的沖動,麥克的耿直不僅表現(xiàn)在他對嚴佳的態(tài)度上,同時也表現(xiàn)在工作上。

方振乾的邏輯中,一個人無論多有才,對上司和同事總應以謙和為宜,而麥克則曾經(jīng)不止一次不分場合提著反對意見,甚至和客戶爭得面紅耳赤。如果不是因為陳立偉的力薦和幫襯,方振乾早就請他走人了。

到底顧慮著是在這么個大的場合下面,方振乾不想鬧得滿城風雨,他隱忍下來,摟著嚴佳鐵青著臉離開了。

那一晚,嚴佳做了個噩夢,她看見方振乾和華梅在跳舞,而自己掉在水里拼命掙扎,她大聲向方振乾求救,可是他根本聽不見,和華梅越舞越遠。嚴佳覺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她驚叫著醒過來,一身冷汗。

方振乾連忙開燈,半撐起身子,緊張地看她。

“做噩夢了?我給你去倒杯水?!彼P(guān)切地說,然后起身下床。

嚴佳一把抱住他,“別離開我?!?/p>

“小傻瓜,我不走?!眱?nèi)疚再度涌上方振乾心頭,但這一次,仿佛還夾雜著別的什么,剪不斷、理還亂。

嚴佳只一味抱住他,方振乾無法,重新回到床上,返身回抱住嚴佳,像哄小孩似的拍著她,嚴佳到底累了,沉沉睡去。

方振乾低頭輕吻她的額,心頭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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