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之路》 章節(jié)介紹
《燃燈之路》是網(wǎng)絡作家驅魔使徒的一部代表作,男女主角屈繼祖秋香各具鮮明個性,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脈絡分明,文字表達流暢干凈。小說《燃燈之路》第9章主要內(nèi)容:外界發(fā)生的種種變化,并沒有影響到正在石門村祠堂里發(fā)生的的第二輪大戲。對于易居道人的疑問,清瘦.........
《燃燈之路》 第9章 誅邪祖龍 在線試讀
外界發(fā)生的種種變化,并沒有影響到正在石門村祠堂里發(fā)生的的第二輪大戲。
對于易居道人的疑問,清瘦老者面露微笑,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隨口吟了一首詩:
“得悟無為是有為,
潛修妙理樂希夷。
幾回日月灘頭立,
直把絲綸釣黑龜?!?/p>
這首詩的內(nèi)容相當?shù)闹卑?,尤其是最后兩句,“幾回日月灘頭立,直把絲綸釣黑龜”,已經(jīng)是修煉過程中的具體景象給描繪得活靈活現(xiàn)。
如果把這首詩翻譯成白話,大概可以這樣說:你說錯了,我不是“至人”,而是“元人”之境,你想怎么著吧!
對于這樣的一個回答,易居道人顯得方寸大亂。
修真的道路就好比逆水行舟,步步艱辛,尤其是到了道人的階段,幾乎是寸步難行。不同境界之間的神通差距也是相當?shù)木薮蟆?/p>
易居道人踏入“至人”之境的時日尚淺,平時在那些道童面前表演表演還可以.但是在資深的“至人”面前,不外乎是菜鳥一只,更毋論是面前的這種“直把絲綸釣黑龜”的“元人”了。
......
易居道人萎了。
看著面前這個道術遠超于他的對手,易居道人進退兩難,連話都說不上了。
對于易居道人表現(xiàn)出來的不濟,流云非常的不滿。
只見他徑直走上前兩步,對清瘦老者拱了拱手,還唱了個肥諾,問道:“我是青城派的流云,請問前輩法號,仙山何處,到這里為何事而來?”
流云如此膽大妄為,老人也頗為詫異,便把手中的枯木拐杖一頓,答道:“老夫德仁子,是‘真大道’的主持,此處乃是我‘真大道’的屬地,見有烽火點燃,便前來相救。”
屈繼祖一聽,幾乎要暈倒過去。“真大道”的支援,也來得忒晚了吧!
對于“真大道”,流云當然聽說過,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微型門派,居然會有“元人”境修士的存在。
雖然如此,對于德仁子的回答,流云還是相當?shù)臐M意。
流云之前的想法很簡單:德仁子的境界雖然高,真大道畢竟是一個小門派,勢單力薄,與較大宗門接觸的時候,一般都會有所避讓,更何況是面對著號稱四川第一大派的青城派?
于是乎,流云淡然一笑,向德仁子拱手說道:“我們青城派雖然不大,但歷史源遠流長,在橫斷山脈的防線中也擔當了一些責任;既然前輩認識我們青城派,不如先放了我?guī)讉€師弟,再行分說。”
流云這一番說話,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一種脅迫的味道。
德仁子的臉色有些暗了下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答道:“這勉強也算是個道理?!?/p>
只見德仁子手中的枯木拐杖一晃,一圈清光淡然而出,被定身法定住的幾位青城派的道童,只覺得身體一松,趕快退回流云的身后去。
見德仁子輕易就范,流云臉上的笑容更加旺盛了,用手指著屈繼祖說道:“事情的根源,在于這位兄弟手中的短棒法寶。這位兄弟初悟入道,實力微弱,根本沒有能力去保存這件法寶。萬一落入魔教中人之手,反而成了一樁罪過,所以我們才規(guī)勸于他。前輩深明大義,應該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p>
流云侃侃而談,天花亂墜,不但青城派的同門頻頻點頭,連德仁子的臉色似乎也有所改變。
屈繼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回復了一句:“明明是強盜行為,居然被你們說得如此動聽,難道這就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一貫作風?”
這句話一出,使青城諸人的臉色大變,更讓德仁子下定決心,把枯木拐杖往地面一頓,說道:“我輩修道中人,境界高低只是其次,胸中必須有一個“正”字?!罢弊忠坏┤笔?,與魔教又有什么區(qū)別?”
......
場面一片寂靜,甚至有些緊張。
德仁子的這般說話,擺明了要維護屈繼祖,不容許青城派諸人胡作非為。
修道中人言出必行,更何況是德仁子這種高端修士?事態(tài)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回旋的余地。
易居道人張開口,正想說些什么,卻被流云給一把扯住,搶先說道:“不知道前輩的正字有何含義?”
元乙子左手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兩個字---公平?!?/p>
流云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對屈繼祖說道:“這位兄弟,我有一個建議,只要你能夠接得下我一招,我就認為你有能力保護那根短棒法寶,不至于落入魔教的手中,我們馬上離開此處;假如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了,那根短棒法寶暫時放在我青城派中保管,等你以后修道有成時再來取,我另外還送你一件法寶作為防身之用。如何?”
雖然對屈繼祖的勇氣和德仁子的決心有所誤判,但流云也似乎找到了屈繼祖比較沖動的弱點,便使一個激將法,要屈繼祖接受自己的挑戰(zhàn),讓德仁子插不上手。
對于流云的那種居高臨下、恃勢凌人的舉動,屈繼祖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如今流云發(fā)出挑戰(zhàn),那里還按耐得住,馬上應道:“好,我就接你一招?!?/p>
“修士之間的決斗可不比凡人,術法無情,隨時會有性命之虞,你要考慮清楚啊?!?/p>
屈繼祖自愿接受決斗,德仁子也不好阻攔,唯有出言提醒。
屈繼祖對德仁子彎腰鞠了一躬,誠心說道:“前輩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假如我今天輸了,那也是天意所在。我實在不想連累前輩。”
“既然如此,我來幫你們當個裁判吧。”德仁子說完,往后退了幾步。
流云和屈繼祖兩人在修為上的差距,德仁子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屈繼祖很難接得下流云一招。
德仁子之所以提出當裁判,只不過是想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下屈繼祖而已。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屈繼祖面對強大勢力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不屈,讓德仁子對他產(chǎn)生了天然的好感。
......
石門村的祠堂內(nèi),已經(jīng)被清理出一塊稍微干凈的空地來。
眾多的尸體包括殘肢,除了屈繼祖的伯父和父親兩人之外,其余的都已經(jīng)被青城派的幾位道童燒為灰燼。
空地的兩端,流云和屈繼祖各戰(zhàn)一處,隨時準備出擊。
屈繼祖念頭一動,又進入到他悟道時的那一面巨鏡世界里頭,整個人的氣勢一變。而他手中的那根兩尺多長的黝黑短棒,已經(jīng)變成了一根七尺多長的齊眉短棍,棍身還發(fā)出一層淡淡的火焰。
本來流云還以為,屈繼祖才剛剛初悟入道,修為有限,即便是一招,也能夠輕易擊敗。。
但屈繼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一般的初悟者,假如用平常的手段,恐怕難以獲勝。
流云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掏出了那面青城派的鎮(zhèn)山之寶---風月寶鏡。
一股殺氣已經(jīng)不自覺地從流云身上溢出。
流云已經(jīng)習慣了在青城山上一言九鼎,而今晚屈繼祖幾次三番在諸位同門之前頂撞他。不殺了這個不識好歹的窮小子,一來他流云咽不下這口氣;二來在其他同門的面前也不好過。
流云先把風月寶鏡祭出半空,然后手中變換著九個手訣,口中連續(xù)吐出九字真言。
這次施法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下來,但在空間所產(chǎn)生的回蕩卻大為增強。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真言念誦完畢,流云雙手向風月寶鏡一指,一條巨大的赤紅色火龍從鏡中騰然躍出,在半空中盤旋。
緊接著,流云把雙手向著屈繼祖一指,大聲喝道:“誅邪!”
幾乎在同一時間,赤紅火龍傲然咆哮了一聲,向著屈繼祖輾壓過去,造成了諾大的聲勢。
這一招,乃是奇門絕學,九宮絕殺技之首---『誅邪祖龍』。如今經(jīng)過風月寶鏡的加持,聲勢尤為盛大。
看來屈繼祖在劫難逃了。
這是現(xiàn)場各位觀戰(zhàn)者的共識,也包括了德仁子。
......
流云之所以使出這一招,最主要是不讓德仁子有出手的機會。
『誅邪祖龍』與屈繼祖接觸之前,雙方尚未交手,勝負未定,元乙子不能夠插手;而當『誅邪祖龍』與屈繼祖接觸后,屈繼祖已經(jīng)身死道消,德仁子想出手也已經(jīng)太晚了。
這就是流云的全部計劃
不得不說,流云打得一手好算盤。
在眾人的矚目下,赤紅火龍穿過了屈繼祖的身體,傲然回頭。
可讓人吃驚的是,屈繼祖非但沒有任何損傷,反而用手托著巨大的龍身,向著流云扔去,口中還大聲地笑道:“這一條是誅邪祖龍,你竟然用它來誅殺正義之士,天底下還有更好笑的笑話嗎?哈、哈、哈。”
隨著屈繼祖的笑聲,在眾人驚愕的眼光之下,赤紅火龍?zhí)枚手卮┻^了流云的身體,還用口叼住風月寶鏡,在半空轉了個彎飛會屈繼祖的身邊,嗖的一下鉆進了眉心深處。
流云的身體,包括那一張高傲的臉孔,都已經(jīng)全部消失,連灰燼也沒有。
傳說之中,只有靈魂最純凈的修士,才能激發(fā)出誅邪祖龍的最大威力,將對手的肉身和靈魂一起消滅,絕無所剩。
這個傳說,今晚竟然在石門村這種小地方里重現(xiàn)了。
流云并不知道,這一面風月寶鏡,竟然是七十多年以前,人類的第一高手、十地菩薩冉定光的悟道法器。只是在冉定光兵解后,機緣巧合之下,這面鏡子才被青城派的掌門孫不二所獲,成為青城之物。
風月寶鏡乃是至靈至圣之物,雖然經(jīng)過青城派的多番祭煉,其本質(zhì)未改,又豈能傷害原來的主人。
如今流云對屈繼祖,也就是冉定光的轉世之身祭出風月寶鏡,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自取滅亡。
果然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