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域玄靈》 章節(jié)介紹
《六域玄靈》是一部男頻小說,在整篇小說中,作者風揚六月語言運用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讀來令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小說《六域玄靈》第5章簡介:“小六兒,你還啰嗦個啥?跑啊……”二奎壓根沒有自己好心辦壞事的覺悟,他手里的滅火器已經(jīng)噴空,恨恨地把空.........
《六域玄靈》 第5章少年蹉跎紅塵道(5) 在線試讀
“小六兒,你還啰嗦個啥?跑啊……”
二奎壓根沒有自己好心辦壞事的覺悟,他手里的滅火器已經(jīng)噴空,恨恨地把空瓶子哐啷一扔,嘴里只是一個勁地大吼。
“二叔,你別管了……你看,它們壓根就沒有想咬我?!毙×鶅嚎扌Σ坏弥噶酥干磉?,反而不急不慌地繼續(xù)往庫門那邊走過去。
“六兒,你這娃兒就是死犟……你看它們……咦?”
二奎捋了捋袖子剛打算闖過去硬拽,這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老鼠居然真像小六兒所說,它們只是分出了一群惡狠狠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而大部分則仿佛夾道列隊般,給小六兒讓出了一條羊腸小路,彎彎曲曲直通往那被吊大老鼠的位置,也就是糧庫庫門那邊。
與此同時,胡九也被兩只老鼠逗弄地沒了力氣,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憑那兩家伙在他左右來回亂轉(zhuǎn),只是呼呼的喘著大氣。
“呼……咳咳,我說二奎……你……你別白費力氣了,小六兒說得不錯,那些個耗子沒打算傷人……看樣子,是讓咱們幫著救它嘞!”胡九大口氣咳喘了幾下,自己揉揉老眼,沖著二奎擺擺手說道。
“不會吧……這些家伙有那么精?老天爺,它們別是打算憋著想打什么鬼主意吧?你老可別大意,先把小六兒叫回來再說,再說了,就是要放……那也得讓我去吧……”
二奎看著小六兒越走越遠,心里直打鼓,他看著這鋪天蓋地的老鼠,心里還是毛毛的,總覺得應(yīng)該是把孩子先拉回來才是最上路的做法。哪怕是打算把那大老鼠放開,怎么盤算著也應(yīng)該是換自己過去還差不多。
“怕是夠嗆,你沒看見那些家伙只放六兒過去?你和我可沒六兒那待遇……再說了,你就沒覺得那大家伙不一般?我聽老人們聊過老天津衛(wèi)的天后宮五家仙,咱們今兒別是遇上成了氣候的主兒吧?”
胡九自己本來就算是個信神信鬼的主兒,小時候他從老輩人嘴里也聽過不少有關(guān)“狐黃白柳灰”五大家的故事,剛剛被倆家伙戲弄了一通,他反而把這茬兒給突然想起來了。
“啥年月了,你老還信這個?”二奎看看老鼠們沒打算對自己怎么樣,反正也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擺出了一副滾刀肉的架勢。
“你小子,先別和我犟……你看這眼前的架勢,難道還不得服軟?反正六兒過去了,咱們是走也走不成,眼下也只能看這孩子能不能成了?!?/p>
“沒見過你老爺子這么糊涂的,敢情小六兒這孩子還成救命稻草了?”
二奎撇撇嘴,他這邊和胡九拌著嘴,眼角余光卻一直看著小六兒。不只是他,其實胡九此刻也是大氣都不敢喘,只不斷地不住口求神念佛,盼著孩子別出意外。不過兩個人同一時間都打定了主意,只要看到那些耗子有什么對小六兒不利,哪怕是豁出去自己一條命不要,也先得把這孩子搶出來再說。
再說小六兒這邊,此時此刻的他心里未嘗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畢竟才不到七歲的小孩子,再聰明懂事也擋不住這眼前的情勢實在太讓人膽寒。他每邁上一步都感覺腳跟發(fā)顫,腿肚子一個勁地打哆嗦,心里不斷念叨著:“我是辦好事,辦好事……爺爺說好人有好報……有好報……有……好報……”
這孩子起初是真被那吊著的大老鼠眼中淚水給激起了俠義心腸,雖然說也是知道老鼠這種東西算不得什么好家伙。但事到臨頭,看著那被吊得奄奄一息的“倒霉蛋”眼中帶淚,自己心里最柔軟處仿佛被狠狠戳了似的疼痛,也就不管不顧地徑自闖了過來。
可是哪曾想短短不過百十步的距離,竟每一步都讓他費盡了力氣才可以抑制住轉(zhuǎn)身就跑的沖動,以至于走過十幾步便覺得頭暈?zāi)垦?,胸前發(fā)悶,忍不住把嘴一張,哇哇地把早上吃了的那些東西吐了出來……
“噯!我說小六兒……你咋樣?不行就跑回來……爺爺和你說,你可不敢死撐……要不,咱們不攬這事兒了!”
胡九一見小六兒難受地哇哇直吐,心里頓時百爪撓心,急得是連跺腳帶搖頭,這才知道自己心里不能容忍這孩子受得半點委屈,更別提眼下小六兒還身處這么危險的處境了!
“爺……好了……沒事兒……呃嗚!”
小六兒干嘔了幾聲,慢慢直起腰來。他臉上露出了一絲頑強的執(zhí)拗之色,搖了搖還有些眩暈的腦袋,向前面看過去。
不遠處只見通往庫門的石板路上,赫然有兩處露出幾道亂七八糟的刻痕。說也奇怪,那些老鼠在給他讓路的同時,竟也下意識地避開了那個區(qū)域,而所以才令這鼠群中開辟的道路顯得彎彎曲曲,繞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S型,若是從上向下配合著看去,恍如靑虛虛的太極圖案般印在了一大片灰色之間。
“吱!吱……”
那被吊的大老鼠見小六兒注意到了機關(guān)所在,頓時雙目發(fā)亮,立刻迫不及待地大聲嘶叫起來。聞聽得鼠王大叫,眾鼠頓時鼓噪,那灰色的鼠潮里一片嘩然,吱吱聲不絕于耳,更有幾只體格健壯的老鼠,哧哧躥出鼠群,強用后肢人立而起,對著那兩處刻痕比手畫腳,似乎是想要告訴小六兒什么?
“啥意思?”
小六兒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他壓根看不懂這幾個想要和自己講什么,為難地撓了撓頭,轉(zhuǎn)身向二奎和胡九那邊看了過去。
“???”
二奎同樣是一臉的懵態(tài),看小六兒轉(zhuǎn)身似有詢問的意思,只是攤開了雙手,作不解狀。
倒是胡九畢竟是見多識廣,踮著腳往前望了望,忽然靈機一動,大聲說道:“乖娃兒,你用石頭砸砸看?”
左右看看,小六兒從路面上拾起一塊碎磚,運了運氣,用了最大力氣沖著那邊扔了過去……
嘣!
只見金光一閃,那刻痕處霍然顯出火光,金黃色的流光一轉(zhuǎn),已是將那碎磚彈了出去,鼠群里頓時又是一陣大亂。
“嘶……”
胡九和二奎兩個互視一眼,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啥人搞得?活見鬼了吧!”
那被吊大老鼠此時卻興奮了起來,一個勁吱吱亂叫,而小六兒腳下幾只健鼠也從附近推來了幾塊拳頭大的石塊,沖著他不住點頭,示意他繼續(xù)下去。
小六兒皺了皺眉,左右手又各執(zhí)了石塊,咬牙啪啪甩出。
嘣……嘣!
石塊這次被打的更遠,但小六兒卻也看出了苗頭。索性周圍鼠群里源源不斷把石頭運了過來,他干脆左右開弓,把那兩處當做了自己平時砸罐子的游戲目標,接連不斷的碎石往前拋了過去。
那兩處禁制雖然神妙,但終究反應(yīng)跟不上小六兒和鼠輩們配合起來的速度,而遠處胡九和二奎也隨著劃拉了一堆石子,響應(yīng)著小六兒,遠遠把石子丟了過去。
一時之間碎石如雨,噼啪聲不絕,從而也讓三個人找到了空隙,正好小六兒舉起了一塊腦袋大的石塊,傾盡了全身力氣骨碌碌滾撞了過去,閃爍的火光中,那石塊和較近的一處禁制狠狠撞到一起。石塊轟地一下炸成了數(shù)十塊碎片,竟然讓那刻痕周圍裂出了數(shù)道紋路,褐色濃煙滾滾而出,眼看著那地方已經(jīng)毀了大半。
“吱……?。?!”
庫門鋼絲繩上大老鼠一聲歡呼,無數(shù)老鼠們此刻也顧不上再和小六兒他們爺仨個糾纏,灰壓壓的鼠潮再次返回圍著那剩余禁制地面,咔咔咔咔地一頓狂啃。被破掉了關(guān)鍵之處的禁制再也無法發(fā)揮作用,陣陣令人牙酸的牙齒和石面撞擊聲里,兩處禁制頓時被無數(shù)老鼠刨成兩個大坑,碎石瓦礫散落一地,刻痕頓時完全不見蹤跡了……
咯嘣嘣……嘎!
不等小六兒和胡九三人過去解放,那被吊大老鼠一個翻身已然惡狠狠咬在了束縛上,錚然巨響,看起來牢固異常的鋼絲繩被它幾口咬斷,黑影從天而降,一只足有兩尺多長的肥碩巨鼠,神采奕奕地從半空里跳到了小六兒面前。
“吱吱!”
大老鼠圍著小六兒滴溜溜轉(zhuǎn)了幾圈,用力吸了吸鼻子,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從口中吐出了一股灰色煙氣。隱隱間有光華閃動,那灰煙怪蛇似的從下直直鉆到了小六兒面前,還不等小六兒躲閃,怪煙已嗖地躥進了他口鼻之中……
“哎呦!”
小六兒叫了一句,突然臉色發(fā)青仰面就倒。后邊胡九和二奎剛剛趕到,一把扶住了孩子,而那大老鼠反而滿意地沖著兩人點點頭,吱地一聲長嘶,轉(zhuǎn)頭往庫房后邊急急忙忙地走了。
呼!
狂風驟雨般,只聽沙沙如雨打芭蕉,爪子和路面發(fā)出潮水似的亂響,原本灰壓壓的鼠群越過三個人,轉(zhuǎn)眼就走了個一干二凈!
“六兒!”
“乖娃兒……”
胡九和二奎這時候根本顧不得它們,只忙著拍打孩子,急急呼喚。心里不斷咒罵著那不開眉眼的妖怪臭老鼠,明明是自家孩子豁出去危險救了這家伙,反而弄了什么法兒,讓小六兒給昏迷過去了……
東河堰臨街小院,胡家。
“真他娘活見鬼!”
不大的房間里,二奎的嗓門比哪個都大,他也不管門對面劉強正罵罵咧咧地嚷嚷著,只是不住口地連連叫嚷。
“我們就不該攬這檔子閑事,倒是救了那個畜生,反而讓它恩將仇報把咱孩子給傷著了……”
“你個二愣子……嚷嚷什么?沒看見六兒正躺著呢……大夫不是說了嗎?這是給驚著了嘛!還吵……要吵吵就出去和那個敗家子嚷去!就你煩人……”
胡九這主人沒言語,倒是聞訊而來的高蘭叉著腰把二奎訓(xùn)了一頓。她是看著小六兒長大的,要說疼孩子,她也不下于屋子里的兩個男人。
“是??!張大夫剛剛說了的,六兒的身體沒什么異?!褪墙o驚著了而已,二奎你就別嚷嚷了么……”才送走了大夫的胡昌華一推門走了進來,拍了拍二奎說道:“在這兒的哪個不是看著小六兒長大的,本來就著急上火的,你這么嚷嚷也無濟于事不是?”
“昌華哥,你是不知道……”二奎剛想爭辯幾句。
門一開,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先傳了進來:“九叔,小六兒咋樣了?”
皺著眉看了看剛剛進門的強嫂,胡九嘆了口氣:“說是沒什么大事……可這不就是躺著醒不了嘛!”
“劉強家的,你去讓你男人把嘴閉上行不行?這家里人都快煩死了,他還在門口裹什么亂?”
高蘭看著強嫂撇撇嘴,下巴抬得高高的數(shù)落道。
“他就那脾氣,我……我說不動他……”強嫂被高蘭一句話嗆得聲音更小了許多,她雖然人性很好,但受了劉強這家伙的連累,總是在鄰居面前說話沒什么底氣。
“你就窩囊吧你……就你家那醉鬼,給了我一天收拾他三次都不嫌多!你倒是硬氣一點兒好不好?人高馬大的,甩他幾個耳光還不是輕輕松松?”高蘭臉色緩了緩,但嘴上還是不肯饒人。
“行了行了!你管人家干什么……就你厲害,還不去給孩子端點水過來,我把藥買回來了……”
胡昌華臉一沉,他是見不得自己婆娘這嘴巴不饒人的德行,雖然她也沒什么惡意,但畢竟是容易惹事,連忙催著高蘭去外邊小廚房里倒水去。
“你管我……就是你支開我我也要說……這敗家子就是個窩里橫,一天到晚的欺負女人,遲早……”高蘭不滿意地橫了胡昌華一眼,絮絮叨叨地走了出去。門才一關(guān),就又聽見她對著外邊劉強那邊又吵了起來……
“唉!這婆娘真不讓人省心……”胡昌華一挺腰,把口袋里的幾瓶藥往床邊一放,連忙也跟了出去。
“小叔,你看著孩子,我出去讓她和那個貨小聲點兒……也不知道分個輕重緩急,整天價就會吵吵……”
“昌華哥,你別管,那小子就是欠抽的……等我……我也去?!倍粗×鶅喝耸虏皇?,也正心煩,隨即也借這茬兒跟了出去。
“那……我去看看?”
強嫂臉色恓惶,她為難地把手里一籃子煎餅和雞蛋往桌上一放,連忙也往門外走了出去。
“唉!”
胡九長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家里幾個人吵得心亂,還是因為看著孫子不見好心煩。他一言不發(fā),站起來騰騰騰在地上來回繞了兩圈,隨手把床頭的藥拿起來看了看,又重新放下,緊接著嗵地一拳重重砸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