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一路繁花相送》 章節(jié)介紹
《許我一路繁花相送》是一部備受網(wǎng)友喜愛的言情小說,作者南詩雨敘事清晰,文筆流暢優(yōu)美,且不失詼諧有趣,可讀性強,具有典型的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特色?!对S我一路繁花相送》第6章內(nèi)容介紹:熬夜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來,渾身像是被人拆掉然后又重組了一遍,清晨的陽光.........
《許我一路繁花相送》 第六章 翻臉 在線試讀
熬夜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來,渾身像是被人拆掉然后又重組了一遍,清晨的陽光算不得刺眼,卻喚醒了淺眠的我。
刷牙洗臉完畢之后,下樓走到客廳,桌子上擺著熱氣騰騰的早飯,咸菜米粥,還有一個煎蛋,金黃的邊,看著十分喜人。
最特別的,在飯桌的中間還擺著一捧嫩黃的小雛菊,散發(fā)出生命的光輝與朝氣。
這樣的生活氣息,只有爸爸在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恍惚間,我又回到了小時候,爸爸正在熱火朝天的為我準備早餐,吃過早餐后他會開車送我去學(xué)校,最后才會去公司上班。
我們二人,就這樣過了十幾年。
趙明赫拿來碗筷,坐在桌子前,朝我笑道:“吃吧,這是我第一次下廚,你可千萬要點評一下?!?/p>
疲憊與睡意頓時全無,我看著身著家居服干凈清朗,一臉笑意的趙明赫,腦子里叮的響了一下,突然想起,現(xiàn)在不是我一個人住了,這座房子里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看似陌生卻又蠻熟悉的人。
“不用了,我一般不喜歡吃早餐的,吃了早餐身體會一整天不舒服,謝謝你的好意,你自己吃吧。”
我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打算用酒醒醒神。
這是我這么多年的來的習(xí)慣,只是在爸爸生病住院之后,變本加厲了而已。
“早餐是最重要的,不吃可不行,而且你一大清早的就喝酒,是想死嗎?”他從桌子前站起來,猛地奪走了我手中的啤酒,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死不了人的。”
我伸手就要去奪,他更快一步,把冰箱里的酒全都打開,倒進了廚房里的水池里,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香。
“你這是干什么?”我氣極,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不要以為住進了我家,就可以管著我了,趙明赫,你還沒有這個資格?!?/p>
我心中煩悶,拿起外套和包包就要出門,他卻拉住我,說道:“把早餐吃了再出門,還有,你忙活了一個晚上,就只畫了這些嗎?”
我回頭,他手里拿著我昨天的成果,潔白的畫紙上只有寥寥幾筆,連一個柜子的輪廓都沒有展現(xiàn)出來,突兀而又蒼白。
事實上,我什么也沒有畫出來,腦袋里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靈感迸發(fā)。
“先把早餐吃了,再說其他的事吧?!?/p>
他把我推到了餐桌前,倒了一杯熱牛奶:“醒醒酒吧?!?/p>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他道:“你有什么辦法?”
“出去走走吧,現(xiàn)在你待在這里,也于事無補。”說著,他遞給我一張機票,是去美國的。
我頓時搖了搖頭道:“去哪里都可以,美國我是絕對不會再去的,設(shè)計稿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就好了。”
我用小勺不停的攪拌著米粥,過快的頻率顯示了我的不安與急躁。
“在孤兒院的那些日子很苦吧?”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好似要把我洞穿一般,我實在是不喜歡他這樣的眼光,忙避開,緩緩回答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也不太記得了?!?/p>
那樣的艱苦的日子怎么可能忘記,因為一個蘋果,甚至是一件羽絨服,孤兒院里的孩子都有可能大打出手,那時候的我太過于孱弱無力,因此常常成為被欺負的對象。
等到再長大一些,身邊的小伙伴都被人領(lǐng)養(yǎng),甚至是找到了親生父母。唯獨我,還留在那破敗而又陰暗的院子里,一日復(fù)一日的看著天邊的飛鳥,祈求自己也能像鳥兒一般在藍天上飛翔,自由在在的。
就在我?guī)缀踅^望的時候,梁志成朝我伸出了手,這個中年喪妻,無兒無女的男人,像是天神一般,把我解救。他給了我一個家,又送我出國去學(xué)設(shè)計,這段恩情,我是怎么樣也無法報答的。
“我問過許秘書,他說你曾經(jīng)去美國留學(xué),大約半年的時間,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回來了,連退學(xué)手續(xù)都沒有辦,梁董事長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這么的諱莫如深,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
“趙先生!”
我撂下飯勺,大聲地說道:“趙先生,我和你也不過是幾面之緣,萍水相逢,你不至于這么的對我追根究底吧,我和你沒有那么熟,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在探聽我的事情,否則就別怪我把你從這里趕出去。”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也坐不住了,像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雙樹街28號。
他的聲音還繞在耳邊,久久揮散不去。
他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我吃早飯,謝謝你,梁小姐。”
我坐在車里,胡亂的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fā),心情糟到了極點。
公司我是去不了了,索性有趙明赫去處理,我便也能忙里偷閑,先是去醫(yī)院里看了爸爸,而后便開車一路到了海邊。
沙灘上沒有多少的游客,天氣也不是很好,微風(fēng)吹來海風(fēng)的氣息,濕潤了我的眼睛。
我猛地想起上中學(xué)時爸爸曾帶我去看畫展,有一個青年畫家,在出售自己的畫。
畫的是一個皮膚被太陽灼成褐色的少年,頭戴麥稈草帽,粗布的褲子上打著補丁,赤腳穿著古老的木鞋,滿頭塵土,卻依舊在咧嘴大笑,牙齒潔白,十分有感染力。
爸爸看我十分喜歡這幅畫,便提出要購買這幅畫,且給了很高的價格,青年畫家則說這幅畫要得到一個認可它的主人,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那時我也在學(xué)畫畫,便提出要和青年畫家比一比誰畫得好,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那青年畫家有意讓著我,讓我贏了那場比賽。
我畫的是密集的貨品和船只以及被太陽曬得黝黑的纖夫,他們穿著也是褐色的麻布衣褲,赤著腳,像棵蒼老的樹,看樣子,十分的辛苦勞累,可在他們的身后,是一輪緩緩升起的紅日,帶著希望與溫暖。
也就是在這場比賽中,我結(jié)識了錢正磬,吵吵鬧鬧間,雙方家長竟然訂了娃娃親,實在是讓我們兩個哭笑不得。
在此期間,我們也做了很多的努力,希望雙方家長主動地推掉這門親事,可只因我們是小孩子,大人根本就沒把我們當(dāng)回事,等到我們再大一些,這件事情好似是被遺忘了一般,特別是錢正磬,經(jīng)常拿我去擋他的那些爛桃花,害得我十分的愧疚。
“就知道你在這,怎么,想我了,還是看我另娶他人,你一時想不開,要跳海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