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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頻小說《麻將館》最新章節(jié) 第1章精彩繼續(xù)

2021-05-31 02:05:10 作者:岳峻
  • 麻將館 麻將館

    麻將,或許是人類智商、情商的最佳載體。長篇小說《麻將館》為讀者呈現(xiàn)了一幅社會轉(zhuǎn)型期的風俗畫卷。麻將館是個小世界,人們在這里打牌賭錢,冥冥之中被什么左右著;世界是個大麻將館,人們在這里押寶賭運,紅塵之中想駕馭著什么。中秋節(jié)前夕,大發(fā)麻將館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何老板有點難于招架:兒子衛(wèi)新民前一段在澳門賭場豪賭了一把,一夜就輸?shù)袅?00多萬元。這個消息走漏后,十幾個債主一窩蜂似地飛來討要借款。黑臉和瘦猴精由于一張牌是否打出由吵架升級為拳腳演練,黑臉把瘦猴精當沙袋打得血頭血臉……瘦猴精的老婆李巧英來麻將館找到何老板,要鬧個三長兩短。市土地局副局長田和平在麻將館打100元的小鍋時,進來市紀檢委的三個人,叫田和平到外邊說幾句話。田和平一出門就被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從兩邊夾緊,把個田局長就塞進車里……美女周芳芳與市土地局副局長田和平的權(quán)色交易,黑臉與瘦猴精的互不相讓,劉黎明與牛牛的恩恩怨怨,閻王爺?shù)摹鞍资制鸺摇薄楣?jié)跌宕起伏,引人入勝。語言簡潔明快,幽默詼諧,給人一種藝術(shù)的享受。

    岳峻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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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將館》 章節(jié)介紹

《麻將館》是作者岳峻的一部都市小說,在如今抄襲成災的形勢下,岳峻的原創(chuàng)作品可謂是一股清流?!堵閷^》第1章主要內(nèi)容:第一章三朵玫瑰悠揚的鴿哨時強時弱地傳來。盡管睡了一宿,昨天打麻將帶來的疲憊還沒有完全被驅(qū)逐。雖然隔著窗簾,周芳芳也能想象鴿子.........

《麻將館》 第一章 三朵玫瑰 在線試讀

第一章 三朵玫瑰

悠揚的鴿哨時強時弱地傳來。

盡管睡了一宿,昨天打麻將帶來的疲憊還沒有完全被驅(qū)逐。雖然隔著窗簾,周芳芳也能想象鴿子在空中飛翔的樣子。那群鴿子舞動著翅膀,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釋放著一夜在鴿窩里的憋屈。

陽光已經(jīng)把米黃色的窗簾染成了乳白色。聽見這熟悉的鴿哨,她伸了伸懶腰,兩只玉筍般的胳膊從薄薄的夏涼被里伸出來,在頭頂兩側(cè)變成了一個“V”。鄰居家的鴿子,一般在早晨六點飛一次,在樓頂上空盤旋十幾圈,舒筋活血,然后飛回家吃早餐,再出來巡邏時,一般是上午9點。習慣成自然,她一聽這鴿哨,就選擇是第一時段,還是第二時段起床。

昨晚,打麻將比往常多打了一鍋,手氣還順,有3200元的進賬。今天上午,該出去消費消費。麻將館一些男的贏錢后,有的到桑拿、歌廳去,大大咧咧地把一部分鈔票遞給小姐,買份享受。

打麻將的人,一般會慣些大手大腳的毛病,花起錢來不知道心疼。她呢,錢沖,不在乎這點小錢,自然會去服裝店逛逛。

起床,洗臉,化妝。每天早晨,她不愛吃早飯,身材與早餐必須有所取舍,她便舍掉后者。等收拾利索后,她挎起坤包出門時,手機響起了“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歌聲。她拿起手機一看,土地局田局長打來的。

“局長好,啥事哦?”她問道。

“芳芳,中午肯賞光嗎?”

“看局長說的?在哪里?”

“一個新地方,以前去過一次,這地方有點特色。叫什么來著?噢——獨一處,農(nóng)家口味,宋朝風光。嘗嘗。有個老板請客,我?guī)土它c小忙……唉,推不掉。

……獨一處在外環(huán)路往東,農(nóng)機局斜對面300多米的地方。到了那兒,你看指示牌,往進拐,‘密謀室’包間。十一點半來。早點吃。”

“密謀室?” 周芳芳有點疑惑。

“嗯?!?/p>

“好吧。中午不開灶了?!?/p>

周芳芳是空巢家族,丈夫在新疆烏魯木齊搞房地產(chǎn),常年在外,多長時間也顧不上回趟家,兒子在國外留學,家里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出來后,周芳芳在步行一條街上逛了幾家服裝店,在一家商店里,花了2300多元,選了一件咖啡色連衣裙。

在試衣鏡前,服裝店老板笑瞇瞇的,“哎呀!你看這模特的身材,挺合身的。這件裙子呀,好像就是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看這領(lǐng)口,鑲著粉顏色的邊,襯著你的脖子愈發(fā)好看,好裙配美人呀。看看,你看看多漂亮,這氣質(zhì)……嘖嘖。”

周芳芳沒有言語,任著老板的夸獎。另外,從旁邊那幾個姑娘媳婦瞅向這里的眼神里,她讀到了羨慕與嫉妒。她不由地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身材高挑,氣質(zhì)高雅,在店里柔和的燈光下,膚色愈發(fā)顯得白皙如玉。她點點頭,輕聲地對老板說:“就這件吧?!?/p>

出了服裝店,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車往“獨一處”趕去。

“獨一處”酒莊位于市郊的東北角。

周芳芳開車前把導航系統(tǒng)寫上“獨一處”三個字,好像旁邊有個人給她指著路。

一個50多歲的男人在酒莊停車場上站著,穿著一身宋代的皂色服裝。衣服上,白色圓底,上面印著一個“捕”字。這個“捕快”站在停車位的一邊,充當著現(xiàn)代保安的角色。在他的手勢下,周芳芳把小車停好。她禁不住地欣賞著這個酒莊的打扮。置身于此,似乎穿越時空來到了幾百年前的宋朝。

酒莊門口不遠處,旗桿上飄著面杏黃色的旗子,旗子中央一個斗大的瘦金體“酒”字。酒莊四周的墻壁上,鐫刻著一些刀叉劍戟等冷兵器的圖案。

大廳內(nèi),店小二們穿著宋朝的服飾往來穿梭,忙著各自的活計。

周芳芳輕移蓮步,款款而來,門前兩邊候著的兩個姑娘微微點頭,她倆把右手放在各自的小腹處,彎腰,齊聲說道:“歡迎客官光臨本店。”

周芳芳朝兩個姑娘報以微笑,走進了酒莊的大廳。

大廳的墻上,這里掛著幾串紅辣椒,那里吊著幾穗老玉米。角落里豎著個木柜,里面插著刀槍劍戟等冷兵器,一個地方還擺著陳舊的犁蔞耙荄。幾個小娃娃在廳堂中跑著鬧著,享受著酒莊的新奇。

周芳芳上到二層樓,見各個包間的門上分別寫著:情人谷、惡人谷、聚義堂、幽會處、論劍閣……靠拐角的地方還有兩個閉關(guān)室——不過這不是包間,而是廁所,上面的牌子分著寫著:男大俠室,女大俠室。

墻壁上,武松打虎、智取生辰綱、林沖槍挑酒葫蘆、三打祝家莊等畫作栩栩如生。走著走著,周芳芳看到“俠士堂”包間,門口兩邊掛著一副對聯(lián)。

啖幾顆長生果英雄賞臉

吃一碗般若湯豪杰折腰

她駐足觀看了一會兒,長生果,是花生米的另一種叫法。這般若湯,是不是酒呢?估計是吧,男人們在飯局上大多離不開這幾口馬尿。她又走了幾步,終于找到了“密謀室”的包間。看著“密謀室”這三個字,她的眉頭皺了幾下,心里有點不爽,也就是在這里吃頓飯,還陰謀詭計?密謀室的門口兩旁也有一副對聯(lián):

東窗下密札上禍起蕭墻

西廂內(nèi)包間外劍走偏鋒

真是的!禍起蕭墻,劍走偏鋒,怎么不圖個吉利?想歸想,她舉手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門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開了門,坐在桌旁的田和平局長見她進來了,急忙站起身來歡迎她的光臨。

田和平擺著手,手心朝上,對那個中年男子介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周芳芳女士。”

中年男子對周芳芳點點頭:“噢——周芳芳女士,中午好?!?/p>

“這位是雄雞煤業(yè)公司董事長鄭老板?!?/p>

“老板好。”周芳芳說。

介紹的時候,田和平看見鄭老板走神的樣兒,就干咳了一聲。

鄭老板剛才一見周芳芳,兩只眼珠子在眼眶里突嚕嚕地打轉(zhuǎn)。心想這個女人,造物主怎么就這么偏向她?粉里透白的膚色,高挑勻稱的身材,搭配得體的五官,不卑不亢的氣質(zhì)……都占了。此時,聽見田局長干咳,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有點失態(tài),急忙把思緒收攏回來。

“認識鄭老板很高興。”周芳芳伸出一只手和鄭老板輕輕地握了一下。

鄭老板笑了笑:“嘿嘿,我……我……田局的朋友。久聞周女士的大名。今日相見,倍感榮幸?!?/p>

“謝謝老板?!敝芊挤嫁D(zhuǎn)口說道:“頭次來,這里的客人還挺多。”

“嗯?!碧锖推近c了點頭,“今中午,就咱三人。吃飯的還挺多,其它包間都預定完了,所以,咱就只好在這‘密謀室’里光明正大地吃飯了?!闭f罷,他笑了幾聲。

鄭老板心領(lǐng)神會,趕忙陪著笑臉接上話茬:“啊呀,那年我到東北出差,你們猜,在哪里吃的飯?嘿嘿——‘養(yǎng)豬場’。那個包間,就叫‘養(yǎng)豬場’,大頭魚、大碗酒、粉條酸菜燉豬肉……我瞅空到別處看了看,其它包間叫什么‘獨眼龍’、‘酸秀才’、‘三寡婦’、‘二不楞’……這名字起得……啊呀,人家那個飯店,別出心裁,就這么個叫法。你還別說,吃飯的挺多?!?/p>

周芳芳被他倆這一唱一和給逗樂了。

“入座吧。今天,就咱們,安靜一點兒。來,芳芳點菜?!碧锖推桨巡俗V給周芳芳遞過來。

“我?我就不用了?!彼龜[了擺手,“你們點吧。”

鄭老板看了看田和平:“呵呵,那就麻煩田局了?!?/p>

田和平坐好后,拿著菜譜慢慢翻著,熟練地點了幾個菜:鯉魚躍龍門(黃河大鯉魚)、陽澄湖大閘蟹、鮑魚、大吉大利三黃雞、蠔油生財(菜)、七劍下天山、紅酒牡蠣、金鉤如意紅燒蝦,又點了三碗蛇肉羮。之后,他讓周芳芳再點個菜,壓軸菜。

周芳芳見田和平這么客氣,再推辭也沒意思,就順口說了句:“那就來個土豆絲吧。”

鄭老板一聽周芳芳說土豆絲,故作驚訝狀,趁機打量著周芳芳,眉頭一挑:“啊呀,高檔次就是高檔次啊!這土豆絲什么菜?去年,我在巴黎談生意,有個大老板請客,最后一道菜上的啥?土豆絲!那以后,我才知道,這土豆絲,原來是全世界美食家們公認的一道名菜?!闭f著他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周芳芳,晃著大拇指,贊嘆著:“周芳芳女士,這眼力——厲害!厲害!”

田和平看著周芳芳,滿意地點點頭。

周芳芳的臉上浮出了笑容,“是嗎?這是瞎貓碰上死老鼠了。”

“哎,有眼力就是有眼力嘛?!碧锖推焦ЬS著。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把一盤一盤的菜端進來放在桌上,三個人客氣地禮讓一番,最后還是田局長首先晃動著筷子在盤里夾了一口菜,算是為這次開吃剪了彩。

田和平、鄭老板兩人喝的是茅臺酒。

鄭老板試探問周芳芳,“周女士,要不,你也來點白的?”

“不用。我開著車,謝謝。”

田和平殷勤頷首。

“哐——”包間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渾厚的銅鑼聲。

周芳芳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門外有人喊了一嗓子:“大菜來了——”

包間的房門被輕輕打開。

兩個店小二抬著大方木盤,木盤里放著一個直徑有一米多的大瓷盤,木杠的后半邊還掛著一面銅鑼,后面的那個店小二拿著一個纏著紅布的木槌。這個酒莊有個規(guī)矩,如果客人點了一道價格在300元以上的菜,就有這么一聲銅鑼、一聲吆喝的待遇。店小二把大瓷盤放在門外,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大瓷盤抬在飯桌的中央,其中一個店小二點頭哈腰地朝大瓷盤輕輕地一擺手:“黃河大鯉魚一尾,請各位客官慢慢享用。”然后兩人依次退下,且把包間門重新關(guān)好。

過了一會兒,鄭老板往周芳芳那邊傾了傾身體,笑著說:“周芳芳女士,恕我冒昧。嘿嘿,今天,我開了眼。你這勻稱的身材,高雅的氣質(zhì),白晰的皮膚,這瀑布般的黑發(fā),得體的衣服,嘖嘖嘖……”他,一連點了五六下頭。

田和平笑瞇瞇地說:“芳芳呀,我說兩句,和鄭老板打了這么多年交道,頭次聽見鄭老板這樣夸女士?!?/p>

周芳芳心里感到暖融融的。

夸獎別人,是獲取對方好感的綠色通道。

這時,一名店小二進了包間,方盤上放著一個圓溜溜黑黝黝的東西,足球那么大小,放在了餐桌上。

周芳芳直楞楞地瞧著盤里的東西,身子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用手指著那東西問:“啥?地雷?”

看著周芳芳的樣子,店小二輕輕回答:“留個謎。”說著,兩手把一個打火機遞給田和平,恭恭敬敬地說:“請老板點火?!?/p>

地雷的頂端有一根綠色的導火索。

田和平從店小二手里接過打火機后,想也沒想,就把打火機遞給周芳芳,“來,你來點火?!?/p>

周芳芳擺了擺手:“不,我不敢。”

“來,你試一下,別怕。”田和平溫情脈脈。

鄭老板也湊熱鬧,“芳芳女士——請!”

周芳芳見推辭不了,只好接過那個打火機,打著火去點燃地雷上的導火索。導火索被點燃后,呲呲地噴著碎小的火花,快速地竄著,“砰——”地雷炸開了。周芳芳往后面躲著,“啊呀”了一聲。

地雷的外殼變成了四瓣,像蓮花開放一樣,露出了它的花蕊——一小盆菜“金鉤如意紅燒蝦”,粉里透紅的小龍蝦,嫩嫩的,誘人垂涎。

周芳芳說:“這個飯店花樣多,上的地雷菜?!彼龁柼锖推剑骸疤锞郑纬菚r候就有了地雷?”

田和平放下筷子,侃侃而談:“獨一處就得有獨一處的特色。地雷這個呀,這么回事。宋朝時,人們就發(fā)明了火藥,后來就把它用在作戰(zhàn)中。地雷的特點是,不再單純地靠以前的燃燒來燒人,而是靠爆炸時的碎瓷片來殺傷敵人,一炸一大片,伴著巨大的聲響,叫人暈頭轉(zhuǎn)向,心驚膽戰(zhàn)。因為,它不是燃燒類兵器,已經(jīng)變?yōu)樽钤嫉谋惐?,就像蝌蚪變成了青蛙,蝌蚪不會叫,變成青蛙就能叫,就這么個意思。如果把這東西拋射出去,就如炸彈或手榴彈;埋在地里,就是地雷;如果在水中引燃,就是原始的水雷。在宋金戰(zhàn)爭中,雙方所使用的‘霹雷炮’、‘震天雷’等,指的就是這類武器?!?/p>

聽著田和平繪聲繪色的講解,鄭老板臉上就堆出一副笑容,扭過臉來,以贊嘆的口氣對周芳芳說:“看咱們田局,這知識……”

田和平拿起了筷子,“沒啥,我也是看書上這么說的。”

“田局,就是謙虛。哪像我這半瓶水?”鄭老板用話貶著自己,抬著田局。

田和平的兩只眼瞇成了一條縫,額頭上,那幾條皺紋里仿佛盛滿了歡樂。他站起身來,舉著杯子,“來?!?/p>

酒至三巡,菜過五味。

鄭老板舉起酒杯向周芳芳敬酒時,笑瞇瞇地向田和平請示:“田局,您看……我……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能不能打問……打問一下周女士的手機號?”

田和平見鄭老板的樣子,把手中的筷子放在碟子上,仰著身靠在椅背上,“哈哈哈……鄭老板,平時說話一溜一溜的,今天咋啦?結(jié)結(jié)巴巴的,見了美女就不敢喘氣了?打問手機號,這——這你請示芳芳女士呀。”說著瞧著周芳芳,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

鄭老板扭過頭來看著周芳芳,小聲問道:“周女士,可以嗎?”

周芳芳有點納悶,打問個手機號不必興師動眾呀,就把自己的手機號說出來……

鄭老板急忙在手機上按下號碼保存起來,接著說:“周女士,你是田局的朋友。我吶,也是田局的朋友。從今往后,咱們就成了朋友,以后您有什么指示,鄙人一定效犬馬之勞!”鄭老板說這話時,一只手的手心朝下,在桌子上面上上上下下地移動了幾次,顯著自己的誠心實意,絕不是什么客套。

看著鄭老板這個樣子,周芳芳有點不好意思,“看鄭老板說的……不敢不敢?!?/p>

“再請問一下周女士支付寶的賬戶?”鄭老板得寸進尺。

周芳芳前傾著的身姿往后面縮了一下,眉頭皺了皺。

“這——”田和平欲言又止。

鄭老板趕忙解釋:“哈哈,今天呀,是個特殊的日子——七七,七七。我想,在這個好日子里,贈——獻給周女士三朵玫瑰?!彼淖懔擞職?,說:“對此,周女士不會感到唐突吧?”

田和平笑著說:“噢——原來是這樣,想不到啊,董事長還蠻有詩人的浪漫色彩,哈哈。芳芳,哪——那就告訴董事長唄?!?/p>

男人一犯賤,女人就高貴。

造物主在安排了男人、女人的同時,便發(fā)明了犯賤與高貴,殷勤與拒絕,暗戀與矜持等一些詞語,讓蕓蕓眾生在生活中踐行。

周芳芳遲疑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

飯局結(jié)束后,酒莊門外。

周芳芳與田和平、鄭老板握手告別,駕車走了。

望著那輛白色的寶馬遠去后,田和平轉(zhuǎn)過身來,抬起一只手在鄭老板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幾下,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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