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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問銀小說較量全部章節(jié)目錄一覽

2020-11-24 04:53:05 作者:吳問銀
  • 較量 較量

    共產(chǎn)黨員張鳳山帶著使命從延安回到家鄉(xiāng)文城,在碼頭接頭時因為叛徒出賣被抓,文城地下黨幾乎全軍覆沒。在這種情況下,張鳳山只好努力迷惑敵人的視線,扮作富商子弟,暗地里依然不動聲色的傳遞信息,為保全組織作出了堅韌的努力,堅定的守住自己的使命。

    吳問銀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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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量》 章節(jié)介紹

《較量》是吳問銀的一部網(wǎng)絡(luò)小說,男女主角分別是張鳳山周進,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而生動,視野開闊,內(nèi)蘊豐厚。小說《較量》第1章內(nèi)容概要: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民國26年7月18日下午2時,從上海駛向武漢的蕪湖泰豐輪船.........

《較量》 第1章 叛徒出賣(3) 在線試讀

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

民國26年7月18日下午2時,從上海駛向武漢的蕪湖泰豐輪船局所屬的公和號快運客輪即將在文城縣城碼頭停靠。一個穿白西裝富家公子模樣的年輕人早早來到甲板上,向著文城方向眺望。他叫張鳳山,文城縣人,此刻回到闊別三載的家鄉(xiāng),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很嚴(yán)肅,但眼角卻掩飾不住從心底露出的一絲欣喜。

在張鳳山的印象中,家鄉(xiāng)文城歷史悠久、人文薈萃、翰墨飄香。如同《詩經(jīng)》中所描寫的鳳凰梧桐一樣,華麗高貴,更見品性。鳳凰是傳說中的神鳥,非泉水不飲,非梧桐不棲。文城有座山名鳳山,遍栽梧桐,或許有“栽下梧桐樹,自有鳳凰來”之意。父親給他取名“鳳山”,寄希望他飛黃騰達(dá)、光宗耀祖。

一個穿黑色中山裝的男青年向他走了過來。張鳳山目不轉(zhuǎn)睛地說:“終于到家了,仿佛在夢中一樣,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你這叫近鄉(xiāng)情怯?!闭f話的人名叫周進,和張鳳山是同鄉(xiāng),他們從上海上船后認(rèn)識的,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親切之余交往也就多了些。幾天下來,倆人成了好朋友。

張鳳山感慨道:“男兒立志出鄉(xiāng)關(guān),學(xué)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間處處是青山。沒想到今日未能衣錦還鄉(xiāng),反倒是灰頭土臉地逃難回來了?!?/p>

周進說:“是啊,看來小日本的胃口不小,絕不滿足于東三省,而是意圖染指全中國。鳳山兄,我這次回來就是號召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團結(jié)起來保衛(wèi)家鄉(xiāng),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塊干?”

“周兄弟愛國之情令人欽佩,只是鳳山多年未回家,先向父母請安,再做打算?!泵鎸ρ矍斑@位比自己小兩歲的熱血青年,張鳳山強抑制住內(nèi)心的沖動,神色平靜地說。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小鬼子馬上就要打到我們家里來了,你還能坐視不見嗎?”

張鳳山知道自日軍發(fā)動全面侵華戰(zhàn)爭以來,國民政府的軍隊一擊即潰、丟城失地,社會上彌漫著“中國速亡論”的悲觀論調(diào)。小鬼子更是揚言“三個月滅亡中國”,中華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guān)頭。“國難當(dāng)頭,每個華夏子孫皆有殺賊之心。只是容我回家稍作安頓之后,再與周兄弟商議此事不遲。

周進笑了,說:“咱們一言為定!”

汽笛一聲長鳴,公和號客輪緩緩靠近碼頭。

“吳牛喘月時,拖船一何苦”,陽光仿佛從天上下的火,炙烤著大地。碼頭的青石板上生起了絲絲的青煙,只差沒有火引子,否則大地一定會燃燒起來。

文城縣碼頭依舊熱鬧非凡,行人熙熙攘攘,商販們紛紛兜售自己攤前的貨物,有賣香煙的,有賣瓜子的,有賣水果的,五花八門,不一而足。張鳳山知道對于這些求生計的人來說,雖然酷熱難耐,但他們是不怎么看老天爺臉色的。

張鳳山下得船來,貪婪地享受家鄉(xiāng)這種久違的氣息。他環(huán)顧四周,只見有兩個農(nóng)民打扮的人正在街頭的一角賣西瓜,年紀(jì)小點的一邊撩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一邊大聲吆喝著:“西瓜,又大又甜的西瓜!”而另一個年長的則蹲在裝西瓜的獨輪車頭,摘下頭上的草帽不停地扇風(fēng),一雙銳利的眼睛東張西望。一個馱著煙盒的流動小販向旅客走來,嘴上不停吆喝著:“香煙,有要香煙的么?”

突然,一支游行的學(xué)生隊伍向碼頭行進,為首一位穿著灰布長衫的老人邊走邊向行人散發(fā)傳單,張鳳山和周進不禁佇足觀看。

張鳳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看來地下黨的同志們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確保接頭成功,因而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那位老人隨即跳上碼頭前面的大石頭,開始發(fā)表演講:“同胞們:42年前,日本強行和腐朽無能的清政府簽訂了《馬關(guān)條約》,從此,我們失去了遼東半島、臺灣和澎湖列島;6年前,‘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從此,我們失去了東北三省的大片國土。日本侵略者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橫行,無所顧忌,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所到之處,慘不忍睹。這些人瘋狂屠殺當(dāng)?shù)赝?,犯下了滔天罪行。如今,蘆溝橋畔又響起了侵略者的槍聲,平津告急!華北告急!中華民族告急!偌大的中國土地上,再也放不下一張寧靜的書桌了。但是,我們能做亡國奴嗎?決不!我們要站起來,中國的命運就掌握在我們手里了!讓我們拿起手中的槍,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要人人戰(zhàn)死在這片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上!決不能將它拱手相讓!讓我們同仇敵愾,為保衛(wèi)祖國流盡最后一滴血!堅決把日寇趕出中國去!”

學(xué)生們揮舞著手中的標(biāo)語和橫幅振臂高呼:“打倒日本!”“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同胞們團結(jié)起來,保衛(wèi)每一寸國土!”

周進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嘴里叫了一聲“說得好!”他指著演講的老人對張鳳山說:“那是文城中學(xué)堂的葉明義,也是我的老師,民國七年五四學(xué)潮時,他代表文城各界起草電文,要求北洋政府釋放被逮捕的學(xué)生。他在文城德高望重,我也是受他的影響,才投筆從戎的。走,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一下?!?/p>

張鳳山的眼角有些濕潤,幾年不見,葉明義雖然蒼老了許多,但他的風(fēng)骨猶存,如同寒風(fēng)中的勁竹、大雪里的虬松,寧折不彎。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有一種堅定的力量在支撐著,這種力量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源泉。

“這種場合,還是別自惹麻煩了!”張鳳山臉色平靜,雖然他內(nèi)心如潮水一樣洶涌澎湃。葉明義是自己的恩師,他的女兒葉月霞和自己青梅竹馬,自己何嘗不想立刻見到他們??墒?,與組織交付的任務(wù)相比,這些都是他必須忍痛割愛的。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接頭,必須盡快和文城的黨組織取得聯(lián)系,把中央的精神傳達(dá)下去。

“你呀,貪生怕死,就是一副軟骨頭,算我有眼無珠,白認(rèn)你這個朋友了?!敝苓M脾氣火爆,立刻翻臉,跟翻書一樣來得快。在周進的印象中,張鳳山總是不慍不火,涉及時局的敏感話題唯恐避之不及。

張鳳山一點都不生氣,微笑著說:“小心行得萬年船?!?/p>

一個賣煙的小販走近他們,對著周進問道:“這位先生,來盒煙吧,我這里有上好的金字塔牌香煙。”

張鳳山心里一動,知道這是地下黨派來接頭的同志,正準(zhǔn)備說出下一句接頭暗語:“請問到紫來茶樓怎么走?”突然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幾雙眼睛正盯著他們,讓他頓時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危險向自己迫近,便強行咽了回去,將頭扭向一邊,假裝吐唾沫。

周進搖搖頭說:“我不吸煙,謝謝!”

話音剛落,幾個人沖上來,將周進和賣煙的小販摁倒在地,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不許動!動一動就打死你們。”

小販低三下四地說:“老總,你們認(rèn)錯人了吧?我就是個賣香煙的。這年頭,兵慌馬亂的,總得讓人有口飯吃吧?”

周進情緒激動:“你們憑什么抓人?”

一個便衣?lián)]了揮手中的王八盒子,冷笑道:“憑什么?憑的就是這家伙,不服就賞你顆花生米吃?!?/p>

周進雙手被反剪,但他不甘心,兩腿亂踢,嘴上罵不絕口:“你們這班兔崽子,有眼不識泰山,我是國軍的上尉,軍官證就在我右邊的口袋里。”

一個小特務(wù)從周進上衣右邊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綠皮證件,翻開看了眼,嘴里驚訝地說道:“隊長,還真是上尉,咱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那個是隊長的老特務(wù)說:“上頭有交待,只要是接頭的人,不管他是誰,天王老子也好,都一樣抓起來?!?/p>

周進辯解說:“我是自己人?!?/p>

老特務(wù)冷笑道:“自己人?不是白皮紅心,就是假冒偽劣,你要是沒有這個小本子,老子倒還相信。你越是拿這東西來掩護,共黨的可能性就越大!”

張鳳山知道行動暴露了,連忙轉(zhuǎn)身欲走,被兩個特務(wù)在后面擋住了去路,一個特務(wù)向那位年長的特務(wù)請示:“隊長,這個人怎么辦?”

老特務(wù)走到張鳳山面前,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是干什么的?”

張鳳山假裝被嚇得渾身發(fā)抖的樣子,“長官,我是學(xué)生,這次是回家探親的?!?/p>

老特務(wù)再一次冷笑起來,說:“共產(chǎn)黨最早就是從學(xué)生入手,發(fā)動學(xué)生、擴大政治影響,所以你的嫌疑也不小,也不準(zhǔn)走,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張鳳山知道一旦進去,想出來可就難了,央求道:“長官,我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老特務(wù)揚了揚手中的槍說:“你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到了警察局就自然見分曉了。”

突然,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來,碼頭上頓時大亂。人們紛紛奪路而逃,一些煙攤、瓜子鋪被撞翻了,散落得滿地都是。

從迎江茶樓里跑出一個人來,氣急敗壞地罵道:“誰讓你們開槍的?”

老特務(wù)回答說:“不是我們開槍的,是共黨分子制造混亂?!?/p>

這個人見四下一片混亂,連忙指揮道:“抓住他們,如果拒捕,格殺勿論?!?/p>

槍聲四起。

張鳳山知道這是同志們在掩護他脫身,但是他被一個特務(wù)拿槍頂在胸口,如果強行來風(fēng)險會很大,不僅會暴露自己,而且還會有生命之虞。身子雖然動彈不得,但并不妨礙他用眼睛觀察四周。只見那兩個賣西瓜的農(nóng)民正開槍向圍上來的特務(wù)還擊,年長的好像對年輕的說了些什么,并推了他一把,那個年輕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閃身到對面巷子的拐角,從側(cè)面向包圍年長的特務(wù)射擊。

特務(wù)們越來越多,從四面八方往他們那里匯集。

張鳳山的心緊張到了嗓了眼,他多么希望那位年長的同志下令撤退,如果再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這時撤退,還有一線生機。

時間在一分一鈔過去,每過去一鈔,都有人中槍倒地。

“快走!”那位年長的一邊大喊,一邊連續(xù)開了幾槍,將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完。

幾顆子彈從不同的方向射進他的身體,張鳳山看見他的身體顫動了下,血從彈孔里噴涌而出,緊接著身子搖晃了幾下,向后倒了下去。

張鳳山覺得眼角一酸,有一種洪水沖決閘門的感覺。自從投身革命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志在面前倒下,而他卻無能為力。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懦夫,這樣想時他心里又萌生一股沖動:“我跟你們拼了!”然而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念頭,拼命只是莽夫的行為,面對強大的敵人,無異于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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