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不下堂》 章節(jié)介紹
《萌妃不下堂》是言情題材小說的優(yōu)秀代表,作者錦墨用精細的描述構造了一段蕩氣回腸的故事,其史詩式的描寫方式令后人望塵莫及。小說《萌妃不下堂》第9章簡介:語畢,紫凝兒不禁輕舒眉頭的睨了對方一眼,沒想到只不過一句調(diào)侃,卻讓眼前的小人兒一臉愧疚,眼.........
《萌妃不下堂》 第9章 姐姐,我好怕! 在線試讀
語畢,紫凝兒不禁輕舒眉頭的睨了對方一眼,沒想到只不過一句調(diào)侃,卻讓眼前的小人兒一臉愧疚,眼看著就要落淚。紫凝兒心下郁悶萬分,隨及便也立刻轉(zhuǎn)開話題道“小家伙,你怎么在這兒啊?這是什么地方?”
“對不起”哪知,眼前的小家伙卻沒回答她的問話,低了低腦袋,隨及語氣沉悶的道歉。
心底一軟,紫凝兒忍著pp上的劇痛,隨及伸手摸了摸他的長命髻,難得溫柔道“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是我自己沒用,怎么能怪你呢!”
是她自己?霖翊聽不懂,隨及抬眸怔怔的望著她,期待答案。
輕淺一笑,隨及前后左右打量一番,見沒人經(jīng)過,不禁再次回歸正題道“記得上次你說是中書侍郎的兒子,怎么今天又出現(xiàn)在這個奇怪的地方?”
“奇怪?”
下意識的出聲,轉(zhuǎn)過頭,小家伙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四下張望,隨及想了想,便也直言道“這里不奇怪??!就是陰森了點,就像……死過人的屋子一樣,讓人害怕?!?/p>
一聽這話,紫凝兒不禁又是心下一顫,這臭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小心肝,聽到這話又立刻“咚咚咚”的跳了起來。抬手故做鎮(zhèn)定的抹去額上的冷汗,隨及又道“這個地方這么恐怖,我們還是走吧!”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可隱匿的懼意,南宮翊霖微瞇起眼,隨及一個小小的計劃便也躍上心頭。
“姐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聞言,紫凝兒的思緒不禁停在他剛剛那句‘死過人的屋子’話上,眸光微縮,隨及詫異萬分的望向身前蹲著的小孩?;椟S的燈光忽明忽暗,照在這個自稱林翊的五歲小孩子臉上,在這一刻,竟有絲陰邪的味道。
“這……這是什么……地方?”身子不自覺的往后退了退,有意拉開她與小林翊的距離,紫凝兒努力鎮(zhèn)定,但說出的話卻是結巴得可憐。
“這里??!……”輕嘆一聲,仿佛一個年過半百經(jīng)過無數(shù)風雨的老人般,南宮翊霖眸光微沉,猶豫一段時間后,又才緩緩出聲“死過很多小孩子的?!?/p>
心臟仿佛跳到了嗓子眼,腦袋轟的一聲炸響,耳邊盡是眼前這小家伙陰森埋怨的聲音。
“那時候我聽我爹說,盛華樓的生意之所以這么好,就是因為他們做的肉特別好吃,大家都喜歡吃,但都不知道原因。直到,后來城中越來越多的小孩子失去蹤跡,這樣的說法也就成了傳言,越傳越多,越傳越遠?!?/p>
南宮翊霖低垂著腦袋,燭光的陰影投在他的小臉上,本是漂亮的小臉卻另顯邪氣。
“我一時好奇,就偷偷跑了進來。可是昨晚我就在這里……”
“不要說了”忽然,紫凝兒煞白著臉一聲令呵,讓眼前的小孩子瞬間止了聲音。她伸手捂著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口,使出全力讓自己漸漸站了起來。
“姐姐……”
見她要走,南宮翊霖不禁一下子哭了起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陰森的過道響起,更添哀怨?!敖憬悖闩阄衣?,你留下來陪我嘛!霖翊一個人好孤單?。∵@里好恐怖,霖翊怕……”
心口微疼,紫凝兒此時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聲音,耳邊充斥著大大小小的聲響,有哭有笑,仿佛人間地獄?;剡^頭,紫凝兒看著霖翊綠得仿佛僵尸般的臉,終于支持不住,身子一歪便也倒了下去。
咚……
響聲在幽暗陰森的過道里響起,紫凝兒昏迷的前一刻,不禁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扔掉手中在三王府里偷出的夜明珠,南宮翊霖這次真的笑了起來,看著紫凝兒緩緩閉上的雙眼,心底的滿足感不禁再次襲來。
“哈哈,看你還敢質(zhì)疑我,哼!”
撇過頭,南宮翊霖小小的臉上顯出一副計謀得逞的陰笑,隨及便也大步朝著過道光亮的一端大步走去。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質(zhì)疑他,不相信他,看低他,所以當初在天牢里見到這個女子后,面對她的一再質(zhì)疑與試探,他自然是憎惡萬般的。
只是沒想到,報仇的機會這么快就來了。
小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光線處,隱藏太久的男子緩緩從黑暗里現(xiàn)身,尊貴萬般的紫色繡血紅牡丹暗紋的長袍,隨著步伐微微飄動。收回在過道盡頭的視線,隨及居高臨下的望著已經(jīng)被活活嚇暈的紫凝兒,眸光微瀲。
“王爺,這……”身后的男子彎著身子猶豫著出言,神態(tài)動作盡顯謙卑。
“他們都走了?”紫袍男子低沉冰冷的聲音傳出,一下子將整個陰森的過道變得更加壓抑。身后的男子便是這盛華樓里的監(jiān)管人,平日里只需在樓里暗中指揮一切,今日因為七王爺突然到訪,所以他才特意打扮成出去小二的模樣躲在門外偷聽的,誰知卻有人突然開門。
“沒有”搖頭,那人抬眸看了一眼紫袍男子,隨及略一猶豫便也提議道“王爺,不如讓小的把七王妃帶出去吧!不然等他們找起人來,恐怕,會對王爺您不利。”
“多嘴”
一聲輕呵,不禁讓身后的人身形微顫,冷冷瞥了眼那人,南宮景煜這才彎身將躺在地上還未蘇醒的女子打橫抱了起來。走出還不到兩步,便也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頓住腳。
“把這里的機關打開,別讓任何人進來”說罷,整個人步履生風,走得極快。
南宮景煜抱著紫凝兒走進盛華樓最隱密的一間屋子,隨及將她放在平素里只有自己才能休息的軟榻上。起身,淡淡的望著眉頭微皺的女子,心底也不禁漸漸平淡下來。紫凝兒的眉眼長得極為好看,尤其是那一雙能攝人心魂的眼睛,一直讓他記憶猶新。
拉了把椅子在她身側坐下,這才伸手輕柔的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紫凝兒?”
不知不覺出聲,隨及淡淡笑著,眼里一閃而過的意味,讓人捉摸不透。
在雅閣里逗櫻兒開心的南宮景熙見菜肴都已經(jīng)上滿了桌,可這上官月還沒歸來,不禁隱隱擔心,隨及抬起明亮的眸子望向顧痕的方向,略帶著急道“顧痕,你不是說她很快就會回來嗎?怎么這么久了還不見蹤影?”
聞言,失神良久的顧痕不禁也跟著皺眉,望著門口的位置,猶豫一瞬便也猛的起身。
“我去找找,王爺你待在這里等消息”
“我也去”下意識的起身,卻對身旁傳來的目光渾然不覺。
循聲望去,顧痕頗為憂慮的看了司徒謹櫻一眼,她望向七王爺?shù)哪抗饪墒且稽c不落的全被他看了個清楚,如今,這可怎么是好?
“我……我也去”司徒謹櫻見顧痕面帶難色,隨及便也跟著站了起來。
“王爺,你們還是待在這里等消息吧!王妃娘娘可能在外面迷了路,下官這就去找?!鳖櫤鄞掖艺f完便也奪門而出,不給他們半點否決的機會。雖然他的心里很清楚上官月不可能在這里迷路,但是為了安撫屋內(nèi)的兩人,他也只好這么說了。
不見七王妃上官月的半個影子。匆匆趕來的清兒壯著膽子詢問情況,可卻沒有任何人搭理她,猜測著所有的可能性后,臉色不禁瞬間垮了下來。
莫非,她逃了?
心突然‘咚咚咚’的跳了起來,清兒慘白著臉身形微晃,隨及緩和了心情,這才悄悄退出了喧嘩吵鬧的盛華樓。
“王爺,王爺不能搜??!這是小民糊口吃飯的地方,您可不能砸了小民們的飯碗?。 币蝗簶抢锏男《?、帳房、廚房大叔大嬸跪在地上,不讓南宮景熙帶著人去二樓雅閣搜索。
“讓開,本王的王妃在你們這兒不見了蹤影,若找不到,你們?nèi)既祟^不保?!蹦蠈m景熙本就脾氣不好,如今又在氣頭上,自然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指著地上跪成一片的平民,大聲呵斥。
“王爺,盛華樓既不是皇家所屬,也不是官家之業(yè),您不能說搜就搜??!”帳房老頭抱著手中的銀珠算盤,繼續(xù)磕頭求道。企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這向來蠻橫的七王爺收手,畢竟,這盛華樓的主子脾氣也不是太好,他們一樣得罪不起。
“廢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天下有什么地方是本王去不得的?”南宮景熙紅了眼,想想說話也是白費力氣,隨及轉(zhuǎn)身從身旁一個侍衛(wèi)的腰上抽了把明晃晃的鋼刀出來,大聲道“誰再阻攔,格殺勿論”
果然,一聲即出,四下瞬間靜成一片。
顧痕站在一邊心思微頓,隨及想勸勸身邊的南宮景熙,卻又深知他的脾氣比牛來還要倔,所以只好輕嘆一聲,便也上前一步朝著那發(fā)著抖的老帳房輕言說道“老先生,您若不想事情鬧大,便讓你這兒的主事人出來?!?/p>
盛華樓是皇城的傳奇,也是皇城里最為神秘莫測的一處地方。七年前建好后,便一直擱至,直到四年前的六月初才開業(yè),從開業(yè)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占據(jù)上風,將城中所有的酒樓都擊敗了,成了皇城里的一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繁榮地方。不過,一直到如今,這盛華樓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都無人知曉。
之前是他疏忽,竟讓七王妃一個人在這樓里獨逛。
“若是只想草民出面,王爺與狀元大人又何需如此興師動眾?”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二樓的樓道口緩緩出現(xiàn)一雙精致奢華的墨色錦靴,隨及那墨色的長袍也跟著入眼。
長發(fā)束綰,墨玉冠迎著下午的陽光,散著淡淡的暖光。面相雖也算上乘,但站在顧痕與南宮景熙身前,不禁也黯然失色。更何況,他渾身的氣質(zhì)也毫無過人之處,比起皇族出身的南宮景熙,自然自形漸穢。
“你是誰?”南宮景熙挑眉望著眼前已然走近的男子,冰冷著聲音發(fā)問。
“草民段銘肆,參見王爺,狀元大人?!蹦侨斯笆郑碜游A,一副恭敬的姿態(tài),眼神卻帶著毫不隱瞞的挑釁。
顧痕暗自打量著這人的衣著,看起來雖然非富則貴,但骨子里卻沒有半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氣,心下疑惑,隨及上前一步靠近了那人便也冷笑道“原來閣下便是這盛華樓的主人,如今一見,倒也不過如此嘛!”
聽到這話,段銘肆不怒反笑,滿臉無所謂的反諷一句,語氣神態(tài)沒有半絲窘迫之意?!靶〉囊唤椴菝?,自然是入不了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的眼的?!?/p>
如今的陽光雖不如前些天猛烈,但對于氣頭上的人來說,也如烈火般要人性命。
一旁的南宮景熙只覺得自己的頭頂都要熱得冒煙了,怒眉一瞪,便也對著兩個唇槍舌戰(zhàn)的男人吼道“別吵了”
“快說你們把上官月藏哪兒了,不然,本王要你們?nèi)己每?。”陰沉著面容,迎著眾人投來的目光,年僅十三的南宮景熙沒有半絲不自在,眼神直直的盯著段銘肆,一副只要他們不肯交人,他就要提刀上陣的模樣。
“上官月?”段銘肆臨危不亂,微瞇著眼一副深思的模樣好似真的沒聽過這個人名一般。
砰……
狠狠一拳砸在對方臉上,南宮景熙低沉著臉袋,臉上的表情比暴風雨前的天空還要難看百倍。捏緊了十指,他神情陰霾,小小的年紀臉上竟顯出一絲十分不符年齡的暴戾。
“人是在你這兒不見的,今兒個若找不著她,你們誰都別想再活下去”
周遭的人紛紛一愣,摻雜著震撼詫異的眼光投向中間說話的南宮景熙,心里徒生懼意。
顧痕站在他的身邊,側過眸光正好能見到南宮景熙微瀲的眼神,那是一種怎樣的神情,他竟形容不出來。心頭一震,只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瞬間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駭……
他……就這么在乎上官月?他一直以為,他是討厭那個女子的。
帶著一幫人馬沖上二樓,顧痕回過神看去,只見帶著頭的南宮景熙卻突然頓住了腳,一行約有二十多個人的隊伍,就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樓道口的位置,不上不下。
“你……這是干什么?”
一個清靈的聲音自二樓傳出,帶著一點點預料不及的驚訝。顧痕本想上前的腳,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后,竟僵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上官月?……你沒事?”
看著帶著一大群府里仆人的南宮景熙,紫凝兒慣性的皺眉,隨及聽到他的問話,不禁更是疑惑萬千的歪著頭沉聲反問“我能有什么事?南宮景熙,你吃多了沒事做吧?”
“喂,上官月你不要太過份,本王是……”帶著這么多人過來救你的。
望著對方一臉的不耐煩,不知為何南宮景熙到嘴的話,后半句卻硬生生的吞進了肚子。
“是什么?”挑眉,不是沒看清那家伙眼里受傷的情緒,紫凝兒繼續(xù)皺眉不耐煩的問著,言語與神態(tài)可謂以假亂真。心頭竊喜,紫凝兒打死也想不到南宮景熙真的會關心她,而且還帶著這么多人來找她,真是夠義氣。
沉默半晌,南宮景熙的神情瞬間黯然下去,低聲說了一句,便也轉(zhuǎn)身推開身后擁擠成一團的人群,大步走出了盛華樓。
“沒什么,是我吃飽了撐的?!?/p>
他說的話言尤在耳,可是等她回過神來,整個酒樓都已經(jīng)沒了南宮景熙的影子,眼見著顧痕也追了出去,這才往著樓下走去。南宮景熙轉(zhuǎn)身前那委屈落寞的表情浮現(xiàn)在眼前,紫凝兒的心緒突然煩了起來,隨及腳下一滑,整個人便也往著身后仰去。
一個時辰過去,找遍整個盛華樓里里外外,王府里的人都派出來找了,可整條街上就是
身子失重,眼看著她早摔得腫起來的pp又要遭殃,不禁認命的閉上了眼。
看來,她今天是命犯太歲,不宜出行?。?/p>
“娘娘小心,您若摔著了,草民們可擔當不起”瞧著閉著眼睛,一副糾結萬般又無奈認命的可愛小臉,段銘肆忍不住的出言調(diào)侃。大手攬著她纖細如柳的腰身,兩人距離近若咫尺,甚至連她突然漏了一拍的心跳,都感覺到了。
猛的睜眼,紫凝兒盯著頭頂上方正抱著自己的陌生男子,隨及身子一顫,便也伸手用力的將他推開。
“大膽”來不及站穩(wěn)身形,紫凝兒便也朝著被自己推得連連倒退的墨衣男子,冷斥道。一張小臉因為羞怯而脹通紅,好看的眼睛瞪得溜圓,活生生一副受了欺負想要報復的模樣。
“娘娘勿需動怒,草民不過是擔心自己被您夫君責怪,所以才會伸手拉您一把”段銘肆說著,隨及若有似無的伸手撫過自己受傷的臉側。一抹含恨的眼光,瞬間從他眼中閃過。
“哼!”睨了眼看熱鬧的府里侍叢與酒樓客人一眼,隨及便也大步朝著盛華樓的大門外走去。走到一襲黑衣的段銘肆身邊,紫凝兒腳步未停,但說出的話卻讓身邊的男子臉色微變。
“他在樓上看著”
短短六個字,足以攝去段銘肆的三魂七魄,抬眸下意識的朝著二樓樓道口的地方看去,果然見一深紫色衣袍消失在轉(zhuǎn)角處。自在二樓的機關里見到自己的主子親手將這個女子抱起來時,他便知這個女子絕不一般,可如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讓他看見了,自己這小命,可如何自保?
若他當時沒有看錯,南宮景煜當時看向七王妃的神情,就像在看自己的心愛之人一般。
丞相府。
剛剛得知七王妃已經(jīng)被找到的消息,清兒不自覺的舒了口氣,臉色帶上一絲討好的笑容,便也望向桌案后端坐的上官誠風奉承道“老爺你真是料事如神,那丫頭果真沒膽子逃?!?/p>
合上手中的兵書,上官誠風一張看不出陰晴的臉上沒有半絲變化,抬眸望了眼如釋大獲的清兒,便也語氣如常道“既然她回來了,那你也回去吧!”
聽聞清兒報來紫凝兒失蹤的消息,他不是不疑惑的,只是后來讓管家去查看蕓兒還在府里,他自然也就不擔心了。她紫凝兒要逃必定會帶上傅蕓兒,所以也只有清兒這樣的蠢貨,才會想到她是逃了。
至于這失蹤的一個多時辰她去哪兒了,做了些什么,他倒是十分好奇。
“老爺……清兒想多陪你一會兒?!鼻鍍旱土说晚^上的玉蝶花釵閃著耀眼著金色光芒,她低垂著眸眼,盡顯女兒家的嬌羞之態(tài)。本是只算清秀的面容,此時的姿態(tài)做出,倒也能吸引一眾男人。南雀國中女子的嬌柔之美,清兒可算學了一大半,久而久之,便也看不出半點的做作之意了。
遲疑不過一瞬,上官誠風將手中的兵書往著桌上丟去,起身,便也緩步朝著清兒的面前踱步走去。
伸手抬起她尖細的下巴,上官誠風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出言“怎么?想了?”
聞言,清兒的臉蛋上瞬間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伸手撫上對方的大手,便也嬌柔道“清兒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老爺”
清兒說著話時眼里情真意切,看在上官誠風的眼里,卻也只是被他利用的籌碼。
湊上自己的唇,隨及沒有一絲溫柔的將她擁進自己的懷中,大手從她的腰上漸漸上移,隔著薄紗用力揉捏著。聽著懷中的女子嬌喘連連,隨及心底冷笑一聲,便也將清兒抱在自己的懷中,朝著書房里的內(nèi)閣中大步走去……
一番云雨之后,清兒拿著衣物擋在光潔白皙的胸前,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去。
上官誠風背對著她穿上袍子,回過頭拿腰間的玉帶時,卻見清兒望著他的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了想,便也收回手坐到了她的身邊,安撫般的關切道“怎么了?”
他還需要這個女人忠心于他,不然,紫凝兒那邊不好對付。
“老爺”輕喚一聲,清兒順勢倒在他寬闊的胸前,抬眸試探的望了他一眼,見他還是一臉溫和,便也淡淡道“自從去到王府,清兒與老爺見面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清兒擔心……”
“擔心什么?”語氣不變,依然帶著一絲寵溺的關心。
“擔心……清兒擔心老爺會……不要清兒”說罷,清兒做出一副泫之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
“唉!”長嘆一聲,上官誠風安撫的拍了拍青兒光潔如玉的后背。
清兒心底一空,隨及抬眸正要詢問他為何嘆息時,哪知頭頂?shù)哪腥藚s又沉聲出言。
“如今大局未定,朝內(nèi)動蕩不安儲位之爭也越來越嚴重,清兒,這王府里的女子除了你,本相是誰也不敢相信吶。”
“老爺……”
“清兒,等到七王爺?shù)巧咸又粫r,便是本相納你為妻之日?!?/p>
聞言,清兒還帶著眼淚的臉龐上仰,直直的盯著身邊的男子問道“真的嗎?”
點頭,不帶一絲猶豫。
唇角微揚,清兒喜不自勝,眉眼里全是聽到這句承諾的滿足與高興。
呵,清兒啊清兒,你也就這點能耐。
上官誠風心下冷笑,隨及想到紫凝兒對著自己說話時那種囂張到目空一切的風范,不禁微微皺眉。
很明顯,清兒雖也有點心機,便到底不是紫凝兒的對手,所以,他得另覓人選了。
回到王府時,正好是申時三刻(下午16點左右),甩開眾人回到萱若閣一下子躺倒在床上,不顧午后的燥熱,紫凝兒一把將絲被拉起蓋在自己腦袋上,蒙著頭,想要將自己從這個世界里隔絕出去。
本來一個丞相老賊,一個混蛋王爺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得厲害了,如今還要再加個南宮景煜?老天,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也不知悶了多久,等到紫凝兒扯開被子露出頭時,額上的熱汗已經(jīng)把鬢發(fā)打濕得很徹底了。睜開眼,望著床頂上的紅色絲綢幔帳,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這紅色的幔帳是她與南宮景熙成婚時,皇宮里送出來的,如今用了兩個月了也沒撤掉。也是直到今天,她才發(fā)現(xiàn)這張她睡了近兩個月的床頂,竟然是繪著一大朵一大朵的紅色牡丹。南宮景熙貴為皇七子,自然是大富大貴之人,用牡丹裝飾也不足為奇。
不過,為什么一看到這些嬌艷芬芳的花朵,她竟會聯(lián)想到另一個人?
不,她不能想他……
此后的日子里,紫凝兒依舊忙著撮合南宮景熙與司徒謹櫻的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又是數(shù)十天過去。檐外的大雨如瓢潑般下得酣暢淋漓,紫凝兒整個人怔在萱若閣的屋檐下久久發(fā)呆,竟連自己的鞋子被打濕了都未查覺。
天空一道慘白的光亮閃過,隨及只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從天際傳出,仿佛那天空掉下了一塊,狠狠砸在了大地上。身形被嚇得一顫,紫凝兒低眸盯著自己已經(jīng)濕透的裙擺與鞋子,不禁有些失落。
轉(zhuǎn)身想回閣內(nèi)坐一會兒,卻始料不及的撞見一雙澄亮純凈的眸光中。
“你站在這兒干什么?”下意識的皺眉,紫凝兒的語氣有些不善。
南宮景熙愣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緊緊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出個洞一般,目光灼灼。
“有病”輕罵一句,隨及便也踱步回到屋內(nèi),坐到床邊脫下濕透的鞋襪,正想喚清兒過來幫她拿裙子與鞋時,卻突然想起清兒被她剛剛支開了。
轟……
一聲雷鳴,聲響洪亮震耳。
紫凝兒縮在床邊的身子又是一顫,眼中一抹淡淡的不安略過,隨及緊了緊手心故做鎮(zhèn)定。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有那么一點點怕打雷的,但……真的只有一點點哦!紫凝兒心底默念,企圖用這種無聊的遐想來打消心底的懼意。雷鳴聲過,屋內(nèi)的幔帳被突起的大風吹得胡亂飛舞,不安的發(fā)出‘冽冽’的響聲。
噗……
夏季的暴風雨總會惹得天昏地暗,隨著一聲輕響,桌上點好的幾盞燭燈瞬間熄滅,紫凝兒的世界瞬間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心底咯噔一聲,紫凝兒的身子僵在床邊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會碰到些什么。
后背發(fā)涼,雙手瞬間冷得尤如寒冰。
良久……
“上官月,你要是怕就出來”
忽然門口傳來南宮景熙的聲音,紫凝兒如釋大獲,隨及起身毫不顧忌的光著腳便也朝著門口的光亮跑去,那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鬼在追著趕著一般。
啪……
啊……
一聲木塊碎裂的聲音傳出,紫凝兒的低呼也傳入了門外久候的南宮景熙耳里。再也顧不得其他什么,南宮景熙拔腿就往萱若閣里跑去,張著眼睛四下張望了好久,直到感覺腳下踩著了什么,這才連忙松開腳蹲下身子。
“上官月,你怎么了?哪兒摔著了?”
“你個笨蛋,踩著我手了……”紫凝兒泫之欲泣,溫熱的眼淚在眼眶里一直打著轉(zhuǎn)。
眼睛終于適應了屋內(nèi)的陰暗,南宮景熙看著趴倒在地上抱著手一臉痛苦的紫凝兒,不禁心下微疼,隨及拂開她身邊斷裂的一把紅木椅,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別怕,我?guī)闳ゴ筇谜谊愄t(yī)”
語畢,便也抱著她在萱若閣外的走廊上大步跑了起來。
外面的光線總是比屋里好的,要到王府的大堂需要經(jīng)過一處花園小徑,幾乎沒有半絲猶豫,南宮景熙便也微彎著腰,沖進了雨幕里。
他身形單薄,雖極力為她用身子遮擋,但還是讓紫凝兒淋了一身的雨。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便有管家?guī)е欢蜒诀呤虖奶嶂c好的燈籠,穿著蓑衣匆匆從另一邊趕來。
忽然想起南宮景熙才十三歲,紫凝兒不禁微睜著被雨淋得模糊不清的雙眼,大聲道“南宮景熙你放我下來,我是手被你踩了,又不是腳?!?/p>
很快,她的聲音便被淹沒在雨聲中。.
以為他是沒有聽見,紫凝兒不禁又張嘴大聲喊了好幾遍,直到喝了不少天然水后,這才泄氣般的沒有再出言。剛才見他抱著自己一路橫沖,她都差點忘了如今抱著自己的是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小屁孩,他今天是怎么了?不是最討厭自己的嗎,怎么會……
大堂里果然燈火通明,遠遠的在堂里打掃的丫鬟見著雨幕里的人影,待走近了才認出是這府里的主子,不禁立刻丟下手中的抹布,急急迎了過去道“王爺,這是怎么了?”
“去找陳太醫(yī)”冷冷吩咐一句,南宮景熙沒有片刻停留的將她抱進了大堂的客椅上。
松開手,還來不及松口氣,南宮景熙便見著了自己一手的血水。抬眸驚訝的瞪向紫凝兒的右手臂,不禁心底一涼。
“你怎么不早和我說?”
聽著他的怒吼,紫凝兒轉(zhuǎn)眸望向自己的手臂,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只見左手臂上的袖子早被刺開,一根快有半寸長的木頭屑插在她的手臂里,血就那么順著往外流,混著雨水染底下的紅了衣衫。
剛剛疼的時候她是想著可能被劃破了,但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還有片木塊插在胳膊里,一直淋著雨,身體早已冷得發(fā)麻,她現(xiàn)在根本連半點疼意都感覺不到。感覺到一束憤怒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紫凝兒怔怔的抬眸,卻見閃閃爍爍的燭光下,南宮景熙怒氣風發(fā)的臉上,一雙眼睛正瞪得通紅。
外面的風刮得更大了,雷聲雖然小了起來,但雨勢卻沒有停的打算。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什么?
紫凝兒聽到之話,不禁詫異萬分,伸手捂住還在流血的傷口,便也疑惑道“你在說什么?”
不再答話,眼里卻有冉冉的淚光浮現(xiàn),南宮景熙上前兩步脫下自己的外袍,隨及將里衣撕下一角,便也不由分說的將她臂上的木頭碎片拔了出來,然后見她沒什么大的反應,這才皺著眉頭將往那碎布纏在了紫凝兒受傷的手臂上。
正在此時,去尋陳太醫(yī)的丫鬟還沒回來,便有兩三個人影從王府外的大門口往里走近,等到南宮景熙注意到他們時,那三人已經(jīng)走到了王府迎客的大堂門口。
“三王兄?”認出來人,南宮景熙不禁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外面雨勢不停,馬車又走不動,所以本王只好進來打擾了,不知王弟可否介意?”南宮景煜淺笑著說出來意,隨及拍了拍肩上淋上的不少雨水,示意自己真的被困在了雨幕里,走不了了。
聞言,紫凝兒驚訝的抬起眸子,目光觸到那依舊一襲紫色長袍的男子,仿佛觸到了電光一般急急收回。
他怎么會來?
低垂眸眼,紫凝兒能清晰的感覺到一簇目光正盯著自己,她只覺得心底狂跳不止,就連手指都不禁握緊了起來。
“當然不介意,王兄大駕,臣弟有失遠迎才對?!蹦蠈m景熙有些拘謹?shù)恼f著,隨及一抬眸便見門口一拔子人走了過來,心下怒意橫生,便也大步走近怒斥道“下這么大雨你們都跑哪兒去了?是不是本王這些天待你們好,便忘了規(guī)矩?”
“奴才(奴婢)該死,請王爺恕罪”
一行人還來不及進屋,隨及便也放下手中的防水燈籠挨個跪在了門外,心驚膽戰(zhàn)。
“混帳”怒罵一聲,隨及回眸見了眼南宮景煜三人,便也忍下心中的不滿,大聲道“沒見著三王爺來了嗎?還不快去沏茶。還有,丁丁你去看看陳太醫(yī),你告訴他若一柱香的時間還沒到大堂,就讓他直接去死?!?/p>
“是”跪成一排的人松了口氣,隨及四下散去,各忙各的。
屋外的雨不止沒停,反而還越下越大,啪啪嗒嗒的砸在樹葉花草上,發(fā)出的聲音沉悶不堪。南宮景煜眼神微瞇,本是平淡的表情也跟著變得危險起來,他上前兩步,隨及旁若無人的拉起紫凝兒纏著布條的左臂。
“你的手怎么了?”
紫凝兒望著他陰沉的面容,心緒凌亂得不成樣子,隨及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力氣是那么的大。轉(zhuǎn)眉望向正看著雨幕的南宮景熙,眼里有著毫不掩飾的驚慌之意。
“我?guī)湍憧纯础本X到自己的失禮,南宮景煜順手搭在她纖細的手腕上,輕輕把脈。
“你別怕,三王兄醫(yī)術高明,他肯為你醫(yī)治真是太好了”
轉(zhuǎn)過身正好看到這一幕,南宮景熙沒有多想的喜出望外,上前幾步走近了紫凝兒便也安慰道。自小他便知道這宮里最有才華的便是他的三哥,智勇雙全,醫(yī)術高超,琴藝了得,畫技精湛。數(shù)起這宮里宮外,除了父皇與顧痕,他最佩服的便是這三王爺南宮景煜。只不過他不喜與人為伍,所以一直以來,大家跟他的關系也都比較淡薄。
好幾次,其他幾位王兄都在父皇面前說他的壞話。
大堂外,顧不得渾身淋濕的陳老太醫(yī)提著自己的木箱便沖進了大堂,比起上一次的莊重,這次他的出現(xiàn)可謂讓紫凝兒大跌眼鏡。眼看著頭上的半白長發(fā)被狂風吹得凌亂不堪,此時狼狽的搭在他的雪色長袍上,衣角全濕,一步一個水印的奔到南宮景熙面前,便也直直的跪了下去。
“老臣來遲,望王爺恕罪”
按在地上的手指有些發(fā)白,看來是冷到了。
紫凝兒微微嘆息一聲,抬眸見南宮景熙還是十分生氣,不禁抽回手拉拉他寬大的衣袖,求情道“陳太醫(yī)年事已高,如今匆匆趕來已是不易,你就不要責怪人家了?!?/p>
“還不快過來替你們主子處理傷口?”南宮景煜神情疑慮的睨了底下的紫凝兒一眼,隨及便也適時的朝著跪著的陳太醫(yī)發(fā)話。她的傷勢倒也沒什么大礙,只是如今失血過多,脈息有些紊亂,只要稍加調(diào)理便可痊愈。
只是,她怎么會受傷?
“是是是……”陳太醫(yī)如搗蒜般狂點著頭,隨及起身便也背著藥箱走近了紫凝兒,感激的朝著她看了一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替她處理還沾著不少木屑的傷口。
侍婢們奉了茶上來,三王爺上居正位,南宮景熙則坐到了紫凝兒身邊的位置,盯著陳太醫(yī)的臉色始終不太好看。此時,渾身全濕的丁丁也從大殿外走了進來,見陳太醫(yī)已經(jīng)在幫王妃娘娘清洗傷口了,不禁也悄悄舒了口氣。
請安問禮后,見大堂里沒她什么事兒,便也回府換了件干凈的衣裳出來。
“不知,七王妃是如何受的傷?”飲了好幾口清茶后,南宮景煜迎著屋外的雨聲,淡淡出言。眼神瞟過紫凝兒,隨及征詢般的望向南宮景熙。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兒南宮景熙立馬跳腳的從椅上彈了起來,他望著高高在上的南宮景煜,怒氣沖沖的回道“還不是今兒個這大雨,大風吹滅了屋內(nèi)的燭火,上官月急著出來就被桌旁擺著的椅子絆倒了?!?/p>
“椅子?”沉眉,語氣里透著濃濃的疑惑。
“好像是把椅子,當時屋內(nèi)光線太暗,臣弟也只看了個大概”
“本王記得你這府里的東西都是崔公公一手操辦的,所用的物件全是上乘之品,怎會這么容易折斷?”
“這……”南宮景熙的臉色疑惑不解,隨及伸手撓了撓腦袋,苦悶的搖了搖頭。
難不成,是有人故意放了把質(zhì)量差的破椅子害自己?
紫凝兒心下想著,隨及抬眸看向上座的南宮景煜,見他也是毫無頭緒的樣子,不禁有些納悶。畢竟她在這王府里,也沒得罪過人?。《腋兄挥兴粋€妃子,什么宮斗宅斗的把戲她也是見識不到的。
王府的大堂里陷入沉靜,陳太醫(yī)處理完紫凝兒的傷口又開了幾副安神的藥方,隨及便也忐忑著心情退下了。屋外的大雨下個沒完,本是傍晚的光景如今看著卻如深夜般漆黑一片,南宮景熙派了丁丁與管家一同將南宮景煜主仆三人送到了府里的客房,然后才扶著紫凝兒回了萱若閣。
閣里門窗緊閉,數(shù)十盞燈火將整個內(nèi)閣照得亮如白晝,清兒立在一邊陪著她,而南宮景熙一送她回房,便離開了。
閉上眼乖乖在床上躺著,思緒卻回到數(shù)十天前在盛華樓的那一幕。
那天她一醒來便見著了守在床邊的南宮景煜,還來不及細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人便淺淺出聲?!靶蚜??”溫文爾雅四個字,用在說這話時的南宮景煜身上,不足為過。